☆119.第一百一十九章敲打，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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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敲打，平衡
蘇廷芳有些煩躁。
同朝為官，就算和王院首沒怎麽接觸過，也知道他的脾氣秉性。
話既然開了口，自然不能說假話。
而在這種狀況下，唯一可能對母親動手的人，除了胡氏之外，他不做他想。
可如果事情暴露的話，不但是多年前毒殺妻子的事情，還是這次母親被殺的事情，都將成為他這一輩子的汙點。
“撲通”一聲，一直在蘇老夫人旁邊照顧王嬤嬤朝著大家跪了下來。
她聲淚俱下地朝著大家喊道。
“是奴婢，是奴婢動的手。老夫人讓奴婢送她一程。說當年是她懷疑二房蔣氏和人有染，所以一氣之下給蔣氏吃了砒霜。可後來才知道，那人不過是當年受過二夫人恩惠的一個乞丐前來報恩而已，她這麽多年一直多處在愧疚和自責當中無法自拔，所以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才選擇……”
老嬤嬤捂著嘴·巴，嗚嗚地哭了。
大家啞口無言。
是這樣麽？
蘇言晟看看這個人，又望望那個人，眼眶泛紅，不敢置信。
原來母親是這麽沒的？原來竟然是這麽草率的原因？
“大老爺，二老爺，老夫人已經去了，請您二位為她保留一份顏面吧！不能報官，一定不能啊！”
蘇依妘看著痛哭流涕的老嬤嬤，不由涼涼地扯了扯唇角。
是老夫人做的？可以在卑劣一點麽？讓那麽老的人為自己承擔罪名？
“姐姐，母親真的……真的是祖母……”
後面急匆匆地傳來不少腳步聲，大家循聲望去，就見門房的人苦著臉帶了蔣家的一群人過來。
“大老爺，二老爺，這些人，攔不住啊！”
“你們剛剛是說蘇老夫人做的事情，然後現在為了愧疚自殺了？”
成國公目光如炬的環視一周，最後落在眾人目光之中的蘇依妘和蘇言晟身上，在心裏輕輕地嘆息一聲。
苦了這兩個孩子了！
“我母親已經去了，你們究竟還有什麽話說？”
蘇廷芳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憤怒地朝著他們吼道。
成國公臉色也難看起來，尤其在知道了那些仆人說過女兒的死都是胡氏的錯之後。
可如今蘇老夫人明顯地想要一命抵一命，他們如今不放手也不行了！
“好！好一個蘇廷芳，好一個蘇老夫人。果然是心不狠，地位不穩。”
成國公冷笑一聲。
“讓我放手也可以，但是蘇依妘和蘇言晟我必須帶走。”
“不行！他們是蘇家的人。”
“為什麽不行？你以為我還會把孩子們放在這個毒窩麽？”
“不行也要行，就算是告上金鑾殿，我也會堅持我的想法，他們生是蘇家的人，死了也是蘇家的鬼。”
兩方人再次僵持起來。
蘇言晟有些著急地拽著蘇依妘胳膊。
“姐姐，怎麽辦？怎麽辦？”
這個家，他再也不想呆了，也同樣的，他也不想要去蔣家。
蔣家人在為母親找兇手的時候，何曾想過他們的立場？何曾為他們考慮過之後有面對的艱難局面？如果今日不是信王殿下和王院首為姐姐說話的話，姐姐說不定真的要被送到那個尼姑庵了！
他仇視的目光看著蔣家，表情難看。
蘇依妘輕輕地嘆息一聲，拍拍蘇言晟的肩膀，勉強一笑。
“放心，沒事！”
終於聽到蘇依妘說話的信王狠狠地松了一口氣，聽起來雖然不開心，可至少沒有太難過。
還好，還好。
“聖旨到！”
一天之內的第二張聖旨讓大家嚇了一跳。
還好不是全福公公，如蘇廷芳松了一口氣。
大家撲通撲通如同下餃子一樣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蘇老夫人安氏……特此封為一品夫人。”
就在大家以為這是一封冊封詔書的時候，宣旨的公公看了蘇依妘一眼，笑著朝著蘇依妘說了一句恭喜，在同時宣布蘇依妘作為福安郡主，帶著蘇言晟脫離蘇家。
聖旨一出，在場所有人就是一驚。
怎麽會是這樣的聖旨？
而此時的禦書房。
“皇上，您就算再怎麽喜歡蘇二小姐，也不至於讓她脫離蘇家吧？而且還有蘇丞相的嫡長子，那可是蘇丞相唯一的兒子。”
全福有些好奇地在旁邊磨著墨，詢問道。
皇帝停了筆，眼神有些冷厲地勾了勾唇角。
“是啊，朕為什麽會下這樣的旨？”
是因為·宷妾滅妻？
笑話！
宷妾滅妻的事情多了去了，他還不見得會為了這一件小事情而去動整個天啟的丞相。
“畢竟是一國丞相，寵妾滅妻這件事情鬧太大，影響不好。如果再出了這種事情的話，整個朝綱豈不是要亂了？朕這是在幫助丞相。”
全福只是笑了笑，並不說話。
如果這是幫助的話，估計丞相大人會氣死吧？
皇上就是生氣了，生氣丞相大人和太子爺聯手了，生氣丞相大人沒有擺正自己的位子。
而且，如今成國公回來了，只要這件事情一天沒搞定，這兩家人就無法聯合在一起。
而蘇依妘和蘇言晟搬出丞相府，並不入成國公府，這也是皇帝的平衡之道。
他用這件事情告訴成國公，你瞧，朕已經知道了你女兒的冤屈，並且朕讓他們搬出了丞相府，丞相的兒子都沒了，你也消消氣，別鬧了！
再告訴蘇丞相，看朕多大氣，就算你和太子聯合在一起，就算你不聽朕的話，朕知道了佷宷妾滅妻這件事情之後還是保了你，雖然蘇依妘和蘇言晟沒入成國公府，可也還是蘇家的人。
兩方各退一步，各打一板，再各給一個甜棗，就算了事。
而全福想的沒錯，蘇廷芳在接到這個聖旨之後，就已經想通了皇帝的意思。
他面色變了再變的看著蘇依妘，心中的情緒變幻莫測。
是不是她從頭就知道皇帝會這樣做？
所以才這麽有恃無恐？
“丞相大人，接旨吧？雖然這聖旨也是給福安郡主的。可還是蘇老夫人的冊封比較重要。”
公公笑著開口。
蘇廷芳面沈如水地接了聖旨。
可成國公夫人卻並不依。
外孫和外孫女的姓蘇，她可以不在意，可是女兒死亡的真相，她不得不在意。
“不能就這麽算了！女兒她死的那麽慘，怎麽能就這麽白白的掀過去就這麽算了？不行！”
她哭紅著眼睛，不依不饒。
“夠了！皇上都已經下了令了，你還想要怎麽樣？”
成國公冷冷地看了一眼蘇廷芳，冷笑一聲。
“蘇丞相，果然好手段，老夫佩服！”
說完，直接帶人就走，至於蘇依妘他們，一句話都沒說，就好像自己根本不關心一樣。
蘇言晟有些著急的抓著蘇依妘的手，只覺得自己在做夢。
皇上竟然讓他們獨立門戶？怎麽會？
蘇依妘倒是笑了。
皇帝打的一手好算盤，算計了蘇家和成國公府還不夠，還要順便警告她以後安分守己，別搞動作。
“小姐為什麽這麽說？”
回去收拾的東西的李嬤嬤有些好奇。
“為什麽？自然是因為那聖旨。你見過兩份不同的旨意寫在同一張聖旨上的事情麽？”
李嬤嬤搖頭。
這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所以啊！看起來是滿足了他們所有人，可實際上卻警告了他們，而把所有人都牢牢的握在了手上，宣示了如今皇上的地位和權勢。
“喲，你就這麽巴不得離開蘇家啊！果然是餵不熟的白眼狼呢！”
吳氏捧著高高的肚子走了進來，冷笑。
蘇依妘坐在桌前喝著茶，見人進來猛地把酒杯往地上重重一攢。
頓時，水和玻璃渣朝著吳氏飛濺過去，嚇得她面無人色的尖叫起來。
蘇依妘冷冷地看著吳氏。
“我以為你們現在應該在前面幫忙料理後事，而不是來這裏找茬！”
“哼，料理後事也不是我這個大著肚子的孕婦坐的。蘇依妘，你不會有成為你氣死了老夫人就能這樣拍拍屁·股走了吧？”
“所以？”
“所以我們可以合作啊！你們離開之後就沒有錢用了吧？而且皇上現在對你好，卻不見得以後也會對你好。你知道老夫人沒了，這個家大概也要散了，所以我們兩個人如果合作的話，互利共贏不是麽？“
互利共贏？
蘇依妘有些奇怪，這樣的話竟然能從她的口中說出。
“哇，竟然還能這樣？只不過怎麽辦？我好討厭你，討厭你到想要永永遠遠地消失在我面前。”
蘇依妘瞇著眼睛，指著地上的一堆玻璃渣。
“如果再不走，說不定一會兒滑倒了，受傷了，可跟我沒關系哦！”
吳氏面色再次白了白，狠狠地瞪了蘇依妘一眼。
“哼，除了跟我合作之外，我倒是看看你究竟還能怎麽辦？”
當真天真的以為蘇家在他們搬走之後還會繼續供養他們麽？簡直是癡心妄想，蘇家人大房二房因為蘇老婦人的事情恨不得蘇依妘現在馬上去死。
吳氏前腳走，蘇依嬋後腳就來了。
“二姐姐，老夫人沒了，也是為自己贖請了當年的罪孽。你也不用太傷心了！”
明明還是一樣口不對心的話，卻讓蘇依妘心裏的疑惑更深了。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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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事情暴露的話，不但是多年前毒殺妻子的事情，還是這次母親被殺的事情，都將成為他這一輩子的汙點。
“撲通”一聲，一直在蘇老夫人旁邊照顧王嬤嬤朝著大家跪了下來。
她聲淚俱下地朝著大家喊道。
“是奴婢，是奴婢動的手。老夫人讓奴婢送她一程。說當年是她懷疑二房蔣氏和人有染，所以一氣之下給蔣氏吃了砒霜。可後來才知道，那人不過是當年受過二夫人恩惠的一個乞丐前來報恩而已，她這麽多年一直多處在愧疚和自責當中無法自拔，所以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才選擇……”
老嬤嬤捂著嘴·巴，嗚嗚地哭了。
大家啞口無言。
是這樣麽？
蘇言晟看看這個人，又望望那個人，眼眶泛紅，不敢置信。
原來母親是這麽沒的？原來竟然是這麽草率的原因？
“大老爺，二老爺，老夫人已經去了，請您二位為她保留一份顏面吧！不能報官，一定不能啊！”
蘇依妘看著痛哭流涕的老嬤嬤，不由涼涼地扯了扯唇角。
是老夫人做的？可以在卑劣一點麽？讓那麽老的人為自己承擔罪名？
“姐姐，母親真的……真的是祖母……”
後面急匆匆地傳來不少腳步聲，大家循聲望去，就見門房的人苦著臉帶了蔣家的一群人過來。
“大老爺，二老爺，這些人，攔不住啊！”
“你們剛剛是說蘇老夫人做的事情，然後現在為了愧疚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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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了這兩個孩子了！
“我母親已經去了，你們究竟還有什麽話說？”
蘇廷芳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憤怒地朝著他們吼道。
成國公臉色也難看起來，尤其在知道了那些仆人說過女兒的死都是胡氏的錯之後。
可如今蘇老夫人明顯地想要一命抵一命，他們如今不放手也不行了！
“好！好一個蘇廷芳，好一個蘇老夫人。果然是心不狠，地位不穩。”
成國公冷笑一聲。
“讓我放手也可以，但是蘇依妘和蘇言晟我必須帶走。”
“不行！他們是蘇家的人。”
“為什麽不行？你以為我還會把孩子們放在這個毒窩麽？”
“不行也要行，就算是告上金鑾殿，我也會堅持我的想法，他們生是蘇家的人，死了也是蘇家的鬼。”
兩方人再次僵持起來。
蘇言晟有些著急地拽著蘇依妘胳膊。
“姐姐，怎麽辦？怎麽辦？”
這個家，他再也不想呆了，也同樣的，他也不想要去蔣家。
蔣家人在為母親找兇手的時候，何曾想過他們的立場？何曾為他們考慮過之後有面對的艱難局面？如果今日不是信王殿下和王院首為姐姐說話的話，姐姐說不定真的要被送到那個尼姑庵了！
他仇視的目光看著蔣家，表情難看。
蘇依妘輕輕地嘆息一聲，拍拍蘇言晟的肩膀，勉強一笑。
“放心，沒事！”
終於聽到蘇依妘說話的信王狠狠地松了一口氣，聽起來雖然不開心，可至少沒有太難過。
還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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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一出，在場所有人就是一驚。
怎麽會是這樣的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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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就算再怎麽喜歡蘇二小姐，也不至於讓她脫離蘇家吧？而且還有蘇丞相的嫡長子，那可是蘇丞相唯一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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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朕為什麽會下這樣的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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宷妾滅妻的事情多了去了，他還不見得會為了這一件小事情而去動整個天啟的丞相。
“畢竟是一國丞相，寵妾滅妻這件事情鬧太大，影響不好。如果再出了這種事情的話，整個朝綱豈不是要亂了？朕這是在幫助丞相。”
全福只是笑了笑，並不說話。
如果這是幫助的話，估計丞相大人會氣死吧？
皇上就是生氣了，生氣丞相大人和太子爺聯手了，生氣丞相大人沒有擺正自己的位子。
而且，如今成國公回來了，只要這件事情一天沒搞定，這兩家人就無法聯合在一起。
而蘇依妘和蘇言晟搬出丞相府，並不入成國公府，這也是皇帝的平衡之道。
他用這件事情告訴成國公，你瞧，朕已經知道了你女兒的冤屈，並且朕讓他們搬出了丞相府，丞相的兒子都沒了，你也消消氣，別鬧了！
再告訴蘇丞相，看朕多大氣，就算你和太子聯合在一起，就算你不聽朕的話，朕知道了佷宷妾滅妻這件事情之後還是保了你，雖然蘇依妘和蘇言晟沒入成國公府，可也還是蘇家的人。
兩方各退一步，各打一板，再各給一個甜棗，就算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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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她從頭就知道皇帝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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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接旨吧？雖然這聖旨也是給福安郡主的。可還是蘇老夫人的冊封比較重要。”
公公笑著開口。
蘇廷芳面沈如水地接了聖旨。
可成國公夫人卻並不依。
外孫和外孫女的姓蘇，她可以不在意，可是女兒死亡的真相，她不得不在意。
“不能就這麽算了！女兒她死的那麽慘，怎麽能就這麽白白的掀過去就這麽算了？不行！”
她哭紅著眼睛，不依不饒。
“夠了！皇上都已經下了令了，你還想要怎麽樣？”
成國公冷冷地看了一眼蘇廷芳，冷笑一聲。
“蘇丞相，果然好手段，老夫佩服！”
說完，直接帶人就走，至於蘇依妘他們，一句話都沒說，就好像自己根本不關心一樣。
蘇言晟有些著急的抓著蘇依妘的手，只覺得自己在做夢。
皇上竟然讓他們獨立門戶？怎麽會？
蘇依妘倒是笑了。
皇帝打的一手好算盤，算計了蘇家和成國公府還不夠，還要順便警告她以後安分守己，別搞動作。
“小姐為什麽這麽說？”
回去收拾的東西的李嬤嬤有些好奇。
“為什麽？自然是因為那聖旨。你見過兩份不同的旨意寫在同一張聖旨上的事情麽？”
李嬤嬤搖頭。
這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所以啊！看起來是滿足了他們所有人，可實際上卻警告了他們，而把所有人都牢牢的握在了手上，宣示了如今皇上的地位和權勢。
“喲，你就這麽巴不得離開蘇家啊！果然是餵不熟的白眼狼呢！”
吳氏捧著高高的肚子走了進來，冷笑。
蘇依妘坐在桌前喝著茶，見人進來猛地把酒杯往地上重重一攢。
頓時，水和玻璃渣朝著吳氏飛濺過去，嚇得她面無人色的尖叫起來。
蘇依妘冷冷地看著吳氏。
“我以為你們現在應該在前面幫忙料理後事，而不是來這裏找茬！”
“哼，料理後事也不是我這個大著肚子的孕婦坐的。蘇依妘，你不會有成為你氣死了老夫人就能這樣拍拍屁·股走了吧？”
“所以？”
“所以我們可以合作啊！你們離開之後就沒有錢用了吧？而且皇上現在對你好，卻不見得以後也會對你好。你知道老夫人沒了，這個家大概也要散了，所以我們兩個人如果合作的話，互利共贏不是麽？“
互利共贏？
蘇依妘有些奇怪，這樣的話竟然能從她的口中說出。
“哇，竟然還能這樣？只不過怎麽辦？我好討厭你，討厭你到想要永永遠遠地消失在我面前。”
蘇依妘瞇著眼睛，指著地上的一堆玻璃渣。
“如果再不走，說不定一會兒滑倒了，受傷了，可跟我沒關系哦！”
吳氏面色再次白了白，狠狠地瞪了蘇依妘一眼。
“哼，除了跟我合作之外，我倒是看看你究竟還能怎麽辦？”
當真天真的以為蘇家在他們搬走之後還會繼續供養他們麽？簡直是癡心妄想，蘇家人大房二房因為蘇老婦人的事情恨不得蘇依妘現在馬上去死。
吳氏前腳走，蘇依嬋後腳就來了。
“二姐姐，老夫人沒了，也是為自己贖請了當年的罪孽。你也不用太傷心了！”
明明還是一樣口不對心的話，卻讓蘇依妘心裏的疑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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