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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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
懷誠進組《錦繡前程》的事雖然還沒官宣，但似乎早已經不是秘密，早在選角時就有人探到懷誠的蹤跡，今天劇本圍讀當然也沒被放過。
各大營銷號發出來後，黑粉酸溜溜地嘲‘錦繡床單出前程’，粉絲在歡欣鼓舞進組。
但有一個營銷號發江明給懷誠量身定制的劇被他推了就為了把檔期留給《錦繡前程》。
原本還酸言酸語的黑粉直接開嘲，笑懷誠粉絲想舔名導想瘋了，多少名氣更大電視劇獎項拿了滿貫的中生都舔不上的江明，給懷誠量身定制電影？懷誠還婉拒了？也不怕笑掉大牙。
粉絲雖然被嘲得難受，一方面覺得以懷誠今時今日的成績，也不是夠不上江明，何況江明確實公開說過期待合作，另一方面又覺得，量身定制確實有點離譜了，粉絲都不敢想自家哥哥能有這待遇，主要是以前都是爛本裏挑好本，矮子裏面挑將軍，努力的這麽多年能搭上名導上大熒幕就已經滿足了，哪裏還敢想男主，還量身定制？
但一個營銷號言之鑿鑿，還放出了業內朋友圈截圖，上面有人是江明工作室的，確切地在朋友圈評論區回覆了，懷誠推了江明量身定制的電影，可信度很高。
黑粉倒是啞口無言了，除了少部分嘴硬的，但粉絲也笑不出來了，畢竟，那可是江明，還量身定制的男主，《錦繡前程》雖好，但那可是電影圈首屈一指的名導……
還有人發現，懷誠進組圍讀，連發型都特意捯飭過，以前的圍讀都是一頂帽子遮所有，哪有這待遇。
@問渠那得清如許:心情覆雜，誰懂？
底下評論蜂擁而至。
–懂。那可是江明的量身定制，他給推了，得罪江明以後還能上大熒幕嗎？
–雖然知道他早晚要結婚的，雖然錦繡很好，但……那是江明的量身定制啊。
–我踏馬服了，他就這麽戀愛腦？孰輕孰重不知道？事業規劃稀爛，活該熬這麽多年才出頭！
–我一直覺得他事業規劃很清醒，在一堆爛本裏選最好的也穩紮穩打，但他從參加綜藝開始就好瘋，還推了江明去追妻……阿西吧鯊了我吧，懷誠你要是被奪舍了就眨眨眼……
–還好吧，雖然可惜了江明的電影，但錦繡也算好餅了，付恬君+譚竹+阮嫻+王春江+沈雁回，還有好幾個老戲骨，同期生裏面這配置已經頂了，小道消息說這是付恬君打算拿去沖獎的，多少生舔都舔不到，面也面不進，他資源一直就很爛，但也這麽過來了，錦繡目前看起來必爆局，江明的電影萬一撲了不是更慘，而且電影圈不是那麽好混的，他在那邊也不好擠進去。
–但錦繡裏面番位還沒定呢，誰一番？還是平番？yxh已經在嘲二番了。
–他現在這樣，別說二番了，n番他都答應，他就是去追老婆的。
–那不是如某些人的願了，省得催婚催到商務直播間去。
–我唯一的願望就是他不能和謠姐在一起，其他的主打寵溺式追星。
–別提謠姐了，謠姐都自顧不暇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後面幾天圍讀結束，沈雁回提議一起去吃頓飯再熟悉熟悉，她請客，除了楊柳青等少數幾個有其他要緊事的沒有參加，其他人也沒有拒絕。
付恬君說:“你們先去吧，位置發我一下一會兒過來，懷誠留一下，還有幾個細節。”
她說得光明正大，這幾天圍讀也是這樣一本正經，其他人早就習慣了她的認真，打了聲招呼後先走了。
原本已經起身的懷誠又坐回去，就坐在她左手邊的位置。
然而付恬君把懷誠留下來，根本不是為了討論什麽劇本細節。
待人一走光，最後離開的人把會議室的門闔上，付恬君起身去把門反鎖，懷誠也認真起來。
但他臉上為維持著裝模作樣的平靜，不正經地笑道:“有什麽事還得關門才能說？”
付恬君開門見山地問:“江明的電影，是你主動推的？”
懷誠笑容在臉上停了一瞬:“你聽誰說的？”他還想掙紮否認，“網上那些都是亂寫的，是江明不要我，我就只能來投奔你嘍。”
但付恬君沒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更確認了事情真相。
“你腦子真是有病，江明的電影，不僅在國內吃香，還面向國外市場，以你的天賦和能力，再有江明塑造打磨，影帝就如探囊取物，你的團隊不稱職，你也拎不清嗎？”
付恬君皺著眉咄咄責問。
他收起剛才的不以為意，淺淺笑著，溫醇耐心的回答:“是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沒你想象的那麽厲害，機會這次錯過了，下次還會有，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不貪心一步登天。”
“下次還會有？下次再等個十年？！你知不知道什麽叫機會可遇不可求？！”
以前兩個人一起拉片讀劇本研究演技她就知道，他在演戲方面天賦很強，上限很高，這幾年沒有在一起，可他的每一部作品她都看了，沒有話語權的時候，劇爛但爛不到他的角色身上，所以在邏輯混亂劇情顛倒不知所雲的劇裏還能立住腳，賦予角色靈魂從而吸引觀眾，遇上肯尊重他意見的導演，戲份都會更好看一點，就在她以為他演慣了王孫公子師尊仙尊，會不會回到現實劇裏不能落地的時候，他又能交出更精彩的答卷。
在他發給她的那份人物分析文檔裏，他真的做了很認真的準備，並且比以前成長了很多，還看不見上限。
他就是個天生的演員，從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這樣的好演員不應該被耽誤。
“我知道什麽叫可遇不可求。”他嘆了口氣，忽然話鋒一轉，深深地看著他，“為什麽要這麽生氣呢？《錦繡前程》我很合適不是嗎？你需要我演這個角色，而我也需要。”
“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麽需要嗎？”
懷誠仰頭看著她，溫和而認真地等著她的回答。
付恬君別過眼，停頓片刻，嗓子因為知道而幹澀。
“你要自毀前程隨便你，你不後悔就好。”
付恬君很後悔什麽要叫他留下來質問，她就不該問，什麽都不問，看他能做到什麽地步。
她拎起包往門外走，會議室的門因為反鎖著，一時竟打不開。
身後的人忽然起身，三兩步跨過來，一手覆在她手上把她的手從門鎖上握開，將人拉回身來抵著門面對面，一手撐著門低頭看她。
“機會可遇不可求，可我也只是一個守著舊夢堙滅的人。”
付恬君後背抵著門，冰涼的觸感讓她僵直地站著，他握著她手腕的手是溫熱的，但並不用力，只需要輕輕一甩就能拂開。
可單是被他那雙眼睛深情地望著，她就動彈不得。
“我從來沒有第二志願，在無能為力的時候只能放棄，正是知道機會可遇不可求，所以才做這樣的選擇，就算是任性了，你就讓我任性一回吧，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滿目柔情地讓她不要生氣了，問她，好不好？
仿佛他仍然是她手上的風箏，飛得再高，線也在她手裏，她松一松就遠一點，她緊一緊他就回來，只要她不主動剪斷線，他就永遠在她手裏。
他位置上居高臨下，卻早已淪為人臣，懷赤誠心以事其君。
付恬君視線慢慢往上移，目光落在他側頸那顆小痣上，她鎖骨也有一顆，情到濃時，喜歡親吻這兩個位置。
痣的存在，就是告訴愛人，往這裏吻。
此時那顆小痣就那麽赤誠坦然地出現在她面前，明明白白寫著予取予求。
她要什麽，他都給，從前是，現在也是。
她對上他的眼睛，卻又飛速挪開，根本不敢對視，拂開他的手，嘴硬道:“隨便你。”
付恬君幾乎是用逃地離開現場，再留下去，她怕是會忍不住質問為什麽，也怕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
沈雁回發消息問她到哪裏了，她借口說自己天冷腿疼，先回去了。
走到樓下才想起外套沒拿，外面很冷，又乘電梯回去取外套，從電梯出來，看到懷誠正在走廊上打電話。
他手上拿著她的外套，也看到她了。
“何警官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隨時聯系……”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若無其事地揚揚手上的外套，“你衣服忘拿了。”
“我知道。”
付恬君僵硬地回了一句，從他手裏接過衣服穿上，手上提著包，他很自然地接過去，等她穿好衣服又還給她。
兩人前後腳進電梯，她一直按捺住，不去問他剛才是和誰打電話，她不問，他也就不說，他不主動說，她就不問，就這麽耗著。
就跟以前一樣，他不表白，她就裝不知道，她裝不知道，他就怕會錯了意毀了彼此的關系，就這麽耗著。
以前她主動親吻了太多次，這次他不俯身，她就絕不墊腳。
·
劇組圍讀持續了好幾天，在他們在劇組忙碌的這段時間裏，《我們的旅程》綜藝正式上線了。
周以涵唱完《真相是假》直接收割綜藝直播期間所有熱度，火速擡了一部新劇，比原計劃周禮和黃時鶯的《丹青館》還先上，黑紅熱度吃到飽，cp粉提純也給新劇引流了，想談《錦繡前程》沒成功，但團隊運作下接到了另一部s+古偶女主，吃到了最大紅利。
但出乎意料的是，懷誠方發了一個聲明後就毫無動作，全靠粉絲自發傳播澄清，速度當然趕不上黑營銷速度。而黑營銷聲勢浩大，遠超出了團隊的掌控，仿佛幕後有只手在把他們當刀使，跟四年前如出一轍。
周以涵方不得不主動發聲明撇清關系，稱唱歌只是覺得歌好聽，並無其他含義，又一力壓下了所有黑稿，用紅稿對沖，和新劇男主光明正大的炒cp。
原本一切都還算能支撐，結果被狗仔拍到了和某男導演在車庫的激吻視頻。
現在是部劇都營銷cp，炒完之後又撕cp，都是運作的一環，很多粉絲都習以為常了，底線被拉低，包容度在上升，一邊談著戀愛一邊炒cp，就算被爆出來，冷處理，過了風頭也沒什麽大影響。
但她的問題是，被狗仔爆車庫激吻後，一直潛藏幕後的素人男友親自出來倒油她的“逢場作戲”經歷。
網友吃瓜不亦樂乎，周以涵卻焦頭爛額。
隨著綜藝播出，更廣大的觀眾湧入，傅付得正cp超話也發展壯大，新入場的數學家們不但善於從各個細節裏扣糖，在糖分表上打分甜度值+1，也善於從犄角旮旯裏考古。
從塵封已久的網頁裏挖出了付恬君以前的比賽視頻，還有和傅清渠的同臺演出。
特別年輕稚嫩的人，在舞臺上技巧和感情五五分，摻雜的真情流露無遺，在天光下重述一遍年少情真。
當然，也翻出了懷誠以前的中二黑歷史，剛出道的時候，在萬眾矚目的聚光燈下，拿捏不好分寸，走紅毯酷愛插兜耍帥，有時候還裝X，天不怕地不怕，初生牛犢勇闖天涯。
數學家1:對不起，這個時候的懷誠要站在我面前我是會一腳踢飛並大喊一聲‘給老子滾’的。這都不分手，絕對是真愛了。
數學家2:原來懷誠這b男插兜這毛病是一直就有，還以為是被造謠xsr猥瑣男產生的心理陰影。
極少的一兩次提到妹妹，溫柔到化成糖水。因為沒有特意解釋，就理所當然被理解為他親妹妹，現在也被數學家們對比分析出來，他說到親妹妹和妹妹都很溫柔，但提到親妹妹會說‘我小妹’，是家人間的親近，提到妹妹會說‘我有一個妹妹’，是愛人間的甜蜜。
數學家A:甜度值+1
數學家B:合著三十出頭的年紀已經有近二十年的人夫工齡了。
數學家C:這回是真磕到真人了。
傅付得正形勢大好，周以涵唱《真相是假》又被翻出來，給本就火燒眉毛的人更加火上澆油。
但這些都與懷誠和付恬君無關，他們在忙著定妝和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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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誠進組《錦繡前程》的事雖然還沒官宣，但似乎早已經不是秘密，早在選角時就有人探到懷誠的蹤跡，今天劇本圍讀當然也沒被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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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個營銷號發江明給懷誠量身定制的劇被他推了就為了把檔期留給《錦繡前程》。
原本還酸言酸語的黑粉直接開嘲，笑懷誠粉絲想舔名導想瘋了，多少名氣更大電視劇獎項拿了滿貫的中生都舔不上的江明，給懷誠量身定制電影？懷誠還婉拒了？也不怕笑掉大牙。
粉絲雖然被嘲得難受，一方面覺得以懷誠今時今日的成績，也不是夠不上江明，何況江明確實公開說過期待合作，另一方面又覺得，量身定制確實有點離譜了，粉絲都不敢想自家哥哥能有這待遇，主要是以前都是爛本裏挑好本，矮子裏面挑將軍，努力的這麽多年能搭上名導上大熒幕就已經滿足了，哪裏還敢想男主，還量身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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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粉倒是啞口無言了，除了少部分嘴硬的，但粉絲也笑不出來了，畢竟，那可是江明，還量身定制的男主，《錦繡前程》雖好，但那可是電影圈首屈一指的名導……
還有人發現，懷誠進組圍讀，連發型都特意捯飭過，以前的圍讀都是一頂帽子遮所有，哪有這待遇。
@問渠那得清如許:心情覆雜，誰懂？
底下評論蜂擁而至。
–懂。那可是江明的量身定制，他給推了，得罪江明以後還能上大熒幕嗎？
–雖然知道他早晚要結婚的，雖然錦繡很好，但……那是江明的量身定制啊。
–我踏馬服了，他就這麽戀愛腦？孰輕孰重不知道？事業規劃稀爛，活該熬這麽多年才出頭！
–我一直覺得他事業規劃很清醒，在一堆爛本裏選最好的也穩紮穩打，但他從參加綜藝開始就好瘋，還推了江明去追妻……阿西吧鯊了我吧，懷誠你要是被奪舍了就眨眨眼……
–還好吧，雖然可惜了江明的電影，但錦繡也算好餅了，付恬君+譚竹+阮嫻+王春江+沈雁回，還有好幾個老戲骨，同期生裏面這配置已經頂了，小道消息說這是付恬君打算拿去沖獎的，多少生舔都舔不到，面也面不進，他資源一直就很爛，但也這麽過來了，錦繡目前看起來必爆局，江明的電影萬一撲了不是更慘，而且電影圈不是那麽好混的，他在那邊也不好擠進去。
–但錦繡裏面番位還沒定呢，誰一番？還是平番？yxh已經在嘲二番了。
–他現在這樣，別說二番了，n番他都答應，他就是去追老婆的。
–那不是如某些人的願了，省得催婚催到商務直播間去。
–我唯一的願望就是他不能和謠姐在一起，其他的主打寵溺式追星。
–別提謠姐了，謠姐都自顧不暇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後面幾天圍讀結束，沈雁回提議一起去吃頓飯再熟悉熟悉，她請客，除了楊柳青等少數幾個有其他要緊事的沒有參加，其他人也沒有拒絕。
付恬君說:“你們先去吧，位置發我一下一會兒過來，懷誠留一下，還有幾個細節。”
她說得光明正大，這幾天圍讀也是這樣一本正經，其他人早就習慣了她的認真，打了聲招呼後先走了。
原本已經起身的懷誠又坐回去，就坐在她左手邊的位置。
然而付恬君把懷誠留下來，根本不是為了討論什麽劇本細節。
待人一走光，最後離開的人把會議室的門闔上，付恬君起身去把門反鎖，懷誠也認真起來。
但他臉上為維持著裝模作樣的平靜，不正經地笑道:“有什麽事還得關門才能說？”
付恬君開門見山地問:“江明的電影，是你主動推的？”
懷誠笑容在臉上停了一瞬:“你聽誰說的？”他還想掙紮否認，“網上那些都是亂寫的，是江明不要我，我就只能來投奔你嘍。”
但付恬君沒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更確認了事情真相。
“你腦子真是有病，江明的電影，不僅在國內吃香，還面向國外市場，以你的天賦和能力，再有江明塑造打磨，影帝就如探囊取物，你的團隊不稱職，你也拎不清嗎？”
付恬君皺著眉咄咄責問。
他收起剛才的不以為意，淺淺笑著，溫醇耐心的回答:“是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沒你想象的那麽厲害，機會這次錯過了，下次還會有，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不貪心一步登天。”
“下次還會有？下次再等個十年？！你知不知道什麽叫機會可遇不可求？！”
以前兩個人一起拉片讀劇本研究演技她就知道，他在演戲方面天賦很強，上限很高，這幾年沒有在一起，可他的每一部作品她都看了，沒有話語權的時候，劇爛但爛不到他的角色身上，所以在邏輯混亂劇情顛倒不知所雲的劇裏還能立住腳，賦予角色靈魂從而吸引觀眾，遇上肯尊重他意見的導演，戲份都會更好看一點，就在她以為他演慣了王孫公子師尊仙尊，會不會回到現實劇裏不能落地的時候，他又能交出更精彩的答卷。
在他發給她的那份人物分析文檔裏，他真的做了很認真的準備，並且比以前成長了很多，還看不見上限。
他就是個天生的演員，從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這樣的好演員不應該被耽誤。
“我知道什麽叫可遇不可求。”他嘆了口氣，忽然話鋒一轉，深深地看著他，“為什麽要這麽生氣呢？《錦繡前程》我很合適不是嗎？你需要我演這個角色，而我也需要。”
“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麽需要嗎？”
懷誠仰頭看著她，溫和而認真地等著她的回答。
付恬君別過眼，停頓片刻，嗓子因為知道而幹澀。
“你要自毀前程隨便你，你不後悔就好。”
付恬君很後悔什麽要叫他留下來質問，她就不該問，什麽都不問，看他能做到什麽地步。
她拎起包往門外走，會議室的門因為反鎖著，一時竟打不開。
身後的人忽然起身，三兩步跨過來，一手覆在她手上把她的手從門鎖上握開，將人拉回身來抵著門面對面，一手撐著門低頭看她。
“機會可遇不可求，可我也只是一個守著舊夢堙滅的人。”
付恬君後背抵著門，冰涼的觸感讓她僵直地站著，他握著她手腕的手是溫熱的，但並不用力，只需要輕輕一甩就能拂開。
可單是被他那雙眼睛深情地望著，她就動彈不得。
“我從來沒有第二志願，在無能為力的時候只能放棄，正是知道機會可遇不可求，所以才做這樣的選擇，就算是任性了，你就讓我任性一回吧，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滿目柔情地讓她不要生氣了，問她，好不好？
仿佛他仍然是她手上的風箏，飛得再高，線也在她手裏，她松一松就遠一點，她緊一緊他就回來，只要她不主動剪斷線，他就永遠在她手裏。
他位置上居高臨下，卻早已淪為人臣，懷赤誠心以事其君。
付恬君視線慢慢往上移，目光落在他側頸那顆小痣上，她鎖骨也有一顆，情到濃時，喜歡親吻這兩個位置。
痣的存在，就是告訴愛人，往這裏吻。
此時那顆小痣就那麽赤誠坦然地出現在她面前，明明白白寫著予取予求。
她要什麽，他都給，從前是，現在也是。
她對上他的眼睛，卻又飛速挪開，根本不敢對視，拂開他的手，嘴硬道:“隨便你。”
付恬君幾乎是用逃地離開現場，再留下去，她怕是會忍不住質問為什麽，也怕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
沈雁回發消息問她到哪裏了，她借口說自己天冷腿疼，先回去了。
走到樓下才想起外套沒拿，外面很冷，又乘電梯回去取外套，從電梯出來，看到懷誠正在走廊上打電話。
他手上拿著她的外套，也看到她了。
“何警官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隨時聯系……”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若無其事地揚揚手上的外套，“你衣服忘拿了。”
“我知道。”
付恬君僵硬地回了一句，從他手裏接過衣服穿上，手上提著包，他很自然地接過去，等她穿好衣服又還給她。
兩人前後腳進電梯，她一直按捺住，不去問他剛才是和誰打電話，她不問，他也就不說，他不主動說，她就不問，就這麽耗著。
就跟以前一樣，他不表白，她就裝不知道，她裝不知道，他就怕會錯了意毀了彼此的關系，就這麽耗著。
以前她主動親吻了太多次，這次他不俯身，她就絕不墊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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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圍讀持續了好幾天，在他們在劇組忙碌的這段時間裏，《我們的旅程》綜藝正式上線了。
周以涵唱完《真相是假》直接收割綜藝直播期間所有熱度，火速擡了一部新劇，比原計劃周禮和黃時鶯的《丹青館》還先上，黑紅熱度吃到飽，cp粉提純也給新劇引流了，想談《錦繡前程》沒成功，但團隊運作下接到了另一部s+古偶女主，吃到了最大紅利。
但出乎意料的是，懷誠方發了一個聲明後就毫無動作，全靠粉絲自發傳播澄清，速度當然趕不上黑營銷速度。而黑營銷聲勢浩大，遠超出了團隊的掌控，仿佛幕後有只手在把他們當刀使，跟四年前如出一轍。
周以涵方不得不主動發聲明撇清關系，稱唱歌只是覺得歌好聽，並無其他含義，又一力壓下了所有黑稿，用紅稿對沖，和新劇男主光明正大的炒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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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綜藝播出，更廣大的觀眾湧入，傅付得正cp超話也發展壯大，新入場的數學家們不但善於從各個細節裏扣糖，在糖分表上打分甜度值+1，也善於從犄角旮旯裏考古。
從塵封已久的網頁裏挖出了付恬君以前的比賽視頻，還有和傅清渠的同臺演出。
特別年輕稚嫩的人，在舞臺上技巧和感情五五分，摻雜的真情流露無遺，在天光下重述一遍年少情真。
當然，也翻出了懷誠以前的中二黑歷史，剛出道的時候，在萬眾矚目的聚光燈下，拿捏不好分寸，走紅毯酷愛插兜耍帥，有時候還裝X，天不怕地不怕，初生牛犢勇闖天涯。
數學家1:對不起，這個時候的懷誠要站在我面前我是會一腳踢飛並大喊一聲‘給老子滾’的。這都不分手，絕對是真愛了。
數學家2:原來懷誠這b男插兜這毛病是一直就有，還以為是被造謠xsr猥瑣男產生的心理陰影。
極少的一兩次提到妹妹，溫柔到化成糖水。因為沒有特意解釋，就理所當然被理解為他親妹妹，現在也被數學家們對比分析出來，他說到親妹妹和妹妹都很溫柔，但提到親妹妹會說‘我小妹’，是家人間的親近，提到妹妹會說‘我有一個妹妹’，是愛人間的甜蜜。
數學家A:甜度值+1
數學家B:合著三十出頭的年紀已經有近二十年的人夫工齡了。
數學家C:這回是真磕到真人了。
傅付得正形勢大好，周以涵唱《真相是假》又被翻出來，給本就火燒眉毛的人更加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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