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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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次日下午一點半，漠市藝術大劇院的燈光和舞美布置完成，節目就開始彩排了。
一直到下午四點，才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一天一夜，付恬君已經專註地把那支《輕舟》練到行雲流水，彩排的時候一點差錯都沒有。
距離化妝的時間還早，她從舞臺上下來，趁著休息的檔口，想到外面吃點東西再回去，否則一會兒忙起來，可能都沒有吃東西的機會。
她和童桐從劇院裏溜出來，被外面的場面嚇了一跳。
廣場上各家應援的粉絲非常多，拿著燈牌、手幅在各家劃定的場地等待，今天晚上的劇院應該不會空座。
黃時鶯和盛翊也趁現在休息的空擋出來和粉絲打招呼。
這個世界的愛有很多種，粉絲對偶像的愛要占分之一，不求回應，奔赴山海，表達純粹的支持和喜歡。
人啊，要有很多很多愛，才能撐得過不見天日的黑夜。這愛可能來自親人、友人、愛人，還有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付恬君帶著口罩出來，邊走邊回頭看，忍不住彎著眼笑，由於沒看路，差點撞到旁邊的欄桿上，童桐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才沒摔進去。
但下一瞬，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
“恬兒——看這裏——”
她懵了半天，四處尋找聲音的源頭，然後她看到一群舉著她頭像牌子的女孩子聚在一起，不多，大概三四十個，還有看起來年紀比她大的阿姨。
付恬君驚呆了！
四處張望，取下口罩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見那邊的人還在朝她招手，左顧右盼朝那邊過去。
“你們……是我的粉絲？”她小心翼翼地問。
有個站前排的女孩子大聲回答:“我們是你的粉絲！我喜歡你十五年了！我初中的時候在電視上看過你的比賽和采訪，後來你在榕城演出，我去劇院看過你的舞臺，謝幕後返場互動的時候，我跟你說我生了很嚴重的病很累很難過，你鼓勵我再堅持一下，好好學習，你說如果我考上心儀的大學，再去看你的演出，你要送我一個禮物。後來你退出舞臺了，我高考的時候想選生物學，家長想讓我學師範，我翻出以前你的采訪，你說你學戲曲的最初，爸媽也是不支持的，可是你喜歡，在熱愛的世界裏樂此不疲。
我考研失敗的時候是看到你轉行做制片人時的雜志采訪又鼓起勇氣再戰。我現在是來向你匯報我考上C大生物專業了，現在研究生在讀，和男朋友一起申博成功了，你當制片人的每一部劇我都看了，這次我是來見你的，謝謝你，當年給我對抗世界的勇氣，我現在過得很幸福。”
今天的漠市天氣很冷，這位粉絲不知道打了多久的草稿，一口氣無比順暢特別大聲地喊出這段話。
付恬君嘴唇微張，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震撼，接著咬住嘴唇，止不住頻頻眨眼，不讓眼淚流出來。
她知道她有戲迷，可沒想過她會有粉絲，不知道有人悄悄把她畫在心裏，也不知道她返場和觀眾互動的一句話能讓她記這麽久，還堅持了十五年。
也看過其他明星和粉絲的雙向奔赴，但從沒想過會是自己。
更何況，是十五年啊。
“對不起啊，我把你忘了。”她顫著嘴唇，不是因為冷。
付恬君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把自己手腕上的手鏈取下來，交到她手裏，跟她說:“對不起，我沒有準備禮物，這個手鏈是我去年做手術前，我媽媽在我老家天官廟給我求的平安串，我把它當成禮物送給你，希望你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這個女孩子大概是這群人裏喜歡她最久的，其他人大多是這次節目後考古喜歡上的，還有的是以前的老戲迷，正好在這邊旅游，或者是她十九歲演《蘇幕遮》時候認識她的。
在付恬君讓童桐到旁邊奶茶店給他們一人買一杯熱奶茶，她買單，她離開後，有的人還在激動地相互聊起他們是怎麽喜歡上付恬君的。
而在另一邊，懷誠和周以涵也從劇院出來。
付恬君坐在廣場商業樓上的餐廳裏往下看，正好將樓下一切收入眼底。
懷誠的粉絲似乎並不在現場，他們的場地拉了幾輛車來占位置，現場的是周以涵的粉絲和乘舟cp粉，尤其cp粉還拉著橫幅貼臉開大。
懷誠只是掃了一眼欄桿圍住的現場，周以涵似乎想和他說什麽，笑臉迎上去，懷誠仿若沒看到，徑自沿著欄桿分出來的道路離開，把周以涵晾在原地。
這麽避嫌呢？她從樓上都能看到周以涵被無視後臉色都變了，原本熱烈的粉絲也漸漸安靜下來。
周以涵很快收拾好情緒，做好表情管理，笑著向粉絲打招呼，叮囑她們一些關心的話，然後看了眼懷誠離開的方向，難掩悲傷地離開。
付恬君沒有看成熱鬧，也無心去看其他粉絲的應援，這麽冷的天，能紆尊降貴出來打招呼的也沒幾個，於是專心吃東西。
·
懷誠沿著通道離開廣場後，進入旁邊的商業樓，包了間電影院，他的粉絲已經被傅輝指引到這邊來等著他了。
他一出場，粉絲就忍不住尖叫。
他握著話筒抿唇低笑，肉眼可見的高興，等大家表達完歡迎儀式，他才出聲提醒安靜下來。
“橙子們好，我是懷誠。奶茶和暖貼都拿到了嗎？”
懷誠嗓音很溫柔又富有磁性，尤其笑起來，亮晶晶眼睛問拿到奶茶和暖貼了嗎，眼底滿是認真。
還沒有做什麽造型，他只在出來前裹了件羽絨服，套了個毛線帽，但也遮不住的清俊儒雅。
粉絲們回答:“沒有——”
懷誠看向另一個助理方小妍，小妍取下口罩，解釋說:“奶茶還在做，商家來不及，暖貼輝哥去取了。”
懷誠點點頭，又對粉絲笑著重覆了一遍女助理的話:“不好意思，奶茶定晚了，可能要一會兒才送來，暖貼小輝去拿了。現在外面天氣也蠻冷的，趁著這段時間，就在這個電影院裏我和大家聊聊天，好不好？”
粉絲異口同聲說:“好——”
“吶，今天沒有主持人，你們也知道，我不太擅長處理這些，所以我就想到哪裏說哪裏，有可能說得語無倫次亂七八糟，大家不要怪我，我們就像朋友一樣聊聊天好吧。”
粉絲又再次回答:“好——”
懷誠在旁邊單人沙發上坐下，小妍給他拿來一個袋子，他從裏面拿出幾封信，認真握在手裏，跟大家說:“今天我又收到了橙子們的信，剛才趁休息的時候看了幾封，還沒看完，橙子們的關心我都收到了，我想說謝謝你們。”
“也有的橙子在信裏問我後面的打算，問哥哥最近在做什麽，什麽時候進組呀，新劇想拍什麽題材的？我在這裏也回答一下橙子的關心。我《江南岸》拍完後給自己放了個挺長的假，從六月份到現在，也確實蠻長了，這段時間回了趟隨市老家養了養身體，也陪陪爸爸媽媽，也有在認真看劇本，看之前積攢下來的，橙子們寫的信。”
“我看到有個橙子用信紙畫了白無垢的小像，在裏面說了很多小白帶給她的感動和力量，真的非常高興能通過角色給大家帶來力量，其實不僅是你們，我也從小白身上得到了很多勇氣和力量。小白的故事停留在熒幕裏，我也在逐漸和他告別，把他放在回憶裏，可是我的故事還在繼續。”
“哦，有橙子說聽不到，那我大點聲，不好意思說著說著聲音就下去了，我大點聲，現在聽得到嗎？”
粉絲反饋能聽到後，他繼續說:“我看到有個橙子給我寫了信，不知道她有沒有在現場，我想給大家讀一讀。”
他從手裏一沓信紙中準確無誤地找出那張普通的信，從裏面拿出信紙，認真的開始讀信:
“她說:哥哥你好，我是你的橙子，在你飾演將軍何雲的時候就認識你了，算來也有近六年時間了，這六年裏，我看到你一步一個腳印走來，從籍籍無名到現在人聲鼎沸，看到喜歡你的人越來越多，橙園種滿橙子樹，結出無數新橙子，這些都使我分外高興。
“我最初關註你，只是因為那場見面會潑向你的油漆，能給僅有軀殼的工具人何雲小將軍註入美好靈魂的人，總不會是個爛人，於是在後面經歷很多不好的事的時候我都堅定的站在你這邊，事實證明，你真的很好。你和你飾演的角色，都曾給迷茫困頓中的我點過亮光，給過我力量。
“我曾一度擔心你這麽溫柔的人，踽踽獨行，會不會承受不住這些風風雨雨，哪天悄無聲息地回家休假就再也不出來了。但幸好，你很強大，從來不跟粉絲訴苦，用心詮釋每個角色，勇敢堅韌的走到今天。
就像我們最早的應援曲《滿天星》裏，提刀小甜甜在歌詞裏寫的那樣:
‘我們在長夜裏數繁星
每一顆渺小而天真
人生只合樽前醉
也學莊周夢蝶飛
所有的愛意都溫柔
青山不及你眼眸
何必管白月光灑西樓
你就是最亮的星鬥
願你雙翼生羽
飛向滄海北冥
願你能張開雙臂
逆風也隨風而起
願你無憂愁，總與歡喜相扣
在熱愛的世界裏樂此不疲
還有一個觀眾就不到結局
浮雲遮不住望眼
荊棘也能編成王冠
造夢者相信天意，我相信你’
“可是最近網上的很多信息，讓我感到很迷茫動蕩。我很困惑你為什麽要參加這次綜藝，也許你應該知道網上可能會有怎麽樣的風雨，每天抱著手機，關註那些風吹草動，真的會很疲憊，榨幹橙汁的橙子也不過如此。
“作為粉絲，我無心打探你的私人生活，只是你曾經說過，橙子們是支持你一路走來的重要力量，是你說，我們對你很重要，如果你有好消息，會在適當的時候告訴大家，如果你結婚，可能會邀請橙子們參加婚禮。
“我相信你絕不會把我們當刺刀，因為我們是你可愛的橙子，但是哥哥，你能不能透露一聲，你為什麽要參加這個綜藝，網上那些喧囂到底是否確有其事？作為粉絲，我可以支持，卻不能接受背刺。”
“我特地飛到漠市，就是為了給你送這封信，如果你能看到，希望在適當的時機，回答一下問題。我還是為你祝願，祝你身體健康，祝你萬事如意。——你可愛的橙子。”
懷誠一字不落地把信讀完，看著信沈思了片刻，才擡起頭溫柔地笑著說:“信讀完了，不知道這位橙子有沒有在現場，但借由她這封信，我也跟大家談一談我的心裏話。”
“我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讓大家看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我很抱歉。對於網上的一些傳言，真相並不是這麽回事，關於婚禮也只是我曾經無望的期待，澆水、施肥，卻並不指望花開。希望大家更多的關註現實生活，感受踏實的真實。
“關於我為什麽參加這個綜藝，我要如實的告訴大家，我是為了完成一個一直以來的願望。剛才寫信的這位橙子陪伴了我六年，然而在我更早的六年之前，我籍籍無名甚至窮困潦倒乃至朝不保夕痛苦掙紮的日子裏，曾有天使降臨。包括剛才信裏提到的《滿天星》。”
“人要有很多很多愛才能撐過暗無天日的日子。我感謝每一位橙子的支持，也知道每一輛綠皮火車的每個站點都有乘客上下車，相伴一程已經足夠幸運，不論上下車，我都祝你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前程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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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四點，才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一天一夜，付恬君已經專註地把那支《輕舟》練到行雲流水，彩排的時候一點差錯都沒有。
距離化妝的時間還早，她從舞臺上下來，趁著休息的檔口，想到外面吃點東西再回去，否則一會兒忙起來，可能都沒有吃東西的機會。
她和童桐從劇院裏溜出來，被外面的場面嚇了一跳。
廣場上各家應援的粉絲非常多，拿著燈牌、手幅在各家劃定的場地等待，今天晚上的劇院應該不會空座。
黃時鶯和盛翊也趁現在休息的空擋出來和粉絲打招呼。
這個世界的愛有很多種，粉絲對偶像的愛要占分之一，不求回應，奔赴山海，表達純粹的支持和喜歡。
人啊，要有很多很多愛，才能撐得過不見天日的黑夜。這愛可能來自親人、友人、愛人，還有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付恬君帶著口罩出來，邊走邊回頭看，忍不住彎著眼笑，由於沒看路，差點撞到旁邊的欄桿上，童桐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才沒摔進去。
但下一瞬，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
“恬兒——看這裏——”
她懵了半天，四處尋找聲音的源頭，然後她看到一群舉著她頭像牌子的女孩子聚在一起，不多，大概三四十個，還有看起來年紀比她大的阿姨。
付恬君驚呆了！
四處張望，取下口罩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見那邊的人還在朝她招手，左顧右盼朝那邊過去。
“你們……是我的粉絲？”她小心翼翼地問。
有個站前排的女孩子大聲回答:“我們是你的粉絲！我喜歡你十五年了！我初中的時候在電視上看過你的比賽和采訪，後來你在榕城演出，我去劇院看過你的舞臺，謝幕後返場互動的時候，我跟你說我生了很嚴重的病很累很難過，你鼓勵我再堅持一下，好好學習，你說如果我考上心儀的大學，再去看你的演出，你要送我一個禮物。後來你退出舞臺了，我高考的時候想選生物學，家長想讓我學師範，我翻出以前你的采訪，你說你學戲曲的最初，爸媽也是不支持的，可是你喜歡，在熱愛的世界裏樂此不疲。
我考研失敗的時候是看到你轉行做制片人時的雜志采訪又鼓起勇氣再戰。我現在是來向你匯報我考上C大生物專業了，現在研究生在讀，和男朋友一起申博成功了，你當制片人的每一部劇我都看了，這次我是來見你的，謝謝你，當年給我對抗世界的勇氣，我現在過得很幸福。”
今天的漠市天氣很冷，這位粉絲不知道打了多久的草稿，一口氣無比順暢特別大聲地喊出這段話。
付恬君嘴唇微張，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震撼，接著咬住嘴唇，止不住頻頻眨眼，不讓眼淚流出來。
她知道她有戲迷，可沒想過她會有粉絲，不知道有人悄悄把她畫在心裏，也不知道她返場和觀眾互動的一句話能讓她記這麽久，還堅持了十五年。
也看過其他明星和粉絲的雙向奔赴，但從沒想過會是自己。
更何況，是十五年啊。
“對不起啊，我把你忘了。”她顫著嘴唇，不是因為冷。
付恬君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把自己手腕上的手鏈取下來，交到她手裏，跟她說:“對不起，我沒有準備禮物，這個手鏈是我去年做手術前，我媽媽在我老家天官廟給我求的平安串，我把它當成禮物送給你，希望你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這個女孩子大概是這群人裏喜歡她最久的，其他人大多是這次節目後考古喜歡上的，還有的是以前的老戲迷，正好在這邊旅游，或者是她十九歲演《蘇幕遮》時候認識她的。
在付恬君讓童桐到旁邊奶茶店給他們一人買一杯熱奶茶，她買單，她離開後，有的人還在激動地相互聊起他們是怎麽喜歡上付恬君的。
而在另一邊，懷誠和周以涵也從劇院出來。
付恬君坐在廣場商業樓上的餐廳裏往下看，正好將樓下一切收入眼底。
懷誠的粉絲似乎並不在現場，他們的場地拉了幾輛車來占位置，現場的是周以涵的粉絲和乘舟cp粉，尤其cp粉還拉著橫幅貼臉開大。
懷誠只是掃了一眼欄桿圍住的現場，周以涵似乎想和他說什麽，笑臉迎上去，懷誠仿若沒看到，徑自沿著欄桿分出來的道路離開，把周以涵晾在原地。
這麽避嫌呢？她從樓上都能看到周以涵被無視後臉色都變了，原本熱烈的粉絲也漸漸安靜下來。
周以涵很快收拾好情緒，做好表情管理，笑著向粉絲打招呼，叮囑她們一些關心的話，然後看了眼懷誠離開的方向，難掩悲傷地離開。
付恬君沒有看成熱鬧，也無心去看其他粉絲的應援，這麽冷的天，能紆尊降貴出來打招呼的也沒幾個，於是專心吃東西。
·
懷誠沿著通道離開廣場後，進入旁邊的商業樓，包了間電影院，他的粉絲已經被傅輝指引到這邊來等著他了。
他一出場，粉絲就忍不住尖叫。
他握著話筒抿唇低笑，肉眼可見的高興，等大家表達完歡迎儀式，他才出聲提醒安靜下來。
“橙子們好，我是懷誠。奶茶和暖貼都拿到了嗎？”
懷誠嗓音很溫柔又富有磁性，尤其笑起來，亮晶晶眼睛問拿到奶茶和暖貼了嗎，眼底滿是認真。
還沒有做什麽造型，他只在出來前裹了件羽絨服，套了個毛線帽，但也遮不住的清俊儒雅。
粉絲們回答:“沒有——”
懷誠看向另一個助理方小妍，小妍取下口罩，解釋說:“奶茶還在做，商家來不及，暖貼輝哥去取了。”
懷誠點點頭，又對粉絲笑著重覆了一遍女助理的話:“不好意思，奶茶定晚了，可能要一會兒才送來，暖貼小輝去拿了。現在外面天氣也蠻冷的，趁著這段時間，就在這個電影院裏我和大家聊聊天，好不好？”
粉絲異口同聲說:“好——”
“吶，今天沒有主持人，你們也知道，我不太擅長處理這些，所以我就想到哪裏說哪裏，有可能說得語無倫次亂七八糟，大家不要怪我，我們就像朋友一樣聊聊天好吧。”
粉絲又再次回答:“好——”
懷誠在旁邊單人沙發上坐下，小妍給他拿來一個袋子，他從裏面拿出幾封信，認真握在手裏，跟大家說:“今天我又收到了橙子們的信，剛才趁休息的時候看了幾封，還沒看完，橙子們的關心我都收到了，我想說謝謝你們。”
“也有的橙子在信裏問我後面的打算，問哥哥最近在做什麽，什麽時候進組呀，新劇想拍什麽題材的？我在這裏也回答一下橙子的關心。我《江南岸》拍完後給自己放了個挺長的假，從六月份到現在，也確實蠻長了，這段時間回了趟隨市老家養了養身體，也陪陪爸爸媽媽，也有在認真看劇本，看之前積攢下來的，橙子們寫的信。”
“我看到有個橙子用信紙畫了白無垢的小像，在裏面說了很多小白帶給她的感動和力量，真的非常高興能通過角色給大家帶來力量，其實不僅是你們，我也從小白身上得到了很多勇氣和力量。小白的故事停留在熒幕裏，我也在逐漸和他告別，把他放在回憶裏，可是我的故事還在繼續。”
“哦，有橙子說聽不到，那我大點聲，不好意思說著說著聲音就下去了，我大點聲，現在聽得到嗎？”
粉絲反饋能聽到後，他繼續說:“我看到有個橙子給我寫了信，不知道她有沒有在現場，我想給大家讀一讀。”
他從手裏一沓信紙中準確無誤地找出那張普通的信，從裏面拿出信紙，認真的開始讀信:
“她說:哥哥你好，我是你的橙子，在你飾演將軍何雲的時候就認識你了，算來也有近六年時間了，這六年裏，我看到你一步一個腳印走來，從籍籍無名到現在人聲鼎沸，看到喜歡你的人越來越多，橙園種滿橙子樹，結出無數新橙子，這些都使我分外高興。
“我最初關註你，只是因為那場見面會潑向你的油漆，能給僅有軀殼的工具人何雲小將軍註入美好靈魂的人，總不會是個爛人，於是在後面經歷很多不好的事的時候我都堅定的站在你這邊，事實證明，你真的很好。你和你飾演的角色，都曾給迷茫困頓中的我點過亮光，給過我力量。
“我曾一度擔心你這麽溫柔的人，踽踽獨行，會不會承受不住這些風風雨雨，哪天悄無聲息地回家休假就再也不出來了。但幸好，你很強大，從來不跟粉絲訴苦，用心詮釋每個角色，勇敢堅韌的走到今天。
就像我們最早的應援曲《滿天星》裏，提刀小甜甜在歌詞裏寫的那樣:
‘我們在長夜裏數繁星
每一顆渺小而天真
人生只合樽前醉
也學莊周夢蝶飛
所有的愛意都溫柔
青山不及你眼眸
何必管白月光灑西樓
你就是最亮的星鬥
願你雙翼生羽
飛向滄海北冥
願你能張開雙臂
逆風也隨風而起
願你無憂愁，總與歡喜相扣
在熱愛的世界裏樂此不疲
還有一個觀眾就不到結局
浮雲遮不住望眼
荊棘也能編成王冠
造夢者相信天意，我相信你’
“可是最近網上的很多信息，讓我感到很迷茫動蕩。我很困惑你為什麽要參加這次綜藝，也許你應該知道網上可能會有怎麽樣的風雨，每天抱著手機，關註那些風吹草動，真的會很疲憊，榨幹橙汁的橙子也不過如此。
“作為粉絲，我無心打探你的私人生活，只是你曾經說過，橙子們是支持你一路走來的重要力量，是你說，我們對你很重要，如果你有好消息，會在適當的時候告訴大家，如果你結婚，可能會邀請橙子們參加婚禮。
“我相信你絕不會把我們當刺刀，因為我們是你可愛的橙子，但是哥哥，你能不能透露一聲，你為什麽要參加這個綜藝，網上那些喧囂到底是否確有其事？作為粉絲，我可以支持，卻不能接受背刺。”
“我特地飛到漠市，就是為了給你送這封信，如果你能看到，希望在適當的時機，回答一下問題。我還是為你祝願，祝你身體健康，祝你萬事如意。——你可愛的橙子。”
懷誠一字不落地把信讀完，看著信沈思了片刻，才擡起頭溫柔地笑著說:“信讀完了，不知道這位橙子有沒有在現場，但借由她這封信，我也跟大家談一談我的心裏話。”
“我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讓大家看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我很抱歉。對於網上的一些傳言，真相並不是這麽回事，關於婚禮也只是我曾經無望的期待，澆水、施肥，卻並不指望花開。希望大家更多的關註現實生活，感受踏實的真實。
“關於我為什麽參加這個綜藝，我要如實的告訴大家，我是為了完成一個一直以來的願望。剛才寫信的這位橙子陪伴了我六年，然而在我更早的六年之前，我籍籍無名甚至窮困潦倒乃至朝不保夕痛苦掙紮的日子裏，曾有天使降臨。包括剛才信裏提到的《滿天星》。”
“人要有很多很多愛才能撐過暗無天日的日子。我感謝每一位橙子的支持，也知道每一輛綠皮火車的每個站點都有乘客上下車，相伴一程已經足夠幸運，不論上下車，我都祝你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前程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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