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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消失的密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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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消失的密報7

白素素請兵部尚書到另一個房間私聊。

她一手拿著秘盒一手拿著鑰匙,解釋道,“我們的思維都被自己困住了,以為小偷能打開秘盒一定是覆制了鑰匙。可是您說鑰匙沒有丟失過,除了您的貼身小廝阿光能接觸到鑰匙,其他人都不可能接觸到。”

“依你看,阿光是否可疑?”兵部尚書問。

“之前我還在懷疑阿光,他有極大可能覆制了鑰匙。但現在我對他的懷疑已經完全打消了。”白素素打開秘盒,將紅絲絨扯下來,更仔細地端詳盒子的每一處細節。

兵部尚書等著白素素說下去。

“因為秘盒被換掉了。”白素素道,“我終於知道小偷耍了什麽把戲。小偷不是覆制了鑰匙,他是覆制了秘盒!”

兵部尚書一時沒明白,“這是何意?”

白素素道,“剛才我打碎了兩只茶杯,一只碎了杯子蓋,杯子完好,另一只碎了杯子,杯子蓋完好,完好的杯子蓋和杯子還能湊成一對。由此我得到了啟發,一個秘盒可以配幾把鑰匙,反過來,一把鑰匙也可以打開幾個秘盒。其實就是萬能鑰匙。”

“萬能鑰 匙?”兵部尚書第一次聽這個詞,“何為萬能鑰匙?”

“簡單說就是一把可以打開所有鎖的鑰匙。”白素素道。

兵部尚書拿起鑰匙,“你是說這把鑰匙可以打開任意一把鎖?”

白素素搖搖頭,“不可以。我的意思是說小偷運用了類似原理,制造了萬能秘盒。小偷制造了一個假的秘盒,秘盒上的鎖可以用任意一把鑰匙打開。當你用自己的鑰匙打開秘盒時,誤以為秘盒還是原來的秘盒,殊不知你的秘盒已經被換成了假秘盒。”

這一回兵部尚書聽明白了!

小偷早就將他的秘盒調換了,假秘盒可以用任意鑰匙打開,自然也可以用他手中的鑰匙打開,如此一來他便發現不了秘盒被調換了。

高明!真是高明!

白素素道,“尚書大人,我猜此前您收到的密報沒有丟失過,那個調換秘盒的小偷說不定每次都會偷看密報。這一次密報的內容是胡族奸細的名單,這份名單不能讓您看到,所以小偷才會鋌而走險盜走。”

一想到此前的密報都被人偷看過,兵部尚書就氣得心如刀絞。怪不得好幾次軍事機密都被胡族提前獲知,原來問題出現在這只小小的秘盒上。

而就在今晚,小偷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假秘盒換成了真秘盒。

豈有此理!小偷把他尚書府當成什麽了?把他的書房當成什麽地方了?

兵部尚書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白素素肯定道,“小偷肯定不是阿光,如果是阿光的話他可以選擇更簡單的辦法,那就是覆制鑰匙,而不是造一個以假亂真的假秘盒。假秘盒被拆穿被發現的可能性要大很多。我認為小偷就是劉侍郎趙參軍和馬主事三個人中的人。”

今天晚上誰偷偷進過書房,誰就是小偷。

兵部尚書沈思片刻,還有疑惑未解,“小偷為何要把假秘盒換回去,尤其是今晚行事,豈不是風險很大?”

白素素道,“我想,假秘盒肯定和這只真秘盒有不一樣的地方,盜密報者害怕我會看出來,所以自作聰明冒險將秘盒換了回去。”

兵部尚書點點頭,“他肯定想不到白姑娘會受到茶杯的啟發發現他的詭計。”

此前他對白素素的能力並沒有直觀的認識,只是道聽途說,此時聽了她的推理,他才真正見識到,不由對她投去讚賞的目光。

二人回到客廳,劉趙馬三位大人正在喝茶等待,阿光和王犬在旁伺候,劉趙馬三人坐立不安,心急如焚,時不時問兵部尚書和白素素在做什麽,阿光回答不知道。三人一度要去找兵部尚書,被王犬了攔了下來。

終於,白素素和兵部尚書現身了。

兵部尚書問道,“剛才誰去過書房?或者你們看到誰去過書房?”

他雖然沒有指明“你們”是誰,但眼光在劉趙馬三人身上流轉,所指很明顯。

屋內空氣凝固一般,氣氛詭異而尷尬。

兵部尚書的目光停留在劉侍郎身上,目光如炬,看得人心焦灼,“劉侍郎,你剛才在什麽地方?和誰在一起?”

被當眾點名,劉侍郎臉上的憤怒壓不住了,“尚書大人這是什麽意思?下官”

“不要狡辯!”還沒等他說完,兵部尚書怒喝一聲。

劉侍郎驚得生生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

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劉侍郎,你說的不錯,本官就是懷疑你是盜密報者,你的嫌疑最大。”兵部尚書擺出官威,此前客客氣氣的態度蕩然無存。

“快說!剛才你在做什麽?有沒有人能夠證明?”兵部尚書目光凜然。

劉侍郎年過四十,雖然官階不及兵部尚書,可也不低,除了皇上之外還沒有被當眾訓斥過,羞恥令他滿臉漲紅,“下官剛才沒有去書房,下官內急去了茅廁。無人能證明。”

兵部尚書冷哼一聲,目光轉移到趙參軍和馬主事身上,“趙參軍馬主事你們剛才在做什麽?有沒有去過書房?”

有了劉侍郎的前車之鑒,趙參軍和馬主事不敢多言。

趙參軍道,“下官一直和馬主事在一起。我們在湖心亭等候。”

馬主事忙附和,“不錯,下官的確是和趙參軍在一起。我們沒有去過書房。”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劉侍郎身上。

劉侍郎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橫眉冷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兵部尚書怒斥,“劉侍郎,你的右手上有傷疤,你承認自己以前是六指,你就是那個在隆福寺山腳下賣糖丸給我夫人的高僧。你知道什麽時辰密報會送到我的府上,你偽裝成高僧,讓大夫人在恰當的時間給犬子餵藥,犬子發病我便會進宮請禦醫,密報被放進秘盒裏,你找機會偷走了密報。”

劉侍郎氣得渾身發抖,“尚書大人,我最後再說一遍,我沒有盜密報。你若不信就請讓皇上來審我吧。”

“皇上?你一個身有殘缺之人連見到皇上的資格都沒有。”兵部尚書譏諷,“秘盒被人調換了,你們三個只有你可能去過書房。不是你是誰?”

劉侍郎無語地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忽然看向白素素,嘲諷地撇了撇嘴,“哼,這就是名滿京城的神探?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原來不過如此。尚書大人,你若是怕皇上責罰,想找人受過,大可以跟我言語一聲,我對大人你敬重有加,一定會幫你。”

“你放屁!”兵部尚書重重拍在桌上,“你的意思是本官在冤枉你?明日早朝本官自會向皇上請罪,丟失密報乃嚴重失職,本官已經沒有資格再執掌兵部,明日本官將自請卸職,若是皇上要殺要剮,君要臣死本官不會喊一句冤枉。”

鏗鏘有力,義正嚴辭。兵部尚書的話莫名讓人信服。

趙參軍和馬主事忙勸兵部尚書三思而後行,兵部尚書卻搖搖手,表示他主意已定。

劉侍郎見兵部尚書態度堅決,意識到自己錯怪了對方,態度緩和了一些。

他知道兵部尚書是受了白素素的影響,便將矛頭指向白素素,“白姑娘,你說是我盜走密報,我究竟是如何盜走了密報,請你詳細講講。我從始至終沒有接觸過密報,沒有碰過秘盒,尚書大人進宮之後,我和趙參軍馬主事在客廳等候,期間我的衣衫被茶水打濕,曾脫下衣衫,趙參軍馬主事都可以證明,我身上並無密報。白姑娘你倒是說說我是如何盜走了密報?”

白素素察覺到劉侍郎的敵意,但是她並不介意,“首先我要說明,我並沒有說是你劉侍郎盜走了密報,我確定小偷就在你們三人之中,但我還不確定究竟是誰。其次,至於小偷是如何盜走密報的,我認為是這樣,小偷早就將秘盒換成了他特制的秘盒,也就是一開始我看到的假秘盒。

“假秘盒之所以能夠騙過尚書大人,是因為假秘盒的鎖可以被任何鑰匙打開,尚書大人手中的鑰匙也可以打開,是以這麽長時間沒有發現秘盒被調換。

“至於秘盒什麽時候被調換的,我猜是在尚書大人第一次開始用秘盒後不久,那時候秘盒的磨損很小,幾乎可以忽略,假秘盒和真秘盒差別很小,很難註意到被調換了。尚書大人可以仔細想想那時候有誰碰過秘盒,或者仔細看過秘盒,他很可能是在研究秘盒的結構和細節。

“假秘盒和真秘盒還有一個不同之處,它應該帶有特制的機關,可惜啊,我竟然沒有看出來,慚愧啊。但願小偷還沒有毀掉秘盒,我真的想親眼看看假秘盒的機關制造得多麽隱蔽。

劉侍郎聽得心急,“尚書大人將密報放進秘盒之後,半個時辰之後回來,再打開秘盒,密報消失了。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因為你所說的機關,可是當時我們三個人都沒有碰過秘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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