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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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麽湊巧。
吉茗雲來哥本哈根的事兒，因為要在市政廳做預約，他只知會了Daniel。可是daniel這家夥腦子永遠少根弦，熱情的不是個地方——
他通知了吉茗雲在當地的幾個朋友，還有前男友。
最要命的，當年三角戀裏面那倆當事人居然都在，還毫無芥蒂的以朋友身份一塊兒出現了。
於是，吉茗雲面對的就是這輩子他能想到的最尷尬的一頓晚餐。
前男友AA，前前男友BB，幾個知情的朋友，一臉傻笑到很自豪的Daniel，完全狀況外有點膽怯的拽著自己手的白橋。
一桌子八個人，除了吉茗雲和白橋，都是金發藍眼睛的當地土著，十二道好奇的目光齊刷刷註視在白橋身上時候，確實讓小孩壓力不小。
“哥哥，我是不是臉上有臟東西？”白橋小小聲的問，伸手摸了下鼻子。
“沒有。”吉茗雲和顏悅色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轉向滿桌的人很冷淡的下了道禁看令。
朋友CC笑著抱怨：“吉還是老樣子，一點不近人情。”
AA站了起來，他是個個子不高娃娃臉的男人，看過去的第一印象很容易招人喜歡：“吉，這麽久沒見，是不是來個擁抱？”
“免了。”吉茗雲想都不想的拒絕，轉向自家孩子又是貼心老父親狀：“隨便吃東西，不用管他們，他們不會說中文，笨得很。”
“哥哥你好厲害。”白橋捏了捏他的手心：“你講這邊的話真好聽，跟他們一樣，都聽不出來是外國人。”
BB是個看過去有點陰郁的年輕人，五官精致，頭發自來卷，身材瘦削修長，並不比吉茗雲矮：“吉，你現在的小男朋友？不介紹一下嗎？”
“沒必要。”吉茗雲幫白橋拿東西吃，體貼入微：“以後你們不會打交道。”
AA忍不住，在椅子上動了動，表情帶了點小孩樣的埋怨：“吉你真冷漠。你從來沒這麽對我和BB。”
吉茗雲瞪了一眼Daniel，只可惜daniel回了他一記大大的笑容，真誠的像個傻子。
一頓飯吃的詭異莫名，吉茗雲開始慶幸自家小孩的遲鈍，老老實實的吃東西，眼裏只看自己。嗯，很滿意。
臨走的時候，AA和BB在停車場攔住了吉茗雲兩人。
“先上車等我。”吉茗雲伸手攬著白橋，在他耳邊落下一記輕吻。
白小橋臉紅了，可是再不好意思，他還是拽著吉茗雲的袖子，固執的搖頭：“不上車，跟你一起。”
“有事嗎？”吉茗雲無奈，只能轉向看好戲的兩人，不耐的問。
BB落落大方的開口發出邀請：“吉，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你看能不能把你的小男朋友先送回酒店，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喝一杯？”
AA也跟著點頭，臉上情緒化很多：“我當年不是有意騙你的，吉。”
“有沒有誤會我都覺得沒必要再提了，”吉茗雲速戰速決：“我和我愛人是來結婚的。再說Daniel邀請你們，並未事先知會我。”
BB誇張的捂了下胸口：“吉，你可真狠心。”
“沒事的話，就此別過吧。”吉茗雲點點頭，擁著一臉懵懂的白橋轉身：“我們也該回去了。”
“嘿！”AA不甘心的大聲喊了句：“結婚前不打算再來一次嗎？我跟BB和你一起，BB不介意當中間那個。”
“我介意。”吉茗雲把副駕的門關上，心裏認真考慮著回頭走之前，是不是把Daniel借自己這輛車幹脆弄報廢了好解氣：“再見。”
汽車飛快駛離，卷卷毛的BB攤攤手，拍了拍沮喪的AA：“都說了你別指望他，吉是那種特別難搞的中國男人。他不會回頭的。”
汽車上，白橋看了看專心開車的男人，好奇的回頭，直到轉彎再也看不到那兩人：“哥哥，他們是你特別好的朋友嗎？”
吉茗雲扯扯嘴角：“現在不是了。”
“可是朋友是一輩子的事兒啊。”白橋咬手指頭：“我覺得那個笑起來很好看的人，看過去像是要哭了。你罵他了嗎？”
小橋說的是AA。吉茗雲不想再提他們：“晚上吃飽了嗎？看你不太習慣這邊的飲食，只吃了點丹麥酥和色拉。”
“生牛肉我還是不太吃得慣，”說到吃，小橋立刻拋開了剛剛對人的關註點：“不過丹麥酥真好吃，我就做不出來這麽好口味。是食材問題還是手法問題呢？對了，我想買點這邊的面粉調料什麽的帶回去，我們明天逛超市好嗎？”
這小傻子幹脆忘了明天要去市政廳了。
吉茗雲聳聳肩：“好，那明天我就打電話把市政廳那邊的登記推掉好了。”
“啊？”小橋張著嘴傻傻的，懊惱的拍了下大腿：“我怎麽忘了，明天要去結婚呀。”
“明天還是你生日，小包子。”吉茗雲想不到自己也有這麽肉麻給人起外號的一天：“二十歲生日。我提前幫你預定了這邊最好吃的蛋糕，晚上送到酒店，你可以試試。”
“好啊好啊，”小橋拼命點頭，不放心的叮囑：“那咱倆明天早點起，先去結婚。下午要是有時間就去逛超市好不好？晚上回酒店吃蛋糕！”
還有吃你。吉茗雲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
……………………………………………………
白橋關於下午逛超市的願望註定是實現不了了。
因為吉茗雲不僅安排了註冊，還有下午的教堂婚禮。
哥本哈根針對外國人可以結婚的教堂不多，也就那麽一兩處。是以吉茗雲想了想，又不想湊熱鬧，幹脆先去市政廳辦個手續，再去自己聯系的一家比較偏僻的小教堂舉辦一個簡單的婚禮，只有他們兩個和神職人員，還有一個攝影師。不需要任何人的觀禮。
其實這更多是給小包子的一種形式上的紀念，遠超他的實際意義。
從市政廳出來的時候，白橋拿著自己根本看不懂的文件，翻了翻後幹脆求助：“哥哥，咱們結完婚了嗎？”
“還沒。”吉茗雲擰了擰他的鼻子：“先吃點東西，下午還有個步驟。”
“哦，”小孩不疑有他，乖乖點頭，帶了點遺憾：“哎我的超市……”
等到下午開車去了教堂，白橋就只剩下大睜著一雙眼睛到處看的份兒了。
教堂不大，偏郊區，周邊環境異常優美，綠木成蔭一派蔥蘢。
教堂裏面高高的穹頂，象牙白的一排排椅子，柱子上的浮雕。陽光照在七彩的玻璃窗上，流光溢彩絢爛奪目，跟整間潔白的教堂相得益彰，又帶著那麽一點點神秘。
白橋微詞了半天的別扭西裝，這會兒終於派上用場了。
白橋穿的白西裝。吉茗雲穿的黑西裝。
“哥哥怎麽辦，我好緊張。”白橋在被攝影師第N次笑著提醒看鏡頭的時候，忍不住拽了拽吉茗雲的袖子：“我聽不懂他們講話，一會兒神父問什麽我都不清楚，會鬧笑話的。”
“不會。我在。”吉茗雲溫柔的摸摸他的臉頰。
“還有還有。”白橋卡巴著眼睛：“我應該說我願意，還是說Yes I do？”
“都可以。”吉茗雲給他逗的忍俊不禁，忍不住就彎了腰親了親他的額頭：“你喜歡就好。”
白橋哦了一聲，伸手摸著被親的地方，紅著臉笑了。
過程很簡單，並未給白橋造成什麽困擾。甚至不用身邊吉茗雲小聲的翻譯提醒，當那個慈眉善目的神父說完話擡眼看著他的時候，白橋冒冒失失的音量都加大了。
“是的我願意！”
神父笑著說完最後一句話，伸手合上了聖經。
“現在，我可以親你了嗎？”吉茗雲笑著輕語，看著白橋緊張的手指都抖了，還是勇敢的點了點頭——
男人輕輕擡起少年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
攝影師眼疾手快，哢嚓一聲，永久性的記錄下來這副浪漫唯美的畫面。
……………………………………………………
“我覺得我下午肯定呆死了。”白橋懊惱的在床上打滾，睡袍都散了：“緊張的發抖，拍出來的照片肯定很醜啊啊啊！”
“怎麽會。”吉茗雲打電話叫客房服務把餐點撤下去，轉向白橋：“嘗嘗蛋糕嗎現在？”
白橋一骨碌爬起來，雙手支著下巴趴在那裏，眼巴巴的看著吉茗雲：“可不可以重新拍照啊？是我跟哥哥的結婚照哎。”
“回國我們再重新拍一套好了。”吉茗雲沖他招招手：“嘗嘗蛋糕有沒有你做的好吃？”
白橋滿足了，眼睛笑彎了，光著腳丫跳下地，過來吃蛋糕。
客房服務人員很快把吃完的晚餐撤了下去，吉茗雲只留下了沒喝完的大半瓶紅酒。
“哥哥，我覺得蛋糕吧，就很一般。我覺得還沒我做的好吃呢。”白橋儼然一副美食品嘗家的派頭，吃了一小塊後給出評論：“蛋糕甜度太高了，蛋糕胚也不夠松軟，要像雲朵一樣。”
“那就不吃了，喝杯紅酒吧。”吉茗雲也不失望，遞了紅酒杯過去：“過生日怎麽能少的了紅酒，你說是嗎？對了，我覺得你該換個稱呼了。”
“換什麽稱呼？”白橋很配合的往坑裏跳：“不行啊，我會喝醉的。剛才已經喝過一杯啦。我哥都不讓我喝酒的。”
“叫聲老公聽聽。”吉茗雲哄他：“你今天二十歲大生日，而且已經結婚是大人了。喝點酒慶祝一下很有必要。”
白橋先是哦了一聲，繼而又不解的問：“我叫你老公，那你叫我什麽呀？”
“老婆。”吉茗雲跟他碰了下杯子，喝酒。
“可是可是，”好奇寶寶繼續追問：“老婆是女的啊。”
“不是，在同性婚姻裏面，老婆是……”吉茗雲摸摸嘴唇，琢磨著怎麽用一個不太粗俗又好懂的詞語告訴他，老婆是下面那一個。
“老婆是個子矮的那個？是年紀小的那個？是穿白西裝的那個？”喝了一杯紅酒的少年臉上慢慢浮了紅暈：“呃頭好暈，我要去睡覺。”
吉茗雲伸手拉住他，眼神變深：“這事兒解釋起來麻煩，一會兒你就懂了。”
“一會兒？”白橋被他拿開了酒杯，剛要繼續追問，就被男人的動作打斷了思路：“我可以自己脫衣服睡覺的，我沒醉呢。”
“還不能睡覺。”吉茗雲親親他的唇角，聲音啞了，飽含欲望：“我們結婚還有最後一道程序要完成。就像你在飛機上看的那樣。洞房。”
白橋慌了，眼珠骨碌骨碌的轉，軟手軟腳的想抵抗，卻更像撩撥。
“那個……我不會……看著好可怕……”
“乖，”吉茗雲寶貝的把人抱在懷裏，吻住了他的唇瓣：“交給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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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當年三角戀裏面那倆當事人居然都在，還毫無芥蒂的以朋友身份一塊兒出現了。
於是，吉茗雲面對的就是這輩子他能想到的最尷尬的一頓晚餐。
前男友AA，前前男友BB，幾個知情的朋友，一臉傻笑到很自豪的Daniel，完全狀況外有點膽怯的拽著自己手的白橋。
一桌子八個人，除了吉茗雲和白橋，都是金發藍眼睛的當地土著，十二道好奇的目光齊刷刷註視在白橋身上時候，確實讓小孩壓力不小。
“哥哥，我是不是臉上有臟東西？”白橋小小聲的問，伸手摸了下鼻子。
“沒有。”吉茗雲和顏悅色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轉向滿桌的人很冷淡的下了道禁看令。
朋友CC笑著抱怨：“吉還是老樣子，一點不近人情。”
AA站了起來，他是個個子不高娃娃臉的男人，看過去的第一印象很容易招人喜歡：“吉，這麽久沒見，是不是來個擁抱？”
“免了。”吉茗雲想都不想的拒絕，轉向自家孩子又是貼心老父親狀：“隨便吃東西，不用管他們，他們不會說中文，笨得很。”
“哥哥你好厲害。”白橋捏了捏他的手心：“你講這邊的話真好聽，跟他們一樣，都聽不出來是外國人。”
BB是個看過去有點陰郁的年輕人，五官精致，頭發自來卷，身材瘦削修長，並不比吉茗雲矮：“吉，你現在的小男朋友？不介紹一下嗎？”
“沒必要。”吉茗雲幫白橋拿東西吃，體貼入微：“以後你們不會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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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茗雲瞪了一眼Daniel，只可惜daniel回了他一記大大的笑容，真誠的像個傻子。
一頓飯吃的詭異莫名，吉茗雲開始慶幸自家小孩的遲鈍，老老實實的吃東西，眼裏只看自己。嗯，很滿意。
臨走的時候，AA和BB在停車場攔住了吉茗雲兩人。
“先上車等我。”吉茗雲伸手攬著白橋，在他耳邊落下一記輕吻。
白小橋臉紅了，可是再不好意思，他還是拽著吉茗雲的袖子，固執的搖頭：“不上車，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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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也跟著點頭，臉上情緒化很多：“我當年不是有意騙你的，吉。”
“有沒有誤會我都覺得沒必要再提了，”吉茗雲速戰速決：“我和我愛人是來結婚的。再說Daniel邀請你們，並未事先知會我。”
BB誇張的捂了下胸口：“吉，你可真狠心。”
“沒事的話，就此別過吧。”吉茗雲點點頭，擁著一臉懵懂的白橋轉身：“我們也該回去了。”
“嘿！”AA不甘心的大聲喊了句：“結婚前不打算再來一次嗎？我跟BB和你一起，BB不介意當中間那個。”
“我介意。”吉茗雲把副駕的門關上，心裏認真考慮著回頭走之前，是不是把Daniel借自己這輛車幹脆弄報廢了好解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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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上，白橋看了看專心開車的男人，好奇的回頭，直到轉彎再也看不到那兩人：“哥哥，他們是你特別好的朋友嗎？”
吉茗雲扯扯嘴角：“現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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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橋說的是AA。吉茗雲不想再提他們：“晚上吃飽了嗎？看你不太習慣這邊的飲食，只吃了點丹麥酥和色拉。”
“生牛肉我還是不太吃得慣，”說到吃，小橋立刻拋開了剛剛對人的關註點：“不過丹麥酥真好吃，我就做不出來這麽好口味。是食材問題還是手法問題呢？對了，我想買點這邊的面粉調料什麽的帶回去，我們明天逛超市好嗎？”
這小傻子幹脆忘了明天要去市政廳了。
吉茗雲聳聳肩：“好，那明天我就打電話把市政廳那邊的登記推掉好了。”
“啊？”小橋張著嘴傻傻的，懊惱的拍了下大腿：“我怎麽忘了，明天要去結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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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市政廳出來的時候，白橋拿著自己根本看不懂的文件，翻了翻後幹脆求助：“哥哥，咱們結完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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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午開車去了教堂，白橋就只剩下大睜著一雙眼睛到處看的份兒了。
教堂不大，偏郊區，周邊環境異常優美，綠木成蔭一派蔥蘢。
教堂裏面高高的穹頂，象牙白的一排排椅子，柱子上的浮雕。陽光照在七彩的玻璃窗上，流光溢彩絢爛奪目，跟整間潔白的教堂相得益彰，又帶著那麽一點點神秘。
白橋微詞了半天的別扭西裝，這會兒終於派上用場了。
白橋穿的白西裝。吉茗雲穿的黑西裝。
“哥哥怎麽辦，我好緊張。”白橋在被攝影師第N次笑著提醒看鏡頭的時候，忍不住拽了拽吉茗雲的袖子：“我聽不懂他們講話，一會兒神父問什麽我都不清楚，會鬧笑話的。”
“不會。我在。”吉茗雲溫柔的摸摸他的臉頰。
“還有還有。”白橋卡巴著眼睛：“我應該說我願意，還是說Yes I do？”
“都可以。”吉茗雲給他逗的忍俊不禁，忍不住就彎了腰親了親他的額頭：“你喜歡就好。”
白橋哦了一聲，伸手摸著被親的地方，紅著臉笑了。
過程很簡單，並未給白橋造成什麽困擾。甚至不用身邊吉茗雲小聲的翻譯提醒，當那個慈眉善目的神父說完話擡眼看著他的時候，白橋冒冒失失的音量都加大了。
“是的我願意！”
神父笑著說完最後一句話，伸手合上了聖經。
“現在，我可以親你了嗎？”吉茗雲笑著輕語，看著白橋緊張的手指都抖了，還是勇敢的點了點頭——
男人輕輕擡起少年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
攝影師眼疾手快，哢嚓一聲，永久性的記錄下來這副浪漫唯美的畫面。
……………………………………………………
“我覺得我下午肯定呆死了。”白橋懊惱的在床上打滾，睡袍都散了：“緊張的發抖，拍出來的照片肯定很醜啊啊啊！”
“怎麽會。”吉茗雲打電話叫客房服務把餐點撤下去，轉向白橋：“嘗嘗蛋糕嗎現在？”
白橋一骨碌爬起來，雙手支著下巴趴在那裏，眼巴巴的看著吉茗雲：“可不可以重新拍照啊？是我跟哥哥的結婚照哎。”
“回國我們再重新拍一套好了。”吉茗雲沖他招招手：“嘗嘗蛋糕有沒有你做的好吃？”
白橋滿足了，眼睛笑彎了，光著腳丫跳下地，過來吃蛋糕。
客房服務人員很快把吃完的晚餐撤了下去，吉茗雲只留下了沒喝完的大半瓶紅酒。
“哥哥，我覺得蛋糕吧，就很一般。我覺得還沒我做的好吃呢。”白橋儼然一副美食品嘗家的派頭，吃了一小塊後給出評論：“蛋糕甜度太高了，蛋糕胚也不夠松軟，要像雲朵一樣。”
“那就不吃了，喝杯紅酒吧。”吉茗雲也不失望，遞了紅酒杯過去：“過生日怎麽能少的了紅酒，你說是嗎？對了，我覺得你該換個稱呼了。”
“換什麽稱呼？”白橋很配合的往坑裏跳：“不行啊，我會喝醉的。剛才已經喝過一杯啦。我哥都不讓我喝酒的。”
“叫聲老公聽聽。”吉茗雲哄他：“你今天二十歲大生日，而且已經結婚是大人了。喝點酒慶祝一下很有必要。”
白橋先是哦了一聲，繼而又不解的問：“我叫你老公，那你叫我什麽呀？”
“老婆。”吉茗雲跟他碰了下杯子，喝酒。
“可是可是，”好奇寶寶繼續追問：“老婆是女的啊。”
“不是，在同性婚姻裏面，老婆是……”吉茗雲摸摸嘴唇，琢磨著怎麽用一個不太粗俗又好懂的詞語告訴他，老婆是下面那一個。
“老婆是個子矮的那個？是年紀小的那個？是穿白西裝的那個？”喝了一杯紅酒的少年臉上慢慢浮了紅暈：“呃頭好暈，我要去睡覺。”
吉茗雲伸手拉住他，眼神變深：“這事兒解釋起來麻煩，一會兒你就懂了。”
“一會兒？”白橋被他拿開了酒杯，剛要繼續追問，就被男人的動作打斷了思路：“我可以自己脫衣服睡覺的，我沒醉呢。”
“還不能睡覺。”吉茗雲親親他的唇角，聲音啞了，飽含欲望：“我們結婚還有最後一道程序要完成。就像你在飛機上看的那樣。洞房。”
白橋慌了，眼珠骨碌骨碌的轉，軟手軟腳的想抵抗，卻更像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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