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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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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1.15

看完枕刀歌這部動漫,據來自四川網友的評價:真正的江湖其實沒有什麽刀光劍影,更多的是各種下三濫與背後捅刀子群毆。武俠只是普通人的想像。第一部記得看了四五遍,很耐看的一部佳作。

評論區看到有意思的事:“我在晉江開過三個小號釣魚,廢了兩個。在作者群裏看著有人商量怎麽搞寫的好的新人號。你就說怎麽一回事。”

“真的嗎。。。別嚇我啊啊啊,我正準備去晉江寫呢。

“其實也還好啦,我晉江兩個號,都是三星號,至今沒遇到過什麽。

“是真的,我沒寫過文。不過會追寫文的小透明,有些作者是一點點進步的,看過無數次作者好不容易熬出頭上榜就被舉報,就是要搞作者的心態。狼皇作者也不算新人了,有一本寫女主的,被舉報到後面理由都很扯,直到作者長時間不更新(我也不知道後面了,因為這一本沒更後我就再也沒登錄了)

“別去晉江了,對新人不友好。”

我不必擔心這種事,因為自己的書壓根上不了榜單,沒什麽人看的。將來一定還是這個樣子。至於有人舉報,導致我的書被封,我也完全不慌。

如果書被封了,我大不了就換一個人更少些的寫書軟件。反正寫小說是為了自娛自樂,聊以自娛。沒人看就沒人看嘍。(說得不是心底話吧)

我碼字的軟件用的是作家助手,晉江寫作助手用得不太方便。以前在起點寫對話小說簽約了,隨著話萌小說軟件下架,簽約的協議作廢,不過現在我的賬號還頂著簽約作者的頭銜呢。

在起點我也發過書,不過書被禁了。基於我的書不適合在此軟件發布,需要整改。但我才懶得改,不想迎合起點中文網裏的那些書。

起點那本書的解封請求我也不想點擊,但好笑的是,我的書雖然被禁了,但依然可以發布章節。也就是說,一般在作家助手碼好一章以後,還會覆制粘貼到晉江寫作助手再次發布。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書被封之後章節丟失的問題了。

一則貼子下還附帶簡體黑字的紋身圖片:“哈哈哈剛吃到的瓜,一個玩盲僧很牛逼的LOL主播kzh,娶了個賊有錢的小仙女,全身都文上她的名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甚至還多次被逼當眾下跪,最後還給結紮了……

然後分手了,哈哈哈哈哈!

正在看他直播哭訴的視頻,嗚嗚嗚,我在她眼裏就是條狗而已,我爸我媽都沒打過我。我所有的一切都在付出,我當時去做結紮手術的時候,醫生都在笑我,他說你全身都是xx就算想離婚也沒人要了。我現在沒錢覆通你知道嗎,我手術全是為她做的,痛得要死。

坐個電梯都要被人笑,這傻叉文這麽難看的東西。理發脖子上的文身也要被人笑。

每天被她打被她罵,吃個飯還要當著外人的面跪著求她不要生氣,家裏三個監控,還要登我的微信,女性朋友的微信都刪完了,某音也不讓我看怕我勾搭其他女人,我真的好委屈,嗚嗚嗚。”

網上精彩繽紛的事情有很多。看到性騷擾的新聞,我才了解自己無緣無故喊橙子老婆屬於性騷擾。我和她說了,她卻發了幾個問號,表示不解。

昨天我將車停在廠裏的大路上看手機被父親說了,我也發覺不對,但星期六領導放假,所以就放開了,看書看得入迷。

夜晚道路上來往的汽車很多,我靠邊停車。如果我摸魚行為要是被有心之人舉報,就會丟掉工作。想想還是後怕不已,下次得躲個隱蔽的地方看書。

我很期待未來會怎樣,常常幻想十年之後就可以一直當家裏蹲,整天玩樂,夜夜笙歌,月亮不睡我不睡。那時候該過得多麽痛快,能夠成天成夜的看書、玩游戲、聽音樂,就像神仙一樣逍遙自在。

因為攢下的錢也夠了。我得堅持到二十八歲才能過上那樣的生活。那時候的我會長什麽樣子?一定很醜吧,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自己能寫出《寂寞孤獨》這本書就已經很棒了。沒錯,真的很厲害,自己甚至感覺死而無憾了。

難怪我寫完那本書就想去死,到頭來還是沒能死成。我居然能活到現在這個時候,可謂是奇了怪哉。最讓如今的我浮想聯翩的是周圍的人,將來自己二十八歲辭職後,我的哥哥、姐姐還有其他男女應該也都結婚生子了,畢竟都奔三的人,早該成家了,估計他們小孩已經上幼兒園了吧?

那時的我又會經歷怎樣的事?可能會蹲監獄?也可能已經死掉了。麻煩收一收這種莫名其妙激動的心情,一切都離我還很遙遠,目前走一步看一步,別瞎想喔。

父親在我吃午飯時,偏偏管不住嘴,總是說我的不是,之前我還說“死了真好”來堵他的嘴,父母只是全不在意,甚至斥責道:“你不好好想想你死了我們怎麽辦。”

我不知道哎,死了就死了,哪裏還想那麽多。

他挖苦味十足地說:“你上班就戴個帽子都戴不好,一會就把帽子摘了,我就想不通帽子有那麽沈?”

當時我不明白他為什麽在意這種事。直到下午,我靈光乍現,想起父親為什麽會說我了。

在他們眼裏,上班戴帽子是必須的。潛意識認為不管什麽時候都要戴帽子,久而久之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所以父母這類戴帽人群對於我這種異類的偏執也就不難理解了。

這讓想起喊口號,跟戴帽子的行為很相似。簡而言之,全是屁用都沒的行為。

父親還感嘆上班時間過得慢,在家的時間反而過得很快。我卻說:“都一樣,時間一直都過得很慢。”

晚飯時間,記得父親跟別人聊過年廠裏什麽時候放假,外包工似乎是1月26日,我們好像是2月6日。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會放假放得太早,放多少天假、什麽時間上班我也不得而知。

我觀察到一種挺有意思的現象。廠裏一企海字樓的正前方,從大路的一側可以看到兩排旗桿上的旗子為首的兩個國家,分別是中國五星紅旗和美國條紋旗,隔空相對。紅旗左側都是紅色旗幟,另一邊藍旗右側都是藍色旗幟。其中蘊含的意思指什麽?

昨晚剛回到家,聽見母親在房裏和人視頻聊天。聽上去是中年婦女的聲音,大概是她的姐姐,說著家鄉話,我是聽不懂她們嘟囔著什麽。

“兒子回來了!”她拿著手機,急忙走出房門。

我脫下工作服,走進廚房,一手拿起水壺,一手拿著水杯,準備倒水。

當天晚上工作時把水杯蓋跌壞了,裂開了一道口子,蓋上杯蓋還漏水。好在茶杯是鐵制的,沒有摔壞。現在這茶杯放在家裏勉強能用,但明天就得換一個茶杯了。

母親走進廚房之後,便問我見不見下三姨,我說不用。但她卻像沒聽到一般,拿著手機對著我,視頻那頭的聲音吵雜起來,“見見吧,還有小臭蛋她們也想看看你呢!孩子剛下班……”我低頭倒水,等水杯的水滿了,走進房間。期間我還聽到視頻裏的女人呼喊了什麽人,然後就出現了這一幕:

這時視頻那頭一個溫軟而奶聲奶氣的聲音說:“我看看,讓我看看。”隨著這句宛如嬰兒囈語般稚嫩的話音落下,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

我不想去看手機屏幕,一直專心做自己的事。等回到房間,我立即推門,把緊跟其後的母親關在門外。

等了會,母親掛斷了視頻通話,她打開門走進我的房間。

我看向她。她迫不及待地問:“你今年跟不跟我們一起回山西,她們都想見你一面呢。剛才小臭蛋還叫你呢。”

“我不回。”這是理所當然的決定,無論發生什麽事也不能改變我的想法。至於母親常掛在嘴邊的那個女孩,我也不想見她。恐怕……我一輩子也跟她見不著面。她的樣貌如何,怎麽都好,無關緊要。

母親彎下腰,面露難色道:“可我擔心你啊!你一個人在這……吃不好,你又不會燒菜。要不明天你跟我學燒菜?”

我白了她一眼,問道:“我現在多少歲了?”

她默不作聲,我繼續說:“我已經成年了,會燒菜,能照顧好自己。”

“那就這樣吧,過年我得給你多準備些食物才行。”

我等她離開之後,看起了直播。b站主頁給我推送了一位殘疾女人的直播,名稱叫“張張的小……”

無聊的我點進直播,觀看她的一舉一動。她的短發很柔順,發型就像雨滴一樣,多餘的長發紮成一束發髻,垂在脖頸。右眼很奇怪,比之左眼更扁些。聽網友說,她做了手術一半身子的肌肉已經萎縮無力。

視頻裏的姑娘肌膚白嫩,眉清目秀,雪白的臉上戴著方框眼鏡,唇邊有一顆黑痣。

我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之後便一邊瞌開心果,一邊看著她與網友的互動。她的聲音悠揚動聽,我不討厭。

看到評論區有人聊到這麽好的姑娘可不要被騙了,我看到後則是一臉無語。而她只是笑笑,渾不在意。我發出了自己第一條評論,“我感覺她精明的很,只有她騙人的份”。

直播間的人很少,只有三十多人。大家找不到什麽話題可說,因此我的評論極其顯眼。她看到後,俏臉一板,溫柔地說:“你不可以這麽說喔。”

我此時已羞愧難當的低下頭,反思自己是不是嘴太欠。可聽她這樣講,我難道要說“我感覺她癡傻的很,只有人騙她的份”。可說出這樣的話來豈不更糟?

其實我說出這句話還是有根據的。自己不是第一次進這個直播間,她上次還跟別人聊購犬的事,那時的她的言語中表示自己會買狗,和網友聊了很多,包括她要買什麽類型的狗,比如拉布拉多,金毛,邊牧……但足足幾個月過去了,她還沒買。我當時勸她不要養狗,因為會花很多錢,但被她無視了。畢竟當時跟她聊天的人是消費群體,我這個人既沒點她關註,也沒打賞,說出來的話自然沒有分量。然後我就氣呼呼的離開直播間了。

所以我現在通過這件事,發現她為人很精明。

其他人紛紛說我很二,她也沒有為我辯解什麽,反而說“他第一次來直播間就說這種話,這個肆還,下次不要說了喔”。

於是接下來我又問了她是怎麽癱瘓的。結果她說自己是脊柱損傷,不是癱瘓,兩者的區別在於一個全身動彈不得,一個下半身動不了。聽網友所說,脊柱損傷是血管瘤引發的癥狀。下面有人說:“別聊這種讓人難受的話題了。”

榜一大哥說:“自從微信上出現一個叫做張張的美女,從此淪陷至此。”

我笑道:“榜一是男是女?”這時直播間的人多了,達到六十多人。而主播和觀眾都看到了我重覆發了一遍剛才已經問過的信息,依舊不理我。

“榜一是男的啊!”我繼續說道。而這時已經有人提到結婚、主播有沒有男朋友的事了。順帶一提,主播25歲,逝父,沒有低保,有殘疾人證,我盡量把能問到的都從她口中問出來。

至於我問她開沒開美顏,主播挺沈不住氣,特意挪了挪身子,她沒回答,我連續問了好幾遍也一樣,不知為何,感覺她看到我的信息似乎微微笑了。

我說了一句“美顏使腐朽化為神奇”。結果也沒人理睬我,有人發言讓主播摘下眼鏡,我懟道:“摘不摘都一樣吧,反正是個美人”。她似乎常聽到有人誇自己長得漂亮,臉色極為平淡。

或許待了這麽久的時間,我一直都沒幹正事(正事指的是玩游戲),心裏有些著急。主播也說自己再過會就下播了。

於是我想向大家推下自己寫的書。但一下子就說出來肯定會無人問津,沒人會當一回事。這必須得鋪墊一二,提前造勢,總的來說,我在發言前要好好遣詞用語,說出一番足以勾起人們閱讀興趣的話來。

這不需要多久,我想都沒想,直接說出了最真實的情況。

“我寫了一本書。”

“這本書我足足寫了有三年多,記錄了我在學校的日常生活。”

“退學之後,我一口氣全部發到網上。只可惜裏面的內容很無聊,沒幾個人看。”

“我打算再寫十年的書,就算沒人看也會寫下去。”

她被我的話打動了,不經意地問:“什麽書啊?我幫你看唄。”

這句話猶如天籟之音,我欣喜若狂,喜道:“這本書的名字是。”頓了一頓,我說:“《寂寞孤獨》。”她凝神靜氣地看著,似乎可以通過攝像頭察覺到我的神情。

我補充道:“晉江發表的,已經完結了。還有書裏的人名,你千萬不要當真。”

她笑了笑,臉色平靜,如井底的水一般波瀾不驚。也沒說看,也沒說不看,只是笑笑。

我心一慌,霎時間想道:“她不會就只是敷衍我吧?或者隨便說說而已,只有我這個大傻瓜當真了。她肯定在心裏笑話我把她說的場面話給當真了吧?”

因為我在直播間說過她這年紀都可以給我當媽了,所以她就捉弄我?

後來,她跟觀眾說起自己以往看的小說都是女孩寫的,而且都是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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