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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萬世寫風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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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萬世寫風霜

我的書也會有讀者,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因為我寫作時語病錯字較多,能看下去的人,該說他們耐心十足還是不拘小節呢。

自己大概時很喜歡有人看我的書,那些點擊量證明了我的努力有被其他人看見,不是白費功夫,也不是浪費時間,而是實實在在能夠察覺到的。

寫小說算是我的興趣愛好,記得上小學時,我編造的作文就很有意思,至少得到了語文老師的認同。當然了,她認同的只是我達到了小學四年級的寫作能力。班級裏還有個戴牙套的女生,姓丁,這裏就叫她思雨吧。她的作文被老師稱讚,評價她有初中生的水平。語文老師還跟我們說,她寫的作文意義深遠,我們還看不懂。

記得思雨是跟我上的同一所初中。她入校不久,名字就上了校園報,我每天放學回家,都能通過玻璃看到她的姓名貼在榮譽墻上。她的成績已然在年級前列。

我上了初中就沒和思雨打過交道,她是優等生,班級也應該是重點班級。小學放假,我去補課的路上看到她後,她直接無視了一臉震驚的我。這是唯一的偶遇,之後我有向她提到過這件事。她則一臉平淡,就“嗯”了一聲。我漠然無語。

現在她應該上大學了吧?19歲的年紀,也差不多了。不是高三就是大學生了。反正這輩子我也見不著這位老同學了。這位優等生大概也不知道我會提到她吧。

順帶一提,她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有了個想法,在小學、初中時候,我不是拍了畢業照嗎?這些人物的形象我可以利用起來啊!用他們的名字寫一篇小說的人物,這樣做不太好吧?

不過這麽誘人的提議,我怎麽可以放過!外貌什麽的我不用去想象了,五官都替我勾勒好了,剩下來的只有劇情了。

我一興奮起來,手就不停的顫抖,果然還是因為晚上太冷了。昨晚看了點擊量和評論也會高興的睡不著呢。雖然說我的書沒什麽人評論,也沒有多少點擊量。

開車主要就是踩油門,不是用腳尖踩就是用腳後跟踩,要麽就是把腳放上去,油門感受到壓力,車就會動,但這樣很難控制車的快慢。擡起腳再踩下去可能會快一點,慢一點的話就需要擡腳。昨日開車腳都踩得抽筋了,太長時間踩在上面就會這樣。

我有時候也會想自己以後會患上絕癥,到時候無法治愈,只能在家等死。那樣不就太棒了,但話雖如此,可靠抽煙患癌,我可不想嘗試,那可是吸毒。我問了父親,家中除了他和爺爺,還有誰抽煙?他說大大也抽,不過抽得少。我其實就是想問大大抽煙不,只是問得婉轉一點罷了。

這麽說來,這個家的男人只剩下我和我哥不抽煙了。之後我們聊到了廠裏的領導有沒有不抽煙的。父親說有位科長就沒沒見他抽過煙。

學校招收了十五位患上艾滋的學生,身份保密,防止學生早戀。學校跟學生玩狼人殺呢。這個視頻我想大家都看過,刷到過好幾次了。

今早看視頻裏杜鵑的巢寄生行為,真是特別有意思。刷了好幾遍,之後看了蛇的視頻,有體型巨大的蛇吃人、全球毒液最致命的蛇排名。你知道嗎?有化石中的蛇還長腳呢,進化論果然沒錯。

昨日父親開車不知去哪了,我得到了片刻的空隙,也不敢看手機,靜靜的躲在兩輛電動車之間,坐在草地上,思考人生。十年光陰,只要熬下去,我就能在家等死了。

有時候工作,父親把兩個對講機都拿在身上,他用對講機喊我,我看著他胸口上還掛著個對講機,眉開眼笑,捂嘴笑個不停。

父親昨天又問我:“陪我加班不?”“死也不加班!”“加班有錢拿呢!”這是理所當然的吧,沒錢誰願意加班呢?

算上加班,就是一天十二小時上班,去掉中午在廠裏吃飯休息、晚上睡覺和早上進廠的時間,一天還剩多少小時?只有短短一兩個小時留給自己支配,這樣的生活,我可不想經歷。

女人在重工企業五十歲退休,而男人得到六十歲才能退休。

今晚我幫父親擡木頭,他車上的墊木掉了,撞掉了,我是不想指揮,就算指揮了也不用心。我和父親費力擡起寬長厚實的木頭時不小心扭到腳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歇了會。但手機卻在扭腳時從上衣口袋裏掉在地上摔碎了屏幕。可真倒黴,這也是命運之神的安排?我一瘸一拐幫他又搬了塊木頭就又跟車指揮了。路上父親依舊提醒我戴好帽子。

說到思雨,我倒想起一個視頻。美國法官的審判對象是自己中學就認識的老同學。她在法庭上看了犯人的資料,又看了看對方的臉,對其他人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我知道你以前是一個熱心腸的好人……”而那個男人卻一臉不可置信,捂臉痛哭。視頻的詳細內容我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昨天回家,我下班穿越分段下面,遭遇了有點危險的狀況。分段上的一位工人正在進行電焊,周圍火花四濺,強電壓釋放的高溫觸及鋼鐵,發生了化學反應,導致冒出的火星子四處濺射,橘黃色的星星之火呈現出一條長長的火舌,在落在地上後顯得黯淡無光。

我一開始沒發現工人的存在,也不知道他正在使用電焊。但是我有經驗,選擇這條路的時候,意味著什麽我很清楚。不知多少次看到電火花飛濺的場景,此時很安靜。前面什麽危險也沒有,我需要低下頭,防止帽子撞在門架上。

我低下頭,看著眼前的梯子,心裏有個聲音響起,“趁現在加速,一口氣沖過去。”待自己正要按下車把手之時,又突然猶豫了。如果上方正好有人用焊槍,我會被火星濺一身,落進眼中,一定會造成失明。皮膚一旦接觸到火星會被高溫燙傷,到時候車子失控,我會一頭栽倒在地上?或者緊張地擰死車把手,撞到鋼鐵的門架上。血肉之軀安能與鋼鐵之門相比?

想到這,一股寒意瞬間爬滿全身。接下來讓我起雞皮疙瘩的一幕發生了,在我不到三尺的距離,火花濺了一地,上面真的有人在用焊槍!他隔了會時間才用!因為間隔時間長,我才沒發現這一點。

猛的一按剎車,車瞬間停下。我心有餘悸的看著眼前黃鐵帶輪梯,這正是工人爬上分段的工具。

我調轉車頭,換了個方向,慢慢行駛,離開了這裏。來到大路上,心裏慶幸自己的運氣不錯,躲過了一場危機。在那種關鍵時刻,我的腦子還沒轉過來,不知死活,想一下沖過去,哪怕火花濺我一身也無所謂。不過本能反應使我的理智戰勝了沖動。

徬晚,看到兩張畢業照,看到每個人照拍時的表情以及那些同學和我之間的交集,一時間百感交加,畢竟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我跟他們這輩子算是永遠不能相見了。在這些人當中,我發現有人的存在感很薄弱,甚至我連他們的性格都想不起來是什麽樣子了。

我想,自己長大以後可能永遠會忘掉他們。但有些人的印象,那不是一般的深刻。比如說欺軟怕硬的、好鬥勇猛的、知書達理的、眼小臉白的差生、強勢霸道的、溫柔體貼的、尖酸刻薄的……現在他們都長大了吧?或許吧,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看畢業照也能想起我呢?大概是不會的,畢竟我成績差,長得醜,雖然說小時候的模樣很可愛啦。這小小的臉蛋,真讓我想摸一把。小學畢業還讓全班學生簽字了,也許我可以從中體會到什麽……

昨晚父親回到家就和母親說了我的事情。他嘆了口氣,在我房間外和母親說,“他不戴帽子,又被人家抓到了!”

“啊?我都提醒他不知道多少回了!”

我記得母親跟我換車的時候強調了很多遍讓我戴好帽子,臨走時還三步一回頭,但當時我就是不想戴上這沈重的工作帽。因為我覺得晚上不戴沒事,白天一定要戴帽子,不然工作不保。

“這有辦法呢!他就是不聽啊!讓他就戴個帽子有那麽難啊!”母親苦著臉,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哭訴道。

“這個廠有哪個人不戴帽子?他還在大路上不戴帽子,怎麽不聽人話呢,這孩子。他是被當場抓到了?罰款了?”

“沒,人家叫他明天下午去安保部那邊學習呢!”

“就戴個帽子而已。他就連這個也做不到?出廠了不是隨便他?油門也踩不動,我一個女人都能踩得動油門!”

母親越說越生氣,她有點坐不住了,闖進我的房間,跟我說,“兒子,這樣下去,人家肯定不要你了!你要戴帽子哪!廠裏每個人都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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