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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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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戒色失敗得很徹底。單用手簡直太爽了,而且很快,射得也多。

忘記說昨天父親無聲無息站在我背後,偷看我碼字的事了。他倒是神出鬼沒,讓我提心吊膽的。

我仔細看了那一段,是寫關於天氣的,他大概不會在意。反正我靠寫作也賺不到錢,也壓根無人問津。甚至連評論都沒有吧。久而久之,我的熱情就會削減,所謂的興趣也會轉移到其他方面。

比方說游戲。我真是個白癡。游戲也是玩不下去就刷短視頻。然後看黃書,逛貼吧,就是不好好看我下載的書。我完全是沒心情看下去。早上肚子也很餓,我吃了面包,父親上次買的,他怕餓死我。

中午吃了很多牛肉,所以拉得也很多。夜晚,橘色的燈光溫和灑在地面上,廠棚上方,強烈的白熾燈十分刺眼,我看著父親的車漸漸遠去,用對講機喊了幾聲,無人應答。

晚上這麽摸魚,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緊,算了,既然他在對講機裏沒有回覆,那就不用擔心了。

前些天看到了新聞,說的是13歲女孩身高1.7米,患上天才病,發病率百分之0.01,平均壽命30多歲。這個病叫“馬凡綜合癥患者”,死因絕大多數是脊柱畸形造成的心肺衰竭、心血管病變。

我個子矮,無緣患上這種病。家人倒希望我長得越高越好,現在我和他們差不多高了,就希望我長得越胖越好。

民間傳說的五仙:狐貍就是狐仙,黃鼠狼就是黃仙,刺猬是白仙,蛇是柳仙,老鼠是灰仙。最有名還是狐仙和黃大仙吧,其他的都沒怎麽聽過。

“禍難生於邪心,邪心誘於可欲。”

這句話的解釋是:禍難的產生是由於心生邪念,而所以產生邪念是受了欲望的蠱惑。

韓非子的話挺有道理的,但事情不一定就是這樣。比如現實中由於意外導致的禍難,讓人猝不及防,連心生邪念都沒來得及就死去了。

昨天父親一回家就跟我說起領導的不滿,他和領導一致認為我,不,是要求我也要和別人一起撿木頭,不要站在一邊旁觀。

我隨口回了句:“知道啦。”但下次發生這樣的事,我依然會旁觀吧,為什麽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除非別人叫我去幫忙,我才會不情願的搬木頭吧。

你以為出了事故可以置身事外?不,我只想渾水摸魚,其他的事物幹脆懶得去想。

上次我躲起來暗自傷神時,父親跟領導說到我工資的事。

父親學著領導的樣子說:“他一個月工資有4300,也不少啊,還這麽不負責任,怎麽回事?”

父親跟我說:“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拿了這麽多的工資,人家給你這麽多呢!你要好好幹吶!”

我見識過別人一個月幾十萬的工資,也聽說過別人一小時的時薪比我一天的工資都高。

說這些不是好高騖遠,只是我一個月裏每天都在工作,這些錢不多也不少,也不值得高興和失落吧?當然,我也不會自不量力和那些人比較,只是這跟錢無關吧,努力工作和工資高低成正比嗎?不是看領導的心情給嗎?

這些領導做的事情永遠比我們輕松,拿得錢永遠比我們多,所以,我摸魚也沒錯吧?反正我每天加班加死了,也拿不到領導正常上班一天的工資。

廠裏開豪車的多了去了,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擁有一輛車,幾萬的車我得攢多少年呢?不是每個月都是一樣的工資,應該是看工作表現,然後別人會扣你多少錢,你最後拿到那點也是被扣的工資,我還是不用想這些,花錢什麽的,我暫時不用想,那不重要。

現在這樣我就很滿足了。當然,如果不工作的話,還有足夠錢支撐我日常夥食,大概就更滿足了,等到那時我也老了。

年輕果然是受罪的啊。要我說,那些電焊工比我更難受,他們得忍受飛濺的火花以及噪音的困擾,我是無法堅持下去的。

那樣的人,應該才是值得敬佩的對象。

晚上好冷,腳也好冷,最近氣溫接近冬季了吧?看來要穿保暖褲,上身穿了羽絨服也不管用,得加毛衣了。這也可能是我這件羽絨服穿得時間久了,漏完裏面的羽絨了。以前就愛拔這件藍色衣服白色羽絨。因為袖口有個小洞,就算不拔也會絨毛也會掉出來的。

廠裏臨近中秋發了月餅,父母還收到了兩箱鴨子,我就只有一箱月餅。至於堅果、牛肉幹什麽的都沒有,父母只收到了大米和油。他們說當初沒選好,我對此只能望洋興嘆了。

中秋節,轉眼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早呢,這得等到下個星期的29號,我剛看了眼日歷,無論什麽節日都和我無關吧。

十月一日無休,也就是廠裏工人國慶節不放假的。那些領導就不知道了。你想放假就要請假,工資就會少。雖然說放假也會少工資,但強制假期和自由假期是不一樣的。

我怕只有過年才能休息一兩天吧,過年剛結束,然後就繼續投入到工作當中。

母親在餐桌上興奮的和父親商量過年一起回山西,那裏是母親的故鄉,她出生長大的地方。

山西距離揚州十萬八千裏都不止,當她問我過年和他們去不?我說:“到時候再說。”但下一刻就說漏了嘴,我改口說道,“我不去。”母親又蠱惑道:“你去那可以吃上羊肉和牛肉了。”我也不想吃肉啊,索性就不理會他們了。

他們過年準備回去的話,那我就留在家裏吃泡面吧。

“你這是在用偏見將耳朵堵上”“向那些自命不凡的日子低頭”“別讓沒有激情的自己結束一切”這些歌詞讓我聯想到一些事情。

第一件事:

在跟車時我嫌太吵了,將手死死捂在耳朵上。領導看到後,帶著偏見對父親說,“你兒子是不是不適合這份工作,還捂住耳朵。”

父親讓我別捂住耳朵,先前他說我帽帶戴好了,人家就不說我了,這下被打臉了吧?我說起這件事時,他還一味維護領導的顏面,朝我不斷說人家的好話。

第二件事:

當我進廠後,似乎變得不再任性了,一切都迎合著循規蹈矩的人們,和他們一樣,按時上下班、戴帽子、去工作。不再幻想什麽不可能的事情了,也不會在倒水的時候非要喝熱水了,也不多話了。當別人狡黠一笑,問我:“要不要我把熱水讓給你。”我也不會接受他人的好意,只是默默倒了冷水,低著頭離開了。

第三件事:

在碼字也不會有那種特別的感覺了。不會有每天必須完成一章的成就感了,我變得對此漠不關心。當看到文章的點擊量,我也不由自主摸了摸鼻子,感嘆,“原來有這麽多人看過。”最新幾章卻幾乎只有幾個人看時,發現自己其實和無人問津的撲街仔差不多。所以幹嘛用心寫下去,隨便應付就行,沒必要費心費力做不討好的事。激情什麽的,我可不會對寫作產生那種感情。當然也不會在沒激情的時候結束,至少得等到那個時刻再結束。

昨天忘記刷牙了,我一般隔好久才刷來著,用牙齒磨了磨上下,要是有痛覺或者不舒服的現象就該刷一下了。我的臉基本洗澡才洗,腳也是。

這些話好像說過了吧?我在鞭屍,哦不,是重覆一下。昨天父親工作接了個電話就讓我帶他去沙房。原因是一位勞務工和別人吵架,就把車放在路中間,他就一個人走了,把指揮留在原地。父親被領導喊過去把車開走。

而我被父親派去探路,我趁機去了廁所,回來時,父親已經開車走了。之後通過對講機,來到父親開車地點,就等他來了。

事後,我又追問了父親,他才告訴我事情的起因。

從昨天開始,這位勞務工為了和對方搶門架就開始了這段恩怨情仇。直到今天,他們還為了這事而爭吵,從而導致了這一系列的事情。

正好有行車擋住了我們的前進路線,我趁機對父親說,“這不是更好嗎?這樣都不用工作了!”

父親聞言一滯,笑道,“但門架沒了,他拉什麽?”

“不用拉了,就歇著,跟領導說沒有門架不就行了。”我擺了擺手道。

父親啞口無言,我真搞不懂他們為什麽會因這種事會吵起來。

勞務工是已經替廠裏做了好幾年的事,如果廠裏想回掉就得給工人補償。領導也拿勞務工沒辦法,畢竟那位工人和父親一樣,進廠差不多十五年了。

不過他是已經開了十五年的車,而父親只是去年才接任這門工作的。我屬於隨時可以被辭退的工人,母親雖然也在廠裏許多年了,但也和我一樣。

今天天氣惡劣,小雨飄零,下落的軌跡在燈光的照耀下顯現出來,像隨風而搖擺不定的雪花飄舞在空中。

雙手的手指末端被凍得通紅。腳也冷冰冰的,穿著泡了水的鞋子,難受死了。今天沒穿雨靴,倒黴。

有人給我打了電話,我在工作中就沒接。電話那頭還是老鄉,地址顯示是江蘇揚州的。說不定還是我認識的人呢,加入黑名單吧,絕對是詐騙分子。最近逛黃色網頁的次數太多了,電話號碼也暴露了。我大概也知道對方是誰,或許是職校的同學,不過這輩子我都不會和這些人有關聯了。

何況,他們也一定不想跟我聯系。題外話就到這裏,我可不想回想過去悲慘的經歷。

今天陰雨天,烏雲密布,父親正在開車,行駛在路上,領導經過,他在下雨時左瞧右看,就是沒找到我的蹤影。而我就在他後面靜靜看著,很快他就騎車離開了。過了會,父親接到了領導的電話。我也跟父親解釋了這件事。

“你在這,誰能看到你?”

“你不和人家打個招呼嗎?”

諸如此類蠻不講理的責怪,我用更極端的方式回道,“他騎車就看了一眼,還騎得那麽快,當時還下雨,我又追不上,所以我只能在他背後靜靜看著這家夥在看什麽東西。”

後來,我們又聊到上學給誰上,上班給誰上。我都說是為了父親上班、上學。他卻說這是為了我自己,給他上班就把我的錢交出來,我自然不肯,“我辛苦賺錢幹嘛給你?”“你不是說上班給我上嗎?”

“那上學我也沒有錢給你。”“但我養你了。”

“那是每個父母的常識。”“你有一點也孝心麽?”“你也沒有孝心。”“我回家給爺爺奶奶帶吃的喝的,怎麽沒孝心了?”“走吧,別說廢話了。”

今天意外情況發生了。憑父親開車的技術居然也會出錯。我就在一邊看著,他開車即將撞倒門架,我對著對講機高喊了幾遍,“停一下……要撞到了!”

然而,他的車尾擦過門架,幸虧沒有推倒,我及時阻止這場意外。將名為事故的萌芽掐滅後,我也認真指揮了。畢竟就差一點就出事,如果出事,我工作也丟了,工資什麽的也沒了。父親也要跟我一起滾回家吧?他如果在幹活中出了事,廠裏辭退他這位勞務工是不會給予補償的。

我站在門架前,父親走前囑咐我“你看著點”就上車掛倒檔,往右打方向,車子往左退,遠離了門架。此時工作還在繼續,父親準備繼續嘗試一遍把料移出來。

只要他出差錯,我就能體會到五臟六腑被壓爆的感覺了。到時,幾噸重的門架會以極快的速度倒在我身上,將我壓死。

車子載著門架緩緩移動,逐漸往另一個門架靠近。我還沒準備好死,於是就朝對講機裏喊,“等等,慢點走。”

兩個門架之間的距離已經非常靠近了。車尾可能會過去,可能會推倒門架,這就看我能否及時喊出來,在危難關頭救自己一命了。我如果不站這麽近,門架倒下來我也不會死。但我近視,雖然戴了眼鏡,可不站近不放心,也看不清楚。

父親下車看了眼狀況,叫我看著點,有情況就喊。他駕駛著車子開始轉彎,我不敢眨眼,盯著門架間,大概只差兩三厘米的距離,順利通過後,我高興地喊了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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