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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的前一天
在死亡的前一天我會幹什麽？
我沒有想好，也許是為了工作像奴隸一樣起早貪黑才回到家，也許是在家玩著游戲。
這些天來，我真的經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各種各樣的都有，這些事情推著我向前走，時間並不會停下來，和上學時代一樣，既緊張又讓人討厭。
在接觸了他人，明白了世界上並不是人人像我這樣，他們也有各自的生活，也有各自的看法，當然也有壞人。
我從來都沒有過勇氣去找死，但不經意間死亡就會降臨。就在今天發生的一件事裏，我差點被一輛車子撞死。那時我已經在寒冷的風中等了51分鐘，剛好一輛汽車擦著我的頭皮駛過。如果我再往前走一步的話就會被撞飛吧。但我沒有察覺到哎。
站在湖邊的我在腦海裏設想了很多。眼前這條湖水飄著漣漪，我只要把手機和衣服丟到一旁然後跳下湖去就會淹死。但就是這麽簡單的事情，為什麽我做不好呢。在猶豫中不斷浪費機會，我抓不住。可能還沒絕望啊，對現在的生活還抱有希望。
我沒有想過短時間內有機會會接觸家裏的兩個同齡人。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姐姐。我進廠要體檢，父親說，“你要在醫院這裏到下午4點，回家坐公交車。”我正好答應。不是什麽“你要求別人辦事，不是別人求你辦事”這種理由。只是自己對什麽事都不關心罷了。
到了醫院，各項體檢完了之後。父親又說：“可以讓大大來拿，這樣你就不用從早上6點等到下午4點了。”（大大是父親的親哥哥）
到了大大家，父親非要留下來吃飯，而我想回家。但父親不同意，我再三要求也沒有用。我對此也無可奈何。
在廁所待了半個小時後，我這才走了出來參觀大大家。大大請我吃零食，但我沒動。我可不想吃零食，是怕自己吃了上癮。
“你怎麽不玩游戲？”父親問我。
在我得知了網絡密碼之後，打開了游戲又關掉說，“我都沒心情玩下去了。”
接下來就是漫長等待時間。我又下去玩了一會兒，但回來的時候電梯要刷卡，只能狼狽不堪爬到11樓，途中留在8樓，我坐在臺階上休息了一會，來到關上的門前，想了好一段時間才鼓起勇氣敲了敲門，“有人嗎？”
進門後，父親問，“看旦旦不？”
我對哥哥在做什麽也頗為好奇。“走吧。”
父親和我不請自來推開了他的房門。“在玩什麽游戲啊？”父親自來熟地問。
“他沒有玩游戲啊。”我看了一眼哥哥正坐在電腦打字桌前說道。他的房間很整潔，床上沒有亂放的衣物，也沒有被子。而且房子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窗臺上有綠植。
“手機上不是游戲嗎？”我看了一下正在打字的哥哥，他的臉上我看不清喜怒，只有平靜到有點可怕的模樣。我對父親說，“走吧。”
“你不跟他聊一會兒嗎？”父親問道。
“我跟他沒什麽好說的。”父親被我的回答逗笑了。
大大家很大，分兩樓。家裏綠植很多，廚房還有烤箱和蒸鍋，電視是網絡電視，屏幕尺寸顯大，一箱箱食品在電視下的抽屜前擺得很整齊……
他們家應該算是上層階級了，家中的成員全都是高等學歷。
等了很久，終於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哥哥沒出來，他的父母也沒有催促。而我的父母一到飯點就喊，如果我不應的話就到我房間裏叫我吃飯。
我好奇稱了一下體重，才47.90公斤。父親只問我多少，“47。”
“你才94斤，好好吃吧，越吃才越胖。”
不是，我很想說一句，我的體重關你什麽事情？
午飯我故意吃的很少。
“你怎麽不吃了？”父親問。
“飽了。”這是個明顯的謊言。
“剛烤好的肉，快吃吧。”
”嘗一口試試看。”
父親和大大對分別我說。
“你別逼我。”這句話我又重覆了一次。
我一直看著父親吃飯，樂此不疲。
哥哥在大大烤肉時才在大媽的提醒下出了房間。在廚房裏，他對大大說：“烤肉料酒胡椒粉都沒放？”
“我直接烤的。”大大說。
“好走了吧？”我對父親說。
“不急，我要吃飽了，下午還有工作呢。”父親又去添了一碗飯。
“你要是把趁你爸回家的功夫用在工作上就好了。”大大笑著說。
你要是把你說話的功夫用在讓我爸回家就好了。我在心裏反駁道。
父親還跟我說過一句話，“在公司工作多少年了，我的銳氣都磨盡了。”
大媽誇了大大做飯的手藝不錯，比食堂的飯菜好吃。
父親吃完後，我穿上鞋子隨著父親離開了這裏。我覺得這裏終究不是像父親說的一樣是一家人。
在吃飯的時候，我想和他們分享我的小說，但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想起來有個人評論特別搞笑。他說，只有你的家人才會看到這本小說，不好意思打擊你所以才誇說寫得不錯，實際上都是些狗屁不通的文字。
我要走到河邊，得下很陡的坡。最近是下過雨，全是泥路。所以走路異常艱難，不過我有經驗。
只不過需要一點勇氣就能達到目標，和跳進河裏的難度比起來不算什麽。
進廠先體檢，筆試後，看成績過不過，不過補考，過了再安全教育一小時多。
我曾經進廠體驗了差不多半個月，考試一次過的，根本沒有任何難度。虧那個監考人員說的是神乎其實。
筆試之前得看7小時的大章節的文字描述，包括了常規國法等。所以在看大屏幕裏的文字我直接選擇了睡覺。監考人員說要抄後面板上的文字版塊，但實際上不用抄也行。有人提醒我不要睡覺，有兩次。真正到了考試的時候，戴著紅帽子的監考人員還講了半個小時的長篇大論。
他首先講了一個工人死亡的例子。那個時候一條人命的賠償金只有30萬。他的妻子和父母來了之後選了錢，父母哭得不成人樣，但他的妻子有過硬的心理素質，在廠裏人員前數著賠償金30萬。她在數到20萬的時候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死亡工人的父母說：“長痛的是我們，短痛的是她們。”
他說完這件事之後，又說廠裏是為了你們的生命安全設立的場內報警電話，廠內有專門的醫生和消防員，而外面的警察和醫生至少要50分鐘之後才能趕到。
我們聽完這些無動於衷。他說：“你們無知的樣子就像來旅游一樣，似乎明天就去別的廠裏工作了。剛才發的本子都是免費的，你們把報警電話記著，不記的話查到會被罰款的。”我拿出手機想記來著，但是號碼忘了。
他又用話筒講：“我剛才說完後，你們有哪個人記在手機裏的？你們不是來玩的，來廠裏工作都是拿命換錢。過個年賺個10萬塊錢回家，你媳婦不得每天你起床都把早飯端到你手裏？”
我覺得他這些話這是洗腦。在考試之前我還擔心口罩本子還有筆的事情，但這些問題已經全部解決了。我不想我去小店了，因為怕花錢。其他人都在別人的指導下買去了。而我沒有。解決辦法就是讓母親回家拿。但她借到了這些東西。
到了發卷子的時候，監考人員露出了獠牙。
“剛才沒抄筆記、玩手機、睡覺、看小說、看小電影的，全都給我出去！來我這裏，不是給你們玩的，全都快點出去！不要等我一個一個查，然後再讓你滾出去！那樣很難看的。全部把筆記攤在桌子上，我一個一個來查！”
有一些人乖乖聽話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我對這番話無動於衷。我是睡覺的一員，也是玩手機的一員，還是沒有抄筆記的一員。更何況這裏這麽多人，我不相信，沒有人不玩。
“補考的全部坐在第四組。只要其他三組有人作弊抓到全都出去。”
我聽後坐到了第4組，但我不是補考人員。
直到最後發卷子的時候也沒有人查我筆記內容。而我在發卷之前，一直在補筆記，當然是寫繞筆字，很快就寫了幾頁。這樣一來，就算有人查，我也有辦法應對自如。
曾經還傻乎乎的去抄，但是考試的時候發現全都用不上。這種水平的卷子，我根本不需要筆記。
考試中，我後面的同學還在小聲的對著答案。但監考員無動於衷。
考試結束，我按照監考人員的指示簽到。但別人跟我說補考的是不用簽的。我這時才說：“我不是補考的。”
“那你坐在第四組幹嘛？”
我沈默不語，默默在那個表裏找我自己的名字簽到。
回家途中，我特意繞了遠路，寒風刮得我雙耳失聰，有些刺疼。母親晚餐問我：“考得怎麽樣？”
“還好。那些監考人員壞的很，讓那些睡覺、看手機的人主動出去，他們都沒有考試機會，白白浪費之前的時間。還說要查筆記，但到最後也沒有人檢查。還有別人要我去買筆，但我就偏不買。口罩到最後都沒有用得到。”
我在早上憂愁該怎麽解決筆的事情。父親到了江都沒辦法幫我。我看到了食堂桌子上有筆。但又看了一眼監控，就放棄了。
我已經不想偷了，雖然說只是借一段時間考試用完之後會還，但還是算了吧。
還得多謝母親幫我解決筆的事情啊。
父親給我發了條微信，“考試過了，明天早上來公司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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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好，也許是為了工作像奴隸一樣起早貪黑才回到家，也許是在家玩著游戲。
這些天來，我真的經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各種各樣的都有，這些事情推著我向前走，時間並不會停下來，和上學時代一樣，既緊張又讓人討厭。
在接觸了他人，明白了世界上並不是人人像我這樣，他們也有各自的生活，也有各自的看法，當然也有壞人。
我從來都沒有過勇氣去找死，但不經意間死亡就會降臨。就在今天發生的一件事裏，我差點被一輛車子撞死。那時我已經在寒冷的風中等了51分鐘，剛好一輛汽車擦著我的頭皮駛過。如果我再往前走一步的話就會被撞飛吧。但我沒有察覺到哎。
站在湖邊的我在腦海裏設想了很多。眼前這條湖水飄著漣漪，我只要把手機和衣服丟到一旁然後跳下湖去就會淹死。但就是這麽簡單的事情，為什麽我做不好呢。在猶豫中不斷浪費機會，我抓不住。可能還沒絕望啊，對現在的生活還抱有希望。
我沒有想過短時間內有機會會接觸家裏的兩個同齡人。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姐姐。我進廠要體檢，父親說，“你要在醫院這裏到下午4點，回家坐公交車。”我正好答應。不是什麽“你要求別人辦事，不是別人求你辦事”這種理由。只是自己對什麽事都不關心罷了。
到了醫院，各項體檢完了之後。父親又說：“可以讓大大來拿，這樣你就不用從早上6點等到下午4點了。”（大大是父親的親哥哥）
到了大大家，父親非要留下來吃飯，而我想回家。但父親不同意，我再三要求也沒有用。我對此也無可奈何。
在廁所待了半個小時後，我這才走了出來參觀大大家。大大請我吃零食，但我沒動。我可不想吃零食，是怕自己吃了上癮。
“你怎麽不玩游戲？”父親問我。
在我得知了網絡密碼之後，打開了游戲又關掉說，“我都沒心情玩下去了。”
接下來就是漫長等待時間。我又下去玩了一會兒，但回來的時候電梯要刷卡，只能狼狽不堪爬到11樓，途中留在8樓，我坐在臺階上休息了一會，來到關上的門前，想了好一段時間才鼓起勇氣敲了敲門，“有人嗎？”
進門後，父親問，“看旦旦不？”
我對哥哥在做什麽也頗為好奇。“走吧。”
父親和我不請自來推開了他的房門。“在玩什麽游戲啊？”父親自來熟地問。
“他沒有玩游戲啊。”我看了一眼哥哥正坐在電腦打字桌前說道。他的房間很整潔，床上沒有亂放的衣物，也沒有被子。而且房子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窗臺上有綠植。
“手機上不是游戲嗎？”我看了一下正在打字的哥哥，他的臉上我看不清喜怒，只有平靜到有點可怕的模樣。我對父親說，“走吧。”
“你不跟他聊一會兒嗎？”父親問道。
“我跟他沒什麽好說的。”父親被我的回答逗笑了。
大大家很大，分兩樓。家裏綠植很多，廚房還有烤箱和蒸鍋，電視是網絡電視，屏幕尺寸顯大，一箱箱食品在電視下的抽屜前擺得很整齊……
他們家應該算是上層階級了，家中的成員全都是高等學歷。
等了很久，終於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哥哥沒出來，他的父母也沒有催促。而我的父母一到飯點就喊，如果我不應的話就到我房間裏叫我吃飯。
我好奇稱了一下體重，才47.90公斤。父親只問我多少，“47。”
“你才94斤，好好吃吧，越吃才越胖。”
不是，我很想說一句，我的體重關你什麽事情？
午飯我故意吃的很少。
“你怎麽不吃了？”父親問。
“飽了。”這是個明顯的謊言。
“剛烤好的肉，快吃吧。”
”嘗一口試試看。”
父親和大大對分別我說。
“你別逼我。”這句話我又重覆了一次。
我一直看著父親吃飯，樂此不疲。
哥哥在大大烤肉時才在大媽的提醒下出了房間。在廚房裏，他對大大說：“烤肉料酒胡椒粉都沒放？”
“我直接烤的。”大大說。
“好走了吧？”我對父親說。
“不急，我要吃飽了，下午還有工作呢。”父親又去添了一碗飯。
“你要是把趁你爸回家的功夫用在工作上就好了。”大大笑著說。
你要是把你說話的功夫用在讓我爸回家就好了。我在心裏反駁道。
父親還跟我說過一句話，“在公司工作多少年了，我的銳氣都磨盡了。”
大媽誇了大大做飯的手藝不錯，比食堂的飯菜好吃。
父親吃完後，我穿上鞋子隨著父親離開了這裏。我覺得這裏終究不是像父親說的一樣是一家人。
在吃飯的時候，我想和他們分享我的小說，但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想起來有個人評論特別搞笑。他說，只有你的家人才會看到這本小說，不好意思打擊你所以才誇說寫得不錯，實際上都是些狗屁不通的文字。
我要走到河邊，得下很陡的坡。最近是下過雨，全是泥路。所以走路異常艱難，不過我有經驗。
只不過需要一點勇氣就能達到目標，和跳進河裏的難度比起來不算什麽。
進廠先體檢，筆試後，看成績過不過，不過補考，過了再安全教育一小時多。
我曾經進廠體驗了差不多半個月，考試一次過的，根本沒有任何難度。虧那個監考人員說的是神乎其實。
筆試之前得看7小時的大章節的文字描述，包括了常規國法等。所以在看大屏幕裏的文字我直接選擇了睡覺。監考人員說要抄後面板上的文字版塊，但實際上不用抄也行。有人提醒我不要睡覺，有兩次。真正到了考試的時候，戴著紅帽子的監考人員還講了半個小時的長篇大論。
他首先講了一個工人死亡的例子。那個時候一條人命的賠償金只有30萬。他的妻子和父母來了之後選了錢，父母哭得不成人樣，但他的妻子有過硬的心理素質，在廠裏人員前數著賠償金30萬。她在數到20萬的時候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死亡工人的父母說：“長痛的是我們，短痛的是她們。”
他說完這件事之後，又說廠裏是為了你們的生命安全設立的場內報警電話，廠內有專門的醫生和消防員，而外面的警察和醫生至少要50分鐘之後才能趕到。
我們聽完這些無動於衷。他說：“你們無知的樣子就像來旅游一樣，似乎明天就去別的廠裏工作了。剛才發的本子都是免費的，你們把報警電話記著，不記的話查到會被罰款的。”我拿出手機想記來著，但是號碼忘了。
他又用話筒講：“我剛才說完後，你們有哪個人記在手機裏的？你們不是來玩的，來廠裏工作都是拿命換錢。過個年賺個10萬塊錢回家，你媳婦不得每天你起床都把早飯端到你手裏？”
我覺得他這些話這是洗腦。在考試之前我還擔心口罩本子還有筆的事情，但這些問題已經全部解決了。我不想我去小店了，因為怕花錢。其他人都在別人的指導下買去了。而我沒有。解決辦法就是讓母親回家拿。但她借到了這些東西。
到了發卷子的時候，監考人員露出了獠牙。
“剛才沒抄筆記、玩手機、睡覺、看小說、看小電影的，全都給我出去！來我這裏，不是給你們玩的，全都快點出去！不要等我一個一個查，然後再讓你滾出去！那樣很難看的。全部把筆記攤在桌子上，我一個一個來查！”
有一些人乖乖聽話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我對這番話無動於衷。我是睡覺的一員，也是玩手機的一員，還是沒有抄筆記的一員。更何況這裏這麽多人，我不相信，沒有人不玩。
“補考的全部坐在第四組。只要其他三組有人作弊抓到全都出去。”
我聽後坐到了第4組，但我不是補考人員。
直到最後發卷子的時候也沒有人查我筆記內容。而我在發卷之前，一直在補筆記，當然是寫繞筆字，很快就寫了幾頁。這樣一來，就算有人查，我也有辦法應對自如。
曾經還傻乎乎的去抄，但是考試的時候發現全都用不上。這種水平的卷子，我根本不需要筆記。
考試中，我後面的同學還在小聲的對著答案。但監考員無動於衷。
考試結束，我按照監考人員的指示簽到。但別人跟我說補考的是不用簽的。我這時才說：“我不是補考的。”
“那你坐在第四組幹嘛？”
我沈默不語，默默在那個表裏找我自己的名字簽到。
回家途中，我特意繞了遠路，寒風刮得我雙耳失聰，有些刺疼。母親晚餐問我：“考得怎麽樣？”
“還好。那些監考人員壞的很，讓那些睡覺、看手機的人主動出去，他們都沒有考試機會，白白浪費之前的時間。還說要查筆記，但到最後也沒有人檢查。還有別人要我去買筆，但我就偏不買。口罩到最後都沒有用得到。”
我在早上憂愁該怎麽解決筆的事情。父親到了江都沒辦法幫我。我看到了食堂桌子上有筆。但又看了一眼監控，就放棄了。
我已經不想偷了，雖然說只是借一段時間考試用完之後會還，但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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