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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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傑！”五條悟一進入解剖室就將墨鏡摘了，天空般純澈的眼睛不肯忽略夏油傑身體一絲一毫舉動。
同一時間，羂索勾起嘲諷的笑意，即便是五條悟也無法確認到底是傑的動作還是羂索可以為了嘲弄他們而做出的舉動。
霧矢凜情緒已經控制不住了。
五條悟比她重要美美子菜菜子也比她重要嗎？
霧矢凜突然回想起動漫夏油傑披散著半長的頭發坐在椅子上感受太陽的溫暖，美美子還是菜菜子輕柔地幫他梳順黑發。那個場面霧矢凜當時很有感觸，對夏油傑無感的她心裏升起了點點惋惜。
可現在回想起來起來卻讓霧矢凜難過得想哭。
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霧矢凜倔強的睜大眼不肯讓它落下，但最先潤濕的是下眼瞼，接著淚珠從臉頰滾落。
羂索的表情逐漸僵硬，他不可思議地看向無聲哭泣的霧矢凜，若不是說不出話，他一定要問一句“為什麽！”
羂索的表情讓五條悟突然想起上次他拿霧矢凜釣魚時她被握住的手腕：都忘了這件事了，不過看樣子沒用？
羂索的表情開始驚懼起來，他活了幾千年，現在告訴他他要栽在這個智力武力沒有一樣能拿出手的女孩身上？
到現在羂索已經知道自己計劃敗漏一定有這個年輕咒術師的一份功勞，可他真的沒有從夏油傑裏的記憶裏找到她。
霧矢凜低著頭往後撤了幾步，把最前面的位置留給五條悟。
無論五條悟怎麽耍寶、怎麽在夏油傑雷點上反覆橫跳，都沒有引得夏油傑的一絲反應。
五條悟突然沈默了下來，他嘆了口氣：“好吧，或許傑你懶得理我呢。那就，不打擾了。”
好不容易平息好自己情緒的霧矢凜又眼前模糊了，她知道五條悟準備讓哥哥真正的安息了。
多虧了六眼，五條悟對身後好不容停下哭泣又被淚珠侵占眼睛的霧矢凜無語了，他搭著硝子的肩往門外走：“給你三分鐘。”
家入硝子忍不住回頭看了身材纖細體型嬌小的霧矢凜：她到底是怎麽和傑認識的？不會被傑那個人渣騙了吧？
不算大的空間只有她和夏油傑，哦，還有羂索。
她拉過一把凳子，坐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輕輕搭在夏油傑的手背上。
她感受著不應該溫熱的手掌，找不到從前的安全感，她沈默了一分鐘才說：“我送你的東西都扔了嗎？”
羂索不明白。
“我後悔了，當時我應該再多做一點。”她看向夏油傑的耳垂。
自她在那年聖誕節送給哥哥耳釘，夏油傑戴上便一直沒換過，直到她死的那天。
“可我也知道，讓我回到那個時候，我一定一定不會改變。”霧矢凜知道這是死局，以她的性格只會那樣做，後悔但是不改。
夏油傑沒有任何舉動，羂索也很安靜，他想從霧矢凜嘴裏得到更多消息來幫助他破解這個死局。
霧矢凜站起來，指尖觸碰不到夏油傑：“當時我來遲了，現在補上——”
“再見，我最喜歡的……”哥哥兩個字被霧矢凜咽回肚子裏，嘴型都看不出來。
三分鐘到，門被推開 。
五條悟看了一眼霧矢凜：“你真的不是？”
霧矢凜向絲毫沒有反應的夏油傑鞠了一躬，離開了。
五條悟只得收回視線，煩惱地看著夏油傑：“傑，你真的是給我留下一堆爛攤子，至少告訴我她是不是啊？”
家入硝子已經換好裝備了，她挑眉看向霧矢凜。
五條悟嘆了口氣掀開夏油傑的腦子控制力道將罵罵咧咧的羂索袯除。
“再見，傑。”
“再見啦，傑。”
當霧矢凜聽到五條悟問她要不要來參加傑的葬禮的時候，霧矢凜反應不過來，腦海一片空白。
“嘛，這不是上次傑沒死完全嘛，這次給他辦個葬禮總不會又出來了。”五條悟嘻嘻哈哈地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
霧矢凜張了張嘴，吐槽的千言萬語濃縮為一個字：“去。”
在搞什麽？她目睹了太宰先生跳樓過程，參加了太宰先生的葬禮。如今她補上了哥哥死前最後一眼，又要去參加哥哥的葬禮？
光聽葬禮兩個字，霧矢凜就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但她又沒法容忍自己不去。
太宰先生的葬禮人不多是因為中原中也並不想把死亡這件事整得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畢竟太宰先生交好的人可以說是0。
哥哥的葬禮人也不多，因為好友不多家人也不多。
霧矢凜討厭陵園，因為喜歡的人都被葬在了這裏。她穿著黑色的風衣將白色的百合花束放到墳前。
進度條在羂索死後達到了100％，霧矢凜看到任務板上多了一個“前往下一個世界”的紅色字樣。這件事出乎她的意料，根本沒想到這麽快就要離開，她明明才剛交上朋友。
但紅色的文字似乎知道她所想，不停閃爍催促著。
霧矢凜選在了今天和吉野順平道別。
“順平。”霧矢凜舉手沖吉野順平揮了揮了。
“凜？”吉野順平看著一身黑還捧著白色花束的霧矢凜有點詫異。
霧矢凜笑了笑，將臉埋在百合花裏嗅著它的芬芳：“我要去看我喜歡的人。”
吉野順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凜喜歡的人……去世了嗎？
看著吉野順平手足無措流露出來的關系讓霧矢凜笑容更真切了幾分。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要走啦~”她看著瞳孔猛然睜大明顯誤會的吉野順平忍不住笑道，“放心啦，不是去見他。”
吉野順平松了口氣，不用再費心心思想著怎麽勸說霧矢凜：“你要去哪？”
“去試著幫先生完成他的心願。”霧矢凜這樣回答道。
今天不是陰天，但太陽藏在雲朵後，時不時偷偷摸摸地出來看一眼。
和吉野順平道別後，霧矢凜就去了陵園，將一直捧在懷裏的花送給冰冷的墓碑。
她不是第一個來的，但會是最後一個走的。
當所有人都離場後霧矢凜沈默著上前，坐在石碑旁邊。
“突然想起一首歌。”霧矢凜將腦袋輕輕靠在堅硬石碑上就像當初輕輕將腦袋搭在夏油傑可靠的肩膀上。
她用中文唱了那麽一句“於是你把名字刻進史箋，換我把你刻在我墳前~”
“這首歌講述了一位公主想要拋下一切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但最後不得不在愛人的沈默下為了江山社稷放棄自己所愛和親蠻荒的故事。公主的愛人在日覆一日的後悔中唱的。”
“他和我一樣，雖然後悔但再來一次不會改變。因為他說‘江山早為你我說定了永別’。”
霧矢凜輕笑一聲：“雖然我沒有把哥哥刻在我墳前，但哥哥絕對被刻進來咒術史箋。”
“我的沈默是這場悲劇的罪魁禍首之一，哥哥會原諒我嗎？”
“那位公主沒有原諒呢……”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霧矢凜哭得遠比太宰先生死後入水那次更哀痛欲絕。
“哥哥你上次竟然說我是猴子，我明明和你強調了很多次我討厭猴子，為什麽還要用猴子來形容我？”
“哥哥，你知道嗎？我覆活了之後過的那是什麽苦日子。因為我挑食嘛，我每次只能吃最便宜的面包，飯團雖然便宜還抗餓，但裏面為什麽總要放一些胡蘿蔔黃瓜之類的，一點都吃不下去。”
“哥哥，你真的把我送你的東西扔掉了嗎？樂高、抱枕、游戲、掛鏈、相冊、耳釘……”霧矢凜說了一大堆，“你都扔掉了嘛？你要真的都扔掉了你好殘忍哦。”
“哥哥，為什麽你對五條悟和美美子菜菜子都有波動，對我卻毫無反應啊？我難道不應該是你最重要、最喜歡的人嗎？”
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芝麻大點的小事她也能翻來覆去的說。
太陽早就下山，風衣甚至都不能讓霧矢凜感到溫暖，她將風衣緊了緊，終於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
她也沒有沈默很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以後，她開口：“哥哥，我想你了。”
哭了一天，眼睛都幹澀了，她終於不哭了。
“很想很想，真的好想你啊。”
這是最後一句。
霧矢凜仰頭看向黑色的夜幕。
黑色可以聯想到很多東西，哥哥的丸子頭、哥哥的耳釘、還有……安息在黑暗中的哥哥。
她閉上眼，眼前也是一片黑暗了。
但，其實不閉眼，也是一片黑暗。
前往下一個世界吧。
夜晚的風裹挾著冷意吹過，寂靜的墓園除了一座座冰冷的石碑什麽也沒有，風只好前往下一個地點尋找怕冷的人類。
……
“五條老師！”吉野順平手上拿著什麽東西，小跑過來。
“順平啊，老師正好找你有點事兒。”五條悟正愁著伊地知高潔陪著著二年級出任務了，沒人給他排隊買限量發售的喜久福吉野順平剛好就送上門來，他笑瞇瞇地還沒說什麽，就看到吉野順平受傷的東西，脫口而出的話僵在嘴邊，他看著那張臟兮兮的卡片。
“有什麽事嗎？”
吉野順平遞出的動作一頓，他收回手站好，五條悟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這個是誰給你的？霧矢？”
嚴肅到不像五條悟的五條老師讓吉野順平有些疑惑，他點了點頭：“凜說把這個送給我，讓我給五條老師。”
吉野順平不太懂霧矢凜將卡片送給自己後為什麽又說給五條老師，到底是送他還是給五條老師？
五條悟卻聽得懂，他松開手：“啊，果然是凜醬，竟然是凜醬。”
五條悟回想了一下每次他向霧矢凜詢問身份的時候，都沒有正面回應啊。
「我看到了沒有我的未來」
這麽說，她也看到傑的未來了？真狠心，連面對傑都只是袖手旁觀。
五條悟閉了閉眼，氣極反笑，如果霧矢凜在他面前他真的可能忍不住給她來上一發蒼。
明明都知道，為什麽！
“她走了？”
吉野順平小心翼翼地看向明顯不太對勁的五條悟，點點頭。
“那就算了。”她該慶幸她走得早，不然他肯定會把她拎回來揍個七次八次。
五條來到陵園，昨天數人送的捧花還擺在碑前：“傑，你可養了一個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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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五條悟一進入解剖室就將墨鏡摘了，天空般純澈的眼睛不肯忽略夏油傑身體一絲一毫舉動。
同一時間，羂索勾起嘲諷的笑意，即便是五條悟也無法確認到底是傑的動作還是羂索可以為了嘲弄他們而做出的舉動。
霧矢凜情緒已經控制不住了。
五條悟比她重要美美子菜菜子也比她重要嗎？
霧矢凜突然回想起動漫夏油傑披散著半長的頭發坐在椅子上感受太陽的溫暖，美美子還是菜菜子輕柔地幫他梳順黑發。那個場面霧矢凜當時很有感觸，對夏油傑無感的她心裏升起了點點惋惜。
可現在回想起來起來卻讓霧矢凜難過得想哭。
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霧矢凜倔強的睜大眼不肯讓它落下，但最先潤濕的是下眼瞼，接著淚珠從臉頰滾落。
羂索的表情逐漸僵硬，他不可思議地看向無聲哭泣的霧矢凜，若不是說不出話，他一定要問一句“為什麽！”
羂索的表情讓五條悟突然想起上次他拿霧矢凜釣魚時她被握住的手腕：都忘了這件事了，不過看樣子沒用？
羂索的表情開始驚懼起來，他活了幾千年，現在告訴他他要栽在這個智力武力沒有一樣能拿出手的女孩身上？
到現在羂索已經知道自己計劃敗漏一定有這個年輕咒術師的一份功勞，可他真的沒有從夏油傑裏的記憶裏找到她。
霧矢凜低著頭往後撤了幾步，把最前面的位置留給五條悟。
無論五條悟怎麽耍寶、怎麽在夏油傑雷點上反覆橫跳，都沒有引得夏油傑的一絲反應。
五條悟突然沈默了下來，他嘆了口氣：“好吧，或許傑你懶得理我呢。那就，不打擾了。”
好不容易平息好自己情緒的霧矢凜又眼前模糊了，她知道五條悟準備讓哥哥真正的安息了。
多虧了六眼，五條悟對身後好不容停下哭泣又被淚珠侵占眼睛的霧矢凜無語了，他搭著硝子的肩往門外走：“給你三分鐘。”
家入硝子忍不住回頭看了身材纖細體型嬌小的霧矢凜：她到底是怎麽和傑認識的？不會被傑那個人渣騙了吧？
不算大的空間只有她和夏油傑，哦，還有羂索。
她拉過一把凳子，坐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輕輕搭在夏油傑的手背上。
她感受著不應該溫熱的手掌，找不到從前的安全感，她沈默了一分鐘才說：“我送你的東西都扔了嗎？”
羂索不明白。
“我後悔了，當時我應該再多做一點。”她看向夏油傑的耳垂。
自她在那年聖誕節送給哥哥耳釘，夏油傑戴上便一直沒換過，直到她死的那天。
“可我也知道，讓我回到那個時候，我一定一定不會改變。”霧矢凜知道這是死局，以她的性格只會那樣做，後悔但是不改。
夏油傑沒有任何舉動，羂索也很安靜，他想從霧矢凜嘴裏得到更多消息來幫助他破解這個死局。
霧矢凜站起來，指尖觸碰不到夏油傑：“當時我來遲了，現在補上——”
“再見，我最喜歡的……”哥哥兩個字被霧矢凜咽回肚子裏，嘴型都看不出來。
三分鐘到，門被推開 。
五條悟看了一眼霧矢凜：“你真的不是？”
霧矢凜向絲毫沒有反應的夏油傑鞠了一躬，離開了。
五條悟只得收回視線，煩惱地看著夏油傑：“傑，你真的是給我留下一堆爛攤子，至少告訴我她是不是啊？”
家入硝子已經換好裝備了，她挑眉看向霧矢凜。
五條悟嘆了口氣掀開夏油傑的腦子控制力道將罵罵咧咧的羂索袯除。
“再見，傑。”
“再見啦，傑。”
當霧矢凜聽到五條悟問她要不要來參加傑的葬禮的時候，霧矢凜反應不過來，腦海一片空白。
“嘛，這不是上次傑沒死完全嘛，這次給他辦個葬禮總不會又出來了。”五條悟嘻嘻哈哈地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
霧矢凜張了張嘴，吐槽的千言萬語濃縮為一個字：“去。”
在搞什麽？她目睹了太宰先生跳樓過程，參加了太宰先生的葬禮。如今她補上了哥哥死前最後一眼，又要去參加哥哥的葬禮？
光聽葬禮兩個字，霧矢凜就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但她又沒法容忍自己不去。
太宰先生的葬禮人不多是因為中原中也並不想把死亡這件事整得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畢竟太宰先生交好的人可以說是0。
哥哥的葬禮人也不多，因為好友不多家人也不多。
霧矢凜討厭陵園，因為喜歡的人都被葬在了這裏。她穿著黑色的風衣將白色的百合花束放到墳前。
進度條在羂索死後達到了100％，霧矢凜看到任務板上多了一個“前往下一個世界”的紅色字樣。這件事出乎她的意料，根本沒想到這麽快就要離開，她明明才剛交上朋友。
但紅色的文字似乎知道她所想，不停閃爍催促著。
霧矢凜選在了今天和吉野順平道別。
“順平。”霧矢凜舉手沖吉野順平揮了揮了。
“凜？”吉野順平看著一身黑還捧著白色花束的霧矢凜有點詫異。
霧矢凜笑了笑，將臉埋在百合花裏嗅著它的芬芳：“我要去看我喜歡的人。”
吉野順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凜喜歡的人……去世了嗎？
看著吉野順平手足無措流露出來的關系讓霧矢凜笑容更真切了幾分。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要走啦~”她看著瞳孔猛然睜大明顯誤會的吉野順平忍不住笑道，“放心啦，不是去見他。”
吉野順平松了口氣，不用再費心心思想著怎麽勸說霧矢凜：“你要去哪？”
“去試著幫先生完成他的心願。”霧矢凜這樣回答道。
今天不是陰天，但太陽藏在雲朵後，時不時偷偷摸摸地出來看一眼。
和吉野順平道別後，霧矢凜就去了陵園，將一直捧在懷裏的花送給冰冷的墓碑。
她不是第一個來的，但會是最後一個走的。
當所有人都離場後霧矢凜沈默著上前，坐在石碑旁邊。
“突然想起一首歌。”霧矢凜將腦袋輕輕靠在堅硬石碑上就像當初輕輕將腦袋搭在夏油傑可靠的肩膀上。
她用中文唱了那麽一句“於是你把名字刻進史箋，換我把你刻在我墳前~”
“這首歌講述了一位公主想要拋下一切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但最後不得不在愛人的沈默下為了江山社稷放棄自己所愛和親蠻荒的故事。公主的愛人在日覆一日的後悔中唱的。”
“他和我一樣，雖然後悔但再來一次不會改變。因為他說‘江山早為你我說定了永別’。”
霧矢凜輕笑一聲：“雖然我沒有把哥哥刻在我墳前，但哥哥絕對被刻進來咒術史箋。”
“我的沈默是這場悲劇的罪魁禍首之一，哥哥會原諒我嗎？”
“那位公主沒有原諒呢……”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霧矢凜哭得遠比太宰先生死後入水那次更哀痛欲絕。
“哥哥你上次竟然說我是猴子，我明明和你強調了很多次我討厭猴子，為什麽還要用猴子來形容我？”
“哥哥，你知道嗎？我覆活了之後過的那是什麽苦日子。因為我挑食嘛，我每次只能吃最便宜的面包，飯團雖然便宜還抗餓，但裏面為什麽總要放一些胡蘿蔔黃瓜之類的，一點都吃不下去。”
“哥哥，你真的把我送你的東西扔掉了嗎？樂高、抱枕、游戲、掛鏈、相冊、耳釘……”霧矢凜說了一大堆，“你都扔掉了嘛？你要真的都扔掉了你好殘忍哦。”
“哥哥，為什麽你對五條悟和美美子菜菜子都有波動，對我卻毫無反應啊？我難道不應該是你最重要、最喜歡的人嗎？”
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芝麻大點的小事她也能翻來覆去的說。
太陽早就下山，風衣甚至都不能讓霧矢凜感到溫暖，她將風衣緊了緊，終於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
她也沒有沈默很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以後，她開口：“哥哥，我想你了。”
哭了一天，眼睛都幹澀了，她終於不哭了。
“很想很想，真的好想你啊。”
這是最後一句。
霧矢凜仰頭看向黑色的夜幕。
黑色可以聯想到很多東西，哥哥的丸子頭、哥哥的耳釘、還有……安息在黑暗中的哥哥。
她閉上眼，眼前也是一片黑暗了。
但，其實不閉眼，也是一片黑暗。
前往下一個世界吧。
夜晚的風裹挾著冷意吹過，寂靜的墓園除了一座座冰冷的石碑什麽也沒有，風只好前往下一個地點尋找怕冷的人類。
……
“五條老師！”吉野順平手上拿著什麽東西，小跑過來。
“順平啊，老師正好找你有點事兒。”五條悟正愁著伊地知高潔陪著著二年級出任務了，沒人給他排隊買限量發售的喜久福吉野順平剛好就送上門來，他笑瞇瞇地還沒說什麽，就看到吉野順平受傷的東西，脫口而出的話僵在嘴邊，他看著那張臟兮兮的卡片。
“有什麽事嗎？”
吉野順平遞出的動作一頓，他收回手站好，五條悟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這個是誰給你的？霧矢？”
嚴肅到不像五條悟的五條老師讓吉野順平有些疑惑，他點了點頭：“凜說把這個送給我，讓我給五條老師。”
吉野順平不太懂霧矢凜將卡片送給自己後為什麽又說給五條老師，到底是送他還是給五條老師？
五條悟卻聽得懂，他松開手：“啊，果然是凜醬，竟然是凜醬。”
五條悟回想了一下每次他向霧矢凜詢問身份的時候，都沒有正面回應啊。
「我看到了沒有我的未來」
這麽說，她也看到傑的未來了？真狠心，連面對傑都只是袖手旁觀。
五條悟閉了閉眼，氣極反笑，如果霧矢凜在他面前他真的可能忍不住給她來上一發蒼。
明明都知道，為什麽！
“她走了？”
吉野順平小心翼翼地看向明顯不太對勁的五條悟，點點頭。
“那就算了。”她該慶幸她走得早，不然他肯定會把她拎回來揍個七次八次。
五條來到陵園，昨天數人送的捧花還擺在碑前：“傑，你可養了一個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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