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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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沒有反應，又是沒有絲毫反應。就算沒聽到聲音，嘴型也沒註意到嗎？
霧矢凜死心了，她的手腕還被抓著，只能回頭：“五條先生。”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松開，意識到什麽的霧矢凜下意識把頭轉回來。
沒想到五條來得這麽快，羂索失望地嘆了口氣，慢慢地將手縮回去，和五條悟打招呼：“喲，悟。”
霧矢凜沒有表情地垂眼，向後退去。
“好久不見。”羂索雲淡風輕笑著。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羂索放棄挾持人質的想法，但霧矢凜還是趁這個機會躲到五條悟身後。
“叮，您的掛件已到貨，請珍惜愛護。”霧矢凜模仿機器來了這樣一句。
不是她不想遠離戰場找個安全的角落躲起來，問題是誰知道羂索有什麽後手，還是跟著最強靠譜點。
五條悟自然也是這樣想的，他沒有和腦子寒暄的習慣，伸出手直接一發茈下去。
羂索自然有備而來，不知借助什麽逃走了。
霧矢凜擡起手腕，認真地盯著看了好久，又伸到五條悟面前：“五條先生，你能看出什麽嗎？”
五條悟用六眼盯了一會兒，遺憾地搖搖頭，站在深坑面前：“什麽都沒看出來哦，回去讓硝子堅持一下吧~霧矢同學，你還看到什麽未來了嗎？”
霧矢凜幾乎把知道的都說了，她慢吞吞地說：“看到你不久會被夜蛾校長訓上一頓。”
周邊已經有人循著動靜過來了，五條悟哈哈一笑，揪著霧矢凜的衣服把她拎走。
家入硝子那邊也沒有檢查出什麽，霧矢凜躺平了：未來已經徹底被打亂了，自己已經沒什麽作用了。
只是任務面板進度條跳轉到79％就不動了，她真的不知道還要做什麽。
擁有三級咒術師的她很有自知之明沒有在外面晃蕩過了，整日拿著筆在宿舍裏寫寫畫畫。
“你在寫什麽嗎？”吉野順平拎著辣咖喱過來沒忍住問道。
霧矢凜宣布閉關後他因為要來送吃食每天幾乎都要來一趟，現在廢紙已經攢一小摞了。
“等等。”霧矢凜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來衣服銀框眼睛，認認真真地看著手裏的紙張，心裏默讀一遍後，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
“終於好了。”
“？”吉野順平不明所以。
“你們今天下午有課嗎？”霧矢凜將辣咖喱打開，挑出自己不吃的胡蘿蔔。
“下午是理論課，五條老師的。所以應該是沒有課。”
“那沒有任務的話可以幫我個忙嗎？你同級生或者前輩閑得無聊的也可以拉過來！”霧矢凜雙手合十，星星眼地看著他。
“可以。”吉野順平點點頭，猶豫著說，“悠仁應該會同意的。”他半字未提其他人的名字。
果不其然，下午五條悟放了他們鴿子。吉野順平叫住雙手背在腦後準備回寢室的虎杖悠仁，“悠仁等一下。”
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自然動作一慢，想聽聽怎麽了。
“那個，你一會兒有事嗎？霧矢她讓我去幫忙，她托我順便問問你？”
“切，誰要給那種毫無人性的家夥幫忙啊！”釘崎野薔薇直接翻了白眼，“順平你什麽時候能看清那家夥的真面目？”
“嘛嘛，”虎杖悠仁在中間緩和氣氛，“可以哦，我下午剛好沒事。”
吉野順平靦腆地笑了笑：果然悠仁會同意。
“不行！”釘崎野薔薇拉住要走的伏黑惠，“你放心他們兩個羊入虎口？一起去！我要看看她耍什麽花招！”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碰上了狗卷熊貓和真希，吉野順平猶豫了一下想起霧矢凜的那句“同級生或前輩”。
前輩對霧矢好像沒那麽反感，還是問一下吧？
“真希學姐、狗卷學長、熊貓前輩，”吉野順平一個一個問好，然後替霧矢凜問，“你們一會兒有事嗎？霧矢她說想請你們幫忙。”
“？”釘崎野薔薇確定自己剛剛沒有聽錯，“她只讓你問虎杖和學長學姐？我和伏黑惠呢？”
“不是不是。”吉野順平手忙腳亂解釋，“她有托我問你們的，只是我以為……”
未盡之言大家都懂。
霧矢凜很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她給二年級的感覺一直都是疏離禮貌的，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啊，那走吧。”
門沒有關，香甜的奶茶味從裏面飄出來，是吉野順平幾日前被拜托買的速溶奶茶味。
真希推開門，兩張並列的桌子上擺滿了糕點與茶飲，霧矢凜跪坐在最裏面絲毫不意外這麽多人，她笑容甜美一看就是有求於人：“請坐吧。”
“打擾了。”這是除釘崎野薔薇外的所有人。
“哼！”這是釘崎野薔薇。
被這樣對待霧矢凜覺得再正常不過了，畢竟她確實眼睜睜地看著虎杖悠仁去送死：“今天打擾各位了，不好意思。”她欠身行禮，“有一件事需要各位幫忙，我也清楚我平日裏的表現，如果不願請隨意。”
“坐都坐下了，快說。”釘崎野薔薇不耐煩道。
這就是少年漫的主角團啊！霧矢凜在內心微微嘆氣：不管什麽樣的人遇到苦難都願意聽一聽試圖幫忙。
她手下壓著三四張紙，這段時間的成果都在紙上，霧矢凜不能照本宣科讀著自己寫下的故事，那太明顯了。
按照事先設想的那樣，霧矢凜垂下眸子營造弱者的形象。
“我猶豫了很久，依舊拿不定主意。可以的話你們當聽故事，然後告訴我如果是你們會做出什麽選擇。”少女憂郁的神情讓人無法分辨出是假面，高專學生仔細傾聽。
霧矢凜張開口，明明在腦海中預演了多少遍，此刻話梗在喉嚨卻說不出來了。
好假，太假了。霧矢凜都忍不住唾棄自己。
與少年少女的真誠比起來她簡直虛偽到讓人惡心 。
遲遲沒有等到霧矢凜的下一句話，他們看向低垂著頭手攥緊放在桌子上的霧矢凜沒有催促。
可能確實是什麽難以言說的事情吧？左右無事，再等上一等也無妨。
陰郁的神情被長發遮擋住，霧矢凜深呼吸一口放棄了費盡心思寫出來的連篇謊話。
在那輕薄的幾張紙上，霧矢凜是一個被父母虐待至死後穿越到異世界的女孩。
異世界戰爭頻發，黑手黨肆虐，異能力亂飛。“她”在異世界的烽火中艱難求生，悲劇看多了見多了還總是無能為力自然就習慣了袖手旁觀。逐步走向死亡時“她”遇到了一個愛人，老套地被救贖了，平淡的幸福就這樣落在手裏。但天公不作美 ，命運像是在開“她”的玩笑。
他們這些人物的未來被強制讓“她”知曉，這個世界的命運和把“她”從黑暗中了拉出去的愛人以及幸福的未來被放在天平之上。
救這些人，“她”再也回不去那個可以幸福的世界，愛人也會死亡；而不救……他們自然就會死。
雖然細心品就能發現不像真的，但再加上霧矢凜的演技就不一樣了。
可她臨陣脫逃了。
她還是不喜歡說謊，不想說謊，不願說謊。
“我知曉沒有有我的未來。”霧矢凜開始想怎麽將事實調換順序隱藏部分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讓她們相信文野if世界的存在。
“少年院的事情我很早很早就知道，我知道虎杖同學會在那裏死亡……”
“你！”
霧矢凜沒有管她們繼續說：“我也知道兩面宿儺會和虎杖同學達成束縛後覆活虎杖同學。”
犀利的眼神沒那麽令人坐立不安，霧矢凜內心偷偷舒了口氣：“我同樣知道姐妹交流會上會發生的特級咒靈來襲事件，如果不是因為我遇到了危險，我想我大概也不會告訴五條先生這件事。”
“為什麽讓我知道這麽多？為什麽給我改變別人命運的機會？”
“從我的人生來看，我沒有具備話語權，我說的話不會被人聽進去更不會讓人照做。一把好牌給了一個爛人有什麽用？”
“但凡我能將自己的人生過得差強人意，那我或許會在別人錯得一發不可收拾下去插手用自己勉勉強強算得上經驗的過往來給他一點可能性。”霧矢凜面無表情地看著已經不再冒熱氣的奶茶，捧在手裏都不會傳遞溫度了。
“可我的人生一無是處。很多東西都比生命重要，我自以為是地插手只會讓他們更加不能接受，還不如就此站在一旁看著。”
太宰先生從高樓一躍而下，解脫的輕松大過於遺憾吧？
哥哥倚墻坐著看著自己的摯友帶給他死亡的寧靜時也從沒有後悔吧？
天內理子確實不願死去，她還幻想著之後和黑井美裏的未來。灰原雄也不想死去，他的家人他的朋友都在等著他。甚至吉野順平和他的媽媽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大概也會按照原來的發展絕望不甘憤恨地死去。
但活著一定快樂嗎？
霧矢凜從不這樣認為，她選擇活著只是因為沒有勇氣去死。生與死是一個不發生另一個必然發生的對立事件，沒有給她選擇餘地。
讓一個不想活的人去幫助別人好好活下去，不覺得諷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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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反應，又是沒有絲毫反應。就算沒聽到聲音，嘴型也沒註意到嗎？
霧矢凜死心了，她的手腕還被抓著，只能回頭：“五條先生。”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松開，意識到什麽的霧矢凜下意識把頭轉回來。
沒想到五條來得這麽快，羂索失望地嘆了口氣，慢慢地將手縮回去，和五條悟打招呼：“喲，悟。”
霧矢凜沒有表情地垂眼，向後退去。
“好久不見。”羂索雲淡風輕笑著。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羂索放棄挾持人質的想法，但霧矢凜還是趁這個機會躲到五條悟身後。
“叮，您的掛件已到貨，請珍惜愛護。”霧矢凜模仿機器來了這樣一句。
不是她不想遠離戰場找個安全的角落躲起來，問題是誰知道羂索有什麽後手，還是跟著最強靠譜點。
五條悟自然也是這樣想的，他沒有和腦子寒暄的習慣，伸出手直接一發茈下去。
羂索自然有備而來，不知借助什麽逃走了。
霧矢凜擡起手腕，認真地盯著看了好久，又伸到五條悟面前：“五條先生，你能看出什麽嗎？”
五條悟用六眼盯了一會兒，遺憾地搖搖頭，站在深坑面前：“什麽都沒看出來哦，回去讓硝子堅持一下吧~霧矢同學，你還看到什麽未來了嗎？”
霧矢凜幾乎把知道的都說了，她慢吞吞地說：“看到你不久會被夜蛾校長訓上一頓。”
周邊已經有人循著動靜過來了，五條悟哈哈一笑，揪著霧矢凜的衣服把她拎走。
家入硝子那邊也沒有檢查出什麽，霧矢凜躺平了：未來已經徹底被打亂了，自己已經沒什麽作用了。
只是任務面板進度條跳轉到79％就不動了，她真的不知道還要做什麽。
擁有三級咒術師的她很有自知之明沒有在外面晃蕩過了，整日拿著筆在宿舍裏寫寫畫畫。
“你在寫什麽嗎？”吉野順平拎著辣咖喱過來沒忍住問道。
霧矢凜宣布閉關後他因為要來送吃食每天幾乎都要來一趟，現在廢紙已經攢一小摞了。
“等等。”霧矢凜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來衣服銀框眼睛，認認真真地看著手裏的紙張，心裏默讀一遍後，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
“終於好了。”
“？”吉野順平不明所以。
“你們今天下午有課嗎？”霧矢凜將辣咖喱打開，挑出自己不吃的胡蘿蔔。
“下午是理論課，五條老師的。所以應該是沒有課。”
“那沒有任務的話可以幫我個忙嗎？你同級生或者前輩閑得無聊的也可以拉過來！”霧矢凜雙手合十，星星眼地看著他。
“可以。”吉野順平點點頭，猶豫著說，“悠仁應該會同意的。”他半字未提其他人的名字。
果不其然，下午五條悟放了他們鴿子。吉野順平叫住雙手背在腦後準備回寢室的虎杖悠仁，“悠仁等一下。”
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自然動作一慢，想聽聽怎麽了。
“那個，你一會兒有事嗎？霧矢她讓我去幫忙，她托我順便問問你？”
“切，誰要給那種毫無人性的家夥幫忙啊！”釘崎野薔薇直接翻了白眼，“順平你什麽時候能看清那家夥的真面目？”
“嘛嘛，”虎杖悠仁在中間緩和氣氛，“可以哦，我下午剛好沒事。”
吉野順平靦腆地笑了笑：果然悠仁會同意。
“不行！”釘崎野薔薇拉住要走的伏黑惠，“你放心他們兩個羊入虎口？一起去！我要看看她耍什麽花招！”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碰上了狗卷熊貓和真希，吉野順平猶豫了一下想起霧矢凜的那句“同級生或前輩”。
前輩對霧矢好像沒那麽反感，還是問一下吧？
“真希學姐、狗卷學長、熊貓前輩，”吉野順平一個一個問好，然後替霧矢凜問，“你們一會兒有事嗎？霧矢她說想請你們幫忙。”
“？”釘崎野薔薇確定自己剛剛沒有聽錯，“她只讓你問虎杖和學長學姐？我和伏黑惠呢？”
“不是不是。”吉野順平手忙腳亂解釋，“她有托我問你們的，只是我以為……”
未盡之言大家都懂。
霧矢凜很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她給二年級的感覺一直都是疏離禮貌的，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啊，那走吧。”
門沒有關，香甜的奶茶味從裏面飄出來，是吉野順平幾日前被拜托買的速溶奶茶味。
真希推開門，兩張並列的桌子上擺滿了糕點與茶飲，霧矢凜跪坐在最裏面絲毫不意外這麽多人，她笑容甜美一看就是有求於人：“請坐吧。”
“打擾了。”這是除釘崎野薔薇外的所有人。
“哼！”這是釘崎野薔薇。
被這樣對待霧矢凜覺得再正常不過了，畢竟她確實眼睜睜地看著虎杖悠仁去送死：“今天打擾各位了，不好意思。”她欠身行禮，“有一件事需要各位幫忙，我也清楚我平日裏的表現，如果不願請隨意。”
“坐都坐下了，快說。”釘崎野薔薇不耐煩道。
這就是少年漫的主角團啊！霧矢凜在內心微微嘆氣：不管什麽樣的人遇到苦難都願意聽一聽試圖幫忙。
她手下壓著三四張紙，這段時間的成果都在紙上，霧矢凜不能照本宣科讀著自己寫下的故事，那太明顯了。
按照事先設想的那樣，霧矢凜垂下眸子營造弱者的形象。
“我猶豫了很久，依舊拿不定主意。可以的話你們當聽故事，然後告訴我如果是你們會做出什麽選擇。”少女憂郁的神情讓人無法分辨出是假面，高專學生仔細傾聽。
霧矢凜張開口，明明在腦海中預演了多少遍，此刻話梗在喉嚨卻說不出來了。
好假，太假了。霧矢凜都忍不住唾棄自己。
與少年少女的真誠比起來她簡直虛偽到讓人惡心 。
遲遲沒有等到霧矢凜的下一句話，他們看向低垂著頭手攥緊放在桌子上的霧矢凜沒有催促。
可能確實是什麽難以言說的事情吧？左右無事，再等上一等也無妨。
陰郁的神情被長發遮擋住，霧矢凜深呼吸一口放棄了費盡心思寫出來的連篇謊話。
在那輕薄的幾張紙上，霧矢凜是一個被父母虐待至死後穿越到異世界的女孩。
異世界戰爭頻發，黑手黨肆虐，異能力亂飛。“她”在異世界的烽火中艱難求生，悲劇看多了見多了還總是無能為力自然就習慣了袖手旁觀。逐步走向死亡時“她”遇到了一個愛人，老套地被救贖了，平淡的幸福就這樣落在手裏。但天公不作美 ，命運像是在開“她”的玩笑。
他們這些人物的未來被強制讓“她”知曉，這個世界的命運和把“她”從黑暗中了拉出去的愛人以及幸福的未來被放在天平之上。
救這些人，“她”再也回不去那個可以幸福的世界，愛人也會死亡；而不救……他們自然就會死。
雖然細心品就能發現不像真的，但再加上霧矢凜的演技就不一樣了。
可她臨陣脫逃了。
她還是不喜歡說謊，不想說謊，不願說謊。
“我知曉沒有有我的未來。”霧矢凜開始想怎麽將事實調換順序隱藏部分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讓她們相信文野if世界的存在。
“少年院的事情我很早很早就知道，我知道虎杖同學會在那裏死亡……”
“你！”
霧矢凜沒有管她們繼續說：“我也知道兩面宿儺會和虎杖同學達成束縛後覆活虎杖同學。”
犀利的眼神沒那麽令人坐立不安，霧矢凜內心偷偷舒了口氣：“我同樣知道姐妹交流會上會發生的特級咒靈來襲事件，如果不是因為我遇到了危險，我想我大概也不會告訴五條先生這件事。”
“為什麽讓我知道這麽多？為什麽給我改變別人命運的機會？”
“從我的人生來看，我沒有具備話語權，我說的話不會被人聽進去更不會讓人照做。一把好牌給了一個爛人有什麽用？”
“但凡我能將自己的人生過得差強人意，那我或許會在別人錯得一發不可收拾下去插手用自己勉勉強強算得上經驗的過往來給他一點可能性。”霧矢凜面無表情地看著已經不再冒熱氣的奶茶，捧在手裏都不會傳遞溫度了。
“可我的人生一無是處。很多東西都比生命重要，我自以為是地插手只會讓他們更加不能接受，還不如就此站在一旁看著。”
太宰先生從高樓一躍而下，解脫的輕松大過於遺憾吧？
哥哥倚墻坐著看著自己的摯友帶給他死亡的寧靜時也從沒有後悔吧？
天內理子確實不願死去，她還幻想著之後和黑井美裏的未來。灰原雄也不想死去，他的家人他的朋友都在等著他。甚至吉野順平和他的媽媽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大概也會按照原來的發展絕望不甘憤恨地死去。
但活著一定快樂嗎？
霧矢凜從不這樣認為，她選擇活著只是因為沒有勇氣去死。生與死是一個不發生另一個必然發生的對立事件，沒有給她選擇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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