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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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不重要，這一切都不重要。
霧矢凜的反應在不在他預料中不重要，霧矢凜隱藏著的他從未發現的秘密不重要，霧矢凜……
霧矢凜是不是他想要保護的妹妹也不重要。
這一切都不重要，因為今天過後，這個名字只能在石碑上出現。
貫穿心口的匕首看不見刀刃，而握著刀柄的手是她初中之前經常牽著的手掌。
手掌的主人特別擔心她的身體健康，不讓她跑跳、不讓她情緒激動，甚至還會關註她的飲食健康。
心口被貫穿的痛感讓從小被保護很好的霧矢凜眼淚成串地掉。
沒有人會心疼地為她擦幹淚珠把她攏在懷裏說：“不怕不怕，哥哥在這兒。”
好痛啊，霧矢凜心想：怎麽能這麽痛？
她手中還攥著夏油傑的衣角，她想說她以為夏油傑至少會讓她死得痛快點，她想說真的好痛抱抱她吧，但她跌坐在地上，無力的手攥不住要離開的布料，眼前的人已經轉身走了。
今天的天空有太陽嗎
霧矢凜試圖轉移自己的註意力。
完全暗下來的天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一片黑暗。
今天的天空沒有太陽吧？今天，多雲。
意識模糊了，痛感終於開始消退。
霧矢凜看到任務面板上47％的進度回退到了19％。
好痛啊，哥哥大概要比這還痛吧？
2007年，特級咒術師夏油傑屠殺村民112人，其父母及鄰居幼女失蹤，認定叛逃判處死刑。
霧矢凜果然活過來了，在一間狹小的屋子。
她伸出手，手指纖細：看來不用回回都從嬰兒開始成長。
不過沒有記憶……
剛想到這兒，大段大段的畫面迫不及待地湧出——面目猙獰的婦人像是要呑吃女孩的妖怪，刺耳尖銳的聲音沒有一刻停歇下來，骯臟逼仄的房間潮濕陰冷破舊不堪的被子驅散不了寒氣。
等霧矢凜在記憶的沖擊下回過神，才發現在自己跌坐在一個陰暗的巷子裏。
常見霸淩場所……她是躲不開霸淩了嗎
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四肢健全也沒有受傷，調出記憶查了一下，她沈默了。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巷口傳來聲響，霧矢凜知道是那個被霸淩的男孩終於緩過來了，試圖站起來離開這個糟糕的地方。
那個男孩……霧矢凜不確定：吉野順平？
她這次覆活時間跨度還挺大的，現在已經是2017年了。
原身是一個可憐的孩子，生長於雙親虐待之下，成長為一個喜歡看別人被欺打的變態。
今天就是原身蹲在巷子裏看著吉野順平被虐打的場面。
霧矢凜假裝看不見巷子裏蹲守的蠅頭，直接走了出去，片刻不停留地路過吉野順平。
吉野順平表情驚愕，顯然是沒想到巷子裏還有人。可有人又怎樣？不也是袖手旁觀？或許還覺得好笑。
他低垂下頭，過長的劉海遮住他的眼睛。
霧矢凜想的自然是——夏油傑。
現在是2017年年初，距離12月24日還有十個月的時間。
她腳步一頓：我怎麽總在倒計時？
將雜七雜八的事情都先拋到腦後，霧矢凜站在十字路口前：去找哥哥、好想去找哥哥，哥哥在哪？
她迷茫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找到哥哥，然後……
告訴他自己是凜醬？還是能看到咒靈？
她在這個世界的錨早就不要她了。
被拋下了。
什麽東西順著臉頰滑落，霧矢凜向後退了一步。
很正常的，拋棄別人的人就活該被拋棄。
找機會去霧矢家遠遠的看一眼吧。
霧矢凜這樣想著跟隨著腦海的記憶回到現在的家。
家裏沒什麽人這是件好事，但匍匐在天花板上惡心的咒靈讓她反胃。
不小心對視了啊…
她努力按照漫畫裏以及其他修仙類小說描述的那樣，首先先將體內的靈力、哦不，咒力匯集到指尖？手掌
無所謂了，然後打出去。
效果還行，霧矢凜看著毀了小半個身子的咒靈朝自己張牙舞爪地撲過來。
彎腰、向左躲避，萬幸這個身體能跟得上腦子的反應，霧矢凜擡手將咒靈消滅幹凈。
這種醜不拉幾的咒靈看上去也就四級吧？自己還比較輕松，大概三級咒術師的樣子？
總所周知，不同人群之間總有隔閡，為什麽一個三級咒術師幹不過吃喝嫖賭樣樣在行的父母？
霧矢凜翻看了半天記憶也無法說是因為親情。
大概是懦弱慣的人從來不會想著反抗。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不如以不讓哥哥的屍體落入羂索手裏為目標？
說是這樣說，但霧矢凜還沒有下定決心就只馬馬虎虎地過著原身的日常——當然觀看別人霸淩這項‘活動’被她毫不猶豫地取消了。
箱子裏傳來囂張的聲音：“哈哈哈，你們看，吉野這個樣子好搞笑啊！”
又是吉野順平。霧矢凜不經意和巷子裏的吉野順平對視，看到他低下了頭。
她繼續向前走，明天是周六，她買了車票打算今晚就去霧矢家，蹲守一天總能看到一面吧？
霧矢家的院子裏多了一座秋千，籬笆圍起來的小花園還種著她喜歡的矢車菊。
她到達這裏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月亮高懸，星星閃爍。她從正門路過拐進巷子裏，隨便將外套往地上鋪開坐下。
等到天色微亮，睜眼度過漫長黑夜的霧矢凜才站起來，活動活動酸痛的身體，選了一個可以看到她們出門又不會被發現的位置。
大陽高懸臨近中午她才看到門被推開。
霧矢媽媽將頭發染成酒紅色，手中牽著十歲的小男孩。
他看起來活波健康，好動勇敢。
“媽媽，上次教練說如果這周比賽我好好發揮肯定能贏！”男孩已經將這句話反反覆覆說了好多次，霧矢媽媽依舊很捧場：“那肯定的呀，我們小冽是最棒的。”
男孩嘿嘿一笑，朝著空中揮拳，有幾分樣子。
霧矢凜忍不住紅了眼眶，淚水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她舍不得移開目光，又不甘眨眼讓眼淚掉下來。
你在難過什麽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霧矢媽媽和男孩上了爸爸的車，一家人走遠了。
霧矢凜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去的。
她更沈默了，上課、下課、回家，幾天也不說一句話。
她啃著便利店最便宜的面包，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
“阿諾，沒事吧？”紙巾被遞到她面前，霧矢凜看過去有點意外。
“吉野順平？”霧矢凜叫出他的名字，用紙巾擦拭了自己的眼角。
吉野點點頭，低垂著眼就要走。
“為什麽？”
霧矢凜沒有站起來，看著要離開的吉野順平：“明明我路過很多次都沒有伸手，為什麽現在你要伸手？”霧矢凜將紙巾揉成一團。
吉野不想回答，霧矢凜看出他的意思攔在他身前。
“我不知道霧矢同學怎麽想，我也可以告訴自己霧矢同學同樣沒有能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吉野不是一直都懦弱的 ，“但我果然還是忍不住怨懟霧矢同學對袖手旁觀。”
“所以？”霧矢凜將紙巾扔進垃圾堆。
“嘲諷也好、可憐也罷，隨你怎麽想。”吉野這次離開了。
“吉野君。”
吉野順平的腳步慢了，他有些後悔不應該把話說的那麽過：雖然霧矢同學也是和他一樣被排斥的對象，但霧矢同學只是遭受冷暴力罷了，找她麻煩的人都被揍了。
“自己都不反抗還期待誰幫你抗議？”
吉野順平忍不住轉過身雙手攥緊：“你懂什麽？不是所有人都有霧矢同學那樣的身手！別……”
霧矢凜可沒心情聽他的廢話，幾步靠近吉野順平，食指豎在他的唇前：“噓，打不過總長嘴了吧？既然都認為我不會幫忙而選擇一言不發，為什麽還氣憤我的不作為呢？”
吉野忍不住後退一步，拉開對於他來說有些過近的距離。
“下次請張開嘴吧。”霧矢凜因吉野順平的動作皺眉：這個距離還在社交距離內呀？反應這麽大？
“我、我有和老師說的。”吉野順平側過臉小聲說。
霧矢凜覺得自己怎麽總在做知心大姐姐：“你知道為什麽大部分學生出現解決不了的事會找老師嗎？”
話題偏移了不止一點，吉野順平還是努力跟上回答：“因為老師年長更有經驗？”
“因為在多數情況下，老師是可以提供幫助之人，而現在對你來說，明顯不是。”霧矢凜擺擺手離去，“遇到問題當然要找能提供幫助的人啊。”
一張紙巾換一個打手，霧矢凜不太開心地提著腳邊的石子：他賺大發了。
她繞著垂在胸口營養不良發黃的發梢向教室走去。
教室裏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說說笑笑，沒人理睬的霧矢凜稍有些郁悶地回到座位上。
倒不是覺得孤單什麽的，只是想起覆活之前家庭美滿的自己因為惦記著自己會死在十五歲就沒有交朋友甚至還主動疏遠，現在一身陰暗氣息的自己看樣子也不大能和他們融入到一起。
其實還挺想體驗一下日本JK日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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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這一切都不重要。
霧矢凜的反應在不在他預料中不重要，霧矢凜隱藏著的他從未發現的秘密不重要，霧矢凜……
霧矢凜是不是他想要保護的妹妹也不重要。
這一切都不重要，因為今天過後，這個名字只能在石碑上出現。
貫穿心口的匕首看不見刀刃，而握著刀柄的手是她初中之前經常牽著的手掌。
手掌的主人特別擔心她的身體健康，不讓她跑跳、不讓她情緒激動，甚至還會關註她的飲食健康。
心口被貫穿的痛感讓從小被保護很好的霧矢凜眼淚成串地掉。
沒有人會心疼地為她擦幹淚珠把她攏在懷裏說：“不怕不怕，哥哥在這兒。”
好痛啊，霧矢凜心想：怎麽能這麽痛？
她手中還攥著夏油傑的衣角，她想說她以為夏油傑至少會讓她死得痛快點，她想說真的好痛抱抱她吧，但她跌坐在地上，無力的手攥不住要離開的布料，眼前的人已經轉身走了。
今天的天空有太陽嗎
霧矢凜試圖轉移自己的註意力。
完全暗下來的天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一片黑暗。
今天的天空沒有太陽吧？今天，多雲。
意識模糊了，痛感終於開始消退。
霧矢凜看到任務面板上47％的進度回退到了19％。
好痛啊，哥哥大概要比這還痛吧？
2007年，特級咒術師夏油傑屠殺村民112人，其父母及鄰居幼女失蹤，認定叛逃判處死刑。
霧矢凜果然活過來了，在一間狹小的屋子。
她伸出手，手指纖細：看來不用回回都從嬰兒開始成長。
不過沒有記憶……
剛想到這兒，大段大段的畫面迫不及待地湧出——面目猙獰的婦人像是要呑吃女孩的妖怪，刺耳尖銳的聲音沒有一刻停歇下來，骯臟逼仄的房間潮濕陰冷破舊不堪的被子驅散不了寒氣。
等霧矢凜在記憶的沖擊下回過神，才發現在自己跌坐在一個陰暗的巷子裏。
常見霸淩場所……她是躲不開霸淩了嗎
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四肢健全也沒有受傷，調出記憶查了一下，她沈默了。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巷口傳來聲響，霧矢凜知道是那個被霸淩的男孩終於緩過來了，試圖站起來離開這個糟糕的地方。
那個男孩……霧矢凜不確定：吉野順平？
她這次覆活時間跨度還挺大的，現在已經是2017年了。
原身是一個可憐的孩子，生長於雙親虐待之下，成長為一個喜歡看別人被欺打的變態。
今天就是原身蹲在巷子裏看著吉野順平被虐打的場面。
霧矢凜假裝看不見巷子裏蹲守的蠅頭，直接走了出去，片刻不停留地路過吉野順平。
吉野順平表情驚愕，顯然是沒想到巷子裏還有人。可有人又怎樣？不也是袖手旁觀？或許還覺得好笑。
他低垂下頭，過長的劉海遮住他的眼睛。
霧矢凜想的自然是——夏油傑。
現在是2017年年初，距離12月24日還有十個月的時間。
她腳步一頓：我怎麽總在倒計時？
將雜七雜八的事情都先拋到腦後，霧矢凜站在十字路口前：去找哥哥、好想去找哥哥，哥哥在哪？
她迷茫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找到哥哥，然後……
告訴他自己是凜醬？還是能看到咒靈？
她在這個世界的錨早就不要她了。
被拋下了。
什麽東西順著臉頰滑落，霧矢凜向後退了一步。
很正常的，拋棄別人的人就活該被拋棄。
找機會去霧矢家遠遠的看一眼吧。
霧矢凜這樣想著跟隨著腦海的記憶回到現在的家。
家裏沒什麽人這是件好事，但匍匐在天花板上惡心的咒靈讓她反胃。
不小心對視了啊…
她努力按照漫畫裏以及其他修仙類小說描述的那樣，首先先將體內的靈力、哦不，咒力匯集到指尖？手掌
無所謂了，然後打出去。
效果還行，霧矢凜看著毀了小半個身子的咒靈朝自己張牙舞爪地撲過來。
彎腰、向左躲避，萬幸這個身體能跟得上腦子的反應，霧矢凜擡手將咒靈消滅幹凈。
這種醜不拉幾的咒靈看上去也就四級吧？自己還比較輕松，大概三級咒術師的樣子？
總所周知，不同人群之間總有隔閡，為什麽一個三級咒術師幹不過吃喝嫖賭樣樣在行的父母？
霧矢凜翻看了半天記憶也無法說是因為親情。
大概是懦弱慣的人從來不會想著反抗。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不如以不讓哥哥的屍體落入羂索手裏為目標？
說是這樣說，但霧矢凜還沒有下定決心就只馬馬虎虎地過著原身的日常——當然觀看別人霸淩這項‘活動’被她毫不猶豫地取消了。
箱子裏傳來囂張的聲音：“哈哈哈，你們看，吉野這個樣子好搞笑啊！”
又是吉野順平。霧矢凜不經意和巷子裏的吉野順平對視，看到他低下了頭。
她繼續向前走，明天是周六，她買了車票打算今晚就去霧矢家，蹲守一天總能看到一面吧？
霧矢家的院子裏多了一座秋千，籬笆圍起來的小花園還種著她喜歡的矢車菊。
她到達這裏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月亮高懸，星星閃爍。她從正門路過拐進巷子裏，隨便將外套往地上鋪開坐下。
等到天色微亮，睜眼度過漫長黑夜的霧矢凜才站起來，活動活動酸痛的身體，選了一個可以看到她們出門又不會被發現的位置。
大陽高懸臨近中午她才看到門被推開。
霧矢媽媽將頭發染成酒紅色，手中牽著十歲的小男孩。
他看起來活波健康，好動勇敢。
“媽媽，上次教練說如果這周比賽我好好發揮肯定能贏！”男孩已經將這句話反反覆覆說了好多次，霧矢媽媽依舊很捧場：“那肯定的呀，我們小冽是最棒的。”
男孩嘿嘿一笑，朝著空中揮拳，有幾分樣子。
霧矢凜忍不住紅了眼眶，淚水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她舍不得移開目光，又不甘眨眼讓眼淚掉下來。
你在難過什麽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霧矢媽媽和男孩上了爸爸的車，一家人走遠了。
霧矢凜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去的。
她更沈默了，上課、下課、回家，幾天也不說一句話。
她啃著便利店最便宜的面包，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
“阿諾，沒事吧？”紙巾被遞到她面前，霧矢凜看過去有點意外。
“吉野順平？”霧矢凜叫出他的名字，用紙巾擦拭了自己的眼角。
吉野點點頭，低垂著眼就要走。
“為什麽？”
霧矢凜沒有站起來，看著要離開的吉野順平：“明明我路過很多次都沒有伸手，為什麽現在你要伸手？”霧矢凜將紙巾揉成一團。
吉野不想回答，霧矢凜看出他的意思攔在他身前。
“我不知道霧矢同學怎麽想，我也可以告訴自己霧矢同學同樣沒有能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吉野不是一直都懦弱的 ，“但我果然還是忍不住怨懟霧矢同學對袖手旁觀。”
“所以？”霧矢凜將紙巾扔進垃圾堆。
“嘲諷也好、可憐也罷，隨你怎麽想。”吉野這次離開了。
“吉野君。”
吉野順平的腳步慢了，他有些後悔不應該把話說的那麽過：雖然霧矢同學也是和他一樣被排斥的對象，但霧矢同學只是遭受冷暴力罷了，找她麻煩的人都被揍了。
“自己都不反抗還期待誰幫你抗議？”
吉野順平忍不住轉過身雙手攥緊：“你懂什麽？不是所有人都有霧矢同學那樣的身手！別……”
霧矢凜可沒心情聽他的廢話，幾步靠近吉野順平，食指豎在他的唇前：“噓，打不過總長嘴了吧？既然都認為我不會幫忙而選擇一言不發，為什麽還氣憤我的不作為呢？”
吉野忍不住後退一步，拉開對於他來說有些過近的距離。
“下次請張開嘴吧。”霧矢凜因吉野順平的動作皺眉：這個距離還在社交距離內呀？反應這麽大？
“我、我有和老師說的。”吉野順平側過臉小聲說。
霧矢凜覺得自己怎麽總在做知心大姐姐：“你知道為什麽大部分學生出現解決不了的事會找老師嗎？”
話題偏移了不止一點，吉野順平還是努力跟上回答：“因為老師年長更有經驗？”
“因為在多數情況下，老師是可以提供幫助之人，而現在對你來說，明顯不是。”霧矢凜擺擺手離去，“遇到問題當然要找能提供幫助的人啊。”
一張紙巾換一個打手，霧矢凜不太開心地提著腳邊的石子：他賺大發了。
她繞著垂在胸口營養不良發黃的發梢向教室走去。
教室裏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說說笑笑，沒人理睬的霧矢凜稍有些郁悶地回到座位上。
倒不是覺得孤單什麽的，只是想起覆活之前家庭美滿的自己因為惦記著自己會死在十五歲就沒有交朋友甚至還主動疏遠，現在一身陰暗氣息的自己看樣子也不大能和他們融入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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