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129 章
“要搶過來嗎？”夏玖盯著那艘不會沈沒的靈船，低聲問。
比賽規則可沒說不能搶其他選手的東西。
商樂用最硬氣的語調說出最慫的話，“先說好，雜事瑣事我都能辦，但打架就別指望我了。”
何之若是在場唯一與他不熟的，聞言冷淡看了他一眼。
雲閑讚同接話道：“能動口就盡量別動手吧，我也不太想打架。”
何之若：懶得你！
這時，被幾人註視的那艘船上，有一人探頭探腦。
宴秋興奮地招招手，“你們終於來了！”
這是特意在此等他們？
凝神望去，宴秋旁邊又鉆出一個腦袋，滿臉溫吞傻笑，同步招手。
此人竟是姚君卿。
姚家和昆侖，再加上南華宗這支隊伍，大比前三甲湊齊了。
宴秋見南華宗幾人遲遲不動，“你們的船快沈了，不妨先上來說話。”
對視一眼，眾人點點頭，飛身躍上靈船。
“昆侖的道友不搶先進入歸墟，反而將我們聚集一處，不知是何打算？”何之若問。
宴秋先跟夏玖愉快擊了個掌，溝通感情，轉頭便努努嘴朝向姚家人的隊伍，“問他們。”
頓時昆侖和南華宗共十雙眼睛整整齊齊看了過去。
姚思慎主動踏前一步，舉止端正，發冠衣襟一絲不茍，朝眾人行一禮，“此事確是我姚家先提。”
“當初我們船行至中途，還未進入歸墟就將沈沒，反觀昆侖幾位道友安然無恙，想來大比的獎勵比我們以為的更重要。”
“於是我向少主提議與昆侖道友合作，借靈船進入歸墟，而我們也將拓印部分洋流圖以做交換。”
宴秋頷首，“反正前三甲裏湊齊了兩個，我想著不如幹脆把剩下那一個也給等來。”
“可問題是。”夏玖掏出她那把沒什麽用的破鑰匙，“我們沒東西可做交換啊？”
“那可未必。”
姚思慎目光掃過南華宗的小破船，積了一半的水，正被商樂收拾過後縮小攏入掌心。
他再看向夏玖背後幾位師兄師姐，以他們的財力不至於準備不了一艘像模像樣的靈船，但以結果來看，卻是這樣一艘糊弄的小木舟，是除了昆侖之外行進距離最遠的。
“環繞南華宗的水流有問題，這點我們事先誰都不知道，才落得如此這般狼狽境地。”
姚思慎一指船舷邊，他弟弟姚行篤正費勁吧啦爬上來，甩了甩濕透的發絲，喘口氣後往甲板一癱。
“我剛在周邊飛了一圈，然後先是被雷劈，又是在霧裏迷路，最後還被一陣浪打進水裏，游都游不起來。”
“布置這麽多陷阱，你們南華宗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姚行篤沒忍住抱怨了一句。
夏玖訕訕一笑，幾位師兄姐無動於衷。
姚思慎嫌棄地避開滿身是水還湊過來的弟弟，看向南華宗的隊伍，“你們手中鑰匙確實無法拿來交換，但論對歸墟的了解，誰也比不上你們。”
宴秋應和般手指逐一點過南華宗幾人，“你們腦子裏的情報，就當做乘船費吧。”
那她可算是大腦空空。
夏玖沒主意，求助的視線落在師兄姐三人身上。
雲閑一想用一點無關緊要的情報，就能不動武也可搭船，豈不是超級方便，竹筒倒豆子般把善游忘水的特點說了個清楚明白。
“原來如此。”姚思慎捏著下巴，“得知善游忘水的特性後，渡海也不算難了。”
宴秋笑著斜睨過來，“你打算反悔不乘我們昆侖的船了？”
姚思慎一凜，心知他敢承認宴秋就敢當場翻臉，連忙否認道：“既已做出的承諾斷不能違約。”
姚行篤捂著嘴，噗嗤噗嗤笑他哥冷汗都流下的模樣，得到他哥冷冷一瞪。
夏玖舉手，“所以，善游忘水該怎麽攻略？”
先前為了攻略浪費她一塊廢鐵，怎麽說也得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雲閑：“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麽都不做，不掙紮也不游水，就這樣任由自然浮力漂在水面。”
姚思慎：“但那樣一直漂下去是到不了歸墟的，不如利用善游忘水的特性反向思考，想想什麽東西最擅長以重力下沈。”
夏玖恍然大悟，“船錨！”
商樂以商人的思維，“秤砣！”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面面相覷。
雲閑：“船錨更擅長固定，說不定會迷失了方向。”
姚思慎：“倒是秤砣可行。”就是有點怪。
想到一群飛天遁地的修士，坐著秤砣在大海上遠航。
好笑之中又帶著那麽一絲淒慘。
更怪了。
“善游忘水的規則簡單，想必用不了多久，落在我們後面的道友就能破解了。”
姚君卿本是捧著熱茶，笑呵呵看他們討論，此時卻突然發話，“事不宜遲，在其他競爭對手跟上來前，我們趕緊動身才是。”
宴秋甚覺有理，揮手驅動靈舟符文，整艘船如離弦之箭破浪而去。
姚君卿慢悠悠坐回椅子上，吹著舒適的海風，忽而察覺有一道視線始終緊盯著他。
睜開眼，見到了夏玖。
“道友何故看我？”要是沒察覺錯，視線中還帶著一絲敵意。
夏玖若無其事笑了笑，“決賽時輸給你，心情有點不爽。”
“我懂我懂。”宴秋攬住她的肩膀，感同身受，“剛敗給你時我也挺不爽的。”
夏玖：“……”
姚君卿摸了摸鼻子，略微赧然的模樣，“其實我也沒想到自己能奪魁。”
當看到對戰表時，他以為他會在第一場被樓玄明給刷下來。
夏玖與宴秋異口同聲，“滾！”
這人是在炫耀還是在炫耀？尤其還當著她們兩個敗者的面。
有這一陣插科打諢，夏玖也方便與姚君卿結束對話。
坐在南華宗隊伍裏，和師兄師姐們一起閉目調息，養足精神為接下來的歸墟之行做好準備。
她悄悄在心底做了個決定。
姚君卿對她的態度毫無異常，就像普通切磋過的對手，但他在擂臺上強行入侵自己識海已是最大的異樣。
不管此人是否發現了什麽，又做了何種打算。
歸墟之行，她必須要得到一個結果。
要麽相安無事，各行其道。
要麽，她斬草除根。
之後的行程一路順利，不出一刻鐘，海上風暴的中心，一片漆黑而深不見底的漩渦，也就是歸墟的入口，到了。
風雷聲呼嘯，陰雲濃厚到透不進一縷光，細密的雨絲粘連在每一處空隙，顯得沈甸甸的。
水流到了此處，陡然狂暴起來。
海上翻攪起肆虐的漩渦，連同一道蜿蜒綿亙的龍卷風一起，仿佛通往了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靈船不得不展開一道防護屏障，在疾風驟雨，閃電巨浪中搖搖欲墜地穿行。
很快，靈舟橫穿灰霾一片的風墻，如一道疾馳的金色流星，拖曳著弧光，來到了颶風的最深處。
就像有一條風繩編織的鎖道，靈船被裹挾著緩緩沈入漩渦，來到一片無光的海底深淵。
再次有光隱約亮起時，船上已不再有任何顛簸。
這是進入歸墟內部了吧？
夏玖眼睫輕輕翕動，懷著些忐忑與期待，最重要的是早有耳聞，直到現在才能一睹真容的好奇，睜開了眼。
入目是一片浩瀚星空。
說是星空並不準確，無垠漆黑之中，閃爍的不是微渺絢麗的星子，而像工筆曳過的色彩，無數斑斕的顏色交織糾纏，卻又各自涇渭分明。
這裏分不清方向，也沒有顛倒過來的天與海。
靈船仍像緩慢行駛於水面，漂浮在蒼茫浩渺的彩墨星河中，映襯了一句詩——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此處為歸墟，也即世界之外。”沈如淵眺望著看不到盡頭的星空，低聲說道。
與此同時，透過眾人分發的留影石，仍在南華宗海島上的各位掌門家主，也清楚看到了這副場景。
莫天與一雙平淡的眼倒映歸墟內的星河，“現在滿意了嗎？歸墟內部就是這般光景。”
“這裏說是世界之外，其實只是通往其他世界的一條路。那些色彩是世界與世界之間的屏障，我勸你們的弟子不要貿然接觸為好。”
“運氣差的被空間亂流撕碎，神魂也不曾留下，運氣好一點落入其他世界，但那個世界不一定適合生存，即便真能活下來也再難找到回來的路。”
“而你們不惜踏入歸墟，要尋找的沃野遺民，根本不在此處。”
沃野之戰過後，那裏的住民安穩生活被一夕之間打破，自此流離失所，淪亡他鄉。
“南華宗收留了沃野遺民，也曾試圖將他們送入歸墟避禍，可結果我們失敗了。”
“因為方才總結出來的世界之外的危險，正是沃野遺民拿性命試出來的。”
歸墟內，夏玖歪頭不解地問，“沃野遺民，五宗八姓就是為此踏入歸墟？”
“他們身上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沈如淵此前鮮少開口，此刻卻像是觸及心事，將一切都坦言相告。
“沃野，字面意義上是一片肥沃的土地。”
“那裏的人民不愁衣食，所求之物應有盡有，渾然無憂慮。”
“不論什麽樣合不合理的願望，都好像上天為他們親自達成，因此沃野遺民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做天之民。”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要搶過來嗎？”夏玖盯著那艘不會沈沒的靈船，低聲問。
比賽規則可沒說不能搶其他選手的東西。
商樂用最硬氣的語調說出最慫的話，“先說好，雜事瑣事我都能辦，但打架就別指望我了。”
何之若是在場唯一與他不熟的，聞言冷淡看了他一眼。
雲閑讚同接話道：“能動口就盡量別動手吧，我也不太想打架。”
何之若：懶得你！
這時，被幾人註視的那艘船上，有一人探頭探腦。
宴秋興奮地招招手，“你們終於來了！”
這是特意在此等他們？
凝神望去，宴秋旁邊又鉆出一個腦袋，滿臉溫吞傻笑，同步招手。
此人竟是姚君卿。
姚家和昆侖，再加上南華宗這支隊伍，大比前三甲湊齊了。
宴秋見南華宗幾人遲遲不動，“你們的船快沈了，不妨先上來說話。”
對視一眼，眾人點點頭，飛身躍上靈船。
“昆侖的道友不搶先進入歸墟，反而將我們聚集一處，不知是何打算？”何之若問。
宴秋先跟夏玖愉快擊了個掌，溝通感情，轉頭便努努嘴朝向姚家人的隊伍，“問他們。”
頓時昆侖和南華宗共十雙眼睛整整齊齊看了過去。
姚思慎主動踏前一步，舉止端正，發冠衣襟一絲不茍，朝眾人行一禮，“此事確是我姚家先提。”
“當初我們船行至中途，還未進入歸墟就將沈沒，反觀昆侖幾位道友安然無恙，想來大比的獎勵比我們以為的更重要。”
“於是我向少主提議與昆侖道友合作，借靈船進入歸墟，而我們也將拓印部分洋流圖以做交換。”
宴秋頷首，“反正前三甲裏湊齊了兩個，我想著不如幹脆把剩下那一個也給等來。”
“可問題是。”夏玖掏出她那把沒什麽用的破鑰匙，“我們沒東西可做交換啊？”
“那可未必。”
姚思慎目光掃過南華宗的小破船，積了一半的水，正被商樂收拾過後縮小攏入掌心。
他再看向夏玖背後幾位師兄師姐，以他們的財力不至於準備不了一艘像模像樣的靈船，但以結果來看，卻是這樣一艘糊弄的小木舟，是除了昆侖之外行進距離最遠的。
“環繞南華宗的水流有問題，這點我們事先誰都不知道，才落得如此這般狼狽境地。”
姚思慎一指船舷邊，他弟弟姚行篤正費勁吧啦爬上來，甩了甩濕透的發絲，喘口氣後往甲板一癱。
“我剛在周邊飛了一圈，然後先是被雷劈，又是在霧裏迷路，最後還被一陣浪打進水裏，游都游不起來。”
“布置這麽多陷阱，你們南華宗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姚行篤沒忍住抱怨了一句。
夏玖訕訕一笑，幾位師兄姐無動於衷。
姚思慎嫌棄地避開滿身是水還湊過來的弟弟，看向南華宗的隊伍，“你們手中鑰匙確實無法拿來交換，但論對歸墟的了解，誰也比不上你們。”
宴秋應和般手指逐一點過南華宗幾人，“你們腦子裏的情報，就當做乘船費吧。”
那她可算是大腦空空。
夏玖沒主意，求助的視線落在師兄姐三人身上。
雲閑一想用一點無關緊要的情報，就能不動武也可搭船，豈不是超級方便，竹筒倒豆子般把善游忘水的特點說了個清楚明白。
“原來如此。”姚思慎捏著下巴，“得知善游忘水的特性後，渡海也不算難了。”
宴秋笑著斜睨過來，“你打算反悔不乘我們昆侖的船了？”
姚思慎一凜，心知他敢承認宴秋就敢當場翻臉，連忙否認道：“既已做出的承諾斷不能違約。”
姚行篤捂著嘴，噗嗤噗嗤笑他哥冷汗都流下的模樣，得到他哥冷冷一瞪。
夏玖舉手，“所以，善游忘水該怎麽攻略？”
先前為了攻略浪費她一塊廢鐵，怎麽說也得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雲閑：“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麽都不做，不掙紮也不游水，就這樣任由自然浮力漂在水面。”
姚思慎：“但那樣一直漂下去是到不了歸墟的，不如利用善游忘水的特性反向思考，想想什麽東西最擅長以重力下沈。”
夏玖恍然大悟，“船錨！”
商樂以商人的思維，“秤砣！”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面面相覷。
雲閑：“船錨更擅長固定，說不定會迷失了方向。”
姚思慎：“倒是秤砣可行。”就是有點怪。
想到一群飛天遁地的修士，坐著秤砣在大海上遠航。
好笑之中又帶著那麽一絲淒慘。
更怪了。
“善游忘水的規則簡單，想必用不了多久，落在我們後面的道友就能破解了。”
姚君卿本是捧著熱茶，笑呵呵看他們討論，此時卻突然發話，“事不宜遲，在其他競爭對手跟上來前，我們趕緊動身才是。”
宴秋甚覺有理，揮手驅動靈舟符文，整艘船如離弦之箭破浪而去。
姚君卿慢悠悠坐回椅子上，吹著舒適的海風，忽而察覺有一道視線始終緊盯著他。
睜開眼，見到了夏玖。
“道友何故看我？”要是沒察覺錯，視線中還帶著一絲敵意。
夏玖若無其事笑了笑，“決賽時輸給你，心情有點不爽。”
“我懂我懂。”宴秋攬住她的肩膀，感同身受，“剛敗給你時我也挺不爽的。”
夏玖：“……”
姚君卿摸了摸鼻子，略微赧然的模樣，“其實我也沒想到自己能奪魁。”
當看到對戰表時，他以為他會在第一場被樓玄明給刷下來。
夏玖與宴秋異口同聲，“滾！”
這人是在炫耀還是在炫耀？尤其還當著她們兩個敗者的面。
有這一陣插科打諢，夏玖也方便與姚君卿結束對話。
坐在南華宗隊伍裏，和師兄師姐們一起閉目調息，養足精神為接下來的歸墟之行做好準備。
她悄悄在心底做了個決定。
姚君卿對她的態度毫無異常，就像普通切磋過的對手，但他在擂臺上強行入侵自己識海已是最大的異樣。
不管此人是否發現了什麽，又做了何種打算。
歸墟之行，她必須要得到一個結果。
要麽相安無事，各行其道。
要麽，她斬草除根。
之後的行程一路順利，不出一刻鐘，海上風暴的中心，一片漆黑而深不見底的漩渦，也就是歸墟的入口，到了。
風雷聲呼嘯，陰雲濃厚到透不進一縷光，細密的雨絲粘連在每一處空隙，顯得沈甸甸的。
水流到了此處，陡然狂暴起來。
海上翻攪起肆虐的漩渦，連同一道蜿蜒綿亙的龍卷風一起，仿佛通往了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靈船不得不展開一道防護屏障，在疾風驟雨，閃電巨浪中搖搖欲墜地穿行。
很快，靈舟橫穿灰霾一片的風墻，如一道疾馳的金色流星，拖曳著弧光，來到了颶風的最深處。
就像有一條風繩編織的鎖道，靈船被裹挾著緩緩沈入漩渦，來到一片無光的海底深淵。
再次有光隱約亮起時，船上已不再有任何顛簸。
這是進入歸墟內部了吧？
夏玖眼睫輕輕翕動，懷著些忐忑與期待，最重要的是早有耳聞，直到現在才能一睹真容的好奇，睜開了眼。
入目是一片浩瀚星空。
說是星空並不準確，無垠漆黑之中，閃爍的不是微渺絢麗的星子，而像工筆曳過的色彩，無數斑斕的顏色交織糾纏，卻又各自涇渭分明。
這裏分不清方向，也沒有顛倒過來的天與海。
靈船仍像緩慢行駛於水面，漂浮在蒼茫浩渺的彩墨星河中，映襯了一句詩——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此處為歸墟，也即世界之外。”沈如淵眺望著看不到盡頭的星空，低聲說道。
與此同時，透過眾人分發的留影石，仍在南華宗海島上的各位掌門家主，也清楚看到了這副場景。
莫天與一雙平淡的眼倒映歸墟內的星河，“現在滿意了嗎？歸墟內部就是這般光景。”
“這裏說是世界之外，其實只是通往其他世界的一條路。那些色彩是世界與世界之間的屏障，我勸你們的弟子不要貿然接觸為好。”
“運氣差的被空間亂流撕碎，神魂也不曾留下，運氣好一點落入其他世界，但那個世界不一定適合生存，即便真能活下來也再難找到回來的路。”
“而你們不惜踏入歸墟，要尋找的沃野遺民，根本不在此處。”
沃野之戰過後，那裏的住民安穩生活被一夕之間打破，自此流離失所，淪亡他鄉。
“南華宗收留了沃野遺民，也曾試圖將他們送入歸墟避禍，可結果我們失敗了。”
“因為方才總結出來的世界之外的危險，正是沃野遺民拿性命試出來的。”
歸墟內，夏玖歪頭不解地問，“沃野遺民，五宗八姓就是為此踏入歸墟？”
“他們身上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沈如淵此前鮮少開口，此刻卻像是觸及心事，將一切都坦言相告。
“沃野，字面意義上是一片肥沃的土地。”
“那裏的人民不愁衣食，所求之物應有盡有，渾然無憂慮。”
“不論什麽樣合不合理的願望，都好像上天為他們親自達成，因此沃野遺民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做天之民。”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