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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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藏書千萬，三天時間內全部看完，怎麽想都知道不可能。
其實夏玖也就是個玩笑話。
但沒想到系統平平淡淡地應了聲，[這倒是沒問題，不過得麻煩一下宿主了。]
夏玖：？
這只統子以平靜的語調，說出了多麽囂張的話！
夏玖反問，“你真能做到？”
系統：[能啊，只不過需要宿主配合。]
夏玖立刻警覺起來，“需要我做些什麽？”
系統靦腆笑了笑，[系統能探測到外界的範圍有限，需要宿主往藏書前停留一會兒，才能把書上內容掃描進來。]
既然系統都說了，她也沒必要客氣。
能收集的資料當然是越多越好。
“就這麽說定了。”夏玖一錘定音，“待會兒我就假裝到處走走，你趁機把藏書都掃描一份。”
“並不是所有的都需要。”她看了一圈書籍分類，“就掃那些歷史文化、博物地志，再加些基礎功法吧。”
系統：[好。]
沈默的時間有點長，夏玖擔心被鏡花水月察覺出異樣，就邁開步子，目光在書架上逡巡。
“對了，風家的事我還不太清楚。”
往來修士全往上層跑，第一層幾乎沒什麽人，夏玖就放心說了。
“方才那風懷瑾的來意，你們有什麽頭緒？”
鏡花幹脆道：“我不知道。”
水月無奈睨了她一眼，回答道：“風懷瑾資質不好，大長老死後又無人庇護，這些年是家主信守承諾保下了他。”
夏玖：“怎麽聽起來像兄長閑來無事挑唆的？”
“當然不是，家主對風懷瑾的庇護僅止於性命無憂。”水月意有所指，“若是有什麽心懷不軌之人混進他身邊，也是有可能的。”
夏玖摸著下巴，“那你們說，風懷瑾來這大鬧一場，背後之人又能得到什麽？”
“也許只是一次試探。”水月猜測，“小姐還是第一回現身人前，對此感到好奇的人不少。”
“不論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夏玖灑脫道，“還得勞煩你們查一查，家賊難防，萬一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水月點頭應是。
“你們說完了嗎？”鏡花忽然幽幽來了一句。
夏玖和水月同時看向她，就見本來活潑開朗的少女，此時像一株缺了水的桃花，蔫耷耷跟在她們身後，有氣無力地說：“這裏好無聊，我想出去。”
鏡花眸光水潤潤的，垂著頭，可憐巴巴望向她們。
水月不讚同地喊了聲，“鏡花！”
鏡花癟嘴，但還是乖乖站好聽訓。
夏玖打起了圓場，“沒關系的，鏡花實在覺得無聊，就先出去吧，我看書不習慣別人打擾，水月也可以陪她，到時你們在外面等我就好。”
她對鏡花還是很縱容的，人家看著比自己要小上好幾歲，稚氣未脫的年紀，貪玩不愛看書也很正常。
“那就多謝小姐了。”心知藏書閣內不會出什麽麻煩，她們跟在身邊也無甚用處，水月同鏡花一齊告退。
等她們走了，夏玖瞄了眼身邊的書架，準備正式開始與系統的掃描大業。
挺意外的，入目是凡人典籍這幾個大字。
修真世家裏的凡人藏書？
夏玖難得起了點探究的興趣，湊近前仔細看書脊上的標題。
什麽“農田耕種”、“母豬產後護理”也就算了，她居然還看到了諸如“春宮密史”這一類的書。
夏玖：“……”
該說不說，風家藏書確實挺豐富的。
系統可不懂人類的心思，不合時宜地道：[宿主，你停留了這麽久，是要從這裏開始掃描嗎？]
夏玖趕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她匆匆跑到放置功法的書架前，“從這裏開始吧。”
趁系統忙碌的間隙，夏玖隨意挑了本書，也開始翻看。
但翻了沒多久，她就面無表情合上了書。
無他，這裏的書都是用一種近似於古篆體的字寫的，還通篇都是文言文，光是辨認字形就得費好久時間，實在看得人眼睛疼。
夏玖：“……統子，你看得懂嗎？”
系統抽空隨意道：[多對照幾遍就看得懂了，宿主有什麽事嗎？]
夏玖默默地陷入自閉，“沒事，你忙就好。”
然後當一個移動用的工具人。
令夏玖感到驚喜的是，系統不愧是高科技產品，辦事效率一流，有針對性地挑了些書，它沒多久就全部解讀了。
夏玖催促道：“統子，統子，介紹世界觀！”
終於能幫上忙，系統也很高興，聲音中帶著點藏不住的小雀躍，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
[話說那天地初開——]
“等等。”夏玖打斷道，“怎麽都說到天地初開了？”還用的說書人語氣。
系統不解，[不是宿主要我介紹世界觀嗎？]
“算了。”夏玖嘆氣，“感覺說下去會很長，等以後我要用的時候再給我介紹吧。”
“現在我最想知道得是祁家和風家的事。”
系統：[哦。]
[祁、風兩家都是自上古時期傳承下來的家族，其中風家擅陣法，宿主你也看到了。]
夏玖點頭。
[但這祁家。]系統略微一頓，[還真沒什麽好說的。]
“誒？”夏玖眼睛微瞇，“怎麽回事？”
系統：[哪怕以風家的藏書量，上古時期的許多資料都遺失了。]
[只知道祁家比風家起源要晚些，也曾聲名顯赫過，但沒什麽看家本事，近些年來沒落了。]
[現如今的體量上看，祁家和風家顯然構不成聯姻的條件。]
這樁聯姻的古怪又不止這麽點，夏玖心如止水地詢問道：“那我穿來的遺跡，你能從中推測出什麽？”
遺跡才是問題的關鍵。
系統想起夏玖才說過的話，猶豫道：[這就要說起部分世界觀了。]
夏玖通情達理，“你說。”
系統：[其實從一開始，這裏的人並不能修仙，甚至於人類都不占統治地位的。]
夏玖饒有興趣問道：“那占統治地位的是誰？”
系統：[神明。]
夏玖：“？”
“不是修仙嗎？怎麽還冒出神明來了？”
系統：[天地氣運所顯化，用宿主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人格化的自然現象。]
[而且當時除了神明，還有許多除人類以外的智慧種族。]
[他們天生強大，具有神通，人族相比起來過於孱弱。]
[但後來，神明無故隕落，異族之間開始了大戰，人族開辟修煉之法，雖無天生神通，但可以經由後天修煉變強。]
[最終異族落敗，逐漸銷聲匿跡下來。]
聽完這些，夏玖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那塊遺跡很可能與異族有關？”
系統：[是。]
[異族只能依靠血脈獲得力量，是無法像人族那樣修煉的。]
夏玖微微睜大眼睛。
水月曾說過，二小姐因體質特殊無法修煉。
那麽一切都說得通了。
“二小姐是個異族混血，而祁家那塊遺跡就是異族的傳承地。”
“祁家想利用二小姐獲得異族的傳承！”
“可是。”夏玖指向自己，“這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又不是異族人。”
為什麽她也能像二小姐那樣自由出入遺跡？
系統語氣飄忽，[可能，宿主是異世界人？]
神特麽異世界人！
離譜之中又帶著那麽一絲合理。
夏玖無法反駁，只能換了個話題，“統子，你說這兩家去探個遺跡，為什麽非得用聯姻的借口？”
搞得她起初以為自己誤入了什麽狗血片場，還差點清白不保。
系統今天接收了太多修真界的情報，已經從一無所知的傻白甜，進化成了一個睿智精明的秘書統。
[這就要提到聖宮了。]
又一個新名詞，夏玖打起精神專心聆聽。
系統：[與宿主原先的世界不同，修真界天圓地方，地界廣袤，光是其中一個大洲，就比地球的總面積要大上許多。
[而聖宮就處於天上那輪巡回的太陽裏。]
夏玖：“？”
顧不得感嘆修真界面積之大，她第一反應是：太陽還能住人？
她在現代上30度就覺得熱得不行了，住太陽裏的修士真的沒問題嗎？
“那月亮呢？”夏玖眨巴著眼睛，好奇問，“月亮上莫非真有嫦娥？”
系統：[……]
[月亮也屬於聖宮所轄，得益於此，聖宮的視線無處不在。]
系統輕聲說：[他們一直在追捕世上僅存的異族人。]
風家和祁家的目的便明了了，他們選擇將這次事件偽裝成聯姻，由公事變私事，為的就是瞞過聖宮。
“也就是說。”夏玖垂眸，“一旦二小姐的事情曝光，我作為與二小姐境況相似的人，也將面臨聖宮的追捕。”
“從此，永無寧日。”
“對嗎？”
系統沒回答，算作默認。
知道得越多，危機反而越多了。
明明天色晴朗，卻像有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
那輪明亮的熾日，仿佛化成妖異的深紅，照射下來的陽光淌下累累血色。
夏玖沈默了許久，最後實在沒忍住，唇邊溢出一絲帶著自嘲意味的笑。
“想那麽多也沒用。”
“還不如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再說。”
異族人既然通過血脈來傳承，那麽祁家和風家肯定不是讓她進去傳承之地走一圈那麽簡單。
夏玖率先想到的是一個詞——血祭。
不論如何，她得先逃跑。
就像二小姐做的那樣。
藏書閣收獲頗豐，已經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夏玖向門口走去。
卻在這時，耳邊響起一道陌生的傳音。
“今夜子時，邀二小姐在北山竹林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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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夏玖也就是個玩笑話。
但沒想到系統平平淡淡地應了聲，[這倒是沒問題，不過得麻煩一下宿主了。]
夏玖：？
這只統子以平靜的語調，說出了多麽囂張的話！
夏玖反問，“你真能做到？”
系統：[能啊，只不過需要宿主配合。]
夏玖立刻警覺起來，“需要我做些什麽？”
系統靦腆笑了笑，[系統能探測到外界的範圍有限，需要宿主往藏書前停留一會兒，才能把書上內容掃描進來。]
既然系統都說了，她也沒必要客氣。
能收集的資料當然是越多越好。
“就這麽說定了。”夏玖一錘定音，“待會兒我就假裝到處走走，你趁機把藏書都掃描一份。”
“並不是所有的都需要。”她看了一圈書籍分類，“就掃那些歷史文化、博物地志，再加些基礎功法吧。”
系統：[好。]
沈默的時間有點長，夏玖擔心被鏡花水月察覺出異樣，就邁開步子，目光在書架上逡巡。
“對了，風家的事我還不太清楚。”
往來修士全往上層跑，第一層幾乎沒什麽人，夏玖就放心說了。
“方才那風懷瑾的來意，你們有什麽頭緒？”
鏡花幹脆道：“我不知道。”
水月無奈睨了她一眼，回答道：“風懷瑾資質不好，大長老死後又無人庇護，這些年是家主信守承諾保下了他。”
夏玖：“怎麽聽起來像兄長閑來無事挑唆的？”
“當然不是，家主對風懷瑾的庇護僅止於性命無憂。”水月意有所指，“若是有什麽心懷不軌之人混進他身邊，也是有可能的。”
夏玖摸著下巴，“那你們說，風懷瑾來這大鬧一場，背後之人又能得到什麽？”
“也許只是一次試探。”水月猜測，“小姐還是第一回現身人前，對此感到好奇的人不少。”
“不論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夏玖灑脫道，“還得勞煩你們查一查，家賊難防，萬一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水月點頭應是。
“你們說完了嗎？”鏡花忽然幽幽來了一句。
夏玖和水月同時看向她，就見本來活潑開朗的少女，此時像一株缺了水的桃花，蔫耷耷跟在她們身後，有氣無力地說：“這裏好無聊，我想出去。”
鏡花眸光水潤潤的，垂著頭，可憐巴巴望向她們。
水月不讚同地喊了聲，“鏡花！”
鏡花癟嘴，但還是乖乖站好聽訓。
夏玖打起了圓場，“沒關系的，鏡花實在覺得無聊，就先出去吧，我看書不習慣別人打擾，水月也可以陪她，到時你們在外面等我就好。”
她對鏡花還是很縱容的，人家看著比自己要小上好幾歲，稚氣未脫的年紀，貪玩不愛看書也很正常。
“那就多謝小姐了。”心知藏書閣內不會出什麽麻煩，她們跟在身邊也無甚用處，水月同鏡花一齊告退。
等她們走了，夏玖瞄了眼身邊的書架，準備正式開始與系統的掃描大業。
挺意外的，入目是凡人典籍這幾個大字。
修真世家裏的凡人藏書？
夏玖難得起了點探究的興趣，湊近前仔細看書脊上的標題。
什麽“農田耕種”、“母豬產後護理”也就算了，她居然還看到了諸如“春宮密史”這一類的書。
夏玖：“……”
該說不說，風家藏書確實挺豐富的。
系統可不懂人類的心思，不合時宜地道：[宿主，你停留了這麽久，是要從這裏開始掃描嗎？]
夏玖趕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她匆匆跑到放置功法的書架前，“從這裏開始吧。”
趁系統忙碌的間隙，夏玖隨意挑了本書，也開始翻看。
但翻了沒多久，她就面無表情合上了書。
無他，這裏的書都是用一種近似於古篆體的字寫的，還通篇都是文言文，光是辨認字形就得費好久時間，實在看得人眼睛疼。
夏玖：“……統子，你看得懂嗎？”
系統抽空隨意道：[多對照幾遍就看得懂了，宿主有什麽事嗎？]
夏玖默默地陷入自閉，“沒事，你忙就好。”
然後當一個移動用的工具人。
令夏玖感到驚喜的是，系統不愧是高科技產品，辦事效率一流，有針對性地挑了些書，它沒多久就全部解讀了。
夏玖催促道：“統子，統子，介紹世界觀！”
終於能幫上忙，系統也很高興，聲音中帶著點藏不住的小雀躍，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
[話說那天地初開——]
“等等。”夏玖打斷道，“怎麽都說到天地初開了？”還用的說書人語氣。
系統不解，[不是宿主要我介紹世界觀嗎？]
“算了。”夏玖嘆氣，“感覺說下去會很長，等以後我要用的時候再給我介紹吧。”
“現在我最想知道得是祁家和風家的事。”
系統：[哦。]
[祁、風兩家都是自上古時期傳承下來的家族，其中風家擅陣法，宿主你也看到了。]
夏玖點頭。
[但這祁家。]系統略微一頓，[還真沒什麽好說的。]
“誒？”夏玖眼睛微瞇，“怎麽回事？”
系統：[哪怕以風家的藏書量，上古時期的許多資料都遺失了。]
[只知道祁家比風家起源要晚些，也曾聲名顯赫過，但沒什麽看家本事，近些年來沒落了。]
[現如今的體量上看，祁家和風家顯然構不成聯姻的條件。]
這樁聯姻的古怪又不止這麽點，夏玖心如止水地詢問道：“那我穿來的遺跡，你能從中推測出什麽？”
遺跡才是問題的關鍵。
系統想起夏玖才說過的話，猶豫道：[這就要說起部分世界觀了。]
夏玖通情達理，“你說。”
系統：[其實從一開始，這裏的人並不能修仙，甚至於人類都不占統治地位的。]
夏玖饒有興趣問道：“那占統治地位的是誰？”
系統：[神明。]
夏玖：“？”
“不是修仙嗎？怎麽還冒出神明來了？”
系統：[天地氣運所顯化，用宿主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人格化的自然現象。]
[而且當時除了神明，還有許多除人類以外的智慧種族。]
[他們天生強大，具有神通，人族相比起來過於孱弱。]
[但後來，神明無故隕落，異族之間開始了大戰，人族開辟修煉之法，雖無天生神通，但可以經由後天修煉變強。]
[最終異族落敗，逐漸銷聲匿跡下來。]
聽完這些，夏玖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那塊遺跡很可能與異族有關？”
系統：[是。]
[異族只能依靠血脈獲得力量，是無法像人族那樣修煉的。]
夏玖微微睜大眼睛。
水月曾說過，二小姐因體質特殊無法修煉。
那麽一切都說得通了。
“二小姐是個異族混血，而祁家那塊遺跡就是異族的傳承地。”
“祁家想利用二小姐獲得異族的傳承！”
“可是。”夏玖指向自己，“這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又不是異族人。”
為什麽她也能像二小姐那樣自由出入遺跡？
系統語氣飄忽，[可能，宿主是異世界人？]
神特麽異世界人！
離譜之中又帶著那麽一絲合理。
夏玖無法反駁，只能換了個話題，“統子，你說這兩家去探個遺跡，為什麽非得用聯姻的借口？”
搞得她起初以為自己誤入了什麽狗血片場，還差點清白不保。
系統今天接收了太多修真界的情報，已經從一無所知的傻白甜，進化成了一個睿智精明的秘書統。
[這就要提到聖宮了。]
又一個新名詞，夏玖打起精神專心聆聽。
系統：[與宿主原先的世界不同，修真界天圓地方，地界廣袤，光是其中一個大洲，就比地球的總面積要大上許多。
[而聖宮就處於天上那輪巡回的太陽裏。]
夏玖：“？”
顧不得感嘆修真界面積之大，她第一反應是：太陽還能住人？
她在現代上30度就覺得熱得不行了，住太陽裏的修士真的沒問題嗎？
“那月亮呢？”夏玖眨巴著眼睛，好奇問，“月亮上莫非真有嫦娥？”
系統：[……]
[月亮也屬於聖宮所轄，得益於此，聖宮的視線無處不在。]
系統輕聲說：[他們一直在追捕世上僅存的異族人。]
風家和祁家的目的便明了了，他們選擇將這次事件偽裝成聯姻，由公事變私事，為的就是瞞過聖宮。
“也就是說。”夏玖垂眸，“一旦二小姐的事情曝光，我作為與二小姐境況相似的人，也將面臨聖宮的追捕。”
“從此，永無寧日。”
“對嗎？”
系統沒回答，算作默認。
知道得越多，危機反而越多了。
明明天色晴朗，卻像有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
那輪明亮的熾日，仿佛化成妖異的深紅，照射下來的陽光淌下累累血色。
夏玖沈默了許久，最後實在沒忍住，唇邊溢出一絲帶著自嘲意味的笑。
“想那麽多也沒用。”
“還不如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再說。”
異族人既然通過血脈來傳承，那麽祁家和風家肯定不是讓她進去傳承之地走一圈那麽簡單。
夏玖率先想到的是一個詞——血祭。
不論如何，她得先逃跑。
就像二小姐做的那樣。
藏書閣收獲頗豐，已經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夏玖向門口走去。
卻在這時，耳邊響起一道陌生的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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