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劉總百感交集，當初若不是莫如初忽然退出公司，他也不至於和莫如寒合作。

想當初，他和莫如初的合作，那可是佳話一段，更是直接讓他公司上了市。

這次前來，劉洪剛本身也是沖莫如初而來。腿殘了不要緊，只要魄力頭腦在就行。

可現在，莫如初能夠站起來，這簡直更完美。

莫如寒站在原地沒動，面色早已鐵青。

往常這個時候，他身邊擠滿了人，無一例外地都想和他搭上話。

現在，他獨自一人地望向樓梯口，盡管莫如初已經被人群淹沒，可光是那些西裝革履的背影，就足以讓他眼底湧出一股寒意。

他就當真比不上莫如初麽。

三年了，他無時無刻不在努力，就是為了能有一天超越莫如初。

他以為，自己的確是做到了。

可現在……現實狠狠地抽了她一嘴巴，打得頭破血流。

莫如初，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站起來。

難道這就是你的資本，這就是你要回公司的理由？

“如寒。”

林沁雅猶豫了許久，才慢慢走過來，她懼怕莫如寒身上湧出的戾氣，卻又不得不提醒，“看來，莫如初早就康覆了，只不過一直在隱瞞，等的就是這一天。”

莫如寒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這還用她說？

傻子都能看出來。

是他大意了，壓根沒想到，在那爆炸中，連他的命都是撿回來的，居然還能再次站起來。

他後悔，那場爆炸沒來得更厲害一點。

莫如寒轉身離場，林沁雅眼底湧出一絲悲涼。

莫如寒平日有多驕傲，如今就有多痛苦。

可……

林沁雅麻木地望著在人群中穿梭的莫如初，還有他身邊笑意盈盈的女人，拳頭跟著緊握。

這一切，原本是屬於她的。

“如初……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的腿還能好，早知道……無論莫如寒如何威脅我，我也不會棄你而去……”

“還不過來！”

身後，傳來惡魔般，低沈而陰冷的聲音。

林沁雅渾身一顫，迅速收斂情緒，如今她已沒有退路，也絕不能再莫如寒面前表現一二。

她大步追上，擡頭正好看到二樓的莫源深，心下又是一沈，“伯父伯母也出來了。”

“莫如初這下是風光了，怎麽，你也想過去？”

莫如初眼神犀利如鋒，宛若切開她的心臟，將她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如寒，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如初站起來已經是事實，那我們該怎麽辦。”

林沁雅更為冷靜，平靜地望著他。

莫如寒足足盯了她十幾秒，看著她的臉逐漸從冷靜蒼白，卻無一絲退縮，他才笑了。

他捏住林沁雅的下巴，笑意冷然，“你還算聰明，知道就算你回去，莫如初也不會再要你。”

“我從沒這麽想過，如寒！”

“哼！”

莫如寒不屑地冷哼一聲，“你這麽想過也無所謂，我只不過提醒你一句，我莫如寒的東西，就算是毀掉了，也不會輕易讓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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