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還需要她提醒，穆丹丹早已迫不及待，拉開車門，沖喬景薇一笑，“給我五分鐘。”

顧晨並未走遠，聽到敲窗聲，三秒後才打開了車窗，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冷聲道：“推薦函是丹丹輸給你的，和我沒關系。”

“不管怎麽樣，還是得謝謝你。”

喬景薇難得一本正經，認真地盯著顧晨，“如果你不同意，丹丹再努力也沒用。”

“也不知道你用什麽辦法收買了這女人，你別指望還有下一次，我也只會幫你這一次。”顧晨雙手環於胸前，高傲的眸子拒人於千裏之外。

“其實……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或許我們可以做朋友的。”

喬景薇不著急離開，身體靠在賓利上，望著秋湖山，輕笑。

“我不需要朋友。”

……

“好吧。”

喬景薇詞窮，再次回頭看了顧晨一眼，笑容如飛鳥從眼前一掠，稍縱即逝，“那我先走，回頭替我謝謝丹丹。”

車裏沒有動靜。

喬景薇也不指望顧晨能回應自己，這男人，從來都不是熱情的主。

沒一會，穆丹丹短信發來：喬景薇，我真的做到了。

隔著手機，喬景薇都能想象穆丹丹興奮的表情，嘴角一揚，“恭喜你。”

錦江飯店。

喬景薇心急火燎地趕回去，看了眼手表，還好沒超過兩小時。

“抱歉。”

喬景薇望著莫如初的背影，低聲道歉，“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先吃飯吧。”莫如初沒回頭，語氣清淡。

“好。”

喬景薇這才想起，兩人都還沒吃早飯，她坐在莫如初對面，看著他俊朗而淡雅的神情，連手指翻頁的動作都如此優雅。

“拿到了？”

“嗯？”

喬景薇一楞，很快點頭，“嗯，顧晨把引薦函給我了。”

“啪嗒”一聲，基督山伯爵被重重合上，莫如初猛然擡起的眸子如死水般沈寂，盯著她。

喬景薇拿筷子動作一頓，手心一涼，她笑的訕訕，“……怎麽了？”

“值嗎？”

他不點明，卻直問。

喬景薇再次頓住，心臟驟停，不自覺的抿了抿發幹的嘴唇，眼神也開始游離。

她低聲問道：“你知道了？”

沈默。

“好吧。”

喬景薇率先妥協，一聳肩，攤手望向了他，“我只是在做一件很有把握的事，可能你會覺得危險，但對我來說，就像現在吃飯，沒什麽大不了的。”

“喬重陽教你的？”

喬景薇搖頭。

嘴裏咬著勺子，長長的睫毛投在白皙無暇的臉頰上形成一小道扇形光影，她再次笑笑。

喬景薇望著窗外，看著車如流水馬如龍，卻又因一道玻璃將這些紛擾隔絕，與世無爭。

她的聲音清淡而清奇，不帶任何修飾。

“我就是會了，莫如初，怎樣？”

這就是她的解釋。

仿佛一顆石子在湖面激起了漣漪，莫如初心頭一動，盯著那雙靈動而狡黠的眸子，沈默無言。

“我沒有過問你的意思……”

莫如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景薇打斷。

“我知道，對你來說，我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但不管是你，還是莫家，都是我的恩人，我不會害你，至於其他，如初，就像我從不過問你的腿，你也別問我。”

她起身，拿起包，修長的身姿不帶半分脫離帶水，徑直往門口走。

好久後，莫如初才低聲說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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