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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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你是我的兵器，我是你的盔甲——《神兵小將》]
譚果早晨被鬧鈴給吵醒，忽然腦海中閃過昨晚自己被親的差點喘不過氣的樣子，眼睛登時瞪大。
要了個大命嘍！
打開手機，林英發來一條消息；
【昨晚，對不起。】
還有顏之禮的消息：
【明早九點，把小瓶子送給你帶一天，周六麻煩我親愛的妹妹了。】
譚果擡頭，八點五十。還真是什麽都沒錯過。
小瓶子看見譚果興奮地往她身上撲，雖然譚果也不記得她倆什麽時候這麽熟，還是熱情地擁抱她。
顏之禮把小瓶子要吃的東西和換洗衣服遞給她，重重拍她的肩膀，姐妹，夠義氣！
“幹媽，這是什麽？幹媽我想出去玩。幹媽你怎麽在冒汗啊，這麽熱嗎？”
譚果很想糾正她一遍遍地喊自己媽，她還年輕好吧。
“幹媽胃有點難受，你配幹媽去醫院一趟行不？”譚果捂著胃給她穿戴衣裳。
小瓶子很聽話，除了嘴碎一點，不停地問胃是什麽？器官是什麽？為什麽要有胃？
到了醫院，所有專家號都滿了，只有一個年輕醫生還有號，譚果只能略帶不安地穿過人滿為患的走廊，來到空空如也的房間前。
“1號，譚果。”裏面喊道。
譚果抖了抖身上雞皮疙瘩，鼓起勇氣走進去，有那麽一瞬，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很疼。
醫生果然是很年輕，笑起來傻傻的，“你是我第一位病人，有什麽不舒服的，盡管說。”
“我幹媽胃疼。”小瓶子搶先說。
“噢，讓我來幫你幹媽看看。”說著那醫生又是掰開譚果的嘴，又是按壓她的胃，還把了一會兒脈，最終思考良久。
嚇得譚果以為得了什麽絕癥，開口聲音都蔫兒了：“醫生，我這是什麽毛病？”
那醫生咬著下唇思考了半天，說：“我有點疑問，你等等，我把我老師叫來。”
說罷只留下兩人在醫務室，譚果有些迷茫，早知道就不省吃儉用了，該吃吃，該喝喝，現在好了吧，為時已晚。
小瓶子在醫務室裏左看看右看看，伸手就要拿桌上的棉簽。譚果翻身下床，對準她的小手就是一頓打：
“別動，別亂動醫院裏的東西，小心感染。”
小瓶子忽然被教訓一頓，委屈地哭起來，淚水收也收不住，此時門被推開，除了剛才的醫生，還進來兩人。
小瓶子看清後面那人，就往他那兒跑，嘴裏嘟嘟囔囔說什麽譚果沒聽清，就聽清了“幹爸”這個稱呼。
正要上前制止她，被林英攔下來，示意她快躺下，以為她得了什麽不得了的病，自己師兄火急火燎過來請老師。
老醫生按著剛才那人檢查的順序又細細看了一遍，問了句：“昨天喝酒了？”
譚果點點頭。
老醫生立馬把手裏的冊子重重拍在剛才的年輕醫生身上，“酒精刺激脾胃，炎癥發作，你都看不出來？啊？這你都要來叫我？”
隨即他又帶著林英往門口走，林英停在床邊沒動，正想說什麽，被老醫生淩厲地一瞥，乖乖夾著尾巴跟他走。
那年輕醫生不好意思撓撓頭，“忘記問你喝沒喝酒了哈哈哈，你是林師弟的熟人啊？我開幾服藥就好了，沒什麽大問題放心吧。”
譚果勉強笑笑，差點以為要死在今天了。
出了診室，小瓶子看見譚果一臉冷淡，死活不肯走，非說要等她幹爸來了一起走。
譚果氣急敗壞，又想給這小孩長點教訓，被林英的出現給攔住。
“我還有半小時下班，你們稍等我一下。”
“好。”小瓶子回答的聲音脆響。
不是，為什麽她們兩個要等他下班啊？！
*
譚果盯著林英在自家廚房前後忙活，旁若無人，還有一個小叛徒在旁邊加油。
手機振動，高律在群裏說又收了個案子，一女孩工傷，在四十八小時之後死亡，現在她母親要告單位，下周統一討論。
她跟在一群人後面回覆了句收到，又將手機扣過去，忍不住吐槽了句：
“誒，你說這工傷四十八小時之後死亡不賠償，這規定真的很匪夷所思。”
林英驚訝她居然開始找話，說：“可能是針對工作上緊急情況發生的事故吧，時間拖長了，因果關系鏈就弱了。”
譚果皺眉，看他又開始洗剛買的蝦，插嘴道：“你真的不用麻煩，我就是沒這麽喝過，傷了胃，自己註意就好了。”
“我這是為了小瓶子這一聲幹爸，不能讓咱白叫不是？”說罷他半蹲和小瓶子貼貼臉，一副諂媚樣。
“你長得真不像個醫生。”譚果喃喃道，林英啊了一聲，她沒有重覆。
林英做的很清淡，海鮮粥，素炒時蔬，蒸水蛋，營養俱全。可譚果胃裏難受，吃了一半便不想動筷。
“你怎麽還沒小瓶子吃的多？”林英鄙夷地看她。
“吃不下。”
“奶奶說活著的時候沒吃完的，死後要一直吃，吃完了才能輪回。”林英看著她碗裏剩下的大半，端起來舀了幾勺給自己。
“.…..”譚果無語，看他給自己沒剩多少，索性為了死後不再被撐死，閉著眼悶了這口粥。
飯後，林英帶領兩人進行了游戲啟蒙，三人盤坐在地毯上，小瓶子一會兒爬過來看看這個，一會兒爬過去看看那個。
“誒，你說我們這樣帶孩子，會不會被我姐暴揍一頓？”譚果有些心虛。
“開始了，先鞠一躬，試試敏感度。”林英註意力集中在游戲裏。
“哦。”
然後，譚果給對方跪下了。
驚得眾人退後幾步，還以為是什麽新的招數。
林英：“.…..”
晚飯前林英說上次聚會因為有女生，沒喝盡興，今晚高中同學又約了一局，提前炒好飯菜給兩人放在飯桌上。
“林英，之前你不是只會煮泡面嗎？”譚果看著滿滿一桌熱騰騰的菜，心裏暖暖的。
“人總要成長不是。”林英換好鞋，蹲下和小瓶子告別，“小瓶子，給爸親一口。”
“你胡說些什麽！”譚果笑罵。
林英這回去參加同學會，主要是想問清譚果為什麽休學一年的事，他錯過太多了。
酒過三巡，這群二不掛五的人立馬竹筒倒豆子，把前因後果都給抖了出來。
“譚果不讓我們告訴你，你說你當時自己不見人家，現在問這些幹什麽？斷了就斷了唄。”一人喝的起勁，對瓶吹。
“當時譚果喊我們一起去查監控，說你是無辜的，本來那大爺不讓，她硬是軟磨硬泡好幾天才松了口。我們當時幾個人坐那兒看了一天的監控，就譚果最上心，看到一輛黑色的車，說車載行車記錄儀可以拍到。”
另一人插嘴：“那車前面還擋了一輛車，怎麽可能拍到嘛，警察都懶得找，譚果非要去找。可是案子已經結了，沒有鐵證，不會翻案重新來。”
“那個假期啊，譚果好像每天都在那條街上晃，挨家挨戶地在央求商店調監控給她看，因為再遲了，監控就清除了。”
“她這一鬧騰，那群人能註意不到？找了機會把她給堵了。”那男生憤憤道，“這群狗日的，女孩都打，要不是有人路過報了警，譚果休學一年能不能緩過來還是個問題。”
“後來，她拼死都在說那個車載記錄儀能拍到，警察可憐她，去找了那個司機，果然拍到了，刀從座位底下插進了靠背裏，難怪之前沒發現。”
林英還沒怎麽喝，只感覺胸口悶悶的，“警察說，證據是從另一個案子裏，偶然發現的……”
“那不就是從譚果挨揍的案子裏發現的嘛？這個車載記錄儀一個月清理一次，警察發現的時候，剛好是最後一天，你小子差點就要坐滿七年牢，死無對證。”
林英腦子裏忽然炸開，他刻意地遠離，不想讓她牽扯進來，最終卻都是她給的機會。
他昏昏沈沈扶著腦袋站起來。
“你要去哪兒？”
“去找譚果。”他說。
“可別亂說是我們講的……”那人還沒說完，他已經推門而出。
*
譚果剛把小瓶子送還給她媽媽，轉角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林英？”
“喝水嗎？”自打林英進門，就一聲不吭，他身上酒味很淡，應該沒喝兩口就來了。
他蹲坐在地上，眼神放空直視前方，忽然肩膀一聳一聳抖動。
譚果有些不知所措，聲音放大了幾倍：“你別來我家發酒瘋啊告訴你，我會報警的。”
他再擡頭時，臉上有兩道明顯的淚痕，他苦笑：“你是因為我才休學一年的，為什麽不說？”
譚果忽然被這麽問，心裏明白了大概，打馬虎道：“沒什麽可說的，你不是幫我做了很多嘛，你判七年，太重了，順手的事。”
譚果放下手裏的杯子，轉身就要走，忽然衣角被拉住，林英低低地說：“我很想你。”
她站著一動不動，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林英聲音很小，“我真的，很想你。”
譚果忽然轉身抱住地上縮成一團的林英，發洩一般在他背上狠狠拍打兩下，惡狠狠咬在他肩膀：
“那你來找我啊！”
林英把她反揉進懷裏，生怕再次錯過，“我怕啊，我怕你恨我，你有了新的生活，不想再見我。”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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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兵器，我是你的盔甲——《神兵小將》]
譚果早晨被鬧鈴給吵醒，忽然腦海中閃過昨晚自己被親的差點喘不過氣的樣子，眼睛登時瞪大。
要了個大命嘍！
打開手機，林英發來一條消息；
【昨晚，對不起。】
還有顏之禮的消息：
【明早九點，把小瓶子送給你帶一天，周六麻煩我親愛的妹妹了。】
譚果擡頭，八點五十。還真是什麽都沒錯過。
小瓶子看見譚果興奮地往她身上撲，雖然譚果也不記得她倆什麽時候這麽熟，還是熱情地擁抱她。
顏之禮把小瓶子要吃的東西和換洗衣服遞給她，重重拍她的肩膀，姐妹，夠義氣！
“幹媽，這是什麽？幹媽我想出去玩。幹媽你怎麽在冒汗啊，這麽熱嗎？”
譚果很想糾正她一遍遍地喊自己媽，她還年輕好吧。
“幹媽胃有點難受，你配幹媽去醫院一趟行不？”譚果捂著胃給她穿戴衣裳。
小瓶子很聽話，除了嘴碎一點，不停地問胃是什麽？器官是什麽？為什麽要有胃？
到了醫院，所有專家號都滿了，只有一個年輕醫生還有號，譚果只能略帶不安地穿過人滿為患的走廊，來到空空如也的房間前。
“1號，譚果。”裏面喊道。
譚果抖了抖身上雞皮疙瘩，鼓起勇氣走進去，有那麽一瞬，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很疼。
醫生果然是很年輕，笑起來傻傻的，“你是我第一位病人，有什麽不舒服的，盡管說。”
“我幹媽胃疼。”小瓶子搶先說。
“噢，讓我來幫你幹媽看看。”說著那醫生又是掰開譚果的嘴，又是按壓她的胃，還把了一會兒脈，最終思考良久。
嚇得譚果以為得了什麽絕癥，開口聲音都蔫兒了：“醫生，我這是什麽毛病？”
那醫生咬著下唇思考了半天，說：“我有點疑問，你等等，我把我老師叫來。”
說罷只留下兩人在醫務室，譚果有些迷茫，早知道就不省吃儉用了，該吃吃，該喝喝，現在好了吧，為時已晚。
小瓶子在醫務室裏左看看右看看，伸手就要拿桌上的棉簽。譚果翻身下床，對準她的小手就是一頓打：
“別動，別亂動醫院裏的東西，小心感染。”
小瓶子忽然被教訓一頓，委屈地哭起來，淚水收也收不住，此時門被推開，除了剛才的醫生，還進來兩人。
小瓶子看清後面那人，就往他那兒跑，嘴裏嘟嘟囔囔說什麽譚果沒聽清，就聽清了“幹爸”這個稱呼。
正要上前制止她，被林英攔下來，示意她快躺下，以為她得了什麽不得了的病，自己師兄火急火燎過來請老師。
老醫生按著剛才那人檢查的順序又細細看了一遍，問了句：“昨天喝酒了？”
譚果點點頭。
老醫生立馬把手裏的冊子重重拍在剛才的年輕醫生身上，“酒精刺激脾胃，炎癥發作，你都看不出來？啊？這你都要來叫我？”
隨即他又帶著林英往門口走，林英停在床邊沒動，正想說什麽，被老醫生淩厲地一瞥，乖乖夾著尾巴跟他走。
那年輕醫生不好意思撓撓頭，“忘記問你喝沒喝酒了哈哈哈，你是林師弟的熟人啊？我開幾服藥就好了，沒什麽大問題放心吧。”
譚果勉強笑笑，差點以為要死在今天了。
出了診室，小瓶子看見譚果一臉冷淡，死活不肯走，非說要等她幹爸來了一起走。
譚果氣急敗壞，又想給這小孩長點教訓，被林英的出現給攔住。
“我還有半小時下班，你們稍等我一下。”
“好。”小瓶子回答的聲音脆響。
不是，為什麽她們兩個要等他下班啊？！
*
譚果盯著林英在自家廚房前後忙活，旁若無人，還有一個小叛徒在旁邊加油。
手機振動，高律在群裏說又收了個案子，一女孩工傷，在四十八小時之後死亡，現在她母親要告單位，下周統一討論。
她跟在一群人後面回覆了句收到，又將手機扣過去，忍不住吐槽了句：
“誒，你說這工傷四十八小時之後死亡不賠償，這規定真的很匪夷所思。”
林英驚訝她居然開始找話，說：“可能是針對工作上緊急情況發生的事故吧，時間拖長了，因果關系鏈就弱了。”
譚果皺眉，看他又開始洗剛買的蝦，插嘴道：“你真的不用麻煩，我就是沒這麽喝過，傷了胃，自己註意就好了。”
“我這是為了小瓶子這一聲幹爸，不能讓咱白叫不是？”說罷他半蹲和小瓶子貼貼臉，一副諂媚樣。
“你長得真不像個醫生。”譚果喃喃道，林英啊了一聲，她沒有重覆。
林英做的很清淡，海鮮粥，素炒時蔬，蒸水蛋，營養俱全。可譚果胃裏難受，吃了一半便不想動筷。
“你怎麽還沒小瓶子吃的多？”林英鄙夷地看她。
“吃不下。”
“奶奶說活著的時候沒吃完的，死後要一直吃，吃完了才能輪回。”林英看著她碗裏剩下的大半，端起來舀了幾勺給自己。
“.…..”譚果無語，看他給自己沒剩多少，索性為了死後不再被撐死，閉著眼悶了這口粥。
飯後，林英帶領兩人進行了游戲啟蒙，三人盤坐在地毯上，小瓶子一會兒爬過來看看這個，一會兒爬過去看看那個。
“誒，你說我們這樣帶孩子，會不會被我姐暴揍一頓？”譚果有些心虛。
“開始了，先鞠一躬，試試敏感度。”林英註意力集中在游戲裏。
“哦。”
然後，譚果給對方跪下了。
驚得眾人退後幾步，還以為是什麽新的招數。
林英：“.…..”
晚飯前林英說上次聚會因為有女生，沒喝盡興，今晚高中同學又約了一局，提前炒好飯菜給兩人放在飯桌上。
“林英，之前你不是只會煮泡面嗎？”譚果看著滿滿一桌熱騰騰的菜，心裏暖暖的。
“人總要成長不是。”林英換好鞋，蹲下和小瓶子告別，“小瓶子，給爸親一口。”
“你胡說些什麽！”譚果笑罵。
林英這回去參加同學會，主要是想問清譚果為什麽休學一年的事，他錯過太多了。
酒過三巡，這群二不掛五的人立馬竹筒倒豆子，把前因後果都給抖了出來。
“譚果不讓我們告訴你，你說你當時自己不見人家，現在問這些幹什麽？斷了就斷了唄。”一人喝的起勁，對瓶吹。
“當時譚果喊我們一起去查監控，說你是無辜的，本來那大爺不讓，她硬是軟磨硬泡好幾天才松了口。我們當時幾個人坐那兒看了一天的監控，就譚果最上心，看到一輛黑色的車，說車載行車記錄儀可以拍到。”
另一人插嘴：“那車前面還擋了一輛車，怎麽可能拍到嘛，警察都懶得找，譚果非要去找。可是案子已經結了，沒有鐵證，不會翻案重新來。”
“那個假期啊，譚果好像每天都在那條街上晃，挨家挨戶地在央求商店調監控給她看，因為再遲了，監控就清除了。”
“她這一鬧騰，那群人能註意不到？找了機會把她給堵了。”那男生憤憤道，“這群狗日的，女孩都打，要不是有人路過報了警，譚果休學一年能不能緩過來還是個問題。”
“後來，她拼死都在說那個車載記錄儀能拍到，警察可憐她，去找了那個司機，果然拍到了，刀從座位底下插進了靠背裏，難怪之前沒發現。”
林英還沒怎麽喝，只感覺胸口悶悶的，“警察說，證據是從另一個案子裏，偶然發現的……”
“那不就是從譚果挨揍的案子裏發現的嘛？這個車載記錄儀一個月清理一次，警察發現的時候，剛好是最後一天，你小子差點就要坐滿七年牢，死無對證。”
林英腦子裏忽然炸開，他刻意地遠離，不想讓她牽扯進來，最終卻都是她給的機會。
他昏昏沈沈扶著腦袋站起來。
“你要去哪兒？”
“去找譚果。”他說。
“可別亂說是我們講的……”那人還沒說完，他已經推門而出。
*
譚果剛把小瓶子送還給她媽媽，轉角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林英？”
“喝水嗎？”自打林英進門，就一聲不吭，他身上酒味很淡，應該沒喝兩口就來了。
他蹲坐在地上，眼神放空直視前方，忽然肩膀一聳一聳抖動。
譚果有些不知所措，聲音放大了幾倍：“你別來我家發酒瘋啊告訴你，我會報警的。”
他再擡頭時，臉上有兩道明顯的淚痕，他苦笑：“你是因為我才休學一年的，為什麽不說？”
譚果忽然被這麽問，心裏明白了大概，打馬虎道：“沒什麽可說的，你不是幫我做了很多嘛，你判七年，太重了，順手的事。”
譚果放下手裏的杯子，轉身就要走，忽然衣角被拉住，林英低低地說：“我很想你。”
她站著一動不動，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林英聲音很小，“我真的，很想你。”
譚果忽然轉身抱住地上縮成一團的林英，發洩一般在他背上狠狠拍打兩下，惡狠狠咬在他肩膀：
“那你來找我啊！”
林英把她反揉進懷裏，生怕再次錯過，“我怕啊，我怕你恨我，你有了新的生活，不想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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