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一百零八章找到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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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找到馬車
一路沿著向西尋找，並不是每個路口都有珠子示意。在沒有珠子示意的路口，只能沿著各個方向都找一下，直到找到下一枚珠子。
雖然符睿明是尋蹤覓跡的行家，依然找的十分緩慢。時間緩緩過去，路上的人越來越多，找起來也越來越困難。好在珠子一路將他們引向人流較少的地方。
這樣找到幾顆珠子以後，時間已經接近傍晚，天馬上就要黑了。他們已經在雍城郡靠近城西的地方了。此地雖在城中，但是住的人家卻不多，倒有很多宅院荒廢著。
最後一次找到兩顆珠子，他們猜測著，慕霜的意思就是到了。
是到了什麽地方？
符睿明看這兩顆在草叢中找到的珠子，不由得連連苦笑。這珠子的位置太過一般，根本沒法確定，落腳點是哪一座宅子。
“這條路裏面，起碼有五六處宅子。到底是哪一處，在下委實判斷不出來，只好一間一間找過去了。”
三人點點頭。歐陽如雪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分頭找吧。”
這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該是掌燈時分了。
南宮羽道：“我往左邊，符公子往右邊，最後打橫的兩棟宅子如雪去看下。發現情況就用煙火聯系。”他將懷中的煙花棒給另外兩個人。
另外兩人接過煙花棒，放入懷中，互相點了點頭，就分散走開了。
歐陽如雪輕功最好，一展開身形，就不見了蹤跡。符睿明看著，不由得暗自心驚，面上卻不露出來，自己向右邊掠去。
右邊的這棟宅子漆黑一片，並無一點亮光。符睿明在墻角等了一會，沒有發現人活動的痕跡，就大著膽子晃亮火折子，慢慢的由前往後搜索了一番，又翻到另外一座房子裏。
第二座房子也大半空著，只有一個守院子的人，在如豆的燈光下，就著花生米吃著酒。
符睿明悄悄的在門外吹了支迷香進去，等了一小會兒，那守門人已睡著了。房間裏並沒有什麽聲音，看樣子是沒有暗哨和埋伏。應該不是劫持慕霜的人落腳的地方。
歐陽如雪則是依仗自己的輕身功夫獨一無二，並不像符睿明一樣隱匿蹤跡。她直接停在屋頂上，運起玄功，一間一間的查探過去。
她修習的玄功有一個能力，運起功來，能在近距離聽到有沒有人的呼吸的聲音。這個能力有些雞肋，以前都作為說機密事情的時候探查使用。這還是第一次派上正式的用場。
這邊的宅子都不是什麽高門大戶的宅子，兩棟宅子也沒多少級間屋子，很快就探查完了。她站在最後一間屋子的房頂上，等著另外兩個人前來匯合。
不一會，就看到飛來一個黑影，看身形和來的方向，應該是符睿明。她正要問一下符睿明那邊的情況，就看左側南宮羽負責的方向，煙花閃了一閃。
有情況，兩人快速的掠了過去。
雖說是分兵三路，但是之間不過幾十丈的距離，兩人瞬息間就到了。之間南宮羽站在一座院落之中，見他二人來到，招手叫他們下來。
二人飄身落地，問道：“發現了什麽？”
南宮羽攤開手掌，手心裏是一顆霜花珍珠，說道：“本來開這棟房子裏沒有人，想出去找你們去的。但是發現宅子中有一架馬車，看起來有點像那酒樓馬廄的小廝說的樣式，就順便看了一看。
誰知道，在馬車的車板上，發現了這個。
這就肯定沒錯了，就是慕霜呆過的馬車，被丟棄在這裏了。
說著，引歐陽如雪和符睿明到馬車跟前，“就是這一架了。”
符睿明上前仔仔細細的把馬車從外到裏都看了一遍，說道：“這個馬車不是雍城郡常用的款式，應該不是從雍城郡來的。”他也知道歐陽如雪和南宮羽沒有追蹤的常識，又詳細解釋了一番。
原來雖然棲梧郡、寧豐郡、雍城郡，三座城池相距並不遠，但因為隸屬三個國家管轄，所以三個城池的風俗受本國的影響，都不太一樣。但又因為受其他兩國城池的影響，跟本國都城的器具用物也不太一致。
“這架馬車就是西國國都的風格，成色極新，似乎做好以後就用了一次。這會既然出現在這裏，就說明這預備這輛馬車的人，不在雍城郡。”符睿明解釋了一下。
歐陽如雪和南宮羽立刻就明白了。
歐陽如雪說道：”符公子的意思是，這裏只是一個落腳的地方，他們要去的另有地方？”
符睿明點點頭：“只怕另有目的地。”
南宮羽接著道：“公子可能看出來，他們可能去哪裏？”
符睿明失笑：“我是能跟蹤尋跡，卻不是占蔔通靈。看這馬車收拾的極利索，幾乎沒留下什麽痕跡，也不知道這珍珠是怎麽留下的。”
歐陽如雪聞言心中一動：“珍珠怎麽留下的？是啊，這一路走來，珍珠都在指引方向。但是時間已經過了一天，珍珠是貴重的東西，為何無人撿去。但是如果說是有人故意丟下珍珠將他們引來，卻又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歐陽如雪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符睿明聽了倒笑了：“這個是小姐過慮了。珍珠確實是貴重之物，如若讓世人知道是珍珠，只怕一刻也留不下來。但是如果丟在路邊角落裏，很多人只當是一顆漂亮些的石子罷了。
再說，這一路上，應該也遺失了不少珍珠，不然我們找的也不會如此辛苦。”
歐陽如雪聽他講的也有道理，便說道：“如今還是需要符公子拿個主意，我們往哪個方向追才好。”
符睿明想了想，又把這個宅子前前後後的檢查了一遍，才說道：“這個宅子打掃的非常幹凈，說明是曾有人居住過的。這會雖然走得幹幹凈凈，但是房內擺設卻不顯得淩亂，衣櫃內甚至還有衣物等物品。
這都說明，他們撤離是有準備的，而且還準備此間事了，還是要回來住的。才能這樣布置。”
如果這樣，他們離開必然要麽借助車馬，我們去馬廄看看。
果不其然，馬廄處有馬車駛離的痕跡。雖然在青石板路上看不出來，但是門檻處還是留了痕跡，還有些腳印什麽的。
第一百零九章
符睿明仔細觀察著這些痕跡，一路跟蹤，一直到出了宅子門，在宅子門的東邊發現了一些痕跡。
東邊是一片花園，過了花園就是城門了。
“既然是中轉，那麽必然是出城了，而不會再在城中逗留。”符睿明判斷到。
“為什麽？”南宮羽覺得他比二人都要笨一些。
“如果他們要去的目的地是在雍城郡，就不會在那座宅子裏留有馬廄。甚至來說，都不會再建這麽一個聯絡暗樁。”
“難道不是在暗樁中轉一下比較安全。”南宮羽繼續問道。
歐陽如雪一臉看傻瓜的樣子。“如果目的地在雍城郡，他們直接回去就是。我們進了城門，必定沒有任何線索搜尋。他們既然先去酒樓點菜，說明他們需要改善一下夥食，後面又在暗樁換馬車，說明他們需要去的地方比較遠。而且說明，這處暗樁他們的權限應該不高，只可以當做換馬匹躲一時的地方，並不能讓暗樁如何伺候他們。還有一點就是，他們走了，暗樁也撤了，說明他們並不受暗樁組織的信任。”
符睿明笑道，“正是如此，不知道小姐如何知道這些門道？”
歐陽如雪聞言一怔，這些都是她上一世在影門中立的規矩。殺手刺客本就是極其危險的行當，也不能生活在陽光下。所以當時她要求每座城池都必須多布幾個暗樁。暗樁之間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同時，她也會布幾個明面上的點，讓其他勢力能夠探查到，以便更好的掩飾暗樁的存在。
反正，影門的存在不是秘密，影門的一些保鏢生意也不是秘密。明面上的點做了任務之後並不需要撤離。但是暗樁正好相反，不管做了什麽任務，只要啟動一次，就立即拋棄，換個地方再安頓下來，才能再次跟總部聯絡。
看樣子，這次找到的這個，就是被拋棄的暗樁。
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立下的規矩居然和她的一模一樣，那麽，如果沒猜錯的話，雍城郡中還會有一個居中聯絡的中樞，只不知道該怎麽尋找。
三人正在商議下一步如何行動，歐陽如雪突然感覺到大門外有人經過，停了一會兒，才再次往前走。並且走的步伐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
這個人有問題。
她來不及跟其餘兩個人通氣，驀的拔高身形，從空中追了過去。等她落在門口的街上，只見前面走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小乞丐並不乞討，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這時另外兩人也跟了出來。看到是個小乞丐也十分奇怪。
按說此刻天已經黑透了，這邊一看就沒什麽人出入，一般行乞的人都是早上就出門，這會應該找個落腳的地方歇息了。就算晚上也要找做營生的人，也應該找那酒樓茶肆，煙柳之地，才有可能多討得一點錢物。
三人悄無聲息的跟在小乞丐的後面，慢慢走出了這片街區。小乞丐一路走著，慢慢地走向最繁華的地方，最後，居然到了他們昨天點菜吃飯的酒樓。
小乞丐一路上並沒有稍作停留，這會卻在酒樓門口擺了張破碗，跪了下去。
走這麽久就為了在這個酒樓前面乞討，不太能說的過去。歐陽如雪這麽想著，不防旁邊的符睿明將這話說了出來。
“依符公子看，這小乞丐是什麽來路？”歐陽如雪問道。
“小乞丐是肯定有問題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這會又要做什麽。”符睿明倒也坦誠，說道：“這些看這個小乞丐都看不出來。只能再等等。”
“這個酒樓不會有什麽問題吧？”南宮羽說道。
“不會！”歐陽如雪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酒樓如果有問題，我們探查到的就不會是馬車和珍珠了，而是這兩個人直接的蹤跡了。反正，暗樁是要拋棄的，人也是已經出城的。索性不如大大方方的給我們線索，省的酒樓自己暴露了。”
“為什麽……”南宮羽還沒問完，歐陽如雪就接著說道：“因為如果直接給線索，我們也就直接追出去了。線索在城外斷掉，怎麽都不會懷疑到酒樓。”
就在這時，看到小乞丐將破碗一收，又打算離開。他們正打算繼續跟下去，卻被符睿明攔住了。
“他情報已經遞出了。自然要走了。”符睿明說道。
“沒看到有人從他跟前走過的時候停頓啊。”南宮羽奇怪的說：“怎麽把情報傳遞出去的。”
“有些情報暗號，本身就不需要接觸，點的菜，做的位置，都是有一定意義的。剛才在們說話的時候，小乞丐將碗一直從左拿到右邊，又從右邊拿到左邊，往覆好幾次，這樣信息就已經傳遞走了。既然如此，再去找那個小乞丐也沒什麽意思了。”
“不錯，那小乞丐估計也只知道這樣傳話罷了，至於誰讓他傳的，傳給誰？估計也是不知道的。”
歐陽如雪和符睿明兩人分析著，南宮羽只知道傻聽著。他本是千軍萬馬中的將帥之才，對這些陰謀詭計、暗地裏的伎倆確實不太明白。
“如今之計，只好找這店裏的主事問問了。”南宮羽說道。
符睿明說：“只怕酒樓的主事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我看，關鍵還是在於餵馬的那位。”
歐燕如雪道：“餵馬的那位只怕已經不在了。”
符睿明道：“那倒不怕，既然照了面，自然能找出來。”
三人急忙趕到酒樓後院，果然馬廄裏，馬兒很多，卻已經看不到何三的身影。符睿明在周圍轉了轉，說道：“我留下的追蹤香，已經燃盡了，那何三身上已經染了不少香氣。我們到外面吧，這裏味道重，聞不太出來。”
三人又從後門出來，走到橋邊上站定。符睿明從懷中拿出一方巾帕和一個瓷瓶。他將瓷瓶中的液體盡數倒在巾帕之上，又將巾帕覆在鼻子上。四處聞了聞，說道，不是在這裏。
符睿明帶著歐陽如雪和南宮羽，慢慢圍繞著酒樓轉著，終於在酒樓外數十步的地方，聞到了那股特殊的味道。符睿明隨著特殊的味道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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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沿著向西尋找，並不是每個路口都有珠子示意。在沒有珠子示意的路口，只能沿著各個方向都找一下，直到找到下一枚珠子。
雖然符睿明是尋蹤覓跡的行家，依然找的十分緩慢。時間緩緩過去，路上的人越來越多，找起來也越來越困難。好在珠子一路將他們引向人流較少的地方。
這樣找到幾顆珠子以後，時間已經接近傍晚，天馬上就要黑了。他們已經在雍城郡靠近城西的地方了。此地雖在城中，但是住的人家卻不多，倒有很多宅院荒廢著。
最後一次找到兩顆珠子，他們猜測著，慕霜的意思就是到了。
是到了什麽地方？
符睿明看這兩顆在草叢中找到的珠子，不由得連連苦笑。這珠子的位置太過一般，根本沒法確定，落腳點是哪一座宅子。
“這條路裏面，起碼有五六處宅子。到底是哪一處，在下委實判斷不出來，只好一間一間找過去了。”
三人點點頭。歐陽如雪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分頭找吧。”
這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該是掌燈時分了。
南宮羽道：“我往左邊，符公子往右邊，最後打橫的兩棟宅子如雪去看下。發現情況就用煙火聯系。”他將懷中的煙花棒給另外兩個人。
另外兩人接過煙花棒，放入懷中，互相點了點頭，就分散走開了。
歐陽如雪輕功最好，一展開身形，就不見了蹤跡。符睿明看著，不由得暗自心驚，面上卻不露出來，自己向右邊掠去。
右邊的這棟宅子漆黑一片，並無一點亮光。符睿明在墻角等了一會，沒有發現人活動的痕跡，就大著膽子晃亮火折子，慢慢的由前往後搜索了一番，又翻到另外一座房子裏。
第二座房子也大半空著，只有一個守院子的人，在如豆的燈光下，就著花生米吃著酒。
符睿明悄悄的在門外吹了支迷香進去，等了一小會兒，那守門人已睡著了。房間裏並沒有什麽聲音，看樣子是沒有暗哨和埋伏。應該不是劫持慕霜的人落腳的地方。
歐陽如雪則是依仗自己的輕身功夫獨一無二，並不像符睿明一樣隱匿蹤跡。她直接停在屋頂上，運起玄功，一間一間的查探過去。
她修習的玄功有一個能力，運起功來，能在近距離聽到有沒有人的呼吸的聲音。這個能力有些雞肋，以前都作為說機密事情的時候探查使用。這還是第一次派上正式的用場。
這邊的宅子都不是什麽高門大戶的宅子，兩棟宅子也沒多少級間屋子，很快就探查完了。她站在最後一間屋子的房頂上，等著另外兩個人前來匯合。
不一會，就看到飛來一個黑影，看身形和來的方向，應該是符睿明。她正要問一下符睿明那邊的情況，就看左側南宮羽負責的方向，煙花閃了一閃。
有情況，兩人快速的掠了過去。
雖說是分兵三路，但是之間不過幾十丈的距離，兩人瞬息間就到了。之間南宮羽站在一座院落之中，見他二人來到，招手叫他們下來。
二人飄身落地，問道：“發現了什麽？”
南宮羽攤開手掌，手心裏是一顆霜花珍珠，說道：“本來開這棟房子裏沒有人，想出去找你們去的。但是發現宅子中有一架馬車，看起來有點像那酒樓馬廄的小廝說的樣式，就順便看了一看。
誰知道，在馬車的車板上，發現了這個。
這就肯定沒錯了，就是慕霜呆過的馬車，被丟棄在這裏了。
說著，引歐陽如雪和符睿明到馬車跟前，“就是這一架了。”
符睿明上前仔仔細細的把馬車從外到裏都看了一遍，說道：“這個馬車不是雍城郡常用的款式，應該不是從雍城郡來的。”他也知道歐陽如雪和南宮羽沒有追蹤的常識，又詳細解釋了一番。
原來雖然棲梧郡、寧豐郡、雍城郡，三座城池相距並不遠，但因為隸屬三個國家管轄，所以三個城池的風俗受本國的影響，都不太一樣。但又因為受其他兩國城池的影響，跟本國都城的器具用物也不太一致。
“這架馬車就是西國國都的風格，成色極新，似乎做好以後就用了一次。這會既然出現在這裏，就說明這預備這輛馬車的人，不在雍城郡。”符睿明解釋了一下。
歐陽如雪和南宮羽立刻就明白了。
歐陽如雪說道：”符公子的意思是，這裏只是一個落腳的地方，他們要去的另有地方？”
符睿明點點頭：“只怕另有目的地。”
南宮羽接著道：“公子可能看出來，他們可能去哪裏？”
符睿明失笑：“我是能跟蹤尋跡，卻不是占蔔通靈。看這馬車收拾的極利索，幾乎沒留下什麽痕跡，也不知道這珍珠是怎麽留下的。”
歐陽如雪聞言心中一動：“珍珠怎麽留下的？是啊，這一路走來，珍珠都在指引方向。但是時間已經過了一天，珍珠是貴重的東西，為何無人撿去。但是如果說是有人故意丟下珍珠將他們引來，卻又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歐陽如雪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符睿明聽了倒笑了：“這個是小姐過慮了。珍珠確實是貴重之物，如若讓世人知道是珍珠，只怕一刻也留不下來。但是如果丟在路邊角落裏，很多人只當是一顆漂亮些的石子罷了。
再說，這一路上，應該也遺失了不少珍珠，不然我們找的也不會如此辛苦。”
歐陽如雪聽他講的也有道理，便說道：“如今還是需要符公子拿個主意，我們往哪個方向追才好。”
符睿明想了想，又把這個宅子前前後後的檢查了一遍，才說道：“這個宅子打掃的非常幹凈，說明是曾有人居住過的。這會雖然走得幹幹凈凈，但是房內擺設卻不顯得淩亂，衣櫃內甚至還有衣物等物品。
這都說明，他們撤離是有準備的，而且還準備此間事了，還是要回來住的。才能這樣布置。”
如果這樣，他們離開必然要麽借助車馬，我們去馬廄看看。
果不其然，馬廄處有馬車駛離的痕跡。雖然在青石板路上看不出來，但是門檻處還是留了痕跡，還有些腳印什麽的。
第一百零九章
符睿明仔細觀察著這些痕跡，一路跟蹤，一直到出了宅子門，在宅子門的東邊發現了一些痕跡。
東邊是一片花園，過了花園就是城門了。
“既然是中轉，那麽必然是出城了，而不會再在城中逗留。”符睿明判斷到。
“為什麽？”南宮羽覺得他比二人都要笨一些。
“如果他們要去的目的地是在雍城郡，就不會在那座宅子裏留有馬廄。甚至來說，都不會再建這麽一個聯絡暗樁。”
“難道不是在暗樁中轉一下比較安全。”南宮羽繼續問道。
歐陽如雪一臉看傻瓜的樣子。“如果目的地在雍城郡，他們直接回去就是。我們進了城門，必定沒有任何線索搜尋。他們既然先去酒樓點菜，說明他們需要改善一下夥食，後面又在暗樁換馬車，說明他們需要去的地方比較遠。而且說明，這處暗樁他們的權限應該不高，只可以當做換馬匹躲一時的地方，並不能讓暗樁如何伺候他們。還有一點就是，他們走了，暗樁也撤了，說明他們並不受暗樁組織的信任。”
符睿明笑道，“正是如此，不知道小姐如何知道這些門道？”
歐陽如雪聞言一怔，這些都是她上一世在影門中立的規矩。殺手刺客本就是極其危險的行當，也不能生活在陽光下。所以當時她要求每座城池都必須多布幾個暗樁。暗樁之間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同時，她也會布幾個明面上的點，讓其他勢力能夠探查到，以便更好的掩飾暗樁的存在。
反正，影門的存在不是秘密，影門的一些保鏢生意也不是秘密。明面上的點做了任務之後並不需要撤離。但是暗樁正好相反，不管做了什麽任務，只要啟動一次，就立即拋棄，換個地方再安頓下來，才能再次跟總部聯絡。
看樣子，這次找到的這個，就是被拋棄的暗樁。
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立下的規矩居然和她的一模一樣，那麽，如果沒猜錯的話，雍城郡中還會有一個居中聯絡的中樞，只不知道該怎麽尋找。
三人正在商議下一步如何行動，歐陽如雪突然感覺到大門外有人經過，停了一會兒，才再次往前走。並且走的步伐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
這個人有問題。
她來不及跟其餘兩個人通氣，驀的拔高身形，從空中追了過去。等她落在門口的街上，只見前面走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小乞丐並不乞討，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這時另外兩人也跟了出來。看到是個小乞丐也十分奇怪。
按說此刻天已經黑透了，這邊一看就沒什麽人出入，一般行乞的人都是早上就出門，這會應該找個落腳的地方歇息了。就算晚上也要找做營生的人，也應該找那酒樓茶肆，煙柳之地，才有可能多討得一點錢物。
三人悄無聲息的跟在小乞丐的後面，慢慢走出了這片街區。小乞丐一路走著，慢慢地走向最繁華的地方，最後，居然到了他們昨天點菜吃飯的酒樓。
小乞丐一路上並沒有稍作停留，這會卻在酒樓門口擺了張破碗，跪了下去。
走這麽久就為了在這個酒樓前面乞討，不太能說的過去。歐陽如雪這麽想著，不防旁邊的符睿明將這話說了出來。
“依符公子看，這小乞丐是什麽來路？”歐陽如雪問道。
“小乞丐是肯定有問題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這會又要做什麽。”符睿明倒也坦誠，說道：“這些看這個小乞丐都看不出來。只能再等等。”
“這個酒樓不會有什麽問題吧？”南宮羽說道。
“不會！”歐陽如雪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酒樓如果有問題，我們探查到的就不會是馬車和珍珠了，而是這兩個人直接的蹤跡了。反正，暗樁是要拋棄的，人也是已經出城的。索性不如大大方方的給我們線索，省的酒樓自己暴露了。”
“為什麽……”南宮羽還沒問完，歐陽如雪就接著說道：“因為如果直接給線索，我們也就直接追出去了。線索在城外斷掉，怎麽都不會懷疑到酒樓。”
就在這時，看到小乞丐將破碗一收，又打算離開。他們正打算繼續跟下去，卻被符睿明攔住了。
“他情報已經遞出了。自然要走了。”符睿明說道。
“沒看到有人從他跟前走過的時候停頓啊。”南宮羽奇怪的說：“怎麽把情報傳遞出去的。”
“有些情報暗號，本身就不需要接觸，點的菜，做的位置，都是有一定意義的。剛才在們說話的時候，小乞丐將碗一直從左拿到右邊，又從右邊拿到左邊，往覆好幾次，這樣信息就已經傳遞走了。既然如此，再去找那個小乞丐也沒什麽意思了。”
“不錯，那小乞丐估計也只知道這樣傳話罷了，至於誰讓他傳的，傳給誰？估計也是不知道的。”
歐陽如雪和符睿明兩人分析著，南宮羽只知道傻聽著。他本是千軍萬馬中的將帥之才，對這些陰謀詭計、暗地裏的伎倆確實不太明白。
“如今之計，只好找這店裏的主事問問了。”南宮羽說道。
符睿明說：“只怕酒樓的主事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我看，關鍵還是在於餵馬的那位。”
歐燕如雪道：“餵馬的那位只怕已經不在了。”
符睿明道：“那倒不怕，既然照了面，自然能找出來。”
三人急忙趕到酒樓後院，果然馬廄裏，馬兒很多，卻已經看不到何三的身影。符睿明在周圍轉了轉，說道：“我留下的追蹤香，已經燃盡了，那何三身上已經染了不少香氣。我們到外面吧，這裏味道重，聞不太出來。”
三人又從後門出來，走到橋邊上站定。符睿明從懷中拿出一方巾帕和一個瓷瓶。他將瓷瓶中的液體盡數倒在巾帕之上，又將巾帕覆在鼻子上。四處聞了聞，說道，不是在這裏。
符睿明帶著歐陽如雪和南宮羽，慢慢圍繞著酒樓轉著，終於在酒樓外數十步的地方，聞到了那股特殊的味道。符睿明隨著特殊的味道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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