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九十四章看看我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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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看看我的院子
書房裏伺候的家仆們見不妙，忙退了出去。跟隨陳英的侍女也連忙退了出去。開玩笑，主人家的私事還是不要聽得好。
“不過是一個院子，當年你做了什麽？怎麽對如雪的娘的？你我都心知肚明。我當時未能護住她娘，如今補償她一些又如何。你我已是二十餘年的夫妻，眼看我們都要老了，為什麽不能消停的過日子。你一直將如雪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她不過一個女子，何必呢。”
“何必呢？當年我懷如艷，快到臨產的時候，你告訴我你看上了一個花魁，已經有了你的孩子，要接她入府。你那時候何曾考慮過我的心情，我因氣憤，胎氣大動，生死掙紮著生下了如艷，那個賤人卻安安穩穩的進了府，保著胎。”陳英臉孔已經接近扭曲。
“後來呢，”歐陽天淡淡的說道，“那時候母親還在，她懷著孩子，你不敢下手。直到她生下如雪，因是個女孩子，母親便不再過問。你趁我去南方采買的當口……”
歐陽天深吸了口氣，起身走到窗邊，不看陳英。
“你將她趕去霜苑，百般羞辱，立下各種規矩來拿捏。母親不管不問，下人們自然是拜高踩低，不出半年，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沒了。只留下個孩子。”
陳英抿了抿嘴，想起那段時間眼睛也有些紅了：“她進門令我早產，差點讓我一屍兩命，我不過是將我所遭受的還給她罷了。”
歐陽天說道：“讓她進門的是我，她不過是個身如浮萍的人罷了。我們也曾是少年夫妻，恩愛過。所以我一直覺得有愧於你，所以你對如雪做的事情，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嘆氣，我這輩子做錯兩件事，一個是讓如雪的娘懷孕，讓她進了門；一個就是在如雪的成長中不聞不問。
“夫人，如今孩子都已經大了，都快要議婚成家了，以後，還是只有你我相伴。把以前的事情放下吧。”
“不，”陳英眼圈發紅，但是不肯松口。“我絕對不會讓她住進雪苑的，她就應該隨著她那個卑賤的娘一起去死。”
歐陽天又嘆了一口氣，轉身朝門外走去，在即將走出書房的時候，停住腳步，轉頭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更改。”說吧，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英跌坐在書房中，她在歐陽家一直說一不二，跋扈慣了，歐陽天也一直忍讓著她，何曾說過這麽有底氣的話。
她這才發現，在歐陽家，不是她說話算，而是歐陽天一直讓她說的算而已。如今歐陽天決定了的事情，她並沒有能力去更改。
歐陽如艷見母親遲遲沒有回來，也來書房尋找母親，一進門卻看見母親坐在遞上，滿眼都是淚水，神情也憔悴了許多。
她連忙把陳英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又命跟著來的貼身侍女芬兒叫來跟著陳英的嬤嬤給陳英梳洗收拾了，才問道：“母親這是怎麽了。”
陳英將雪苑的事情講給歐陽如艷聽，歐陽如艷聽了也是怒火中燒，心中給歐陽如雪安的罪名又多了一條。
母女倆雖然恨如雪，但是並沒有辦法阻止雪苑的修整。短短幾天，雪苑已經裝飾一新，就等著主人來住了。陳英每每路過雪苑就心口一陣陣發堵。
南宮羽在徹底恢覆之後，就成了鳳家軍裏的常客，天天粘在歐陽如雪身邊。歐陽如雪一開始不習慣，要甩開他，總被他一句，你答應嫁給我的，自然我們要在一起。
賴皮話聽得多了，被粘的久了，歐陽如雪也有些習慣了，就隨他去了。
青顏在一邊看著覺得刺眼，偶爾嘲諷他們幾句，多數時候還是避開歐陽如雪，只在自己的帳篷中呆著，後來又先回鳳棲城去了。
南宮羽自然是不當回事的。他眼中只有歐陽如雪一個人。
“如雪，我們去棲梧郡裏轉轉好不好，去我家看看。”南宮羽將頭放在歐陽如雪的肩上說。
歐陽如雪盤膝坐在樹下，一襲白裙，膝上放著那把古琴，遠遠看去如謫仙下凡，仙樂飄飄。只可惜旁邊有個紫衣少年大煞風景，在仙人旁邊不停的念著。
“如雪，好不好？”南宮羽居然撒嬌。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不得驚掉下巴。誰不知道南宮家的大少爺平時冷漠的可以，獨來獨往的，少言少語的。
如雪被他煩的不行，手按在琴弦上止住琴音，才緩緩開口說道：“明日鳳家軍就要拔營回去了，今日事情肯定很多，不去了。”
“胡說，鳳家軍拔營關你什麽事情，你何時管過這些瑣事。”南宮羽不留情面的拆穿。
“不想去。”歐陽如雪直接給了答案。
“為什麽呀？”南宮羽耍賴皮。
歐陽如雪並不想去棲梧郡，雖然她與棲梧郡並沒有什麽感情，但是潛意識裏，就是想避開那個地方。可能是因為原本的那個歐陽如雪，太希望遠離歐陽家，遠離棲梧郡了，以至於影響了她？
她下意識的並不想到棲梧郡去。
“如雪，我希望你能去看看我自幼生活的院子，我的房間，我希望你多了解我一些，再多一些。”南宮羽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我……，好吧，明日鳳家軍拔營之後，我跟你去。”歐陽如雪嘆了口氣，答應了。
南宮羽說的，他從小生活的地方，確實讓她有一點點心動。
“好！既然不跟鳳家軍一起，我們再去西部郡走一趟如何？”南宮羽得寸進尺。
“西部郡？”歐陽如雪疑問的看著他。
“我父親駐守在西部郡，我想讓他看看你。”南宮羽笑的無恥。
“……”要去見他父親？歐陽如雪一楞，沒有說話。
“要這麽麻煩麽？”她輕聲問道。她對於婚姻嫁娶之事並不了解。之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議婚後，成親不過是一頂轎子將新娘子接過去拜堂，哪來的這麽多事情。
“不是麻煩，是我覺得你好，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好。”南宮羽解釋著。
歐陽如雪看著南宮羽，心裏覺得溫溫暖暖的。愛情就是這樣麽？感覺，似乎很好。
“好！”歐陽如雪微微一笑。
南宮羽看著楞住了。他的如雪，笑起來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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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伺候的家仆們見不妙，忙退了出去。跟隨陳英的侍女也連忙退了出去。開玩笑，主人家的私事還是不要聽得好。
“不過是一個院子，當年你做了什麽？怎麽對如雪的娘的？你我都心知肚明。我當時未能護住她娘，如今補償她一些又如何。你我已是二十餘年的夫妻，眼看我們都要老了，為什麽不能消停的過日子。你一直將如雪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她不過一個女子，何必呢。”
“何必呢？當年我懷如艷，快到臨產的時候，你告訴我你看上了一個花魁，已經有了你的孩子，要接她入府。你那時候何曾考慮過我的心情，我因氣憤，胎氣大動，生死掙紮著生下了如艷，那個賤人卻安安穩穩的進了府，保著胎。”陳英臉孔已經接近扭曲。
“後來呢，”歐陽天淡淡的說道，“那時候母親還在，她懷著孩子，你不敢下手。直到她生下如雪，因是個女孩子，母親便不再過問。你趁我去南方采買的當口……”
歐陽天深吸了口氣，起身走到窗邊，不看陳英。
“你將她趕去霜苑，百般羞辱，立下各種規矩來拿捏。母親不管不問，下人們自然是拜高踩低，不出半年，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沒了。只留下個孩子。”
陳英抿了抿嘴，想起那段時間眼睛也有些紅了：“她進門令我早產，差點讓我一屍兩命，我不過是將我所遭受的還給她罷了。”
歐陽天說道：“讓她進門的是我，她不過是個身如浮萍的人罷了。我們也曾是少年夫妻，恩愛過。所以我一直覺得有愧於你，所以你對如雪做的事情，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嘆氣，我這輩子做錯兩件事，一個是讓如雪的娘懷孕，讓她進了門；一個就是在如雪的成長中不聞不問。
“夫人，如今孩子都已經大了，都快要議婚成家了，以後，還是只有你我相伴。把以前的事情放下吧。”
“不，”陳英眼圈發紅，但是不肯松口。“我絕對不會讓她住進雪苑的，她就應該隨著她那個卑賤的娘一起去死。”
歐陽天又嘆了一口氣，轉身朝門外走去，在即將走出書房的時候，停住腳步，轉頭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更改。”說吧，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英跌坐在書房中，她在歐陽家一直說一不二，跋扈慣了，歐陽天也一直忍讓著她，何曾說過這麽有底氣的話。
她這才發現，在歐陽家，不是她說話算，而是歐陽天一直讓她說的算而已。如今歐陽天決定了的事情，她並沒有能力去更改。
歐陽如艷見母親遲遲沒有回來，也來書房尋找母親，一進門卻看見母親坐在遞上，滿眼都是淚水，神情也憔悴了許多。
她連忙把陳英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又命跟著來的貼身侍女芬兒叫來跟著陳英的嬤嬤給陳英梳洗收拾了，才問道：“母親這是怎麽了。”
陳英將雪苑的事情講給歐陽如艷聽，歐陽如艷聽了也是怒火中燒，心中給歐陽如雪安的罪名又多了一條。
母女倆雖然恨如雪，但是並沒有辦法阻止雪苑的修整。短短幾天，雪苑已經裝飾一新，就等著主人來住了。陳英每每路過雪苑就心口一陣陣發堵。
南宮羽在徹底恢覆之後，就成了鳳家軍裏的常客，天天粘在歐陽如雪身邊。歐陽如雪一開始不習慣，要甩開他，總被他一句，你答應嫁給我的，自然我們要在一起。
賴皮話聽得多了，被粘的久了，歐陽如雪也有些習慣了，就隨他去了。
青顏在一邊看著覺得刺眼，偶爾嘲諷他們幾句，多數時候還是避開歐陽如雪，只在自己的帳篷中呆著，後來又先回鳳棲城去了。
南宮羽自然是不當回事的。他眼中只有歐陽如雪一個人。
“如雪，我們去棲梧郡裏轉轉好不好，去我家看看。”南宮羽將頭放在歐陽如雪的肩上說。
歐陽如雪盤膝坐在樹下，一襲白裙，膝上放著那把古琴，遠遠看去如謫仙下凡，仙樂飄飄。只可惜旁邊有個紫衣少年大煞風景，在仙人旁邊不停的念著。
“如雪，好不好？”南宮羽居然撒嬌。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不得驚掉下巴。誰不知道南宮家的大少爺平時冷漠的可以，獨來獨往的，少言少語的。
如雪被他煩的不行，手按在琴弦上止住琴音，才緩緩開口說道：“明日鳳家軍就要拔營回去了，今日事情肯定很多，不去了。”
“胡說，鳳家軍拔營關你什麽事情，你何時管過這些瑣事。”南宮羽不留情面的拆穿。
“不想去。”歐陽如雪直接給了答案。
“為什麽呀？”南宮羽耍賴皮。
歐陽如雪並不想去棲梧郡，雖然她與棲梧郡並沒有什麽感情，但是潛意識裏，就是想避開那個地方。可能是因為原本的那個歐陽如雪，太希望遠離歐陽家，遠離棲梧郡了，以至於影響了她？
她下意識的並不想到棲梧郡去。
“如雪，我希望你能去看看我自幼生活的院子，我的房間，我希望你多了解我一些，再多一些。”南宮羽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我……，好吧，明日鳳家軍拔營之後，我跟你去。”歐陽如雪嘆了口氣，答應了。
南宮羽說的，他從小生活的地方，確實讓她有一點點心動。
“好！既然不跟鳳家軍一起，我們再去西部郡走一趟如何？”南宮羽得寸進尺。
“西部郡？”歐陽如雪疑問的看著他。
“我父親駐守在西部郡，我想讓他看看你。”南宮羽笑的無恥。
“……”要去見他父親？歐陽如雪一楞，沒有說話。
“要這麽麻煩麽？”她輕聲問道。她對於婚姻嫁娶之事並不了解。之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議婚後，成親不過是一頂轎子將新娘子接過去拜堂，哪來的這麽多事情。
“不是麻煩，是我覺得你好，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好。”南宮羽解釋著。
歐陽如雪看著南宮羽，心裏覺得溫溫暖暖的。愛情就是這樣麽？感覺，似乎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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