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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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啊——
現場一片嘩然。
羅耀仁努力壓制著怒火，用殘存的零星理智情緒，喊道：“我沒偷，不是我偷的！”越喊越在失控邊緣徘徊，“是她陷害我，羅棄妹，你他媽害我！”
主任、校長、羅栓大驚，趕緊拉住羅耀仁，讓他冷靜。
羅栓幾乎要跪到李鈴蘭面前，給兒子求情：“李老板，求你放他一回，他平時很乖的，是我，是我最近身體不好，家裏沒錢看病，他是為了我，鬼迷心竅了，對不起對不起。”
接著其他人紛紛開始求情。
主任知道鐘時逸是更大的老板，轉念求助鐘時逸：“鐘老板，看在孩子一片孝心的份上，錢也還回來了，要不？”
鐘時逸其實已經隱隱覺察出事情不太對勁，其他人礙於他們的身份，不會懷疑，但他仔細想想，並沒有證據能直接表明羅耀仁從李鈴蘭的包裏拿了錢，也就是說，即使報警也不會把羅耀仁怎麽樣。李鈴蘭那麽聰明，不可能想不到這點。
鐘時逸猜測，李鈴蘭或許是為了用報警嚇唬羅耀仁而已，好讓他能認識到錯誤，畢竟是村裏第一個大學生，才十九歲，如果能改錯自新，才是最終目的。
於是，鐘時逸順著自己猜測的思路，試圖幫李鈴蘭樹立威信，板著一張臉，冷言道：“主任，我們做公益是為幫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相信大家都不希望讓一顆老鼠屎害了一鍋湯。”
“這——”
主任臉色難堪，點頭應和，“是，是這個道理。”
隨即，轉身呵斥羅耀仁：“你！過來，給老板道歉。”
羅耀仁又氣又委屈：“我憑什麽？我沒錯，我沒偷！”
主任氣得剜了他一眼，轉而看向羅栓，示意羅栓幫忙。
羅栓得令，把一只手伸到羅耀仁背後，用力擰起他後背一塊肉，在他耳邊咬牙威脅，讓他先認錯。
羅耀仁憤恨地瞪向父親，梗著脖子嘴巴就是不張開。
李鈴蘭看著他們各顯神通，無聲地扯了扯唇角。他們該不會以為她就只是為了要個道歉吧？呵！想得可真簡單！
她怎麽可能就為了個道歉，她連報警都是虛張聲勢而已。
又沒有直接證據，報警有什麽用？！
戲演得差不多，該進行到下一步了。
李鈴蘭嘆了口氣，隨意般問了一句：“最近的派出所在哪兒？”
主任明顯感覺李鈴蘭神情有所松動，急聲回答：“在山下鎮上，走路加開車四五個小時，昨天下大雨，部分路段有坍塌，可能得更久一點。”
“那行吧。”
李鈴蘭若有所思地瞟羅耀仁一眼，像是怒其不爭的樣子，然後，又看向主任，“既然山路暫時不好走，那就等明天吧。今天我們慰問完剩下的，明天下山的時候順便載上他，直接把他帶去派出所。”
羅耀仁怒氣沖頭，又要強辯，被羅栓一把按住。
除了羅耀仁被怒氣沖昏頭腦，其他人都看出來了，李鈴蘭這樣說，說明還有回旋的餘地，因為，距離明天，還有半天加一晚上的時間。這不擺明，就是要看羅耀仁的認錯態度嘛！
主任立馬表態：“好，那，需要把他先控制起來不？”
李鈴蘭睨主任一眼：“主任，您想什麽呢？這可是犯法的。再說，他能跑到哪裏去，他在學校有名有姓的，至於為了偷竊跑路，連學都不上了嗎？”
主任尷尬地笑笑：“對對對，是我著急了。”
一眾人離開羅家，前往下一戶即將慰問的人家。
趁著其他人不註意，主任悄悄退回來，義正言辭地跟羅栓說：“聽出來老板的意思沒？這事沒那麽嚴重，只要耀仁好好認錯，就有回旋的餘地，老板應該還會願意資助他。”
羅栓激動：“真的假的？還有機會？”
主任：“不試，就絕不會有機會。”
羅栓：“好，主任放心，今天就算綁我也要把兒子綁著去給大老板道歉。”
主任瞪他：“要讓他真正意識到錯誤，真正有改正的決心。”
羅栓：“對，一定一定。”
*
之後的慰問中，李鈴蘭表現出或多或少受了影響，總是心不在焉，慰問差不多過半的時候，李鈴蘭不好意思地對鐘時逸說：“鐘總，我有點不舒服，剩下的，要不您幫忙——？”
鐘時逸理解，讓徐特收起李鈴蘭遞過來的錢，輕聲說：“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別影響大家工作。”
李鈴蘭推辭，“又不遠，我自己回去就好。”
知道李鈴蘭怕落人口舌，鐘時逸便沒有再強求。
臨走前，李鈴蘭對宣傳小戴說：“相機給我吧，我剛好回去看下素材。”
小戴本來在團隊就是助理的角色，鐘時逸發話後，她就一直光明正大地擔當起幫李鈴蘭拍照、攝像的重任，李鈴蘭回去的話，她便沒什麽可拍的了，遂將相機都還給了李鈴蘭。
和眾人告別後，李鈴蘭走出慰問人家的門。
實則，她並沒有半點不舒服，離開，只是因為她再次聽到了羅棄妹給她發出的暗號。
兩人之前約定過，下一次行動地點是離村落有一段距離的樹林。
路面坑窪泥濘，腳陷進去再提出來總會濺起泥點子，李鈴蘭顧不了那麽多，抱著相機拼命往樹林跑去。
跑到樹林區域時，李鈴蘭放慢腳步。
羅棄妹比李鈴蘭預想的要心思縝密，她挑選的這處地點非常合適，有許多大樹和超過一人高的灌木叢可以當做掩體，若被發現也有利於跑掉。
李鈴蘭以樹木作為遮掩，將視線落到地面。
地上雜亂不堪，有殘枝落葉、掉落的野果子、石塊土塊，在一眾紛擾中，李鈴蘭看到黃色的玉米粒，她順著玉米粒的指引繼續往前走，很快，看到羅棄妹和羅耀仁的身影。
李鈴蘭悄悄掩藏在一堆灌木叢後面，按下了相機的開關，接著，按照羅棄妹教的那樣，學出兩聲鳥鳴。她學得並不逼真，因此故意把聲音壓低，好在離得不遠，羅棄妹準確聽到了，在那邊立刻有了行動。
本來兩人還在你追我趕地拉扯，羅棄妹忽然“不小心”腳下一劃，摔倒在地上。
羅耀仁逮著機會，一屁股騎到她身上，以防止她再站起來，然後，擼起袖子就開始打，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她身上、頭上，像一個瘋子，嘴裏罵著“臭婊.子，弄死你！我他媽弄死你”！
羅棄妹起初還試圖反抗，雙臂護頭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尖叫，漸漸地氣息越來越弱，直到最後，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羅耀仁仍沒有解恨，手打累了，他就站起來，穿著帶泥的雨靴往羅棄妹肚子上猛踢，仿佛那人不是他的親妹妹，而是一塊毫無知覺的死肉。
李鈴蘭從系統中拿出保命卡，捏在指尖眼眶濕潤，晃晃悠悠的光影中，仿佛看到上一世那個在地上同樣被打、無力掙紮的自己。
“起來，別裝死，害我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
羅耀仁用腳底將原本側身蜷縮的羅棄妹推成平躺的姿勢，一腳踩在她胸前，腳尖用力碾著，猖狂地笑道，“我弄死你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羅棄妹何嘗不是上一世的她自己，都是用一次死亡換來一次新生。
李鈴蘭再也無法忍受，也不敢再猶豫，立馬將保命卡推向羅棄妹。
相機始終保持錄像模式，直至羅耀仁離開，直至保命卡起效，看到羅棄妹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李鈴蘭才終於如釋重負，按下關機按鈕，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樹林。
*
傍晚時分，天徹底放晴，天邊出現絢麗的晚霞。
鐘時逸一行人慰問完回到學校，準備吃晚飯。
學校露天的地方，因下過雨的緣故，地面濕漉漉的，校長便將辦公室讓出來，做飯的工具全都搬了進去，也臨時搬了幾張課桌拼到一起，當餐桌用。
李鈴蘭拿著相機，以對宣傳素材為由，將宣傳助理小戴叫了出來。
小戴屁顛顛跟在她身後，來到宿舍後面一處無人的角落。
李鈴蘭沒有多言，打開相機，切到下午拍攝的羅棄妹被羅耀仁毒打的畫面，把相機遞給小戴：“你先看。”
小戴渾然不知，以為是宣傳素材，直到看到畫面內容，驚愕得說不出話，聽到羅棄妹近乎絕望的慘叫，小戴不自覺地握緊拳頭。
“這，這是今天羅家那個大學生？他，他妹妹？”
李鈴蘭點了點頭：“我下午回來的時候剛好碰到，就拍了下來。”
“畜生！”小戴義憤填膺，“後來呢，後來這女孩怎麽樣了？打得這麽狠，她會不會有危險，李總，我們得趕緊報警。”
李鈴蘭拉住小戴的胳膊，認真道：“所以，我想幫這個女孩，但是，需要你的幫忙。”
李鈴蘭從兜裏掏出一沓錢，塞給小戴，“這一千塊是給你的報酬，需要你做的事很簡單，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李鈴蘭告訴了小戴自己的計劃，末了，說，“就在今晚。”
小戴全程不可置信地聽著李鈴蘭的計劃，震驚一波蓋過一波，她覺得靠譜，但是，她怎麽都沒想到，作為老板，李鈴蘭竟能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冒這樣的險。
“可是，李總，你會不會有危險？”
李鈴蘭不在乎地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而且，我會一點防身的功夫，不會有事的。”
小戴半信半疑，但似乎這確實是目前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想了想，決定跟李鈴蘭一起幹，拯救那個可憐的妹妹。
“李總，我不要錢！”
小戴正義凜然，將錢還給李鈴蘭，“或者，你把給我這一千塊，到時候給那個妹妹吧。”
李鈴蘭詫異，繼而感動，拉住小戴的手，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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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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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耀仁努力壓制著怒火，用殘存的零星理智情緒，喊道：“我沒偷，不是我偷的！”越喊越在失控邊緣徘徊，“是她陷害我，羅棄妹，你他媽害我！”
主任、校長、羅栓大驚，趕緊拉住羅耀仁，讓他冷靜。
羅栓幾乎要跪到李鈴蘭面前，給兒子求情：“李老板，求你放他一回，他平時很乖的，是我，是我最近身體不好，家裏沒錢看病，他是為了我，鬼迷心竅了，對不起對不起。”
接著其他人紛紛開始求情。
主任知道鐘時逸是更大的老板，轉念求助鐘時逸：“鐘老板，看在孩子一片孝心的份上，錢也還回來了，要不？”
鐘時逸其實已經隱隱覺察出事情不太對勁，其他人礙於他們的身份，不會懷疑，但他仔細想想，並沒有證據能直接表明羅耀仁從李鈴蘭的包裏拿了錢，也就是說，即使報警也不會把羅耀仁怎麽樣。李鈴蘭那麽聰明，不可能想不到這點。
鐘時逸猜測，李鈴蘭或許是為了用報警嚇唬羅耀仁而已，好讓他能認識到錯誤，畢竟是村裏第一個大學生，才十九歲，如果能改錯自新，才是最終目的。
於是，鐘時逸順著自己猜測的思路，試圖幫李鈴蘭樹立威信，板著一張臉，冷言道：“主任，我們做公益是為幫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相信大家都不希望讓一顆老鼠屎害了一鍋湯。”
“這——”
主任臉色難堪，點頭應和，“是，是這個道理。”
隨即，轉身呵斥羅耀仁：“你！過來，給老板道歉。”
羅耀仁又氣又委屈：“我憑什麽？我沒錯，我沒偷！”
主任氣得剜了他一眼，轉而看向羅栓，示意羅栓幫忙。
羅栓得令，把一只手伸到羅耀仁背後，用力擰起他後背一塊肉，在他耳邊咬牙威脅，讓他先認錯。
羅耀仁憤恨地瞪向父親，梗著脖子嘴巴就是不張開。
李鈴蘭看著他們各顯神通，無聲地扯了扯唇角。他們該不會以為她就只是為了要個道歉吧？呵！想得可真簡單！
她怎麽可能就為了個道歉，她連報警都是虛張聲勢而已。
又沒有直接證據，報警有什麽用？！
戲演得差不多，該進行到下一步了。
李鈴蘭嘆了口氣，隨意般問了一句：“最近的派出所在哪兒？”
主任明顯感覺李鈴蘭神情有所松動，急聲回答：“在山下鎮上，走路加開車四五個小時，昨天下大雨，部分路段有坍塌，可能得更久一點。”
“那行吧。”
李鈴蘭若有所思地瞟羅耀仁一眼，像是怒其不爭的樣子，然後，又看向主任，“既然山路暫時不好走，那就等明天吧。今天我們慰問完剩下的，明天下山的時候順便載上他，直接把他帶去派出所。”
羅耀仁怒氣沖頭，又要強辯，被羅栓一把按住。
除了羅耀仁被怒氣沖昏頭腦，其他人都看出來了，李鈴蘭這樣說，說明還有回旋的餘地，因為，距離明天，還有半天加一晚上的時間。這不擺明，就是要看羅耀仁的認錯態度嘛！
主任立馬表態：“好，那，需要把他先控制起來不？”
李鈴蘭睨主任一眼：“主任，您想什麽呢？這可是犯法的。再說，他能跑到哪裏去，他在學校有名有姓的，至於為了偷竊跑路，連學都不上了嗎？”
主任尷尬地笑笑：“對對對，是我著急了。”
一眾人離開羅家，前往下一戶即將慰問的人家。
趁著其他人不註意，主任悄悄退回來，義正言辭地跟羅栓說：“聽出來老板的意思沒？這事沒那麽嚴重，只要耀仁好好認錯，就有回旋的餘地，老板應該還會願意資助他。”
羅栓激動：“真的假的？還有機會？”
主任：“不試，就絕不會有機會。”
羅栓：“好，主任放心，今天就算綁我也要把兒子綁著去給大老板道歉。”
主任瞪他：“要讓他真正意識到錯誤，真正有改正的決心。”
羅栓：“對，一定一定。”
*
之後的慰問中，李鈴蘭表現出或多或少受了影響，總是心不在焉，慰問差不多過半的時候，李鈴蘭不好意思地對鐘時逸說：“鐘總，我有點不舒服，剩下的，要不您幫忙——？”
鐘時逸理解，讓徐特收起李鈴蘭遞過來的錢，輕聲說：“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別影響大家工作。”
李鈴蘭推辭，“又不遠，我自己回去就好。”
知道李鈴蘭怕落人口舌，鐘時逸便沒有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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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眾人告別後，李鈴蘭走出慰問人家的門。
實則，她並沒有半點不舒服，離開，只是因為她再次聽到了羅棄妹給她發出的暗號。
兩人之前約定過，下一次行動地點是離村落有一段距離的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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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樹林區域時，李鈴蘭放慢腳步。
羅棄妹比李鈴蘭預想的要心思縝密，她挑選的這處地點非常合適，有許多大樹和超過一人高的灌木叢可以當做掩體，若被發現也有利於跑掉。
李鈴蘭以樹木作為遮掩，將視線落到地面。
地上雜亂不堪，有殘枝落葉、掉落的野果子、石塊土塊，在一眾紛擾中，李鈴蘭看到黃色的玉米粒，她順著玉米粒的指引繼續往前走，很快，看到羅棄妹和羅耀仁的身影。
李鈴蘭悄悄掩藏在一堆灌木叢後面，按下了相機的開關，接著，按照羅棄妹教的那樣，學出兩聲鳥鳴。她學得並不逼真，因此故意把聲音壓低，好在離得不遠，羅棄妹準確聽到了，在那邊立刻有了行動。
本來兩人還在你追我趕地拉扯，羅棄妹忽然“不小心”腳下一劃，摔倒在地上。
羅耀仁逮著機會，一屁股騎到她身上，以防止她再站起來，然後，擼起袖子就開始打，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她身上、頭上，像一個瘋子，嘴裏罵著“臭婊.子，弄死你！我他媽弄死你”！
羅棄妹起初還試圖反抗，雙臂護頭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尖叫，漸漸地氣息越來越弱，直到最後，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羅耀仁仍沒有解恨，手打累了，他就站起來，穿著帶泥的雨靴往羅棄妹肚子上猛踢，仿佛那人不是他的親妹妹，而是一塊毫無知覺的死肉。
李鈴蘭從系統中拿出保命卡，捏在指尖眼眶濕潤，晃晃悠悠的光影中，仿佛看到上一世那個在地上同樣被打、無力掙紮的自己。
“起來，別裝死，害我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
羅耀仁用腳底將原本側身蜷縮的羅棄妹推成平躺的姿勢，一腳踩在她胸前，腳尖用力碾著，猖狂地笑道，“我弄死你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羅棄妹何嘗不是上一世的她自己，都是用一次死亡換來一次新生。
李鈴蘭再也無法忍受，也不敢再猶豫，立馬將保命卡推向羅棄妹。
相機始終保持錄像模式，直至羅耀仁離開，直至保命卡起效，看到羅棄妹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李鈴蘭才終於如釋重負，按下關機按鈕，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樹林。
*
傍晚時分，天徹底放晴，天邊出現絢麗的晚霞。
鐘時逸一行人慰問完回到學校，準備吃晚飯。
學校露天的地方，因下過雨的緣故，地面濕漉漉的，校長便將辦公室讓出來，做飯的工具全都搬了進去，也臨時搬了幾張課桌拼到一起，當餐桌用。
李鈴蘭拿著相機，以對宣傳素材為由，將宣傳助理小戴叫了出來。
小戴屁顛顛跟在她身後，來到宿舍後面一處無人的角落。
李鈴蘭沒有多言，打開相機，切到下午拍攝的羅棄妹被羅耀仁毒打的畫面，把相機遞給小戴：“你先看。”
小戴渾然不知，以為是宣傳素材，直到看到畫面內容，驚愕得說不出話，聽到羅棄妹近乎絕望的慘叫，小戴不自覺地握緊拳頭。
“這，這是今天羅家那個大學生？他，他妹妹？”
李鈴蘭點了點頭：“我下午回來的時候剛好碰到，就拍了下來。”
“畜生！”小戴義憤填膺，“後來呢，後來這女孩怎麽樣了？打得這麽狠，她會不會有危險，李總，我們得趕緊報警。”
李鈴蘭拉住小戴的胳膊，認真道：“所以，我想幫這個女孩，但是，需要你的幫忙。”
李鈴蘭從兜裏掏出一沓錢，塞給小戴，“這一千塊是給你的報酬，需要你做的事很簡單，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李鈴蘭告訴了小戴自己的計劃，末了，說，“就在今晚。”
小戴全程不可置信地聽著李鈴蘭的計劃，震驚一波蓋過一波，她覺得靠譜，但是，她怎麽都沒想到，作為老板，李鈴蘭竟能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冒這樣的險。
“可是，李總，你會不會有危險？”
李鈴蘭不在乎地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而且，我會一點防身的功夫，不會有事的。”
小戴半信半疑，但似乎這確實是目前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想了想，決定跟李鈴蘭一起幹，拯救那個可憐的妹妹。
“李總，我不要錢！”
小戴正義凜然，將錢還給李鈴蘭，“或者，你把給我這一千塊，到時候給那個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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