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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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牽手
昏黃的燭光撲在斑駁的墻上，妄圖一點點滲進墻壁的裂縫裏。
偶爾一陣微風吹過，燭火搖曳，光影便在中央的寶座上舞動、舞動……
那寶座上，坐著一位高大魁梧的男人，他半張臉隱沒在陰影裏，另外半張臉居然全是鐵皮。
單膝跪在座前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擡了擡眼，在與座上之人目光相撞時急忙低下了頭。
他挺了挺腰，擡手擦去額頭的汗，這才顫巍巍地開口：“裏布昂大人，一切都是那社奉行搞的鬼！我等對您可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們啊！”
“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裏布昂靠著椅背，借著燭光打量了那人一眼，眼裏閃過不屑。
“忠心耿耿！”那人的聲音顫抖著。
裏布昂僵直的嘴角似乎扯動了一下，他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啞的笑。
“涅思夫，你是不是忘記了，是誰把你從稻妻的雷暴和狂徒的追殺裏救出來，是誰撿了你這條賤命？”裏布昂從座上站起來，走到涅思夫面前，他微微俯身，似笑非笑地盯著對方，“我倒是想要問問你，愚人眾給了你多麽有誘惑力的條件，才讓你這個膽小鬼也敢背叛深淵？”
“裏布昂大人！”涅思夫不可置信地仰頭，額上的汗水順著他的動作滾落下來，流進他的眼睛裏，他下意識伸手去擦。
“啊——”鋪天蓋地的疼痛在他擡手的瞬間淹沒了他，涅思夫看著自己掉落在地的右臂，差一點就要暈過去。
裏布昂像是撣灰塵一樣拍了拍袖子，重新坐回了寶座。
“我說過，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涅思夫在地上痛得打滾，懶懶地挑了挑眉。
“在蒙德的斯範是個廢物，稻妻的涅斯夫又是個叛徒，哎呀……這可怎麽辦呢？”
“裏布昂，你這個畜生！”涅思夫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他死死盯著座上的男人，齒間冒出咒罵的話來，“你以為你這樣的人真能成神嗎！你也不過是別人的走狗罷了！什麽深淵，什麽神明，都是假的！”
還未等他說完，一陣寒意猛地襲來，涅思夫瞪大了雙眼，感覺脖子涼颼颼的，下一秒，他才仰起的身體徑直栽向了地面。
門外站著兩個守衛，聽到內裏傳來響指一聲，於是推開門去，低著頭彎著腰，把地上的屍體拖出去了。
裏布昂的手上沾了血，他皺了皺眉，才要轉身去，門口忽然沖進來一個人。
“裏布昂大人！不好了，秘境外聚了一群人！”
……
——
尤蘿站在迪盧克身旁，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
迪盧克微微偏頭，瞥了一眼被拉住的衣袖，問道：“怎麽了？”
不遠處站著七八個人，為首的是神裏綾人，他的身後站著的應該都是社奉行的侍衛。
“還要等誰？”尤蘿望了一眼天，半輪圓月高高懸著，偶爾有烏雲流過去遮住月光。
郊外的風很大，夜又黑，前方的侍衛舉著燈，他們站在秘境入口前，等著神裏綾人一聲令下，就能撞開那扇石門，進去一探究竟。
“神裏綾華。”迪盧克帶著尤蘿往前走了幾步。
“綾華也來嗎？”尤蘿楞了楞。
站在對面的神裏綾人笑著點點頭：“她想來我便讓她來了，就當是歷練。”
好危險的歷練，尤蘿心想。
身後傳來腳步神，聽聲音不止一人，尤蘿回頭，看到神裏綾華換了身簡易的衣服，帶著一隊人朝他們走過來。
“兄長。”神裏綾華來到他們面前，她看到尤蘿時下意識彎起眼角，“你們已經到了，久等。”
尤蘿才點頭，就被迪盧克抓住手臂往後拉，她踉蹌幾步，想擡頭問他幹什麽，就聽到秘境那邊傳來巨大的轟響聲。
原來是他們把石門給打開了。
“兄長會帶著人在前面探路，我在後面給你們照明。”神裏綾華遞給尤蘿一盞燈，繼續說道，“稻妻的地形覆雜，你們千萬跟緊，其他的等到了裏面再做安排。”
尤蘿接過提燈，擡眸看了迪盧克一眼，迪盧克頷首沒說話。
“那我們走吧！”尤蘿和神裏綾華對視，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一樣的東西。
前進吧，去找彩虹。
……
洞口處偶爾會有碎石掉落，裏面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神裏綾人帶著五六個人走在前面，替他們開了道。
尤蘿提著燈走了幾步，腳下坑坑窪窪的，好在沒有泥濘臟水。
她走得謹慎，盡量避開那些看起來容易崴腳的地方，燈影在她腳前晃來晃去的，像只活潑的小動物。
“小心點。”迪盧克走在她前面，聽她走得並不輕松，於是回頭提醒，“這一段不好走，你把燈拿穩了。”
尤蘿點頭應了他一聲：“你往前走吧，我沒事。”
前後都偶爾會傳來輕輕的討論聲，有人好奇這條秘境通道到底有多長，怎麽一直走不到頭。
尤蘿心裏想著父親，也不知這次深入秘境能不能找到解決的方法。
不知怎的就走了神。
溫熱覆上她左手時，尤蘿下意識躲了躲。
她猛地擡頭，迪盧克的紅眸在微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
“不是說了小心嗎？發什麽呆。”迪盧克牽住她，拉著她慢慢往前走。
尤蘿低頭看了眼兩人交疊的兩只手，呼吸不由得滯了滯。
“我自己會走的，不走神了。”她雖然嘴上說著，手卻沒掙開。
“嗯。”迪盧克也不管她說什麽走不走的，反倒用了點力道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前面應該快到了，這一段路上有水流聲，小心路邊的青苔滑腳。”
迪盧克話還未落，尤蘿就被滑了一下。
“……不許說了。”尤蘿咬了咬牙。
前方傳來一聲“哎呦”，後面有人問“怎麽了”。
兩頭的交涉像是隔了很遠似的，好久才聽見前面的人喊道：“快來！”
走出漫長黑暗的通道，他們進入了一個神秘的洞穴裏。
洞穴中央是一棵巨大無比的櫻花樹，甚至比鳴神大社裏那棵神櫻樹看起來還要高大茂密。
但這棵櫻花樹和神櫻樹不同的是，它開出的花是黑色的。
“啊，好詭異的樹。”有人驚呼。
尤蘿和迪盧克相握的手在走出通道的瞬間就分開了，迪盧克走上前去觀察那棵樹。
尤蘿站在洞穴口，將左手伸進了口袋裏，握住了口袋裏的那張簽紙。
“這裏有好幾條分叉路。”神裏綾華帶著人最後到達洞穴，她站在尤蘿身旁，望著櫻花樹，皺起了眉。
“三條。”尤蘿聽到她的話，左右看了看。
在他們面前的是三條不同的路。
“兄長在出發前和我說，秘境裏最常出現的就是迷惑人心的東西，選擇永遠是一道無解的題。”
這三條路，明顯就是陷阱，走哪條都有可能遇到致命的危險。
尤蘿沈默著沒有說話，她盯著那棵櫻花樹，突然覺得心裏泛起一陣悲傷。
“如果我有……”
“沒有如果，尤蘿。”
神裏綾華轉頭看向她：“無論你是否擁有神之眼，你都不能獨自一人去面對這麽多危險和困難，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就是在抉擇口會選擇和你站在一起的人。
尤蘿垂下眼，腳動了動，人湊近了神裏綾華。
“謝謝你，茶泡飯。”
“不用謝，小蘿蔔。”
大家繞著櫻花樹在周圍調查了一圈，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收獲，神裏綾人站在其中一個入口前，回頭和迪盧克對視。
“兵分三路。”迪盧克言簡意賅。
神裏綾人點頭：“只能如此了。”
尤蘿望著三個黑漆漆的洞口，心裏忍不住慫了一下。
又要進到黑不溜秋的地方去了，她想。
這回兵分三路，她會不會和迪盧克分開呢……
神裏綾人這邊已經帶上了兩個人，他站在第一個入口前，向迪盧克指了指尤蘿。
“你不是還要找東西嗎，要是顧不過來，不如……”
“不用。”迪盧克搖頭，一把將尤蘿拉到身後，“沒關系，她跟著我。”
尤蘿壓在心裏的石頭偷偷落了地。
她看著迪盧克大衣上的刺繡圖案，聽到神裏綾人輕笑了一聲。
“也好，那就讓這兩位跟著你們，他們熟悉稻妻地形，如果遇到什麽危險一定記得用手裏的信號彈。”
神裏綾人本想帶著神裏綾華一起進入第一個入口，提議剛出口就被神裏綾華拒絕了。
“兄長，若是第三個入口進入後有什麽重要線索，我想需要有人在場指導收集。”神裏綾華朝神裏綾人擺擺手，“我沒關系的，況且還有個人沒來。”
她話音剛落，那頭的洞穴口突然跑出來一個人。
“大小姐！”
是托馬。
有托馬在，神裏綾人才放下心來，他朝神裏綾華一點頭，叫他們千萬註意安全，便帶著人先一步走了進去。
尤蘿跟在迪盧克身後，也走進了第二個入口。
神裏綾人派給他們的兩個隨從才進了一位，他們身後的石門猛地就降了下來。
“……”
什麽情況。
尤蘿提著燈，看著眼前厚重的石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兩個隨從，就進來一個，另外一個被關在外面了。
迪盧克掃了一眼緊閉的門，目無表情地再次把尤蘿帶到了身後。
他看著站在門前的隨從者，微微蹙起了眉。
“你要做什麽？”迪盧克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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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燭光撲在斑駁的墻上，妄圖一點點滲進墻壁的裂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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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寶座上，坐著一位高大魁梧的男人，他半張臉隱沒在陰影裏，另外半張臉居然全是鐵皮。
單膝跪在座前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擡了擡眼，在與座上之人目光相撞時急忙低下了頭。
他挺了挺腰，擡手擦去額頭的汗，這才顫巍巍地開口：“裏布昂大人，一切都是那社奉行搞的鬼！我等對您可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們啊！”
“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裏布昂靠著椅背，借著燭光打量了那人一眼，眼裏閃過不屑。
“忠心耿耿！”那人的聲音顫抖著。
裏布昂僵直的嘴角似乎扯動了一下，他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啞的笑。
“涅思夫，你是不是忘記了，是誰把你從稻妻的雷暴和狂徒的追殺裏救出來，是誰撿了你這條賤命？”裏布昂從座上站起來，走到涅思夫面前，他微微俯身，似笑非笑地盯著對方，“我倒是想要問問你，愚人眾給了你多麽有誘惑力的條件，才讓你這個膽小鬼也敢背叛深淵？”
“裏布昂大人！”涅思夫不可置信地仰頭，額上的汗水順著他的動作滾落下來，流進他的眼睛裏，他下意識伸手去擦。
“啊——”鋪天蓋地的疼痛在他擡手的瞬間淹沒了他，涅思夫看著自己掉落在地的右臂，差一點就要暈過去。
裏布昂像是撣灰塵一樣拍了拍袖子，重新坐回了寶座。
“我說過，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涅思夫在地上痛得打滾，懶懶地挑了挑眉。
“在蒙德的斯範是個廢物，稻妻的涅斯夫又是個叛徒，哎呀……這可怎麽辦呢？”
“裏布昂，你這個畜生！”涅思夫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他死死盯著座上的男人，齒間冒出咒罵的話來，“你以為你這樣的人真能成神嗎！你也不過是別人的走狗罷了！什麽深淵，什麽神明，都是假的！”
還未等他說完，一陣寒意猛地襲來，涅思夫瞪大了雙眼，感覺脖子涼颼颼的，下一秒，他才仰起的身體徑直栽向了地面。
門外站著兩個守衛，聽到內裏傳來響指一聲，於是推開門去，低著頭彎著腰，把地上的屍體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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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布昂大人！不好了，秘境外聚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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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蘿站在迪盧克身旁，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
迪盧克微微偏頭，瞥了一眼被拉住的衣袖，問道：“怎麽了？”
不遠處站著七八個人，為首的是神裏綾人，他的身後站著的應該都是社奉行的侍衛。
“還要等誰？”尤蘿望了一眼天，半輪圓月高高懸著，偶爾有烏雲流過去遮住月光。
郊外的風很大，夜又黑，前方的侍衛舉著燈，他們站在秘境入口前，等著神裏綾人一聲令下，就能撞開那扇石門，進去一探究竟。
“神裏綾華。”迪盧克帶著尤蘿往前走了幾步。
“綾華也來嗎？”尤蘿楞了楞。
站在對面的神裏綾人笑著點點頭：“她想來我便讓她來了，就當是歷練。”
好危險的歷練，尤蘿心想。
身後傳來腳步神，聽聲音不止一人，尤蘿回頭，看到神裏綾華換了身簡易的衣服，帶著一隊人朝他們走過來。
“兄長。”神裏綾華來到他們面前，她看到尤蘿時下意識彎起眼角，“你們已經到了，久等。”
尤蘿才點頭，就被迪盧克抓住手臂往後拉，她踉蹌幾步，想擡頭問他幹什麽，就聽到秘境那邊傳來巨大的轟響聲。
原來是他們把石門給打開了。
“兄長會帶著人在前面探路，我在後面給你們照明。”神裏綾華遞給尤蘿一盞燈，繼續說道，“稻妻的地形覆雜，你們千萬跟緊，其他的等到了裏面再做安排。”
尤蘿接過提燈，擡眸看了迪盧克一眼，迪盧克頷首沒說話。
“那我們走吧！”尤蘿和神裏綾華對視，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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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迪盧克走在她前面，聽她走得並不輕松，於是回頭提醒，“這一段不好走，你把燈拿穩了。”
尤蘿點頭應了他一聲：“你往前走吧，我沒事。”
前後都偶爾會傳來輕輕的討論聲，有人好奇這條秘境通道到底有多長，怎麽一直走不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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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擡頭，迪盧克的紅眸在微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
“不是說了小心嗎？發什麽呆。”迪盧克牽住她，拉著她慢慢往前走。
尤蘿低頭看了眼兩人交疊的兩只手，呼吸不由得滯了滯。
“我自己會走的，不走神了。”她雖然嘴上說著，手卻沒掙開。
“嗯。”迪盧克也不管她說什麽走不走的，反倒用了點力道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前面應該快到了，這一段路上有水流聲，小心路邊的青苔滑腳。”
迪盧克話還未落，尤蘿就被滑了一下。
“……不許說了。”尤蘿咬了咬牙。
前方傳來一聲“哎呦”，後面有人問“怎麽了”。
兩頭的交涉像是隔了很遠似的，好久才聽見前面的人喊道：“快來！”
走出漫長黑暗的通道，他們進入了一個神秘的洞穴裏。
洞穴中央是一棵巨大無比的櫻花樹，甚至比鳴神大社裏那棵神櫻樹看起來還要高大茂密。
但這棵櫻花樹和神櫻樹不同的是，它開出的花是黑色的。
“啊，好詭異的樹。”有人驚呼。
尤蘿和迪盧克相握的手在走出通道的瞬間就分開了，迪盧克走上前去觀察那棵樹。
尤蘿站在洞穴口，將左手伸進了口袋裏，握住了口袋裏的那張簽紙。
“這裏有好幾條分叉路。”神裏綾華帶著人最後到達洞穴，她站在尤蘿身旁，望著櫻花樹，皺起了眉。
“三條。”尤蘿聽到她的話，左右看了看。
在他們面前的是三條不同的路。
“兄長在出發前和我說，秘境裏最常出現的就是迷惑人心的東西，選擇永遠是一道無解的題。”
這三條路，明顯就是陷阱，走哪條都有可能遇到致命的危險。
尤蘿沈默著沒有說話，她盯著那棵櫻花樹，突然覺得心裏泛起一陣悲傷。
“如果我有……”
“沒有如果，尤蘿。”
神裏綾華轉頭看向她：“無論你是否擁有神之眼，你都不能獨自一人去面對這麽多危險和困難，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就是在抉擇口會選擇和你站在一起的人。
尤蘿垂下眼，腳動了動，人湊近了神裏綾華。
“謝謝你，茶泡飯。”
“不用謝，小蘿蔔。”
大家繞著櫻花樹在周圍調查了一圈，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收獲，神裏綾人站在其中一個入口前，回頭和迪盧克對視。
“兵分三路。”迪盧克言簡意賅。
神裏綾人點頭：“只能如此了。”
尤蘿望著三個黑漆漆的洞口，心裏忍不住慫了一下。
又要進到黑不溜秋的地方去了，她想。
這回兵分三路，她會不會和迪盧克分開呢……
神裏綾人這邊已經帶上了兩個人，他站在第一個入口前，向迪盧克指了指尤蘿。
“你不是還要找東西嗎，要是顧不過來，不如……”
“不用。”迪盧克搖頭，一把將尤蘿拉到身後，“沒關系，她跟著我。”
尤蘿壓在心裏的石頭偷偷落了地。
她看著迪盧克大衣上的刺繡圖案，聽到神裏綾人輕笑了一聲。
“也好，那就讓這兩位跟著你們，他們熟悉稻妻地形，如果遇到什麽危險一定記得用手裏的信號彈。”
神裏綾人本想帶著神裏綾華一起進入第一個入口，提議剛出口就被神裏綾華拒絕了。
“兄長，若是第三個入口進入後有什麽重要線索，我想需要有人在場指導收集。”神裏綾華朝神裏綾人擺擺手，“我沒關系的，況且還有個人沒來。”
她話音剛落，那頭的洞穴口突然跑出來一個人。
“大小姐！”
是托馬。
有托馬在，神裏綾人才放下心來，他朝神裏綾華一點頭，叫他們千萬註意安全，便帶著人先一步走了進去。
尤蘿跟在迪盧克身後，也走進了第二個入口。
神裏綾人派給他們的兩個隨從才進了一位，他們身後的石門猛地就降了下來。
“……”
什麽情況。
尤蘿提著燈，看著眼前厚重的石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兩個隨從，就進來一個，另外一個被關在外面了。
迪盧克掃了一眼緊閉的門，目無表情地再次把尤蘿帶到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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