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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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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生活

自從阮瀾燭從門裏面出來第十二扇門被封印之後,因為第十二扇門帶來的淡化效果也開始慢慢的消失了。

葉鳥又開始熱情地找淩久時出去玩,黑曜石的一眾人仿佛又記起的她這個人的存在。

淩久時有點奇怪這是為什麽,阮瀾燭很冷靜地說:“第十二扇門都不存在了,淡不淡化也無所謂。”

淩久時挑眉:“那這第十二扇門不見了對過門的人有沒有什麽影響?”

阮瀾燭道:“可能有吧?”

淩久時:“可能?”

阮瀾燭眨眨眼睛:“或許是變容易了呢?”

淩久時失笑,想著那這大概是件好事。

雖然阮瀾燭從門裏出來之後眾人再次“記起”了他,但事實上,雖然他們記得阮瀾燭這個人,但關系卻有點微妙,就好像記憶中雖然有這個人的存在,但情感上卻無法達到共通。而白銘的表現就是一個典型,雖然她知道自己似乎和阮瀾燭才應該是好友,但實際上每次來這邊都是找淩久時的。

面對這樣的情況,阮瀾燭一點都不介意,完全無動於衷。

淩久時道:“黑曜石那邊叫我晚上過去吃飯,說是為了迎接新人,你要不要一起?”

阮瀾燭道:“可以啊。”

於是兩人晚上決定去黑曜石蹭吃蹭喝。

進了黑曜石,淩久時和阮瀾燭都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當然大部分還是圍著淩久時在轉,阮瀾燭絲毫不介意,坐在沙發上開始玩手機。

這幾天黑耀又進了幾個新人,據說能力很強,幾乎都過了第五扇門。

新人們看著阮瀾燭和淩久時,大部分的目光都落到了阮瀾燭身上,坐在沙發上的阮瀾燭美得像一幅畫。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黑如鴉羽的睫毛微微低垂,肌膚白皙如玉,完美的不似人類。

“這位是?”新人們看向阮瀾燭問道。

“我老公。”淩久時坐在桌邊,道,“瀾燭,過來吃點東西吧?”

“嗯。”阮瀾燭站起來,走到了淩久時的身邊坐下。

吃完東西後,淩久時被葉鳥叫了出去,說是想說點事情。

阮瀾燭閑的沒事兒,便走到了走廊上,往自己的嘴裏塞了顆糖。今天新加入黑曜石的新人起身也走到了阮瀾燭的旁邊,對著他說了句嗨。

阮瀾燭道:“有事?”

新人說:“沒事,就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阮瀾燭看著這新人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他的企圖,眼神裏瞬間流露出興味之色。

那邊和葉鳥談事情的淩久時還不知道阮瀾燭這裏發生了什麽,葉鳥在問淩久時關於這這幾個新人的事,他現在是黑曜石的首領,在篩選成員方面還不是特別得心應手。

“那新人什麽都好,就是有點好色。”葉鳥說,“淩姐您說這是大缺點嗎?”

淩久時道:“倒也算不上是大缺點,但是這樣的的人容易出事。”

葉鳥說:“什麽事?”他撓撓頭,“這門裏面全是鬼怪,他不至於向鬼怪下手吧。”

淩久時道:“門裏面不也有活人嗎?”

葉鳥:“唔……也是。”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各自散去,只是淩久時回到屋子裏卻感覺到了一個譴責的目光,她尋著目光看去,發現那新人正在一臉鄙夷地看著她。

淩久時:“……”她沈默片刻,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看向阮瀾燭。

阮瀾燭一臉無辜的對著她眨眼睛。

兩人眼神交流。

淩久時:阮瀾燭你又給我準備了什麽劇本。

阮瀾燭:回去給你說。

淩久時:……行吧。

然後兩人起身回家,那新人的眼神一直如影隨形的盯著淩久時的後背,簡直想要給她盯出個洞來。

到了外面,阮瀾燭坐上駕駛室,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新人素質不好啊,容易出亂子。”

淩久時道:“你和人家說什麽了?”

阮瀾燭道:“我說你是個霸道女總裁。”

淩久時:“……”她好像猜到了劇情,她無奈道,“就那麽開心?”

“是啊。”阮瀾燭道,“不進門之後都不能演戲了。”他的生活簡直失去了一大樂趣。

淩久時說:“好吧,那你把劇本先和我說說。”

阮瀾燭瞬間精神抖擻,把劇本給淩久時講了,淩久時聽完之後表情非常的覆雜,她指了指自己:“霸道總裁?”然後指了指阮瀾燭,“被強取豪奪的無辜小白花兒?這人設是不是反了?”

阮瀾燭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淩久時,沈思片刻後道:“你要是想要反過來,我也是不介意的,下次可以試試。”

淩久時沒忍住笑了出來,轉頭親了阮瀾燭一口:“無所謂,你高興就行。”

因為不會常來黑曜石,淩久時和阮瀾燭都沒把新人這事兒放在心上。

直到幾個月後,黑曜石再次聚會,淩久時和阮瀾燭都快把這劇本忘了的時候,那新人突然走到了淩久時面前,竟是用嚴厲的語氣斥責起了淩久時,他說:“你不能對他這樣!”

淩久時楞了片刻,還沒說話,那人就一把抓起了阮瀾燭的手,指著阮瀾燭手腕上被袖子遮住隱隱約約的牙印對著淩久時道:“你為什麽要折磨他?!”

氣氛瞬間安靜下來,淩久時道:“你什麽意思?”

新人冷笑:“他不喜歡你,你就要這麽折辱他?大家都是人,你不過即使資歷深一些罷了。”

阮瀾燭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牙印,這牙印還真是淩久時咬出來的,只是咬出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把淩久時弄的不行了,他現在都記得他家淩淩眼神裏帶著一層水霧,臉頰緋紅地看著他,因為過度的快感控制不住地咬住他手腕的模樣。

淩久時顯然也想到了什麽,臉色黑了黑,直接站起來伸手就把阮瀾燭的手腕抓回了自己的手裏,她道:“我樂意怎麽對他,你管得著嗎?”

“你怎麽這樣!”那新人怒道。

淩久時說:“他就喜歡我這麽對他,阮瀾燭,你說是嗎?”她捏住了阮瀾燭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你告訴他,你喜不喜歡?”

阮瀾燭:“……”實不相瞞,他還真是喜歡死了,於是阮瀾燭垂了頭,仿佛被迫靠在了淩久時的懷裏,顫聲道,“喜歡。”

新人見到此景,更加怒意勃發,正欲對著淩久時動手,卻被葉鳥攔住了。

葉鳥看向他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憐憫當然更多的是冷漠:“行了。”

“你們就這樣由著她欺負人?”新人憤憤。

“我就問你一句,你現在的行為是因為單純看不慣淩久時的所作所為,還是對著阮瀾燭有別的心思?”葉鳥問。

“當然是因為看不慣這樣的行為!”只是在說出這句話時,新人的眼神略微有些飄忽,他看見阮瀾燭的第一眼就被阮瀾燭精致的外貌吸引了,接著便上前搭訕。在知道了阮瀾燭和淩久時的關系後,心中便冒出了某些不可言說的想法。

“你放屁。”葉鳥很不客氣,一點也沒給他面子,“都他媽是男人,你腦子裏想的東西難道我還看不出來,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用得著你在旁邊打抱不平?”

新人聞言表情憤憤,還欲在說什麽,卻見阮瀾燭被淩久時一把拽了起來,道:“走了。”

阮瀾燭仿佛受痛一般的微微蹙起眉頭,但並未呼救,只是嘴唇抿出一條緊繃的直線。

“瀾燭!”新人吼道,“等著我來救你!”

淩久時心想好好好,等你來救,不把阮瀾燭救出去你就是我孫子。

阮瀾燭一直沒說話,待到了車上時,他才挽起手腕,委屈道:“淩淩,你看你給我咬的牙印子還沒消呢。”

淩久時瞅了他一眼,伸手扯了一下自己的高領毛衣,指著自己的脖子道:“你還有臉說?”只見淩久時的脖子上面青紫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人家暴了呢,全是阮瀾燭這個畜生啃出來的。

阮瀾燭見到此景,沒忍住,湊上去又啃了一口,道:“還不是因為你太好吃了。”

淩久時:“太好吃??”

阮瀾燭說:“是啊,口感像上等的奶油。”

淩久時怒道:“霸道總裁可是我!”

阮瀾燭:“誰說小可憐不能啃霸道總裁了?誰規定的?我就啃,我還多啃幾口。”

對於阮瀾燭的詭辯,淩久時無話可說,直接發動了汽車。

自從不用進門之後,他們就沒事做了,淩久時閑的無聊,幹脆幹回了在第十二扇門裏面幹過的本職行業,開了一家設計院,反正她現在什麽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錢。

不過淩久時雖然可以做本職,但阮瀾燭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個高中就輟學的失學少年……

對此,阮瀾燭絕望的表示:“我居然現在才發現門外面的生活是如此的艱辛,我甚至連五險一金都沒有。等到幾十年後我年老色衰,你要是不愛我了,我可怎麽辦呢。”

淩久時看著阮瀾燭,很想讓他看看她銀行卡裏的九位數存款冷靜一下。

阮瀾燭:“不行我要找工作,我不能再繼續蹉跎下去了。”

淩久時:“那你想做什麽呢?”

阮瀾燭:“我要成為偶像!”

淩久時:“……”

說實話,自從阮瀾燭從門裏出來之後,性格就越來越活潑了,就像不用再強迫自己當黑曜石穩重的首領一樣,淩久時越來越能看到祝萌和阮白潔性格裏的影子。不過這樣也好,淩久時想,反正無論是祝萌還是阮白潔的性格,她都挺喜歡的。

為了想要成為偶像的阮瀾燭,淩久時聯系了白銘,向她表達了這樣想法,並且詢問她家那位有沒有法子讓阮瀾燭進入娛樂圈。

白銘一聽淩久時的問題,說:“你腦子瓦特啦?這小日子過的美滋滋的哪裏不好你居然要讓他進娛樂圈。”

淩久時:“他不是沒事做的麽?”

白銘道:“他人呢?”

淩久時說:“出去買菜去了,說晚上吃火鍋。”

白銘感嘆:“這不挺好嗎,做做飯,出去玩一玩,小日子有滋有味的,你可要想清楚嗎,娛樂圈進去了就沒那麽好出來了,我天天想要我家那位退出娛樂圈呢,不過也就是想想……”

淩久時:“還是讓他去吧,免得閑出事兒來了。”

白銘:“行吧,我找時間給你們引薦。”

淩久時點頭,這事兒就算是這麽定了。

阮瀾燭買菜回來,白銘看著阮瀾燭手裏的一籃子菜,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昔日黑曜石的首領今日竟是淪落到家庭主夫。”

阮瀾燭冷漠臉:“你該走了。”

白銘:“你居然不留我吃飯?”

阮瀾燭:“居然?我什麽時候留過你吃飯了。”

白銘怒罵阮瀾燭無情,起身就走,淩久時看著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雖然對阮瀾燭有點小意見,但白銘辦事還是很靠譜的,沒過幾天就把她家那位叫了出來,讓阮瀾燭過去面個角色。

阮瀾燭當時說自己要成為偶像其實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淩久時居然當了真。被愛人認真對待的阮瀾燭痛並快樂,想了想還真去張弋卿那裏面試了。

淩久時當時正在忙著自己的工作室,回來之後看見阮瀾燭在家裏嗑瓜子,問道:“怎麽樣?”

阮瀾燭:“什麽怎麽樣?”

淩久時:“你的……試鏡?”

阮瀾燭:“張弋卿說三月份開機。”

淩久時:“面上了?”

“對啊。”阮瀾燭道,“不過我也不打算在裏面待太久,就是單純玩玩。”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到淩久時身邊摟住了淩久時的腰,把頭埋在了淩久時的肩膀上,很是熟練地撒著嬌:“你都忙了兩個多月了,都不陪陪我麽?”

淩久時道:“陪,想去哪兒玩?”

阮瀾燭想了想,湊到淩久時的耳朵邊上說了個地方。

淩久時臉上騰起一點紅暈,道:“不能換個地方?”

阮瀾燭:“那裏不挺好嗎?你也很喜歡啊。”他揉了一下淩久時的腰。

淩久時道:“行吧。”

阮瀾燭露出笑容,他說的地方是他們當初,以為要進11扇門前去的那個海島,在海島上面,兩個年輕人能做的事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些事情也不用藏著掖著。

接下來的一個月,淩久時繼續忙自己的項目,阮瀾燭則跑去了張弋卿的劇組開始演戲。淩久時怕他太辛苦,還會去探班,阮瀾燭這貨也毫不遮掩,同劇組的人問他淩久時是什麽人,他就說是我金主啊。

淩久時第一次還被他的回答驚到了,說你知道金主是什麽意思麽?

“知道啊。”阮瀾燭說,“就是養我的人嘛。”

淩久時:“……”居然無法反駁。

其他人對於如此坦然的阮瀾燭自然是投來了異樣的目光,當然,也有佩服他直接的。不過阮瀾燭對這些完全不在意,他反正都是玩票性質,這部劇也就是玩玩而已。

當然,阮瀾燭沒敢在張弋卿面前把這些話說出來,也就自己想想,畢竟作為這部劇的導演,張弋卿要是知道阮瀾燭在想什麽,可能壓根不會讓他進組。

戲拍了兩個多月,阮瀾燭的角色是個背負著國仇家恨慘死的皇子,一個挺悲情也挺討好觀眾的角色,正好又很適合阮瀾燭本來的氣質。

他拍最後一場重頭戲的時候淩久時還去現場看了,穿著一身古裝的阮瀾燭美的驚人,他面對千軍萬馬握著長劍自刎在城墻上的模樣,連淩久時都覺得驚心動魄。

張弋卿喊了卡,阮瀾燭就穿著戲服沖到了淩久時的面前,問她好不好看。

“好看。”淩久時看著專門化過妝,橫眉入鬢俊美無儔的阮瀾燭,心臟很不爭氣的猛烈跳動著,她道,“什麽樣的你都好看。”

阮瀾燭自然是看到了淩久時眼神裏的驚艷,他想到了什麽,道:“待會兒還要去忙嗎?”

“嗯,下午三點左右有個會。”淩久時說。

“那晚上早點回來。”阮瀾燭道。

淩久時點頭,當然他單純以為阮瀾燭是單純日常撒嬌,所以當她回到家,看到坐在床上穿著一身古裝的阮瀾燭時,連帶著呼吸都屏住了,阮瀾燭站起,走到了淩久時的身側,用鼻尖輕輕觸碰著淩久時已經開始發燙的耳尖:“想要試試嗎?”

然後兩人便開始不可描述。

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一個喜歡演戲的愛人總會給你帶來很多驚喜,雖然偶爾也有點麻煩,但瑕不掩瑜,淩久時的生活多姿多彩的像部小姑娘的言情劇。

阮瀾燭拍戲殺青,和淩久時去海島上面玩了兩個月,之後就把拍戲這事兒給忘了,張弋卿本來想給他介紹更多工作,阮瀾燭卻表示自己只是想玩玩,並不想把娛樂圈當成自己的本職工作。

氣得張弋卿罵了白銘一頓,白銘覺得自己十分無辜,但又拿阮瀾燭沒辦法,只能找淩久時抱怨:“媽的你能不能管管你家那位,我家寶貝非常要說阮瀾燭毀了個好苗子,我也是服了氣了,阮瀾燭樂意毀了他自己我能咋辦啊。”

淩久時:“是呀。”

白銘:“你不勸勸啊?”

淩久時:“對哦。”

白銘:“……”得了,她居然還指望淩久時管阮瀾燭,怕不是在做夢。真要寵起人來,淩久時這貨比她過分多了!

白銘起身就走,毫不留戀,淩久時摸著阮瀾燭擱在她腿上的下巴:問她家親愛的晚上想吃什麽。

阮瀾燭道:“吃你好不好啊?”

淩久時:“你就皮吧,看你把白銘氣的。”

阮瀾燭才懶得管白銘,繼續和淩久時你儂我儂,道:“那吃粵菜吧……”

白銘要是還沒走,估計又得惡狠狠地罵句狗男女。

阮瀾燭拍電影,單純是玩票性質,所以大家都沒把他這事兒太當真。可誰知幾個月後,閑在家裏正不知道自己要做點什麽其他事情的阮瀾燭卻突然接到了張弋卿的電話,告訴他電影上映了, 還順便送了阮瀾燭兩張電影票讓他去看看。

阮瀾燭便拿著電影票去邀請淩久時看他電影,兩人高高興興地到了電影院,淩久時還去買了桶爆米花, 便坐進了觀眾席。

電影一共一百分鐘, 淩久時本來沒報多大的指望,然而看完之後卻是無比的驚艷。張弋卿雖然前職是演員,並沒有上過系統的導演課程,但是他顯然在導演方面非常有天賦,至少阮瀾燭客串的這部武俠電影,其技巧的運用就讓人忍不住拍手稱道。

而在電影裏扮演皇子的阮瀾燭,也是分外出彩。

但看了也就看了,淩久時和阮瀾燭回了家並未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淩久時打開社交軟件,阮瀾燭的角色名居然上了搜索榜單……她對這些東西不是很理解,點進榜單一看, 發現好多人在感嘆阮瀾燭演技和長相,說以前怎麽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新人演員,沒想到這個戲份不多的新人,居然如此的亮眼。

淩久時把睡得迷迷糊糊的阮瀾燭叫醒,把手機遞到了他的面前:“瀾燭, 你是不是火了?”

阮瀾燭睜開眼,瞅了一眼手機屏幕便再次將淩久時撲倒,親著淩久時的下巴尖,道:“別管那個……”

淩久時:“唔……”

阮瀾燭對於火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麽具體的概念,所以中午和淩久時吃飯時,接到張弋卿電話時還表現得非常不耐煩,道:“我只是個小小的配角,為什麽要陪著你們去宣傳?什麽,封殺我?你是不是吃錯了藥,我又不混娛樂圈你愛封封唄!”

淩久時在旁邊聽著好笑,只是不知道張弋卿最後說了什麽,阮瀾燭居然沒有再推辭,蹙起眉頭看了淩久時一眼,就這麽答應下來張弋卿要求他跟著劇組一起宣傳的要求。

掛了電話,阮瀾燭說張弋卿要他陪著去宣傳一段時間。

“去吧。”淩久時說,“不過要是真的不喜歡,不用勉強自己,咱們什麽都不缺。”

“嗯。”阮瀾燭點點頭,應下了淩久時的話。

之後淩久時的項目也開始忙了起來,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關註阮瀾燭電影的動向。而當她意識到阮瀾燭是真的火了的時候,還是發現自己工作室裏的小姑娘桌面屏保居然也換成了阮瀾燭的照片,當時淩久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指著屏保問那小姑娘說:“這是誰啊?”

那小姑娘聞言便一臉興奮的向淩久時安利阮瀾燭,說這是最近超級火的一個新人,叫做餘久久,不但長的好看的演技也好!

淩久時:“……”好了好了,別說了,他的演技有多好我很清楚的。

當天晚上,淩久時看著穿著睡衣看節目的阮瀾燭,陷入了沈思之中。

阮瀾燭也註意到了淩久時的目光,扭頭道:“怎麽了?”

淩久時:“瀾燭……”

阮瀾燭:“嗯?”

淩久時:“你是不是火了?”

阮瀾燭道:“火?什麽火?”

淩久時見他一臉茫然,便只好換了個說法:“餘久久是不是火了?”這貨出道還用的是她的假名。

阮瀾燭一拍大腿:“是啊!咱們小久可火了!張弋卿把我推薦給了他其他朋友說要我當主角!”

淩久時道:“這不是好事嗎?”

阮瀾燭:“哪裏是好事了,我要是拍電影就得到處跑,不能陪你了。”

淩久時想了想:“反正你也就是玩玩,不用在意那麽多事,不想拍就不拍,累了就休息。”其他明星可能會有負擔,但阮瀾燭沒有啊。

“行吧。”阮瀾燭同意了,接著他倒是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麽,說,“對了,那天那個剛進黑曜石的新人,跑來了片場幾次,我沒理他,你和葉鳥說一下,要是他再來我可能會把持不住。”

淩久時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這個人的存在,這人似乎就是那個對阮瀾燭的美色垂涎,以為自己強迫了阮瀾燭的新人,她道:“你把持不住是什麽意思?”

阮瀾燭道:“當然是把持不住揍他啊。”

淩久時:“……”

說實話,一般經過門的洗禮,他們的身體素質都會比平常人更加強壯,淩久時便是如此,她本來以為自己和阮瀾燭差不多,結果某天晚上,她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阮瀾燭的對手。

想要玩某種花樣的阮瀾燭輕輕松松就把淩久時給制住了,他一只手把淩久時的雙手按在頭上,那看起來白皙如玉的手卻如同鐵鑄的一般,無論淩久時怎麽掙紮,都紋絲不動,果然男人和女人的力氣還是有差距的。

還有平時抱著淩久時去洗澡的時候,阮瀾燭一只手就能把淩久時這個高個的成年女性抱起來。

在發現了這樣的情況後,淩久時在心裏面嘲笑自己居然還擔心阮瀾燭在外面受欺負,他不欺負別人都算好的。

“沒事。”基於以上的因素,淩久時如此表示,“要真是把你煩到了,該動手就動吧。”

阮瀾燭點點頭。

這事情說了沒過幾天,淩久時便去阮瀾燭拍戲的劇組探班,這次阮瀾燭拍的是個現代劇,在劇本裏是個俊美的殺人狂,淩久時覺得這人設還挺適合阮瀾燭的。

她本來是在路邊等,但耳朵卻捕捉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人的……□□。淩久時聽到這聲音,蹙了蹙眉頭,扭頭看向旁邊黑漆漆沒有什麽光的小巷子。他們拍戲的地方是在影視基地,這邊覆雜,各種風格的建築充斥其中,自然很多偏僻的,攝像頭照顧不到的地方。

淩久時正在想要不要過去看看,竟是聽到了阮瀾燭的聲音。

阮瀾燭聲音有些暗啞,他說:“爽了嗎?”

淩久時:“……”她默默地走到了小巷旁邊,看見了小巷裏面站著的阮瀾燭,和跪在阮瀾燭面前的另外一個人。

那人跟條死狗似得躺在地上,阮瀾燭也聽到了腳步聲,他扭頭,看到淩久時後冷漠的臉上掛上了淺淡的笑容,動作自然的把自己挽起來的袖子放下,朝著淩久時走來,道:“你怎麽來了。”

淩久時看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沒死吧?”

“自然沒死,我有分寸。”阮瀾燭走過來,像一只溫和又可愛的大貓,仿佛剛才那兇殘陰冷的模樣只是淩久時的錯覺而已。

“我……我要報警……”地上那人的聲音細若蚊吶,“你……你居然打我……”

淩久時這才聽出了這人的身份,他不就是前幾天阮瀾燭提到的黑曜石裏的那個新人麽。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還在騷擾阮瀾燭,終於成功把阮瀾燭惹毛,被揍的媽都不認識。

也不知道當他被看起來跟個小白兔一樣的阮瀾燭一巴掌拍到地上的時候,心情是不是特別覆雜。

淩久時道:“既然還有力氣威脅我們,那應該也不用叫救護車了吧。”

阮瀾燭道:“不用,我避開了關鍵部位,全是皮肉傷。”

淩久時點點頭,掏出手機給葉鳥打了個電話。葉鳥聽完電話怒了,說自己馬上過來,還讓淩久時別生氣。

淩久時掛斷電話後,牽起了阮瀾燭的手:“沒受傷吧?”

“受傷了。”阮瀾燭委屈上了,“你看,都破皮了。”

淩久時聞言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塊不到五毫米的小拇指上的破皮,她看了眼身側那被打的跟個豬頭似得的男人,又看了看阮瀾燭手上的傷口,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呀……”

阮瀾燭眼神裏也浮出笑意。

葉鳥來的很快,跟拖垃圾似得把那人拖走了,臨走時還和淩久時說抱歉,自己眼光不好居然選了個這樣的人……

淩久時說:“沒事,誰沒個走眼的時候。”

這事兒就算這麽結了,從此淩久時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也沒有警察來找他們的麻煩,葉鳥把這事處理的幹幹凈凈。

“他們沒有欺負你吧?”回家之後,淩久時問了阮瀾燭這個問題。

阮瀾燭聽後道:“他們是誰?”

淩久時:“當然是劇組那些人。”

阮瀾燭沈思片刻:“他們覺得我是被大佬包養了,還混黑……”

淩久時:“……”

阮瀾燭道:“所以,對我還挺恭敬的?”

淩久時聽完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明明阮瀾燭自己才是大佬,哪裏還需要別人包養,不過既然他喜歡演,那自己陪著他也沒什麽關系。

阮瀾燭湊到了淩久時的身邊,把下巴放在淩久時肩膀上,含糊地念叨著有點困了。淩久時摸著他的發絲,如同在給一只大貓順毛,野獸溫順的時候看起來是大貓,可若是真的被惹到了,那便是兇殘的猛獸。

不過這頭猛獸,永遠也不會對著她伸出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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