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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聽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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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聽佐子

“我想上個廁所。”三人往外走的時候,阮瀾燭忽的道,“淩淩你陪我去吧。”

黎東源道:“大家一起吧。”

去廁所路上,黎東源拉著淩久時問:“淩淩,你老實跟我說,你和祝萌發展到哪一步了?”

淩久時無語:“我和她沒發生什麽,你怎麽就不信呢!”

黎東源:“那她為什麽老想和你在一塊呢!”

淩久時靈機一動:“她在考驗你呢,你是不是傻啊,這都沒看出來?”

黎東源不太相信:“真的?沒騙我?”

淩久時鄭重點頭:“真的!我不喜歡祝萌,我有喜歡的人了!”

黎東源拍了淩久時的肩膀調侃道:“你小子挺精啊,有這種消息為什麽不提前透露給我!”

淩久時看著黎東源,實在忍不住問道:“你怎麽就對祝萌一見鐘情了呢?”

黎東源鄭重的回答:“這你就不懂了,有時候看到一個人的第一眼,我就決定要和她相伴終生了!”

淩久時:“你就不怕她性格古怪?”

黎東源一臉陶醉地說:“不怕,我會看相,我第一眼看到祝萌,我就知道她是個內心純真的人!”

淩久時:“……”純真你妹。

這學校的廁所是男女合用的,幸好都是帶鎖的隔間,不然阮瀾燭和淩久時還真有露餡的可能性。

淩久時進了隔間,正準備脫下褲子,就聽到有人敲了敲她的廁所門,她剛想說黎東源你個變態啊,敲我門做什麽,就覺得好像不太對……黎東源明明進的是她右手邊的廁所,為什麽被敲響的是左邊。

“餘淩淩。”黎東源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的墻壁上,有沒有字啊?”

淩久時聞言一楞,發現自己後面的墻壁上真的出現了幾排字,只是在看清楚了這些字後,淩久時後背上卻是驚起了一層寒毛。

紅色的血字寫著:路佐子從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她很喜歡香蕉卻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憐哦,佐子去了遠方,應該會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

而最後一排,則是那句禁語:我的腿沒有了,你的給我好嗎。

“你的墻壁上,有沒有字啊?”黎東源的聲音繼續問道。

淩久時看著字體沈默片刻,說:“對不起,我,我其實不認識字。”

左邊的黎東源:“……”

淩久時:“我消失家裏窮,就沒上過學,大字不識幾個,要不你自己進來看看?”

那邊沒聲兒了,淩久時猜測那個企圖想讓她念出這幾排字的玩意兒被她的無知震撼了。

淩久時也沒敢繼續上廁所,趕緊從隔間裏跑了出來,誰知她走到門口時,卻看見其他三個人已經等在外面了。

“怎麽了?”阮瀾燭問她。

“腎虛?”黎東源笑瞇瞇的對淩久時進行人身攻擊。

淩久時沒理他:“我上了多久?”

阮瀾燭看了看表:“十幾分鐘吧。”

淩久時嘆氣:“我剛在裏面又遇到佐子了。”

這話一出,其他三人的表情都有一瞬間的凝滯,特別是莊如皎,她驚恐的後退了幾步:“那佐子現在還在附近嗎?”

“有可能。”淩久時說,“她模仿蒙鈺的聲音讓我讀墻上的字,我要是不知道線索的話,我可能真就讀了。”

“走吧,進去看看。”阮瀾燭說。

四人重新進了廁所,淩久時找到了自己上的那間隔間,推開門卻發現白色的墻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血手印,將剛才她看到的字跡完全掩蓋住了。

“這麽多鮮血”看到這些鮮血,莊如皎突然瞪圓了眼睛,“是死人了嗎!”

“這血應該是那個佐子的。”阮瀾燭道,“她不是遇到車禍了嗎,就是從她那條斷腿中流出來的。”

莊如皎:“看來這個佐子怨氣很重啊。”

這時候線索的重要性就體現了出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實在是很難不中招,可能到死都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而這佐子居然還知道要銷毀證據……

在檔案室折騰了這麽久,又到了中午時間,他們四人正好去食堂吃點東西順便討論一下,下午要做什麽。

淩久時在吃飯的時候還在註意了來往的同學,想說能不能再遇到那個高三學生。

莊如皎早上就沒吃東西,中午也沒什麽胃口。

黎東源勸了她幾句,她都不肯松口,便打算放棄了。

倒是阮瀾燭吃的香噴噴的,吃完還撒嬌讓黎東源再給他買兩個雞腿。

“我也要吃雞腿!”莊如皎突然開口,對著起身的黎東源道,“蒙哥,我要三個!”

阮瀾燭:“我要四個。”

莊如皎:“我要五個!”

阮瀾燭:“我要六個。”

莊如皎咬咬牙眼睛紅了一圈,硬生生道:“我要七個——”

淩久時:“……”你們到底在比什麽,還有,阮瀾燭你為什麽欺負小姑娘欺負的那個熟練啊,一個大男人的胃容量和小姑娘比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黎東源面露無奈:“你們要那麽多,真的吃的完嗎?”

阮瀾燭:“當然吃得完,再多我都吃的完,我又長不胖。”他靦腆的對著莊如皎笑了笑,“妹妹,你的腰,好像是水桶腰吧?我可是楊柳細腰。”還刻意的看了眼莊如皎的腰。

莊如皎差點沒被阮瀾燭氣暈過去,怒氣勃勃:“吃的完!!我一點也不胖!!”

黎東源無話可說,起身給這兩人買雞腿去了。

幾分鐘後,阮瀾燭和莊如皎拿起雞腿開吃,這學校食堂的雞腿味道倒是不錯,莊如皎一天沒吃東西,其實也有點餓了,這會兒啃著雞腿打開了食欲,一口氣吃了四個,勉強的塞了第五個,然後盯著剩下的兩個開始發愁。

阮瀾燭不緊不慢地啃完了四個雞腿,拿起第五個,優雅的吃完之後對著淩久時揮揮手:“吃不下了。”

他這麽說,莊如皎也松了口氣,小聲道:“蒙哥,我也吃不下了。”

“沒事。”黎東源道,“我來吧。”他原本還擔心阮瀾燭繼續刺激莊如皎把胃給撐壞了,沒想到阮瀾燭還是有分寸的。

吃完雞腿,擦幹凈了手,阮瀾燭提議說他們去高三上課的地方看看。

大家都表示同意。於是幾個人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

“咱們現在去教學樓找他嗎?”黎東源問。

阮瀾燭:“不著急,他現在指不定藏在什麽地方呢,等快要上課了,他自然就會出現了。”說完便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休息。

莊如皎:“我看你就是吃多了!”

阮瀾燭沒理睬她,說道:“讓我看看啊……”他從懷裏掏出了個什麽東西,淩久時仔細一瞧,才發現阮瀾燭把二班的合影給帶出來了。

淩久時:“厲害啊,這個你都帶出來了,你這只手不僅能開鎖,還可以……”

阮瀾燭卻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麽,頭也沒擡:“我可不是小偷啊。”

淩久時:“哦……”

阮瀾燭拿著看了一會兒,突然問淩久時:“你看得到他們臉上的霧氣嗎?”

淩久時仔細看了看阮瀾燭手中的照片,搖了搖頭確定自己沒有看到阮瀾燭所說的霧氣。

“哦,那算了。”阮瀾燭不再說話。

阮瀾燭又在研究那張奇怪的合照,但淩久時卻實在看不到他口中說的黑色霧氣……似乎就和他們聽不到,淩久時能聽到的聲音一個道理。

“他們好像在上課。”走到了教學樓下面,淩久時聽到上面傳來了老師說話的聲音。

“他們不是馬上要期末考試了麽?”阮瀾燭突然想起來,“離期末考試還有幾天?”

“不知道,得問問。”淩久時搖搖頭。

他們也在下課之前,找到了高三三班,四人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下課。待老師離開後,阮瀾燭直接走進教室,直奔自己的目標。

那學生看見阮瀾燭,表情變得略微有些緊張。

“江信鴻,請你聊聊。”阮瀾燭說。

“聊什麽?”江信鴻的態度很警惕。

“換個地方說吧。”阮瀾燭環顧四周。

那學生抿了抿唇,表情十分緊繃,道:“我可什麽也不知道。”

四人跟著江信鴻去了走廊盡頭的小陽臺,他說,“你們有什麽問題就直接問吧,我馬上要上課了。”

“我們在調查關於你們班級的事。”阮瀾燭開門見山,直接拿出了從檔案室裏找到的那張照片,“確切地說,是以前的班級。照片上少的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他把照片拿出來,江信鴻只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你們從哪裏找到的?”

阮瀾燭挑眉:“這照片很特別嗎?”

江信鴻聲音裏帶著顫抖:“我不知道你們什麽意思。”

“我們也不想為難你。”黎東源突然開口,他的語氣非常冷靜,說,“只是想知道照片上少的那個人是誰,到底叫什麽名字?”

江信鴻盯著照片沒說話,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你不想事情早些結束麽?”黎東源聲音輕輕的,帶著魅惑人心的味道,“你不想盡早回到正常生活嗎?”

江信鴻嘴巴微微蠕動,吐出了一個名字:“路佐子。”

黎東源:“路佐子?”

“對,就是她。”江信鴻說,“一個本不該存在在我們班上的人……”

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將他驚醒,表情驚恐無比,說了句我要去上課了,便不再理會黎東源的話,轉身就跑。

黎東源看著他的背影,面露無奈:“就差一點了。”

“算了。”阮瀾燭深沈的看了黎東源一眼,“既然他不想說,我們就換個地方再找線索。”

“那我們得去問問那個老師了。”淩久時若有所思地說,“不知道你們註意到沒有,照片上那個老師,就是帶我們進來的劉老師。”

阮瀾燭誇讚道:“淩淩,害得是你,真聰明,走吧。”

於是他們去教職員室找到了劉老師,並說明了來意,劉老師道:“這個路佐子啊,死了有兩年了吧,哎不是,你們不好好地測量房子,怎麽打聽起學生的事情來了。”

阮瀾燭:“我們在測量舊校舍的時候,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而且,聽說那個教學樓,死過很多學生。”

劉老師突然很緊張地說:“那,那都是意外事故。”

黎東源:“是不是意外事故,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劉老師咽了口口水:“你們到底想問些什麽啊?”

阮瀾燭:“路佐子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路佐子。”劉老師嘆了口氣,繼續道,“是個挺不起眼的學生,而且她根本不屬於這裏。”

淩久時:“為什麽?”

劉老師:“我們這個學校,只招收精英家庭的學生,她呢,家裏面是賣魚的商販,竟然會把孩子送來這裏上學。”

淩久時:“學費很貴嗎?”

劉老師:“對於一般家庭來說,根本負擔不起。”

莊如皎低語道:“那既然這個路佐子家是個賣魚的小商販,哪有那麽大一筆錢送女兒來上學啊?”

阮瀾燭繼續問:“她和同學的關系怎麽樣?”

劉老師:“她這個身份的學生,在我們這個學校裏,怎麽可能有朋友呢。她每天身上有一股濃濃的魚腥味,跟我們這的環境簡直格格不入。”

阮瀾燭:“所以那天合影的時候就不帶著她。”

劉老師尷尬的喝了口水,掩飾了下說:“那只是一張照片而已。”

淩久時繼續問:“車禍是怎麽回事?”

劉老師望著桌子,若有所思:“大概,是高一的一次郊游活動之後吧,她獨自回家,在公路上發生了車禍,被車壓斷了腿,失血過多而死的。”

莊如皎驚訝地問:“那貨車司機呢?就沒有救助她嗎?”

劉老師:“司機發現撞人之後就跑了,不過後來抓住了,賠了一大筆錢。”

淩久時氣憤地說:“那是因為你們排斥路佐子,所以她死之後,才回來找你們報覆!”

劉老師被說的有點掛不住臉:“你怎麽說話的呢,我們這所學校,是所思想進步學校。怎麽可能有這種封建主義的鬼神觀存在!”

莊如皎:“可是那裏真的死了很多人。”

劉老師不願意再談:“你們問完了沒有,我馬上要去上課了,請不要耽誤我備課好嗎?”

阮瀾燭道:“謝謝,今後有任何問題,再來向您請假。”說完,帶著大家出去了。

聽完路佐子的事,淩久時覺得心裏堵堵的,阮瀾燭安慰她,慢慢想吧,還有時間。

莊如皎分析道,看到這個劉老師並不喜歡路佐子這個學生。

阮瀾燭:“咱們現在只是知道了路佐子生前的一些事情,至於其他的信息,他給的太少了,看來明天還得找那個江信鴻好好聊聊。”

黎東源也有些同情路佐子:“看來這個路佐子在這個學校裏生活的並不快樂。”

莊如皎似乎感同身受:“窮人家的孩子,在哪裏都是不快樂的。”

阮瀾燭突然轉了話題:“走吧,食堂放晚飯了,去晚了沒飯吃。”

莊如皎一臉無語:“又吃?你不是才吃過嗎?”

阮瀾燭表現地很委屈:“那怎麽辦呢,我吃再多也不長肉啊,不像你,吃一點,臉上全是肉!”

莊如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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