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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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粉絲
臨周末的夜晚, 最是繁華熱鬧。
孟詩妍挑了Z大附近的一家商場，頂部吊著閃耀的大水晶燈，中央大廳設置了連接樓層約十幾米高的人造瀑布, 引得不少小孩追逐打鬧，水流聲也蓋不住嬉笑聲。
蘇清淺坐在五層的西式餐廳，用勺子攪了攪咖啡, 透過玻璃窗看著樓下的動靜, 打趣道：“沒想到畢業了, 你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的高檔。”
“你不也是嗎？還是那麽喜歡甜食。”孟詩妍眼神示意桌面上的奶和糖精。
都說少不經事的學生總是自視清高, 有著用不完的勁和天不怕地不怕的膽氣。畢業後各自奔波，社會的摸爬滾打硬生生磨去少年人的棱角。
好在，她們的感情幸運地保存下來。
“說說吧, 這畢業的一兩年, 大小姐又有什麽奇特的經歷？”蘇清淺換上調侃的稱呼，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兩人往常雖有聯系，朋友圈也照常發狀態，但極少談及具體生活。
“還能有什麽經歷, 我又不是小說女主。”即使背靠著富裕的家庭，不愁吃穿, 畢業後的孟詩妍似乎是條條大路通羅馬, 卻不知哪條路適合自己。家裏見她日漸頹靡, 把人直接送出了國。大約是異域風情獨特, 孟詩妍在西歐各國游走數月, 把這游山玩水的愛好一連帶回了國內, 從南向北, 踏尋每一省每一城市。最近又回到的鳴溪, 總歸對這塊地方是有點感情在, 所以特意約了幾個朋友，蘇清淺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任何事都是一座圍城，蘇清淺對孟詩妍現在的狀態也羨慕不已，畢竟她從小到大也沒怎麽出過遠門，來鳴溪求學工作完全不在計劃之內。
孟詩妍搖著紅酒杯，“別光說我，說說你吧。在淩次方應該還不錯吧，畢竟有那個誰照顧你。”
“嗯。”
孟詩妍仔細觀察對面的蘇清淺，稚氣慢慢褪去，媚態天成的五官張開，逐漸有了女人味。
“我還以為這兩年過去，你和顧舟逸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蘇清淺一聽這話，被剛咽下去的咖啡嗆個不停，“我們剛在一起三個月，你去了趟國外，思想都變得那麽開放了？”說完，腦中不自覺回放顧舟逸按著自己手作惡的那個晚上。
孟詩妍聳聳肩，“那確實。按外國人的速度，哪像你們兩這樣磨磨唧唧的。不過好在，老天開眼，總算是把你們湊一對了。”畢竟真要細算起來，這兩貨都聊了快三年了。
“最近我看到你們公司的宣傳，是不是有新動畫要上了？”
“嗯，走完審核和後期應該差不多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和別人吹，我朋友也是大制作的重要原畫師了？”
“你少來。”
兩人都笑了起來。
蘇清淺看著已經見底的酒杯和孟詩妍有點微醺的樣子，無奈搖搖頭，“詩妍，你還清醒著嗎？”
“我好著呢，你怎麽不陪我喝啊？”
“我們兩個總要有一個保持清醒吧。”
理是這麽個理，但還有一層原因是，自打在酒吧和顧舟逸那沒臉沒皮的遭遇後，蘇清淺都不敢輕易觸碰酒精。顧舟逸一貫好脾氣，但對這事也是反覆敲打，提醒她進了職場，酒杯一旦舉起就很難放下，能推掉的酒就推掉。當然，實在迫不得已，也得他在場，最起碼有層保險。
“哎，你家那位可真是全方位保護。”孟詩妍打了個酒嗝，提著掛在旁邊椅子的包，“走吧走吧。”
坐了電梯直達一層，孟詩妍瞇著眼，依稀辨別大廳一側簇擁的人群，“那是什麽？”說完就跑了過去。
蘇清淺：？
手上挽著的人瞬間溜走，只能跟在後面。
走近了，才發現這裏豎著很大的簽名墻，上面布滿了各種顏色的簽名和塗畫。
孟詩妍問旁邊的工作人員：“這是幹什麽的啊？”
穿著白襯衫黑外套的人擺出職業微笑，耐心解釋，“這是商場今年推出的一個線下活動。您可以在上面寫下祝福，或者是對來年的心願等等，我們將會對所有的留言進行保存。”
噢，和當年畢業時大家擠著寫前程似錦一個性質啊。商場還推出這種活動，挺新鮮的。
孟詩妍把蘇清淺拉過來，還特意從桌上挑了一只大紅色的秀麗筆，“來，蘇蘇，你幫我寫一個，不對畫一個。”
蘇清淺哭笑不得，“我怎麽給你畫一個啊？”
“我相信你的畫風，給我畫個Q版形象，然後寫孟詩妍今年一定要談一個大帥哥。”
這下蘇清淺是真相信孟詩妍有點醉了，都能厚著臉皮大言不慚說這些話了。
“行吧。就讓你這一次了。”
蘇清淺接過筆，孟詩妍還在旁邊撐著墻邊凹了個造型，卻被忽略，不過幾秒，一個大波浪又舉著酒杯的小女孩躍然紙上。
孟詩妍盯著端詳一會兒，滿意拍拍蘇清淺的肩膀，“很好很好，幫我寫剛剛我說的話吧。”
蘇清淺一聽立馬把筆塞她手裏，“這話我不適合寫。本人寫願望才靈對不對？”嘴上推脫，可蘇清淺心裏想的是，一定要把這社死的一幕拍下來。
兩人推搡間，旁邊突然冒出一個聲音，“是……清顏太太嗎？”
蘇清淺虎軀一震。
啊？
什麽清顏，是她以為的哪個清顏嗎？
喝了酒的孟詩妍不僅膽子大，話也多，轉頭就出賣隊友，“對啊，是她，她就是。”
蘇清淺：……
熟人當眾揭穿被迫掉馬是什麽神奇操作？
怎麽有種次元壁破了的感覺啊……
地球你好小……
出聲詢問的是一個戴著黑色圓框眼鏡的女孩，是甜妹長相，年齡大概十七八歲，星星眼看著蘇清淺，“真的是太太嗎？我一看那個小人的畫風就認出來了！”
事到如今，蘇清淺也捂不住身份了，笑著，“如果我們說的是一樣的清顏，那我確實是。”
小粉絲從哪拿出的紙筆，懇求般看著她，“太太，能給我畫個人物形象嘛，我今年也要高考了，想要一個祝福。”
“好。”
蘇清淺看了眼女孩子，筆觸在紙上動作起來。女生解開手機屏幕，壁紙都是蘇清淺很久之前發過的同人圖。打開相機，看見蘇清淺楞住的神情，立馬解釋：“太太你別緊張，我不拍臉，就是想拍拍你畫的樣子。”
蘇清淺才放心下來，在一旁寫下了祝福語後雙手遞過去，“高考加油呀。”
女生激動地點點頭，“謝謝太太！”
孟詩妍看著遠去的背影，感概萬分，“年輕就是好。你也是，運氣真好，出來還能遇見小粉絲，老天怎麽沒給我碰到一個帥哥？”
“別提了，還不是拜你所賜，我的小馬甲都沒了。”
“哎呀，沒關系的啦，你看小朋友多開心。”
蘇清淺拿她沒辦法，攙著人往外走。
夜晚涼風起，沒把孟詩妍吹清醒，倒是把腦子吹走了。沒出門幾步，孟詩妍就開始惹事，時不時跑起來，跑累了又蹲下，蘇清淺在後邊哄著，把人扶著上了天橋。
蘇清淺拍著她的背，“想吐嗎？”
孟詩妍搖搖頭，轉而一笑，“清淺，你好漂亮啊，怎麽便宜了那個男人。”
蘇清淺忽略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耐心問著，“你酒店在哪？我打車送你回去。”
大小姐依舊搖搖頭，頭埋進臂彎，“不要打車，打車我肯定吐。”
“那我們坐地鐵好吧？”蘇清淺看了眼手表，八點半，還來得及。
折騰好一會兒才問出孟詩妍的酒店在哪，幾乎把這輩子好話都說了遍才把人哄上地鐵，最後拉上電梯的時候人還像個考拉掛她身上。
把人放在床上，怕著涼還給蓋上被子，蘇清淺被磨得脾氣都沒了，“大小姐，明天醒來有你好看的。那我先回去了。”
回答她的是甜甜的酣睡。
蘇清淺：……
獨自一人出了酒店，這一鬧騰，直接跨區。雖然地鐵沒法直接坐到小區，但這進站口離得近，蘇清淺沒多想就走了進去。
過了安檢，剛要刷票，拿出手機，卻發現怎麽也摁不亮。
不會是……沒電了吧……
又嘗試了幾次，蘇清淺認命接受現實，還好自己有隨身帶點零錢的習慣，到自助售票機買票。
跨區加上換乘，搞得人昏昏欲睡。手機沒電，她也不好通知顧舟逸，上次尾隨的陰影還存留著，特意選了開闊亮堂的大路走。
路邊小攤閃著五光十色的燈牌，對疲憊的蘇清淺來說十分晃眼，出了地鐵口被冷風一吹，喉頭突然犯上一股惡心。
在原地緩了幾下，視線變得清明，蘇清淺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快步走來。
這身黑衣，和顧舟逸的好像啊……
顧舟逸一手打著電話，看見一直在找的蘇清淺呆楞杵在原地，把人往懷裏帶。
“怎麽不接電話？”語氣裏難得帶上急促。
蘇清淺沒明白顧舟逸怎麽突然出來找自己了，被抱得太緊，推著他的肩膀，“我……手機沒電了。”
顧舟逸一楞，鼻尖縈繞著平時她身上沒有的氣味。
“喝酒了？”
蘇清淺搖頭，“沒有，我送詩妍回去，可能沾了點酒味吧。”說完人就蹲下來幹嘔。
顧舟逸也跟著蹲下來，把外套脫下給她披上，“上來。我背你。”
蘇清淺有點頭暈，整個人趴上男人的後背，不再說話。
似乎在他身邊，總是會格外安心。
後續發生了什麽完全沒有記憶。直到深夜渴醒，蘇清淺發現自己換了睡衣，床頭櫃上也放著充滿電的手機。
指紋解鎖後，她才看到通訊錄的紅點消息——
來自顧舟逸五十三個未接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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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詩妍挑了Z大附近的一家商場，頂部吊著閃耀的大水晶燈，中央大廳設置了連接樓層約十幾米高的人造瀑布, 引得不少小孩追逐打鬧，水流聲也蓋不住嬉笑聲。
蘇清淺坐在五層的西式餐廳，用勺子攪了攪咖啡, 透過玻璃窗看著樓下的動靜, 打趣道：“沒想到畢業了, 你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的高檔。”
“你不也是嗎？還是那麽喜歡甜食。”孟詩妍眼神示意桌面上的奶和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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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 這畢業的一兩年, 大小姐又有什麽奇特的經歷？”蘇清淺換上調侃的稱呼，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兩人往常雖有聯系，朋友圈也照常發狀態，但極少談及具體生活。
“還能有什麽經歷, 我又不是小說女主。”即使背靠著富裕的家庭，不愁吃穿, 畢業後的孟詩妍似乎是條條大路通羅馬, 卻不知哪條路適合自己。家裏見她日漸頹靡, 把人直接送出了國。大約是異域風情獨特, 孟詩妍在西歐各國游走數月, 把這游山玩水的愛好一連帶回了國內, 從南向北, 踏尋每一省每一城市。最近又回到的鳴溪, 總歸對這塊地方是有點感情在, 所以特意約了幾個朋友，蘇清淺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任何事都是一座圍城，蘇清淺對孟詩妍現在的狀態也羨慕不已，畢竟她從小到大也沒怎麽出過遠門，來鳴溪求學工作完全不在計劃之內。
孟詩妍搖著紅酒杯，“別光說我，說說你吧。在淩次方應該還不錯吧，畢竟有那個誰照顧你。”
“嗯。”
孟詩妍仔細觀察對面的蘇清淺，稚氣慢慢褪去，媚態天成的五官張開，逐漸有了女人味。
“我還以為這兩年過去，你和顧舟逸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蘇清淺一聽這話，被剛咽下去的咖啡嗆個不停，“我們剛在一起三個月，你去了趟國外，思想都變得那麽開放了？”說完，腦中不自覺回放顧舟逸按著自己手作惡的那個晚上。
孟詩妍聳聳肩，“那確實。按外國人的速度，哪像你們兩這樣磨磨唧唧的。不過好在，老天開眼，總算是把你們湊一對了。”畢竟真要細算起來，這兩貨都聊了快三年了。
“最近我看到你們公司的宣傳，是不是有新動畫要上了？”
“嗯，走完審核和後期應該差不多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和別人吹，我朋友也是大制作的重要原畫師了？”
“你少來。”
兩人都笑了起來。
蘇清淺看著已經見底的酒杯和孟詩妍有點微醺的樣子，無奈搖搖頭，“詩妍，你還清醒著嗎？”
“我好著呢，你怎麽不陪我喝啊？”
“我們兩個總要有一個保持清醒吧。”
理是這麽個理，但還有一層原因是，自打在酒吧和顧舟逸那沒臉沒皮的遭遇後，蘇清淺都不敢輕易觸碰酒精。顧舟逸一貫好脾氣，但對這事也是反覆敲打，提醒她進了職場，酒杯一旦舉起就很難放下，能推掉的酒就推掉。當然，實在迫不得已，也得他在場，最起碼有層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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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電梯直達一層，孟詩妍瞇著眼，依稀辨別大廳一側簇擁的人群，“那是什麽？”說完就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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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和當年畢業時大家擠著寫前程似錦一個性質啊。商場還推出這種活動，挺新鮮的。
孟詩妍把蘇清淺拉過來，還特意從桌上挑了一只大紅色的秀麗筆，“來，蘇蘇，你幫我寫一個，不對畫一個。”
蘇清淺哭笑不得，“我怎麽給你畫一個啊？”
“我相信你的畫風，給我畫個Q版形象，然後寫孟詩妍今年一定要談一個大帥哥。”
這下蘇清淺是真相信孟詩妍有點醉了，都能厚著臉皮大言不慚說這些話了。
“行吧。就讓你這一次了。”
蘇清淺接過筆，孟詩妍還在旁邊撐著墻邊凹了個造型，卻被忽略，不過幾秒，一個大波浪又舉著酒杯的小女孩躍然紙上。
孟詩妍盯著端詳一會兒，滿意拍拍蘇清淺的肩膀，“很好很好，幫我寫剛剛我說的話吧。”
蘇清淺一聽立馬把筆塞她手裏，“這話我不適合寫。本人寫願望才靈對不對？”嘴上推脫，可蘇清淺心裏想的是，一定要把這社死的一幕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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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淺虎軀一震。
啊？
什麽清顏，是她以為的哪個清顏嗎？
喝了酒的孟詩妍不僅膽子大，話也多，轉頭就出賣隊友，“對啊，是她，她就是。”
蘇清淺：……
熟人當眾揭穿被迫掉馬是什麽神奇操作？
怎麽有種次元壁破了的感覺啊……
地球你好小……
出聲詢問的是一個戴著黑色圓框眼鏡的女孩，是甜妹長相，年齡大概十七八歲，星星眼看著蘇清淺，“真的是太太嗎？我一看那個小人的畫風就認出來了！”
事到如今，蘇清淺也捂不住身份了，笑著，“如果我們說的是一樣的清顏，那我確實是。”
小粉絲從哪拿出的紙筆，懇求般看著她，“太太，能給我畫個人物形象嘛，我今年也要高考了，想要一個祝福。”
“好。”
蘇清淺看了眼女孩子，筆觸在紙上動作起來。女生解開手機屏幕，壁紙都是蘇清淺很久之前發過的同人圖。打開相機，看見蘇清淺楞住的神情，立馬解釋：“太太你別緊張，我不拍臉，就是想拍拍你畫的樣子。”
蘇清淺才放心下來，在一旁寫下了祝福語後雙手遞過去，“高考加油呀。”
女生激動地點點頭，“謝謝太太！”
孟詩妍看著遠去的背影，感概萬分，“年輕就是好。你也是，運氣真好，出來還能遇見小粉絲，老天怎麽沒給我碰到一個帥哥？”
“別提了，還不是拜你所賜，我的小馬甲都沒了。”
“哎呀，沒關系的啦，你看小朋友多開心。”
蘇清淺拿她沒辦法，攙著人往外走。
夜晚涼風起，沒把孟詩妍吹清醒，倒是把腦子吹走了。沒出門幾步，孟詩妍就開始惹事，時不時跑起來，跑累了又蹲下，蘇清淺在後邊哄著，把人扶著上了天橋。
蘇清淺拍著她的背，“想吐嗎？”
孟詩妍搖搖頭，轉而一笑，“清淺，你好漂亮啊，怎麽便宜了那個男人。”
蘇清淺忽略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耐心問著，“你酒店在哪？我打車送你回去。”
大小姐依舊搖搖頭，頭埋進臂彎，“不要打車，打車我肯定吐。”
“那我們坐地鐵好吧？”蘇清淺看了眼手表，八點半，還來得及。
折騰好一會兒才問出孟詩妍的酒店在哪，幾乎把這輩子好話都說了遍才把人哄上地鐵，最後拉上電梯的時候人還像個考拉掛她身上。
把人放在床上，怕著涼還給蓋上被子，蘇清淺被磨得脾氣都沒了，“大小姐，明天醒來有你好看的。那我先回去了。”
回答她的是甜甜的酣睡。
蘇清淺：……
獨自一人出了酒店，這一鬧騰，直接跨區。雖然地鐵沒法直接坐到小區，但這進站口離得近，蘇清淺沒多想就走了進去。
過了安檢，剛要刷票，拿出手機，卻發現怎麽也摁不亮。
不會是……沒電了吧……
又嘗試了幾次，蘇清淺認命接受現實，還好自己有隨身帶點零錢的習慣，到自助售票機買票。
跨區加上換乘，搞得人昏昏欲睡。手機沒電，她也不好通知顧舟逸，上次尾隨的陰影還存留著，特意選了開闊亮堂的大路走。
路邊小攤閃著五光十色的燈牌，對疲憊的蘇清淺來說十分晃眼，出了地鐵口被冷風一吹，喉頭突然犯上一股惡心。
在原地緩了幾下，視線變得清明，蘇清淺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快步走來。
這身黑衣，和顧舟逸的好像啊……
顧舟逸一手打著電話，看見一直在找的蘇清淺呆楞杵在原地，把人往懷裏帶。
“怎麽不接電話？”語氣裏難得帶上急促。
蘇清淺沒明白顧舟逸怎麽突然出來找自己了，被抱得太緊，推著他的肩膀，“我……手機沒電了。”
顧舟逸一楞，鼻尖縈繞著平時她身上沒有的氣味。
“喝酒了？”
蘇清淺搖頭，“沒有，我送詩妍回去，可能沾了點酒味吧。”說完人就蹲下來幹嘔。
顧舟逸也跟著蹲下來，把外套脫下給她披上，“上來。我背你。”
蘇清淺有點頭暈，整個人趴上男人的後背，不再說話。
似乎在他身邊，總是會格外安心。
後續發生了什麽完全沒有記憶。直到深夜渴醒，蘇清淺發現自己換了睡衣，床頭櫃上也放著充滿電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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