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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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同事
夏日的簾幕落下, 畢業的腳步悄然而至。四人邁出校門，各付前程。大學四年攢下來的東西不少，蘇清淺為此挑了個大晴天搬東西。期間顧舟逸還主動來幫忙, 盡管她很貼心地考慮他的工作安排，也實在扛不住他的好心。
忙完這一遭，她也不好意思白嫖勞動力, 特意約了顧舟逸出來吃飯。
周六下午, 陽光透過淺色的窗簾輕輕鋪在光滑的大理石上, 角落的小桌整齊擺放幾摞畫紙和畫集, 整個房間添了不少靚麗的家具，比剛來時的樣子多了些溫度。
蘇清淺坐在梳妝臺前，算著時間點發消息。
【淺】：你下班了嗎？
【顧舟逸】：嗯。怎麽了？
感受到手機在掌心震動, 蘇清淺挑了挑眉。
還以為要等上好一會兒, 沒想到那麽快就收到回覆。
【淺】：就是想著，昨天請你太早了，明天又太晚了，今天剛剛好。所以, 顧組長願意賞個臉和我吃飯嗎？
【顧舟逸】：理由呢？
【淺】：你不是抽空來幫我搬家了嗎？那我現在也抽時間還個人情。
蘇清淺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感覺自己已經非常懂得人情世故了。
可惜對方好像不吃這一套。
【顧舟逸】：小朋友，和我賬算得那麽清嗎？
那不然呢？
你們資本家的心都臟。
只不過他這樣一說, 蘇清淺倒是有點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了。
【淺】：那您給個準話, 是來還是不來啊？
顧舟逸靠在辦公椅上, 輕笑著把眼鏡摘下來。
小姑娘做別的事情倒還好, 一碰上他就開始跳腳, 這點倒是沒變。這會兒連敬語都喊上了, 估摸他如果不好好回答還得費一番功夫才能把人哄回來。
【顧舟逸】：那就, 一個小時後見。
這不就好了？
得到肯定回覆的蘇清淺勾起嘴角, 哼著歌起來收拾打扮。站在鏡子前看著, 腹部突然傳來一陣酸痛。
算著日子，生理期好像要到了。
要去赴約遇上這樣的事情，老天也不用這樣對待她吧。
蘇清淺嘆氣認命，到衛生間墊上以防萬一。還好，幸好她沒有痛經的煩惱。
等到處理完這一插曲，她才意識到——
剛才都沒說約定的地點，那在哪見面？
不過，等她出了門，剛才的疑慮立馬就被打消了。
榆樹長出了濃密的綠葉，熟悉的車停在油柏路上落下大片陰影裏。
蘇清淺確認是顧舟逸後立刻小跑過去。
沒記錯的話，顧舟逸每次來找自己，一直都是在車外站著等她的。
這一細微的動作讓蘇清淺對顧舟逸好感又增添不少。
顧舟逸望著地上的光暈出神，餘光瞟到有人靠近，擡眼一笑，“來了？”
明明只是幾天沒見，卻好像過了一年一樣。
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綠色長裙，合適的版型把女生的線條體現得淋漓盡致，腰肢盈盈一握般，露出細長的天鵝頸，肌膚在長裙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皙白，黑發簡單地披在身後。只輕輕一動，裙擺便如荷葉般在空中搖蕩出優美的弧線，整個人顯得精致又清純。
只在她鎖骨上停留幾秒視線，顧舟逸清了下嗓，“今天穿得很好看啊。”
第一次被顧舟逸直白地誇讚，蘇清淺倒沒什麽不好意思，欣然接受“哦”了一聲。
“挺好的，小姑娘就應該多穿穿裙子。”
蘇清淺沒料到顧舟逸會這樣說。畢竟現在網絡上話題涉及女性穿衣自由總會打成一片。盡管她自己覺得為這個吵起來的人大腦沒有完全發育，當然了，也可能出生就沒帶腦子。
烈日移動，侵蝕一小片陰涼，蘇清淺感受到後背的微微灼熱，故意往顧舟逸那邊陰處靠。
“你不會覺得女孩子這樣……穿著有點暴露嗎？”
像是聽到了什麽荒謬的言論，顧舟逸皺眉，“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再說，女孩子穿衣打扮本身就沒錯。”察覺到自己語氣可能有點沖，顧舟逸緩了緩，口吻玩笑，但語氣認真：“而且，你自己不也說過，我們是新時代的青年嗎？”
蘇清淺內心瘋狂點頭。
沒想到這方面老男人的思想還不算守舊。
那你之前怎麽那麽別扭？
鼻尖縈繞著小姑娘身上淡淡花香，和上次她鉆進懷裏的味道一樣，大概是用了洗護用品那一類吧。
顧舟逸繞過去開了副駕駛的門，“走吧？”
“去哪呢？”
而且不是說是她請吃飯嗎？
這樣看來好像又把他當司機了。
顧舟逸看出她的憂慮，“先上車吧，地點你選，都聽你的。”
蘇清淺沒再多說，鉆進車裏。哪怕兩人都坐著，他還是比她高出一節，只好仰頭看去。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從小到大，蘇清淺是個徹頭徹尾的選擇困難癥患者加懶癌患者，嘗試做出改變，最後發現效果基本沒有。大學四年校外活動基本都是被孟詩妍她們拉著去，又考慮到顧舟逸可能也吃不慣地攤小吃，就在五星街旁選了家露天環境尚可的小炒。
當然最重要的時一點是，太高檔的她也請不起。目前一切都還未定，在體面的基礎上能省則省才是生存之道。
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別看店面在小角落裏，客流量不少，兩人到時，外面只餘下一小圓桌，桌上中央還放著瓶撕了標簽膜的礦泉水。
蘇清淺：……
這是有人的意思吧？
沒想到出了學校還能看到這麽別致的方式。上次見到還是用筆甚至一張紙占公共課座位的。
老板見又有新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熱情招呼著，“小姑娘，你和你朋友兩個人是吧，來來來，坐。”
被推搡的蘇清淺沒來得及拒絕，猶豫著看向顧舟逸。
顧舟逸絲毫沒有道德壓力，拉開椅子，“沒關系，坐吧。”
蘇清淺左顧右盼，頗有一種良心被敲打的虛心，竊竊私語，“我們這樣占座真的沒事嗎？”
顧舟逸正要說點什麽，旁邊突然多出一只拿著可樂的手，“哥們，不知道什麽叫做先來後到嗎？”
“當然。我們後到了，這不就歸我們了？”
黃銘聽這欠了吧唧的語調，火氣蹭蹭往上冒。
等一下，這聲聽著怎麽那麽熟悉？和那狗東西好像……
看清坐著的是誰，黃銘暗罵一聲，“我靠，怎麽是你？你穿那麽人模狗樣幹什麽？”
對面的蘇清淺眨了眨眼。
這不是那天默默無聞收拾破茶杯的可憐打工人嗎？
黃銘註意到蘇清淺，打了個招呼，“嗨，妹妹，你好像有點眼熟。”
“你也很眼熟。”
蘇清淺點頭以示回覆。
宋昊聽見吵鬧快步走了過來，“喲，你也在這。真是巧。嗯？這你妹妹？”
顧舟逸：“我朋友。”
宋昊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啊，行，朋友。”
誰知道這狗心裏想的什麽歪點子？是女性朋友還是女朋友還說不準呢。
顧舟逸見狀，俯身輕輕詢問，“讓你見笑了，他們是我同學，介意拼個桌嗎？”
“可以啊。”
蘇清淺當然無所謂，感覺他朋友也挺有意思的，
黃銘：……
宋昊：……
我們兩個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你們再靠近一點呢？
感覺飯都不用吃了。
黃銘出聲打破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那個，老板，添兩張椅子。”
“好嘞！”
顧舟逸十分自覺地把位子往蘇清淺這邊靠，“想吃什麽？”
“都可以。”
話一出口蘇清淺就後悔了，因為突然下面滑過一股暖流。
顧舟逸見她面色一僵，正想問怎麽了，黃銘敲著菜單，“這個吧。這家魚是出了名的好吃，對，還必須得是辣味，特辣的那一種。妹妹，你看可以嗎？”
顧舟逸起身店門口的水池邊，“你和黃銘吃這個吧。我和她吃其他清淡的。”
嘖嘖嘖，我和她。
非得這樣強調是吧？
宋昊故意使絆：“你可是我們四個裏最能吃辣的啊，而且你不是無辣不歡嗎？”
顧舟逸洗完手回來拆著消毒碗筷，語氣無辜，“我從良了。”
結果不出所料得到兩人集體嘔吐。
蘇清淺笑了一聲，輕輕戳著顧舟逸的小臂，“你是不是知道了呀？”
“嗯？知道什麽？”
“就是……我特殊時期。”
“你說這個啊。”顧舟逸把拆出來的一套碗筷放在蘇清淺面前，“我看見你下車的時候看了副駕駛好久，好像在確定什麽，只是猜測而已。剛好猜中了而已。”又頓了頓，溫聲補充道，“下次有特殊情況可以和我說，不用硬撐著出來的。”
“沒事，我是剛剛才來的。不疼，也不難受。”
顧舟逸很想摸摸她柔軟的頭發安慰安慰，礙於對面兩個人，剛要動作的手又收了回來。
黃銘和宋昊兩人喝了點小酒。顧舟逸則是陪著蘇清淺在大夏天喝了不少滋補湯。
也是酒後吐真言，黃銘借著醉意抖出不少顧舟逸以前的囧事，比如他也下課被人堵在樓道口表白不知所措過，再比如也因為有急事逃過課，亦或是也被家裏催過戀愛。
蘇清淺在一旁邊聽得直憋笑，覺得顧舟逸變得更鮮活，自己也好像在參與他的過去。
顧舟逸無奈看著趴在桌上的酒鬼。
“清淺，想笑就笑吧。”
“不好意思啊。”蘇清淺手裏捧著湯碗，“就是覺得，你還挺可愛的，像只小奶狗。”頭腦突然聯想到這個生物，就順嘴說了出來。
顧舟逸眸色一沈，“你說什麽？”
“就是那種很萌很小的狗子啊。”
說完男人的臉色變得更陰沈。
她是觸到逆鱗了嗎？
感覺大事不妙，蘇清淺手扣著椅子往旁邊挪了挪，顧舟逸則緊追不舍。
心裏警鈴大作，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聽到聲音的顧舟逸沒再上前，但目光依舊鎖著她。
蘇清淺看著郵件眸光一閃，隨即把手機舉到顧舟逸面前，“你看。”
上面顯示的是來自淩次方的offer。
蘇清淺立刻拍馬屁，“所以，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顧舟逸被她態度轉變的樣子逗笑，上揚著嘴角，“那看來這一餐，可以當做慶功宴了。”
看見蘇清淺臉上的小梨渦，他想，如果可以的話，一定會在此刻毫不猶豫地抱住她。
因為他喜歡的女孩真的很棒，從認識到現在，一直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啊對，最後餐錢他付，以慶功宴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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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這一遭，她也不好意思白嫖勞動力, 特意約了顧舟逸出來吃飯。
周六下午, 陽光透過淺色的窗簾輕輕鋪在光滑的大理石上, 角落的小桌整齊擺放幾摞畫紙和畫集, 整個房間添了不少靚麗的家具，比剛來時的樣子多了些溫度。
蘇清淺坐在梳妝臺前，算著時間點發消息。
【淺】：你下班了嗎？
【顧舟逸】：嗯。怎麽了？
感受到手機在掌心震動, 蘇清淺挑了挑眉。
還以為要等上好一會兒, 沒想到那麽快就收到回覆。
【淺】：就是想著，昨天請你太早了，明天又太晚了，今天剛剛好。所以, 顧組長願意賞個臉和我吃飯嗎？
【顧舟逸】：理由呢？
【淺】：你不是抽空來幫我搬家了嗎？那我現在也抽時間還個人情。
蘇清淺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感覺自己已經非常懂得人情世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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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舟逸】：小朋友，和我賬算得那麽清嗎？
那不然呢？
你們資本家的心都臟。
只不過他這樣一說, 蘇清淺倒是有點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了。
【淺】：那您給個準話, 是來還是不來啊？
顧舟逸靠在辦公椅上, 輕笑著把眼鏡摘下來。
小姑娘做別的事情倒還好, 一碰上他就開始跳腳, 這點倒是沒變。這會兒連敬語都喊上了, 估摸他如果不好好回答還得費一番功夫才能把人哄回來。
【顧舟逸】：那就, 一個小時後見。
這不就好了？
得到肯定回覆的蘇清淺勾起嘴角, 哼著歌起來收拾打扮。站在鏡子前看著, 腹部突然傳來一陣酸痛。
算著日子，生理期好像要到了。
要去赴約遇上這樣的事情，老天也不用這樣對待她吧。
蘇清淺嘆氣認命，到衛生間墊上以防萬一。還好，幸好她沒有痛經的煩惱。
等到處理完這一插曲，她才意識到——
剛才都沒說約定的地點，那在哪見面？
不過，等她出了門，剛才的疑慮立馬就被打消了。
榆樹長出了濃密的綠葉，熟悉的車停在油柏路上落下大片陰影裏。
蘇清淺確認是顧舟逸後立刻小跑過去。
沒記錯的話，顧舟逸每次來找自己，一直都是在車外站著等她的。
這一細微的動作讓蘇清淺對顧舟逸好感又增添不少。
顧舟逸望著地上的光暈出神，餘光瞟到有人靠近，擡眼一笑，“來了？”
明明只是幾天沒見，卻好像過了一年一樣。
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綠色長裙，合適的版型把女生的線條體現得淋漓盡致，腰肢盈盈一握般，露出細長的天鵝頸，肌膚在長裙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皙白，黑發簡單地披在身後。只輕輕一動，裙擺便如荷葉般在空中搖蕩出優美的弧線，整個人顯得精致又清純。
只在她鎖骨上停留幾秒視線，顧舟逸清了下嗓，“今天穿得很好看啊。”
第一次被顧舟逸直白地誇讚，蘇清淺倒沒什麽不好意思，欣然接受“哦”了一聲。
“挺好的，小姑娘就應該多穿穿裙子。”
蘇清淺沒料到顧舟逸會這樣說。畢竟現在網絡上話題涉及女性穿衣自由總會打成一片。盡管她自己覺得為這個吵起來的人大腦沒有完全發育，當然了，也可能出生就沒帶腦子。
烈日移動，侵蝕一小片陰涼，蘇清淺感受到後背的微微灼熱，故意往顧舟逸那邊陰處靠。
“你不會覺得女孩子這樣……穿著有點暴露嗎？”
像是聽到了什麽荒謬的言論，顧舟逸皺眉，“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再說，女孩子穿衣打扮本身就沒錯。”察覺到自己語氣可能有點沖，顧舟逸緩了緩，口吻玩笑，但語氣認真：“而且，你自己不也說過，我們是新時代的青年嗎？”
蘇清淺內心瘋狂點頭。
沒想到這方面老男人的思想還不算守舊。
那你之前怎麽那麽別扭？
鼻尖縈繞著小姑娘身上淡淡花香，和上次她鉆進懷裏的味道一樣，大概是用了洗護用品那一類吧。
顧舟逸繞過去開了副駕駛的門，“走吧？”
“去哪呢？”
而且不是說是她請吃飯嗎？
這樣看來好像又把他當司機了。
顧舟逸看出她的憂慮，“先上車吧，地點你選，都聽你的。”
蘇清淺沒再多說，鉆進車裏。哪怕兩人都坐著，他還是比她高出一節，只好仰頭看去。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從小到大，蘇清淺是個徹頭徹尾的選擇困難癥患者加懶癌患者，嘗試做出改變，最後發現效果基本沒有。大學四年校外活動基本都是被孟詩妍她們拉著去，又考慮到顧舟逸可能也吃不慣地攤小吃，就在五星街旁選了家露天環境尚可的小炒。
當然最重要的時一點是，太高檔的她也請不起。目前一切都還未定，在體面的基礎上能省則省才是生存之道。
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別看店面在小角落裏，客流量不少，兩人到時，外面只餘下一小圓桌，桌上中央還放著瓶撕了標簽膜的礦泉水。
蘇清淺：……
這是有人的意思吧？
沒想到出了學校還能看到這麽別致的方式。上次見到還是用筆甚至一張紙占公共課座位的。
老板見又有新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熱情招呼著，“小姑娘，你和你朋友兩個人是吧，來來來，坐。”
被推搡的蘇清淺沒來得及拒絕，猶豫著看向顧舟逸。
顧舟逸絲毫沒有道德壓力，拉開椅子，“沒關系，坐吧。”
蘇清淺左顧右盼，頗有一種良心被敲打的虛心，竊竊私語，“我們這樣占座真的沒事嗎？”
顧舟逸正要說點什麽，旁邊突然多出一只拿著可樂的手，“哥們，不知道什麽叫做先來後到嗎？”
“當然。我們後到了，這不就歸我們了？”
黃銘聽這欠了吧唧的語調，火氣蹭蹭往上冒。
等一下，這聲聽著怎麽那麽熟悉？和那狗東西好像……
看清坐著的是誰，黃銘暗罵一聲，“我靠，怎麽是你？你穿那麽人模狗樣幹什麽？”
對面的蘇清淺眨了眨眼。
這不是那天默默無聞收拾破茶杯的可憐打工人嗎？
黃銘註意到蘇清淺，打了個招呼，“嗨，妹妹，你好像有點眼熟。”
“你也很眼熟。”
蘇清淺點頭以示回覆。
宋昊聽見吵鬧快步走了過來，“喲，你也在這。真是巧。嗯？這你妹妹？”
顧舟逸：“我朋友。”
宋昊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啊，行，朋友。”
誰知道這狗心裏想的什麽歪點子？是女性朋友還是女朋友還說不準呢。
顧舟逸見狀，俯身輕輕詢問，“讓你見笑了，他們是我同學，介意拼個桌嗎？”
“可以啊。”
蘇清淺當然無所謂，感覺他朋友也挺有意思的，
黃銘：……
宋昊：……
我們兩個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你們再靠近一點呢？
感覺飯都不用吃了。
黃銘出聲打破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那個，老板，添兩張椅子。”
“好嘞！”
顧舟逸十分自覺地把位子往蘇清淺這邊靠，“想吃什麽？”
“都可以。”
話一出口蘇清淺就後悔了，因為突然下面滑過一股暖流。
顧舟逸見她面色一僵，正想問怎麽了，黃銘敲著菜單，“這個吧。這家魚是出了名的好吃，對，還必須得是辣味，特辣的那一種。妹妹，你看可以嗎？”
顧舟逸起身店門口的水池邊，“你和黃銘吃這個吧。我和她吃其他清淡的。”
嘖嘖嘖，我和她。
非得這樣強調是吧？
宋昊故意使絆：“你可是我們四個裏最能吃辣的啊，而且你不是無辣不歡嗎？”
顧舟逸洗完手回來拆著消毒碗筷，語氣無辜，“我從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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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淺笑了一聲，輕輕戳著顧舟逸的小臂，“你是不是知道了呀？”
“嗯？知道什麽？”
“就是……我特殊時期。”
“你說這個啊。”顧舟逸把拆出來的一套碗筷放在蘇清淺面前，“我看見你下車的時候看了副駕駛好久，好像在確定什麽，只是猜測而已。剛好猜中了而已。”又頓了頓，溫聲補充道，“下次有特殊情況可以和我說，不用硬撐著出來的。”
“沒事，我是剛剛才來的。不疼，也不難受。”
顧舟逸很想摸摸她柔軟的頭發安慰安慰，礙於對面兩個人，剛要動作的手又收了回來。
黃銘和宋昊兩人喝了點小酒。顧舟逸則是陪著蘇清淺在大夏天喝了不少滋補湯。
也是酒後吐真言，黃銘借著醉意抖出不少顧舟逸以前的囧事，比如他也下課被人堵在樓道口表白不知所措過，再比如也因為有急事逃過課，亦或是也被家裏催過戀愛。
蘇清淺在一旁邊聽得直憋笑，覺得顧舟逸變得更鮮活，自己也好像在參與他的過去。
顧舟逸無奈看著趴在桌上的酒鬼。
“清淺，想笑就笑吧。”
“不好意思啊。”蘇清淺手裏捧著湯碗，“就是覺得，你還挺可愛的，像只小奶狗。”頭腦突然聯想到這個生物，就順嘴說了出來。
顧舟逸眸色一沈，“你說什麽？”
“就是那種很萌很小的狗子啊。”
說完男人的臉色變得更陰沈。
她是觸到逆鱗了嗎？
感覺大事不妙，蘇清淺手扣著椅子往旁邊挪了挪，顧舟逸則緊追不舍。
心裏警鈴大作，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聽到聲音的顧舟逸沒再上前，但目光依舊鎖著她。
蘇清淺看著郵件眸光一閃，隨即把手機舉到顧舟逸面前，“你看。”
上面顯示的是來自淩次方的offer。
蘇清淺立刻拍馬屁，“所以，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顧舟逸被她態度轉變的樣子逗笑，上揚著嘴角，“那看來這一餐，可以當做慶功宴了。”
看見蘇清淺臉上的小梨渦，他想，如果可以的話，一定會在此刻毫不猶豫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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