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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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試探
返校首日，晴空萬裏。機翼劃過長空，在湛藍畫布留下一道尾跡雲。突如其來的氣流讓飛機一震，蘇清淺從淺眠中醒來。陽光透過前排的窗戶照射進來，刺得人不敢直視。
睡意就這樣散去。
沒有信號，百無聊賴，蘇清淺鬼使神差點開了微信緩存的後臺消息。
對面是一個新用戶，關註和發表內容就和自己的錢包一樣幹凈。
蘇清淺當時看著那條詭異的祝福，出於禮貌猶豫著回了一個問號。
結果對方沒有回應。
後來準備放下手機睡覺的時候，對面彈過來新消息。
【想退休】：不好意思，打擾了。想問一下，你沒中獎嗎？
這人講的話也太不中聽了，她中的是喜歡的人抽的獎，那勢必要維護中獎的尊嚴。
【清清】：有中獎。中的是紅包。其實我更想抽到書。
這次對面上了發條，立馬回道：【已經很好了，祝賀你。因為你很久沒回消息，我以為我看錯了。】
蘇清淺耐著性子，【謝謝。】
後續再無。
蘇清淺默認這無聊的社交到此為止，也當這是個生活小插曲，把這一陌生賬號扔在私信裏，拋之腦後。
＊
下了飛機，蘇清淺馬不停蹄地趕地鐵。
也不知是不是正好趕上中午下班高峰期，還是周末的緣故，二號線又是人滿為患。加上封閉空間裏的悶熱氣，車頂上方的冷氣也不好使。蘇清淺直接戴上了口罩，默默倚靠欄桿短暫閉眼休息。
經過幾個換線的站口，人流終於稍減。一婦女見到蘇清淺的行李，熱情說道：“小姑娘，過來坐吧。我馬上就下車了。”
站了快半路的蘇清淺一聽感激涕零，“謝謝。”
發酸的肌肉終於得到緩解，蘇清淺嘆了口氣，空出雙手，回著許瑤的信息。
【瑤】：下飛機了？
【淺】：嗯，在地鐵上了。
【瑤】：那就是有信號了是吧？上微博看看，我好像看見有甲方想找你合作。
【淺】：你比我還關註啊？
【瑤】：茍富貴，毋相忘知不知道。鏈接發你了。
蘇清淺進去鏈接，仔細翻閱內容。
下車提醒音響起，列車停下，旁邊的行李箱因為慣性和軌道坡度正在悄咪咪滑動。等反應過來，箱子已經距離自己一臂開外。蘇清淺猛地擡頭，半起身去夠箱桿。
“小心。”
清潤的嗓音撞擊耳膜，像一根羽毛在心上輕撓。只兩個字，蘇清淺猛地擡起頭，目光從箱子邊上一只手移動到對方臉上。
蘇清淺：？
這不是……
明明都跨過秦嶺了，還能碰到昨天一起乘車的人。地球可真是小。只是今天他的打扮日常，不像昨天那麽……那麽散發著糞土的氣息。
比起這個，蘇清淺更驚訝剛剛的聲音——未免也太像她粉的人了吧？雖說人的音色可能會相似，但這概率不是跟拋硬幣最後立起來一樣小嗎？發現新大陸的蘇清淺也不累了，瘋狂按下激動的心。
不過，她向來是腦子和眼睛各忙各的，腦子裏還在盤算冒出的想法，視線又移向旁邊倚著欄桿的人。
男人一套深系穿搭，半袖長的黑衣貼著皮膚勾勒出修長身形，襯衫扣子扣得一絲不茍，看著清冷遺世，可偏偏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又染上了禁欲性感的意味。
地鐵是帥哥聚集地，許瑤說得果然沒錯。
蘇清淺天靈蓋一麻，不知道是不是口罩悶得慌，她察覺到自己的臉非常燙。難道自己有帥哥恐聚癥，見到高顏值異性就會莫名緊張？蘇清淺暗自上下打量自己——雖然今天沒有傾國傾城，但也算是衣物弊體。
有色心也有色膽的蘇清淺想偷偷掏出手機拍照，下一秒卻和對方的目光對上。
明明是一雙桃花眼，卻在審視。
被抓包的蘇清淺瞬間把手機放下，挪開視線，尷尬引得紅暈蔓延上耳。餘光感受到那人似乎仍然在探究自己，只好裝模作樣地刷著手機。
半晌後才反應過來。
她緊張什麽？
她也戴著口罩，無所畏懼。更何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蘇清淺覺得真是單方面社死，如坐針氈，從來沒覺得這條地鐵線那麽長。
可真等出站之後，自己又有點舍不得了。
為那勾人的聲線和出挑的顏值。
＊
進到宿舍門，蘇清淺就被孟詩妍給了一個熊抱。
孟詩妍：“蘇蘇！中午好呀~”
蘇清淺因為手上的東西有些吃力，笑笑淺淺地回抱，“午好呀。”
“兩個月不見，有沒有想我？”孟詩妍才看見行李，幫忙接過，“我可是想得很。”
蘇清淺揉了揉手腕，“也就一點點吧。”
“哼，真是狠心。”
蘇清淺笑了笑，“對了，沐沐和梓榆呢？”
“她們啊，估計晚點到吧。我也剛到一會兒。”孟詩妍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蘇蘇，要不要去吃飯？順道和我說說有沒有什麽新鮮事唄。”
蘇清淺趕路也已饑腸轆轆，很是爽快地答應，“正有此意 。”
兩人選了校外一家很有格調的小飯館，暫緩饑餓後，才慢慢打開了話題。
“啊？就這樣啊？”孟詩妍語氣裏是藏不住的震驚和失望。
蘇清淺夾了塊糖醋裏脊，“不然你還想怎樣？”
“搞清楚情況啊，你在地鐵上碰到了帥哥，還是兩個？！不說加微信這種社牛幹的事，你甚至連個照片都沒拍？！”孟詩妍比起她，更是顏控，經常被調侃看見帥哥路都走不了直線。
“停停停，別那麽激動。女孩子不都得矜持一點嗎？”
蘇清淺實在不願意提自己偷拍未遂的細節。
孟詩妍恨鐵不成鋼，“那你也太矜持了。難怪，這都大四了，你都沒戀愛過。不愧是蘇姐。”
女孩子難免會進行一些深夜話題。當時四人大半夜圍在一起老實交代自己的感情史。蘇清淺就像一塊白紙，在這方面是幹幹凈凈一塵不染。與中學相比，大學環境自然較為寬松，李婉清也沒多此提要求，可她就是對這事興致缺缺。
“我這叫寧缺毋濫，懂？”
“咳，果然擁有就不珍惜，我要是有你這樣的顏值，那不得多釣幾個帥哥。別人都說學生時代才是最純粹的戀愛，我們都快畢業了，你真不想試試，抓點緊？你可不缺追求者啊。”這話說得不錯，Z大作為藝術學院，高顏值的男生可謂是一抓一大把。
蘇清淺陷入沈思，久久才出聲，“好像是有點遺憾。”
“對吧！”
真難得。孟詩妍感動了，這女娃娃可算是開竅了。
“這兩人的條件怎麽就不能融合呢？”
孟詩妍：……
得，她放棄了。
“合著你思考半天，壓根和我就不是一個頻道。”
“你是沒聽到他聲音，不然你也會愛上的。”
“哎，”孟詩妍嘆氣，“知道你是聲控。你會把自己喜歡的人腦補得完美無缺，可這畢竟不現實嘛。就比如你居然沒抓住和眼前帥哥搭訕的機會……”
蘇清淺笑罵，“你是覺得我不開竅還是為自己沒碰到帥哥遺憾？”
孟詩妍：……
“這事，隨意吧。有就試試，沒有就算了。”
何況是頭一次戀愛，她還是想認真對待這份真摯的感情的。
……
幾桌外的屏風後。
高子揚瞟了眼坐在對面的人，眼鏡放在旁邊，處理工作群的消息，忍不住用筷子敲了敲碗邊，“顧老板？”
被打斷看著手機的顧舟逸下意識應了聲，“嗯？”
高子揚對這敷衍的回答極為不滿，“你嗯啥？我這出差大半個月，是你說我到鳴溪要給我接風的，大老板就這態度？”
“好好說話，整些什麽稱呼？”顧舟逸看到他吃小龍蝦滿手的油，把靠近自己的抽紙盒遞過去。
“這還差不多。”高子揚滿意地擦著手，“你這是幹什麽？從上地鐵你就在不停看手機。”
“沒事，處理點消息而已。”
高子揚：“看你這日理萬機的……對了，跟你說個有意思的事情。”
“什麽？”
“剛剛地鐵上有一女生，扶箱子那個，還有印象嗎？我出差那時就看見她了，結果還能碰上，你說巧不巧。”
顧舟逸一聽，夾菜動作不動聲息一頓。
“在臨昕碰到的？”
“對啊，”高子揚信誓旦旦打包票，“那個女孩子氣質那麽獨特我不可能認錯，除非世界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果然小朋友就是人美心善，我當時打車趕著見客戶，這女生直接讓司機先送我……”
高子揚還想說些什麽，腦子轉過彎來，這狗什麽時候能對異性有那麽多問題？
“你很可疑。”
顧舟逸聽出他的話外音，不勝在意地擦著手，“恰巧有點印象而已。你不也伸手幫忙扶了箱子？”
“狗東西，是你杵在旁邊一直戳我的胳膊肘讓我幫忙的。”高子揚裝模作樣揉了揉肘關節。
“別裝。”說完顧舟逸使了個眼色。
“行，反正也說不過你。”高子揚認輸，默默埋頭進食。
顧舟逸則摩挲一旁的手機屏幕，若有所思。
＊
晚上，女生宿舍四人集齊。
蘇清淺敲著鍵盤回覆甲方，孟詩妍則激情四射地和另外兩人講述今天從蘇清淺那聽來的經歷。
劉梓榆嚼著薯片，“你肯定又添油加醋了是吧。真有那麽帥？”
“這我可沒胡說，是吧，蘇蘇？”
蘇清淺遠遠應了聲，“嗯。”
“聽到了吧，我可沒胡說。能讓我們蘇大美女誇讚的男人，當然不一般。但是她居然沒抓住機會……”
秦沐打斷施法，“都知道你要說什麽了。蘇蘇又不是隨便的人。你是不是最近又想換男朋友了？”
孟詩妍：……
看她不說話，秦沐選擇直接問當事人，“蘇蘇？你在忙什麽呀？”
蘇清淺緩緩擡起頭，“我好像，收到實習邀請了。”
三人一聽，迅速起身湊過來。
孟詩妍：“真的假的，原來不出聲是在幹大事啊？”
秦沐真心實意感嘆：“蘇蘇，你好厲害。”
劉梓榆：“什麽公司啊？”
“淩次方。”
三人：！！！
要知道，這可是所有動畫人的夢中情地。即使蘇清淺現在只是以一個實習生的身份進去，那也是讓人眼饞的了。
蘇清淺本人也沒料到。糊弄李婉清學習的事很熟練，但正兒八經和成績有關的事情她絕不敷衍。假期投了幾份簡歷久久沒有消息，本以為都石沈大海，沒想到有這樣的大驚喜。
“很好很好，”孟詩妍拍了拍蘇清淺的肩，語重心長道：“女兒長大了，爭光。”
劉梓榆：“那就派我們的蘇清淺同學先去體驗一下社會的險惡吧。”
秦沐也跟著笑，“對，幫我們打探一下。那蘇蘇，你什麽時候去啊？”
“下周。”
孟詩妍：“那你會不會要過上朝九晚五的生活了。剛開學就要見不到了。對了，記得多留意有沒有帥哥。”
……
蘇清淺想到，實習期忙起來，微博那邊的作品更新估計就要停一停了。
不願意讓粉絲白等。蘇清淺利落地進行編輯。
【清顏】：晚好大家~最近要忙三次元一些事情，可能更新這邊會暫停一段時間。到時候一定帶著作品回饋大家。
切換小號，蘇清淺看著評論，還是很多人有不舍，但還是給了真心祝福，希望她能一切順利。
大致看了一下，蘇清淺哼著歌要去洗澡。
“叮——”手機響起。
是並不常聽見的微博消息提示音。
這個時候誰會找自己？
結果一看，是昨晚那個半生不熟的人。
【想退休】：想問問，你喜歡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是男主和朋友站得太近了，清淺才把聲音和他朋友對上了hhh
男主：主動才有故事。
——
一些題外話：
給兩個女孩子的微信昵稱取那麽簡單，是因為打的時候突然發現她們連在一起是“要錢”hhh，還挺有意思的，也能看出我是真的不會取名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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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對方沒有回應。
後來準備放下手機睡覺的時候，對面彈過來新消息。
【想退休】：不好意思，打擾了。想問一下，你沒中獎嗎？
這人講的話也太不中聽了，她中的是喜歡的人抽的獎，那勢必要維護中獎的尊嚴。
【清清】：有中獎。中的是紅包。其實我更想抽到書。
這次對面上了發條，立馬回道：【已經很好了，祝賀你。因為你很久沒回消息，我以為我看錯了。】
蘇清淺耐著性子，【謝謝。】
後續再無。
蘇清淺默認這無聊的社交到此為止，也當這是個生活小插曲，把這一陌生賬號扔在私信裏，拋之腦後。
＊
下了飛機，蘇清淺馬不停蹄地趕地鐵。
也不知是不是正好趕上中午下班高峰期，還是周末的緣故，二號線又是人滿為患。加上封閉空間裏的悶熱氣，車頂上方的冷氣也不好使。蘇清淺直接戴上了口罩，默默倚靠欄桿短暫閉眼休息。
經過幾個換線的站口，人流終於稍減。一婦女見到蘇清淺的行李，熱情說道：“小姑娘，過來坐吧。我馬上就下車了。”
站了快半路的蘇清淺一聽感激涕零，“謝謝。”
發酸的肌肉終於得到緩解，蘇清淺嘆了口氣，空出雙手，回著許瑤的信息。
【瑤】：下飛機了？
【淺】：嗯，在地鐵上了。
【瑤】：那就是有信號了是吧？上微博看看，我好像看見有甲方想找你合作。
【淺】：你比我還關註啊？
【瑤】：茍富貴，毋相忘知不知道。鏈接發你了。
蘇清淺進去鏈接，仔細翻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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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清潤的嗓音撞擊耳膜，像一根羽毛在心上輕撓。只兩個字，蘇清淺猛地擡起頭，目光從箱子邊上一只手移動到對方臉上。
蘇清淺：？
這不是……
明明都跨過秦嶺了，還能碰到昨天一起乘車的人。地球可真是小。只是今天他的打扮日常，不像昨天那麽……那麽散發著糞土的氣息。
比起這個，蘇清淺更驚訝剛剛的聲音——未免也太像她粉的人了吧？雖說人的音色可能會相似，但這概率不是跟拋硬幣最後立起來一樣小嗎？發現新大陸的蘇清淺也不累了，瘋狂按下激動的心。
不過，她向來是腦子和眼睛各忙各的，腦子裏還在盤算冒出的想法，視線又移向旁邊倚著欄桿的人。
男人一套深系穿搭，半袖長的黑衣貼著皮膚勾勒出修長身形，襯衫扣子扣得一絲不茍，看著清冷遺世，可偏偏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又染上了禁欲性感的意味。
地鐵是帥哥聚集地，許瑤說得果然沒錯。
蘇清淺天靈蓋一麻，不知道是不是口罩悶得慌，她察覺到自己的臉非常燙。難道自己有帥哥恐聚癥，見到高顏值異性就會莫名緊張？蘇清淺暗自上下打量自己——雖然今天沒有傾國傾城，但也算是衣物弊體。
有色心也有色膽的蘇清淺想偷偷掏出手機拍照，下一秒卻和對方的目光對上。
明明是一雙桃花眼，卻在審視。
被抓包的蘇清淺瞬間把手機放下，挪開視線，尷尬引得紅暈蔓延上耳。餘光感受到那人似乎仍然在探究自己，只好裝模作樣地刷著手機。
半晌後才反應過來。
她緊張什麽？
她也戴著口罩，無所畏懼。更何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蘇清淺覺得真是單方面社死，如坐針氈，從來沒覺得這條地鐵線那麽長。
可真等出站之後，自己又有點舍不得了。
為那勾人的聲線和出挑的顏值。
＊
進到宿舍門，蘇清淺就被孟詩妍給了一個熊抱。
孟詩妍：“蘇蘇！中午好呀~”
蘇清淺因為手上的東西有些吃力，笑笑淺淺地回抱，“午好呀。”
“兩個月不見，有沒有想我？”孟詩妍才看見行李，幫忙接過，“我可是想得很。”
蘇清淺揉了揉手腕，“也就一點點吧。”
“哼，真是狠心。”
蘇清淺笑了笑，“對了，沐沐和梓榆呢？”
“她們啊，估計晚點到吧。我也剛到一會兒。”孟詩妍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蘇蘇，要不要去吃飯？順道和我說說有沒有什麽新鮮事唄。”
蘇清淺趕路也已饑腸轆轆，很是爽快地答應，“正有此意 。”
兩人選了校外一家很有格調的小飯館，暫緩饑餓後，才慢慢打開了話題。
“啊？就這樣啊？”孟詩妍語氣裏是藏不住的震驚和失望。
蘇清淺夾了塊糖醋裏脊，“不然你還想怎樣？”
“搞清楚情況啊，你在地鐵上碰到了帥哥，還是兩個？！不說加微信這種社牛幹的事，你甚至連個照片都沒拍？！”孟詩妍比起她，更是顏控，經常被調侃看見帥哥路都走不了直線。
“停停停，別那麽激動。女孩子不都得矜持一點嗎？”
蘇清淺實在不願意提自己偷拍未遂的細節。
孟詩妍恨鐵不成鋼，“那你也太矜持了。難怪，這都大四了，你都沒戀愛過。不愧是蘇姐。”
女孩子難免會進行一些深夜話題。當時四人大半夜圍在一起老實交代自己的感情史。蘇清淺就像一塊白紙，在這方面是幹幹凈凈一塵不染。與中學相比，大學環境自然較為寬松，李婉清也沒多此提要求，可她就是對這事興致缺缺。
“我這叫寧缺毋濫，懂？”
“咳，果然擁有就不珍惜，我要是有你這樣的顏值，那不得多釣幾個帥哥。別人都說學生時代才是最純粹的戀愛，我們都快畢業了，你真不想試試，抓點緊？你可不缺追求者啊。”這話說得不錯，Z大作為藝術學院，高顏值的男生可謂是一抓一大把。
蘇清淺陷入沈思，久久才出聲，“好像是有點遺憾。”
“對吧！”
真難得。孟詩妍感動了，這女娃娃可算是開竅了。
“這兩人的條件怎麽就不能融合呢？”
孟詩妍：……
得，她放棄了。
“合著你思考半天，壓根和我就不是一個頻道。”
“你是沒聽到他聲音，不然你也會愛上的。”
“哎，”孟詩妍嘆氣，“知道你是聲控。你會把自己喜歡的人腦補得完美無缺，可這畢竟不現實嘛。就比如你居然沒抓住和眼前帥哥搭訕的機會……”
蘇清淺笑罵，“你是覺得我不開竅還是為自己沒碰到帥哥遺憾？”
孟詩妍：……
“這事，隨意吧。有就試試，沒有就算了。”
何況是頭一次戀愛，她還是想認真對待這份真摯的感情的。
……
幾桌外的屏風後。
高子揚瞟了眼坐在對面的人，眼鏡放在旁邊，處理工作群的消息，忍不住用筷子敲了敲碗邊，“顧老板？”
被打斷看著手機的顧舟逸下意識應了聲，“嗯？”
高子揚對這敷衍的回答極為不滿，“你嗯啥？我這出差大半個月，是你說我到鳴溪要給我接風的，大老板就這態度？”
“好好說話，整些什麽稱呼？”顧舟逸看到他吃小龍蝦滿手的油，把靠近自己的抽紙盒遞過去。
“這還差不多。”高子揚滿意地擦著手，“你這是幹什麽？從上地鐵你就在不停看手機。”
“沒事，處理點消息而已。”
高子揚：“看你這日理萬機的……對了，跟你說個有意思的事情。”
“什麽？”
“剛剛地鐵上有一女生，扶箱子那個，還有印象嗎？我出差那時就看見她了，結果還能碰上，你說巧不巧。”
顧舟逸一聽，夾菜動作不動聲息一頓。
“在臨昕碰到的？”
“對啊，”高子揚信誓旦旦打包票，“那個女孩子氣質那麽獨特我不可能認錯，除非世界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果然小朋友就是人美心善，我當時打車趕著見客戶，這女生直接讓司機先送我……”
高子揚還想說些什麽，腦子轉過彎來，這狗什麽時候能對異性有那麽多問題？
“你很可疑。”
顧舟逸聽出他的話外音，不勝在意地擦著手，“恰巧有點印象而已。你不也伸手幫忙扶了箱子？”
“狗東西，是你杵在旁邊一直戳我的胳膊肘讓我幫忙的。”高子揚裝模作樣揉了揉肘關節。
“別裝。”說完顧舟逸使了個眼色。
“行，反正也說不過你。”高子揚認輸，默默埋頭進食。
顧舟逸則摩挲一旁的手機屏幕，若有所思。
＊
晚上，女生宿舍四人集齊。
蘇清淺敲著鍵盤回覆甲方，孟詩妍則激情四射地和另外兩人講述今天從蘇清淺那聽來的經歷。
劉梓榆嚼著薯片，“你肯定又添油加醋了是吧。真有那麽帥？”
“這我可沒胡說，是吧，蘇蘇？”
蘇清淺遠遠應了聲，“嗯。”
“聽到了吧，我可沒胡說。能讓我們蘇大美女誇讚的男人，當然不一般。但是她居然沒抓住機會……”
秦沐打斷施法，“都知道你要說什麽了。蘇蘇又不是隨便的人。你是不是最近又想換男朋友了？”
孟詩妍：……
看她不說話，秦沐選擇直接問當事人，“蘇蘇？你在忙什麽呀？”
蘇清淺緩緩擡起頭，“我好像，收到實習邀請了。”
三人一聽，迅速起身湊過來。
孟詩妍：“真的假的，原來不出聲是在幹大事啊？”
秦沐真心實意感嘆：“蘇蘇，你好厲害。”
劉梓榆：“什麽公司啊？”
“淩次方。”
三人：！！！
要知道，這可是所有動畫人的夢中情地。即使蘇清淺現在只是以一個實習生的身份進去，那也是讓人眼饞的了。
蘇清淺本人也沒料到。糊弄李婉清學習的事很熟練，但正兒八經和成績有關的事情她絕不敷衍。假期投了幾份簡歷久久沒有消息，本以為都石沈大海，沒想到有這樣的大驚喜。
“很好很好，”孟詩妍拍了拍蘇清淺的肩，語重心長道：“女兒長大了，爭光。”
劉梓榆：“那就派我們的蘇清淺同學先去體驗一下社會的險惡吧。”
秦沐也跟著笑，“對，幫我們打探一下。那蘇蘇，你什麽時候去啊？”
“下周。”
孟詩妍：“那你會不會要過上朝九晚五的生活了。剛開學就要見不到了。對了，記得多留意有沒有帥哥。”
……
蘇清淺想到，實習期忙起來，微博那邊的作品更新估計就要停一停了。
不願意讓粉絲白等。蘇清淺利落地進行編輯。
【清顏】：晚好大家~最近要忙三次元一些事情，可能更新這邊會暫停一段時間。到時候一定帶著作品回饋大家。
切換小號，蘇清淺看著評論，還是很多人有不舍，但還是給了真心祝福，希望她能一切順利。
大致看了一下，蘇清淺哼著歌要去洗澡。
“叮——”手機響起。
是並不常聽見的微博消息提示音。
這個時候誰會找自己？
結果一看，是昨晚那個半生不熟的人。
【想退休】：想問問，你喜歡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是男主和朋友站得太近了，清淺才把聲音和他朋友對上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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