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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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制作咋藥的工程浩大，在家中多有不便, 林初直接隨燕明戈去了軍營。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 這一次的硝石和硫磺更純粹，配制比例時也更加精確。
按照林初的要求, 燕明戈讓軍營裏的士兵把帶回來的硫磺硝石都搗成了粉末, 碳粉也搗了幾大缸。
林初先取一部分按照比例混合, 再讓人找來幾個大小一致的陶罐子，她都裝滿咋藥，又埋下引線，蓋上蓋子擰緊，從專門在蓋子上鑿出的小孔裏把引線挑出來, 這才頂著一臉的碳灰, 直起腰長舒一口氣。
“成了？”燕明戈瞧著挺好奇的，他從懷裏掏出帕子幫林初擦了擦鼻尖的汗珠，但因為她臉上之前沾了碳粉, 被這麽一抹, 碳粉暈開, 從鼻尖到臉頰, 當即黑乎乎的一團。
燕明戈手一抖，沒敢繼續擦下去。
“算是吧，這罐子挺大，裝的咋藥也多，爆破威力應該不小，不過還是得先實驗一下才能確定。”
古代這種粗制濫造的咋藥的威力自然比不上近現代的咋藥, 只有在一定的分量時，爆破力才足夠驚人。上次那裝咋藥罐子是她在家裏找的，具體容量也不清楚。她得通過實驗，確定爆破威力，再確定罐裝份量是多少。
林初揉著酸痛的脖子，見燕明戈停下擦汗，疑惑問了句：“怎麽了？”
燕明戈咳嗽兩聲道：“我瞧著你也熱，不如去洗把臉吧。”
林初方才悶出一身汗，渾身粘乎乎的，自己也也能感受到臉上的汗珠。
“試驗完再洗臉，不然一會兒又弄得灰頭土臉。”林初拿過燕明戈手中的帕子，豪邁往自己臉上一抹，這下臉上的碳粉完全暈開，她徹底成了一只色澤不怎麽純的煤球。
燕明戈嘴角肌肉抽動，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林初狐疑看向他，他立馬擺出一張冰山臉。
“你找個空曠的地方，我試一下這咋藥的威力怎麽樣。”林初道。
燕明戈咳嗽兩聲道：“演武場挺空曠的。”
“演武場？那不是你煉兵的地方嗎？若是炸壞了，你上哪兒煉兵去啊？”林初皺眉。
燕明戈之前聽宋拓描述過這其貌不揚的黑粉威力有多大，不過演武場能同時容納上萬人練兵，算是軍營裏最空曠的地方了。
“你當這姚城的演武場只有咱家後院那麽大點？”燕明戈覺得好笑，看著林初頂著一張小黑臉發懵的樣子，更加喜感。
“哦，那就在演武場吧。”林初道。
燕明戈讓人搬了一堆大石頭堆積在演武場中央，林初把裝有咋藥的陶罐放在石頭旁邊，她拿著火折子遲遲沒有動作。
“出什麽問題了？”燕明戈見她面色嚴峻，心底也跟著微微一沈。
林初瞧著兩個指頭長的引線，又慫又囧：“我們把引線加長一點吧。”
燕明戈這次直接笑出聲來，他大掌揉了揉林初的腦袋，拿過她手上的火折子：“讓我來，你躲遠些。”
宋拓想起當時炸水庫的驚險場景，若不是屬下一再叮囑說那東西一燃就要盡全力多遠，他點燃了就用輕功跑，怕是也得被炸傷。
他怕林初和燕明戈出什麽意外，自告奮勇站出來：“主子，讓屬下來吧。”
燕明戈也想看看這東西的威力，擺擺手道：“帶著夫人躲遠些。”
林初一步三回頭：“那你一點燃就跑啊。”
燕明戈含笑點頭。
等林初躲遠了，他才點燃引線，引線在一片嗤啦聲中冒著火星飛快縮短，燕明戈直接運起輕功後退。
“轟——”的一聲，演武場上的爆破聲振聾發聵，揚起的煙塵散開，那一堆大石塊炸成一堆碎石，中央一個冒著煙的大坑看得人膽寒。
雖然早就聽宋拓講過，但親眼見證，燕明戈還是有一種形容不出的震撼。
“成功了成功了！”林煤球從後面跑過來，抓著燕明戈的手難掩興奮。
燕明戈再看著她這張花臉，心中更多的卻感慨：“初兒，謝謝你把你們國家的神兵利器帶到了這裏，我會用它維護大昭百姓平安的。”
林初微微一怔，再看燕明戈時，點了點，鄭重道：“嗯。”
“襲營了！敵軍襲營了！”夜幕裏突然傳出這道驚恐的嗓音。
林初和燕明戈皆是面色一變。
遠處的營帳火光沖天，大昭軍隊毫無防備，穿著大昭兵服的蠻子趁著大昭軍沒反應過來，占盡先機殺戮。
“宋拓，護送夫人離開！”燕明戈沈聲吩咐，自己則是向著紛亂的軍營奔去。
林初看著前方被火燒成一片的帳子，還有震天的喊殺聲，腦子裏一片發懵。
蠻子怎麽混進來的？南城門怎會這麽容易失守？
南城門……
莫不是趙副將叛變了？
林初心亂如麻，她坐上馬背時，發現有一隊穿著大昭兵服拿著蠻子武器的士兵朝著她們制咋藥的營帳過去了。
那是假扮成大昭軍的蠻子！她心臟碰碰狂跳。
若是那批咋藥落到了蠻子手中……林初簡直不敢想象。
她大聲道：“宋拓，守住那個營帳！”
“夫人，主子讓屬下送您離開。”宋拓不為所動。
“那批咋藥若是落在蠻子手裏了，咱們就真的全完了！”林初怒吼！
宋拓也明白這一點，最終他咬了咬道：“殺過去！”
尖銳的哨聲一響，營地裏頓時此起彼伏都是回應聲。
狼騎衛的白銅刀都換成了鋼刀，雪亮逼人，砍蠻子就跟切韭菜似的，有時候跟蠻子的彎刀相接，因為砍的力度過大，有的把蠻子的刀豁出缺口，有的直接砍斷。
林初終於知道二皇子手中的軍隊壓倒性的優勢在哪裏。
眼見宋拓帶過去的狼騎衛解決了那隊偽裝成大昭軍的蠻子，林初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看到有幾個蠻子兇神惡煞朝著自己這邊奔來。
宋拓留下了四個狼騎衛保護她，四個狼騎衛在蠻子靠近林初還有十餘米的時候，就飛奔過去收割人頭，再退回林初身邊。
但是仍有更多的蠻子直接朝著他們攻來。
林初視線四下搜尋，終於在一座木質瞭望臺上看到了趙副將和那個薩蠻王子的身影。
她大感不妙，怕是自己已經被趙副將那個老賊給賣了！
這演武場呈矩形，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演武場的西北角，而宋拓他們在東北角。蠻子從演武場南邊殺過來，從西北角到東北角的這段距離就是演武場最長的一條邊，這段距離，不管怎樣，她都不可能安然到達宋拓那邊。
而宋拓那邊的人一過來，放咋藥的營帳就會失守。
因為蠻子假扮成大昭軍，現在很多士兵都分不清是敵是友，處於被動挨打局面，怕誤傷大昭軍營帳裏的咋藥也不敢貿然使用。
她若是被蠻子生擒……燕明戈又該如何抉擇？
……
蠻子使用車輪戰術，四個狼騎衛慢慢體力不支。
其中一名狼騎衛也發現了這點，他道：“夫人，您騎馬往宋頭領那邊去，我等掩護您。”
林初咬咬牙說了聲好。
事已至此，只能拼命一搏！
在蠻子再一次殺過來時，四個狼騎衛沒再沖出去，蠻子以為已經耗盡了他們的體力，原本還在演武場南邊觀望的都怪吼著殺過來。
林初渾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她瞧準時機，在大部分蠻子都快聚集到西北角的時候，狠狠一甩馬鞭駕馬從側面直線跑了出去。
人的兩條腿自然比不過馬的四條腿，四名狼騎衛也一邊斬殺蠻子一邊護著林初跑，所以盡管蠻子們拼命追過來，林初還是很快就甩出了他們一大截。
只是四名狼騎衛為了解決那些卯足了勁兒去追林初的蠻子，根本顧不得避開身後蠻子雨點般的砍殺，相繼倒下。
林初跑出很遠後，在馬背上回頭看了一眼。
幾個狼騎衛都倒下了，有一個狼騎衛身上插了好幾只長矛，滿臉血汙，趴在地上了還抱著蠻子的一條腿不放，那個蠻子氣急敗壞用腳踩他的臉。
那個畫面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一般，一點一點在林初眼前呈現，讓她泣不成聲。
馬兒奔到宋拓帶兵看守的那邊的營帳，林初不等戰馬停下就翻身下去，慣性作用讓她摔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才爬起來。
“夫人，您沒事吧？”宋拓嚇得魂都快飛出來了。
林初眼眶紅得厲害，看著後面馬蜂群一樣追過來的蠻子，道：“把我裝好的那罐咋藥拿過來！”
很快幾有人取過來，林初看了宋拓一眼，“點燃引線後，你的臂力夠把這東西拋到蠻子那裏去嗎？”
宋拓看了一眼蠻子的移動速度，點頭道：“屬下能扔過去。”
蠻子興奮的怪吼聲已經近在耳邊，宋拓計一手托著咋藥罐，一手點燃引線，然後狠狠擲了出去，“轟——”的一聲大響之後，只剩一地屍骸。
薩蠻王子在瞭望臺上看到這一幕，驚得雙手抓住了臺上的橫木，質問趙副將：“那是什麽？”
為了攻下大昭，他學過中原話，也學過中原兵法。
趙副將只知道燕明戈夫婦在神神秘秘的制作什麽東西，之前聽到爆炸聲他就知道這東西一定非同凡響，可眼下親眼看見十幾人被炸的屍骨無存，還是心神具顫：“應該就是他們藏在那營帳裏的東西了。”
“確定這東西是那個女人做出來的？”薩滿王子問。
趙副將點頭：“自然是她。事到如今，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薩蠻王子聞言轉身就往瞭望臺下走。
趙副將大喊：“答應你的事的我已經做到了，我女婿呢？”
薩蠻王子頭也不回的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幫我們，就是在幫大昭新皇，等我們一起拿下這姚城，斬殺燕狗，到時候你不僅能換回你女婿，還能加官晉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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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咋藥的工程浩大，在家中多有不便, 林初直接隨燕明戈去了軍營。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 這一次的硝石和硫磺更純粹，配制比例時也更加精確。
按照林初的要求, 燕明戈讓軍營裏的士兵把帶回來的硫磺硝石都搗成了粉末, 碳粉也搗了幾大缸。
林初先取一部分按照比例混合, 再讓人找來幾個大小一致的陶罐子，她都裝滿咋藥，又埋下引線，蓋上蓋子擰緊，從專門在蓋子上鑿出的小孔裏把引線挑出來, 這才頂著一臉的碳灰, 直起腰長舒一口氣。
“成了？”燕明戈瞧著挺好奇的，他從懷裏掏出帕子幫林初擦了擦鼻尖的汗珠，但因為她臉上之前沾了碳粉, 被這麽一抹, 碳粉暈開, 從鼻尖到臉頰, 當即黑乎乎的一團。
燕明戈手一抖，沒敢繼續擦下去。
“算是吧，這罐子挺大，裝的咋藥也多，爆破威力應該不小，不過還是得先實驗一下才能確定。”
古代這種粗制濫造的咋藥的威力自然比不上近現代的咋藥, 只有在一定的分量時，爆破力才足夠驚人。上次那裝咋藥罐子是她在家裏找的，具體容量也不清楚。她得通過實驗，確定爆破威力，再確定罐裝份量是多少。
林初揉著酸痛的脖子，見燕明戈停下擦汗，疑惑問了句：“怎麽了？”
燕明戈咳嗽兩聲道：“我瞧著你也熱，不如去洗把臉吧。”
林初方才悶出一身汗，渾身粘乎乎的，自己也也能感受到臉上的汗珠。
“試驗完再洗臉，不然一會兒又弄得灰頭土臉。”林初拿過燕明戈手中的帕子，豪邁往自己臉上一抹，這下臉上的碳粉完全暈開，她徹底成了一只色澤不怎麽純的煤球。
燕明戈嘴角肌肉抽動，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林初狐疑看向他，他立馬擺出一張冰山臉。
“你找個空曠的地方，我試一下這咋藥的威力怎麽樣。”林初道。
燕明戈咳嗽兩聲道：“演武場挺空曠的。”
“演武場？那不是你煉兵的地方嗎？若是炸壞了，你上哪兒煉兵去啊？”林初皺眉。
燕明戈之前聽宋拓描述過這其貌不揚的黑粉威力有多大，不過演武場能同時容納上萬人練兵，算是軍營裏最空曠的地方了。
“你當這姚城的演武場只有咱家後院那麽大點？”燕明戈覺得好笑，看著林初頂著一張小黑臉發懵的樣子，更加喜感。
“哦，那就在演武場吧。”林初道。
燕明戈讓人搬了一堆大石頭堆積在演武場中央，林初把裝有咋藥的陶罐放在石頭旁邊，她拿著火折子遲遲沒有動作。
“出什麽問題了？”燕明戈見她面色嚴峻，心底也跟著微微一沈。
林初瞧著兩個指頭長的引線，又慫又囧：“我們把引線加長一點吧。”
燕明戈這次直接笑出聲來，他大掌揉了揉林初的腦袋，拿過她手上的火折子：“讓我來，你躲遠些。”
宋拓想起當時炸水庫的驚險場景，若不是屬下一再叮囑說那東西一燃就要盡全力多遠，他點燃了就用輕功跑，怕是也得被炸傷。
他怕林初和燕明戈出什麽意外，自告奮勇站出來：“主子，讓屬下來吧。”
燕明戈也想看看這東西的威力，擺擺手道：“帶著夫人躲遠些。”
林初一步三回頭：“那你一點燃就跑啊。”
燕明戈含笑點頭。
等林初躲遠了，他才點燃引線，引線在一片嗤啦聲中冒著火星飛快縮短，燕明戈直接運起輕功後退。
“轟——”的一聲，演武場上的爆破聲振聾發聵，揚起的煙塵散開，那一堆大石塊炸成一堆碎石，中央一個冒著煙的大坑看得人膽寒。
雖然早就聽宋拓講過，但親眼見證，燕明戈還是有一種形容不出的震撼。
“成功了成功了！”林煤球從後面跑過來，抓著燕明戈的手難掩興奮。
燕明戈再看著她這張花臉，心中更多的卻感慨：“初兒，謝謝你把你們國家的神兵利器帶到了這裏，我會用它維護大昭百姓平安的。”
林初微微一怔，再看燕明戈時，點了點，鄭重道：“嗯。”
“襲營了！敵軍襲營了！”夜幕裏突然傳出這道驚恐的嗓音。
林初和燕明戈皆是面色一變。
遠處的營帳火光沖天，大昭軍隊毫無防備，穿著大昭兵服的蠻子趁著大昭軍沒反應過來，占盡先機殺戮。
“宋拓，護送夫人離開！”燕明戈沈聲吩咐，自己則是向著紛亂的軍營奔去。
林初看著前方被火燒成一片的帳子，還有震天的喊殺聲，腦子裏一片發懵。
蠻子怎麽混進來的？南城門怎會這麽容易失守？
南城門……
莫不是趙副將叛變了？
林初心亂如麻，她坐上馬背時，發現有一隊穿著大昭兵服拿著蠻子武器的士兵朝著她們制咋藥的營帳過去了。
那是假扮成大昭軍的蠻子！她心臟碰碰狂跳。
若是那批咋藥落到了蠻子手中……林初簡直不敢想象。
她大聲道：“宋拓，守住那個營帳！”
“夫人，主子讓屬下送您離開。”宋拓不為所動。
“那批咋藥若是落在蠻子手裏了，咱們就真的全完了！”林初怒吼！
宋拓也明白這一點，最終他咬了咬道：“殺過去！”
尖銳的哨聲一響，營地裏頓時此起彼伏都是回應聲。
狼騎衛的白銅刀都換成了鋼刀，雪亮逼人，砍蠻子就跟切韭菜似的，有時候跟蠻子的彎刀相接，因為砍的力度過大，有的把蠻子的刀豁出缺口，有的直接砍斷。
林初終於知道二皇子手中的軍隊壓倒性的優勢在哪裏。
眼見宋拓帶過去的狼騎衛解決了那隊偽裝成大昭軍的蠻子，林初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看到有幾個蠻子兇神惡煞朝著自己這邊奔來。
宋拓留下了四個狼騎衛保護她，四個狼騎衛在蠻子靠近林初還有十餘米的時候，就飛奔過去收割人頭，再退回林初身邊。
但是仍有更多的蠻子直接朝著他們攻來。
林初視線四下搜尋，終於在一座木質瞭望臺上看到了趙副將和那個薩蠻王子的身影。
她大感不妙，怕是自己已經被趙副將那個老賊給賣了！
這演武場呈矩形，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演武場的西北角，而宋拓他們在東北角。蠻子從演武場南邊殺過來，從西北角到東北角的這段距離就是演武場最長的一條邊，這段距離，不管怎樣，她都不可能安然到達宋拓那邊。
而宋拓那邊的人一過來，放咋藥的營帳就會失守。
因為蠻子假扮成大昭軍，現在很多士兵都分不清是敵是友，處於被動挨打局面，怕誤傷大昭軍營帳裏的咋藥也不敢貿然使用。
她若是被蠻子生擒……燕明戈又該如何抉擇？
……
蠻子使用車輪戰術，四個狼騎衛慢慢體力不支。
其中一名狼騎衛也發現了這點，他道：“夫人，您騎馬往宋頭領那邊去，我等掩護您。”
林初咬咬牙說了聲好。
事已至此，只能拼命一搏！
在蠻子再一次殺過來時，四個狼騎衛沒再沖出去，蠻子以為已經耗盡了他們的體力，原本還在演武場南邊觀望的都怪吼著殺過來。
林初渾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她瞧準時機，在大部分蠻子都快聚集到西北角的時候，狠狠一甩馬鞭駕馬從側面直線跑了出去。
人的兩條腿自然比不過馬的四條腿，四名狼騎衛也一邊斬殺蠻子一邊護著林初跑，所以盡管蠻子們拼命追過來，林初還是很快就甩出了他們一大截。
只是四名狼騎衛為了解決那些卯足了勁兒去追林初的蠻子，根本顧不得避開身後蠻子雨點般的砍殺，相繼倒下。
林初跑出很遠後，在馬背上回頭看了一眼。
幾個狼騎衛都倒下了，有一個狼騎衛身上插了好幾只長矛，滿臉血汙，趴在地上了還抱著蠻子的一條腿不放，那個蠻子氣急敗壞用腳踩他的臉。
那個畫面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一般，一點一點在林初眼前呈現，讓她泣不成聲。
馬兒奔到宋拓帶兵看守的那邊的營帳，林初不等戰馬停下就翻身下去，慣性作用讓她摔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才爬起來。
“夫人，您沒事吧？”宋拓嚇得魂都快飛出來了。
林初眼眶紅得厲害，看著後面馬蜂群一樣追過來的蠻子，道：“把我裝好的那罐咋藥拿過來！”
很快幾有人取過來，林初看了宋拓一眼，“點燃引線後，你的臂力夠把這東西拋到蠻子那裏去嗎？”
宋拓看了一眼蠻子的移動速度，點頭道：“屬下能扔過去。”
蠻子興奮的怪吼聲已經近在耳邊，宋拓計一手托著咋藥罐，一手點燃引線，然後狠狠擲了出去，“轟——”的一聲大響之後，只剩一地屍骸。
薩蠻王子在瞭望臺上看到這一幕，驚得雙手抓住了臺上的橫木，質問趙副將：“那是什麽？”
為了攻下大昭，他學過中原話，也學過中原兵法。
趙副將只知道燕明戈夫婦在神神秘秘的制作什麽東西，之前聽到爆炸聲他就知道這東西一定非同凡響，可眼下親眼看見十幾人被炸的屍骨無存，還是心神具顫：“應該就是他們藏在那營帳裏的東西了。”
“確定這東西是那個女人做出來的？”薩滿王子問。
趙副將點頭：“自然是她。事到如今，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薩蠻王子聞言轉身就往瞭望臺下走。
趙副將大喊：“答應你的事的我已經做到了，我女婿呢？”
薩蠻王子頭也不回的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幫我們，就是在幫大昭新皇，等我們一起拿下這姚城，斬殺燕狗，到時候你不僅能換回你女婿，還能加官晉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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