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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不要亂講話。”理查德微蹙著眉頭，是他臉上少有的不悅神情，“我們確實非常熟悉，她能觀察到這些，只能說明我們關系要好，她關心我。是這樣吧，麗麗？”
我見理查德胳膊肘往我這邊拐，立刻臭不要臉地朝貝蒂掃去一個挑釁的眼神，意思是“看見了吧，你的好哥哥向著我”。正得意著，忽聽理查德喊我，還是一個只在媽咪嘴裏聽到過的稱呼。
麗麗...呃...
理查德顯然是為了表現出我們二人之間很熟悉，以此證明他的話的可信程度才故意這麽叫的。他臉上也有一絲頗為尷尬的古怪神色，看起來他對於“麗麗”二字，比我還不適應。
此話一出，周圍正假裝忙碌實則聽墻角的同學們也吃了一驚，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幹脆倒吸了一口冷氣，聲音之大，讓她本人在反應過來後又立刻驚恐地捂住了嘴。他們沒想到，這個沒家事沒背景，空降到只有貴族後代才能讀的學校，剛轉學來就曠課了一周，好不容易回來上課又大出血被王子親自抱出去的女的，竟然和理查德王子關系這麽好？
是，王子是對她的態度很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可這個李麗是何德何能，竟然讓一向待人禮貌適度的理查德王子用小名稱呼她。
“沒錯，王子說得對。”
我當然註意到了大家看我眼神中的不對勁，那眼神中有好奇、有羨慕，但更多的是鄙夷和猜忌，被這樣的目光註視著並非很好受。但我又怎麽會在乎這些NPC的看法？別說叫我小名了，就算王子叫我“張三、李四”“阿貓、阿狗”我都會笑著應了，只要能氣死貝蒂，我換個名字又有什麽所謂。
貝蒂公主不敢和王子哥哥頂嘴，只能不服氣地咬緊下嘴唇，雙目圓睜，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不再理她，白了她一眼，掏出課本準備上課。課上，我裝模作樣地記筆記，其實心思完全沒在課堂上。假裝認真實則開小差是我的強項，從前放了學，先去網吧打游戲，等到快睡覺的時間，大家的作業差不多都寫好了，我再借他們的來抄，抄完再打一會兒手游，經常熬到後半夜才睡。
上午第二節課中途的時候，我註意到教室外走廊上的動靜，趁人不註意向外看去，是陳瑞歸隊了。他身著工作服，和其他侍衛一樣筆挺地站在隊伍中，只留給這邊一個背影，但很奇怪，我就是能一眼認出他。
知道他回來了，我很高興，雖然白天他要工作，只有晚上才能和他見面，但能看見他在，至少比找不到他要讓人安心很多。我又想起不久前我還不知道怎麽才能聯系到他，現在卻連他住在哪裏都知道了，不禁對自己的現狀感到十分滿意。
我再也不會孤立無援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給陳瑞寫了一張紙條：
【我家的電話號碼你知道，把你的寫在紙上，我怕我找不到你。ps.不著急，好好工作，晚上給我。】
下課以後，我借著出去看風景的機會來到走廊上，在陳瑞面前蹲下，假裝系鞋帶，把紙條塞進了他的靴子裏。為了避免貝蒂再抓住我的把柄，整個過程我沒有直視陳瑞一眼，只是餘光中看到他好像在強忍著笑。
塞完紙條以後，我一臉理直氣壯心安理得地回去了。
午餐時間，理查德邀請我去他的休息室共進午餐，我想到媽咪之前說過的話，“閑的沒事別和王子同桌吃飯”，想也沒想就婉拒了。
理查德倒也不生氣，“那我跟你去學生西餐廳吃吧。”
我無語。
不是大哥，你是真嫌大家不夠討厭我啊。
“還是去您那兒吧，學生餐廳太吵，不能擾了王子午飯的清凈。”
於是眾侍衛護送我和理查德去了休息室。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廚師開始備菜，侍衛們安靜地依次立在一旁，訓練有素的樣子。我眼睛一掃，沒有在侍衛裏看見陳瑞，再挨個兒瞧過去，果然沒有陳瑞。
陳瑞哪兒去了？不會又被那個瑞秋叫走了吧！
“咳咳，那個，麗麗...”
正生氣著，冷不防聽見理查德開口叫我，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心中竄起來的小火苗頓時滅了。我擠出一個非常友好的笑容，等著聽王子的吩咐。
“我看你腿上並無大礙，今天下午老師就會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舞蹈教室學舞，好嗎？”
我反映了兩秒，“下午不用上課了？”
理查德點點頭，“不用，我讓學校放假了。”
我去，不愧是全學院地位最高的人，跟著王子有肉吃啊！
“沒問題，我肯定好好練習，不給您丟臉，爭取。”
說這話是真心的，我真心願意好好練舞。但這不光是為了報答理查德讓我不用上課之恩，更主要的是，我也答應了陳瑞，做他的舞伴。和王子跳完第一支舞後，剩下的所有時間，我都想和陳瑞在一起。
吃過午飯，我和王子告辭回了自己宿舍。李颯不在，我美美地睡了個沒人打擾的午覺，下午按照約定時間去教室學舞。本以為會是輕松愉悅的逃課時光，卻不想華爾茲比我想象中的要難很多。
“咱們的口令是‘一二三、二二三、三二三、四二三’，每喊一個數字，腳底下都要跟著動起來。基本舞步是一個逆向旋回，可以想象腳底下有一個格子，每次腳步移動後最終停留在格子的四個點上，腳步在四條邊和對角線上移動。先把這個概念記在腦子裏，這樣有助於你後面的學習。來看我們演示一遍。”
理查德請來的舞蹈老師莉莉婭和斯蒂夫擺好站姿，開始演示。
這些基礎的理論知識我在之前都學過，學得不好，上次跟理查德跳了一次，不小心踩了他腳好幾下。從那以後我就深知，光有理論是完全不夠的，還需要反覆的實踐和練習才能有所成就。
可我這個人偏偏是遇到困難落荒而逃的性格，一件事幹不好就換下一件，說不定哪天碰上一件我能幹好的事呢？這個游戲打不好就換下一個，這個舞蹈跳不好就不跳了，這才是我金子涵的作風。
可惜，兩位老師和尊貴的王子殿下還在等我，現實情況不允許當逃兵。我只好提前跟王子說了聲抱歉，慢慢把左手手指搭在他的衣縫上，準備開跳。
一二三、二二臥槽、三二三、四我錯了...
四個拍子的舞步我踩了理查德兩腳，我在心裏邊數拍子邊道歉。充滿愧疚地看了理查德一眼，他回我一個大度的微笑，示意我沒關系。
“練練就好了。”
嗚嗚，他越這麽說我心裏越愧疚。為了不讓理查德白被我踩那麽多下，我痛定思痛，決心一定要練出點樣子來，這一次我不會再被困難打倒。
舞會定在十二月的第二個星期六，據說是現任國王和王後的結婚紀念日，夫妻二人預備在這個舞會上為他五個兒子中尚未成家的兩個小兒子物色合適的姑娘。現在是十一月底，離舞會只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了。每個星期上兩次課，滿打滿算也只有六個下午的時間。
想到這裏，我剛燃起來的鬥志瞬間滅了。
這麽短的時間，我肯定學不好。到時候還要穿高跟鞋，我更是廢人一個。唉，要辜負王子的栽培了。
垂頭喪氣地度過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連理查德對我的頻頻誇讚都沒往心裏去。我知道我自己什麽水平，他越是誇我，我越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正跳著，一個侍衛打扮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莉莉婭老師看見有人進來，關掉了舞蹈音樂。
“王子殿下，時間不早了，您今天該休息了。”
我和理查德一同朝聲音的主人看過去。理查德看他是因為他正在和他講話，而我看他是因為我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
陳瑞視線不經意間掃過我，用這種方式和我打招呼，他面上卻十分穩重，完全是個可靠的下屬形象。
我很想問問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他眼睛裏這若有似無的笑意是從哪兒來的，是不是剛才我頻繁出醜的樣子都被他看到了。但我沒問，因為王子還在這裏。
不知道為什麽，之前不知道陳瑞是衛明的時候，我在王子面前和他說話一點心裏壓力都沒有，現在卻要遮遮掩掩的，一定裝出我倆不太熟的樣子才放心。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做賊心虛”吧。
陳瑞為理查德收拾好隨身帶來的物品，準備離開，我和老師們一起在旁邊恭送他出門。走到門口，理查德忽然停下腳步，他看向我，非常誠懇地問，“麗麗，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陳瑞和我聽到這話都是一頓。我頓是因為還沒適應他這麽叫我，可陳瑞為什麽會頓？估計也是被他家肉麻到了吧。
我幽幽看了陳瑞一眼，示意他“不知道怎麽王子就變成這樣了”，表面上卻十分恭敬地回答道，“謝謝王子殿下的好意，我今天實在是累了，想回去休息下，然後再自己覆習一下老師講的內容。”
雖然理查德真的是個好人，但這不影響我不想和他一起吃飯的想法，跟他吃飯的感覺就像跟教導主任吃飯一樣，再好吃的東西都會變得索然無味。於是我用這套說辭來婉拒他。
首先，“今天太累了”說明我上課認真沒偷懶，其次，“覆習老師講的內容”表達了我勤能補拙勤學苦練的良好品質。他情商這麽低，應該聽不出來是我不願意和他一起吃飯吧？
理查德聽了我的回答後，果然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囑咐我不要讓自己太累後，先行離開了。我跟老師們說聲再見，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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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不要亂講話。”理查德微蹙著眉頭，是他臉上少有的不悅神情，“我們確實非常熟悉，她能觀察到這些，只能說明我們關系要好，她關心我。是這樣吧，麗麗？”
我見理查德胳膊肘往我這邊拐，立刻臭不要臉地朝貝蒂掃去一個挑釁的眼神，意思是“看見了吧，你的好哥哥向著我”。正得意著，忽聽理查德喊我，還是一個只在媽咪嘴裏聽到過的稱呼。
麗麗...呃...
理查德顯然是為了表現出我們二人之間很熟悉，以此證明他的話的可信程度才故意這麽叫的。他臉上也有一絲頗為尷尬的古怪神色，看起來他對於“麗麗”二字，比我還不適應。
此話一出，周圍正假裝忙碌實則聽墻角的同學們也吃了一驚，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幹脆倒吸了一口冷氣，聲音之大，讓她本人在反應過來後又立刻驚恐地捂住了嘴。他們沒想到，這個沒家事沒背景，空降到只有貴族後代才能讀的學校，剛轉學來就曠課了一周，好不容易回來上課又大出血被王子親自抱出去的女的，竟然和理查德王子關系這麽好？
是，王子是對她的態度很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可這個李麗是何德何能，竟然讓一向待人禮貌適度的理查德王子用小名稱呼她。
“沒錯，王子說得對。”
我當然註意到了大家看我眼神中的不對勁，那眼神中有好奇、有羨慕，但更多的是鄙夷和猜忌，被這樣的目光註視著並非很好受。但我又怎麽會在乎這些NPC的看法？別說叫我小名了，就算王子叫我“張三、李四”“阿貓、阿狗”我都會笑著應了，只要能氣死貝蒂，我換個名字又有什麽所謂。
貝蒂公主不敢和王子哥哥頂嘴，只能不服氣地咬緊下嘴唇，雙目圓睜，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不再理她，白了她一眼，掏出課本準備上課。課上，我裝模作樣地記筆記，其實心思完全沒在課堂上。假裝認真實則開小差是我的強項，從前放了學，先去網吧打游戲，等到快睡覺的時間，大家的作業差不多都寫好了，我再借他們的來抄，抄完再打一會兒手游，經常熬到後半夜才睡。
上午第二節課中途的時候，我註意到教室外走廊上的動靜，趁人不註意向外看去，是陳瑞歸隊了。他身著工作服，和其他侍衛一樣筆挺地站在隊伍中，只留給這邊一個背影，但很奇怪，我就是能一眼認出他。
知道他回來了，我很高興，雖然白天他要工作，只有晚上才能和他見面，但能看見他在，至少比找不到他要讓人安心很多。我又想起不久前我還不知道怎麽才能聯系到他，現在卻連他住在哪裏都知道了，不禁對自己的現狀感到十分滿意。
我再也不會孤立無援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給陳瑞寫了一張紙條：
【我家的電話號碼你知道，把你的寫在紙上，我怕我找不到你。ps.不著急，好好工作，晚上給我。】
下課以後，我借著出去看風景的機會來到走廊上，在陳瑞面前蹲下，假裝系鞋帶，把紙條塞進了他的靴子裏。為了避免貝蒂再抓住我的把柄，整個過程我沒有直視陳瑞一眼，只是餘光中看到他好像在強忍著笑。
塞完紙條以後，我一臉理直氣壯心安理得地回去了。
午餐時間，理查德邀請我去他的休息室共進午餐，我想到媽咪之前說過的話，“閑的沒事別和王子同桌吃飯”，想也沒想就婉拒了。
理查德倒也不生氣，“那我跟你去學生西餐廳吃吧。”
我無語。
不是大哥，你是真嫌大家不夠討厭我啊。
“還是去您那兒吧，學生餐廳太吵，不能擾了王子午飯的清凈。”
於是眾侍衛護送我和理查德去了休息室。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廚師開始備菜，侍衛們安靜地依次立在一旁，訓練有素的樣子。我眼睛一掃，沒有在侍衛裏看見陳瑞，再挨個兒瞧過去，果然沒有陳瑞。
陳瑞哪兒去了？不會又被那個瑞秋叫走了吧！
“咳咳，那個，麗麗...”
正生氣著，冷不防聽見理查德開口叫我，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心中竄起來的小火苗頓時滅了。我擠出一個非常友好的笑容，等著聽王子的吩咐。
“我看你腿上並無大礙，今天下午老師就會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舞蹈教室學舞，好嗎？”
我反映了兩秒，“下午不用上課了？”
理查德點點頭，“不用，我讓學校放假了。”
我去，不愧是全學院地位最高的人，跟著王子有肉吃啊！
“沒問題，我肯定好好練習，不給您丟臉，爭取。”
說這話是真心的，我真心願意好好練舞。但這不光是為了報答理查德讓我不用上課之恩，更主要的是，我也答應了陳瑞，做他的舞伴。和王子跳完第一支舞後，剩下的所有時間，我都想和陳瑞在一起。
吃過午飯，我和王子告辭回了自己宿舍。李颯不在，我美美地睡了個沒人打擾的午覺，下午按照約定時間去教室學舞。本以為會是輕松愉悅的逃課時光，卻不想華爾茲比我想象中的要難很多。
“咱們的口令是‘一二三、二二三、三二三、四二三’，每喊一個數字，腳底下都要跟著動起來。基本舞步是一個逆向旋回，可以想象腳底下有一個格子，每次腳步移動後最終停留在格子的四個點上，腳步在四條邊和對角線上移動。先把這個概念記在腦子裏，這樣有助於你後面的學習。來看我們演示一遍。”
理查德請來的舞蹈老師莉莉婭和斯蒂夫擺好站姿，開始演示。
這些基礎的理論知識我在之前都學過，學得不好，上次跟理查德跳了一次，不小心踩了他腳好幾下。從那以後我就深知，光有理論是完全不夠的，還需要反覆的實踐和練習才能有所成就。
可我這個人偏偏是遇到困難落荒而逃的性格，一件事幹不好就換下一件，說不定哪天碰上一件我能幹好的事呢？這個游戲打不好就換下一個，這個舞蹈跳不好就不跳了，這才是我金子涵的作風。
可惜，兩位老師和尊貴的王子殿下還在等我，現實情況不允許當逃兵。我只好提前跟王子說了聲抱歉，慢慢把左手手指搭在他的衣縫上，準備開跳。
一二三、二二臥槽、三二三、四我錯了...
四個拍子的舞步我踩了理查德兩腳，我在心裏邊數拍子邊道歉。充滿愧疚地看了理查德一眼，他回我一個大度的微笑，示意我沒關系。
“練練就好了。”
嗚嗚，他越這麽說我心裏越愧疚。為了不讓理查德白被我踩那麽多下，我痛定思痛，決心一定要練出點樣子來，這一次我不會再被困難打倒。
舞會定在十二月的第二個星期六，據說是現任國王和王後的結婚紀念日，夫妻二人預備在這個舞會上為他五個兒子中尚未成家的兩個小兒子物色合適的姑娘。現在是十一月底，離舞會只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了。每個星期上兩次課，滿打滿算也只有六個下午的時間。
想到這裏，我剛燃起來的鬥志瞬間滅了。
這麽短的時間，我肯定學不好。到時候還要穿高跟鞋，我更是廢人一個。唉，要辜負王子的栽培了。
垂頭喪氣地度過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連理查德對我的頻頻誇讚都沒往心裏去。我知道我自己什麽水平，他越是誇我，我越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正跳著，一個侍衛打扮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莉莉婭老師看見有人進來，關掉了舞蹈音樂。
“王子殿下，時間不早了，您今天該休息了。”
我和理查德一同朝聲音的主人看過去。理查德看他是因為他正在和他講話，而我看他是因為我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
陳瑞視線不經意間掃過我，用這種方式和我打招呼，他面上卻十分穩重，完全是個可靠的下屬形象。
我很想問問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他眼睛裏這若有似無的笑意是從哪兒來的，是不是剛才我頻繁出醜的樣子都被他看到了。但我沒問，因為王子還在這裏。
不知道為什麽，之前不知道陳瑞是衛明的時候，我在王子面前和他說話一點心裏壓力都沒有，現在卻要遮遮掩掩的，一定裝出我倆不太熟的樣子才放心。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做賊心虛”吧。
陳瑞為理查德收拾好隨身帶來的物品，準備離開，我和老師們一起在旁邊恭送他出門。走到門口，理查德忽然停下腳步，他看向我，非常誠懇地問，“麗麗，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陳瑞和我聽到這話都是一頓。我頓是因為還沒適應他這麽叫我，可陳瑞為什麽會頓？估計也是被他家肉麻到了吧。
我幽幽看了陳瑞一眼，示意他“不知道怎麽王子就變成這樣了”，表面上卻十分恭敬地回答道，“謝謝王子殿下的好意，我今天實在是累了，想回去休息下，然後再自己覆習一下老師講的內容。”
雖然理查德真的是個好人，但這不影響我不想和他一起吃飯的想法，跟他吃飯的感覺就像跟教導主任吃飯一樣，再好吃的東西都會變得索然無味。於是我用這套說辭來婉拒他。
首先，“今天太累了”說明我上課認真沒偷懶，其次，“覆習老師講的內容”表達了我勤能補拙勤學苦練的良好品質。他情商這麽低，應該聽不出來是我不願意和他一起吃飯吧？
理查德聽了我的回答後，果然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囑咐我不要讓自己太累後，先行離開了。我跟老師們說聲再見，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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