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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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蕭寶福被人叫醒時還有些迷糊，下馬車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慌得蕭寶棋手忙腳亂的扶住她，小聲喊道: “我的姐姐，你慢點兒!”
蕭寶福揉了揉額頭打了個哈欠，迷蒙著眼笑道: “這一覺睡的可真舒服，倒是沒想到這酒的後勁這麽足……”
蕭寶棋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扶著蕭寶福往裏走，邊走邊叮囑道: “姐姐你以後還是別碰酒了，幸虧碰上的是蘇家大哥，要是別人可就糟糕了!”
蕭寶福斜睨了他一眼，突然出手捏住他的雙頰扯了扯，哼笑道: “一口一個蘇家大哥，你什麽時候和他這麽熟了居然還背著姐姐!”
蕭寶棋吶吶著不敢應，眼珠一轉時看到燈火通明的前廳，急忙掙脫開蕭寶福的手，慌慌張張地跑開， “爹娘好像在等我們呢!”
蕭寶福沒有急著去前廳，而是轉身先回了自己院子，一進門就見放了一天假的桃雲正在收拾屋子，有些詫異， “你怎麽回來這麽早，不是讓你在家裏歇息一晚嗎”
桃雲上前來給她解披風，聞言笑道: “奴婢怕別人伺候小姐不習慣，所以提前回來了!”
她提著披風正要放到一邊，忽然輕咦了一聲。蕭寶福回頭看去，就見她從風帽裏掏出一個鼓囊囊的粉色荷包，金絲線勾出牡丹花紋，看著十分精致。
“小姐，這是”
蕭寶福順手接過荷包，拆開一看，裏面滿滿一袋子拇指大小的粉色珍珠，在燈光下泛著明潤的光。
她拿著這一袋子貴重的東西，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給她也準備了壓歲錢當她是小孩子嗎
雖然這麽想著，可她嘴角卻忍不住翹了翹。瞥到一旁的桃雲，她又生生繃住嘴角，含糊地說道: “嗯……這是別人送給我的，嗯，禮物……”
桃雲識趣地沒有多問，而是說起別的， “奴婢剛回府的時候碰見老爺和夫人從宮裏回來，聽說得了不少賞賜，還有幾匹少見的布料。夫人說，要給小姐做新衣呢!”
蕭寶福坐到了妝臺前，正在卸釵環首飾，有些納悶道: “做什麽新衣，過年不是剛做了嗎!”
“小姐忘了，再過些日子就是上元節了，溫家小姐做東在酒樓裏宴請了好些大家小姐，到時候都是名門閨秀，小姐可不能落了下風!”
蕭寶福這才想起來這茬，長嘆一聲，無力地趴在桌上揉頭發， “我當時怎麽就應了呢!我是真不會應付這些人呀!”
……
盡管蕭寶福萬般不願，到了上元節這天，還是乖乖坐在妝臺前，任由桃雲給她梳妝，又換上新做的百蝶穿花襖裙，披上軟毛織錦披風，這才出了門。
這時天色微沈，街邊已經掛上了各色燈籠，長長的像兩條火龍，一路漫延而去。
如織的行人漫步於街邊，臉上籠罩著暖黃的光，眼裏倒映著燈火。
蕭寶福出門的早，便沒有急著去酒樓，而是讓車夫把馬車停在拐角，她下車順著熱鬧的大街，一路慢悠悠的走過去。
沿路販賣著各種燈籠，或精致華美，或憨態可掬，還有街頭巷尾不時飄出來的食物香味，讓人心裏都暖洋洋的，只想徜徉其間。
路過一個白胡子老頭的攤位時，她腳步才緩了緩，不由上前幾步傾身細看。
相比於其他攤位上琳瑯滿目的各色燈籠來說，老頭賣的燈籠十分單一，只有幾只孤零零的小兔子燈籠。可是細看之下才會發現，燈籠形態逼真，將小兔子的機靈活潑表現的淋漓盡致，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桃雲連忙上前付錢，蕭寶福便提著燈籠站在一旁等著。
這短短的一會兒街上行人又多了不少，街道中央的馬車也堵了幾輛。吵吵鬧鬧中，蕭寶福回頭看了一眼桃雲，老頭還沒找零，她正準備說算了，耳中忽然聽到一道略微低啞柔媚的女聲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響起。
這聲音明明低微，卻猶如炸雷，讓蕭寶福腦中空白了片刻，才倏然轉頭看去。
目之所及處，是黑壓壓的人群，再遠一點，是一輛漆黑低調的馬車，馬車晃動間，車簾也隨之而動，車裏的景象卻不得見，她不由自主往那邊走了幾步。
這會兒來往人群正是擁擠，有人被推擠的不耐煩，大聲吵嚷了起來，蕭寶福恍若不見，滿眼都是那個漸漸遠離的馬車，還有剛才那句慵懶柔媚又漫不經心的話， “回去吧!也沒什麽好看的!”
那聲音……那聲音……
蕭寶福眼眶發熱，動作越發急切。可是她現在逆著人群而上，又是寸步難行，正是焦急時，她的手臂忽然被人緊緊握住，隨即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帶著往街邊而去。
她眉頭一皺，正要甩開時，那人先一步放開了她的手臂，捂著唇咳嗽了片刻，才淺淺笑道: “蕭小姐，你剛剛那樣太危險了!”
蕭寶福楞楞地看著眼前輕袍緩帶的年輕公子眉眼間的關切，湧上心頭的怒火宛如碰到了冰水， “哧”一聲就熄滅了，只能吶吶道: “您怎麽在這兒”
趙景修目光微動，落在地上不遠處被摔壞的兔子燈籠上，緩聲道: “今日過節，我出宮來瞧瞧熱鬧!”
話落時他倏然轉身，再回來時手裏提著個一模一樣的兔子燈籠， “給!”
蕭寶福這時才察覺手裏的燈籠在剛才逆行時不知不覺被擠掉了。
她接過燈籠道了一聲謝，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在趙景修也很快告辭，她目送著他的背影融入人群裏後，才轉頭看向剛才馬車消失的方向，呆呆看了片刻，悵然若失地嘆了一口氣。
此時她沒了閑逛的心思，滿腦子都是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
記憶中無比熟悉的聲音。可是怎麽可能呢明明……
她想的出神，不防巷子口忽然伸出一個手臂，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攔腰帶了進去，耳邊聽到桃雲一聲驚呼，隨即就沒了聲音。
她被人按在粗糲的墻上，呼吸間是來人身上清冽的香味，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側，出口的聲音陰沈沈像含著冰渣子。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嗎”
蕭寶福心頭一跳，心知他應該是看到了剛才她遇見趙景修那幕，正要開口，下唇忽然被不輕不重地按住，略微粗糙的指腹暧昧地摩擦過去，微疼。
她臉色一紅，就聽他冷冷道: “你當我是什麽人”
突如其來的溫熱覆上來時蕭寶福腦袋都是懵的。沒有想象中的惡心拒絕，反而心跳加快，唇畔隨著他的碾轉，一陣一陣的眩暈襲來。
可她還記得在雙唇暫離喘息的當口，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我和聖上是……”
蘇沈央眸光一寒，又要傾身堵住這張讓他又愛又恨的紅唇時，蕭寶福紅著臉捂住自己的嘴，眨巴著眼急道: “是偶然碰上的!”
蘇沈央淡淡地應了一聲，眸光緊緊盯著她濕潤微腫的紅唇，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蕭寶福氣急，像對待蕭寶棋一樣捏住他的雙頰將再次覆上來的人拉遠，對上他不悅的眸子正色道: “我說，我……”
“這不重要了，”蘇沈央微微瞇眼， “你這麽聰明該知道，我對你的好不是無緣無故，而是會連本帶利收回來的。你對誰有好感，我現在不在乎，我只要你……”
明明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話，說完他卻臉色陰沈，越發不痛快了，攬在蕭寶福腰間的手臂也緩緩收緊。
蕭寶福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都快急哭了， “可是，可是，我喜歡是你的啊!”
話一出口她反而鎮定下來，只是跎紅的雙頰暴露了她的緊張。
“我之前是很害怕你的，傳聞中殺人如麻的聖王爺，總是會讓人懼怕幾分。可是，你也是真的對我好!我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一點一滴我都銘記在心裏。直到剛剛，剛剛你……”她有些害羞地隱去一些話不提，只道: “並沒有被強迫的難堪或者惡心，我想，我是，是喜歡你的!”
蘇沈央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對他刨白心意的小姑娘，明明害羞的都快縮起來了，卻依然用那雙明亮水潤的眸子認真地看住他，告訴他，她是認真的。原來走出了龜殼的小姑娘，會這樣膽大到讓他心顫!
蘇沈央此刻只想朗聲大笑，他也當真笑了起來。笑聲朗朗回蕩在巷子裏，驚的外面路過的人探頭探腦，又被巷子口門神一樣的兩個護衛嚇得收回目光。
蕭寶福伏在他微微震動的胸前，耳邊聽著他急促的心跳，也不自覺露出了笑意，原來心意想通是這種感覺。
她正享受這片刻的溫情時，下巴被人輕輕擡起，雙唇再次被人覆住，巷子外的人聲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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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福被人叫醒時還有些迷糊，下馬車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慌得蕭寶棋手忙腳亂的扶住她，小聲喊道: “我的姐姐，你慢點兒!”
蕭寶福揉了揉額頭打了個哈欠，迷蒙著眼笑道: “這一覺睡的可真舒服，倒是沒想到這酒的後勁這麽足……”
蕭寶棋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扶著蕭寶福往裏走，邊走邊叮囑道: “姐姐你以後還是別碰酒了，幸虧碰上的是蘇家大哥，要是別人可就糟糕了!”
蕭寶福斜睨了他一眼，突然出手捏住他的雙頰扯了扯，哼笑道: “一口一個蘇家大哥，你什麽時候和他這麽熟了居然還背著姐姐!”
蕭寶棋吶吶著不敢應，眼珠一轉時看到燈火通明的前廳，急忙掙脫開蕭寶福的手，慌慌張張地跑開， “爹娘好像在等我們呢!”
蕭寶福沒有急著去前廳，而是轉身先回了自己院子，一進門就見放了一天假的桃雲正在收拾屋子，有些詫異， “你怎麽回來這麽早，不是讓你在家裏歇息一晚嗎”
桃雲上前來給她解披風，聞言笑道: “奴婢怕別人伺候小姐不習慣，所以提前回來了!”
她提著披風正要放到一邊，忽然輕咦了一聲。蕭寶福回頭看去，就見她從風帽裏掏出一個鼓囊囊的粉色荷包，金絲線勾出牡丹花紋，看著十分精致。
“小姐，這是”
蕭寶福順手接過荷包，拆開一看，裏面滿滿一袋子拇指大小的粉色珍珠，在燈光下泛著明潤的光。
她拿著這一袋子貴重的東西，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給她也準備了壓歲錢當她是小孩子嗎
雖然這麽想著，可她嘴角卻忍不住翹了翹。瞥到一旁的桃雲，她又生生繃住嘴角，含糊地說道: “嗯……這是別人送給我的，嗯，禮物……”
桃雲識趣地沒有多問，而是說起別的， “奴婢剛回府的時候碰見老爺和夫人從宮裏回來，聽說得了不少賞賜，還有幾匹少見的布料。夫人說，要給小姐做新衣呢!”
蕭寶福坐到了妝臺前，正在卸釵環首飾，有些納悶道: “做什麽新衣，過年不是剛做了嗎!”
“小姐忘了，再過些日子就是上元節了，溫家小姐做東在酒樓裏宴請了好些大家小姐，到時候都是名門閨秀，小姐可不能落了下風!”
蕭寶福這才想起來這茬，長嘆一聲，無力地趴在桌上揉頭發， “我當時怎麽就應了呢!我是真不會應付這些人呀!”
……
盡管蕭寶福萬般不願，到了上元節這天，還是乖乖坐在妝臺前，任由桃雲給她梳妝，又換上新做的百蝶穿花襖裙，披上軟毛織錦披風，這才出了門。
這時天色微沈，街邊已經掛上了各色燈籠，長長的像兩條火龍，一路漫延而去。
如織的行人漫步於街邊，臉上籠罩著暖黃的光，眼裏倒映著燈火。
蕭寶福出門的早，便沒有急著去酒樓，而是讓車夫把馬車停在拐角，她下車順著熱鬧的大街，一路慢悠悠的走過去。
沿路販賣著各種燈籠，或精致華美，或憨態可掬，還有街頭巷尾不時飄出來的食物香味，讓人心裏都暖洋洋的，只想徜徉其間。
路過一個白胡子老頭的攤位時，她腳步才緩了緩，不由上前幾步傾身細看。
相比於其他攤位上琳瑯滿目的各色燈籠來說，老頭賣的燈籠十分單一，只有幾只孤零零的小兔子燈籠。可是細看之下才會發現，燈籠形態逼真，將小兔子的機靈活潑表現的淋漓盡致，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桃雲連忙上前付錢，蕭寶福便提著燈籠站在一旁等著。
這短短的一會兒街上行人又多了不少，街道中央的馬車也堵了幾輛。吵吵鬧鬧中，蕭寶福回頭看了一眼桃雲，老頭還沒找零，她正準備說算了，耳中忽然聽到一道略微低啞柔媚的女聲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響起。
這聲音明明低微，卻猶如炸雷，讓蕭寶福腦中空白了片刻，才倏然轉頭看去。
目之所及處，是黑壓壓的人群，再遠一點，是一輛漆黑低調的馬車，馬車晃動間，車簾也隨之而動，車裏的景象卻不得見，她不由自主往那邊走了幾步。
這會兒來往人群正是擁擠，有人被推擠的不耐煩，大聲吵嚷了起來，蕭寶福恍若不見，滿眼都是那個漸漸遠離的馬車，還有剛才那句慵懶柔媚又漫不經心的話， “回去吧!也沒什麽好看的!”
那聲音……那聲音……
蕭寶福眼眶發熱，動作越發急切。可是她現在逆著人群而上，又是寸步難行，正是焦急時，她的手臂忽然被人緊緊握住，隨即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帶著往街邊而去。
她眉頭一皺，正要甩開時，那人先一步放開了她的手臂，捂著唇咳嗽了片刻，才淺淺笑道: “蕭小姐，你剛剛那樣太危險了!”
蕭寶福楞楞地看著眼前輕袍緩帶的年輕公子眉眼間的關切，湧上心頭的怒火宛如碰到了冰水， “哧”一聲就熄滅了，只能吶吶道: “您怎麽在這兒”
趙景修目光微動，落在地上不遠處被摔壞的兔子燈籠上，緩聲道: “今日過節，我出宮來瞧瞧熱鬧!”
話落時他倏然轉身，再回來時手裏提著個一模一樣的兔子燈籠， “給!”
蕭寶福這時才察覺手裏的燈籠在剛才逆行時不知不覺被擠掉了。
她接過燈籠道了一聲謝，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在趙景修也很快告辭，她目送著他的背影融入人群裏後，才轉頭看向剛才馬車消失的方向，呆呆看了片刻，悵然若失地嘆了一口氣。
此時她沒了閑逛的心思，滿腦子都是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
記憶中無比熟悉的聲音。可是怎麽可能呢明明……
她想的出神，不防巷子口忽然伸出一個手臂，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攔腰帶了進去，耳邊聽到桃雲一聲驚呼，隨即就沒了聲音。
她被人按在粗糲的墻上，呼吸間是來人身上清冽的香味，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側，出口的聲音陰沈沈像含著冰渣子。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嗎”
蕭寶福心頭一跳，心知他應該是看到了剛才她遇見趙景修那幕，正要開口，下唇忽然被不輕不重地按住，略微粗糙的指腹暧昧地摩擦過去，微疼。
她臉色一紅，就聽他冷冷道: “你當我是什麽人”
突如其來的溫熱覆上來時蕭寶福腦袋都是懵的。沒有想象中的惡心拒絕，反而心跳加快，唇畔隨著他的碾轉，一陣一陣的眩暈襲來。
可她還記得在雙唇暫離喘息的當口，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我和聖上是……”
蘇沈央眸光一寒，又要傾身堵住這張讓他又愛又恨的紅唇時，蕭寶福紅著臉捂住自己的嘴，眨巴著眼急道: “是偶然碰上的!”
蘇沈央淡淡地應了一聲，眸光緊緊盯著她濕潤微腫的紅唇，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蕭寶福氣急，像對待蕭寶棋一樣捏住他的雙頰將再次覆上來的人拉遠，對上他不悅的眸子正色道: “我說，我……”
“這不重要了，”蘇沈央微微瞇眼， “你這麽聰明該知道，我對你的好不是無緣無故，而是會連本帶利收回來的。你對誰有好感，我現在不在乎，我只要你……”
明明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話，說完他卻臉色陰沈，越發不痛快了，攬在蕭寶福腰間的手臂也緩緩收緊。
蕭寶福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都快急哭了， “可是，可是，我喜歡是你的啊!”
話一出口她反而鎮定下來，只是跎紅的雙頰暴露了她的緊張。
“我之前是很害怕你的，傳聞中殺人如麻的聖王爺，總是會讓人懼怕幾分。可是，你也是真的對我好!我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一點一滴我都銘記在心裏。直到剛剛，剛剛你……”她有些害羞地隱去一些話不提，只道: “並沒有被強迫的難堪或者惡心，我想，我是，是喜歡你的!”
蘇沈央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對他刨白心意的小姑娘，明明害羞的都快縮起來了，卻依然用那雙明亮水潤的眸子認真地看住他，告訴他，她是認真的。原來走出了龜殼的小姑娘，會這樣膽大到讓他心顫!
蘇沈央此刻只想朗聲大笑，他也當真笑了起來。笑聲朗朗回蕩在巷子裏，驚的外面路過的人探頭探腦，又被巷子口門神一樣的兩個護衛嚇得收回目光。
蕭寶福伏在他微微震動的胸前，耳邊聽著他急促的心跳，也不自覺露出了笑意，原來心意想通是這種感覺。
她正享受這片刻的溫情時，下巴被人輕輕擡起，雙唇再次被人覆住，巷子外的人聲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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