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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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在蕭明德的斡旋之下，總算和慶安侯府商議了婚期，將蕭寶月趕在年前嫁了出去。
而府裏忙完了婚事，轉眼便快到大年三十。
按著前朝的規矩，年三十這天三品以上大臣都要攜家眷進宮賀歲。
蕭家重回廣安城後這還是第一次賀歲，對此就顯得格外鄭重，早早就開始準備。
蕭寶福為此重新做了一套新衣，用的還是皇帝之前賞賜的布料。雪白的緞子上銀光閃閃，像有月光滑過，看著低調卻十分貴氣。
再配上一套金銀絲嵌和田玉頭面，蕭宋氏看了直點頭: “轉一圈我看看!”
她本是含著笑意打量的，只是看著看著似想起什麽，臉色就有些恍惚。不過很快她又收拾好表情，一疊聲吩咐丫鬟去拿腰間佩玉。
……
到了大年三十這晚，天剛剛擦黑，宮裏就張燈結彩。描金的宮燈從宴客的乾元殿一直掛到宮門口，整個皇宮亮如白晝。
蕭寶福一家人進了大殿時，殿內大臣家眷已到大半。有眼尖相熟的大臣很快上前攀談，蕭宋氏便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兩側的席位。
甫一落座，就有宮女上前接過幾人的披風，隨即又靜默無聲地端上各式點心。
離開宴還有一段時間，擺上點心本是讓女眷先墊墊肚子。可是皇家的宴會上，眾人都是端著架子怕弄花了妝容，矜持地喝點茶水，桌上的點心幾乎是不碰的。
蕭寶福卻沒有這種顧慮，和弟弟蕭寶棋低頭湊在一起，邊吃邊嘀嘀咕咕地點評。
不遠處，最靠近禦案的下方是一個氣派的紫檀鑲寶桌，紫衣蟒袍的男子單手撐著下巴，不錯眼地盯著蕭寶福打量了片刻，才別過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饞貓!”
旁邊做屬官裝扮的男子懶懶散散地站著，一雙眼眸彎彎未語先笑，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蕭小姐幾日不見，似乎又漂亮了不少!”
眼角餘光瞥到蟒袍男子動作微頓，他笑意又深了幾分，若無其事地轉開話題。
“特別是她身上的裙子。我剛才可是聽人說，那是千金難求的月華錦。今年因為天氣，蟬農養的蟬大量死亡，進貢到宮裏的月華錦也只得兩匹，全賞賜給了蕭小姐!”
說完他又目光灼灼盯著蟒袍男子，眼中看好戲的神情再明顯不過。
男子卻自顧自喝完了一盞茶，擡眼時纖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落下一片陰影，一雙眸子深如寒潭。
“路承澤，你很閑是嗎”
路承澤嘿嘿一笑，眼睛仍牢牢盯住他， “你我都知道那人不是無事獻殷勤的人，他到底打的什麽主意，你當真不在意”
蘇沈央輕哼了一聲沒回話，轉身卻招來身後侍立的內侍，耳語了幾句，那人便領命而去。
路承澤抱胸站在一旁，擡頭閑閑地望過去。不多時，一隊宮女從殿外魚貫而入。
……
蕭寶福一直低著頭，只在宮女上前添茶倒水上點心時偶爾擡頭。
這會兒一擡頭，就見面前的宮女換了一個，看面容年紀頗小。她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宴會，緊張的鼻尖冒汗。
蕭寶福剛準備安慰她一句，就見她本來就顫顫巍巍的指尖一顫，端上來的甜湯就傾倒了大半在桌沿，又順著邊滴滴答答流到了蕭寶福裙子上。
小宮女似乎驚呆了，等到蕭寶福迅速讓開身子她才反應過來，蒼白著臉“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小姐恕罪!”
蕭寶福看看臟汙了一片的裙子，又看看地上抖如篩糠的小宮女，實在不忍心茍責什麽，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你起來吧!下次小心點!”
蕭宋氏拿著帕子給她擦拭片刻，搖搖頭道: “擦不幹凈，只能回府再洗了!”
還沒走遠的小宮女猶猶豫豫道: “偏殿有供女客換衣的凈室和幹凈衣裙，小姐要不嫌棄的話，奴婢帶您過去!”
蕭寶福聞言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小宮女垂著眉眼細聲細氣地繼續說道: “是太後娘娘特意吩咐人準備的，就是顧慮到各種可能發生的特殊情況，怕諸位夫人小姐不便!”
蕭宋氏頓時松了一口氣， “太後娘娘倒是有心了!”她拍了拍蕭寶福的手背， “那你快過去吧!穿著臟汙的裙子參宴實在失儀!”
……
說是偏殿，其實還要穿過一條幽深僻靜的回廊。好在廊下也掛了宮燈，又有小宮女在前面帶路，不一會兒就到了凈室。
小宮女替蕭寶福推開房門，又點上房裏的燭臺，回身歉意道: “奴婢還要回前殿伺候，蕭小姐可還記得回去的路!”
蕭寶福四處打量了一番，見這房間裝飾清雅，只在角落擺著一扇雕花紅木屏風，於是擺了擺手， “你自去忙吧!”
小宮女又是一禮，這才倒退著出了房門。而蕭寶福繞過屏風，果然就見架子上搭著一件衣裙，深紫滾銀邊的顏色略顯老氣，現在卻由不得她挑，只能換下自己的裙子。
等收拾妥當後，她又沿著原路返回。只是這會兒只剩她一人了，頭頂的宮燈被風吹的明滅不定，廊道又幽深清冷，她猛地縮了縮脖子，腳步不由匆忙了幾分。路過昏暗拐角時一個沒註意，就和對面的人撞了個滿懷。
她“蹬蹬蹬”後退了幾步才站穩，對面的人卻被她撞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悶哼了一聲，看裝扮似乎是個宮女。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是我沒看路!”蕭寶福連忙上前去拉那宮女起來，才觸到她的手指，她就跟被火燎了一樣，急急忙忙縮回手，低著頭訥訥道: “沒，我沒事!”
她徑自站了起來，蕭寶福這才發現這宮女身量頗高，足足高了她大半個頭。雖然一直低垂著腦袋，可是能看到她卷翹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應該是個頗為美麗的女子。
只打量了一眼，蕭寶福正準備收回目光，卻無意間看到她歪斜的衣領下露出的一點凸起。
蕭寶福目光一震，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被雷劈了一般的混沌，沒註意到身後快速接近的腳步聲。直到她右胳膊被人輕輕一拉，她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靠上一個溫熱的胸膛，她才楞楞地擡起眼。
目光所及處，是光潔精致的下巴。往下，是微微凸起的喉結，隨著來人說話的動作，上下滾動。
“換個衣服也能這麽久”
察覺到蕭寶福怪異的目光，蘇沈央目光一動，瞥到對面腦袋越垂越低，都快埋到胸口的宮女，他頓時心中然。
“走吧!”
蕭寶福直到被他拉出老遠，才結結巴巴道: “剛才，剛才那人……”
蘇沈央沒接她的話，而是抱臂退後幾步，將她全身上下細細打量了一番，嘴角微翹目光閃亮，倏而又轉為覆雜。
蕭寶福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又裝滿疑惑，只能鼓著腮幫子瞪他。
蘇沈央垂下眼睫，看著小姑娘憋紅了臉，盈盈大眼裏都是藏不住的心事，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腮幫子。
蕭寶福側頭避開，咬咬牙又道: “剛才那宮女，你不覺得有點像……那啥嗎”
蘇沈央眼神莫測地看了她一眼，不語，蕭寶福卻瞬間福至心靈，小聲驚呼道: “你一直知道!他是哪個宮的”
看著她興致勃勃湊近的臉，蘇沈央猛地伸指彈了彈她的額頭， “不該問的別問!”
蕭寶福不防他有此動作。雖然不疼，還是下意識捂住自己的額頭，又回頭望了望剛才那宮女站的地方，嘟囔道: “我就是好奇嘛!”
蘇沈央也隨著她擡眼望去，此時長廊盡頭早已沒人，他只看了一眼，就漠不關心地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蕭寶福身上。
見她還怔怔望著那處，忍不住又彈了彈她的耳尖。
“你姐姐在宮中盛寵多年不衰自是有過人的本事，怎麽就沒教給你一星半點呢不知道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嗎”
蕭寶福捂著耳朵氣沖沖地回頭，卻也知道他說的對，只能又憤憤地放下手。
本以為這事解不開謎題了，不想蘇沈央走了幾步，又若無其事道: “那是太後宮裏的人!”
蕭寶福感覺自己今晚知道了不得了的大秘密， “可是，那明明是個……怎麽會在宮裏聖上知道嗎”
蘇沈央看傻子一樣瞥了她一眼， “你覺得皇帝會不知道嗎”
蕭寶福瞪大眼， “那他……”
蘇沈央哼笑了一聲，上揚的眼角微彎，眸光冷厲。
“不過是別的沒長進，裝聾作啞的本事學的不錯。要是我，敢給我父親戴綠帽，我非得剁了他四肢，做成人彘不可!”
蕭寶福恨不得捂住耳朵只當沒聽到這些大逆不道又血腥的話，偏偏蘇沈央像沒事人一樣，又笑瞇瞇地轉過身， “對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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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明德的斡旋之下，總算和慶安侯府商議了婚期，將蕭寶月趕在年前嫁了出去。
而府裏忙完了婚事，轉眼便快到大年三十。
按著前朝的規矩，年三十這天三品以上大臣都要攜家眷進宮賀歲。
蕭家重回廣安城後這還是第一次賀歲，對此就顯得格外鄭重，早早就開始準備。
蕭寶福為此重新做了一套新衣，用的還是皇帝之前賞賜的布料。雪白的緞子上銀光閃閃，像有月光滑過，看著低調卻十分貴氣。
再配上一套金銀絲嵌和田玉頭面，蕭宋氏看了直點頭: “轉一圈我看看!”
她本是含著笑意打量的，只是看著看著似想起什麽，臉色就有些恍惚。不過很快她又收拾好表情，一疊聲吩咐丫鬟去拿腰間佩玉。
……
到了大年三十這晚，天剛剛擦黑，宮裏就張燈結彩。描金的宮燈從宴客的乾元殿一直掛到宮門口，整個皇宮亮如白晝。
蕭寶福一家人進了大殿時，殿內大臣家眷已到大半。有眼尖相熟的大臣很快上前攀談，蕭宋氏便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兩側的席位。
甫一落座，就有宮女上前接過幾人的披風，隨即又靜默無聲地端上各式點心。
離開宴還有一段時間，擺上點心本是讓女眷先墊墊肚子。可是皇家的宴會上，眾人都是端著架子怕弄花了妝容，矜持地喝點茶水，桌上的點心幾乎是不碰的。
蕭寶福卻沒有這種顧慮，和弟弟蕭寶棋低頭湊在一起，邊吃邊嘀嘀咕咕地點評。
不遠處，最靠近禦案的下方是一個氣派的紫檀鑲寶桌，紫衣蟒袍的男子單手撐著下巴，不錯眼地盯著蕭寶福打量了片刻，才別過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饞貓!”
旁邊做屬官裝扮的男子懶懶散散地站著，一雙眼眸彎彎未語先笑，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蕭小姐幾日不見，似乎又漂亮了不少!”
眼角餘光瞥到蟒袍男子動作微頓，他笑意又深了幾分，若無其事地轉開話題。
“特別是她身上的裙子。我剛才可是聽人說，那是千金難求的月華錦。今年因為天氣，蟬農養的蟬大量死亡，進貢到宮裏的月華錦也只得兩匹，全賞賜給了蕭小姐!”
說完他又目光灼灼盯著蟒袍男子，眼中看好戲的神情再明顯不過。
男子卻自顧自喝完了一盞茶，擡眼時纖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落下一片陰影，一雙眸子深如寒潭。
“路承澤，你很閑是嗎”
路承澤嘿嘿一笑，眼睛仍牢牢盯住他， “你我都知道那人不是無事獻殷勤的人，他到底打的什麽主意，你當真不在意”
蘇沈央輕哼了一聲沒回話，轉身卻招來身後侍立的內侍，耳語了幾句，那人便領命而去。
路承澤抱胸站在一旁，擡頭閑閑地望過去。不多時，一隊宮女從殿外魚貫而入。
……
蕭寶福一直低著頭，只在宮女上前添茶倒水上點心時偶爾擡頭。
這會兒一擡頭，就見面前的宮女換了一個，看面容年紀頗小。她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宴會，緊張的鼻尖冒汗。
蕭寶福剛準備安慰她一句，就見她本來就顫顫巍巍的指尖一顫，端上來的甜湯就傾倒了大半在桌沿，又順著邊滴滴答答流到了蕭寶福裙子上。
小宮女似乎驚呆了，等到蕭寶福迅速讓開身子她才反應過來，蒼白著臉“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小姐恕罪!”
蕭寶福看看臟汙了一片的裙子，又看看地上抖如篩糠的小宮女，實在不忍心茍責什麽，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你起來吧!下次小心點!”
蕭宋氏拿著帕子給她擦拭片刻，搖搖頭道: “擦不幹凈，只能回府再洗了!”
還沒走遠的小宮女猶猶豫豫道: “偏殿有供女客換衣的凈室和幹凈衣裙，小姐要不嫌棄的話，奴婢帶您過去!”
蕭寶福聞言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小宮女垂著眉眼細聲細氣地繼續說道: “是太後娘娘特意吩咐人準備的，就是顧慮到各種可能發生的特殊情況，怕諸位夫人小姐不便!”
蕭宋氏頓時松了一口氣， “太後娘娘倒是有心了!”她拍了拍蕭寶福的手背， “那你快過去吧!穿著臟汙的裙子參宴實在失儀!”
……
說是偏殿，其實還要穿過一條幽深僻靜的回廊。好在廊下也掛了宮燈，又有小宮女在前面帶路，不一會兒就到了凈室。
小宮女替蕭寶福推開房門，又點上房裏的燭臺，回身歉意道: “奴婢還要回前殿伺候，蕭小姐可還記得回去的路!”
蕭寶福四處打量了一番，見這房間裝飾清雅，只在角落擺著一扇雕花紅木屏風，於是擺了擺手， “你自去忙吧!”
小宮女又是一禮，這才倒退著出了房門。而蕭寶福繞過屏風，果然就見架子上搭著一件衣裙，深紫滾銀邊的顏色略顯老氣，現在卻由不得她挑，只能換下自己的裙子。
等收拾妥當後，她又沿著原路返回。只是這會兒只剩她一人了，頭頂的宮燈被風吹的明滅不定，廊道又幽深清冷，她猛地縮了縮脖子，腳步不由匆忙了幾分。路過昏暗拐角時一個沒註意，就和對面的人撞了個滿懷。
她“蹬蹬蹬”後退了幾步才站穩，對面的人卻被她撞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悶哼了一聲，看裝扮似乎是個宮女。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是我沒看路!”蕭寶福連忙上前去拉那宮女起來，才觸到她的手指，她就跟被火燎了一樣，急急忙忙縮回手，低著頭訥訥道: “沒，我沒事!”
她徑自站了起來，蕭寶福這才發現這宮女身量頗高，足足高了她大半個頭。雖然一直低垂著腦袋，可是能看到她卷翹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應該是個頗為美麗的女子。
只打量了一眼，蕭寶福正準備收回目光，卻無意間看到她歪斜的衣領下露出的一點凸起。
蕭寶福目光一震，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被雷劈了一般的混沌，沒註意到身後快速接近的腳步聲。直到她右胳膊被人輕輕一拉，她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靠上一個溫熱的胸膛，她才楞楞地擡起眼。
目光所及處，是光潔精致的下巴。往下，是微微凸起的喉結，隨著來人說話的動作，上下滾動。
“換個衣服也能這麽久”
察覺到蕭寶福怪異的目光，蘇沈央目光一動，瞥到對面腦袋越垂越低，都快埋到胸口的宮女，他頓時心中然。
“走吧!”
蕭寶福直到被他拉出老遠，才結結巴巴道: “剛才，剛才那人……”
蘇沈央沒接她的話，而是抱臂退後幾步，將她全身上下細細打量了一番，嘴角微翹目光閃亮，倏而又轉為覆雜。
蕭寶福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又裝滿疑惑，只能鼓著腮幫子瞪他。
蘇沈央垂下眼睫，看著小姑娘憋紅了臉，盈盈大眼裏都是藏不住的心事，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腮幫子。
蕭寶福側頭避開，咬咬牙又道: “剛才那宮女，你不覺得有點像……那啥嗎”
蘇沈央眼神莫測地看了她一眼，不語，蕭寶福卻瞬間福至心靈，小聲驚呼道: “你一直知道!他是哪個宮的”
看著她興致勃勃湊近的臉，蘇沈央猛地伸指彈了彈她的額頭， “不該問的別問!”
蕭寶福不防他有此動作。雖然不疼，還是下意識捂住自己的額頭，又回頭望了望剛才那宮女站的地方，嘟囔道: “我就是好奇嘛!”
蘇沈央也隨著她擡眼望去，此時長廊盡頭早已沒人，他只看了一眼，就漠不關心地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蕭寶福身上。
見她還怔怔望著那處，忍不住又彈了彈她的耳尖。
“你姐姐在宮中盛寵多年不衰自是有過人的本事，怎麽就沒教給你一星半點呢不知道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嗎”
蕭寶福捂著耳朵氣沖沖地回頭，卻也知道他說的對，只能又憤憤地放下手。
本以為這事解不開謎題了，不想蘇沈央走了幾步，又若無其事道: “那是太後宮裏的人!”
蕭寶福感覺自己今晚知道了不得了的大秘密， “可是，那明明是個……怎麽會在宮裏聖上知道嗎”
蘇沈央看傻子一樣瞥了她一眼， “你覺得皇帝會不知道嗎”
蕭寶福瞪大眼， “那他……”
蘇沈央哼笑了一聲，上揚的眼角微彎，眸光冷厲。
“不過是別的沒長進，裝聾作啞的本事學的不錯。要是我，敢給我父親戴綠帽，我非得剁了他四肢，做成人彘不可!”
蕭寶福恨不得捂住耳朵只當沒聽到這些大逆不道又血腥的話，偏偏蘇沈央像沒事人一樣，又笑瞇瞇地轉過身， “對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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