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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生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他把自己的人生回憶都重溯了一遍。
“哎，王院長啊，我家孩子先拜托你了啊。”白申義對著一個長相慈善的中年婦女說道。
“小事情，我本來就喜歡孩子。”王院長微笑著說，“只不過我平時比較忙，白天婉婷去上暑假班，澤書就跟我留在孤兒院裏玩，你看怎麽樣？”
“那就謝謝王院長了。”白申義感謝地說道，“我好不容易休個假，想去看看我媽，您知道的，我最近才有了她的消息……”
“去吧去吧。”王院長笑瞇瞇地說，“來，澤書過來。”
五六歲的白澤書屁顛屁顛地跟著王院長進了孤兒院裏。
孤兒院裏的孩子們從小到大什麽年齡都有，白澤書有王院長的親自照顧，吃喝玩樂生活不愁。
一開始他還有點怕生，沒過幾天，他就完全放飛自我，並且還成了同年齡組的孩子王。和他差不多大的、比他小的都跟著他，他總喜歡搬一張板凳，站在板凳上，大聲講述自己在城市裏看到的好玩的事情。
這些孩子們從來沒見過那些城裏有錢人生活的新鮮東西，個個都聽得入神，拍手叫好。
“那你說的，啃什麽雞，真的好吃嗎？”有小朋友問道。
“當然了。”白澤書大聲說，“肯德基有炸雞，有漢堡包，還有雞翅雞腿！”
“我也好想吃啊！”
“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們吃！”白澤書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
“喲，澤書，這麽大方，要請誰吃肯德基啊。”
白澤書說得激動，並沒有發現王院長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小男孩。
“王院長。”白澤書跳下板凳朝他跑過去，“我說長大以後要請所有孤兒院的孩子們都吃上肯德基。”
“澤書真是善良大方的孩子。”王院長摸了摸白澤書的頭。
白澤書看了看院長身後的男孩，指著他問：“這個人是誰呀？”
“他是我朋友的孩子，也在這兒呆幾天，澤書你們可以一起玩哦。”
白澤書點點頭，對著皮膚白皙的男孩伸出手：“你好，我叫白澤書，你呢？”
男孩看起來有些內向，他猶豫了一下才伸出一只手：“我叫小紀。”
“小雞？”白澤書忍不住笑了幾聲，“好好笑地名字。”
王院長忍俊不禁：“行了，你倆先玩，小紀，有什麽不舒服記得立刻告訴老師，澤書，你是孩子王，可以帶帶小紀哦。”
白澤書點點頭，認真地同意了：“好，我會帶好小紀的。”
王院長走後，孤兒院裏的其他小朋友又重新圍了過來，讓白澤書繼續講他在城裏頭好玩的事。
白澤書又站回小板凳上，講了一大堆，等他接受完一堆小朋友崇拜的目光後，他跳下板凳，一轉眼卻看到新萊的小紀站在人群的最邊上，一臉的事不關己。
白澤書有點不高興地走上去，問：“你怎麽沒好好聽我說話？”
小紀看了他一眼說：“這些我都知道。”
白澤書不信：“你都知道？那你也是城裏人咯？”
小紀想了想，問：“什麽是城裏人？”
“當然是住在大城市裏的，就是城裏人啦。”
“不是。”小紀搖了搖頭，他沒有說謊，因為他住的地方是莊園，周圍確實不是大城市。
“那你說黃，你怎麽會知道這些呢？”白澤書不高興地說，“院長讓我好好帶帶你，你現在是撒謊，你跟我來！”
接著，小白澤書拉起小紀的手，一臉嚴肅地走到小花園的一處，然後背著手，板著臉說道：“你知不知道撒謊是不對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怎麽可以善人？我們做人一定要誠實、守信……”
九歲的小紀：“……”
六歲的白澤書繼續說：“今天，你說了謊，還被我發現了，需要接受懲罰。這樣吧，就罰你今晚不許喝牛奶。”
小紀：“……”
“好了好了，訓話結束。”白澤書收起嚴肅的表情，重新伸出手拉住小紀，“你喜歡玩什麽？那裏有滑滑梯，還有秋千和蹺蹺板……”
“這裏有圖書館嗎？”小紀問。
“有放著很多書的地方，走吧，我帶你去！”
白澤書帶著小紀到了孤兒院圖書館的地方，見小紀拿了本就專心地看了起來，他也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沒勁，就跑出去玩秋千了。
等吃晚飯的時候，王院長和老師們問起小紀，白澤書才想起來還有這麽一個人在圖書館裏呢。
誰知，他帶著小紀來圖書館的時候，卻壓根沒見到小紀的人影。
白澤書一下子就慌了，用眼睛偷偷去瞄王院長的表情，畢竟院長說了讓他好好帶帶小紀，結果自己還把人給弄丟了……
“可能去上廁所了，澤書你先去吃……”王院長一回頭，發現白澤書也跑沒了影。
白澤書一路在孤兒院裏小跑著，邊跑邊叫小紀的名字。
不知不覺他跑到了廁所附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站在廁所門口沖擊頭喊：“小雞，你在裏頭拉屎嗎？”
衛生間裏沒有人回應。
他剛準備轉身離開，突然聽到廁所某一個隔間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頓時一高興，沖到隔間門前，用力拍著廁所的門：“小雞，小雞，是你在裏面嗎？”
拍了一會兒後，裏面終於傳來小紀有些忍無可忍的聲音：“別叫了。”
“原來你在這裏！我們要吃飯了，到處都找不到你。”白澤書松了一口氣，挺高興。
“嗯知道了。”小紀悶悶地應了一聲。
“怎麽了小紀？”白澤書明顯聽出了他聲音的不對勁。
“沒事。”
“你上好廁所了嗎，上好廁所了快打開門。”白澤書說。
過了好一會兒，門打開了，小紀卻耷拉著頭站在門口，看起來眼睛有些紅紅的。
“你怎麽啦？”白澤書拉起他的手，往外頭走。
小紀沒說話，等和大家一起吃好了晚飯後，白澤書就要跟著王院長去她家裏住。
白婉婷也住在王院長家，比較意外的是，小紀居然也來了。
“院長說了今晚我們兩個睡一起。”白澤書穿著哆啦A夢的睡衣在房間裏轉圈圈，“我先說好啦，我睡覺會搶被子，還會踢人，我媽媽說了我睡覺很不老實。”
小紀穿著一身面料很柔軟的純白色睡衣，正坐在書桌前看書，應了一聲。
半夜，白澤書聽到一點輕微的抽泣聲。
他迷迷糊糊醒過來，仔細聽了半天，發現居然是小紀躲在被子裏偷偷哭。
小紀背對著白澤書，小小的肩膀輕輕聳動著。
“別哭了。”白澤書小心地湊過去，學著大人哄小孩的樣子拍了拍小紀，“不哭不哭，有爸爸媽媽在呢。”
誰知小紀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了。
白澤書有點不知所措，片刻後從背後抱住了小紀。
小紀一楞，連哭都忘記了，眼淚就卡在眼眶裏。
“媽媽說擁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白澤書小小的胳膊兜不住小紀身子的一圈，“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哭，但是我希望你開心。”
說著，白澤書還學著爸爸的樣子，在小紀的臉蛋上親了一下：“乖，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我爸爸可是大英雄，他會幫助你的。”
“乖，寶貝澤書，沒事的，爸爸可是大英雄，會幫助你的！”
這是白申義哄小兒子時最常說的話。
小紀不哭了，身體也練練放松下來，過了一會兒他轉過身來，在白澤書的額頭上也落下一吻。
“晚安。劉媽說這是晚安吻，外國人很流行。”他說。
小紀一共在王院長這裏只待了四天，第三天的時候還感冒了。
這可愁壞了王院長，要知道真出了什麽事小紀他們家可不好交代，但王院長這幾天一直都有事要忙，最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讓小紀在孤兒院休息，畢竟家裏實在沒人照顧他。
孤兒院裏至少有老師，王院長特意囑咐了一位女老師細心照顧一下小紀。
這一天白澤書也沒什麽玩的心思，就一直圍在小紀的房間裏轉悠。
女老師終於看不下去了：“白澤書，你在門口轉什麽呢？”
“我想看看小紀怎麽樣了，今天早上我聽院長說他感冒了。”
“那你直接進來看看唄。”女老師說。
白澤書猶豫了一下，還是進了屋。
其實自從第一天晚上他和小紀互親了一下之後，當時覺得還好，第二天醒來他怎麽想都覺得奇怪。
雖然爸爸媽媽一直是這樣對自己的，可是他好像也沒見過其他人會互相這樣，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這導致，這兩天白澤書一直有點不敢和小紀說話親近。
小紀安靜地躺在床上，鼻孔裏塞了一個紙巾，手裏拿著本書在看。
白澤書走過去伸手裝模作樣地摸了摸小紀的額頭，但其實他也根本摸不出來。
“沒發燒，放心吧。小紀你好好休息，白澤書你等會早點出來，別打擾到小紀休息。”女老師笑瞇瞇地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
房間裏就剩下兩個孩子。
“你生病了還看書，累不累啊？”白澤書問。
“不累。”
“那我給你讀書吧。”小孩兒又說。
小紀擡頭看著他：“你認識字？”
“我怎麽可能不認識，我開學就二年級了。”
小紀把書遞給白澤書，白澤書接過，開口大聲念了起來：“啄木求魚，這個成語的意思是，沿著樹木往上爪找魚，比喻方法不對。白費功夫。”
“我讀得怎麽玩？”讀完，白澤書得意地問。
小紀：“挺好的，還給我吧。”
白澤書百無聊賴地在旁邊的小椅子上坐下，看著窗外的小朋友們發呆。
“你去玩吧，我沒事。”小紀翻了一頁書說。
“不要。”白澤書搖搖頭，“你感冒都是因為我晚上搶被子，我會對你負責的。”
小紀問：“怎麽負責？”
“我會照顧你。”白澤書拍拍胸膛說，“你有什麽需要和我說就行。”
“好。”小紀看著他說，“我想吃一個蘋果，要削皮的。”
“我去弄。”
白澤書噔噔噔跑出房間，去廚房裏要了個蘋果，自己拿了把削皮刀笨手笨腳地削起皮來。
“我想起來了……”
白生猛地睜開眼，入目是一片幹凈的白。
耳邊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音響個不停，有醫生和護士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重癥室四號病床的人醒過來了！”
“快去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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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情，我本來就喜歡孩子。”王院長微笑著說，“只不過我平時比較忙，白天婉婷去上暑假班，澤書就跟我留在孤兒院裏玩，你看怎麽樣？”
“那就謝謝王院長了。”白申義感謝地說道，“我好不容易休個假，想去看看我媽，您知道的，我最近才有了她的消息……”
“去吧去吧。”王院長笑瞇瞇地說，“來，澤書過來。”
五六歲的白澤書屁顛屁顛地跟著王院長進了孤兒院裏。
孤兒院裏的孩子們從小到大什麽年齡都有，白澤書有王院長的親自照顧，吃喝玩樂生活不愁。
一開始他還有點怕生，沒過幾天，他就完全放飛自我，並且還成了同年齡組的孩子王。和他差不多大的、比他小的都跟著他，他總喜歡搬一張板凳，站在板凳上，大聲講述自己在城市裏看到的好玩的事情。
這些孩子們從來沒見過那些城裏有錢人生活的新鮮東西，個個都聽得入神，拍手叫好。
“那你說的，啃什麽雞，真的好吃嗎？”有小朋友問道。
“當然了。”白澤書大聲說，“肯德基有炸雞，有漢堡包，還有雞翅雞腿！”
“我也好想吃啊！”
“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們吃！”白澤書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
“喲，澤書，這麽大方，要請誰吃肯德基啊。”
白澤書說得激動，並沒有發現王院長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小男孩。
“王院長。”白澤書跳下板凳朝他跑過去，“我說長大以後要請所有孤兒院的孩子們都吃上肯德基。”
“澤書真是善良大方的孩子。”王院長摸了摸白澤書的頭。
白澤書看了看院長身後的男孩，指著他問：“這個人是誰呀？”
“他是我朋友的孩子，也在這兒呆幾天，澤書你們可以一起玩哦。”
白澤書點點頭，對著皮膚白皙的男孩伸出手：“你好，我叫白澤書，你呢？”
男孩看起來有些內向，他猶豫了一下才伸出一只手：“我叫小紀。”
“小雞？”白澤書忍不住笑了幾聲，“好好笑地名字。”
王院長忍俊不禁：“行了，你倆先玩，小紀，有什麽不舒服記得立刻告訴老師，澤書，你是孩子王，可以帶帶小紀哦。”
白澤書點點頭，認真地同意了：“好，我會帶好小紀的。”
王院長走後，孤兒院裏的其他小朋友又重新圍了過來，讓白澤書繼續講他在城裏頭好玩的事。
白澤書又站回小板凳上，講了一大堆，等他接受完一堆小朋友崇拜的目光後，他跳下板凳，一轉眼卻看到新萊的小紀站在人群的最邊上，一臉的事不關己。
白澤書有點不高興地走上去，問：“你怎麽沒好好聽我說話？”
小紀看了他一眼說：“這些我都知道。”
白澤書不信：“你都知道？那你也是城裏人咯？”
小紀想了想，問：“什麽是城裏人？”
“當然是住在大城市裏的，就是城裏人啦。”
“不是。”小紀搖了搖頭，他沒有說謊，因為他住的地方是莊園，周圍確實不是大城市。
“那你說黃，你怎麽會知道這些呢？”白澤書不高興地說，“院長讓我好好帶帶你，你現在是撒謊，你跟我來！”
接著，小白澤書拉起小紀的手，一臉嚴肅地走到小花園的一處，然後背著手，板著臉說道：“你知不知道撒謊是不對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怎麽可以善人？我們做人一定要誠實、守信……”
九歲的小紀：“……”
六歲的白澤書繼續說：“今天，你說了謊，還被我發現了，需要接受懲罰。這樣吧，就罰你今晚不許喝牛奶。”
小紀：“……”
“好了好了，訓話結束。”白澤書收起嚴肅的表情，重新伸出手拉住小紀，“你喜歡玩什麽？那裏有滑滑梯，還有秋千和蹺蹺板……”
“這裏有圖書館嗎？”小紀問。
“有放著很多書的地方，走吧，我帶你去！”
白澤書帶著小紀到了孤兒院圖書館的地方，見小紀拿了本就專心地看了起來，他也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沒勁，就跑出去玩秋千了。
等吃晚飯的時候，王院長和老師們問起小紀，白澤書才想起來還有這麽一個人在圖書館裏呢。
誰知，他帶著小紀來圖書館的時候，卻壓根沒見到小紀的人影。
白澤書一下子就慌了，用眼睛偷偷去瞄王院長的表情，畢竟院長說了讓他好好帶帶小紀，結果自己還把人給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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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書一路在孤兒院裏小跑著，邊跑邊叫小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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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一會兒後，裏面終於傳來小紀有些忍無可忍的聲音：“別叫了。”
“原來你在這裏！我們要吃飯了，到處都找不到你。”白澤書松了一口氣，挺高興。
“嗯知道了。”小紀悶悶地應了一聲。
“怎麽了小紀？”白澤書明顯聽出了他聲音的不對勁。
“沒事。”
“你上好廁所了嗎，上好廁所了快打開門。”白澤書說。
過了好一會兒，門打開了，小紀卻耷拉著頭站在門口，看起來眼睛有些紅紅的。
“你怎麽啦？”白澤書拉起他的手，往外頭走。
小紀沒說話，等和大家一起吃好了晚飯後，白澤書就要跟著王院長去她家裏住。
白婉婷也住在王院長家，比較意外的是，小紀居然也來了。
“院長說了今晚我們兩個睡一起。”白澤書穿著哆啦A夢的睡衣在房間裏轉圈圈，“我先說好啦，我睡覺會搶被子，還會踢人，我媽媽說了我睡覺很不老實。”
小紀穿著一身面料很柔軟的純白色睡衣，正坐在書桌前看書，應了一聲。
半夜，白澤書聽到一點輕微的抽泣聲。
他迷迷糊糊醒過來，仔細聽了半天，發現居然是小紀躲在被子裏偷偷哭。
小紀背對著白澤書，小小的肩膀輕輕聳動著。
“別哭了。”白澤書小心地湊過去，學著大人哄小孩的樣子拍了拍小紀，“不哭不哭，有爸爸媽媽在呢。”
誰知小紀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了。
白澤書有點不知所措，片刻後從背後抱住了小紀。
小紀一楞，連哭都忘記了，眼淚就卡在眼眶裏。
“媽媽說擁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白澤書小小的胳膊兜不住小紀身子的一圈，“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哭，但是我希望你開心。”
說著，白澤書還學著爸爸的樣子，在小紀的臉蛋上親了一下：“乖，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我爸爸可是大英雄，他會幫助你的。”
“乖，寶貝澤書，沒事的，爸爸可是大英雄，會幫助你的！”
這是白申義哄小兒子時最常說的話。
小紀不哭了，身體也練練放松下來，過了一會兒他轉過身來，在白澤書的額頭上也落下一吻。
“晚安。劉媽說這是晚安吻，外國人很流行。”他說。
小紀一共在王院長這裏只待了四天，第三天的時候還感冒了。
這可愁壞了王院長，要知道真出了什麽事小紀他們家可不好交代，但王院長這幾天一直都有事要忙，最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讓小紀在孤兒院休息，畢竟家裏實在沒人照顧他。
孤兒院裏至少有老師，王院長特意囑咐了一位女老師細心照顧一下小紀。
這一天白澤書也沒什麽玩的心思，就一直圍在小紀的房間裏轉悠。
女老師終於看不下去了：“白澤書，你在門口轉什麽呢？”
“我想看看小紀怎麽樣了，今天早上我聽院長說他感冒了。”
“那你直接進來看看唄。”女老師說。
白澤書猶豫了一下，還是進了屋。
其實自從第一天晚上他和小紀互親了一下之後，當時覺得還好，第二天醒來他怎麽想都覺得奇怪。
雖然爸爸媽媽一直是這樣對自己的，可是他好像也沒見過其他人會互相這樣，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這導致，這兩天白澤書一直有點不敢和小紀說話親近。
小紀安靜地躺在床上，鼻孔裏塞了一個紙巾，手裏拿著本書在看。
白澤書走過去伸手裝模作樣地摸了摸小紀的額頭，但其實他也根本摸不出來。
“沒發燒，放心吧。小紀你好好休息，白澤書你等會早點出來，別打擾到小紀休息。”女老師笑瞇瞇地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
房間裏就剩下兩個孩子。
“你生病了還看書，累不累啊？”白澤書問。
“不累。”
“那我給你讀書吧。”小孩兒又說。
小紀擡頭看著他：“你認識字？”
“我怎麽可能不認識，我開學就二年級了。”
小紀把書遞給白澤書，白澤書接過，開口大聲念了起來：“啄木求魚，這個成語的意思是，沿著樹木往上爪找魚，比喻方法不對。白費功夫。”
“我讀得怎麽玩？”讀完，白澤書得意地問。
小紀：“挺好的，還給我吧。”
白澤書百無聊賴地在旁邊的小椅子上坐下，看著窗外的小朋友們發呆。
“你去玩吧，我沒事。”小紀翻了一頁書說。
“不要。”白澤書搖搖頭，“你感冒都是因為我晚上搶被子，我會對你負責的。”
小紀問：“怎麽負責？”
“我會照顧你。”白澤書拍拍胸膛說，“你有什麽需要和我說就行。”
“好。”小紀看著他說，“我想吃一個蘋果，要削皮的。”
“我去弄。”
白澤書噔噔噔跑出房間，去廚房裏要了個蘋果，自己拿了把削皮刀笨手笨腳地削起皮來。
“我想起來了……”
白生猛地睜開眼，入目是一片幹凈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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