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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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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相比於羽執真一臉恨意的看著翦翳,翦翳就顯得表情非常迷惑了,他歪了歪頭看著旅行者和派蒙,小聲問道:“另一個我以前在璃月港幹過什麽見不得人或者殺人放火的事情嗎?為什麽這小夥子一臉想砍了我的沖動,而且還是往死裏砍的那種。”

派蒙:“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可能想把你大卸八塊,而且我們也不認識他,不過話說回來,另一個你之前不一直是在幽冥司的萬核之心被封印著嗎?除了那次封印松動給璃月港造成了不小的動亂以外,其他時候璃月港不都是風平浪靜的嗎?”

翦翳輕聲道:“對啊,所以我很疑惑為什麽眼前這家夥看我這副表情,像我是他仇人似的。”

見到翦翳和派蒙竊竊私語,羽執真咬咬牙,一改往日的冷靜隨和,他握緊手中的伽月蒼隱之護,隨即提劍快速沖向翦翳:“若不是你,我師父怎麽會死?你居然還敢回璃月港?”

翦翳迅速退後躲避羽執真的劍,當他發現這小子只攻擊他一個人的時候,忍不住道:“敢問你師父是誰?我第一次來璃月港,可沒有做過什麽謀財害命,殺人滅口的事情。”

羽執真握劍的手頓了頓,隨後又刺向翦翳的心口,咬牙切齒道:“翦翳,裝傻充楞很有意思對吧?哪怕你是魔神,也不要小看了人類的力量。”

聽到這話,翦翳的瞳孔一震,這下他才開始仔細審視起眼前的青年,連躲幾招後,他才明白了這家夥到底師承何人,喻歸這家夥,是準備桃李滿天下嗎?但他又深知這家夥力量不太穩定,想必是在沈睡的時候力量四散在塵世,化作了一個又一個力量投影,眼前這小子的師父想必就是其中一個力量投影了,而從他剛才的話來推斷,這個力量投影可能還沒回歸到喻歸身上,就被另一個自己給截胡了,所以這家夥才會對自己這張臉露出如此痛恨的表情。

也是,授業恩師被仇人殺了,擱誰誰不氣啊?尤其是這仇人現在還優哉游哉的在璃月港閑逛。

他抿了抿唇,趁著羽執真執劍刺過來的時候,身子往旁邊一躲在隨後以極快的速度點中了羽執真身上其中一個穴位,被點中穴位的羽執真睜大眼睛,腿一軟,直直的跌倒在地上,就連手中的伽月蒼隱之護也掉在了地上,被翦翳撿了起來,他右手握著劍柄,用左手的兩根手指夾住劍身,歪著頭細細的打量著這把劍,眼中閃過一絲幽光:“還真是伽月蒼隱之護,可惜了,以你現在的能力卻連它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沒開發出來。”說罷,將這把劍抱在了自己懷裏,就好像這把劍是他的。

羽執真試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不知道被翦翳點了身上哪個穴位,渾身無力,最氣人的是就連元素力他都施展不開了,只能憋著怒火不說話。

派蒙見羽執真有點可憐,但這家夥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砍翦翳,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麽要殺翦翳啊,而且這裏是不蔔廬,離月海亭不遠,小心七星知道。”

羽執真冷冷道:“如果七星知道了你們身邊這個人的身份,怕是也坐不住的,看你們的表情應該也是知道這家夥的身份的,這家夥做過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死一萬遍都不足惜。”

派蒙摸了摸頭發,隨後向羽執真解釋道:“呃,我覺得你可能是誤會什麽了,翦翳是魔神不假,但他肯定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他今天剛剛到璃月港,還什麽人都不認識呢。”

羽執真偏頭,看著一臉無辜的翦翳,並不相信派蒙說的話:“我倒是寧願相信他蠱惑了你們。”畢竟魔神安帕薩特的權能就是蠱惑人心,眼前這幾個人極有可能已經被安帕薩特洗腦了。

翦翳無奈的說:“這也能賴我?我可太冤了,本人大概是璃月有史以來背鍋最多的人了,我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游客啊。”

羽執真卻完全不吃翦翳這套,若是在別的事情上他尚且不會這麽魯莽,但一想到就是頂著這張臉的翦翳害了冷樾,羽執真就控制不住想要殺了他,反正他是魔神,不受璃月港法律保護,殺了沒事!大不了殺了翦翳他自首去。

只見羽執真冷冷的瞪著翦翳,如果不是他現在動不了,翦翳肯定這小子就算是掐也會掐死自己,所以只能讓他在地上繼續趴著了,反正只要自己臉皮夠厚,尷尬的就不是他,而是別人。

權越抱臂看著翦翳,忽然覺得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魔神確實有點意思,不過看地上這小子恨不得用目光殺死翦翳的眼神,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隨即用手肘捅了捅自家那個很擅長和稀泥的哥哥,示意這是他該發揮自己工具人的時候了。

權守被他這麽一捅,頓時明白了權越的心思,隨即咳嗽一聲,走到羽執真身邊蹲下來語重心長道:“這位公子,我想你是誤會什麽了。”

“我聽臨州提到過你,你應該是塵世擺渡人麾下【圖書館】的一員,既然如此,應該有聽說過喻歸這個名字吧?這位翦翳大人和他是故交,至於你見到的那位……”權守頓了頓,隨即認真道,“只是一個和翦翳大人長的一模一樣的冒牌貨罷了。”

羽執真:“……你怎麽知道擺渡人和【圖書館】的?還有……翦翳和喻歸大人是朋友,開什麽玩笑?這家夥和大人明明是宿敵!”

見羽執真這家夥還是不信,翦翳絲毫不覺得意外,畢竟頂著這張臉殺害他的恩師,又有蠱惑人心的能力,這家夥不相信也是非常正常的,要不還是打暈了扛回輝月當鋪讓月圖解決吧。

這樣想著,翦翳摩拳擦掌,活動了一下手腕的筋骨,隨即蹲下來靜靜的看著羽執真,羽執真被他這麽一看有些覺得壓迫,但仍然不肯低頭示弱:“你想幹什麽?”

“當然是把你打暈了帶回輝月當鋪,讓月圖親自和你解釋,讓我解釋你又不信,我這個人實在耐心有限,說了三遍都不管用只能動用武力了。”翦翳這樣說著,忽然沖著羽執真笑了一下,“放心,疼痛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說著,就打算用一記手刀劈暈羽執真。

“等等!手刀下請留人一命!”就在羽執真真的要被翦翳劈暈過去的時候,溫偌願踩著輪滑鞋一路疾行而來,而胡桃則氣喘籲籲的緊隨其後,差點沒跑斷氣。

翦翳見新面孔身後是胡桃,覺得有些奇怪,但最後還是沒落下手刀,起身問:“怎麽了,胡堂主?你認識這一直要追著我砍的小子?”說著,深深的看了一眼被溫偌願扶起來的羽執真,這小姑娘力氣還挺大啊?全身都動不了的羽執真說扶起來就扶起來了,不用說了,鐵定就是喻歸手底下教出來的,不然力氣怎麽這麽大?

胡桃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隨即點了點頭:“是,他是羽執真,旁邊的……是溫偌願,他們兩個都是【圖書館】的人,【圖書館】……是……曾經屬於冷樾,也就是喻歸的力量投影,現在……屬於喻歸,累死本堂主了。”說完這一大長串話,胡桃覺得自己都快要虛脫了,天知道她從輝月當鋪跑到往生堂,再從往生堂跑到三碗不過港,最後又從三碗不過港一路狂奔到不蔔廬有多累,中間連口水都沒喝上,溫偌願這家夥仗著自己有作弊器所以沒顯得有多累,但羽執真究竟是怎麽做到跑那麽快還一臉沒事人的樣子的呢?

溫偌願對羽執真輕聲道:“羽大哥,你是真的誤會了,胡桃都和我說了,這位翦翳大人不是我們當初在【繾綣之夢】見到的那個,這個才是真正的魔神安帕薩特,胡桃還說這位是喻歸大人認識了好久的摯友,雖然事情非常覆雜,但是他是好人。”

“我不是很想被發好人卡。”一張好人卡被溫偌願莫名塞進了翦翳的手上,翦翳只覺得一頭黑線,“還有你們確定還要在這裏聊天嗎?”之前人少翦翳倒還沒有察覺什麽,但人一多他就發現這個小角落怎麽那麽小,快要把他擠出去了。

胡桃點點頭,認可了翦翳的話:“也對,這也不是什麽說話的好場合,要不回往生堂?”

於是幾人一致決定將作戰會議地點定在了往生堂,在此之前翦翳又去了輝月當鋪將臨州的情況告知了月圖,得知主子此刻在不蔔廬接受治療,月圖當即派了一名女性擺渡人去照顧他們的臨州大人。

往生堂中,鐘離已經回來了,但他只不過是把自己喝茶的地方從三碗不過港換到了往生堂,而權越那個死傲嬌見到鐘離,反而更加拉不開面子,到最後也只是給鐘離認命的泡茶,中間一句話也不說。

而權守則是將他們在幽冥司的經歷如數匯報給了鐘離,鐘離點點頭:“你們能重塑身體,完全是喻兄和臨州的功勞,於情於理當致謝意。”

權守點頭道:“是,所以幽冥司出了變故,我們也拼盡全力將臨州大人帶了出來,也想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只要胡堂主有用的到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萬死不辭。”

“不過那個和翦翳一模一樣的人真的還蠻厲害的。”見鐘離茶杯中又沒茶水了,權越又給鐘離倒了一杯,認真的說,“能控制執政,怎麽想也是很難對付的,帝君,我覺得他們想要成功總歸是要吃些苦頭的。”權越天不怕地不怕,但在面對鐘離時永遠是尊敬有加,即使曾經深深痛恨過鐘離,但那也只是因為誤會,因為足夠信任才會覺得背叛是那麽可恨。

鐘離道:“既然喻兄能將你們送回來,想必心裏也有了計劃,翦兄是他的至交好友,想必比我更了解喻兄,有他在,還是有很大成功幾率的,且看他們怎麽擬訂計劃了,你們到時候按照他們擬訂的做就是了。”

權守點頭:“是。”

權越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那個家夥靠譜嗎?帝君,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安帕薩特那樣吊兒郎當的魔神,他好歹也算是元老級別的魔神了吧,怎麽看起來這麽幼稚?”權越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自己年紀不小也挺幼稚的事情了。

鐘離只是道:“那只是翦兄對待世界的方式與我們有出入罷了。”鐘離沒有和熒他們說的是,其實他早就在熒他們們從輝月當鋪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了,原本也不在意,但無意中聽到翦翳對現在形勢的評價,忍不住多聽了一會兒,這些言論新穎而又大膽,雖說翦翳其人看著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在某些事上還是極具慧眼,或者說大大咧咧只是他展現給世人最普通的一面而已。

有這樣的好友,鐘離覺得喻歸還是挺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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