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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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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若是有空,可以經常帶著阿北來奧藏山玩,我對阿北這兩千多年來的生活很是感興趣,也多謝北太帝君這些年對阿北的照顧。”

奧藏山留雲借風真君的府邸,留雲借風真君正將喻歸和阿北送出去,而在場的也不僅僅有留雲借風,還有削月築陽和理水疊山二位真君在,喻歸帶著阿北來奧藏山探望這位避世而居但喜歡與人聊天的真君時,恰逢三位真君小聚,便索性與他們一起聊了起來,阿北的性格又是極其討喜的,再加上喻歸又對阿北有知遇和照顧之恩,並且還有鐘離的面子在,這一番聊天下來,幾人的關系也算是真正熟絡了起來。

三位真君一開始對喻歸其實也是有些忌憚和提防的,畢竟喻歸不是普通人,他是幽冥司的真正掌權者,是與巖王帝君一樣的執政存在,強大而又理智,在他手下的擺渡人遍布璃月全境,雖循規蹈矩不惹是生非,但能建立起如此龐大的組織,這位冥神的手腕和魄力必然與他們的帝君有的一拼,而阿北又是在他的照顧下長大成人,雖身上流淌著璃月的血脈,但到底是被外人養大的,始終有所顧忌。

但一番聊天下來,三位真君就自然而然放松了,他們發現這位冥神不爭不搶,謙和儒雅,雖看似冷漠,但對阿北是真心實意,將他當做自己的家人一般庇佑長大,而阿北也在他的熏陶下格外開朗,還保留些孩童的天真,偶爾還會耍點小聰明,總之一看就是讓人能心生憐愛的孩子,他總能說好話討長輩歡心,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一流,知道什麽時候說什麽話,什麽時候閉嘴,這讓原本就喜歡與人聊天的留雲借風真君恨不得把阿北留在奧藏山。

畢竟她這奧藏山上除了申鶴,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和她聊天了,但申鶴平日裏也不大愛說話,很多時候都是聽她講故事,甘雨又因為月海亭繁重的工作抽不開身,其他二位真君彼此也有住所,不可能時時刻刻與她待在一起,這就讓酷愛聊天的留雲真君只能研究機關術來打發時間了。

但阿北是喜歡人間煙火氣息的仙獸,再加上本能的依賴從小陪著自己長大的人,還是婉言謝絕了真君的建議,但為了不讓這位真君傷心,阿北還是承諾道以後會多來奧藏山看望留雲借風,還會給幾位真君帶幽冥司的陳年佳釀,這才讓留雲借風真君安心了下來。

目送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留雲借風真君萬分感慨:“行雲那家夥,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如今的樣子,大概也會安心了吧。”

理水疊山看著留雲借風道:“你不也安心了嗎?我們都知道阿北丟的時候你是最著急的,因為你覺得辜負了行雲引雷那家夥對你的信任,連一個孩子都照看不好,現在知道這孩子活的很好,你這顆為孩子牽腸掛肚的心啊,總算是能放回去了。”

“一開始,我覺得這位冥神帶阿北來是別有用心,現在看來,或許他只是照顧到了阿北的情緒,也願意順手推舟賣我們這個人情。”削月築陽真君淡淡的說,“與他熟絡的是帝君,帝君信任他,將他視為至交好友,就說明他值得我們信任,而且魔神戰爭期間,幽冥司對璃月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若沒有幽冥司擺渡人的引導,只怕璃月大地上的冤魂還會更多,動亂的時間也會更長,世上之人除了被北太帝君庇佑的耘離族,沒有人能比專司鬼魂之事的擺渡人更擅長超度冤魂了,就連往生堂的行事方法也是受到了他們的引導。

從某種程度上說,如果帝君是為了守護璃月,那幽冥司是為了守護整個提瓦特的輪回秩序,那位冥神肩上的擔子似乎更加沈重,即使如此,卻還是能把阿北照顧的這般好,只能說這位冥神骨子裏就是個極其溫柔的人吧。

另一邊,阿北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然後看著喻歸:“沒想到你給璃月的仙人們這麽大反應,看來是一開始冥神的濾鏡太重了,導致他們對你頗為忌憚。”

喻歸的臉色非常平靜:“忌憚是應該的,畢竟我不是別人,也是一位執政,魔神戰爭期間爭奪執政之位是何等的慘烈?多少人命喪於此,最後勝出的基本都是武力與頭腦並存的強者,如何能不讓人忌憚?再加上擺渡人在璃月的無處不在,雖得巖神默許,但對仙人們來說總歸是不自在的,上次亞多和西客去琥牢山取酒之時不也是借了幽冥司的名義嗎?若是以個人名義,這兩個家夥指不定鬧出什麽動靜來,當然西客應該不會,他應該是勸架的那個。”

阿北讚同的點點頭:“呃,確實是。”亞多和西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誰靠譜,誰不靠譜。

喻歸說:“如今的局面亦是皆大歡喜,這三位真君與你母親情同手足,過去數千年一同守護璃月,你要是有空可自行去尋他們,我看得出來那位留雲借風似乎是缺個說話的對象,你連臨州都搞得定,她應該也不在話下。”

阿北鼓著腮幫子叉腰道:“怎麽把我說的跟個始亂終棄的登徒子一樣?小爺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喻歸勾了勾唇,又揉了揉阿北蓬松的頭發:“抱歉,我眼拙,實在瞧不見你所謂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魅力。”

阿北鄙夷的看著喻歸:“……喻歸,你怕是忘了州州還能克扣你的日常開銷這事了,小心我告狀讓你睡大街去。”

喻歸輕笑一聲:“你這麽多年也只學會威脅人這一套了。”

阿北傲嬌的偏頭:“雖然伎倆這些年翻不了新的花樣,但……對你有用就好了。”

喻歸勾了勾唇,輕輕揮一揮手,在他身邊的小孩瞬間變回了嬌小的倉鼠形態,然後將小倉鼠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阿北無能狂怒道:“你又把我變回來!我不要面子的嗎?”

喻歸大步朝著璃月港的方向走去:“一只倉鼠需要什麽面子,別忘了自己前幾天喝醉酒在大街上睡死過去的事情。”

“那都過去了!你還拿來說事!”

喻歸似笑非笑的看著阿北:“是啊,畢竟我年紀委實大了,指不定哪一天和臨州聊天的時候嘴上沒個嚴實,把這件事一不小心說出去了,你猜猜看臨州會關你多少年的禁閉?而且……萬一我跟她聊天的時候她心情欠佳,你說禁閉年限會不會翻倍?”

阿北一想到那個情景,身上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抖了抖全身的皮毛,將雞皮疙瘩抖掉,太可怕了,比起被喻歸揍一頓,禁閉對他的打擊和折磨更大,於是阿北要自由不要尊嚴的拉了拉喻歸的衣領,可憐兮兮的靠在他耳邊說:“對不起,喻歸,我錯了,你別和臨州說。”

喻歸挑了挑眉:“還敢不敢威脅我了?”

阿北連忙搖頭:“不敢了不敢了。”

喻歸彈了一下阿北的額頭:“你還鬥不過我,走,帶你回璃月港,看看堂主有沒有安排什麽新的任務。”

阿北說:“等等,說到堂主,她沒扣我工資吧?”

喻歸:“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去問堂主本人。”

“……我也問過啊,她死活不肯和我說,我能怎麽辦?”阿北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我還想去百寶奇貨買那些好玩的東西。”

兩人就這樣一路回到了璃月港,剛要踏進璃月港的一剎那,就聽到背後傳來陌生女孩緊張的呼喊聲。

“前面的,快避開避開,要……要撞上了要撞上了……停不下來了……”

喻歸回過頭,看到一個身著奇裝異服年紀不大的少女腳底踩著似乎是輪子一樣的鞋一路滑行過來,少女一頭淡藍色的頭發,皮膚白皙,綁著頭發的頭繩上還掛著一個火元素的神之眼,她的速度之快,讓人退避三舍,喻歸側身躲開,原本想要施術讓這個閃過的女孩子安全停下來,卻沒想到有人居然比他還要快一步,那人一身素凈的白衣,眼睛被一條白綾圈住,雖雙目失明,可行動並沒有因此受阻,他單手攬過少女的腰肢,將她帶到了路的一邊,阻止了少女的橫沖直撞。

少女楞了楞,趁著這次的機會環住了白衣青年的腰身,白衣青年雖看不見,但感知還在,兩人此刻的動作顯然是有些暧昧,他無奈的偏頭看向少女:“溫小姐,你我這般實在不合禮法。”

少女卻笑瞇瞇的看著青年:“我不管啊,那是你們璃月人的講究,可我又不是璃月人,你們的禮法管不到本姑娘頭上。”

青年無奈的松開手,和少女離了一些距離,然後拱手道:“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說,只是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溫小姐記住。”

溫偌願也不惱,只道:“我只知道喜歡誰就要大聲說出來,我心悅你,再說了,你一路賣藝,身邊就帶著個呆頭呆腦的小朋友怎麽夠,你雖有神之眼,但畢竟目不能視,脾氣又這般好,難免被人欺負了去,還不如讓本姑娘保護你。”

“你說誰呆頭呆腦呢?”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喻歸往後一看,見到了一個背著行李的少年面帶怒意朝著那兩個人走去。

少年穿著與先前那個青年一般,腰間還別著一把匕首,身邊沒有神之眼傍身,大抵只是個普通人,只見那少年走到兩人身邊,將青年攬到自己身上,警惕的瞪著溫偌願:“都多久了,你還賊心不死呢?不要老是纏著我家羽大哥。”

溫偌願仗著自己長得高,點了點少年的額頭:“笑話,是我家的羽大哥,你還得管我叫嫂子。”

少年生氣的漲紅了臉:“我哥才不會娶你這個母老虎呢。”

溫偌願沖著少年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臭小子,你罵誰是母老虎呢,信不信我打你啊,行走江湖,誰不知道我拳頭的厲害?”

少年叫囂道:“不要以為你有神之眼我就會怕你,哼,有本事現在就打一架。”

“唉,你們兩個別吵,怎麽老是因為這件事吵起來,反倒叫旁人看了笑話。”青年似乎有些無語,轉頭看到了喻歸這裏,他朝著喻歸走去,行了一禮:“閣下可有受傷?”

“倒是未曾。”喻歸搖搖頭,“只是閣下目不能視,身手倒是不錯。”

青年笑了笑:“目不能視,便用其他的東西替代眼睛看這世間萬物,人總不能沒了眼睛就自暴自棄吧?”

喻歸讚同的點了點頭:“說的很對。”

青年再次行禮道:“既然閣下沒事,在下就不多打擾了,後會有期。”

喻歸微微頷首:“後會有期。”

青年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見青年離開,溫偌願抱歉的沖著喻歸點了點頭,然後和少年趕忙追上了青年。

阿北嘀咕:“這家夥……看不見還能走這麽快的嗎?”

喻歸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勾了勾唇,手指點了點,隨後道:“這璃月港看來又有熱鬧可看了。”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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