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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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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俞鑫,好歹你也五年沒回來了,這五年裏璃月港的變化簡直翻天覆地,你們的巖神仙逝,璃月從此進入人治時代,你就不想看看老家的變化嗎?”海茨娜一手背著行禮,一手死死拽著死拉著橋扶手不肯進璃月港的少女。

名字叫俞鑫的女孩憋紅了臉,扒拉著海茨娜的手:“死也不進去,我告訴你,海茨娜,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信你的鬼話了,我再信你一句話就讓我卡文卡到失眠,卡到地老天荒。”

海茨娜問:“你卡了文靠什麽賺摩拉養自己?”

俞鑫憤憤道:“我就是上大街上要飯,從這裏跳下去,我都不會要你一分錢,吃你海茨娜做的一口飯,誰破了這個誓言誰就是史萊姆。”

“回家對你來說有這麽可怕嗎?”

“你試試看被兄長吊起來打,抄家規抄到斷手的感覺,換作你,你想回來?”天知道俞鑫在外面有多不可一世,在家裏就怕她那位慣會嚇唬人的哥哥。

海茨娜:“但很遺憾,我是獨生女,我感受不到你所說的那種可怕。”

俞鑫惱羞成怒道:“你閉嘴吧,我要去蒙德避避風頭,這簽售會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就差打起來的時候,度假結束的熒和派蒙回到璃月港正好大老遠見到了這一幕,便上去道:“這裏有千巖軍駐守,最好還是不要在這裏吵起來。”

俞鑫見有人出來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圍巾,又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我們知道了,多謝提醒。”

“不好意思,我們就是因為一點小事吵起來了。”海茨娜笑瞇瞇的和熒打招呼,突然指著熒和派蒙道,“誒,你們不會就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和派蒙閣下吧。”

派蒙道:“誒,你認識我們嗎?”

海茨娜點頭:“當然了,你們的大名在我的家鄉都如雷貫耳呢,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海茨娜,來自楓丹的流浪畫家,至於我這位朋友……”

俞鑫咳嗽一聲,拉了拉圍巾,生怕被別人認出來:“叫我……魚……俞鑫就好,我是璃月人。”

派蒙拍了拍胸膛,笑著介紹道:“我是派蒙,這位是旅行者熒,剛才我們聽到你們兩個在吵架,你們是……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嗎?”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俞鑫平覆了一下心情,抱臂斜睨了海茨娜一眼,“因為某些原因,我是偷偷跑出家裏的,但要被抓回去鐵定是出不來了,但這個家夥明知道我回去就有可能走不了,居然還坑蒙拐騙我讓我回來。”

海茨娜幽幽的看著俞鑫:“你說的某些原因指的是如果不闖出一番名堂就得回家繼承巨額財產這件事嗎?”

“……”俞鑫沒有說話,但她已經默默的把拳頭舉起來直指著海茨娜了。

派蒙嚇得身體後仰了一下:“哇啊,好可怕的拳頭。”

“看著嚇人而已,實際上一點兒也不恐怖的。”海茨娜笑著移開了俞鑫的拳頭,“俞鑫,植物靠根才能從土壤中汲取營養,人也有根,家鄉就是你的根啊,總得回家來看看的,就是筆下的作品也有根,文學有根,誠然多在外面的世界走走有助於靈感的出現,但在外面待久了總會想著家,落葉尚且歸根呢,沒準在許久不回的家裏也能找到靈感呢。”

聽著海茨娜的話,俞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仔細的想了一下這其中的關系,覺得海茨娜說的也沒錯,於是傲嬌的抱臂扭頭:“你不要以為說的很對,我就氣消了,你私自替我做決定這事還沒翻過去呢。”

“誒嘿。”海茨娜挽著俞鑫的手,“好啦,我錯啦,求我們的俞大小姐原諒我這個可憐的窮苦畫家吧,你們璃月古話不是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嘛?我請你吃飯,吃你最愛的璃菜。”

俞鑫冷哼了一聲,也算是同意了:“哼。”

“OK,完美解決。”海茨娜打了個響指,看向旅行者和派蒙,“謝謝你們的及時出現,不然我和俞鑫可能還要繼續吵下去,雖然最後大概率我還是會把她拖進璃月港,不過你們讓我省了好多時間,作為報答,我也請你們吃飯。”

派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雙手背後道:“誒嘿,其實我們也沒做什麽事情啦,請我們吃飯這多不好意思。”

“沒關系沒關系,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海茨娜道,“我和阿貝多算是畫畫上對手,之前去蒙德的時候聽他講起過關於兩位的傳聞,一直想給你們畫一幅畫,但兩位的旅程和我不太一樣,我每次都慢了你們一步,這回倒是可以當面請教了。”

派蒙驚奇:“誒?你……你要畫我們?”

海茨娜點點頭,從後面的包包裏取出一幅畫交給旅行者:“喏,這個是我根據別人的敘述畫的你們大戰風魔龍的畫面,放心,這畫就這一幅,沒有用作商業賺錢什麽的,並沒有侵犯你們的肖像權。”作為來自信仰掌管正義的水之神的人,海茨娜自然也不會行這有違正義之事。

熒展開畫,看到了一副震撼人心的畫,這副畫幾乎完美的展現了他們當時與特瓦林戰鬥的畫面,畫中的熒手握單手劍,眼神認真,劍指風魔龍。

派蒙指著畫上的自己開心的雙手轉圈圈:“哇塞,這……這上面的我也太帥了吧,這幅畫真的好棒啊,你沒見過我們居然還可以畫的這麽像。”

海茨娜道:“其實我也是聽了西風騎士團好多人的敘述才畫出來的,不過這些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來的故事所描繪出來的畫,終究是缺了一點靈氣,所以我很想見見你們,畫出兩位真真正正的樣子。”

派蒙說:“其實你已經畫的很好了,真的。”

俞鑫擡手解釋道:“海茨娜是追求極致藝術的畫家,她若是不滿意自己的作品,哪怕那幅畫在我們眼裏再好,她也會撕了的,誰勸都沒用的。”

派蒙說:“但是這副畫真的好好看。”

海茨娜說:“你們要是喜歡的話,可以送給你們,不過我畫的並不好,等我畫一副更好的到時候再送給你們。”

派蒙問:“真……真的嗎!”

海茨娜點頭:“當然,你們願意當我的模特,我開心還來不及,只不過我渾身上下也就畫能賣幾個摩拉了,也請不要嫌棄。”

派蒙笑著說:“怎麽會呢,這幅畫畫的很好,我們一點兒也不會嫌棄的。”

熒也點點頭,手放於胸前:“我很喜歡這幅畫,你真的很厲害。”

海茨娜不好意思的背手道:“我從小就開始學畫畫了,到現在這個程度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不過能被大名鼎鼎的旅行者這麽誇,我還是挺榮幸的。”

俞鑫戳了戳海茨娜的手臂:“時間不早了,海茨娜你不是要請我們去琉璃亭吃飯嗎,還走不走了?”

海茨娜向熒伸出手,邀請道:“那旅行者,我們一起去吧?我請你們。”

熒道:“恭敬不如從命。”

……

……

琉璃亭。

海茨娜說要請吃飯還真是言出必行,點了一大桌子價格不菲的菜,像什麽天樞肉、巖港三鮮,琉璃亭的招牌菜她是一個不落下的全點了一遍,一點兒也不擔心她們幾個能不能吃的完。

派蒙見到這一大桌子的菜,眼睛一亮道:“哇,好豐盛啊。”

海茨娜笑瞇瞇的說:“俞鑫喜歡什麽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麽,所以幹脆就全部點了一遍,吃不完的話我們還可以打包回去,節約糧食,從我做起嘛。”

菜一上齊全後,幾人風卷殘雲似的將桌上的菜洗劫一空。

派蒙在吃完飯後不忘問一句:“不過話說回來,海茨娜你們來璃月港是幹什麽啊?”

“我是流浪畫家,畫畫也需要靈感的,所以就想來璃月港轉轉,另外我早些年在璃月港的輝月當鋪存過一幅畫,算時間已經超了來取的時間,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幫我保管好,反正不管怎麽說,這些年落下的保管費肯定也得交給輝月。”海茨娜用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後道,“璃月有句話叫人無信不立,所以我就來了。”

俞鑫吃飯後,又把自己那黑白格子款的圍巾又蒙在了自己臉上,就是吃飯的時候也時常東張西望,就好像怕熟悉的人認出她來。

派蒙見到俞鑫這樣坐立不安的樣子,道:“總感覺俞鑫好像很提心吊膽的樣子。”

海茨娜道:“俞鑫也算是個……呃,富二代吧,她家裏人也時常會請生意上的人來琉璃亭吃飯聊生意,就是怕熟悉的人認出來。”

俞鑫說:“只要在璃月港,我就得蒙著臉,更別提等會兒還要陪海茨娜去輝月當鋪,那可是璃月上流人士都喜歡去買一兩件古董的地方。”

派蒙說:“輝月當鋪?你們說的是那個開了很久很久的古董鋪子嗎?”

海茨娜說:“是的,這家老店同時也接保護物件的活,我的那幅畫在當時完成後因為種種原因沒辦法帶回家鄉,所以就委托輝月當鋪代為保管,等有機會再取回來,沒想到回去以後出了一點意外,一拖再拖,拖到現在才有機會去取,輝月的信譽度很高,老板月圖也是個很好的人,這也就是為什麽當時我選擇將畫放在輝月的原因。”

派蒙說:“確實呢,輝月當鋪的人都很可靠,我們和你們一起去吧。”

海茨娜一楞:“誒?”

熒也點頭道:“我們和輝月的人也認識,剛好也去見見在那兒好久不見的朋友。”

海茨娜:“沒想到旅行者還和輝月當鋪的人認識呢,真不愧是拯救蒙德和璃月的英雄。”

熒道:“也是機緣巧合下與他們認識的。”

正當幾人聊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就聽到包間外傳來幾個人交談的聲音。

“俞少,請往裏面請,姬先生已經在裏面等候多時。”

“嗯,多謝指引。”

“您客氣了,為俞少服務是我們的榮幸,祝您用餐愉快。”

外面的應該是接待員和一個陌生成年男子,那個男人的聲音聽著低沈醇厚,不帶一絲情緒起伏,就是這樣不冷不熱的聲音卻讓俞鑫嚇了一大跳,她起身把自己包裹的比之前更加嚴實,眼裏多了一絲慌張。

海茨娜註意到了俞鑫的慌亂:“難不成外面那個……”

俞鑫點頭,無奈的扶額:“對,就是我哥,趁我哥還沒發現我,我們快溜吧,我不想被他逮回去。”

派蒙睜大眼睛,飛在半空中:“誒,既然這麽說,那我們快溜吧。”

“走走走。”

幾人付完錢後,像做賊一樣迅速溜了下去,卻沒有註意到樓上的棕發青年雙手抱臂瞇著眼註意了她們一路。

青年穿著考究,戴著一副銀框單邊眼鏡,黑色的左手手套上鑲嵌著一枚草元素的神之眼。

青年沒有說話,身邊的家仆暗語:“需不需要派人跟著?”

青年淡淡道:“不用,隨她去吧,如果她沒玩夠,就算把她綁回家了,照樣還是會跑出來。”

“我明白了。”

“走吧,今天我們來這兒也是有正事的。”

“是。”

跑出琉璃亭一段路後,俞鑫喘了幾口氣,擦了擦額頭上流下來的汗:“累死了累死了,還好沒被他發現。”

派蒙問:“俞鑫,你哥哥真的有這麽可怕嗎?讓你能一下子跑這麽遠,我的幻肢都險些跟不上。”

“唉,說來也話長。”俞鑫嘆了口氣,“你們可以理解為來自童年時期哥哥帶給我的心理陰影,總之我這位哥哥……反正我就是很怕他。”

熒問:“他對你不好嗎?”

俞鑫道:“也不能說不好吧,小時候但凡我想要的他都會給我,但他也對我也很嚴格,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把家裏的花瓶打碎了,他罰我跪在祠堂裏整整一天,我那一天就靠吃菜葉子過來的。”

派蒙叉腰氣呼呼的說:“你哥哥也太嚴格了吧?”

俞鑫:“但也多虧了他那一次的懲罰,讓我體會到了了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後來和海茨娜旅行的時候也就習慣了有了上頓沒下頓風餐露宿的日子,其實我很感激我哥,但我還是很怕他。”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跑那麽快。”

“……”

海茨娜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俞鑫嘲笑道:“哈哈哈哈,對,她見她哥就慫啊。”

俞鑫:“……”海茨娜你可以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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