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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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真的是好久不見, 鹿野院大人嗎，今天還是和往常一樣，一份市井雜煮嗎？”
漂亮的店老板站在櫃臺後面, 看到鹿野院平藏在門口停下來的時候眼睛仿佛放了光。
鹿野院平藏大人實在是太可愛了！
木南杏奈在心裏默默地感嘆。
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名風度翩翩的少年，會是天領奉行最具聲望的同心大人呢？
木南杏奈看著鹿野院平藏手中拎著的炸肉排三明治, 又不免後悔自己為何不會制作炸物，一面感嘆那位遠在離島的涼子小姐的好運。
能得到鹿野院大人青睞, 次次不顧路途遙遠跑去那麽遠的地方買一份炸肉排三明治。
“嗯……麻煩了。”
鹿野院平藏站在木南料亭的店門口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多買一份食物。
家裏的蛙蛙估計餓的厲害，只吃一份炸肉排估計吃不飽, 正好木南料亭買的稻妻特色菜品蛙蛙沒嘗過, 順便帶一份也不錯。
“等等, 這個是什麽？”
等菜的時候，鹿野院平藏的目光被木南料亭旁邊的立牌吸引，上面的食物畫面格外鮮艷吸引人。
上面還寫著——來自蒙德的特色料理。
“啊，這個啊，這個是……”木南杏奈瞧了眼鹿野院平藏，有些吞吐, “是神裏小姐的朋友帶來的新食譜改良的食物，叫烤蘑菇披薩, 我加了點本國特色，制成的風味料理, 鹿野院大人要嘗嘗嗎？”
莫名的，鹿野院平藏覺得蛙蛙可能會喜歡這種食物。
“木南小姐, 麻煩這個也幫我包一份吧。”
半個時辰後, 鹿野院平藏站在天領奉行自己的房屋門口，看著手中拎的滿滿當當的食物, 不由想起自己最開始只是想去離島買一份炸肉排三明治解解饞罷了。
唉，誰讓現在家裏養了一只蛙，可不是他之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
鹿野院平藏搖頭嘆口氣，無奈地推門進屋。
這只被自己飼養的小青蛙還不理自己，這是最難過的。
果然，鹿野院平藏剛進門就見到眼前一道綠色的身影嗖地一下從自己面前劃過，還是頗有存在感地在他眼前晃了一圈，像是在故意挑釁自己。
可是等到鹿野院真的靠近對方，對方又會離開從原地跳開，離他遠遠的，好像看到什麽兇神惡鬼一樣。
這種狀態已經持續好幾天，鹿野院平藏已經習慣。
早知道當時就不去試探蛙蛙了。
他最開始真的不是想戲弄蛙蛙，只是發現蛙蛙和萬葉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如此之好，而自己又陰差陽錯和蛙蛙再度重逢，他有點不確定這是不是一種“特殊的巧合”。
畢竟做偵探的，最不能缺少的就是懷疑能力。
於是看完信件之後，鹿野院決定先試探一下對方，是不是真的如友人所說那樣要好，能不能幫友人保守秘密。
不過現在看來，事情搞砸咯。
鹿野院平藏把買來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安靜地等蛙蛙自己過來。
貼心如他，還把裝食物的袋子敞開，讓香氣可以逸散的更快一些。
果然，蹲在角落裏的蛙蛙很快就聞到了美味食物的味道。
不愧是偵探啊！
蛙蛙盯——
學會用美食計誘惑本呱。
以為蛙蛙這樣就會原諒你嗎？
不可能！
但蛙蛙也不會因此虧待自己。
他大搖大擺地從旁邊踱步到桌子，接著落落大方地享用起自己的那份。
吃完這頓，再繼續冷戰。
鹿野院平藏面對蛙蛙如此坦然的表現，苦笑不得。
罷了。
“好吃嗎？這是我最喜歡的炸肉排三明治，我專門去離島買的。”
蛙蛙盯著面前黃澄澄的炸物，想到裏面是肉排又吃不下去，只好扒拉開面包塊，挑了裏面的蔬菜開始啃。
才不是他挑食。
一點點肉類他還能嘗試一下，那麽多肉類……
你家小青蛙吃這東西？
呱。
不過蛙蛙也不是搗亂的壞呱。
他不吃的東西都攏到一起，趁著鹿野院平藏不註意，塞到了對方的餐盤裏。
鹿野院平藏剛去洗了個手，回來就發現自己盤子裏堆成山一樣的炸肉排。
而炸肉排山後面，正是埋頭啃烤蘑菇披薩的蛙蛙。
果然還是不喜歡吃肉啊。
不過倒是便宜了他這個愛吃炸物的家夥。
一個人吃兩份，感覺還不錯。
下次把炸肉排做成湯食再給蛙蛙嘗嘗。
蛙蛙早就聽見鹿野院平藏回來的動靜，但他保持原狀沒有動，只用眼角餘光偷偷看對方。
居然沒什麽表示？
不覺得他做得過分嗎？
蛙蛙大著膽子靠近，只看到鹿野院表情正常，把自己塞到他餐盤裏的炸肉排疊加到他那份的面包片裏，然後神色如常地開動。
居然真的不生氣？？
嘶！
什麽古怪的味道？！
蛙蛙看著自己爪子抓著的烤蘑菇披薩，眼睛瞪大，黑溜溜的眼珠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食物。
這還是他知道的烤蘑菇披薩嗎？！
怎麽和以前接觸到的味道不一樣。
有種奇特的風味。
說不上難吃，也說不上好吃。
就是很奇怪。
蛙蛙覺得自己的味蕾似乎要被這一份烤蘑菇披薩破壞了。
不過如果硬說口味的話，也還……不錯？
他的味蕾真的被破壞了吧！
咚咚！
“有人敲門？你乖乖在這，我去開門。”
鹿野院平藏眉頭微微蹙起，又很快撫平。
這個時間點，怎麽會有人來找他？
蛙蛙也不清楚。
外面天色已經黑沈，按這幾天在奉行所居住的情況來看，已經到奉行所休息的時間，這個時候怎麽會有人來找鹿野院？
蛙蛙思考了幾秒，放下爪子裏的披薩，跟了上去。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不聽鹿野院平藏的話了，叛逆就叛逆到底。
鹿野院平藏註意到他跟過來，沒有出聲勸他回去，而是一把抓住他，單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開門。
“……九條大人？！”
“嗯，打擾了。”
蛙蛙看不見來人，只能聽見聲音。
聽聲音來分辨來人是個女性，不過聲音很沈穩，帶著足夠的威嚴，聽起來就像身居高位的那種。
而且鹿野院平藏似乎很驚訝在這個時間地點見到對方。
“方便進去說話嗎？”
“嗯……家裏有點亂。”
鹿野院婉拒了那位九條大人的請求。
“抱歉，在這裏……也可以。”九條沈吟片刻，“有件事，我覺得你有資格知道。”
“您請說。”
“關於眼狩令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它的重要性，前段時間神裏家的家政官托馬被選做獻眼之人，不過因為兩個異鄉人的攪局而逃脫，但眼狩令還要繼續進行下去，這就還需要找到一位擁有神之眼的人去向將軍大人獻上神之眼。”
“有人向我推舉——你，作為這個狩眼儀式的執行人，也就是，代替托馬的位置。”
鹿野院平藏在緊張。
蛙蛙能感受到捏著自己的手掌在無意識地收緊。
哪怕對方沒說一句話，甚至身體都沒怎麽動，還是無法避免人類的條件反射。
這個消息不僅讓鹿野院緊張，也讓蛙蛙驚訝。
失去神之眼的人會是什麽樣子？
蛙蛙不敢想象。
但他見過萬葉面對熄滅的神之眼光輝時落寞的表情。
神之眼，對於一個人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吧。
如果不重要，主人的妹妹也不會幫著那位被狩眼的人逃脫。
可現在，被針對的人成為了鹿野院平藏。
失去神之眼，人還能不能活下去？
蛙蛙不知道，卻懸著一顆心。
“大人是不會同意的吧。”鹿野院平藏從最初得到消息時的緊張逐漸放松下來，他甚至還有心思對著九條微笑。
九條沈吟著沒有說話。
“如果大人同意的話，就會直接把我帶走，而不是站在這裏心平氣和地告訴我這個消息。”
鹿野院平藏說著，多了幾分胸有成竹。
“不愧是天領奉行最有能力的同心，你猜的沒錯，我沒有同意。”九條松口氣，不過很快她便話鋒一轉，“但是你也不能輕易逃脫。”
“眼狩令既然開始，就不會輕易結束，必須要有一人來作為這個狩眼儀式的執行者，不是你也是別人。”
“大人的意思是？”
鹿野院平藏斂了笑，正經起來。
“托馬在逃，作為同心理應為奉行所分憂，抓捕逃犯是你的職責。”九條聲音冷淡，像是一個無情的命令下達機器。
她的話說的很明白。
蛙蛙聽懂了。
鹿野院平藏如此聰慧，怎麽可能聽不懂九條的言外之意。
這是讓鹿野院平藏出面去抓捕托馬，這個眼狩令的在逃犯人。
如果沒抓到，等待鹿野院平藏的，將會是成為那個犯人。
蛙蛙忍不住想要看看鹿野院此刻的表情。
對方此刻會是怎麽想的？
一個能將忤逆將軍的逃犯當做好友的家夥，會為了保全自己而去追捕其它無辜人員嗎？
“將軍大人的神像已經砌好，只差這最後一顆神之眼，為將軍大人獻上神之眼的事情刻不容緩，你最好想清楚。”
九條很嚴肅，也很冷漠。
“我這邊得到消息，逃犯去往名椎灘附近，你可以先去踏韝砂的九條陣屋，那邊有幕府的軍隊駐紮，或許能給你點幫助。”
蛙蛙屏住呼吸，很害怕對方說一句“我願意”。
這和他認識的鹿野院平藏不一樣，會讓他覺得握著他，保護著他不被外人抓走的人陌生。
但他也害怕，如果鹿野院平藏拒絕，等待他的會是什麽。
不過幸好，九條似乎沒有立刻得到答案的想法，她此番前來，只是為了通知鹿野院這件事情。
至於選擇，他等著鹿野院自己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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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店老板站在櫃臺後面, 看到鹿野院平藏在門口停下來的時候眼睛仿佛放了光。
鹿野院平藏大人實在是太可愛了！
木南杏奈在心裏默默地感嘆。
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名風度翩翩的少年，會是天領奉行最具聲望的同心大人呢？
木南杏奈看著鹿野院平藏手中拎著的炸肉排三明治, 又不免後悔自己為何不會制作炸物，一面感嘆那位遠在離島的涼子小姐的好運。
能得到鹿野院大人青睞, 次次不顧路途遙遠跑去那麽遠的地方買一份炸肉排三明治。
“嗯……麻煩了。”
鹿野院平藏站在木南料亭的店門口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多買一份食物。
家裏的蛙蛙估計餓的厲害，只吃一份炸肉排估計吃不飽, 正好木南料亭買的稻妻特色菜品蛙蛙沒嘗過, 順便帶一份也不錯。
“等等, 這個是什麽？”
等菜的時候，鹿野院平藏的目光被木南料亭旁邊的立牌吸引，上面的食物畫面格外鮮艷吸引人。
上面還寫著——來自蒙德的特色料理。
“啊，這個啊，這個是……”木南杏奈瞧了眼鹿野院平藏，有些吞吐, “是神裏小姐的朋友帶來的新食譜改良的食物，叫烤蘑菇披薩, 我加了點本國特色，制成的風味料理, 鹿野院大人要嘗嘗嗎？”
莫名的，鹿野院平藏覺得蛙蛙可能會喜歡這種食物。
“木南小姐, 麻煩這個也幫我包一份吧。”
半個時辰後, 鹿野院平藏站在天領奉行自己的房屋門口，看著手中拎的滿滿當當的食物, 不由想起自己最開始只是想去離島買一份炸肉排三明治解解饞罷了。
唉，誰讓現在家裏養了一只蛙，可不是他之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
鹿野院平藏搖頭嘆口氣，無奈地推門進屋。
這只被自己飼養的小青蛙還不理自己，這是最難過的。
果然，鹿野院平藏剛進門就見到眼前一道綠色的身影嗖地一下從自己面前劃過，還是頗有存在感地在他眼前晃了一圈，像是在故意挑釁自己。
可是等到鹿野院真的靠近對方，對方又會離開從原地跳開，離他遠遠的，好像看到什麽兇神惡鬼一樣。
這種狀態已經持續好幾天，鹿野院平藏已經習慣。
早知道當時就不去試探蛙蛙了。
他最開始真的不是想戲弄蛙蛙，只是發現蛙蛙和萬葉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如此之好，而自己又陰差陽錯和蛙蛙再度重逢，他有點不確定這是不是一種“特殊的巧合”。
畢竟做偵探的，最不能缺少的就是懷疑能力。
於是看完信件之後，鹿野院決定先試探一下對方，是不是真的如友人所說那樣要好，能不能幫友人保守秘密。
不過現在看來，事情搞砸咯。
鹿野院平藏把買來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安靜地等蛙蛙自己過來。
貼心如他，還把裝食物的袋子敞開，讓香氣可以逸散的更快一些。
果然，蹲在角落裏的蛙蛙很快就聞到了美味食物的味道。
不愧是偵探啊！
蛙蛙盯——
學會用美食計誘惑本呱。
以為蛙蛙這樣就會原諒你嗎？
不可能！
但蛙蛙也不會因此虧待自己。
他大搖大擺地從旁邊踱步到桌子，接著落落大方地享用起自己的那份。
吃完這頓，再繼續冷戰。
鹿野院平藏面對蛙蛙如此坦然的表現，苦笑不得。
罷了。
“好吃嗎？這是我最喜歡的炸肉排三明治，我專門去離島買的。”
蛙蛙盯著面前黃澄澄的炸物，想到裏面是肉排又吃不下去，只好扒拉開面包塊，挑了裏面的蔬菜開始啃。
才不是他挑食。
一點點肉類他還能嘗試一下，那麽多肉類……
你家小青蛙吃這東西？
呱。
不過蛙蛙也不是搗亂的壞呱。
他不吃的東西都攏到一起，趁著鹿野院平藏不註意，塞到了對方的餐盤裏。
鹿野院平藏剛去洗了個手，回來就發現自己盤子裏堆成山一樣的炸肉排。
而炸肉排山後面，正是埋頭啃烤蘑菇披薩的蛙蛙。
果然還是不喜歡吃肉啊。
不過倒是便宜了他這個愛吃炸物的家夥。
一個人吃兩份，感覺還不錯。
下次把炸肉排做成湯食再給蛙蛙嘗嘗。
蛙蛙早就聽見鹿野院平藏回來的動靜，但他保持原狀沒有動，只用眼角餘光偷偷看對方。
居然沒什麽表示？
不覺得他做得過分嗎？
蛙蛙大著膽子靠近，只看到鹿野院表情正常，把自己塞到他餐盤裏的炸肉排疊加到他那份的面包片裏，然後神色如常地開動。
居然真的不生氣？？
嘶！
什麽古怪的味道？！
蛙蛙看著自己爪子抓著的烤蘑菇披薩，眼睛瞪大，黑溜溜的眼珠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食物。
這還是他知道的烤蘑菇披薩嗎？！
怎麽和以前接觸到的味道不一樣。
有種奇特的風味。
說不上難吃，也說不上好吃。
就是很奇怪。
蛙蛙覺得自己的味蕾似乎要被這一份烤蘑菇披薩破壞了。
不過如果硬說口味的話，也還……不錯？
他的味蕾真的被破壞了吧！
咚咚！
“有人敲門？你乖乖在這，我去開門。”
鹿野院平藏眉頭微微蹙起，又很快撫平。
這個時間點，怎麽會有人來找他？
蛙蛙也不清楚。
外面天色已經黑沈，按這幾天在奉行所居住的情況來看，已經到奉行所休息的時間，這個時候怎麽會有人來找鹿野院？
蛙蛙思考了幾秒，放下爪子裏的披薩，跟了上去。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不聽鹿野院平藏的話了，叛逆就叛逆到底。
鹿野院平藏註意到他跟過來，沒有出聲勸他回去，而是一把抓住他，單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開門。
“……九條大人？！”
“嗯，打擾了。”
蛙蛙看不見來人，只能聽見聲音。
聽聲音來分辨來人是個女性，不過聲音很沈穩，帶著足夠的威嚴，聽起來就像身居高位的那種。
而且鹿野院平藏似乎很驚訝在這個時間地點見到對方。
“方便進去說話嗎？”
“嗯……家裏有點亂。”
鹿野院婉拒了那位九條大人的請求。
“抱歉，在這裏……也可以。”九條沈吟片刻，“有件事，我覺得你有資格知道。”
“您請說。”
“關於眼狩令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它的重要性，前段時間神裏家的家政官托馬被選做獻眼之人，不過因為兩個異鄉人的攪局而逃脫，但眼狩令還要繼續進行下去，這就還需要找到一位擁有神之眼的人去向將軍大人獻上神之眼。”
“有人向我推舉——你，作為這個狩眼儀式的執行人，也就是，代替托馬的位置。”
鹿野院平藏在緊張。
蛙蛙能感受到捏著自己的手掌在無意識地收緊。
哪怕對方沒說一句話，甚至身體都沒怎麽動，還是無法避免人類的條件反射。
這個消息不僅讓鹿野院緊張，也讓蛙蛙驚訝。
失去神之眼的人會是什麽樣子？
蛙蛙不敢想象。
但他見過萬葉面對熄滅的神之眼光輝時落寞的表情。
神之眼，對於一個人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吧。
如果不重要，主人的妹妹也不會幫著那位被狩眼的人逃脫。
可現在，被針對的人成為了鹿野院平藏。
失去神之眼，人還能不能活下去？
蛙蛙不知道，卻懸著一顆心。
“大人是不會同意的吧。”鹿野院平藏從最初得到消息時的緊張逐漸放松下來，他甚至還有心思對著九條微笑。
九條沈吟著沒有說話。
“如果大人同意的話，就會直接把我帶走，而不是站在這裏心平氣和地告訴我這個消息。”
鹿野院平藏說著，多了幾分胸有成竹。
“不愧是天領奉行最有能力的同心，你猜的沒錯，我沒有同意。”九條松口氣，不過很快她便話鋒一轉，“但是你也不能輕易逃脫。”
“眼狩令既然開始，就不會輕易結束，必須要有一人來作為這個狩眼儀式的執行者，不是你也是別人。”
“大人的意思是？”
鹿野院平藏斂了笑，正經起來。
“托馬在逃，作為同心理應為奉行所分憂，抓捕逃犯是你的職責。”九條聲音冷淡，像是一個無情的命令下達機器。
她的話說的很明白。
蛙蛙聽懂了。
鹿野院平藏如此聰慧，怎麽可能聽不懂九條的言外之意。
這是讓鹿野院平藏出面去抓捕托馬，這個眼狩令的在逃犯人。
如果沒抓到，等待鹿野院平藏的，將會是成為那個犯人。
蛙蛙忍不住想要看看鹿野院此刻的表情。
對方此刻會是怎麽想的？
一個能將忤逆將軍的逃犯當做好友的家夥，會為了保全自己而去追捕其它無辜人員嗎？
“將軍大人的神像已經砌好，只差這最後一顆神之眼，為將軍大人獻上神之眼的事情刻不容緩，你最好想清楚。”
九條很嚴肅，也很冷漠。
“我這邊得到消息，逃犯去往名椎灘附近，你可以先去踏韝砂的九條陣屋，那邊有幕府的軍隊駐紮，或許能給你點幫助。”
蛙蛙屏住呼吸，很害怕對方說一句“我願意”。
這和他認識的鹿野院平藏不一樣，會讓他覺得握著他，保護著他不被外人抓走的人陌生。
但他也害怕，如果鹿野院平藏拒絕，等待他的會是什麽。
不過幸好，九條似乎沒有立刻得到答案的想法，她此番前來，只是為了通知鹿野院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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