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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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等等。”
魈聽到蛙蛙的話, 楞了一下，居然被蛙蛙拽著動了幾步。
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停在原地, 蛙蛙無論怎麽用力都沒辦法挪動他分毫。
蛙蛙有些著急，跳起來, 在他耳邊催促。
“快走呀！白術還在樓下等著呢，等會他要是走了, 想再遇見可就難了！”
“不必了。”
魈把蛙蛙捉在手裏, 不過手指卻按在蛙蛙的頭頂，像是在安撫跳腳的蛙蛙。
“如果是為了我, 抱歉, 我並不需要。”
蛙蛙停下掙紮, 爪子抱著魈的手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怎麽可以就那麽放棄呢？！”
“不是放棄。是……”
魈抿唇，搖搖頭，不再言語。
“是什麽呀！有什麽事情是比你的身體更重要的嗎？”
蛙蛙很無奈，他現在被困在魈的掌心，根本哪裏也去不了, 更別說把白術直接帶到魈的面前。
魈眼中劃過一絲意外，接著依舊固執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不用了。”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不需要繼續費心了。”
“比起我的事, 倒不如讓那位神醫幫你看看，你體內的兩種力量如今只是暫時安靜, 說不定哪個時間這個隱患就會被引發。”
蛙蛙說不下去了。
他自己身體裏的隱患一直被他忽略, 其實不是沒有擔心過，那次靈魂出竅的感覺依稀尚存, 只是之後他在夢裏看到了主人……
如果再來一次，會不會還能遇見對方？
蛙蛙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過主人了，他都害怕自己哪一天就把主人的模樣忘記了。
所以……
他其實也不願意把這個問題解決掉，至少讓他再做一次有主人的夢之後再說。
“唔，我懂了。”
蛙蛙失落地低下頭。
可能魈也是因為類似的原因，才不願意去見白術的吧。
魈抿唇。
他直覺蛙蛙可能誤會了什麽，不過既然蛙蛙已經決定放棄，他也不想再去解釋什麽。
就讓蛙蛙誤會著吧。
雖然已經放棄，蛙蛙想著還是和白術說一聲為好，對方身體看著就不怎麽好，如果因為等他帶人過去而沒好好休息，那就真的太對不起對方了。
而且那個說話非常不客氣的長生一定會生他氣的。
說不定會一口把他吞了。
想想蛙蛙就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哎，還是要去見對方。
白術會保護他的吧？
算了，還是自求多福，自己保護自己好了。
蛙蛙下去的時候白術還沒有休息，他脖子上的長生見到他過來，冷冷地哼了一聲，把腦袋扭到一邊。
蛙蛙沒有在意這個，而是跟白術解釋了一番。
“這樣啊。”
白術好像是了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並沒有太過意外。
“很多病人會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最終放棄治療，我了解的。”
“哼，諱疾忌醫罷了，不願意讓醫生診治來求什麽醫？”長生嘴上不饒人，卻忍不住幾次掃過蛙蛙。
“對不起。”
蛙蛙沒忍住再次道歉。
長生這次卻沒有繼續開口嘲諷，而是楞了一下，接著像是很意外似的轉過頭，接著從白術的脖子上滑下來。
“餵，你這個小家夥還算有禮貌嘛，至少知道來告訴我們一聲，不讓我們白白等待。”
“嗯……”
蛙蛙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用爪子撓撓臉頰。
接著他就發現長生對他的興趣好像又回來了，再一次游走著向他過來，甚至隱隱有種想要在他身上纏上一圈的沖動。
！
蛙蛙下意識升起防禦的姿勢，爪間溢出幾滴風元素，強大的風力剎那把長生彈開。
最後還是白術及時出手才把長生接住。
“謔？謔謔謔？！”
長生穩住身體的一瞬間，不是來找蛙蛙算賬，而是好奇地看著他。
“居然會用元素力？你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蛙蛙爪間溢出的元素反應不假，不僅長生驚訝，就連白術的面色都有些許不同。
這世間會運用元素力的人不少，可沒見過多少會使用元素力的小動物，更何況是看起來如此無害的小青蛙。
“我曾聽說，有仙人喜歡幻形成各種動物形象，以此行走世間，只是平時聽說的都是鹿形或者鶴形，倒是沒見過蛙形態的。”
白術看起來對於仙人的故事了若指掌。
蛙蛙也沒見過幾個仙人，最常見到就是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魈了，不過對方酷愛人形。
白術眼中劃過一絲興味。
“哦哦哦？你看上他了？是想拿他做什麽研究嗎？”長生看到白術神色的變化，興奮地擺起尾巴。
蛙蛙感受到一絲詭異氣氛。
眼前的白術已經含笑地看著他，但總覺得對方沒有他想的那麽溫柔。
“抱歉，打擾一下。”
一道黑影突然在房間裏閃現。
蛙蛙有些驚喜。
“魈！”
不僅僅是看到魈出現，還因為對方一過來，那位白術白先生的神色瞬間變化，沒有剛剛那種危險的氣息，又變回了之前在樓下那種和睦溫柔，醫者仁心的模樣。
魈的出現給蛙蛙解圍了。
魈朝著蛙蛙輕點了一下頭，繼而伸出手。
蛙蛙秒懂，立刻跳到他的掌心。
“我和他有點事要處理，先生請自便。”
魈將蛙蛙護在自己掌心，眉目冷淡地瞥了白術一眼，接著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蛙蛙看著魈沒有帶著自己回天臺，而是轉而下樓，看樣子是要離開客棧。
蛙蛙楞了一下，連忙詢問對方：“怎麽要離開客棧？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魈頓住，看向客棧樓下紛紛攘攘的人群。
“剛剛她來過了。”
“什麽？！”
蛙蛙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人，是自己主人。
“那他現在在哪？魈！快帶我去見他。”
魈搖搖頭。
“她已經走了，只是來告別的。”
蛙蛙有些呆楞，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魈。
“你們沒和他說，我在等他嗎？”
“說了。但……”
魈看著蛙蛙焦急的模樣，呼吸停滯了半分，像是很難開口的樣子。
蛙蛙從魈的掌心站起來，他看懂了魈眼中的為難，和難以啟齒。
“所以，他沒有因為這個停下腳步，等一等我嗎？”
“嗯。”
魈輕輕點頭。
實際上比這可能更過分。
魈不想把真相告訴蛙蛙。
如果知道的話，會難過到哭泣吧。
剛剛那位金發的旅者匆匆來到客棧，說要和他告別。
因為剛剛得知消息，北鬥的南十字船隊即將開始航行，要去往另一個國度——稻妻，也是那位金發旅者前往的下一站。
因為時間緊迫，也只是匆匆趕往客棧，見了魈一面便要離開。
魈告訴了對方蛙蛙的存在，而那位金發的旅者卻是一臉茫然。
“誰？一只青蛙？我並不認識。”
說完對方還有些抱歉，不過心情似乎好很多。
魈有問過為什麽，對方說這次去蒙德見到了自己的血親，忽然感覺未來有了希望。
魈立刻想到了蛙蛙。
都是尋找他人的旅者，可蛙蛙想找的人，還不知道身在何方。
蛙蛙慢慢從魈手上滑下。
他蹲在地上，不再言語。
是……主人不要他了嗎？
他擡頭望著天空，夕陽沈浸在自我的喜悅中，那歡愉的顏色卻成了枷鎖，桎梏著他不能離去。
“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魈想到金發旅者離開前的疑問，對方雖然拒絕留下來，但對於這位同樣行走在旅途中的同路人依舊抱有一絲善意。
她確定自己沒見過這樣一只青蛙，所以懷疑起蛙蛙是不是認錯。
蛙蛙很堅定地搖搖頭。
“不會的！我見到過，就在西風大教堂的門口，溫迪也可以作證的，他是神明，總不至於撒謊吧。”
魈一時無言。
倒是蛙蛙，話說到這，腦海中忽然閃過什麽。
他記得臨走前，溫迪百般叮囑的那幾句話，當時他聽不懂，現在回想起來，十分的不對勁。
記憶……是會騙人的嗎？
蛙蛙把自己從有意識起到現在翻了個遍，沒有找出任何破綻。
但溫迪的表現實在讓他有些在意。
不對不對。
蛙蛙晃晃腦袋。
說不定主人只是忘記了。
畢竟轉生到提瓦特，或許已經忘記了前塵往事，然後成為新的人。
不認識……也是合理的吧。
蛙蛙無比艱澀地想著。
蛙蛙有些迷茫，蹲在地上，不知道何處可去。
是應該繼續追尋著主人的步伐，前往下一個國度，還是應該就此放棄，對於一個已經忘記自己的故人，他還有沒有去尋找的必要？
魈安靜地陪在他身邊。
過了很久，蛙蛙才擡起頭，問道：
“你之前要帶我去哪裏？”
魈嘆了口氣，道：“本來準備直接帶你去璃月港，他們不一定馬上出發，說不定還有機會趕上。”
蛙蛙低下頭，思考了幾秒，終於擡起頭，堅定地對魈說道：
“那還請拜托你，帶我去吧。”
“我還想再努力一把。”
“好。”
魈很爽快，說著就帶著蛙蛙向璃月港的方向疾馳而去。
途徑一片荒野，夜色已經彌漫上來。
魈停下腳步。
周邊似乎有些奇怪的，不一樣的聲音在躁動。
“是遇見什麽麻煩了嗎？”蛙蛙也察覺出來幾分不對勁，但他此刻被魈護在手心，睜開眼只能看見魈骨節分明的手指，並不能看見外面的模樣。
“不是。”
魈否認，卻沒有繼續動。
蛙蛙心跳如擂鼓，莫名的感覺充斥在心頭，那種自己一直以來尋找到東西似乎出現在身邊了。
他們是已經趕上主人了嗎
蛙蛙扒開魈的手指，努力朝外面張望。
如水的月色籠罩下，金發的少年背對著他們坐在山坡上，微風吹動他身後的辮子，輕輕地晃動著。
而他的身邊，一個渾身機械的怪物正安靜地半跪在地，好像在守護著眼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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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停在原地, 蛙蛙無論怎麽用力都沒辦法挪動他分毫。
蛙蛙有些著急，跳起來, 在他耳邊催促。
“快走呀！白術還在樓下等著呢，等會他要是走了, 想再遇見可就難了！”
“不必了。”
魈把蛙蛙捉在手裏, 不過手指卻按在蛙蛙的頭頂，像是在安撫跳腳的蛙蛙。
“如果是為了我, 抱歉, 我並不需要。”
蛙蛙停下掙紮, 爪子抱著魈的手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怎麽可以就那麽放棄呢？！”
“不是放棄。是……”
魈抿唇，搖搖頭，不再言語。
“是什麽呀！有什麽事情是比你的身體更重要的嗎？”
蛙蛙很無奈，他現在被困在魈的掌心，根本哪裏也去不了, 更別說把白術直接帶到魈的面前。
魈眼中劃過一絲意外，接著依舊固執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不用了。”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不需要繼續費心了。”
“比起我的事, 倒不如讓那位神醫幫你看看，你體內的兩種力量如今只是暫時安靜, 說不定哪個時間這個隱患就會被引發。”
蛙蛙說不下去了。
他自己身體裏的隱患一直被他忽略, 其實不是沒有擔心過，那次靈魂出竅的感覺依稀尚存, 只是之後他在夢裏看到了主人……
如果再來一次，會不會還能遇見對方？
蛙蛙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過主人了，他都害怕自己哪一天就把主人的模樣忘記了。
所以……
他其實也不願意把這個問題解決掉，至少讓他再做一次有主人的夢之後再說。
“唔，我懂了。”
蛙蛙失落地低下頭。
可能魈也是因為類似的原因，才不願意去見白術的吧。
魈抿唇。
他直覺蛙蛙可能誤會了什麽，不過既然蛙蛙已經決定放棄，他也不想再去解釋什麽。
就讓蛙蛙誤會著吧。
雖然已經放棄，蛙蛙想著還是和白術說一聲為好，對方身體看著就不怎麽好，如果因為等他帶人過去而沒好好休息，那就真的太對不起對方了。
而且那個說話非常不客氣的長生一定會生他氣的。
說不定會一口把他吞了。
想想蛙蛙就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哎，還是要去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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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自求多福，自己保護自己好了。
蛙蛙下去的時候白術還沒有休息，他脖子上的長生見到他過來，冷冷地哼了一聲，把腦袋扭到一邊。
蛙蛙沒有在意這個，而是跟白術解釋了一番。
“這樣啊。”
白術好像是了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並沒有太過意外。
“很多病人會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最終放棄治療，我了解的。”
“哼，諱疾忌醫罷了，不願意讓醫生診治來求什麽醫？”長生嘴上不饒人，卻忍不住幾次掃過蛙蛙。
“對不起。”
蛙蛙沒忍住再次道歉。
長生這次卻沒有繼續開口嘲諷，而是楞了一下，接著像是很意外似的轉過頭，接著從白術的脖子上滑下來。
“餵，你這個小家夥還算有禮貌嘛，至少知道來告訴我們一聲，不讓我們白白等待。”
“嗯……”
蛙蛙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用爪子撓撓臉頰。
接著他就發現長生對他的興趣好像又回來了，再一次游走著向他過來，甚至隱隱有種想要在他身上纏上一圈的沖動。
！
蛙蛙下意識升起防禦的姿勢，爪間溢出幾滴風元素，強大的風力剎那把長生彈開。
最後還是白術及時出手才把長生接住。
“謔？謔謔謔？！”
長生穩住身體的一瞬間，不是來找蛙蛙算賬，而是好奇地看著他。
“居然會用元素力？你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蛙蛙爪間溢出的元素反應不假，不僅長生驚訝，就連白術的面色都有些許不同。
這世間會運用元素力的人不少，可沒見過多少會使用元素力的小動物，更何況是看起來如此無害的小青蛙。
“我曾聽說，有仙人喜歡幻形成各種動物形象，以此行走世間，只是平時聽說的都是鹿形或者鶴形，倒是沒見過蛙形態的。”
白術看起來對於仙人的故事了若指掌。
蛙蛙也沒見過幾個仙人，最常見到就是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魈了，不過對方酷愛人形。
白術眼中劃過一絲興味。
“哦哦哦？你看上他了？是想拿他做什麽研究嗎？”長生看到白術神色的變化，興奮地擺起尾巴。
蛙蛙感受到一絲詭異氣氛。
眼前的白術已經含笑地看著他，但總覺得對方沒有他想的那麽溫柔。
“抱歉，打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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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蛙有些驚喜。
“魈！”
不僅僅是看到魈出現，還因為對方一過來，那位白術白先生的神色瞬間變化，沒有剛剛那種危險的氣息，又變回了之前在樓下那種和睦溫柔，醫者仁心的模樣。
魈的出現給蛙蛙解圍了。
魈朝著蛙蛙輕點了一下頭，繼而伸出手。
蛙蛙秒懂，立刻跳到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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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將蛙蛙護在自己掌心，眉目冷淡地瞥了白術一眼，接著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蛙蛙看著魈沒有帶著自己回天臺，而是轉而下樓，看樣子是要離開客棧。
蛙蛙楞了一下，連忙詢問對方：“怎麽要離開客棧？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魈頓住，看向客棧樓下紛紛攘攘的人群。
“剛剛她來過了。”
“什麽？！”
蛙蛙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人，是自己主人。
“那他現在在哪？魈！快帶我去見他。”
魈搖搖頭。
“她已經走了，只是來告別的。”
蛙蛙有些呆楞，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魈。
“你們沒和他說，我在等他嗎？”
“說了。但……”
魈看著蛙蛙焦急的模樣，呼吸停滯了半分，像是很難開口的樣子。
蛙蛙從魈的掌心站起來，他看懂了魈眼中的為難，和難以啟齒。
“所以，他沒有因為這個停下腳步，等一等我嗎？”
“嗯。”
魈輕輕點頭。
實際上比這可能更過分。
魈不想把真相告訴蛙蛙。
如果知道的話，會難過到哭泣吧。
剛剛那位金發的旅者匆匆來到客棧，說要和他告別。
因為剛剛得知消息，北鬥的南十字船隊即將開始航行，要去往另一個國度——稻妻，也是那位金發旅者前往的下一站。
因為時間緊迫，也只是匆匆趕往客棧，見了魈一面便要離開。
魈告訴了對方蛙蛙的存在，而那位金發的旅者卻是一臉茫然。
“誰？一只青蛙？我並不認識。”
說完對方還有些抱歉，不過心情似乎好很多。
魈有問過為什麽，對方說這次去蒙德見到了自己的血親，忽然感覺未來有了希望。
魈立刻想到了蛙蛙。
都是尋找他人的旅者，可蛙蛙想找的人，還不知道身在何方。
蛙蛙慢慢從魈手上滑下。
他蹲在地上，不再言語。
是……主人不要他了嗎？
他擡頭望著天空，夕陽沈浸在自我的喜悅中，那歡愉的顏色卻成了枷鎖，桎梏著他不能離去。
“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魈想到金發旅者離開前的疑問，對方雖然拒絕留下來，但對於這位同樣行走在旅途中的同路人依舊抱有一絲善意。
她確定自己沒見過這樣一只青蛙，所以懷疑起蛙蛙是不是認錯。
蛙蛙很堅定地搖搖頭。
“不會的！我見到過，就在西風大教堂的門口，溫迪也可以作證的，他是神明，總不至於撒謊吧。”
魈一時無言。
倒是蛙蛙，話說到這，腦海中忽然閃過什麽。
他記得臨走前，溫迪百般叮囑的那幾句話，當時他聽不懂，現在回想起來，十分的不對勁。
記憶……是會騙人的嗎？
蛙蛙把自己從有意識起到現在翻了個遍，沒有找出任何破綻。
但溫迪的表現實在讓他有些在意。
不對不對。
蛙蛙晃晃腦袋。
說不定主人只是忘記了。
畢竟轉生到提瓦特，或許已經忘記了前塵往事，然後成為新的人。
不認識……也是合理的吧。
蛙蛙無比艱澀地想著。
蛙蛙有些迷茫，蹲在地上，不知道何處可去。
是應該繼續追尋著主人的步伐，前往下一個國度，還是應該就此放棄，對於一個已經忘記自己的故人，他還有沒有去尋找的必要？
魈安靜地陪在他身邊。
過了很久，蛙蛙才擡起頭，問道：
“你之前要帶我去哪裏？”
魈嘆了口氣，道：“本來準備直接帶你去璃月港，他們不一定馬上出發，說不定還有機會趕上。”
蛙蛙低下頭，思考了幾秒，終於擡起頭，堅定地對魈說道：
“那還請拜托你，帶我去吧。”
“我還想再努力一把。”
“好。”
魈很爽快，說著就帶著蛙蛙向璃月港的方向疾馳而去。
途徑一片荒野，夜色已經彌漫上來。
魈停下腳步。
周邊似乎有些奇怪的，不一樣的聲音在躁動。
“是遇見什麽麻煩了嗎？”蛙蛙也察覺出來幾分不對勁，但他此刻被魈護在手心，睜開眼只能看見魈骨節分明的手指，並不能看見外面的模樣。
“不是。”
魈否認，卻沒有繼續動。
蛙蛙心跳如擂鼓，莫名的感覺充斥在心頭，那種自己一直以來尋找到東西似乎出現在身邊了。
他們是已經趕上主人了嗎
蛙蛙扒開魈的手指，努力朝外面張望。
如水的月色籠罩下，金發的少年背對著他們坐在山坡上，微風吹動他身後的辮子，輕輕地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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