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我是奇跡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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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我是奇跡本跡
宋榆舟足足楞了一分鐘，也沒弄明白是夏西桐說錯了，還是自己聽錯了。
“這麽說吧，我認識曾昱快兩年了。從來沒見他對任何人上過心。除了你。”夏西桐咬著牙又重覆了一遍：“除、了、你”。
宋榆舟覺得如果她再不回答，下一刻，夏西桐就會抓住她的肩膀，邊搖邊喊：“你清醒一點！”
她只能先敷衍著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宋榆舟學著夏西桐的語氣問道：“那你和張叢楷呢？他也一開始就對你很特別嗎？”
“並沒有，他從一開始就躲著我，我追了他一年半。”聊起張叢楷，夏西桐的表情變得生動起來。
“我小時候體弱多病，爸媽為了給我積福，資助了三個農村孩子。其實一個就是張叢楷。他特別真誠，每個季度都會給我爸寫感謝信，一寫就是十二年。那些信件，我爸從來沒拆封過，更別說回信了。”這說話時，夏西桐的表情明顯有些心疼。
“有一次，我無意打開了一封，信上的字很清秀，全是關於張叢楷在農村生活的一些趣聞軼事，還挺有意思。後面寄來的每一封信都被我拿走，藏在抽屜裏。張叢楷讀大學的前一天，特意帶著家鄉特產來我家道謝。”
宋榆舟插進來調侃：“然後你就對他一見鐘情了？”
夏西桐露出嫌棄的小表情：“不，是夢碎了。他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皮膚黝黑，戴著一副眼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憨厚的氣息。 ”
“第二年，我去參加高考志願填報公益宣講活動，險些被‘野雞大學’的老師忽悠，幸虧遇到張叢楷，他把我安全送回家。他還說，以後如果需要幫忙，盡管去找他。那一刻，我覺得他超帥，就報了他隔壁的學校。”
夏西桐雙手捂臉傻笑，恨不得把她如何追張叢楷、張叢楷怎麽拒絕她、最後又倒追她的全過程講一遍。
人在幸福的時刻最放松。夏西桐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宋榆舟拿起床頭的毛毯，搭在夏西桐的肚子上。她望著天花板發呆，回想剛剛夏西桐的話。
假設曾昱真的喜歡她，喜歡的也一定是沒有暴食癥的她。
那她自己對曾昱又是什麽樣的感情呢？
曾經，她只把曾昱當成幻想對象，自覺從未喜歡過曾昱。後來，兩人陰差陽錯地產生交集，她一直把曾昱當成朋友相處。
不得不承認，她在面對曾昱時，有幾次過心跳加速的感覺。可她分不清是對幻想中的曾昱產生了感情，還是跟現實中的曾昱相處久了，產生感情。
宋榆舟努力回想和曾昱相處的每一個細節，試圖從心理上進行剖析。
想著想著，她也進入夢鄉。
第二天鬧鐘響起，宋榆舟和夏西桐面面相覷，誰也不願意站起來關鬧鈴。
“考研倒計時 107 天。”一道冰冷的機械聲響起。
宋榆舟和夏西桐頓時打一個激靈，頂著兩個黑眼圈翻身下床。
回到房間後，宋榆舟第一件事就是從櫃子裏拿出體重秤。昨晚暴食後沒有催吐，她已經做好了體重暴漲的準備。
看到體重稱上顯示“51kg”時，還是忍不住失落。她站回地上，脫掉身上的睡衣，閉著眼睛重新上稱。
夏天的睡衣哪兒來的重量。所以當她睜開眼，屏幕上的數字依然是“51kg”。
暴食一頓漲 4 斤。宋榆舟在心裏狠狠罵自己不爭氣。罰你今天斷食！
“既然消氣了，要不你主動去約張叢楷一起吃早飯？”宋榆舟走出房間，見夏西桐已經換好衣服，建議道。
“有道理，那我先走了。”夏西桐背著包，先離開。
聽見關門的聲音，宋榆舟松了口氣、她一是想撮合夏西桐和張叢楷兩人和好，二是想支開夏西桐，方便實行“斷食計劃”。
早飯已經用過的招數，午飯也不好再故技重施了。宋榆舟和往常一樣，跟他們一起去食堂。
她坐在曾昱旁邊，就著夏西桐盤子裏黑椒雞排的香味兒，小口啃玉米。
“榆舟，你是不是沒錢吃飯了？”夏西桐湊過來問道。即便她刻意壓低了嗓門，也能讓這一桌的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宋榆看著手裏的玉米和雞蛋，再看看曾昱碗裏的黃燜雞，張叢楷碗裏的烤肉飯，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如果缺錢，盡管開口，你的夥食費我包了。”夏西桐一副仗義的模樣，拍著胸膛說道。
“你想吃什麽？我去買。”曾昱看了一眼宋榆舟，似乎也相信“她沒錢吃飯”這個說法。
“我就是今天沒胃口。”宋榆舟招呼曾昱坐下，指了指食堂門口的小超市，“那我再去買瓶牛奶補充營養？”
牛奶方便藏進包裏，裝作她已經喝掉。
宋榆舟跑到超市買了四瓶香蕉牛奶，分發給大家。他們可算相信宋榆舟並沒有窮到連飯都吃不上的地步。
“榆舟，準備去哪所學校？要是我跟張叢楷去魔都，我們是不是就見不著了？”夏西桐把吸管插進牛奶，喝了一口。
“不知道，我還沒想過。”
從昨天到今天，她就只確定了一件事：要繼續考研。
她當初之所以想要讀研究生，就是想要治療貪食癥。現在只是保研這條路失敗了，可她治病的這條路還要繼續走。大不了就重新開始，再走一次考研之路。
“下個月就要報名了，還是盡早把學校定下來。”張叢楷建議道。
“好。”宋榆舟心中盤算著，先研究各個學校的覆習教材，再作選擇。
考研正式報名從十月開始，一共 21 天。張叢楷和夏西桐一早就報名了。宋榆舟則打算等生日當天再報名，順便蹭蹭好運。
生日這天跟平時一樣，在自習室渡過。晚上，夏西桐和張叢楷有事先走了，宋榆舟一個人回去。
走出自習室，宋榆舟第一件事就是給陶敏芝回電話。上次跟陶敏芝吵完架以後，她跟陶敏芝冷戰了好幾天。後來陶敏芝發消息說再也不幹涉她的決定，兩人的關系總算有所緩和。
這段時間宋榆舟忙著覆習，每天跟陶敏芝發微信聊幾句，有重要的事情才會打電話。
“小榆，今天生日有沒有吃蛋糕？”陶敏芝問她。
“沒有，”宋榆舟怕陶敏芝不放心，又加了一句：“早上吃了一碗長壽面。”
“你怎麽不跟同學一起過生日啊？”陶敏芝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滿。
“所有人都忙著覆習，哪兒還有時間陪我過生日啊。再說了，我都二十歲了，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麽好慶祝的。”宋榆舟並沒有將生日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考研倒計時兩個月，她連自己的時間都不敢耽擱，更別說耽誤朋友的覆習時間。
“那好吧，爸爸媽媽祝你生日快樂，給你發了紅包，你記得收下。”
“謝謝。”
宋榆舟走到家門口，拿出鑰匙，還沒插進鎖裏，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
心中驀然一緊，剛剛在樓下往上看的時候，家裏沒有開燈。現在門開著，不會是遭賊了吧？
她緊張地攥緊了拳頭，手指在門上輕輕一推，沒有聽到一點聲音，才瞇著眼睛往裏看。
客廳的餐桌上點著一支蠟燭，宋榆舟瞬間明白了。接著，她聽到門背後傳來夏西桐的歌聲：“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張叢楷開口跟我一起唱！”
宋榆舟捂著嘴偷笑，將客廳的燈打開。
桌上放著一個奶白色的冰淇淋蛋糕，上面點綴著幾顆鮮紅的櫻桃，宋榆舟站在門口都能聞到那股濃郁的香草味兒。
夏西桐把生日帽戴在宋榆舟頭上，還幫她把頭發理順。拉著她的手，走到蛋糕前，一臉歉意：“對不起啊，晚上在自習室，我不小心看見了你的短信內容，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去得太晚，店裏只剩下這個蛋糕了。”
“謝謝你們。”宋榆舟看看夏西桐，又看了看張叢楷，臉上露出笑容。
這是大學四年來，第一次有人陪她過生日。
“哎呀！蠟燭快燒完了，快來許願。”夏西桐驚訝一聲。
宋榆舟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認真說著生日願望：“祝宋榆舟、夏西桐、張叢楷、曾昱都能順利考上研究生。”再睜開眼睛，把燭火吹滅。
“這就完了？我的視頻才錄了 5 秒！”夏西桐拿著手機，瞪著宋榆舟。
“來，那我們來拍張合照。”說著，宋榆舟攬過夏西桐的肩膀。
夏西桐應了一聲，叫上張叢楷一起，拿著手機自拍。
“哢嚓！”在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宋榆舟和張叢楷一起把手指上的蛋糕塗在夏西桐的臉上。
房間裏一陣歡聲笑語。
4 寸的蛋糕，三個人一塊剛剛好。因為是壽星，還有人陪著慶祝，宋榆舟也顧不上胖不胖的問題，吃了大半塊蛋糕。
晚上十一點，宋榆舟坐在桌前做模擬題。手機收到一條微信消息。
[曾昱：睡了嗎？]
[宋榆舟：沒有。]
下一秒，電話就打了過來。
“生日快樂！”曾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
“謝謝，這幾天怎麽樣？”宋榆舟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放，拿出剛剛做的模擬題試卷，一邊對選擇題的答案一邊跟曾昱聊天。
曾昱這周和實驗室團隊一起在首都參加大學生電子設計競賽，六天五夜，今天是倒數第二天。
“還行，昨天數據出了點問題，我們熬了個大夜。”說著，曾昱打了個哈欠。
“難怪你昨天沒有給我發消息，解決了嗎？”
“嗯，所以今天教授讓我們早點回來休息。”
宋榆舟瞅了瞅時間，壓低聲音催促道：“那你還不趕緊去補覺，這都快十二點了。”
“不著急，跟你聊完再睡。你電腦開著嗎？”
宋榆舟放下手中的筆，從包裏拿出筆記本電腦，“我現在開機，怎麽了？”
“給你發一個文件，幫我看看。”
“行。我登微信了，你發給我。”
[曾昱：HTML 文件]
是一個網頁？宋榆舟心中隱隱期待著什麽。
雙擊鼠標點開，是黑屏。宋榆舟看著屏幕裏的自己，眨眨眼。直覺告訴她肯定會有驚喜。
她剛準備開口，就看到——
黑色屏幕最下方出現了幾個小小的光點，迅速上升至屏幕上方。光點逐漸變成一團彩色的光芒，在空中綻放成一朵花。
花朵分裂出無數飛濺的花瓣，在空中飄舞。忽然又同時炸裂，散落成無數的火花，像一顆顆星星在空中閃耀。
整整三分鐘，二十朵煙花綻放。
畫面最後，浮現出一行字：
你是輕舟，要翻過山嶺。
你也是宇宙，本身就是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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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吧，我認識曾昱快兩年了。從來沒見他對任何人上過心。除了你。”夏西桐咬著牙又重覆了一遍：“除、了、你”。
宋榆舟覺得如果她再不回答，下一刻，夏西桐就會抓住她的肩膀，邊搖邊喊：“你清醒一點！”
她只能先敷衍著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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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他從一開始就躲著我，我追了他一年半。”聊起張叢楷，夏西桐的表情變得生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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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無意打開了一封，信上的字很清秀，全是關於張叢楷在農村生活的一些趣聞軼事，還挺有意思。後面寄來的每一封信都被我拿走，藏在抽屜裏。張叢楷讀大學的前一天，特意帶著家鄉特產來我家道謝。”
宋榆舟插進來調侃：“然後你就對他一見鐘情了？”
夏西桐露出嫌棄的小表情：“不，是夢碎了。他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皮膚黝黑，戴著一副眼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憨厚的氣息。 ”
“第二年，我去參加高考志願填報公益宣講活動，險些被‘野雞大學’的老師忽悠，幸虧遇到張叢楷，他把我安全送回家。他還說，以後如果需要幫忙，盡管去找他。那一刻，我覺得他超帥，就報了他隔壁的學校。”
夏西桐雙手捂臉傻笑，恨不得把她如何追張叢楷、張叢楷怎麽拒絕她、最後又倒追她的全過程講一遍。
人在幸福的時刻最放松。夏西桐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宋榆舟拿起床頭的毛毯，搭在夏西桐的肚子上。她望著天花板發呆，回想剛剛夏西桐的話。
假設曾昱真的喜歡她，喜歡的也一定是沒有暴食癥的她。
那她自己對曾昱又是什麽樣的感情呢？
曾經，她只把曾昱當成幻想對象，自覺從未喜歡過曾昱。後來，兩人陰差陽錯地產生交集，她一直把曾昱當成朋友相處。
不得不承認，她在面對曾昱時，有幾次過心跳加速的感覺。可她分不清是對幻想中的曾昱產生了感情，還是跟現實中的曾昱相處久了，產生感情。
宋榆舟努力回想和曾昱相處的每一個細節，試圖從心理上進行剖析。
想著想著，她也進入夢鄉。
第二天鬧鐘響起，宋榆舟和夏西桐面面相覷，誰也不願意站起來關鬧鈴。
“考研倒計時 107 天。”一道冰冷的機械聲響起。
宋榆舟和夏西桐頓時打一個激靈，頂著兩個黑眼圈翻身下床。
回到房間後，宋榆舟第一件事就是從櫃子裏拿出體重秤。昨晚暴食後沒有催吐，她已經做好了體重暴漲的準備。
看到體重稱上顯示“51kg”時，還是忍不住失落。她站回地上，脫掉身上的睡衣，閉著眼睛重新上稱。
夏天的睡衣哪兒來的重量。所以當她睜開眼，屏幕上的數字依然是“51kg”。
暴食一頓漲 4 斤。宋榆舟在心裏狠狠罵自己不爭氣。罰你今天斷食！
“既然消氣了，要不你主動去約張叢楷一起吃早飯？”宋榆舟走出房間，見夏西桐已經換好衣服，建議道。
“有道理，那我先走了。”夏西桐背著包，先離開。
聽見關門的聲音，宋榆舟松了口氣、她一是想撮合夏西桐和張叢楷兩人和好，二是想支開夏西桐，方便實行“斷食計劃”。
早飯已經用過的招數，午飯也不好再故技重施了。宋榆舟和往常一樣，跟他們一起去食堂。
她坐在曾昱旁邊，就著夏西桐盤子裏黑椒雞排的香味兒，小口啃玉米。
“榆舟，你是不是沒錢吃飯了？”夏西桐湊過來問道。即便她刻意壓低了嗓門，也能讓這一桌的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宋榆看著手裏的玉米和雞蛋，再看看曾昱碗裏的黃燜雞，張叢楷碗裏的烤肉飯，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如果缺錢，盡管開口，你的夥食費我包了。”夏西桐一副仗義的模樣，拍著胸膛說道。
“你想吃什麽？我去買。”曾昱看了一眼宋榆舟，似乎也相信“她沒錢吃飯”這個說法。
“我就是今天沒胃口。”宋榆舟招呼曾昱坐下，指了指食堂門口的小超市，“那我再去買瓶牛奶補充營養？”
牛奶方便藏進包裏，裝作她已經喝掉。
宋榆舟跑到超市買了四瓶香蕉牛奶，分發給大家。他們可算相信宋榆舟並沒有窮到連飯都吃不上的地步。
“榆舟，準備去哪所學校？要是我跟張叢楷去魔都，我們是不是就見不著了？”夏西桐把吸管插進牛奶，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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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就要報名了，還是盡早把學校定下來。”張叢楷建議道。
“好。”宋榆舟心中盤算著，先研究各個學校的覆習教材，再作選擇。
考研正式報名從十月開始，一共 21 天。張叢楷和夏西桐一早就報名了。宋榆舟則打算等生日當天再報名，順便蹭蹭好運。
生日這天跟平時一樣，在自習室渡過。晚上，夏西桐和張叢楷有事先走了，宋榆舟一個人回去。
走出自習室，宋榆舟第一件事就是給陶敏芝回電話。上次跟陶敏芝吵完架以後，她跟陶敏芝冷戰了好幾天。後來陶敏芝發消息說再也不幹涉她的決定，兩人的關系總算有所緩和。
這段時間宋榆舟忙著覆習，每天跟陶敏芝發微信聊幾句，有重要的事情才會打電話。
“小榆，今天生日有沒有吃蛋糕？”陶敏芝問她。
“沒有，”宋榆舟怕陶敏芝不放心，又加了一句：“早上吃了一碗長壽面。”
“你怎麽不跟同學一起過生日啊？”陶敏芝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滿。
“所有人都忙著覆習，哪兒還有時間陪我過生日啊。再說了，我都二十歲了，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麽好慶祝的。”宋榆舟並沒有將生日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考研倒計時兩個月，她連自己的時間都不敢耽擱，更別說耽誤朋友的覆習時間。
“那好吧，爸爸媽媽祝你生日快樂，給你發了紅包，你記得收下。”
“謝謝。”
宋榆舟走到家門口，拿出鑰匙，還沒插進鎖裏，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
心中驀然一緊，剛剛在樓下往上看的時候，家裏沒有開燈。現在門開著，不會是遭賊了吧？
她緊張地攥緊了拳頭，手指在門上輕輕一推，沒有聽到一點聲音，才瞇著眼睛往裏看。
客廳的餐桌上點著一支蠟燭，宋榆舟瞬間明白了。接著，她聽到門背後傳來夏西桐的歌聲：“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張叢楷開口跟我一起唱！”
宋榆舟捂著嘴偷笑，將客廳的燈打開。
桌上放著一個奶白色的冰淇淋蛋糕，上面點綴著幾顆鮮紅的櫻桃，宋榆舟站在門口都能聞到那股濃郁的香草味兒。
夏西桐把生日帽戴在宋榆舟頭上，還幫她把頭發理順。拉著她的手，走到蛋糕前，一臉歉意：“對不起啊，晚上在自習室，我不小心看見了你的短信內容，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去得太晚，店裏只剩下這個蛋糕了。”
“謝謝你們。”宋榆舟看看夏西桐，又看了看張叢楷，臉上露出笑容。
這是大學四年來，第一次有人陪她過生日。
“哎呀！蠟燭快燒完了，快來許願。”夏西桐驚訝一聲。
宋榆舟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認真說著生日願望：“祝宋榆舟、夏西桐、張叢楷、曾昱都能順利考上研究生。”再睜開眼睛，把燭火吹滅。
“這就完了？我的視頻才錄了 5 秒！”夏西桐拿著手機，瞪著宋榆舟。
“來，那我們來拍張合照。”說著，宋榆舟攬過夏西桐的肩膀。
夏西桐應了一聲，叫上張叢楷一起，拿著手機自拍。
“哢嚓！”在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宋榆舟和張叢楷一起把手指上的蛋糕塗在夏西桐的臉上。
房間裏一陣歡聲笑語。
4 寸的蛋糕，三個人一塊剛剛好。因為是壽星，還有人陪著慶祝，宋榆舟也顧不上胖不胖的問題，吃了大半塊蛋糕。
晚上十一點，宋榆舟坐在桌前做模擬題。手機收到一條微信消息。
[曾昱：睡了嗎？]
[宋榆舟：沒有。]
下一秒，電話就打了過來。
“生日快樂！”曾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
“謝謝，這幾天怎麽樣？”宋榆舟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放，拿出剛剛做的模擬題試卷，一邊對選擇題的答案一邊跟曾昱聊天。
曾昱這周和實驗室團隊一起在首都參加大學生電子設計競賽，六天五夜，今天是倒數第二天。
“還行，昨天數據出了點問題，我們熬了個大夜。”說著，曾昱打了個哈欠。
“難怪你昨天沒有給我發消息，解決了嗎？”
“嗯，所以今天教授讓我們早點回來休息。”
宋榆舟瞅了瞅時間，壓低聲音催促道：“那你還不趕緊去補覺，這都快十二點了。”
“不著急，跟你聊完再睡。你電腦開著嗎？”
宋榆舟放下手中的筆，從包裏拿出筆記本電腦，“我現在開機，怎麽了？”
“給你發一個文件，幫我看看。”
“行。我登微信了，你發給我。”
[曾昱：HTML 文件]
是一個網頁？宋榆舟心中隱隱期待著什麽。
雙擊鼠標點開，是黑屏。宋榆舟看著屏幕裏的自己，眨眨眼。直覺告訴她肯定會有驚喜。
她剛準備開口，就看到——
黑色屏幕最下方出現了幾個小小的光點，迅速上升至屏幕上方。光點逐漸變成一團彩色的光芒，在空中綻放成一朵花。
花朵分裂出無數飛濺的花瓣，在空中飄舞。忽然又同時炸裂，散落成無數的火花，像一顆顆星星在空中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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