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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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是……大伯家那邊的人？”謝柏冬實在沒想起來叫她什麽。
女人看見謝柏冬, 頓時大驚失色。
她對著蘇育說那些話是一回事，讓謝柏冬聽見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知道謝柏冬討厭蘇育, 但蘇育是謝柏冬的未婚夫, 謝柏冬要是聽見, 肯定也要是維護蘇育的面子的。
不過當年謝柏冬直接扔下蘇育出國, 也不見得會幫蘇育。
想到這, 女人鎮定了一些。
謝柏冬道：“您貴姓？”
女人的臉上有些難看, 但謝柏冬的語氣不是很沖, 還是如實道：“我姓周，我是你大伯母的表妹, 你該叫我個……我們經常見面的，你不記得我？”
“大伯母家的人, ”謝柏冬道, “您一不姓謝, 二和謝家也搭不上什麽邊兒, 小年不在自己家過, 來看我奶奶？”
女人楞住，明白了謝柏冬這話的意思。
看來她剛剛對蘇育說的, 謝柏冬全都聽見了。
女人臉上的難堪藏不住了，她悻悻然道：“三少爺說什麽呢？大家都是親戚，怎麽不算是一家人了？”
謝柏冬問：“你姓謝嗎？”
女人哽住。
“要是但凡沾親帶故的都聲稱自己是謝家人，那全天下都該是親戚了, ”謝柏冬語氣平和，話裏藏鋒, “謝家是大，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往裏擠, 你說是不是？”
女人聽到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看了蘇育一眼，方才的囂張全然不見了，只剩一點不甘，還是不肯給蘇育道歉，甚至昏了頭道：“三少爺，您一直維護蘇育，您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嗎？您出國兩年，知道他在國內做了什麽嗎？又知道他對自己的繼母做了什麽嗎？您該擦亮了眼睛才是，千萬別被他給蒙騙了。”
謝柏冬已經差不多明白了，這女人不怎麽聰明，也不懂什麽是聯姻，情商欠費。
聽那意思，這個女人和蘇育的繼母很熟悉，並且堅定的認為蘇育不是個好人，這還替他著想起來了。
蠢得令人氣不起來。
蘇育已經煩了，嘆口氣，正打算將這女人打發走。
謝柏冬道：“我當然知道。”
女人一喜。
“他睚眥必報，心眼不大，也沒什麽良心，”謝柏冬說著話，卻一眼都沒看蘇育，“還喜歡騙人。”
蘇育抱著手臂，驟然笑了一下。
這茬是過不去了，不過誰讓他騙人在先。
女人聽見謝柏冬這麽說，先是歡喜，以為找到了共鳴，可是越看謝柏冬的神情，越覺得不對。
謝柏冬道：“那又怎麽樣？”
女人結巴：“不是，那……”
“只要別人不招惹他，我沒見過他主動去坑害別人，與其替你的老姐妹打抱不平，你怎麽不具體問問發生了什麽？”謝柏冬道，“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主動招惹了孫茹君，就算是他人品不好，和你有什麽關系？”
謝柏冬道：“少管閑事，沒準你活的歲數能更大一點。”
女人被他一句句給懟的啞口無言，結巴了半天，楞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幾分鐘後，她回過神，終於想好了措辭，卻連謝柏冬蘇育的背影都瞧不見了，兀自待在原地，憋屈但又無法還擊。
*
謝柏冬走出不遠，發現蘇育跟在他的身邊，嘴角悄悄勾起來一些。
再轉過身去時，表情已經恢覆如常，甚至有些冷漠。
“跟著我幹什麽？想感謝我？”謝柏冬冷哼一聲，“用不著。”
蘇育覺得好笑，“誰說我要感謝你？”
謝柏冬頓時更氣了。
這下連裝也不用裝，剛剛心頭湧上來的一點欣喜，全變成了惱怒，他冷冷道：“你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蘇育反問道：“這你不是已經認識的很清楚了嗎？”
果然，他不是不反駁，只不過場合不對，所以不開口。
謝柏冬的腦子在蘇育面前終於轉的快了，“睚眥必報。”
蘇育道：“你對我的了解很透徹。”
謝柏冬無語了。
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力氣都落了空，隨之而來的不是生氣，而是空落落的。
如果蘇育接招，他和蘇育好歹還能……但蘇育擺出這樣聽之任之的態度，倒讓他覺得，蘇育還不如對他耍心眼。
謝柏冬裝作不在乎，問道：“我奶奶的邀約，你明明可以拒絕，為什麽還是來了？”
“今天外面那麽熱鬧，我沒什麽事情做，無聊啊，”蘇育微微笑著，“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知道白家出了事，外面非常亂，並且這種混亂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關於他的身份，他相信謝柏冬能猜到。
上次和白峻嶺見面，他沒控制好自己，表現的有些明顯，如果謝柏冬再調查一番，該知道的肯定會知道。
謝柏冬扭開頭，不和他對視。
每次望向蘇育的雙眼時，除了心悸，更多的是失控，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加快跳動。
但是他挪開視線，蘇育就能看出來他還在別扭。
謝柏冬扯開了話題，“那個女人說你和你的繼母……我看過資料，你對她做過不少的事情，你們有什麽過節？”
如果說，蘇鵬正只是單純的出軌孫茹君，蘇育可能討厭她，但不至於對她下手。
蘇育剛剛就想問了，“你怎麽就那麽確定，我不會是主動招惹人的那個呢？”
謝柏冬一頓。
他相信他的判斷，從他第一次見蘇育開始，蘇育肯那麽幫助朋友，又對當時的那個猥瑣男百般容忍，逼不得已才反擊，說明蘇育根本不是一個喜歡主動惹事的人。
但謝柏冬嘴上道：“你管我呢。”
“我只是覺得奇怪，”蘇育道，“很多人知道我風評不好，多半已經直接下定論我不是一個好人，所以剛剛那個女人在聽見孫茹君的話後，深信不疑是我害她，你怎麽就不覺得呢？”
謝柏冬欲言又止。
他下意識還是想頂回去，只要是見到蘇育，他就忍不住夾槍帶棒。
但是對上蘇育的視線後，他忽地把話咽了回去。
透過蘇育的眼睛，他忽然意識到——蘇育並不是隨口一問，而是真的覺得困惑。
好像沒人天然的就站在蘇育這一邊，從小到大，他收到的最多就是質疑和不信任，除了他的母親，很多人並不覺得他性格好，遇見事情，也不覺得他是無辜的。
謝柏冬道：“你忘了你身上的謠言，是怎麽來的？”
他頗為不自在，“不就是因為我出國嗎？”
蘇育還是不解，“所以呢？”
“因為我出國，導致你身邊的流言蜚語激增，很多人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原委，以訛傳訛多了，就會潛意識覺得你人品不行，但我知道你身上的流言是怎麽來的，也接觸過你本人，”謝柏冬語氣嘲諷，“我不是那種會被流言蜚語裹挾著走的人。”
他似乎對那些人非常不屑。
蘇育點了點頭，卻還是覺得不對。
謝柏冬不是覺得他惡劣嗎？剛剛還說了他那麽多的壞話。
如果完全按照他話裏的邏輯來，還是說不通的。
蘇育的手往下，看見謝柏冬垂在身側的手還緊繃著，這是一個代表著緊張的肢體語言。
蘇育又不太理解了。
謝柏冬緊張嗎？因為什麽緊張？
是和他談話的內容，還是因為和他待在一起，還是因為接下來要進房間裏見謝家的各種親戚？
蘇育道：“我問完了，走吧。”
謝柏冬松了口氣，緊繃著的身體終於放松了下來。
他可不想，再對著蘇育說一聲喜歡了。
被拒絕了也沒關系，追求蘇育也沒關系，但是他不能接受蘇育騙了他那麽長時間。
這讓他覺得……很丟臉。
想起來這件事，謝柏冬又開始後悔幫蘇育。
蘇育肯定有辦法脫身，他的鬼點子比海綿的透氣孔還要多。但是謝柏冬看見蘇育被人那麽為難，還是忍不住出手。
算了，說到底，蘇育現在的處境，還是因為他。
如果當年他不出國，而是選擇和蘇育見面，共同商量他們的聯姻該怎麽辦，或許今時今日，蘇育的處境不會那麽艱難。
而他和蘇育的關系，也不會……
不會有一開始的欺騙，或許還有能其他的發展。
只不過，沒有如果。
當年還是過於稚嫩和年輕氣盛，做事考慮的沒那麽周全，總覺得自己的感受是天大的，根本沒怎麽考慮過後果。
以為把一切都拋之腦後，難題總有一天會迎刃而解，但有些問題，不面對是永遠不可能解決的。
謝柏冬往前走時，絲毫沒意識到，蘇育已經把話題給完全轉了個方向。
而他問出去的問題，也沒有得到回答。
*
家宴即將收尾時，謝柏冬接到了白恒一的電話。
他看見白恒一的電話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通電話後，那種預感果然成真了，白恒一問他：“柏冬，上次給你的蘇育的資料，我手頭沒備份，能給我一份嗎？”
謝柏冬問：“有，你要這個幹什麽？”
“我有用，”白恒一頓了一下，還是說了，“我們家今天一塊地出了點問題，我懷疑和蘇育有關，想好好看看。”
謝柏冬沈默了一下。
白恒一道：“還有件事。”
謝柏冬心不在焉，“嗯，你說。”
“我懷疑，他是我爸的私生子。”
謝柏冬攥住手機的手，猛地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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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是……大伯家那邊的人？”謝柏冬實在沒想起來叫她什麽。
女人看見謝柏冬, 頓時大驚失色。
她對著蘇育說那些話是一回事，讓謝柏冬聽見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知道謝柏冬討厭蘇育, 但蘇育是謝柏冬的未婚夫, 謝柏冬要是聽見, 肯定也要是維護蘇育的面子的。
不過當年謝柏冬直接扔下蘇育出國, 也不見得會幫蘇育。
想到這, 女人鎮定了一些。
謝柏冬道：“您貴姓？”
女人的臉上有些難看, 但謝柏冬的語氣不是很沖, 還是如實道：“我姓周，我是你大伯母的表妹, 你該叫我個……我們經常見面的，你不記得我？”
“大伯母家的人, ”謝柏冬道, “您一不姓謝, 二和謝家也搭不上什麽邊兒, 小年不在自己家過, 來看我奶奶？”
女人楞住，明白了謝柏冬這話的意思。
看來她剛剛對蘇育說的, 謝柏冬全都聽見了。
女人臉上的難堪藏不住了，她悻悻然道：“三少爺說什麽呢？大家都是親戚，怎麽不算是一家人了？”
謝柏冬問：“你姓謝嗎？”
女人哽住。
“要是但凡沾親帶故的都聲稱自己是謝家人，那全天下都該是親戚了, ”謝柏冬語氣平和，話裏藏鋒, “謝家是大，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往裏擠, 你說是不是？”
女人聽到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看了蘇育一眼，方才的囂張全然不見了，只剩一點不甘，還是不肯給蘇育道歉，甚至昏了頭道：“三少爺，您一直維護蘇育，您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嗎？您出國兩年，知道他在國內做了什麽嗎？又知道他對自己的繼母做了什麽嗎？您該擦亮了眼睛才是，千萬別被他給蒙騙了。”
謝柏冬已經差不多明白了，這女人不怎麽聰明，也不懂什麽是聯姻，情商欠費。
聽那意思，這個女人和蘇育的繼母很熟悉，並且堅定的認為蘇育不是個好人，這還替他著想起來了。
蠢得令人氣不起來。
蘇育已經煩了，嘆口氣，正打算將這女人打發走。
謝柏冬道：“我當然知道。”
女人一喜。
“他睚眥必報，心眼不大，也沒什麽良心，”謝柏冬說著話，卻一眼都沒看蘇育，“還喜歡騙人。”
蘇育抱著手臂，驟然笑了一下。
這茬是過不去了，不過誰讓他騙人在先。
女人聽見謝柏冬這麽說，先是歡喜，以為找到了共鳴，可是越看謝柏冬的神情，越覺得不對。
謝柏冬道：“那又怎麽樣？”
女人結巴：“不是，那……”
“只要別人不招惹他，我沒見過他主動去坑害別人，與其替你的老姐妹打抱不平，你怎麽不具體問問發生了什麽？”謝柏冬道，“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主動招惹了孫茹君，就算是他人品不好，和你有什麽關系？”
謝柏冬道：“少管閑事，沒準你活的歲數能更大一點。”
女人被他一句句給懟的啞口無言，結巴了半天，楞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幾分鐘後，她回過神，終於想好了措辭，卻連謝柏冬蘇育的背影都瞧不見了，兀自待在原地，憋屈但又無法還擊。
*
謝柏冬走出不遠，發現蘇育跟在他的身邊，嘴角悄悄勾起來一些。
再轉過身去時，表情已經恢覆如常，甚至有些冷漠。
“跟著我幹什麽？想感謝我？”謝柏冬冷哼一聲，“用不著。”
蘇育覺得好笑，“誰說我要感謝你？”
謝柏冬頓時更氣了。
這下連裝也不用裝，剛剛心頭湧上來的一點欣喜，全變成了惱怒，他冷冷道：“你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蘇育反問道：“這你不是已經認識的很清楚了嗎？”
果然，他不是不反駁，只不過場合不對，所以不開口。
謝柏冬的腦子在蘇育面前終於轉的快了，“睚眥必報。”
蘇育道：“你對我的了解很透徹。”
謝柏冬無語了。
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力氣都落了空，隨之而來的不是生氣，而是空落落的。
如果蘇育接招，他和蘇育好歹還能……但蘇育擺出這樣聽之任之的態度，倒讓他覺得，蘇育還不如對他耍心眼。
謝柏冬裝作不在乎，問道：“我奶奶的邀約，你明明可以拒絕，為什麽還是來了？”
“今天外面那麽熱鬧，我沒什麽事情做，無聊啊，”蘇育微微笑著，“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知道白家出了事，外面非常亂，並且這種混亂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關於他的身份，他相信謝柏冬能猜到。
上次和白峻嶺見面，他沒控制好自己，表現的有些明顯，如果謝柏冬再調查一番，該知道的肯定會知道。
謝柏冬扭開頭，不和他對視。
每次望向蘇育的雙眼時，除了心悸，更多的是失控，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加快跳動。
但是他挪開視線，蘇育就能看出來他還在別扭。
謝柏冬扯開了話題，“那個女人說你和你的繼母……我看過資料，你對她做過不少的事情，你們有什麽過節？”
如果說，蘇鵬正只是單純的出軌孫茹君，蘇育可能討厭她，但不至於對她下手。
蘇育剛剛就想問了，“你怎麽就那麽確定，我不會是主動招惹人的那個呢？”
謝柏冬一頓。
他相信他的判斷，從他第一次見蘇育開始，蘇育肯那麽幫助朋友，又對當時的那個猥瑣男百般容忍，逼不得已才反擊，說明蘇育根本不是一個喜歡主動惹事的人。
但謝柏冬嘴上道：“你管我呢。”
“我只是覺得奇怪，”蘇育道，“很多人知道我風評不好，多半已經直接下定論我不是一個好人，所以剛剛那個女人在聽見孫茹君的話後，深信不疑是我害她，你怎麽就不覺得呢？”
謝柏冬欲言又止。
他下意識還是想頂回去，只要是見到蘇育，他就忍不住夾槍帶棒。
但是對上蘇育的視線後，他忽地把話咽了回去。
透過蘇育的眼睛，他忽然意識到——蘇育並不是隨口一問，而是真的覺得困惑。
好像沒人天然的就站在蘇育這一邊，從小到大，他收到的最多就是質疑和不信任，除了他的母親，很多人並不覺得他性格好，遇見事情，也不覺得他是無辜的。
謝柏冬道：“你忘了你身上的謠言，是怎麽來的？”
他頗為不自在，“不就是因為我出國嗎？”
蘇育還是不解，“所以呢？”
“因為我出國，導致你身邊的流言蜚語激增，很多人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原委，以訛傳訛多了，就會潛意識覺得你人品不行，但我知道你身上的流言是怎麽來的，也接觸過你本人，”謝柏冬語氣嘲諷，“我不是那種會被流言蜚語裹挾著走的人。”
他似乎對那些人非常不屑。
蘇育點了點頭，卻還是覺得不對。
謝柏冬不是覺得他惡劣嗎？剛剛還說了他那麽多的壞話。
如果完全按照他話裏的邏輯來，還是說不通的。
蘇育的手往下，看見謝柏冬垂在身側的手還緊繃著，這是一個代表著緊張的肢體語言。
蘇育又不太理解了。
謝柏冬緊張嗎？因為什麽緊張？
是和他談話的內容，還是因為和他待在一起，還是因為接下來要進房間裏見謝家的各種親戚？
蘇育道：“我問完了，走吧。”
謝柏冬松了口氣，緊繃著的身體終於放松了下來。
他可不想，再對著蘇育說一聲喜歡了。
被拒絕了也沒關系，追求蘇育也沒關系，但是他不能接受蘇育騙了他那麽長時間。
這讓他覺得……很丟臉。
想起來這件事，謝柏冬又開始後悔幫蘇育。
蘇育肯定有辦法脫身，他的鬼點子比海綿的透氣孔還要多。但是謝柏冬看見蘇育被人那麽為難，還是忍不住出手。
算了，說到底，蘇育現在的處境，還是因為他。
如果當年他不出國，而是選擇和蘇育見面，共同商量他們的聯姻該怎麽辦，或許今時今日，蘇育的處境不會那麽艱難。
而他和蘇育的關系，也不會……
不會有一開始的欺騙，或許還有能其他的發展。
只不過，沒有如果。
當年還是過於稚嫩和年輕氣盛，做事考慮的沒那麽周全，總覺得自己的感受是天大的，根本沒怎麽考慮過後果。
以為把一切都拋之腦後，難題總有一天會迎刃而解，但有些問題，不面對是永遠不可能解決的。
謝柏冬往前走時，絲毫沒意識到，蘇育已經把話題給完全轉了個方向。
而他問出去的問題，也沒有得到回答。
*
家宴即將收尾時，謝柏冬接到了白恒一的電話。
他看見白恒一的電話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通電話後，那種預感果然成真了，白恒一問他：“柏冬，上次給你的蘇育的資料，我手頭沒備份，能給我一份嗎？”
謝柏冬問：“有，你要這個幹什麽？”
“我有用，”白恒一頓了一下，還是說了，“我們家今天一塊地出了點問題，我懷疑和蘇育有關，想好好看看。”
謝柏冬沈默了一下。
白恒一道：“還有件事。”
謝柏冬心不在焉，“嗯，你說。”
“我懷疑，他是我爸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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