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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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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小叔

“只能說在這個家裏很少有事情能瞞得過老太太的眼睛, 老人家早就猜出你爸爸心有所屬,這才想逼他一把,我們都被她老人家精湛的演技給騙啦。”

柏家的影音室裏, 秋東趁一局游戲結束的間隙,伸個懶腰, 抽空跟是韓采書吐槽。

樓下是兩家長輩正在商議婚禮的具體細節。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韓采書已經大致接受了他和秋東是叔侄關系的事實, 不過這一點都不影響他和秋東的感情,往嘴裏塞一口甜滋滋的西瓜, 跟著吐槽:

“我媽媽那天回家宣布她和我爸領證了的時候, 我爺爺奶奶他們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驚訝,只很平淡的問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

很顯然他們早知道我爸爸是誰,只有我不清楚而已。”

當然韓采書的人生成長路上並不缺愛,他只是偶爾會好奇他爸爸是什麽樣的人,卻並不是非要一個爸爸不可,這件事在他這裏一切以他媽媽的感受為前提。

他是韓家孩子,韓家人把他教的很好, 他知道爸爸和媽媽之間沒有什麽愛恨糾葛,只是他媽媽意外有了他, 然後選擇生下他, 僅此而已。

對媽媽選擇結婚這件事, 他衷心的送上祝福。

秋東也往嘴裏塞了一塊兒西瓜, 在匹配隊友的空擋, 很不負責任的猜測:

“真搞不懂他們那些小小年紀早戀的, 一個個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又不是對彼此真的沒有一點兒好感,早早說開多好, 又不是沒長嘴,非要蹉跎這麽多年。”

“哎,或許這就是戀愛腦的世界,不懂,但是尊重祝福吧。”

韓采書能和秋東引為知己也不是沒原因的,他親爸爸高中早戀,還姐弟戀,可到了他身上,楞像是沒長那根弦,對浪漫過敏似的,和秋東這個小叔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寡王。

不過是瞧他還小,兩家長輩目前還沒意識到,韓采書是繼秋東之後,兩家又一個婚姻困難戶罷了。

於秋東和韓采書而言,覆雜的大人世界他們不懂,也不是很森*晚*整*理想懂,如今這樣就已經很快樂了。

他們可不想去吃愛情的苦。

秋東舒服的躺在真皮沙發上,指著三樓道:

“我今早看見我爸爸讓人給你房間放了一個絕版航母模型,官方早兩年就不發售了,肯定是高價從別人手裏收購的,瞧瞧去?”

這還有什麽好說的,扔下游戲機哐哐哐往三樓去感受來自於柏父的愛。

柏父對突然多出來這麽大一孫子接受良好,他深知和小朋友打交道的要義,從韓采書的興趣愛好入手,不僅到處托人幫他孫子買喜歡的模型,還專門在三樓騰出兩間房改造成陳列室,用來放韓采書心愛的模型。

不得不說這一招可算是撓到了韓采書的癢癢肉上,讓他答應“每月在兩家各住十五天”的要求時,心理上沒有一點兒抵觸。

當然了,可能還有秋東當時極力爭取“我也要去韓家陪小東住”的功勞,讓原本挺嚴肅一事,被秋東鬧的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輕而易舉定了下來。

說實話,秋東也眼饞那個模型好一陣子了,正好借著大侄子的光,痛痛快快玩兒一回。

兩人躺在模型零件堆裏,幸福的像是掉進了米缸的老鼠,發出吱吱吱的詭異笑聲,連柏父特意給大孫子用心布置的房間都無心欣賞。

秋東手裏拿著個零部件仔細分辨,大聲宣布:

“這就是我老婆了!”

韓采書不樂意的爭辯:

“胡說,這是我老婆!”

秋東:“那做我夢中情人。”

韓采書:“我不允許!”

好在叔侄兩感情基礎堅固,除了在這小小的地方有分歧外,總體相處的非常愉快,房間裏不時發出發出他們拼好一個部件的哈哈笑聲。

讓特意來給他們送水果的柏大哥和韓令儀女士站在門口,心情很是覆雜。欣慰中夾雜著感動,最後沒讓人打擾他們,悄悄下樓了。

在樓梯拐角處,韓令儀忽然感慨:

“感覺像是給采書找了個志同道合的玩伴似的,你都不知道,采書這孩子平日雖然活潑開朗,但從不跟人分享他的模型,小東是第一個他特別認真想介紹給家裏人認識的朋友。”

柏大哥握住她的手,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采書是小東第一個帶回家的朋友,還允許隨意進他的臥室,分享他的旅游紀念品。

我都不知道他們湊在一起怎麽會有那麽多話說,一天一夜也講不完似的,說著說著就莫名其妙笑了,笑聲能感染的周圍人也跟著情不自禁開心起來。”

他們腳下是柔軟的地毯,走在上面沒有一點聲音,耳邊是彼此的心跳聲,韓令儀說:

“我忽然有些期待和你成為家人了。”

柏大哥腳步微不可查的一頓,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不會讓你失望的,或許你可以先考慮一下從你單位請個年假,咱們婚禮後去度個蜜月怎麽樣?”

韓令儀有點心動,她打從進單位後就沒認真休過年假,甚至大過年的還在炮火紛飛中工作,或許今年該嘗試著陪伴家人了。

柏大哥不拆穿她,眼裏盛滿笑意。

成年人的快樂,懂的都懂。

傍晚,韓家人被柏大哥親自送回家,秋東以“咱們要放縱,要戰鬥,要徹夜不眠拼模型”的理由把韓采書留了下來。

作為韓采書第一回在柏家留宿,原本在劉姨的預想中,氣氛該是有點緊張的,但無奈秋東實在太會調節氣氛,完全沒給雙方緊張的時間。

飯後,秋東做主,拉著他親愛的爸爸和大哥,陪他和韓采書一起拼模型,並且自信宣布:

“在飛機和航母模型這個領域,沒有人能打敗我!”

這話韓采書第一個不服:

“不可能,上回那個你就沒我拼的快,拼完還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零部件。”

秋東辯解:

“是你家多樂吃掉了一個零部件,我實在沒找著才稍稍進行了改裝,不是多出來的!”

“反正我最強。”

“我才是王者!”

已經洗完澡換上舒服家居服的柏父和柏大哥對視一眼,紛紛挽起袖子,覺得是時候給小家夥們一點兒教訓了。

他們還沒老呢,人就站在這裏,竟然還能被赤|裸|裸的無視,此風不可長。

柏父呵呵一笑:

“啊,實不相瞞,這款模型的實物,我前年還受官方邀請去實地參觀過呢,拼起來應該有優勢。”

柏大哥笑瞇瞇:

“我大學期間可是參加過多校聯合舉辦的模型大賽,也算是有點心得和經驗。”

四人之間瞬間燃起戰火,眼神一對上,就知道彼此不可能輕易認輸。

那就比一比好了!

劉姨端著水果上來時,就見這四人有毫無形象趴在地上的,有彎腰霸占半個展示臺的,有盤腿坐在沙發的,還有大馬猴一樣騎在椅子上的。

各幹各的,又互相進行騷擾。

一個說“你肯定拿了我的零部件”,另一個說“我懷疑這模型有問題,按照我的思路不可能拼不出來”。

一個說“沒人可以阻止我拿第一”,另一個說“王者從不抱怨環境,只會改造環境!”

她想象中的尷尬拘謹,完全不存在。

呵,男人啊,不管老少,都是這麽幼稚。

結束這場鬧劇的,是韓采書一聲悲痛大喊:

“糟了,今天的作業還沒寫!”

別看他只是個高一新生,但假期生活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奧數班,生物競賽,化學競賽把他的生活裝點的滿滿當當,今天可是他盼了好久才得來的假期。

可是這個假期照樣得寫作業,要不然明天上課就可能跟不上大家的節奏。

於是在韓采書的一聲痛呼中,秋東三人哪裏還有爭奪“最強王者”的心思,一個個全部被摁在書桌邊兒上,陪他寫作業。

只能說這個家裏的人學歷和文憑都是靠自己本事拿的,如今勉強都有點用。

之前柏父還為了支持小兒子交朋友,突擊過一段時間奧數,如今撿起來並不算困難,在大孫子遇到困難時,他能提供解題思路。

這種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秋東第一個認慫,大膽開麥:

“我是哲學生,你們理工科的事情我不懂,之前的題目都是我搖人作弊的,現在你可以直接請教他們。”

然後就溜溜達達回臥室了,他都大學畢業做全職兒子了,幹嘛還要在他不擅長的領域為難自己?

柏父見小兒子溜了,當即表示:

“哎喲,年紀大了,熬不了夜,一到點兒腦子就昏昏沈沈,聞山哪,采書就交給你了。”

哐當一聲,把大兒子和大孫子關在裏面。

一擡頭,就見剛才還嚷嚷困的小兒子從拐角冒出個腦袋,笑的像個小狐貍,朝他豎起大拇指。

柏父心下一暖,就聽小兒子開心道:

“走,咱們給大哥和采書準備點宵夜,待會兒休息的時候吃正好。”

秋東把老父親推進廚房,父子兩配合默契,準備包幾個小餛飩。

自打秋東在家裏下廚後,柏父和柏大哥這種原本一年也進不了兩次廚房的人,也開始熟練掌握廚房用具,並具備了一定的下廚能力。

毫不誇張的說,水平已經超越了百分之八十的同齡男性。

秋東和餡兒,柏父揉面。

他抽空還給居住在對面別墅的萬重舟女士打了個視頻電話:

“我和爸爸打算包小餛飩,素餡兒的,您要不要嘗嘗?待會兒我給您送過去。”

萬女士剛和律師聊完她日後遺產分配的問題,聽秋東說的熱鬧,直接道:

“不用如此麻煩,奶奶直接過去,今晚就在那邊歇息好了!”

於是原本的兩人小團隊,迅速擴展到三人。

萬女士被秋東分配了泡蝦仁兒的任務,她頗為新鮮的瞧她兒子揉面劑子,搟面皮,姿勢特別熟練,打眼一看就明白是練過的。

好一個賢良淑德的家庭煮夫!

但兒子一大把年紀不好打趣,於是老太太轉移話題問:

“聞山和采書呢?”

秋東笑瞇了眼,指指樓上書房:

“貼心父親陪兒子寫作業呢!”

說著秋東就端起拌好的餡兒料盆湊到老太太跟前,打探道:

“您是不是早和韓家爺爺奶奶商量好了,特意撮合我大哥和韓女士呢?”

要不然這也太巧合了,韓爺爺正好生病,韓令儀女士回國探望父親,巧遇被家裏瘋狂催婚的大哥。

關鍵韓爺爺的病都是老毛病,很快就好了。

“您早知道采書是大哥的孩子了?反正我聽采書那意思,韓家早知道他父親是誰。”

秋東如是說。

老太太給了秋東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秋東秒懂。

“姜還是老的辣!”

這段對話搞得柏父這個老父親心情覆雜,怎麽人人都看出來的事情,就他剛剛才知道呢?

手下的面劑子都搟不圓了!

秋東邊麻利的包餛飩邊安慰心裏受到創傷的老父親:

“您這不是有濾鏡嘛,我這樣不學無術的在您眼裏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孩子,我大哥那樣的豈不是完美孩子?您哪兒能想到我大哥青春期那般躁動,什麽都沒耽擱。”

在這點上,老太太覺得秋東比她兒子看得通透。

柏父還怪委屈的:

“你大哥上學那會兒多乖啊,回回考第一,我怕他壓力太大,天天給他講考第二也沒什麽,他跟我說實力不允許,讓我不要勉強他做他做不到的事。

你都不知道每回開家長會,那些家長請教我在家是如何教育孩子的,我看著他們真摯又渴切的眼神,感覺編瞎話是一種心理負擔,就實話實說——全靠孩子自覺。

然後我就被家長孤立啦,他們私底下建了個群,全班三十八個家長,唯獨我不在群裏。

在爸爸心裏,你大哥那會兒就是個只知道讀書考第一的書呆子,平時除了盯你功課緊一點,最大的愛好就是打籃球健身,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誰能想到他悄沒聲就早戀了,還戀出人命了呢!”

秋東搖頭,只能說傻爸爸濾鏡要不得。

在秋東記憶裏,他大哥上學那會兒人緣可好了,平時和班上的男同學稱兄道弟,和女同學相處很有距離感,雖然學霸們沒那麽多時間玩兒暗戀卿卿我我那一套,但青春萌動期,欣賞他大哥的人可真不少。

他這邊在初中部惹了麻煩,他大哥隨便就能在高中班上搖幾十號人去幫忙鎮場子,免得他被人欺負,事後還很懂人情世故的給班主任真摯道歉,給她的工作帶去麻煩很是不好意思雲雲。

讓班主任一腔怒氣都不好發出去。

不管從哪方面講,都和書呆子扯不上關系。

秋東嘀嘀咕咕和柏父講這些,柏父聽的震驚之餘,又覺津津有味。

連手底下的面皮都搟的圓了幾分。

嘴上忍不住抱怨兩句:

“你大哥竟然還有兩幅面孔呢!”

而樓上的柏聞山,此時只剩下一副面孔。

他發現陪孩子寫作業是一件非常輕松之事,完全不需要像當初帶弟弟那樣得陪著他逐字逐句分析題目,采書只偶爾有些題思路受阻,需要和人討論。

從這一方面來說,簡直是個天使寶寶。

嗯,像他,他當年在學習上就從沒讓老父親操過一點兒心。

有時候他們能討論出結果,有時候並不能,有時候遇到分歧,有時候想法重合。但毫無疑問,這種相處方式兩人都覺得很好。

在孩子寫作業的時候,他就在邊兒上看資料,房間內只剩下筆在紙上的沙沙聲,以及偶爾的翻頁聲,兩人互不打擾,卻有無言的默契在空氣中流淌。

總體而言,父子兩第一回單獨相處,比想象中更好。

等韓采書被秋東韓下樓,吃全家人齊心協力包的小餛飩時。

他發現家裏五口人,秋東一共和了五種餡兒,每種四五個,真就是宵夜的量,給他的是他喜歡的茴香餡兒,並沒有給誰特殊待遇,好似這個家裏平時就是這般生活的。

每個人都能自在。

韓采書忽然就生出了這裏也是家的感覺。

他聽見秋東在那兒嚷嚷:

“爸爸,讓我嘗一個你的香菇餡兒,我拿豆角餡兒的和你換。”

他看見太奶奶偷偷塞了一個到爸爸碗裏,用眼神示意:

“上了年紀,吃不了這麽多。”

然後爸爸糾結的摸摸腹肌,咬牙全給吃了,夜裏偷偷去健身室加練。

就,忽然有些期待正式成為一家人了呢。

多了兩個家人,對秋東的生活並未造成太大影響,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大哥搬出了這棟別墅,和大嫂住去了隔壁,步行大概兩分鐘的路程。

早餐桌上少了大哥,多了韓采書,不同的人,不同的快樂。

韓采書私下悄悄跟秋東吐槽:

“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我在那邊很礙眼,還是住這邊方便。”

秋東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安慰道:

“沒關系,等大嫂休完年假去上班,他們就是異地戀,理解一下中年人戀愛不易。”

韓采書就是因為理解,才搬過來和秋東一起住的嘛,關鍵他想說的是:

“我發現我爸爸他超級愛健身,生活上超級自律的,鋼鐵俠在他面前都得自愧不如,那麽好吃的晚飯,他說吃個七成飽就七成飽,多一口都不吃!

早晚跑步,中午還泡一小時健身室,現在做老板都這麽內卷了嗎?”

秋東笑而不語。

那可不是為了做老板而卷的,呵,男人哪!

韓采書和爸媽一起住了幾天,差點兒化身十萬個為什麽,撓著後腦問了小叔一個鋼鐵直男才會問的問題:

“我爸爸喊我媽媽姐姐,我媽媽以前最煩男性叫她姐姐了,說是一聽就油膩的起雞皮疙瘩,讓她恨不能親自上去補上兩腳,有多遠滾多遠,還警告我在女孩子面前千萬不能那麽油膩。

就,怪怪的,哪裏都不太對的樣子。”

秋東:哦豁!

秋東摸下巴做沈思狀:

“可能喊姐姐也要看顏值吧,要是長我大哥那樣,就不油膩了呢?”

韓采書表示不懂,但尊重祝福。

只能說結了婚的人,多少都跟單身時的狀態有所改變,大家都在努力接受新的人生。

而秋東的新人生,就是繼續做全職兒子。

可在被秋東投餵了高中三年後,作為一年滿十八歲的成年小夥子,韓采書只要想想上大學就吃不到小叔做的菜,是半夜都能爬起來捶被子,恨不能給小叔洗腦,讓小叔立馬生出事業心的程度。

秋東覺得他是一個好小叔,且鑒於大侄子韓采書已經私底下跟他保證過,將來他們兩人中只要一個努力奮鬥就行了,秋東可以繼續做他的全職兒子,他會養他。

於是大手一揮,就在韓采書大學附近開了一家小吃店分店。

這一舉動,直接給全家人啟發。

辛好風風火火上門,軟磨硬泡,讓秋東答應在她公司附近也開一家小吃店,免得她每天大老遠訂餐,還不一定能訂得上。

可惡,誰讓她哥的小吃店生意火爆,有口皆碑,每天爆單,預約至少排隊一個星期,可他哥就是不擴大規模,新出的兩家模仿他小吃店風格的店家生意都火了,她看了跟著著急。

是時候給她哥的事業添一把火。

口子一旦打開想堵就難了。

打發了辛好,秋東才在菜園子種菜呢,韋理大步流星上門,第一句就是:

“都是妹妹,小哥你怎麽區別對待呢?我不管,在我單位對面也得開一家,就算讓人去擺個小吃攤也行。”

她小哥就是沒事業心,上回還聽誰嘀咕她小哥靠家裏混吃等死,找不著對象,一輩子打光棍兒什麽的。

呵,豈有此理。

她小哥有多好,是那些沒眼光的男女能懂的嗎?不就是事業嘛,就不信她推一把,辛好姐姐推一把,還不能讓小哥大放光芒!

秋東完全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麽,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越來越難纏的妹妹,覺得他大哥和爸爸的催促也不遠了,幹脆直接把事情全都推給大哥:

“你讓人看著辦吧,想開幾家開幾家,開在你公司對面也行,就用小吃店這幾年的盈利,超出範圍算我借你的。”

哎,這年頭全職兒子也不好做,既要提供情緒價值,還要有一定經濟基礎,上能維系親戚關系,下能幫大哥找對象。

只能說,經濟整體下滑,哪一行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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