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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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謝穆寧一時有些瞠目結舌的, “你、你在孝期內，特地跑到我們北境來找個媳婦兒？”
德王點頭，理直氣壯地道：“是啊, 我這些年都沒遇上能令我心動的京城閨秀。一直聽我妹說邊城如何的好，就想著來看看。”
謝穆寧道：“你孝期內不好好在家守孝, 特地出遠門找媳婦兒？”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謝穆寧哭笑不得, 好像有點道理啊。
但是，“天下之大, 你幹嘛非得跑我們邊城來？我們這兒本就是粥少僧多了，你還要來分一杯羹。”
德王的折扇在掌心一敲，“我要是真在邊城找到了中意的媳婦兒, 我賠你一百個退役宮女。”
“送到一百個！”瞧瞧她這回，一開始有意向的三十幾個，一起出發的二十八個, 最後只有二十個到了邊城。
“成交！”
兩人擊掌盟約。
謝穆寧樂了，以德王的能耐自然能把一百個退役宮女平平安安給她送到邊城。
“呃，你是打算分期付款麽？”一次退役的宮女也就兩三百名, 再能薅羊毛也不可能薅走這麽多的。
德王點頭，“嗯。”
謝穆寧滿臉堆笑, “來、來, 我們坐下談一談。王爺你中意哪一款姑娘啊？這邊城我人頭熟, 幫你牽牽線啊。”
送出去一個, 賺回來一百個。這生意做得！
德王道：“你嘴角要不要貼顆痣啊？”
“滾——”謝穆寧虎著臉道。
“一百個退役宮女。”
謝穆寧擠出個笑容，“說吧, 具體有什麽要求？”她忍辱負重。
德王道：“能讓我心動！沒別的要求了。”
謝穆寧垮下臉, “你這種沒具體要求, 其實就是要求最高的。光棍到如今，果然是有道理的。算了，你愛誰誰吧。我忙著呢，沒空幫你張羅這種沒具體要求的婚事。”
姜曌說納真重傷了，她該去和胡將軍商量一下集體相親的事了。
德王道：“我在你這裏看看，你近期要是去軍營記得招呼我一聲。”
謝穆寧挑眉，“有事啊？”你不是守孝，沒公事麽。
德王正色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想把姑姑遷回祖墳。這件事，恐怕還需要楚將軍相幫。”
“好說，這事兒是應該辦的。這都不是私人交情幫你，就是應該的！”
邊軍當年護不住蘭黛公主，是欠了這個苦命女子的。所以這件事真的是義不容辭！
德王拱拱手。
德王兄妹一幹人等也住到了楚府。
德王的住處正好和蕭如琢的挨著。謝穆寧和德安陪著他進去的時候，隔壁那對兄妹又在幹仗。
手下的人忙著搬行李，德王好整以暇的在院中坐下，吃瓜！
蕭如斐道：“哥，你看看你受的那套教育多狹隘。穆寧她們幾百女兵，馬上要奔赴沙場了，也沒見誰家拖後腿。你還在這裏因為我不願意再聽從你們的話嫁給你們中意的人，要把我綁回京去！”
蕭如琢這些日子在邊城，也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的。
怎麽感覺京城和邊城好像不是在同一片藍天下一般？
他一直是準備當富貴閑人的，說白了就是鹹魚。但在邊城，他時時會因這種想法羞愧。
這會兒也被妹妹懟得不好還嘴。
謝穆寧走到兩個院子連接的半月門處，“別吵吵了，過來拜見王爺。”
德王挑眉，剛沒見你給我行禮啊？
德安郡主看看她哥，眼中大有深意。
蕭家兄妹一驚，這才聽到旁邊挺多動靜。方才吵吵去了，都沒聽到。
兩人走過來，一見是熟人忙行禮道：“見過王爺、見過郡主！”
德王擺擺手，“都是客居於此，無需多禮。你們吵吵什麽呢？”
蕭如斐道：“臣女正在跟哥哥說，邊城民風和京城迥異，讓他入鄉隨俗。”
蕭如琢一臉納悶的看著這對兄妹，守孝期間還能出門遠游的？
謝穆寧知道他是正經儒門子弟，怕他說話得罪人便道：“王爺來此，有重責大任的。”
不管是給蘭黛公主遷墳還是想完成終身大事，那都是重責大任。
蕭如琢想起德王的另一層身份：前任掌鏡使！那來此怕是真的是有大事要辦。
他躬身道：“是學生......狹隘了！”
蕭如斐正好走到德安郡主身邊，聽他自認狹隘，頓時莞爾。
“郡主，你難道是早就知道邊城要興女兵了？”
“不是，我正好趕上了而已。”
謝穆寧道；“好了，你們安頓好了，歇一歇。回頭晚飯前我派下人來請。”
她說完先進後院了，蕭如斐和她一道走。德安郡主留了下來，還跟著她兄長進了屋。
臥間已經鋪設好了，德安屏退了下人，小聲道：“哥，你是不是對穆寧......”
德王道：“楚元下手太快了，你哥我還沒來得及有更深的想法。我對楚夫人只是很欣賞而已。”
“那還好，這個墻角絕對挖不動的。”德安也了解她哥，一旦看上了是無所顧忌的。
還好他對楚將軍這個抗擊北戎的主將很敬重、也有些忌憚。而且穆寧也絕不是能輕易勾搭的那種女人。
不然，她真的要懷疑她哥住進楚府是別有用心。
晚上吃飯，小孩們都在。謝穆寧教他們向德王問好。
幾個孩子都非常有禮貌的‘見過王爺’，但一轉身要入席的時候搖搖極小聲的問道：“娘，王爺是，什麽東西？”
德王自然是聽到了，他挑眉看過來。
謝穆寧道：“王爺和世子一樣，是爵位的稱呼。就好像別人也稱你們爹為伯爺一樣的。還有啊，搖搖，你這麽說話王爺有內力是聽得到的。”
搖搖吐吐舌頭，轉身對著德王拱拱小胖手致歉，“失禮了。”
德王笑笑，“成了婚能有這麽個胖乎乎的小崽子倒是不錯。”
蕭如琢的三觀又受一擊，德王薨了還不到三個月吧。
謝穆寧道：“我們邊城不講這些，熱孝裏成親是很尋常的事兒。”
可不能一桿子把一百個宮女推到三年後去了。
蕭如斐以口型對她哥道：“入鄉隨俗！”
蕭如琢點點頭，怪不得要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了。出來多走動，確實是好的。
在京城男女分席，在邊城就顯得很奇怪。
逐北會開飯，幾百人都是混坐的，大家心底無私。他如果以老眼光去看待，就顯得很迂腐了。
謝穆寧看蕭如斐把她哥忽悠住了，不由莞爾。估計蕭如琢是沒法子把他妹弄回京了。
尤其這又來了個妹控德王做對照組。他再講哥哥對妹妹有掌控權那套怕是會被噴得很慘。
而且如斐從小是受寵的小女兒，他在她面前也沒那麽權威。
那楚元寫信的目的怕是實現不了了。
“大家入席吧，都隨意些。王爺，這不在朝堂，我們就不跟您多禮了。”按規矩是不好和一個郡王這麽同席而食的，而且日常還需要行禮。
德王擺手，“隨意些就好。”
晃晃看中了蕭如斐面前的小肉丸子。他捧著小碗道：“圓蕭姐姐，給我勺個丸子。”
蕭如斐拿勺子勺了一個遞給他，半道才反應過來，“你叫我什麽？”
“圓蕭姐姐啊，你不是喜歡麽？”晃晃一臉自然的道。
蕭如斐最近經常嘀咕圓蕭兩個字，一時氣一時笑的。
他以為她挺喜歡這倆字呢。
德安道：“圓蕭，誰給起的外號啊？比圓圓臉更貼切。很好，以後就叫圓蕭了。”
蕭如斐看晃晃還端著小碗，把肉丸子先給了他。
今天人多，謝穆寧其實已經是讓廚子一式兩份的做的菜。但晃晃手太短了，還是夠不著。
站後頭布菜的丫鬟一時也沒註意到他想吃這個，沒給夾。
晃晃道了聲謝，埋頭吃了起來。這丸子對大人小，但一個就夠他吃了。
謝穆寧對蕭如斐道：“你完了！一開始就因為德安說了我是進京薅羊毛的，後來人人都說我是進京薅羊毛的。她說了叫你圓蕭，以後肯定人人都喊你圓蕭。不過興許我們晃晃說對了，你就喜歡被人叫圓蕭。”
蕭如斐對德安道：“不許亂叫！”
“沒亂叫，你長得又圓，還姓蕭，誰都知道是叫你，不會弄錯的。”
德王擡頭道：“這誰叫起頭的？”
蕭如琢悶聲道：“姜二。”
德王挑眉，“哦，他在哪呢？”這倒是個好幫手，可以叫上。
他看向謝穆寧，後者道：“不用指望他，他為了把我家夫君從納真刀下撞開，背上被舒翰砍了深可見骨的一刀。如今都還只能趴著睡呢。”
哦，那算了。
不過，“他被舒翰砍的啊？這倆人遇上了，那還真是一筆爛賬。”
當晚，待孩子們入睡了。謝穆寧換了輕便的深色衣服和德王兄妹騎馬直奔邊界線。
她還招呼了游杉和李方同行。蘭黛公主的事，他們也都是願意出力的。
下午就放了信鴿給楚元送信，他到時候會帶著特訓隊的人出營協助。
沒法子，蘭黛公主的墓還在北戎那邊。
所以他們得趁夜行動。
今天下午，謝穆寧已經放出了風聲：北戎納真王重傷，戰事稍緩。胡將軍會安排符合條件的將領回邊城休養，集體相親提上日程了。
他們現在就是要出其不意，希望今晚就能接蘭黛公主回家。
蕭如斐受托和白清蕙一起照看幾個小娃。
蕭如琢忍不住問道：“他們去幹嘛？”
“去接蘭黛公主回家。”
蕭如琢點點頭，他也沒迂腐到覺得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不然當初也不會和蕭澈一起去強勢的把妹子接回家中。
“忽然覺得自己沒有習武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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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穆寧一時有些瞠目結舌的, “你、你在孝期內，特地跑到我們北境來找個媳婦兒？”
德王點頭，理直氣壯地道：“是啊, 我這些年都沒遇上能令我心動的京城閨秀。一直聽我妹說邊城如何的好，就想著來看看。”
謝穆寧道：“你孝期內不好好在家守孝, 特地出遠門找媳婦兒？”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謝穆寧哭笑不得, 好像有點道理啊。
但是，“天下之大, 你幹嘛非得跑我們邊城來？我們這兒本就是粥少僧多了，你還要來分一杯羹。”
德王的折扇在掌心一敲，“我要是真在邊城找到了中意的媳婦兒, 我賠你一百個退役宮女。”
“送到一百個！”瞧瞧她這回，一開始有意向的三十幾個，一起出發的二十八個, 最後只有二十個到了邊城。
“成交！”
兩人擊掌盟約。
謝穆寧樂了，以德王的能耐自然能把一百個退役宮女平平安安給她送到邊城。
“呃，你是打算分期付款麽？”一次退役的宮女也就兩三百名, 再能薅羊毛也不可能薅走這麽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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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穆寧滿臉堆笑, “來、來, 我們坐下談一談。王爺你中意哪一款姑娘啊？這邊城我人頭熟, 幫你牽牽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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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道：“你嘴角要不要貼顆痣啊？”
“滾——”謝穆寧虎著臉道。
“一百個退役宮女。”
謝穆寧擠出個笑容，“說吧, 具體有什麽要求？”她忍辱負重。
德王道：“能讓我心動！沒別的要求了。”
謝穆寧垮下臉, “你這種沒具體要求, 其實就是要求最高的。光棍到如今，果然是有道理的。算了，你愛誰誰吧。我忙著呢，沒空幫你張羅這種沒具體要求的婚事。”
姜曌說納真重傷了，她該去和胡將軍商量一下集體相親的事了。
德王道：“我在你這裏看看，你近期要是去軍營記得招呼我一聲。”
謝穆寧挑眉，“有事啊？”你不是守孝，沒公事麽。
德王正色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想把姑姑遷回祖墳。這件事，恐怕還需要楚將軍相幫。”
“好說，這事兒是應該辦的。這都不是私人交情幫你，就是應該的！”
邊軍當年護不住蘭黛公主，是欠了這個苦命女子的。所以這件事真的是義不容辭！
德王拱拱手。
德王兄妹一幹人等也住到了楚府。
德王的住處正好和蕭如琢的挨著。謝穆寧和德安陪著他進去的時候，隔壁那對兄妹又在幹仗。
手下的人忙著搬行李，德王好整以暇的在院中坐下，吃瓜！
蕭如斐道：“哥，你看看你受的那套教育多狹隘。穆寧她們幾百女兵，馬上要奔赴沙場了，也沒見誰家拖後腿。你還在這裏因為我不願意再聽從你們的話嫁給你們中意的人，要把我綁回京去！”
蕭如琢這些日子在邊城，也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的。
怎麽感覺京城和邊城好像不是在同一片藍天下一般？
他一直是準備當富貴閑人的，說白了就是鹹魚。但在邊城，他時時會因這種想法羞愧。
這會兒也被妹妹懟得不好還嘴。
謝穆寧走到兩個院子連接的半月門處，“別吵吵了，過來拜見王爺。”
德王挑眉，剛沒見你給我行禮啊？
德安郡主看看她哥，眼中大有深意。
蕭家兄妹一驚，這才聽到旁邊挺多動靜。方才吵吵去了，都沒聽到。
兩人走過來，一見是熟人忙行禮道：“見過王爺、見過郡主！”
德王擺擺手，“都是客居於此，無需多禮。你們吵吵什麽呢？”
蕭如斐道：“臣女正在跟哥哥說，邊城民風和京城迥異，讓他入鄉隨俗。”
蕭如琢一臉納悶的看著這對兄妹，守孝期間還能出門遠游的？
謝穆寧知道他是正經儒門子弟，怕他說話得罪人便道：“王爺來此，有重責大任的。”
不管是給蘭黛公主遷墳還是想完成終身大事，那都是重責大任。
蕭如琢想起德王的另一層身份：前任掌鏡使！那來此怕是真的是有大事要辦。
他躬身道：“是學生......狹隘了！”
蕭如斐正好走到德安郡主身邊，聽他自認狹隘，頓時莞爾。
“郡主，你難道是早就知道邊城要興女兵了？”
“不是，我正好趕上了而已。”
謝穆寧道；“好了，你們安頓好了，歇一歇。回頭晚飯前我派下人來請。”
她說完先進後院了，蕭如斐和她一道走。德安郡主留了下來，還跟著她兄長進了屋。
臥間已經鋪設好了，德安屏退了下人，小聲道：“哥，你是不是對穆寧......”
德王道：“楚元下手太快了，你哥我還沒來得及有更深的想法。我對楚夫人只是很欣賞而已。”
“那還好，這個墻角絕對挖不動的。”德安也了解她哥，一旦看上了是無所顧忌的。
還好他對楚將軍這個抗擊北戎的主將很敬重、也有些忌憚。而且穆寧也絕不是能輕易勾搭的那種女人。
不然，她真的要懷疑她哥住進楚府是別有用心。
晚上吃飯，小孩們都在。謝穆寧教他們向德王問好。
幾個孩子都非常有禮貌的‘見過王爺’，但一轉身要入席的時候搖搖極小聲的問道：“娘，王爺是，什麽東西？”
德王自然是聽到了，他挑眉看過來。
謝穆寧道：“王爺和世子一樣，是爵位的稱呼。就好像別人也稱你們爹為伯爺一樣的。還有啊，搖搖，你這麽說話王爺有內力是聽得到的。”
搖搖吐吐舌頭，轉身對著德王拱拱小胖手致歉，“失禮了。”
德王笑笑，“成了婚能有這麽個胖乎乎的小崽子倒是不錯。”
蕭如琢的三觀又受一擊，德王薨了還不到三個月吧。
謝穆寧道：“我們邊城不講這些，熱孝裏成親是很尋常的事兒。”
可不能一桿子把一百個宮女推到三年後去了。
蕭如斐以口型對她哥道：“入鄉隨俗！”
蕭如琢點點頭，怪不得要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了。出來多走動，確實是好的。
在京城男女分席，在邊城就顯得很奇怪。
逐北會開飯，幾百人都是混坐的，大家心底無私。他如果以老眼光去看待，就顯得很迂腐了。
謝穆寧看蕭如斐把她哥忽悠住了，不由莞爾。估計蕭如琢是沒法子把他妹弄回京了。
尤其這又來了個妹控德王做對照組。他再講哥哥對妹妹有掌控權那套怕是會被噴得很慘。
而且如斐從小是受寵的小女兒，他在她面前也沒那麽權威。
那楚元寫信的目的怕是實現不了了。
“大家入席吧，都隨意些。王爺，這不在朝堂，我們就不跟您多禮了。”按規矩是不好和一個郡王這麽同席而食的，而且日常還需要行禮。
德王擺手，“隨意些就好。”
晃晃看中了蕭如斐面前的小肉丸子。他捧著小碗道：“圓蕭姐姐，給我勺個丸子。”
蕭如斐拿勺子勺了一個遞給他，半道才反應過來，“你叫我什麽？”
“圓蕭姐姐啊，你不是喜歡麽？”晃晃一臉自然的道。
蕭如斐最近經常嘀咕圓蕭兩個字，一時氣一時笑的。
他以為她挺喜歡這倆字呢。
德安道：“圓蕭，誰給起的外號啊？比圓圓臉更貼切。很好，以後就叫圓蕭了。”
蕭如斐看晃晃還端著小碗，把肉丸子先給了他。
今天人多，謝穆寧其實已經是讓廚子一式兩份的做的菜。但晃晃手太短了，還是夠不著。
站後頭布菜的丫鬟一時也沒註意到他想吃這個，沒給夾。
晃晃道了聲謝，埋頭吃了起來。這丸子對大人小，但一個就夠他吃了。
謝穆寧對蕭如斐道：“你完了！一開始就因為德安說了我是進京薅羊毛的，後來人人都說我是進京薅羊毛的。她說了叫你圓蕭，以後肯定人人都喊你圓蕭。不過興許我們晃晃說對了，你就喜歡被人叫圓蕭。”
蕭如斐對德安道：“不許亂叫！”
“沒亂叫，你長得又圓，還姓蕭，誰都知道是叫你，不會弄錯的。”
德王擡頭道：“這誰叫起頭的？”
蕭如琢悶聲道：“姜二。”
德王挑眉，“哦，他在哪呢？”這倒是個好幫手，可以叫上。
他看向謝穆寧，後者道：“不用指望他，他為了把我家夫君從納真刀下撞開，背上被舒翰砍了深可見骨的一刀。如今都還只能趴著睡呢。”
哦，那算了。
不過，“他被舒翰砍的啊？這倆人遇上了，那還真是一筆爛賬。”
當晚，待孩子們入睡了。謝穆寧換了輕便的深色衣服和德王兄妹騎馬直奔邊界線。
她還招呼了游杉和李方同行。蘭黛公主的事，他們也都是願意出力的。
下午就放了信鴿給楚元送信，他到時候會帶著特訓隊的人出營協助。
沒法子，蘭黛公主的墓還在北戎那邊。
所以他們得趁夜行動。
今天下午，謝穆寧已經放出了風聲：北戎納真王重傷，戰事稍緩。胡將軍會安排符合條件的將領回邊城休養，集體相親提上日程了。
他們現在就是要出其不意，希望今晚就能接蘭黛公主回家。
蕭如斐受托和白清蕙一起照看幾個小娃。
蕭如琢忍不住問道：“他們去幹嘛？”
“去接蘭黛公主回家。”
蕭如琢點點頭，他也沒迂腐到覺得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不然當初也不會和蕭澈一起去強勢的把妹子接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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