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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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顧尋洲突然撥通秋荼的電話是因為自己發給他的消息一直沒有得到回覆，按照時間來看已經是一節課下課了。
秋荼上午就只有兩節課，下一節課下課等同於上午放學，可以準備回家吃飯了，他知道秋荼今天下午沒有課，但可能有些事情要處理，便想帶他去距離京大很近的一家味道不錯的餐廳吃飯，上周因為那一桌香菜他都沒有再與秋荼一起吃過午飯。
所以，他趁著這個時間撥通了秋荼的電話。
那邊接得倒是很快。
“怎麽了嗎顧先生？”秋荼小聲問。
“在忙嗎？怎麽沒回我的消息？”顧尋洲反問。
秋荼：“啊。”
秋荼退出通話界面瞅了一眼，發現顧尋洲確實給他發來了好幾條消息，自己則因為一直在陪白姜說話壓根沒有去看手機，上午的課也早就請假了。
餐廳就在他的學校附近，開車一會兒就到了，特別近，吃完若是學校有什麽事還能很快趕回來，畢竟是大學，瑣碎還挺多的。
秋荼趕忙回道：“今天中午有點事兒，應該不回去吃了。”
系統突然開口：【餐廳是個不錯的約會地點呢，宿主您……】
秋荼知道系統想說什麽。
他不應該拒絕顧尋洲的邀請的，這對他們來說是個不錯的機會。
可，擡眸對上眼前垂耳兔獸人溫柔註視著自己的眸子，秋荼的心便完全軟了下來。
他想繼續留在這裏陪著這位垂耳兔夫人。
但他還是趕忙又補充了句，對電話那頭的顧尋洲說：“要不…明天中午吧。”
顧尋洲聽罷倒是什麽也沒有問，只是道：“好。”
就在這時，坐在秋荼身邊的白姜突然開了口：“這是你的男朋友嗎？”
白姜與秋荼離得極近，雖然他沒有電話外放，但這樣近的距離也能聽見一點電話那頭顧尋洲的聲音，通過聲音可以粗略判斷一個人的大致年齡，肯定與秋荼年紀相差得不大。
秋荼：“……！”
電話還沒有掛，電話那頭的顧尋洲自然也聽見了白姜的這句詢問，眉頭不禁微挑，雖然不知道出聲的女人是誰，但他還挺期待聽見秋荼的回答的。
匆匆趕來的蔣承風瞬間停下腳步，怕打擾到那邊的人，又偷偷豎起耳朵，聽起了八卦。
他已經了解了秋荼的身份，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他。
被白姜溫柔期待的眸子註視著，心底又深知電話還沒被掛斷，秋荼緊繃著身體，耳朵泛起緋紅，喉嚨裏發出短促的音節：“呃…嗯。”
算是……敷衍默認了。
希望能順利揭過去才好。
至於顧尋洲那邊，就當無事發生過，他應該不會介意的。
然而，事與願違。
白姜興致沖沖地又問：“你們在一起多久啦？他是獸人還是人類？什麽時候帶他來見見我們？”
秋荼被她接二連三的問題問得猝不及防，完全不知道該從何回答才好。
偏偏，手機那頭也傳來了一聲輕笑，就只有他能夠聽見的一聲輕笑，很輕很輕。
秋荼耳朵瞬間熟透，飛快掛斷電話，將手機攥在了手中。
蔣承風見狀大步走了過來，替秋荼解了圍，對秋荼暗示道：“洗手間在那邊。”
秋荼當即會意，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垂下的兔耳因為他的動作輕晃了晃。
白姜自然不會阻攔他上廁所，點了點頭，還貼心地讓蔣承風陪秋荼一起過去，像是怕他會迷路似的。
正合蔣承風的意。
交代完護士和司機好好照顧白姜，蔣承風和秋荼一同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外有個小門，連接著一處敞開著的平臺，上面晾曬著一些東西，種植著一點花草，應當是這裏的醫護人員在打理的。
兩人徑直走了出去。
秋荼知道蔣承風有話要對他說，便靜靜等著。
蔣承風沒有與他打馬虎，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大概知道了一些你的背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秋荼並不感到意外，畢竟這兩個人一看就是有些來歷的，身份肯定不太普通。
秋荼：“您說。”
蔣承風：“你的…身體還健康嗎？”
秋荼：“？”
秋荼：“什麽意思？”
他可不覺得這人會知道他揣崽的秘密，更何況揣崽也不意味著不健康，與他的詢問並不能對上。
聯想到方才秋旭口中的那句“你真染上了？”一個模糊的猜測在秋荼心底初現雛形。
見他眼底的迷茫不似作假，蔣承風沒再繞彎，直接道：“外面傳聞顧之澤亂搞染病到國外治療去了，還傳聞你和他……你……”
蔣承風適時地噤了聲。
他自然也查到了秋荼被迫休學的事，知道秋荼並不是自願的，還查到了其他很多信息，知道他是個優秀的孩子，這次的醫院偶遇也僅僅只是個意外。
原來是這樣。
秋荼終於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秋家的人一直都沒有再聯系他了，他還以為是顧尋洲的打點呢。
也是，若真是顧尋洲的打點，秋家估計早來聯系他說好話哄著他攀關系了。
秋荼垂了下眸，腦中快速組織著語言。
片刻之後。
“我的…男朋友並不是顧之澤，我也沒有與顧之澤有過任何親密接觸，”秋荼知道蔣承風聽見了方才他與白姜的對話，“這是我的部分體檢報告，指標都很正常。”
說罷，秋荼將手裏的報告單遞了過去。
蔣承風沒有推拒，接過，邊看邊道：“我和夫人的心理醫生聊了會兒，他建議讓你多陪陪夫人，暫時穩定一下她的情緒，配合治療。她不是一直這樣的，她很多時候都是清醒著的，但在她發病的時候如果有你陪著，情況會好很多。”
“如果願意，我會支付你力所能及的酬勞，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說罷，他將報告單都還給了秋荼。
確實是個很健康的小垂耳兔。
倘若他與白姜的孩子順利誕生，肯定與他一樣聰明漂亮。
秋荼接回屬於自己的報告單，想也不想便道：“不需要酬勞，如果需要，我又有時間的話，可以隨時叫我，我很喜歡白夫人，她讓我想起了母親。”
他的言語誠懇，蔣承風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即便他這樣說了，自己也不會真的不給他任何報酬的。
“如果遇到你不太方便又很著急的情況……”蔣承風知道自己有些難為人。
“那就到時候再商量吧。”秋荼說。
他願意為白夫人做出一些遷就，倘若他們過意不去，那就收取一些合理的報酬吧。
他也不敢將話說得太滿，怕真遇到他抽不開身的情況。
“謝謝。”
兩人折回來的時候，白姜正在和司機聊天。
白姜：“你的孩子才17呀，這麽小。”
司機是帝都這邊臨時安排的，白姜先前與他並不熟悉。
司機點了點頭，“還在上高二。”
白夫人性格溫柔，經歷還那麽可憐，很難不讓人覺得親切。
白姜：“那他有沒有早戀呀？我的寶寶也有對象了，不知道他的男朋友是高中的時候交往的還是大學。”
司機撓頭，“這我也不太清楚了，哈哈，孩子應該不太喜歡與家長說太多這方面的事。”
白姜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那我也不問得太多了。”
秋荼：“……”
雖然，但是，謝謝司機大叔。
見秋荼和蔣承風回來，白姜當即操控著輪椅朝他們的方向靠去，又牽住了秋荼的手。
“寶寶，都檢查好了，我們回家吧，回家吃午飯。”她說。
蔣承風見狀也道：“快到飯點了，一起吃頓午飯吧，我安排一下附近的餐廳。”
白姜本來是想回去親自為秋荼做午飯，但被蔣承風以“沒有提前準備食材而且時間不早會餓到寶寶”為理由說服了她，並飛快訂了一家醫院附近的餐廳。
這頓午飯秋荼吃得很開心。
白姜總是為他夾菜，將他的碗都堆成了小山，還不斷叮囑他多吃一點。
母親以前也是這樣的。
這段時間因為揣崽的事，秋荼的食欲一直不太好，但這一頓他沒忍住又多吃了一些。
飯後，秋荼揉了揉小肚子，按照方才在醫院和蔣承風商量的那樣說道：“我要去上學了，下午有課。”
白姜動作一頓，快速消化起了秋荼這句話裏的意思，但身體已經提前因為秋荼將要離開的這句話做出了些反應——她又牽住了秋荼的手。
蔣承風見狀說道：“寶寶要上學的，平時住校，每周末才會回來看我們。”
白姜眼珠子轉得慢慢的，說話也慢慢的，過了幾秒鐘才道：“原來是這樣嗎。”
秋荼感覺到牽住自己手的力度減輕了些。
“好吧，我們送寶寶去上學吧。”
秋荼輕松了口氣。
“下次家長會我和爸爸都會參加的。”
秋荼飛快眨了下眼睛，心軟了下來，“好。”
……
蔣承風和白姜一起將秋荼送去了京大，註視著秋荼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裏面才離開。
秋荼下午雖然沒有課，但也確實是有些事要處理的。
比如打印參加競賽的紙質報名表簽名並交給老師。
宿舍樓底下就有自助打印機，秋荼順勢給陸鳴發了條消息，想要問一問他一些有關於顧之澤的事情。
誰料陸鳴卻道：【啊啊啊啊啊啊小昀來京大拍戲了！！！小荼你下午陪我一起去圍觀吧！！！】
小昀…許塵昀？
秋荼不禁想起了今天中午顧尋洲的午飯邀約。
那家餐廳就在京大附近，並不算特別高檔，不像是顧尋洲會選擇的類型。
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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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尋洲突然撥通秋荼的電話是因為自己發給他的消息一直沒有得到回覆，按照時間來看已經是一節課下課了。
秋荼上午就只有兩節課，下一節課下課等同於上午放學，可以準備回家吃飯了，他知道秋荼今天下午沒有課，但可能有些事情要處理，便想帶他去距離京大很近的一家味道不錯的餐廳吃飯，上周因為那一桌香菜他都沒有再與秋荼一起吃過午飯。
所以，他趁著這個時間撥通了秋荼的電話。
那邊接得倒是很快。
“怎麽了嗎顧先生？”秋荼小聲問。
“在忙嗎？怎麽沒回我的消息？”顧尋洲反問。
秋荼：“啊。”
秋荼退出通話界面瞅了一眼，發現顧尋洲確實給他發來了好幾條消息，自己則因為一直在陪白姜說話壓根沒有去看手機，上午的課也早就請假了。
餐廳就在他的學校附近，開車一會兒就到了，特別近，吃完若是學校有什麽事還能很快趕回來，畢竟是大學，瑣碎還挺多的。
秋荼趕忙回道：“今天中午有點事兒，應該不回去吃了。”
系統突然開口：【餐廳是個不錯的約會地點呢，宿主您……】
秋荼知道系統想說什麽。
他不應該拒絕顧尋洲的邀請的，這對他們來說是個不錯的機會。
可，擡眸對上眼前垂耳兔獸人溫柔註視著自己的眸子，秋荼的心便完全軟了下來。
他想繼續留在這裏陪著這位垂耳兔夫人。
但他還是趕忙又補充了句，對電話那頭的顧尋洲說：“要不…明天中午吧。”
顧尋洲聽罷倒是什麽也沒有問，只是道：“好。”
就在這時，坐在秋荼身邊的白姜突然開了口：“這是你的男朋友嗎？”
白姜與秋荼離得極近，雖然他沒有電話外放，但這樣近的距離也能聽見一點電話那頭顧尋洲的聲音，通過聲音可以粗略判斷一個人的大致年齡，肯定與秋荼年紀相差得不大。
秋荼：“……！”
電話還沒有掛，電話那頭的顧尋洲自然也聽見了白姜的這句詢問，眉頭不禁微挑，雖然不知道出聲的女人是誰，但他還挺期待聽見秋荼的回答的。
匆匆趕來的蔣承風瞬間停下腳步，怕打擾到那邊的人，又偷偷豎起耳朵，聽起了八卦。
他已經了解了秋荼的身份，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他。
被白姜溫柔期待的眸子註視著，心底又深知電話還沒被掛斷，秋荼緊繃著身體，耳朵泛起緋紅，喉嚨裏發出短促的音節：“呃…嗯。”
算是……敷衍默認了。
希望能順利揭過去才好。
至於顧尋洲那邊，就當無事發生過，他應該不會介意的。
然而，事與願違。
白姜興致沖沖地又問：“你們在一起多久啦？他是獸人還是人類？什麽時候帶他來見見我們？”
秋荼被她接二連三的問題問得猝不及防，完全不知道該從何回答才好。
偏偏，手機那頭也傳來了一聲輕笑，就只有他能夠聽見的一聲輕笑，很輕很輕。
秋荼耳朵瞬間熟透，飛快掛斷電話，將手機攥在了手中。
蔣承風見狀大步走了過來，替秋荼解了圍，對秋荼暗示道：“洗手間在那邊。”
秋荼當即會意，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垂下的兔耳因為他的動作輕晃了晃。
白姜自然不會阻攔他上廁所，點了點頭，還貼心地讓蔣承風陪秋荼一起過去，像是怕他會迷路似的。
正合蔣承風的意。
交代完護士和司機好好照顧白姜，蔣承風和秋荼一同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外有個小門，連接著一處敞開著的平臺，上面晾曬著一些東西，種植著一點花草，應當是這裏的醫護人員在打理的。
兩人徑直走了出去。
秋荼知道蔣承風有話要對他說，便靜靜等著。
蔣承風沒有與他打馬虎，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大概知道了一些你的背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秋荼並不感到意外，畢竟這兩個人一看就是有些來歷的，身份肯定不太普通。
秋荼：“您說。”
蔣承風：“你的…身體還健康嗎？”
秋荼：“？”
秋荼：“什麽意思？”
他可不覺得這人會知道他揣崽的秘密，更何況揣崽也不意味著不健康，與他的詢問並不能對上。
聯想到方才秋旭口中的那句“你真染上了？”一個模糊的猜測在秋荼心底初現雛形。
見他眼底的迷茫不似作假，蔣承風沒再繞彎，直接道：“外面傳聞顧之澤亂搞染病到國外治療去了，還傳聞你和他……你……”
蔣承風適時地噤了聲。
他自然也查到了秋荼被迫休學的事，知道秋荼並不是自願的，還查到了其他很多信息，知道他是個優秀的孩子，這次的醫院偶遇也僅僅只是個意外。
原來是這樣。
秋荼終於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秋家的人一直都沒有再聯系他了，他還以為是顧尋洲的打點呢。
也是，若真是顧尋洲的打點，秋家估計早來聯系他說好話哄著他攀關系了。
秋荼垂了下眸，腦中快速組織著語言。
片刻之後。
“我的…男朋友並不是顧之澤，我也沒有與顧之澤有過任何親密接觸，”秋荼知道蔣承風聽見了方才他與白姜的對話，“這是我的部分體檢報告，指標都很正常。”
說罷，秋荼將手裏的報告單遞了過去。
蔣承風沒有推拒，接過，邊看邊道：“我和夫人的心理醫生聊了會兒，他建議讓你多陪陪夫人，暫時穩定一下她的情緒，配合治療。她不是一直這樣的，她很多時候都是清醒著的，但在她發病的時候如果有你陪著，情況會好很多。”
“如果願意，我會支付你力所能及的酬勞，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說罷，他將報告單都還給了秋荼。
確實是個很健康的小垂耳兔。
倘若他與白姜的孩子順利誕生，肯定與他一樣聰明漂亮。
秋荼接回屬於自己的報告單，想也不想便道：“不需要酬勞，如果需要，我又有時間的話，可以隨時叫我，我很喜歡白夫人，她讓我想起了母親。”
他的言語誠懇，蔣承風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即便他這樣說了，自己也不會真的不給他任何報酬的。
“如果遇到你不太方便又很著急的情況……”蔣承風知道自己有些難為人。
“那就到時候再商量吧。”秋荼說。
他願意為白夫人做出一些遷就，倘若他們過意不去，那就收取一些合理的報酬吧。
他也不敢將話說得太滿，怕真遇到他抽不開身的情況。
“謝謝。”
兩人折回來的時候，白姜正在和司機聊天。
白姜：“你的孩子才17呀，這麽小。”
司機是帝都這邊臨時安排的，白姜先前與他並不熟悉。
司機點了點頭，“還在上高二。”
白夫人性格溫柔，經歷還那麽可憐，很難不讓人覺得親切。
白姜：“那他有沒有早戀呀？我的寶寶也有對象了，不知道他的男朋友是高中的時候交往的還是大學。”
司機撓頭，“這我也不太清楚了，哈哈，孩子應該不太喜歡與家長說太多這方面的事。”
白姜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那我也不問得太多了。”
秋荼：“……”
雖然，但是，謝謝司機大叔。
見秋荼和蔣承風回來，白姜當即操控著輪椅朝他們的方向靠去，又牽住了秋荼的手。
“寶寶，都檢查好了，我們回家吧，回家吃午飯。”她說。
蔣承風見狀也道：“快到飯點了，一起吃頓午飯吧，我安排一下附近的餐廳。”
白姜本來是想回去親自為秋荼做午飯，但被蔣承風以“沒有提前準備食材而且時間不早會餓到寶寶”為理由說服了她，並飛快訂了一家醫院附近的餐廳。
這頓午飯秋荼吃得很開心。
白姜總是為他夾菜，將他的碗都堆成了小山，還不斷叮囑他多吃一點。
母親以前也是這樣的。
這段時間因為揣崽的事，秋荼的食欲一直不太好，但這一頓他沒忍住又多吃了一些。
飯後，秋荼揉了揉小肚子，按照方才在醫院和蔣承風商量的那樣說道：“我要去上學了，下午有課。”
白姜動作一頓，快速消化起了秋荼這句話裏的意思，但身體已經提前因為秋荼將要離開的這句話做出了些反應——她又牽住了秋荼的手。
蔣承風見狀說道：“寶寶要上學的，平時住校，每周末才會回來看我們。”
白姜眼珠子轉得慢慢的，說話也慢慢的，過了幾秒鐘才道：“原來是這樣嗎。”
秋荼感覺到牽住自己手的力度減輕了些。
“好吧，我們送寶寶去上學吧。”
秋荼輕松了口氣。
“下次家長會我和爸爸都會參加的。”
秋荼飛快眨了下眼睛，心軟了下來，“好。”
……
蔣承風和白姜一起將秋荼送去了京大，註視著秋荼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裏面才離開。
秋荼下午雖然沒有課，但也確實是有些事要處理的。
比如打印參加競賽的紙質報名表簽名並交給老師。
宿舍樓底下就有自助打印機，秋荼順勢給陸鳴發了條消息，想要問一問他一些有關於顧之澤的事情。
誰料陸鳴卻道：【啊啊啊啊啊啊小昀來京大拍戲了！！！小荼你下午陪我一起去圍觀吧！！！】
小昀…許塵昀？
秋荼不禁想起了今天中午顧尋洲的午飯邀約。
那家餐廳就在京大附近，並不算特別高檔，不像是顧尋洲會選擇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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