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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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飯
經過了這麽一樁糟心事，很快就到了秋收的日子。
早上天還朦朦亮的時候喬書妍睜開了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她擡眼看了一下窗外，朦朧的亮光透過玻璃窗戶照進這狹小的空間。她拿起床頭的手表對著月光仔細一看，已經是早上5點50了，時間還早，只是今日輪到她做飯，需得早點起來才是。
她擡手捂住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擁著被子慢慢坐起，冰冷的空氣蜂擁而上包裹著她穿著單衣的身體，喬書妍昏沈的意識立刻清醒了幾分，她拿起搭在被子上的外套穿了起來。
喬書妍穿好衣服拿起盆和牙刷杯子，輕輕地拉開房門，木門發生“吱呀”一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大聲。她回頭看了一眼睡著的倆人，顯然這倆人睡的很沈，開門的聲音並沒有打擾到她們丁點。
屋外的天幕是一片暗沈的藍色，淡淡的霧氣彌漫在這個安靜的農家小院裏，院墻外濃厚的霧氣籠罩著整個村莊。
喬書妍打了水洗漱過後去了廚房，推開廚房的門，視線所及之處朦朦朧朧的，只有最裏面的一扇小窗戶透進來一絲暗暗的光線，她摸索著進了廚房，走到竈臺邊放火柴的位置，拿出一盒火柴點燃了竈墻高處的煤油燈，終於廚房裏的各處都清晰可見。
對於喬書妍來說雖然看過不少次她人做飯的過程，但是實際操作卻是頭一回，她也沒打算做什麽覆雜的，就做上次吃過的東北大亂燉和貼在鍋邊的玉米餅子，平日裏，大多數時候吃的都是鹹菜就玉米糊糊，不說肉就是蔬菜之類的都是少有的，這幾日秋收，總要吃點好的讓人能有力氣上工不是。
大亂燉其實就是各色青菜，比如白菜蘿蔔土豆等蔬菜放上吉省特有的一種醬料燉成一鍋，是包括吉省在內的周圍幾個省份比較受歡迎的一道菜。
喬書妍從櫃子裏瓦了幾碗面粉倒進盆裏，隨後又去洗了白菜和蘿蔔，這才來到竈前開始燒火，放了一把引火的松針葉進竈肚裏點燃，又添上木材，等著木材燒起來後這才放下手中的火鉗去炒菜。
“吱呀”門被人推開，王麗從門外走了進來，喬書妍擡眼望去，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麽就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我來幫你燒火，順便看看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王麗看了一眼喬書妍手裏的動作，幾乎沒有出什麽大錯，除了鹽放的多了點，於是放下心來，坐在竈前燒火。
喬書妍嘴角一彎，臉上扯出一抹笑容道“我忙的過來，下次不用再起來幫我了”。
她心裏明白王麗是因為上次自己幫她燒火，所以在自己頭次做飯的時候來幫忙，喬書妍也沒有趕她回去，心裏領了這份好意，而且在她看來，人都是相互的，你幫我，我幫你，你對我好，我對你好，沒有哪一段美好感情會是一個人單方面的付出，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
鍋裏已經在冒著煙霧，喬書妍倒了一滴油進去，又切了蔥蒜丟進去，鍋裏面瞬間響起“滋滋”的聲音，蔥蒜的香味也隨著翻炒散發出來，倒進白菜蘿蔔後，喬書妍挖了一勺大醬進去，翻炒幾下倒入兩瓢水蓋上鍋蓋就可以貼玉米餅子了。
喬書妍和好面再沿著鍋邊貼上一圈玉米餅子後，天色已經大亮了，那邊的堂屋裏已經傳來了幾人起床的聲音。
等喬書妍做好飯後大家都已經起來了，飯菜一上桌屋裏的幾人便都圍上了桌，難得能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就是喬書妍自己看著都有些眼饞。
“唔，好香啊”
“書妍你好棒，第一次做飯居然做的這麽好”
喬書妍做飯的手藝看著很能糊弄人，起碼表面看著有模有樣的挺不錯，等到一入口，雖然味道略鹹了些，但是吃起來很是入味，叫幾個會做飯的勉強煮熟的好一頓誇。
“哎，仙女不只要入凡塵，還要入廚房啊”
程嬌嬌一手拿著一塊玉米餅子塞進嘴裏，另一邊手裏夾菜的速度也很迅速，邊吃著嘴裏還狀似無奈的感嘆道。
“仙女不只要下廚房還要下田地，只喝瓊漿玉液的仙女是沒有未來的”喬書妍眼裏漾出笑意，嘴角慢慢的勾起。
其餘幾人皆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倆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實在是太有趣了，真是讓人忍俊不禁，一個早飯吃的大家是笑聲連連。
幾人吃完早飯後又幫著喬書妍收拾了碗筷，大家一起出門去了地裏。
早上還彌漫著的霧氣此時已經散開了，是個艷陽高照的大晴天，氣溫都跟著回升了幾度，陽光也沒有夏日裏的火辣，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地裏今日的人很多，因是秋收的緣故，原本有些沒有上工的村人也都來了，畢竟秋收能賺到的工分可比平日裏多上不少，是以家家戶戶能出工的基本上都來了。
上了幾日的工了，村裏人的目光也不再時不時的落在幾個新來的知青身上，暗地裏卻還是有不少隱晦的視線凝在喬書妍的身上。
靠近田地的旁邊是一間放糧食的倉庫，每季收起來的糧食都是放在裏面，一些做農活的工具也是收納在倉庫裏。
在倉庫角落的屋檐下，江雪蘭死死盯著人群中的喬書妍，目光如同淬了毒藥一般，她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昨日裏她本是要給喬書妍一個教訓，卻沒想到挨了喬書妍兩巴掌還被踢進了河裏，江雪蘭從小就性格跋扈潑辣，她長這麽大向來只有她欺負別人，還沒有人能這樣對她，只要回想起那個場景她的心裏就如同燒起了一把憤怒的火焰，恨不得把喬書妍生吞活剝了。
對於這道憤怒仇恨的目光，喬書妍並沒有感受到，從小生活在別人的註視下，對於旁人的目光她已經學會無視，也能毫不在意。
喬書妍和程嬌嬌林娟倆人，分到了掰苞米的活兒，玉米地在大豆種植區域後方的另一塊地裏，隔著一條小路臨著高粱地，遠遠望去一人多高的玉米林和高粱林像個大大的迷宮一般，似乎走進去了就找不到出口。
三人並著另外幾個分到玉米地的人一起沿著小路向前走去，幾個村民在前面走著，三人在身後慢悠悠的跟著，很快就到了玉米林子。
“來，都過來俺們先說好分配工作”
這位穿著一件藍色薄棉襖的中年婦女顯然是個帶頭的人物，她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夥都到跟前，喬書妍三人也走上前去。
“你說吧秀芳，該咋弄？”
“對啊，你說該咋辦就咋辦”
被一群人圍著的陳秀芳不是第一次出頭，但凡每個季到了收成的時候，生產隊長安排好每塊地上工的人員，也會安排一個臨時小隊長管理，陳秀芳為人幹練爽快人緣不錯，正是顧逸安排的臨時隊長，一般人呢也隨她去分配，當然也不是沒有天生就不愛聽人吩咐的那一類人，聽生產隊長的也就罷了，她陳秀芳算什麽東西。
“俺們憑什麽聽你的，你算老幾啊”
人群中傳來一聲異樣的聲音，喬書妍轉過頭一看，原來是上次一個照面就說她是狐貍精的那位，穿了一身破舊的黑衣黑褲，臉上皮包著骨頭，精瘦的模樣看著很是刻薄。
這人也當真是個挑事精，不管面對誰都能照罵不誤，喬書妍上次沒有來得及罵回去，這人就跑了，是以三人站在一旁默默看著沒有走開，周圍的人群也跟著看起了熱鬧，在這個沒有電視沒有娛樂的年代，看八卦現場就是最大的樂趣。
“你不聽俺的沒關系，可俺是顧隊長給讓當的臨時小隊長，你有想法找顧隊長說去”
陳秀芳臉上表情一冷，帶著三分不耐，她也是村裏人自然是了解樊臘梅的性子，這人是二婚嫁到村裏來的，不僅刻薄前頭那位留下的子女，還連帶著對兩位老人也沒個好臉色，對自己帶來的女兒倒是疼愛的很，只是她這姑娘像極了她老娘，跟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潑辣刻薄性子。
“俺不找顧隊長，俺也不想聽你的”
樊臘梅一聽讓她找顧隊長，嘴巴一撇，翻著白眼轉過頭去。
“有的人呢是天生耳聾，這類人值得讓人同情，但是有的人卻是長了耳朵卻聽不懂人話，還不如自家養的看門狗，喚它一聲還知道回頭”
“你，你……”
喬書妍面上的表情淡淡的，說出口的話卻是毒的很，樊臘梅聽了硬是不知道如何反駁，畢竟人家也沒有指名道姓，要是自己沖上前去對號入座不是說明自己還不如一條狗，因而氣的臉色漲紅，胸口起伏不定，一副快要斷氣的模樣。
“噗嗤，噗嗤……”
周圍響起了一連串的噴笑聲，如此不留情面的笑聲讓樊臘梅的臉色更難看了，也不怪大家不給樊臘梅面子，實在是這個人平日裏太不會做人，周圍認識的幾乎得罪了個遍。
“好了，已經不早了，我們先安排好工作上工吧”
陳秀芳臉上含著笑意開口，看著樊臘梅被氣成那副模樣，心裏也是痛快不少，因此看著喬書妍幾人臉色都更和藹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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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麽一樁糟心事，很快就到了秋收的日子。
早上天還朦朦亮的時候喬書妍睜開了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她擡眼看了一下窗外，朦朧的亮光透過玻璃窗戶照進這狹小的空間。她拿起床頭的手表對著月光仔細一看，已經是早上5點50了，時間還早，只是今日輪到她做飯，需得早點起來才是。
她擡手捂住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擁著被子慢慢坐起，冰冷的空氣蜂擁而上包裹著她穿著單衣的身體，喬書妍昏沈的意識立刻清醒了幾分，她拿起搭在被子上的外套穿了起來。
喬書妍穿好衣服拿起盆和牙刷杯子，輕輕地拉開房門，木門發生“吱呀”一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大聲。她回頭看了一眼睡著的倆人，顯然這倆人睡的很沈，開門的聲音並沒有打擾到她們丁點。
屋外的天幕是一片暗沈的藍色，淡淡的霧氣彌漫在這個安靜的農家小院裏，院墻外濃厚的霧氣籠罩著整個村莊。
喬書妍打了水洗漱過後去了廚房，推開廚房的門，視線所及之處朦朦朧朧的，只有最裏面的一扇小窗戶透進來一絲暗暗的光線，她摸索著進了廚房，走到竈臺邊放火柴的位置，拿出一盒火柴點燃了竈墻高處的煤油燈，終於廚房裏的各處都清晰可見。
對於喬書妍來說雖然看過不少次她人做飯的過程，但是實際操作卻是頭一回，她也沒打算做什麽覆雜的，就做上次吃過的東北大亂燉和貼在鍋邊的玉米餅子，平日裏，大多數時候吃的都是鹹菜就玉米糊糊，不說肉就是蔬菜之類的都是少有的，這幾日秋收，總要吃點好的讓人能有力氣上工不是。
大亂燉其實就是各色青菜，比如白菜蘿蔔土豆等蔬菜放上吉省特有的一種醬料燉成一鍋，是包括吉省在內的周圍幾個省份比較受歡迎的一道菜。
喬書妍從櫃子裏瓦了幾碗面粉倒進盆裏，隨後又去洗了白菜和蘿蔔，這才來到竈前開始燒火，放了一把引火的松針葉進竈肚裏點燃，又添上木材，等著木材燒起來後這才放下手中的火鉗去炒菜。
“吱呀”門被人推開，王麗從門外走了進來，喬書妍擡眼望去，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麽就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我來幫你燒火，順便看看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王麗看了一眼喬書妍手裏的動作，幾乎沒有出什麽大錯，除了鹽放的多了點，於是放下心來，坐在竈前燒火。
喬書妍嘴角一彎，臉上扯出一抹笑容道“我忙的過來，下次不用再起來幫我了”。
她心裏明白王麗是因為上次自己幫她燒火，所以在自己頭次做飯的時候來幫忙，喬書妍也沒有趕她回去，心裏領了這份好意，而且在她看來，人都是相互的，你幫我，我幫你，你對我好，我對你好，沒有哪一段美好感情會是一個人單方面的付出，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
鍋裏已經在冒著煙霧，喬書妍倒了一滴油進去，又切了蔥蒜丟進去，鍋裏面瞬間響起“滋滋”的聲音，蔥蒜的香味也隨著翻炒散發出來，倒進白菜蘿蔔後，喬書妍挖了一勺大醬進去，翻炒幾下倒入兩瓢水蓋上鍋蓋就可以貼玉米餅子了。
喬書妍和好面再沿著鍋邊貼上一圈玉米餅子後，天色已經大亮了，那邊的堂屋裏已經傳來了幾人起床的聲音。
等喬書妍做好飯後大家都已經起來了，飯菜一上桌屋裏的幾人便都圍上了桌，難得能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就是喬書妍自己看著都有些眼饞。
“唔，好香啊”
“書妍你好棒，第一次做飯居然做的這麽好”
喬書妍做飯的手藝看著很能糊弄人，起碼表面看著有模有樣的挺不錯，等到一入口，雖然味道略鹹了些，但是吃起來很是入味，叫幾個會做飯的勉強煮熟的好一頓誇。
“哎，仙女不只要入凡塵，還要入廚房啊”
程嬌嬌一手拿著一塊玉米餅子塞進嘴裏，另一邊手裏夾菜的速度也很迅速，邊吃著嘴裏還狀似無奈的感嘆道。
“仙女不只要下廚房還要下田地，只喝瓊漿玉液的仙女是沒有未來的”喬書妍眼裏漾出笑意，嘴角慢慢的勾起。
其餘幾人皆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倆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實在是太有趣了，真是讓人忍俊不禁，一個早飯吃的大家是笑聲連連。
幾人吃完早飯後又幫著喬書妍收拾了碗筷，大家一起出門去了地裏。
早上還彌漫著的霧氣此時已經散開了，是個艷陽高照的大晴天，氣溫都跟著回升了幾度，陽光也沒有夏日裏的火辣，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地裏今日的人很多，因是秋收的緣故，原本有些沒有上工的村人也都來了，畢竟秋收能賺到的工分可比平日裏多上不少，是以家家戶戶能出工的基本上都來了。
上了幾日的工了，村裏人的目光也不再時不時的落在幾個新來的知青身上，暗地裏卻還是有不少隱晦的視線凝在喬書妍的身上。
靠近田地的旁邊是一間放糧食的倉庫，每季收起來的糧食都是放在裏面，一些做農活的工具也是收納在倉庫裏。
在倉庫角落的屋檐下，江雪蘭死死盯著人群中的喬書妍，目光如同淬了毒藥一般，她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昨日裏她本是要給喬書妍一個教訓，卻沒想到挨了喬書妍兩巴掌還被踢進了河裏，江雪蘭從小就性格跋扈潑辣，她長這麽大向來只有她欺負別人，還沒有人能這樣對她，只要回想起那個場景她的心裏就如同燒起了一把憤怒的火焰，恨不得把喬書妍生吞活剝了。
對於這道憤怒仇恨的目光，喬書妍並沒有感受到，從小生活在別人的註視下，對於旁人的目光她已經學會無視，也能毫不在意。
喬書妍和程嬌嬌林娟倆人，分到了掰苞米的活兒，玉米地在大豆種植區域後方的另一塊地裏，隔著一條小路臨著高粱地，遠遠望去一人多高的玉米林和高粱林像個大大的迷宮一般，似乎走進去了就找不到出口。
三人並著另外幾個分到玉米地的人一起沿著小路向前走去，幾個村民在前面走著，三人在身後慢悠悠的跟著，很快就到了玉米林子。
“來，都過來俺們先說好分配工作”
這位穿著一件藍色薄棉襖的中年婦女顯然是個帶頭的人物，她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夥都到跟前，喬書妍三人也走上前去。
“你說吧秀芳，該咋弄？”
“對啊，你說該咋辦就咋辦”
被一群人圍著的陳秀芳不是第一次出頭，但凡每個季到了收成的時候，生產隊長安排好每塊地上工的人員，也會安排一個臨時小隊長管理，陳秀芳為人幹練爽快人緣不錯，正是顧逸安排的臨時隊長，一般人呢也隨她去分配，當然也不是沒有天生就不愛聽人吩咐的那一類人，聽生產隊長的也就罷了，她陳秀芳算什麽東西。
“俺們憑什麽聽你的，你算老幾啊”
人群中傳來一聲異樣的聲音，喬書妍轉過頭一看，原來是上次一個照面就說她是狐貍精的那位，穿了一身破舊的黑衣黑褲，臉上皮包著骨頭，精瘦的模樣看著很是刻薄。
這人也當真是個挑事精，不管面對誰都能照罵不誤，喬書妍上次沒有來得及罵回去，這人就跑了，是以三人站在一旁默默看著沒有走開，周圍的人群也跟著看起了熱鬧，在這個沒有電視沒有娛樂的年代，看八卦現場就是最大的樂趣。
“你不聽俺的沒關系，可俺是顧隊長給讓當的臨時小隊長，你有想法找顧隊長說去”
陳秀芳臉上表情一冷，帶著三分不耐，她也是村裏人自然是了解樊臘梅的性子，這人是二婚嫁到村裏來的，不僅刻薄前頭那位留下的子女，還連帶著對兩位老人也沒個好臉色，對自己帶來的女兒倒是疼愛的很，只是她這姑娘像極了她老娘，跟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潑辣刻薄性子。
“俺不找顧隊長，俺也不想聽你的”
樊臘梅一聽讓她找顧隊長，嘴巴一撇，翻著白眼轉過頭去。
“有的人呢是天生耳聾，這類人值得讓人同情，但是有的人卻是長了耳朵卻聽不懂人話，還不如自家養的看門狗，喚它一聲還知道回頭”
“你，你……”
喬書妍面上的表情淡淡的，說出口的話卻是毒的很，樊臘梅聽了硬是不知道如何反駁，畢竟人家也沒有指名道姓，要是自己沖上前去對號入座不是說明自己還不如一條狗，因而氣的臉色漲紅，胸口起伏不定，一副快要斷氣的模樣。
“噗嗤，噗嗤……”
周圍響起了一連串的噴笑聲，如此不留情面的笑聲讓樊臘梅的臉色更難看了，也不怪大家不給樊臘梅面子，實在是這個人平日裏太不會做人，周圍認識的幾乎得罪了個遍。
“好了，已經不早了，我們先安排好工作上工吧”
陳秀芳臉上含著笑意開口，看著樊臘梅被氣成那副模樣，心裏也是痛快不少，因此看著喬書妍幾人臉色都更和藹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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