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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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夜襲
被拒絕，陳氏也並未生氣，依舊溫婉和煦：“這裏說話不便，不能喝酒我們便去吃涮羊肉，邊吃邊說。”
“涮羊肉？”宋心慈漆黑的雙眸晶亮，自打來了這，她就再沒吃過火鍋，嘴巴都要淡出鳥來。
見她動搖，陳氏十分高興，面上卻不顯，依舊是那副溫水模樣：“那便走吧，若你喜歡涮羊肉，改日我親自給你做，保管比酒樓的更好吃。”
宋心慈動了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可否讓世子一道去？”
陳氏看一眼遠處時時註意這邊的應淮，看他神情便知他在擔心自己會傷害他的小嬌妻，便道：“那便一起吧！”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宋心慈高興的一蹦一跳回到應淮身邊，將陳氏的話轉述後滿眼期待的看著他，應淮雖不想擾了她的興致，卻也不得不提醒。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今日你若真去吃了陳氏這涮羊肉，只怕不久後便要還她這個人情。”
“嗯！”宋心慈點頭，“我知道，但我覺得李氏的毒不是她下的，但肯定與她有關。”
“你如何斷定？”
“今日上午，我們在問詢時我曾註意過她的表情，當時她聽到我提起李氏心肺發黑時立刻便緊張起來，那表情是緊張並非是害怕，若當真是她下的藥，她該是緊張害怕的，但她並未害怕。”宋心慈伸手拉起應淮手臂朝陳氏走過去，“也就是說她知曉此事，但並非是她下的藥。”
說完，她已經朝著看過來的陳氏瞇眼笑。
應淮蹙眉，滿臉都是拒絕，陳氏笑盈盈看向他：“我以為你不會答應呢！”
宋心慈微微蹙了蹙眉心，發覺陳氏雖面上笑的溫婉規矩，可眼底那隱忍的戀慕依舊被她清晰捕捉。
難不成陳氏心悅應淮？
宋心慈轉頭看應淮，卻見他面色冰冷，目光冷漠，唇角緊抿成一條線，明顯的不悅，她心裏卻興奮的很，頗有種意外吃到新鮮瓜的驚喜感，不曾想應淮這顏竟然少女少婦通吃。
她忽然低頭憋笑，盡管已經很努力了，依然控制不住顫抖的肩膀。
見她忽然發笑，應淮面色黑沈，冷聲問：“你笑什麽？”
“沒……沒什麽。”宋心慈連忙收住笑，卻依然眉眼彎彎，甚是好看。
應淮的心忽然就軟了，被她一路拉著上了馬車。
陳氏似是早料到她會答應，早早定了包房，她也是個出手闊綽的，竟是頂了最好的包房，也算是給足了宋心慈面子，當然，在此之前，她是斷然不會想到應淮會跟來的，她知曉應淮最是厭惡羊肉，不曾想他竟會為了這小姑娘忍受羊肉的味道。
陳氏果真要了羊肉涮鍋，宋心慈滿心期待，待看到只有白乎乎的清湯，並未有辣椒時好心情頓時萎了一半，但有的吃總比沒得吃好，好在該有的蘸料還是有的，倒也可以嘗嘗看。
應淮和陳氏都是在極重的規矩下成長的，自然遵循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兩人只默默用飯，不曾言語，宋心慈見應淮吃的少，也只用面前兩個素菜，便涮了羊肉給他。
見此，陳氏開口道：“世子他不……”
應淮微微擡眼，一個眼神便嚇的陳氏住了口。
宋心慈知曉有些人不吃羊肉，便問：“你不吃羊肉？那便給我吧！”
“吃。”應淮搶先一步將羊肉塞入口中，像是生怕被搶走一般，陳氏則看的目瞪口呆，完全無法相信。
宋心慈瞇眼笑，自己也吃的十分開心，一頓飯倒也用的十分愉快，待用飯結束，小二送了茶水點頭以及漱口潔牙的水便退了出去。
“你想說什麽便說吧！”宋心慈喝了口茶方才問道。
陳氏看一眼應淮，有些懼怕，但還是身體微微前傾，語氣懇切：“我希望相府的案子你們不要再查下去了。”
“為何？”
“這案子你們是查不出來的。”這話陳氏說的信誓旦旦。
宋心慈輕笑：“這天下還沒有查不出的案子，不過是有人刻意隱瞞罷了，可若是想查一樣能查出的。”
這命案若不熟關乎她自己、應淮和父親的性命，她當真是不想踏入丞相府一步。
陳氏見她固執，又轉頭看向應淮：“世子，宋姑娘心思單純，不谙世事，可你深知其中利害，為何不勸勸她？”
“為何要勸？”應淮反問，眼眸微垂，似是不耐，“她能查此案自然是我授意的，若你沒旁的話要說，我們便走了，這頓飯的錢已經付過。”
應淮說著人已經起身，伸手抓住宋心慈手腕便要走。
宋心慈詫異看著他，心裏對他越發敬佩了，陳氏連忙起身：“等等，我還有話要說。”
“說。”
陳氏緊張的捏緊帕子，目光卻看向宋心慈：“如今老相爺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相府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先前相爺說不查了便是這個意思，不若就看在相爺年邁的份上，這案子……就算了吧！”
“呵！”宋心慈只感覺無語至極，“我本以為嫂嫂你是為早日查出真兇，提供線索而來，眼下看來不過是為了隱藏兇手而來。莫非……你婆母所中之毒，當真是你下的？”
“不……不是我。”陳氏面色瞬間慘白，連連擺手，因為恐懼，雙膝一軟險些跪下，扶著桌面才穩住身形，“真的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你在怕什麽？還是說你們在隱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不……沒有的。”陳氏面如死灰，慌忙垂下眼睛。
“既然不是你，你又何必跳出來摻和這件事？如今已有兩人被害，人命關天，這事便是捅到陛下跟前，那也是要查的，若嫂嫂當真為相府考慮，倒不如實話實說。”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既是如此，那我們便告辭了。”宋心慈也不留戀，牽了應淮的手便走。
一路上應淮沈默不語，面色陰郁的仿若能滴出水來，宋心慈笑瞇瞇看著他：“今日讓你破費了哈。”
“你很開心？”
“那當然，好久沒吃過涮鍋了，雖然味道差了點意思，但還算湊合吧！”
應淮見她笑的滿足，陰郁的心情也一掃而空：“這已經是京城最好的涮鍋了，莫非你吃過更好的？”
“那是自然，我們那……”宋心慈忽然意識到說漏嘴，連忙改口，“我們家之前是做過的，比這個好吃多了，改日……你能吃辣嗎？”
“辣？”應淮滿臉疑惑，“那是什麽？”
宋心慈一陣無語，所以這裏是沒有辣椒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辣是什麽味道。
“無事無事，改日我做給你吃。”宋心慈尷尬笑笑，至於改日是什麽日，那便另說了。
“你擅庖廚？”
宋心慈連連擺手：“不擅不擅，只會這一道而已。”
這涮火鍋多簡單啊，不過是將買來的底料放入鍋中煮一煮，再加些特制調料，那便十分美味了，若是再能配上可樂雪碧，更是一絕，可惜這裏什麽都沒有。
“嗯，我記下了。”應淮鄭重的點頭，像是記住一件極為重大的事一般，瞬時便讓宋心慈心感亞歷山大。
宋心慈到家時已經人定初刻，一天下來她著實累的很，迷迷糊糊的任由半煙和桃雨服侍後便睡下了。
睡至半夜，宋心慈忽然被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吵醒，她眼睛還未睜開人已經自床上坐起來，她茫然環顧周圍發現自己依然身處鎮撫使府自己閨房內，心裏一陣疑惑，這什麽什麽都落後的古代怎麽會有警報聲？鐘聲還差不多。
“有危險。”腦海裏的系統尖聲提醒，方才那警報聲便是它發出來的。
宋心慈連忙起身，人還未下床，忽聽窗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她立刻赤腳轉進床榻邊的暗處躲起來，此處恰好可以看到一點門口情況。
她屏住呼吸，眼看著門栓被人以刀子從外打開，接著一名身著夜行衣的蒙面人悄然進入。
屋內未點燈，只有月光透過窗扇隱約照出床前一片亮光，宋心慈抓住床邊圍帳，看著黑衣人反手關上房門，隨即慢慢移動腳步。
“別沖動，對方武藝高強，你不是對手。”系統小聲提醒。
“我知道，你別說話。”宋心慈在腦中回應。
這刺殺雖然不會讓她真的死亡，但被刺中的那一刻還是很疼，更何況她死了，循環便會重啟，她感覺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豈能重來？
若是重來，還不知會有別的什麽變故，這一次循環已經拉父親入局，若是再拉別人入局，又該如何？
眼看著黑衣人越來越近，宋心慈握緊圍帳，待黑衣人一步竄到床前掀開被褥之際，她一步竄出，同時將手中圍帳纏繞在黑衣人頭上。
趁黑衣人慌亂掀開圍帳之際，她立刻朝門口跑去，拉開房門便沖出房間，鎮撫使夜裏是有巡邏護衛的，只要她大叫一聲，護衛便會立刻趕到。
宋心慈剛要張口，卻見黑衣人刀架在半煙脖子上挾持她出門：“你若敢叫，我便立刻殺了她。”
“小姐……”半煙剛開口，黑衣人的刀便在她細白的脖頸上拉出一道血痕，鮮血順著脖子流下。
“等等。”宋心慈連忙阻止，“我不叫。”
“你過來。”黑衣人壓低聲音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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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絕，陳氏也並未生氣，依舊溫婉和煦：“這裏說話不便，不能喝酒我們便去吃涮羊肉，邊吃邊說。”
“涮羊肉？”宋心慈漆黑的雙眸晶亮，自打來了這，她就再沒吃過火鍋，嘴巴都要淡出鳥來。
見她動搖，陳氏十分高興，面上卻不顯，依舊是那副溫水模樣：“那便走吧，若你喜歡涮羊肉，改日我親自給你做，保管比酒樓的更好吃。”
宋心慈動了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可否讓世子一道去？”
陳氏看一眼遠處時時註意這邊的應淮，看他神情便知他在擔心自己會傷害他的小嬌妻，便道：“那便一起吧！”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宋心慈高興的一蹦一跳回到應淮身邊，將陳氏的話轉述後滿眼期待的看著他，應淮雖不想擾了她的興致，卻也不得不提醒。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今日你若真去吃了陳氏這涮羊肉，只怕不久後便要還她這個人情。”
“嗯！”宋心慈點頭，“我知道，但我覺得李氏的毒不是她下的，但肯定與她有關。”
“你如何斷定？”
“今日上午，我們在問詢時我曾註意過她的表情，當時她聽到我提起李氏心肺發黑時立刻便緊張起來，那表情是緊張並非是害怕，若當真是她下的藥，她該是緊張害怕的，但她並未害怕。”宋心慈伸手拉起應淮手臂朝陳氏走過去，“也就是說她知曉此事，但並非是她下的藥。”
說完，她已經朝著看過來的陳氏瞇眼笑。
應淮蹙眉，滿臉都是拒絕，陳氏笑盈盈看向他：“我以為你不會答應呢！”
宋心慈微微蹙了蹙眉心，發覺陳氏雖面上笑的溫婉規矩，可眼底那隱忍的戀慕依舊被她清晰捕捉。
難不成陳氏心悅應淮？
宋心慈轉頭看應淮，卻見他面色冰冷，目光冷漠，唇角緊抿成一條線，明顯的不悅，她心裏卻興奮的很，頗有種意外吃到新鮮瓜的驚喜感，不曾想應淮這顏竟然少女少婦通吃。
她忽然低頭憋笑，盡管已經很努力了，依然控制不住顫抖的肩膀。
見她忽然發笑，應淮面色黑沈，冷聲問：“你笑什麽？”
“沒……沒什麽。”宋心慈連忙收住笑，卻依然眉眼彎彎，甚是好看。
應淮的心忽然就軟了，被她一路拉著上了馬車。
陳氏似是早料到她會答應，早早定了包房，她也是個出手闊綽的，竟是頂了最好的包房，也算是給足了宋心慈面子，當然，在此之前，她是斷然不會想到應淮會跟來的，她知曉應淮最是厭惡羊肉，不曾想他竟會為了這小姑娘忍受羊肉的味道。
陳氏果真要了羊肉涮鍋，宋心慈滿心期待，待看到只有白乎乎的清湯，並未有辣椒時好心情頓時萎了一半，但有的吃總比沒得吃好，好在該有的蘸料還是有的，倒也可以嘗嘗看。
應淮和陳氏都是在極重的規矩下成長的，自然遵循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兩人只默默用飯，不曾言語，宋心慈見應淮吃的少，也只用面前兩個素菜，便涮了羊肉給他。
見此，陳氏開口道：“世子他不……”
應淮微微擡眼，一個眼神便嚇的陳氏住了口。
宋心慈知曉有些人不吃羊肉，便問：“你不吃羊肉？那便給我吧！”
“吃。”應淮搶先一步將羊肉塞入口中，像是生怕被搶走一般，陳氏則看的目瞪口呆，完全無法相信。
宋心慈瞇眼笑，自己也吃的十分開心，一頓飯倒也用的十分愉快，待用飯結束，小二送了茶水點頭以及漱口潔牙的水便退了出去。
“你想說什麽便說吧！”宋心慈喝了口茶方才問道。
陳氏看一眼應淮，有些懼怕，但還是身體微微前傾，語氣懇切：“我希望相府的案子你們不要再查下去了。”
“為何？”
“這案子你們是查不出來的。”這話陳氏說的信誓旦旦。
宋心慈輕笑：“這天下還沒有查不出的案子，不過是有人刻意隱瞞罷了，可若是想查一樣能查出的。”
這命案若不熟關乎她自己、應淮和父親的性命，她當真是不想踏入丞相府一步。
陳氏見她固執，又轉頭看向應淮：“世子，宋姑娘心思單純，不谙世事，可你深知其中利害，為何不勸勸她？”
“為何要勸？”應淮反問，眼眸微垂，似是不耐，“她能查此案自然是我授意的，若你沒旁的話要說，我們便走了，這頓飯的錢已經付過。”
應淮說著人已經起身，伸手抓住宋心慈手腕便要走。
宋心慈詫異看著他，心裏對他越發敬佩了，陳氏連忙起身：“等等，我還有話要說。”
“說。”
陳氏緊張的捏緊帕子，目光卻看向宋心慈：“如今老相爺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相府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先前相爺說不查了便是這個意思，不若就看在相爺年邁的份上，這案子……就算了吧！”
“呵！”宋心慈只感覺無語至極，“我本以為嫂嫂你是為早日查出真兇，提供線索而來，眼下看來不過是為了隱藏兇手而來。莫非……你婆母所中之毒，當真是你下的？”
“不……不是我。”陳氏面色瞬間慘白，連連擺手，因為恐懼，雙膝一軟險些跪下，扶著桌面才穩住身形，“真的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你在怕什麽？還是說你們在隱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不……沒有的。”陳氏面如死灰，慌忙垂下眼睛。
“既然不是你，你又何必跳出來摻和這件事？如今已有兩人被害，人命關天，這事便是捅到陛下跟前，那也是要查的，若嫂嫂當真為相府考慮，倒不如實話實說。”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既是如此，那我們便告辭了。”宋心慈也不留戀，牽了應淮的手便走。
一路上應淮沈默不語，面色陰郁的仿若能滴出水來，宋心慈笑瞇瞇看著他：“今日讓你破費了哈。”
“你很開心？”
“那當然，好久沒吃過涮鍋了，雖然味道差了點意思，但還算湊合吧！”
應淮見她笑的滿足，陰郁的心情也一掃而空：“這已經是京城最好的涮鍋了，莫非你吃過更好的？”
“那是自然，我們那……”宋心慈忽然意識到說漏嘴，連忙改口，“我們家之前是做過的，比這個好吃多了，改日……你能吃辣嗎？”
“辣？”應淮滿臉疑惑，“那是什麽？”
宋心慈一陣無語，所以這裏是沒有辣椒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辣是什麽味道。
“無事無事，改日我做給你吃。”宋心慈尷尬笑笑，至於改日是什麽日，那便另說了。
“你擅庖廚？”
宋心慈連連擺手：“不擅不擅，只會這一道而已。”
這涮火鍋多簡單啊，不過是將買來的底料放入鍋中煮一煮，再加些特制調料，那便十分美味了，若是再能配上可樂雪碧，更是一絕，可惜這裏什麽都沒有。
“嗯，我記下了。”應淮鄭重的點頭，像是記住一件極為重大的事一般，瞬時便讓宋心慈心感亞歷山大。
宋心慈到家時已經人定初刻，一天下來她著實累的很，迷迷糊糊的任由半煙和桃雨服侍後便睡下了。
睡至半夜，宋心慈忽然被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吵醒，她眼睛還未睜開人已經自床上坐起來，她茫然環顧周圍發現自己依然身處鎮撫使府自己閨房內，心裏一陣疑惑，這什麽什麽都落後的古代怎麽會有警報聲？鐘聲還差不多。
“有危險。”腦海裏的系統尖聲提醒，方才那警報聲便是它發出來的。
宋心慈連忙起身，人還未下床，忽聽窗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她立刻赤腳轉進床榻邊的暗處躲起來，此處恰好可以看到一點門口情況。
她屏住呼吸，眼看著門栓被人以刀子從外打開，接著一名身著夜行衣的蒙面人悄然進入。
屋內未點燈，只有月光透過窗扇隱約照出床前一片亮光，宋心慈抓住床邊圍帳，看著黑衣人反手關上房門，隨即慢慢移動腳步。
“別沖動，對方武藝高強，你不是對手。”系統小聲提醒。
“我知道，你別說話。”宋心慈在腦中回應。
這刺殺雖然不會讓她真的死亡，但被刺中的那一刻還是很疼，更何況她死了，循環便會重啟，她感覺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豈能重來？
若是重來，還不知會有別的什麽變故，這一次循環已經拉父親入局，若是再拉別人入局，又該如何？
眼看著黑衣人越來越近，宋心慈握緊圍帳，待黑衣人一步竄到床前掀開被褥之際，她一步竄出，同時將手中圍帳纏繞在黑衣人頭上。
趁黑衣人慌亂掀開圍帳之際，她立刻朝門口跑去，拉開房門便沖出房間，鎮撫使夜裏是有巡邏護衛的，只要她大叫一聲，護衛便會立刻趕到。
宋心慈剛要張口，卻見黑衣人刀架在半煙脖子上挾持她出門：“你若敢叫，我便立刻殺了她。”
“小姐……”半煙剛開口，黑衣人的刀便在她細白的脖頸上拉出一道血痕，鮮血順著脖子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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