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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燈照亮旅行社門前的小圓窗，把刺眼的光斑投在墻上。
淩亂的腳步聲響起，從門前分散到四方。
不一會兒，有人走上臺階，用力地砸門：“哐哐哐！”
“哐哐哐！”
“誒，來啦！”姜姜一邊往門邊走，一邊假裝抱怨，“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上門啊？旅行社晚上不營業！”
然而外面的人只是砸門，並不言語。
“哢噠”一聲，門鎖彈開。
一股很大的力量掀開門板，黑衣人湧進來，瞬間站滿客廳的四面墻壁。
姜姜被這股沖擊力沖到一邊，好容易才站穩腳跟，她驚訝地看著門前，一個坐著金屬輪椅的男人正緩緩移動進來。
“恭迎老板！”四壁下的黑衣人同時鞠躬，發出掀翻屋頂的問候聲。
當然，這問候不是沖著姜姜來的，而是另一位老板——虱膏街街霸，聞名已久的地頭蛇，肉鋪老板。
肉鋪老板是坐輪椅的，這點認知大出姜姜意料之外，她不喜歡欺負殘疾人。
不過，很快，她就放棄了這樣的念頭。
兩邊走上來的黑衣人壓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肉鋪老板面前，動作非常粗魯。
“叫老板。”
姜姜不爽地拉起被拽歪的領子，擡起眼睛看向輪椅上的男人。
這男人看起來上了年紀，周身散發著不可忽視的氣場，就像姜姜以前在地星最討厭看的那種全是男人、黑邦和槍戰的電影裏出現的大佬一樣，身材依稀可見年輕時的壯碩，但現在完全松弛了，臉上兇狠的橫紋卻越來越明顯，寬闊的顴骨和鼓脹的太陽穴象征著他肆無忌憚充滿殺戮的生活，還有一雙小而奸猾的眼睛，閃爍著兇戾的光。
現在，這雙眼睛就以一種惡心的、品味著什麽的態度打量著姜姜。
“確實漂亮，就是小了點。”肉鋪老板評價道，好像他來這裏就是為了給姜姜的外貌打分一樣，“而且脾氣臭了點，不過，在我這裏是優點。”
說完，他厚重而遲緩地笑了兩聲，像豬打鳴。
姜姜也盯著肉鋪老板看了一會兒：“你就是肉鋪老板？”
“膽子也很大。”肉鋪老板饒有興味地舔了舔嘴唇，“很久沒見過這樣烈性的小鹿了。”
“呵呵，確實，”姜姜摸了摸下巴，“很醜，很胖，還很老，從外形上講和豬沒什麽分別，叫聲也是，很久沒見過這麽醜、胖、老還敢出來見人的煽豬了。”
肉鋪老板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一片死寂。
“你胡說什麽？！”姜姜身後的黑衣人沖上來，要堵住她的嘴。
姜姜卻輕盈地閃過他們，看著他們撞在一起。
托管已經啟動，接下來就是大殺四方了，姜姜也不想多廢話，為了準備這個戰場，她把家具全都挪走，騰出來足夠施展拳腳的空間……等等，那種感覺是什麽，好像有針刺在背上。
她猛地向前滑出一步，“砰！”
是槍響。
姜姜回過頭，她身後的黑衣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臉頰中間出現一個焦黑的槍洞，血和組織很快從中間流出來，打濕了脖子和衣領。
她的目光從兩個迎面撲來的黑衣人中間穿過，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老板，他面無表情，目光兇悍異常，垂在輪椅扶手上的肥厚手掌微微擡起，露出一個烏黑的槍口，是和金屬輪椅連接在一起的。
不妙，老板竟然有槍，格鬥術再強也比不過子彈一擊，她的想個辦法扭轉劣勢才行。
腦內的思考並沒有影響身體動作的行雲流水，她接連穿過幾重阻截，從客廳中間移動到靠近樓梯扶手的一邊，然後兩手抓住扶手一蕩，踢飛圍上來的黑衣人，順利來到衛生間門口。
沒錯，衛生間是個不錯的地方。
姜姜踢開門縫，“哧溜”一下鉆進去，打開消毒液罐子，把消毒液一股腦倒進馬桶，然後抄起馬桶旁的皮搋子，在裏面浸泡一番。
黑衣人上來一個，她搋一個，每個人臉上均勻地按上紅印，黑衣人痛苦地捂住眼睛，嘶嚎著後退。
很快，客廳裏哀嚎一片，衛生間防線卻絲毫沒有動搖。
“沒用的東西！”
姜姜聽到老板在客廳發怒，一連串“砰砰”聲後，哀嚎也消失了，整座房子安靜的落針可聞。
一個粗重的喘息聲接近衛生間的門：“出來。”
姜姜輕巧地跳上洗手臺，如貓兒般向後倒走，一直溜到櫃子上。
一連串密集的槍聲響起，門板、墻壁上出現許多彈孔，乍一看雜亂無章，但幾乎都在同樣的高度區間。
伏在櫃子上方的姜姜想，果然，那把槍和輪椅是一體的，而且無法拆卸，應該是作為防身武器開發的輪椅，只能擊打前方同一高度的目標，不能向上射擊。
“姜老板，我是來和你談生意的。”
沈默了一會兒，門外的肉鋪老板氣喘籲籲地說道，語氣似乎緩和了不少。
“你為什麽非要激怒我？如果我們聯手的話，肯定能做成一番大事業，你說對不對？”
可惜姜姜不是傻子，不會在這個時候出聲。
“旅游，不就是旅游，”肉鋪老板哼笑了兩聲，似乎十分不屑，“沒有人不喜歡旅游，尤其是你們這些漂亮的小妞，穿上自己喜歡的花裙子，拍些無所謂的照片，你們就心滿意足了，根本不知道世界的險惡……”
姜姜無聲地轉動皮搋子，在空中尋找方便出手的角度。
“你以為你背後的人為什麽要讓你來這裏開旅行社？嗯？你不過是一個漂亮的工具罷了，撬開這片有毒的地殼，你會發現什麽？一個有毒的地芯！你會淒慘的死去，漂亮的臉蛋變成一塊一塊，變異蟑螂在你身上爬來爬去，我們還得浪費水泥澆在你身上。”
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裏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看來你是沒法說話了，別怕，我的寶貝小鹿，爸爸馬上就進去……”肉鋪老板又換上一副油膩膩的語氣。
衛生間的門慢慢打開，肉鋪老板轉動輪椅，頂著門板向前，忽然間，他停住了。
衛生間裏空無一人，並沒有他想象中血流成河的場面。
他感到不妙，轉動輪椅想要退出去，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挪動不了分毫，他被卡住了！
就在這時，一股勁風從斜上方撲來，一個圓圓的、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的黑影照著肉鋪老板的肥臉蓋下來，他的臉被沖擊朝後撞去，後腦勺重重磕在輪椅靠背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好像肥肉凍撞在鐵板上。
刺鼻的液體順著淚溝流下來，一直流到嘴裏，眼睛張開就像針紮一樣劇痛，閉上也好不到哪去，肉鋪老板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嚎叫。
姜姜雖然沒聽過殺豬叫，但她的評價是，應該差不多了。
她輕盈地從櫃子地上跳下來，快步來到輪椅前，揪住肉鋪老板的肩衣，把他從輪椅上掀到地板上。
肉鋪老板依然捂住眼睛痛苦嚎叫，嘴裏咒罵著難以入耳的汙言穢語，不過姜姜一點不介意，她一腳一腳踢著地上扭動的大肥肉，直到把他踢到洗手臺下面，和金屬輪椅保持安全距離。
“求求你，求求你，小姑娘，饒了我，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肉鋪老板的聲音虛弱下來，從咒罵轉為哀求，因為他發現能沖進來救自己的那些打手，都被自己發脾氣時打死打殘了，他現在只是一個從輪椅上滾下來的無助殘疾人。
“求人不是你這麽求的，”姜姜一腳一腳把溢出來的肥肉踢回去，“語氣誠懇點，來，跟我說：媽媽我錯了，求媽媽饒了老臭豬吧。”
肉鋪老板哽了一下，似乎被弄懵了，但肚子上被一腳一腳踢得快穿了，他只能說：“媽媽，我錯了，求媽媽饒了寶貝老臭豬吧！”
“yue，誰讓你加寶貝的，重說！”姜姜惡心的一哆嗦，加大腳上的力量。
“媽媽，我錯了，求媽媽饒了老臭豬吧！”
“也怪惡心的。”姜姜又踹了肉鋪老板兩腳，這才轉過身去，檢查起輪椅上的機關來，這金屬輪椅看起來不止一處機關，玄妙頗多，怪不得走路都困難的肉鋪老板能借著它的力量鎮壓身邊那麽多高壯的打手。
當然，姜姜相信，肉鋪老板能坐穩虱膏街街霸的位置這麽多年，肯定在別的方面也有兩把刷子，就他剛才在衛生間門外為了試探自己說的那些話，信息量就非常大，他知道的事情，遠遠超出一個街霸該知道的。
“啪嗒-哢”！
姜姜推拉幾個部件，金屬輪椅服帖地折疊起來，她把它放在門背後，肉鋪老板絕對夠不到的地方。
“求求……媽媽……你想要什麽我……老臭豬都可以給你……求求你……饒了我吧……”其間，肉鋪老板還縮在水池下面斷斷續續地哀求著。
姜姜忽然想到什麽，回過頭，看向肉鋪老板：“對了，你有興趣報名旅游嗎？”
“……啊？”
“你剛才不是說沒有人不喜歡旅游嗎？還有什麽世界的險惡什麽的……好像對這方面很了解的樣子呢。對了，你還有狩獵隊，那你肯定知道很多這地方的路線吧？”
姜姜一拍手，覺得自己這創意簡直是神來之筆。
不等肉鋪老板回答，她就詢問系統，社裏能定的最貴的團是什麽，有什麽條件。
“那就這麽決定了，我們旅行社可以制定的最高規格旅游團，我定給你，一共500金幣，去哪兒完全由你定，但必須是那種壯觀、罕見、絕美的景點，你同意的話，我們立刻出旅游計劃，現在就上路，怎麽樣？”
姜姜在水池前蹲下來，雙手合十，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滿期待地望著肉鋪老板：“我們聯手肯定能做成大生意的，不是嗎？”
肉鋪老板一哆嗦，懷疑自己是不是瞎了，才會覺得這小姑娘嬌軟又可愛，這明明就是惡魔，地殼深淵裏爬出來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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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亂的腳步聲響起，從門前分散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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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
“誒，來啦！”姜姜一邊往門邊走，一邊假裝抱怨，“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上門啊？旅行社晚上不營業！”
然而外面的人只是砸門，並不言語。
“哢噠”一聲，門鎖彈開。
一股很大的力量掀開門板，黑衣人湧進來，瞬間站滿客廳的四面墻壁。
姜姜被這股沖擊力沖到一邊，好容易才站穩腳跟，她驚訝地看著門前，一個坐著金屬輪椅的男人正緩緩移動進來。
“恭迎老板！”四壁下的黑衣人同時鞠躬，發出掀翻屋頂的問候聲。
當然，這問候不是沖著姜姜來的，而是另一位老板——虱膏街街霸，聞名已久的地頭蛇，肉鋪老板。
肉鋪老板是坐輪椅的，這點認知大出姜姜意料之外，她不喜歡欺負殘疾人。
不過，很快，她就放棄了這樣的念頭。
兩邊走上來的黑衣人壓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肉鋪老板面前，動作非常粗魯。
“叫老板。”
姜姜不爽地拉起被拽歪的領子，擡起眼睛看向輪椅上的男人。
這男人看起來上了年紀，周身散發著不可忽視的氣場，就像姜姜以前在地星最討厭看的那種全是男人、黑邦和槍戰的電影裏出現的大佬一樣，身材依稀可見年輕時的壯碩，但現在完全松弛了，臉上兇狠的橫紋卻越來越明顯，寬闊的顴骨和鼓脹的太陽穴象征著他肆無忌憚充滿殺戮的生活，還有一雙小而奸猾的眼睛，閃爍著兇戾的光。
現在，這雙眼睛就以一種惡心的、品味著什麽的態度打量著姜姜。
“確實漂亮，就是小了點。”肉鋪老板評價道，好像他來這裏就是為了給姜姜的外貌打分一樣，“而且脾氣臭了點，不過，在我這裏是優點。”
說完，他厚重而遲緩地笑了兩聲，像豬打鳴。
姜姜也盯著肉鋪老板看了一會兒：“你就是肉鋪老板？”
“膽子也很大。”肉鋪老板饒有興味地舔了舔嘴唇，“很久沒見過這樣烈性的小鹿了。”
“呵呵，確實，”姜姜摸了摸下巴，“很醜，很胖，還很老，從外形上講和豬沒什麽分別，叫聲也是，很久沒見過這麽醜、胖、老還敢出來見人的煽豬了。”
肉鋪老板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一片死寂。
“你胡說什麽？！”姜姜身後的黑衣人沖上來，要堵住她的嘴。
姜姜卻輕盈地閃過他們，看著他們撞在一起。
托管已經啟動，接下來就是大殺四方了，姜姜也不想多廢話，為了準備這個戰場，她把家具全都挪走，騰出來足夠施展拳腳的空間……等等，那種感覺是什麽，好像有針刺在背上。
她猛地向前滑出一步，“砰！”
是槍響。
姜姜回過頭，她身後的黑衣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臉頰中間出現一個焦黑的槍洞，血和組織很快從中間流出來，打濕了脖子和衣領。
她的目光從兩個迎面撲來的黑衣人中間穿過，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老板，他面無表情，目光兇悍異常，垂在輪椅扶手上的肥厚手掌微微擡起，露出一個烏黑的槍口，是和金屬輪椅連接在一起的。
不妙，老板竟然有槍，格鬥術再強也比不過子彈一擊，她的想個辦法扭轉劣勢才行。
腦內的思考並沒有影響身體動作的行雲流水，她接連穿過幾重阻截，從客廳中間移動到靠近樓梯扶手的一邊，然後兩手抓住扶手一蕩，踢飛圍上來的黑衣人，順利來到衛生間門口。
沒錯，衛生間是個不錯的地方。
姜姜踢開門縫，“哧溜”一下鉆進去，打開消毒液罐子，把消毒液一股腦倒進馬桶，然後抄起馬桶旁的皮搋子，在裏面浸泡一番。
黑衣人上來一個，她搋一個，每個人臉上均勻地按上紅印，黑衣人痛苦地捂住眼睛，嘶嚎著後退。
很快，客廳裏哀嚎一片，衛生間防線卻絲毫沒有動搖。
“沒用的東西！”
姜姜聽到老板在客廳發怒，一連串“砰砰”聲後，哀嚎也消失了，整座房子安靜的落針可聞。
一個粗重的喘息聲接近衛生間的門：“出來。”
姜姜輕巧地跳上洗手臺，如貓兒般向後倒走，一直溜到櫃子上。
一連串密集的槍聲響起，門板、墻壁上出現許多彈孔，乍一看雜亂無章，但幾乎都在同樣的高度區間。
伏在櫃子上方的姜姜想，果然，那把槍和輪椅是一體的，而且無法拆卸，應該是作為防身武器開發的輪椅，只能擊打前方同一高度的目標，不能向上射擊。
“姜老板，我是來和你談生意的。”
沈默了一會兒，門外的肉鋪老板氣喘籲籲地說道，語氣似乎緩和了不少。
“你為什麽非要激怒我？如果我們聯手的話，肯定能做成一番大事業，你說對不對？”
可惜姜姜不是傻子，不會在這個時候出聲。
“旅游，不就是旅游，”肉鋪老板哼笑了兩聲，似乎十分不屑，“沒有人不喜歡旅游，尤其是你們這些漂亮的小妞，穿上自己喜歡的花裙子，拍些無所謂的照片，你們就心滿意足了，根本不知道世界的險惡……”
姜姜無聲地轉動皮搋子，在空中尋找方便出手的角度。
“你以為你背後的人為什麽要讓你來這裏開旅行社？嗯？你不過是一個漂亮的工具罷了，撬開這片有毒的地殼，你會發現什麽？一個有毒的地芯！你會淒慘的死去，漂亮的臉蛋變成一塊一塊，變異蟑螂在你身上爬來爬去，我們還得浪費水泥澆在你身上。”
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裏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看來你是沒法說話了，別怕，我的寶貝小鹿，爸爸馬上就進去……”肉鋪老板又換上一副油膩膩的語氣。
衛生間的門慢慢打開，肉鋪老板轉動輪椅，頂著門板向前，忽然間，他停住了。
衛生間裏空無一人，並沒有他想象中血流成河的場面。
他感到不妙，轉動輪椅想要退出去，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挪動不了分毫，他被卡住了！
就在這時，一股勁風從斜上方撲來，一個圓圓的、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的黑影照著肉鋪老板的肥臉蓋下來，他的臉被沖擊朝後撞去，後腦勺重重磕在輪椅靠背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好像肥肉凍撞在鐵板上。
刺鼻的液體順著淚溝流下來，一直流到嘴裏，眼睛張開就像針紮一樣劇痛，閉上也好不到哪去，肉鋪老板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嚎叫。
姜姜雖然沒聽過殺豬叫，但她的評價是，應該差不多了。
她輕盈地從櫃子地上跳下來，快步來到輪椅前，揪住肉鋪老板的肩衣，把他從輪椅上掀到地板上。
肉鋪老板依然捂住眼睛痛苦嚎叫，嘴裏咒罵著難以入耳的汙言穢語，不過姜姜一點不介意，她一腳一腳踢著地上扭動的大肥肉，直到把他踢到洗手臺下面，和金屬輪椅保持安全距離。
“求求你，求求你，小姑娘，饒了我，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肉鋪老板的聲音虛弱下來，從咒罵轉為哀求，因為他發現能沖進來救自己的那些打手，都被自己發脾氣時打死打殘了，他現在只是一個從輪椅上滾下來的無助殘疾人。
“求人不是你這麽求的，”姜姜一腳一腳把溢出來的肥肉踢回去，“語氣誠懇點，來，跟我說：媽媽我錯了，求媽媽饒了老臭豬吧。”
肉鋪老板哽了一下，似乎被弄懵了，但肚子上被一腳一腳踢得快穿了，他只能說：“媽媽，我錯了，求媽媽饒了寶貝老臭豬吧！”
“yue，誰讓你加寶貝的，重說！”姜姜惡心的一哆嗦，加大腳上的力量。
“媽媽，我錯了，求媽媽饒了老臭豬吧！”
“也怪惡心的。”姜姜又踹了肉鋪老板兩腳，這才轉過身去，檢查起輪椅上的機關來，這金屬輪椅看起來不止一處機關，玄妙頗多，怪不得走路都困難的肉鋪老板能借著它的力量鎮壓身邊那麽多高壯的打手。
當然，姜姜相信，肉鋪老板能坐穩虱膏街街霸的位置這麽多年，肯定在別的方面也有兩把刷子，就他剛才在衛生間門外為了試探自己說的那些話，信息量就非常大，他知道的事情，遠遠超出一個街霸該知道的。
“啪嗒-哢”！
姜姜推拉幾個部件，金屬輪椅服帖地折疊起來，她把它放在門背後，肉鋪老板絕對夠不到的地方。
“求求……媽媽……你想要什麽我……老臭豬都可以給你……求求你……饒了我吧……”其間，肉鋪老板還縮在水池下面斷斷續續地哀求著。
姜姜忽然想到什麽，回過頭，看向肉鋪老板：“對了，你有興趣報名旅游嗎？”
“……啊？”
“你剛才不是說沒有人不喜歡旅游嗎？還有什麽世界的險惡什麽的……好像對這方面很了解的樣子呢。對了，你還有狩獵隊，那你肯定知道很多這地方的路線吧？”
姜姜一拍手，覺得自己這創意簡直是神來之筆。
不等肉鋪老板回答，她就詢問系統，社裏能定的最貴的團是什麽，有什麽條件。
“那就這麽決定了，我們旅行社可以制定的最高規格旅游團，我定給你，一共500金幣，去哪兒完全由你定，但必須是那種壯觀、罕見、絕美的景點，你同意的話，我們立刻出旅游計劃，現在就上路，怎麽樣？”
姜姜在水池前蹲下來，雙手合十，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滿期待地望著肉鋪老板：“我們聯手肯定能做成大生意的，不是嗎？”
肉鋪老板一哆嗦，懷疑自己是不是瞎了，才會覺得這小姑娘嬌軟又可愛，這明明就是惡魔，地殼深淵裏爬出來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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