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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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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聽謝知斐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符彭陽不僅沒有緩解自己的焦慮,反而更加焦慮了。

求助謝知斐不成,他決定求助鄔聲。

但在他求助鄔聲的話出口之前,只見鄔聲對正朝他們走過來的婁金良導演說道:“導演,我剛剛拍的真的沒有問題嗎?”

婁金良也不客氣:“你不用反思自己,問題都出在小符身上。”

符彭陽:“……”導演,你真的好不給我留面子。

鄔聲聞言表情放松許多,他又轉向謝知斐:“謝老師,這場打戲還能拍的更漂亮一點嗎?”

對鄔聲來說。

謝知斐就是行走的活菩薩。

能爆金幣不說,還能掉落經驗值。

雖然剛剛導演說他那段表演沒有問題,但多問問總沒壞處。

符彭陽:“……”

“你演的那麽好,還要學習嗎?”符彭陽痛苦望天,“聲聲,給我留點活路吧!”

說完符彭陽自己想到什麽,忽然看向謝知斐,做出了拜托的手勢:“也請不顧蕭和光死活的江槐老師,給我留一條活路。”

婁金良:“有心思耍寶,看來你對一會兒要拍的打戲是很有信心了。”

符彭陽:“沒有沒有。”

“對了。”符彭陽問,“導演,劇組有沒有對外說明我的打戲是謝老師做我武替,幫忙拍攝的啊。”

“還沒呢。”

符彭陽:“!!!”

符彭陽:“這可不興拖啊!”

這萬一他的粉絲誤以為這些打戲都是他親身上陣,興沖沖地拿著打戲片段去找其他人安利,結果到頭來卻發現他用了武替,武替還是謝知斐,那他可以直接原地退圈了。

婁金良:“我心裏有計劃。”

婁金良說:“我打算觀察一下你到底能不能拍打戲,要是不能,到時候和江槐的對手戲,說不定又得找其他人來給你當武替。”

說著說著,婁金良的目光就移到了鄔聲的身上。

符彭陽:“……”

他真誠道:“導演,我還是建議你提前把我的打戲不是我拍的這件事告訴觀眾。不然,你可能是想讓我死。”

符彭陽估計鄔聲現在的粉絲也不少了,他要是搶了謝知斐的功勞再搶了鄔聲的功勞,一人一口唾沫能把他淹死。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說。”婁金良看了眼時間,說:“再給你半個小時,你和鄔聲磨合一下,等磨合好了再進行拍攝。”

說完,婁金良又拍了拍攝影師的肩膀:“剛剛你拍的那段視頻發給我,我發條視頻去。”

《與君》每周更新兩集,不更新的時間,觀眾就指望著劇組發布的一些物料活著。

劇組平均每天會更新兩三條拍攝花絮,視頻的瀏覽量和點讚量比很多流量明星還要多。

今天這條視頻一發出去,點讚很快破萬。

這還是劇組第一次發布符彭陽、鄔聲和謝知斐三個人的花絮。

[符彭陽看鄔聲的那個眼神要笑死我,發現已經考了滿分的學霸還在覆習上一次考試的知識點的表情哈哈哈]

[笑死,怪不得婁金良被人說是片場暴君,這張嘴巴可真毒啊——你不用反思自己,問題都出在小符身上。嘖嘖嘖,小符落淚]

[真實愛憐小符]

[感覺蕭和光的演員和蕭和光有種莫名重合的氣質,地主家的傻大兒的感覺]

[沈驚淙!我眼裏只有沈驚淙!他真的好美prprpr]

[劇組的氛圍好好!!!]

[笑死了,小符真的好害怕別人不知道打戲不是他自己拍的哈哈哈哈,另外,謝知斐是真牛批]

[謝知斐厲害,鄔聲也很厲害啊!!!我還以為鄔聲也是用替身,沒想到他是自己上啊]

[一開始以為他只有臉好看……沒想到那麽強]

[所以說,劇裏面沈驚淙打蕭和光,江槐打蕭和光,沈驚淙打江槐,都是鄔聲和謝知斐兩個人拍的是嗎?兩個人拍出三個人的故事,莫名有點子好嗑怎麽回事]

[你們都沒註意到謝知斐在暗戳戳做什麽嗎,又是幫忙整理袖子又是幫忙整理衣擺的,他這是兼職武指還兼職造型師嗎!]

[拍個戲的同時兼職鄔聲的個人助理(這一對沒人嗑的話我先嗑了)]

[早就嗑上了劇裏江槐是沈驚淙聽話的狗就算了,劇外怎麽謝知斐還在聽話]

[沈驚淙這個演員是新人嗎?看他演的那麽好,我還以為他是哪個戲劇學院的學生來著]

[什麽!不是戲劇學院的學生嗎!]

[怪不得謝知斐會比較關照他,實力強的人總喜歡和實力強的一起玩的]

[小符:懷疑你在罵我但我沒有證據]

[好像是純素人,之前有個帖子被人扒出來了,說是幫朋友問問,因為一雙眼睛長得好看被選中去試鏡要註意些什麽,很多人都懷疑那個帖子裏說的是鄔聲,時間線能對得上]

當小茂刷到這條視頻,並且翻出評論區裏的這條評論時,他心跳差點一停。

他火速翻出了早就被他忘記的那個帖子。

那個回帖走向逐漸走歪的帖子,不知道哪個時刻被人挖了出來,又經過營銷號的傳播,現在已經蓋了有幾百層。

有來打卡合影的。

有在見證歷史的。

有在裏面哈哈哈的。

有喊樓主出來,給他們解釋一下,帖子裏他提到的那個朋友到底是不是鄔聲的。

小茂真切地意識到一件事情,以現在《與君》劇集播出的情況,鄔聲這個名字連同“沈驚淙”這個角色名,已然成為了流量密碼,連他這個陳年舊貼都能被扒出來飛速傳播。

這讓小茂非常緊張地翻了翻自己這個發帖的賬號都回過什麽貼,發表過什麽言論。

萬一因為他發表過什麽不當言論,成為鄔聲的賽博案底就不好了。

檢查了一番,除了吐槽考試周的時候罵的比較臟,別的沒什麽。

小茂放心了。

……

劇組最後還是讓謝知斐作為武替,替符彭陽完成了幾個動作。

而看到拍攝效果的符彭陽徹底擺爛了。

謝知斐拍出來的效果確實比他自己上要好很多,哪怕他已經提前練習了幾十遍。

說起來,能找到好的武替完成打戲,是他占了便宜,他就不為了自己奇怪的自尊心,非得執著於自己去拍打戲了。

在鄔聲和謝知斐拍打戲時,符彭陽就在旁邊觀摩。

這一次,打戲一條過了。

此情此景,令符彭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就在他陷入自暴自棄時,將腦袋埋入膝蓋時,一把折扇忽然在他眼前晃了晃。

符彭陽擡頭,只見鄔聲坐到了他的身旁,歪頭看著他說:“導演說,之後你和其他人的打戲也用替身。”

符彭陽看了一眼鄔聲的身後,理應出現在鄔聲身後的謝知斐沒有出現,再往不遠處一瞧,謝知斐正在和婁金良一起檢查剛剛的拍攝畫面。

符彭陽苦澀笑笑:“行。”

他應得雖然幹脆,但心裏著實難過,嘆氣說:“哎,接這個劇本時,我最想拍的就是打戲了。”

鄔聲聞言一副認真傾聽的表情,符彭陽就繼續往下說了:“但你和謝知斐能讓拍攝的效果變得更好,讓你們來拍才是對的。”

鄔聲問:“那你以後還想拍打戲嗎?”

“當然想啊!”符彭陽道,“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接蕭和光這個角色,我感覺他特別像我,拯救世界的夢想誰沒有過啊。感覺演這種角色把我的一腔熱血都召喚出來了。”

鄔聲羞愧道:“我沒有過。”

他只想活著。

鄔聲又道:“要不要我陪你練打戲?”

符彭陽感動地看向他:“可以嗎?”

“嗯。”鄔聲看向謝知斐的背影,說道,“謝老師這次在劇組裏,能陪我練習,但等到劇拍完之後,他應該會很忙吧,但我還想練練。”狡兔三窟,雖然小茂說最近給他遞劇本的很多,不愁沒戲拍,但鄔聲還是想多給自己整幾條再就業的路。

“他當然很忙。”符彭陽明白了鄔聲的意思,“你是說,想找個練習的搭子,所以想找我是嗎?”

鄔聲點了點頭。

“我完全可以!”符彭陽說,“不過到時候,你未必不忙哦。”

雖然現在符彭陽不是特別清楚《與君》到底火成什麽程度了,但他看到劇組所在的私人農莊外,多了不少安保和警戒線,好像有不少狗仔、媒體、代拍潛伏到了附近。

這個劇播完之後,大家都會升咖,都忙也說不定。

“到時候再約時間吧。”鄔聲道。

符彭陽點了點頭。

鄔聲走後,符彭陽正感慨著,就見到身邊有一道怨懟的視線盯著他看。

一偏頭,只見甄柯皺眉站在一旁。

“甄老師。”符彭陽略微有些心虛,他道,“不是我主動找鄔聲啊!是他來找我的。你說過的讓我保持距離的事情,我做到了的。”

甄柯坐到符彭陽一旁,說道:“我知道。”

他讓符彭陽保持距離,倒也不是單單為了心裏嗑CP的那點私欲。

“你太容易將戲外的情緒帶到戲裏了。”甄柯道,“你可要記牢了 ,在蕭和光眼裏,沈驚淙從來都不是朋友。而且蕭和光對沈驚淙的痛恨與厭惡是一步步增進的,像你剛剛那一場戲,眼底沒點魚死網破的恨意怎麽能行?”

太容易將戲外的情緒帶到戲裏這點,符彭陽沒法反駁。

但去討厭鄔聲,他也做不到啊!!!

每次開拍之前,符彭陽都要給自己洗腦,那不是鄔聲,那是沈驚淙,打傷他姐夫,殺了梅如雪的沈驚淙,念叨好幾遍才能入戲。

符彭陽感慨道:“甄老師,我現在覺得,你要是讓我演江槐這個角色,可能要更合適一些。”

剛剛走到附近的謝知斐:“……”

“為什麽這麽說?”謝知斐問。

“因為我能理解江槐啊。”符彭陽道,“剛剛和鄔聲聊了一會兒天,我更理解江槐了。”

謝知斐:“……”

甄柯看不過去了,拍了符彭陽的腦袋一把:“你以為江槐好演,那是你沒看到江槐的劇本。你還是好好琢磨著怎麽把蕭和光演好吧。”

“我是沒看過劇本,可我能猜出來一點啊。”符彭陽道,“沈驚淙肯定將自己好的那一面都展現給他了,所以江槐才一直追在他身邊,不是嗎?”

甄柯直接笑了起來:“別亂猜了,你再猜,我怕你要幹擾謝老師的狀態了。”

劇裏的蕭和光知道多少劇情,劇外飾演這個角色的符彭陽就知道多少劇情。

符彭陽的這些猜測,在甄柯看來,全部沒有意義。

“咦。”符彭陽驚訝問,“我什麽時候能幹擾到謝老師的狀態了,你也太看不起謝老師了。而且要是被幹擾到了也好說,謝老師,您多去找鄔聲聊聊天,找找狀態嗷。”

甄柯:“……你可太有智慧了。”

符彭陽:“這是在誇我嗎?”

甄柯:“是在誇你,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你們聊。”一直沒出聲的謝知斐到這會兒終於出聲了,聲音聽起來還帶著些許笑意,“我去找狀態了。”

這段花絮被攝影師的攝像機誠實地記錄了下來。

從甄柯出現,到聊天結束,這一段視頻作為花絮,在下一集播出的前一天發布了出去。

[符彭陽身邊那個甄老師是誰?編劇嗎?]

[是編劇大大!]

[哇塞,編劇好了解符彭陽啊,之前合作過的就是不一樣]

[聽說《與君》的拍攝策略和其他劇組很不一樣,每個演員都拿到了自己的專屬劇本,我看符彭陽拿到的劇本信息面好像不太全啊,聽起來他不知道的有點多]

[哇哦,那豈不是主演知道的比觀眾還少,有意思]

[我有種詭異的直覺,甄柯也在嗑有聲知年吧!]

[看看一開始甄柯想刀符彭陽的眼神就知道了哈哈哈]

[看看甄柯看謝知斐找找狀態的背影露出的姨母笑有多閃耀就知道了]

[我去找找狀態哈哈哈哈,謝知斐真的很會給自己找名目哈哈哈哈]

[明天《與君》就要更新了,搓手手搓手手,之前看花絮,打戲好像拍的很漂亮]

次日,《與君》準時播出。

這是up主瘋狂撿素材的一集。

不管是沈驚淙和六戊老人的那場打戲,還是沈驚淙難得一見的戰損妝,還是後面沈驚淙和蕭和光的那場打戲,都給up主們提供了大量的珍貴剪輯素材。

也是沈蕭黨過年的一集。

雖說最後沈驚淙把蕭和光丟下黑龍沼著實有些無情,但嗑正派*反派的CP,本來就是逆天而行,小小虐點,不足為懼。

沒什麽江槐和沈驚淙的對手戲,“驚準江落”目前只能靠官方發布的幾個花絮活著。

於是他們天天跑到劇組的微博底下,一催劇集更新,二催花絮更新。

恨不得能開著24h的直播鏡頭看劇組的真實拍攝情況。

結果還真把劇集催出來了。

為了回報觀眾的熱情,再加上由鄔聲和謝知斐負責了大部分打戲場景之後,劇組的拍攝進度一日千裏,沒有後顧之憂,劇組在一周兩集的分量播完之後,提前放出了一集。

這一集是婁金良從業以來拍的最滿意的一集,他在拍攝現場時看演員飆戲就看得很痛快。

他很期待播出之後的觀眾反應。

被丟下黑龍沼之後,蕭和光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

他傷了筋脈,武功盡廢,可還是憑著最後一口氣,從黑龍沼裏爬了出來。

活是活了,本事也沒了。這時的他,孱弱到連路上的幾歲小兒都可以欺負。蕭和光自覺無顏回家面對爹娘,隱姓埋名,在路上流浪茍活。

沒有江槐,也沒有梅如雪,蕭和光過了一段格外狼狽的日子。

他有很多次想死,可人倒黴起來,連死都死不成。

轉機發生在冬日過後的一個春天,蕭和光將自己僅剩的半個饅頭分給了一個老乞丐。

老乞丐丟給了他一本書。

說是本沒用的秘籍。

那書上說,想要練成神功,必先自毀筋脈。

老乞丐說,哪有一個武林高手是毀了筋脈的,這書一看就是本假的武林秘籍,騙人的。

他讓蕭和光拿去賣了廢紙,興許還能換來一文銅錢,也算他報答了蕭和光這半個饅頭的恩情。

蕭和光也沒把這本秘籍當回事,他也沒見過上來就讓人自毀筋脈的書,可他筋脈已毀,練不練都無所謂,就以一種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翻看起這本教人練成血海劍的騙人書來。

不練則已,一練,蕭和光便驚訝地發現,這竟然真是本有用的書!

蕭和光越練越心驚,越練越心喜。

這本書,只因為練功的條件太過離奇,要讓一個已經小有所成的修士自廢筋脈,從頭練起,以至於無人敢練,將自己淪落成了一本假秘籍。

畢竟,哪有一個小有所成的修士敢冒著那麽大的風險自毀筋脈的!

換了之前,蕭和光也不敢,但他被沈驚淙丟下黑龍沼,筋脈已毀,這世上沒人比他更適合練血海劍。

天大的喜事砸到了他的頭上。

一年之後,蕭和光練成了血海劍。

比起一年之前被沈驚淙丟進黑龍沼之前,更是功力大漲。

之後半年,蕭和光先是回了一趟天淩宗,之後,重新踏上了尋找沈驚淙的路。

他聽有見過沈驚淙的人說,沈驚淙身邊還跟著一個人,一邊眉毛是斷眉。

聽上去像是江槐。

而望劍宗那邊,也收到了梅如雪寄來的密信。

江槐與梅如雪活著的消息,令蕭和光又喜又怕。

怕只怕,這二人在冷血無情的沈驚淙手裏,正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沈驚淙的蹤跡依舊如同之前一樣飄忽不定,只是這些年,他手上沾了更多的血,有了更多的仇人,這一路,有人自發地給蕭和光送來沈驚淙的消息。

蕭和光一路走來,懲惡揚善,幫扶百姓,“血海劍”的名號也越來越大。

他就要找到沈驚淙了。

與其同時,北城山上的一座小木屋裏。

沈驚淙抓到了一只信鴿,將信取出來之後,丟到了江槐的懷裏。

“念給我聽。”

江槐看完紙條,臉色一變,將紙條在手指間捏碎。

他道:“蕭和光即將找上門來,他練成了血海劍。”

“血海劍?”沈驚淙笑了笑,“還以為我這弟弟會死在黑龍沼裏,沒想到他不僅活下來了,還練成了血海劍。”

“早知道早將他扔進黑龍沼去好了。”沈驚淙不無遺憾地說道。

江槐:“你可知血海劍的威力?你就不怕他真的能殺了你嗎?”

“三更斬,血海劍。”沈驚淙不以為意地說道,“你覺得只是把初出江湖的血海劍,能贏得了我這把殺過千萬人的三更斬?”

江槐並不放心:“不如我先去探探他的虛實。”

“慢著。”沈驚淙道,“你要記得,一旦遇到蕭和光,你先是蕭和光的朋友,之後,才是我的阿槐。做戲要做全套,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你一向最聽我的話。”沈驚淙的語氣軟下來,“阿槐,你乖乖的。”

江槐便一步都動不了了。

過了一日,沈驚淙又對江槐說道:“我出一趟門,你將小寶貝看好,三日之後,我便會回來,這期間,不準你離開小寶貝半步。”

沈驚淙下了山。

夜半,蕭和光宿在山下的那家旅店。

半夜燭火一晃,一道黑影從窗紙上掠過,正閉目打坐的蕭和光猛地睜開眼。

那道清朗的一點都不像歪門邪道的聲音響了起來:“多日不見,你這次,倒是真的聰明了。”

蕭和光沈下臉。

蕭和光已經不像之前一樣莽撞了,他的語氣比之前平穩穩重許多,也不著急和沈驚淙打起來,而是小心窺探起沈驚淙的破綻。

“沈驚淙。”在路上遇到過幾個假的沈驚淙,他開始確認眼前這個的身份。

“你和我是什麽關系很好的老朋友嗎?”這次倒是換沈驚淙不耐煩了,“見了面還要敘敘舊?”

沈驚淙亮出了自己的三更斬:“直接開打吧。”

“贏者生,敗者死。”沈驚淙語氣幹脆。

他先出一招,蕭和光躲開,很快沈驚淙又是一劍殺來。

他和沈驚淙打得難舍難分,十幾個來回之後,蕭和光的額角滲出豆大的汗珠,稍稍落入下風。

沒想到,沒想到他已經練成了血海劍,竟然還是不敵三更斬。

沈驚淙到底是個怎樣的魔頭?

可這時,卻有一道紅綢從左邊襲來,將沈驚淙的胳膊層層裹住。

“蕭和光,我祝你一臂之力。”之前在路上被蕭和光搭救過一次的少女突然出現,而沈驚淙的殺招立馬朝這少女發過去。

“不要管我!”少女呵斥道,“攻他心門!”

蕭和光一震,沈驚淙應對紅綢,身形露出破綻,確實是大好的時機!

血海劍直指沈驚淙身體最脆弱的心臟。

可這時卻有寒光一閃,一把劍突然出現,將蕭和光的血海劍彈開。

蕭和光順著劍鋒望過去,看清來人面容,猛然一怔。

“江槐!”他先是一喜,下一瞬,江槐的劍直指他的咽喉。

看著拔劍相向的江槐,蕭和光嘴唇一白,霎時間明白了許多事。

“你和他是一夥的?江槐!你竟是和他一夥的?!!你騙我?啊???”

江槐的聲音也冷冷的,他根本不理蕭和光,只是對自己身後的人說道:“你騙我,沈驚淙。”

江槐的肩膀微微在抖:“你根本沒想過要回去。”

沈驚淙也沈著一張臉:“你既然猜到了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麽,就該讓我得到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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