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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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聞依忙得快要忘記自己什麽時候生日, 直到聞女士讓她周五回去吃飯才想起來這件事。
她可以給別人過生日，但自己沒什麽執念，甚至覺得有點麻煩, 請客吃飯一群人圍著唱生日快樂歌，收了禮還要給對方回禮, 事情多得很。
所以她要是想起來生日這回事就請幾個親近的朋友吃飯, 也不讓她們準備禮物, 非要送的話給她轉賬。
但工作幾年沒正經過過生日, 每年這一天幾乎都在工作加班中度過。
周六才是生日, 聞女士十分體貼地讓她今晚回去吃飯，還在電話裏暧昧說明天讓她和小秦找個地方好好慶祝，過過二人世界。
聞依無言以對，應下回去吃飯。
快下班, 又給聞紅毓發消息讓她不要買蛋糕，也不要說明天是她生日, 聞紅毓問為什麽, 聞依扭捏說：“哎呀媽你別管。”
提前跟秦南山說過這件事, 聞依回家抱了豆豆, 再和他一起從家裏出發。
沒去長樂巷，去的徐朗家，聞依第一次去。
徐朗家在城市副中心一個高檔小區, 不算偏, 也是個大平層。
徐朗來開門，從鞋櫃拿出兩雙拖鞋給倆人換，聞依從打開的鞋櫃裏看見聞女士常穿的三雙鞋。
換好鞋, 聞紅毓來抱豆豆，聞依張眼打量屋子, 寬敞，生活痕跡很重，但幹凈整潔。
聞紅毓和秦南山一樣愛幹凈，想來這裏不是因為他們來專門打掃，要是徐朗是個臟亂差的人，聞紅毓估計看不上。
徐心怡出來，看兩眼聞依和秦南山，笑了笑算作打招呼，然後走到聞紅毓跟前，小聲問：“我可以抱嗎？”
“可以可以，有什麽不可以。”聞紅毓教她動作，“你托著豆豆脖子和屁股就行，不用害怕。”
徐心怡估計很少抱孩子，一臉緊張，一抱上小人就坐沙發，不敢走，豆豆也是第一次見徐心怡，大眼滴溜轉，開心咧著嘴笑，要去抓她頭發。
徐心怡到底經驗少，讓她抓，兩秒後，齜牙痛呼：“豆豆豆豆，別抓，姨姨痛。”
聞紅毓笑著幫她掰開豆豆手指，“豆豆勁可大，別讓她抓你。”又看看豆豆指甲，回頭問：“怎麽不給孩子剪指甲？”
聞依說：“剪，怎麽不剪，長得太快。”
聞紅毓從桌子底下找出指甲鉗，對徐心怡說：“心怡你幫我抓著她別讓她亂動，我給她剪。”
“嗯。”
這邊秦南山已經跟徐朗進了廚房，站在一邊的聞依成為閑人一個，看幾眼廚房裏兩個男人，最終選擇坐上沙發。
她看著聞紅毓動作，突然想起來件事：“媽，我要不要給豆豆掏耳屎啊？你以前怎麽給我掏的？”
“不用掏，這個年紀的小孩耳朵裏分泌物還不多，不影響聽力都不用管，要是真的多了要掏......”聞紅毓本來想讓她小心點，最後改口，“大人手重，你到醫院去。”
“噢，知道了。”聞依還有問題，“媽，我小時候有什麽過敏嗎？我有個同事說她孩子以前喝不了奶粉，會過敏。”
聞紅毓剪完兩只手，又去看豆豆腳，邊說：“你能有什麽過敏，給什麽都吃，一餓就哭天喊地，對街都能聽見。”
“......”
抱著孩子的徐心怡聞言笑出聲，對上聞依探過來的視線後笑意一秒收斂，憋在眼裏。
聞依說：“那豆豆真會遺傳，遺傳我的大胃口，遺傳他爸的安靜了。”
腳不用剪，聞紅毓放好指甲鉗，逗豆豆，“可不是，咱們豆豆專挑爸爸媽媽長處長了，真棒。”
豆豆咿呀咿呀回應，笑得可歡樂。
聞依轉眼看抱著孩子的女孩，問她：“最近工作怎麽樣？你國外的學習怎麽樣？”
徐心怡回：“工作挺好的，學校那邊明年回去考試，考試通過才能拿到畢業證。”
“如果考試難度很大，你可以辭掉這個工作，好好準備。”
“沒事，我周末看看書，能應付。”徐心怡細聲說：“我還想轉正呢。”
聞怡彎唇笑，她偶爾會問起宋清清徐心怡工作表現，公司裏除了蔣裕沒人知道她們關系，宋清清照實回答，基本上都是誇獎，誇她做事認真細致負責，宋清清還說再過一兩個月跟人事那邊提提，把她調到自己身邊親自培養。
不過聞依沒跟她說這些，“你看著辦吧，別撿了芝麻丟西瓜。”
“我知道。”
過一會，聞依接著問：“找男朋友沒有？”
徐心怡臉一紅，沒回答。
聞紅毓說：“心怡才多少歲，著什麽急。”
“我就問問，遇到合適的就談唄，還等什麽時候。”聞依想著之前在夜宵街碰見的那些看起來不太正經的男孩，提醒她：“看人看準點，談戀愛不是隨便玩玩，人的性格和脾性也很重要。”
徐心怡臉更紅，囁嚅道：“知道了。”
說過一會話，廚房喊準備吃飯。
這邊沒有嬰兒車也沒有小床，聞依不太放心讓孩子自己一個人待著，抱著坐上餐桌。
秦南山洗了手，擦幹凈，接過豆豆，“你先吃。”
聞依樂得清閑，坐下來吃飯。
聞依提前叮囑，直到吃完飯飯桌上也沒有出現蛋糕，對面三人也沒跟自己說生日快樂，她目的達到。
倒是走之前徐心怡把她叫進房間，偷偷給她塞了個小禮盒，然後別別扭扭說：“生日快樂啊。”
禮盒大小看著應當是條項鏈，聞依揚起笑容，“謝謝。”
“客氣什麽。”
客廳裏秦南山已經收拾好東西，聞依出來，倆人告別離開。
兩三分鐘後，聞紅毓從餐邊櫃找出個嬰兒用的保溫水瓶，“哎呀聞依這隨手放東西的習慣能不能改改。”
說著就要出門去追，徐心怡攔下，“阿姨我去吧。”
“行行行，你去，人應該還沒走遠。”
徐心怡沒換衣服，穿著拖鞋就拿水瓶出去，電梯已經往下，她等了一會，到一樓之後趕緊追出去。
所幸他們走得慢，徐心怡追上，又停下，捏緊水瓶。
前面夫妻倆逗著寶寶，歡樂聲不斷，徐心怡一下遲疑，不知怎麽開口，再叫“餵”是真不禮貌了。
糾結再三，徐心怡出聲喊：“姐。”
喊完整張臉紅透，好在夜黑，看不清。
秦南山和聞依同時回頭，倆人臉上驚訝一閃而過，聞依露出笑意，“怎麽了？”
徐心怡糾緊的心一松，上前遞出水瓶，“你們落了這個。”
秦南山接過，聞依說：“謝了啊，上去吧。”
“嗯。”
徐心怡立即轉身，小跑回到樓棟，等拐過一個拐角停下，探出頭去看那倆人，看一會，眼尾溢出笑，歡快上樓。
......
晚上到家，累了大半天的豆豆喝完奶睡著，交給月嫂，聞依進屋洗澡。
秦南山還有點工作忙，聞依洗完等他。
十點多男人進門，聞依盯著人看，看得秦南山心裏發慌，“怎麽這麽看我？”
聞依搖頭，“沒事，你洗澡吧。”
他聽話進衛生間，水聲響起，聞依越想越納悶，真不知道？
她給喬恩發消息問記不記得明天什麽日子，喬恩回：【記得啊，你生日嘛，明天正好周六，想怎麽過？還是直接給你轉個帳？不然請你吃飯好了，叫上朋友們。】
聞依回：【吃飯下次。】
喬恩：【喲，有了老公就是不一樣，過二人世界去呀。】
聞依：【過什麽二人世界。】
聞依：【......他好像不知道。】
喬恩：【疑惑.jpg】
聞依：【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
喬恩：【必須告訴啊！就咱們學霸老秦那個腦子，哪會關心這種風花雪月的事，你想要浪漫驚喜就得自己爭取知道不，別最後人家什麽都不知道，你自己一邊生悶氣還責怪人家。】
是這個道理，聞依同意。
但不能說得太直接，顯得她多期盼過生日一樣，她才不期待呢。
秦南山洗完澡出來，吹幹頭發，又出去看了看豆豆，這才重新進來。
聞依從包裏找出徐心怡送的項鏈，讓他幫忙，“你幫我戴一下，試試好不好看。”
站在床邊的男人果然露出疑惑，聞依主動解釋，“徐心怡送我的。”又拿起項鏈放在燈光下看，小姑娘眼光不錯，一個小眾牌子的設計，價格估計不便宜。
秦南山拿過項鏈，把她的頭發撇到一邊，戴上，再把頭發理好。
聞依摸著設計獨特的吊墜，眨眼問：“好看嗎？”
“好看，你喜歡這種？”
聞依揚起眉，故意說：“喜歡啊，誰不喜歡漂漂亮亮的飾品，你要送我我也喜歡。”
秦南山十分聰明，但是說出來的話沒有太讓人滿意，“嗯，那我改天送你。”
改天啊......
男人不再說，“睡覺？項鏈要解嗎？”
“要解……”
解開，他放好項鏈，轉身關掉主燈，聞依躺下。
秦南山也掀開被子上床，清新沐浴露香味侵襲，有寶寶後衣櫃裏不再放熏香，香水更是杜絕，這會淡淡沐浴露味道融合聞依身上奶香，奇奇怪怪，但奇妙的好聞。
聞依這幾天例假，做不了什麽，秦南山把人攬進懷裏，讓她枕上自己胳膊，手熟練探向被子底下的小腹，“還痛嗎？”
“不痛了，只是第一天有點不舒服。”
他還是揉著，“要不要吃點中藥調理一下？”
“不用，正常現象，還沒痛到死去活來。”
“我聽人家說生孩子之後會好點。”
聞依：“你聽誰說的，這個信息不準哈，有的人會消失有的人不會，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懂。”
“我讓媽去給你抓點藥。”
“哎呀，真不用。”聞依不想和他討論痛經，昂首問：“你明天有什麽安排？”
秦南山低下眸看她，嘴角含著清淺笑意，“你有？”
“......”聞依嘟嘟嘴，“我沒有。”
他說：“我明天要去郊區開個會。”
“開會啊......”聞依眼裏的光一點點散去，聲音懨懨：“開多久？”
“早上到晚上。”
“噢。”
這是真不知道了，聞依忽然覺得沒有再說的必要，開會這種事情肯定早就定下來，過個生日而已，沒那麽重要。
但心裏還是有那麽點遺憾，她想著不然一起吃個小蛋糕好了，儀式一下。
她拉出依然還在揉著的手，自然環上他腰，軟軟問：“那你明晚幾點回來？”
“不知道。”秦南山眸中笑意輕拂，“你希望我早點回來？怎麽，有事？”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聞依心情又有點悶了，“反正你早點，不要讓寶寶等太久。”
秦南山低頭親親她，溫和說：“好，不讓寶寶等太久。”
......
誰知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人被叫起床，可聞依起床氣在聽見他話時消散得一幹二凈。
他站在床邊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開會？”
聞依雙眼瞬間放光：“可以嗎？”
“可以。”
女人立即下床收拾自己，洗完臉，回頭問正在換衣服的男人，“可以把豆豆帶去嗎？”
他直接說：“不行，會議室不能帶嬰兒。”
“行吧。”聞依擔心：“要開一天的話那豆豆怎麽辦？”
“沒事，前兩天存冰箱裏的奶還有兩袋，等會再存點，不行讓媽餵奶粉，不礙事。”
“好。”聞依徹底沒了後顧之憂。
她化了個淡妝，又怕開會時氛圍嚴肅，想挑件保守的裙子，秦南山在一邊看著說：“會議不要求著裝，你想怎麽穿都行。”
“可是......”
“也有很多女老師穿得很漂亮。”
聞依一聽，皺起眉，“你還觀察人家女老師？”
秦南山淺聲笑，不理會她不合時宜的腦回路，看一眼腕表：“還得餵豆豆，時間要來不及了。”
聞依不再管，挑了件好看裙子換上。
下樓餵好豆豆，又把剩下的口糧擠出來存好，再跟豆豆飛吻告別，“媽媽走了哈，爭取早點回來看你。”接著對宣英說：“媽辛苦你幫忙照看豆豆。”
“多大事，趕緊去吧。”
“嗯。”
聞依心情很好，一路上跟隨音樂輕哼著歌，車窗外陽光明媚，團團雲朵低空漂浮，似乎穿透路邊高樓大廈。
聞依心想著這個生日能跟他單獨過也挺好，還能一起開會，走進他神奇的數學領域，多有趣呀。
她越想越滿足，嘴角笑容不斷。
秦南山轉頭看，心情被她感染，“這麽快樂？”
“嗯，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快樂。”
“想要二人世界？”
“想呀，現在不就是二人世界嗎？”
男人抿起唇，不再接話，專心開車。
目的地果真在郊外，一路上房子越來越矮，直至一個多小時後抵達某座山山腳。
聞依看中控臺上地圖，吃驚不已，這裏是申城久負盛名的度假區，環境清幽配套齊全，還有溫泉，絕不是適合用來開會的會場酒店。
腦海中驀然升騰出某個疑問，聞依壓抑著驚喜問：“你這個會確定是在這開？”
秦南山停好車，正準備開口，中控屏幕上彈出電話。
是宣英，他不敢不接，看一眼聞依，按下接通。
車載音響傳出來的聲音焦急，卻又壓低：“南山，依依在你身邊嗎？”
秦南山心裏有種不祥預感，但開的外放，聞依不會讓掛斷。
他壓壓眉頭，“媽，你說。”
“豆豆發燒了，我和你爸現在送去醫院，溫度不高，我就跟你說一聲，你別告訴依依，你們該玩還是玩。”
秦南山扭頭，副駕駛上一臉擔憂的女人已經重新系好安全帶，語氣不容商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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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依忙得快要忘記自己什麽時候生日, 直到聞女士讓她周五回去吃飯才想起來這件事。
她可以給別人過生日，但自己沒什麽執念，甚至覺得有點麻煩, 請客吃飯一群人圍著唱生日快樂歌，收了禮還要給對方回禮, 事情多得很。
所以她要是想起來生日這回事就請幾個親近的朋友吃飯, 也不讓她們準備禮物, 非要送的話給她轉賬。
但工作幾年沒正經過過生日, 每年這一天幾乎都在工作加班中度過。
周六才是生日, 聞女士十分體貼地讓她今晚回去吃飯，還在電話裏暧昧說明天讓她和小秦找個地方好好慶祝，過過二人世界。
聞依無言以對，應下回去吃飯。
快下班, 又給聞紅毓發消息讓她不要買蛋糕，也不要說明天是她生日, 聞紅毓問為什麽, 聞依扭捏說：“哎呀媽你別管。”
提前跟秦南山說過這件事, 聞依回家抱了豆豆, 再和他一起從家裏出發。
沒去長樂巷，去的徐朗家，聞依第一次去。
徐朗家在城市副中心一個高檔小區, 不算偏, 也是個大平層。
徐朗來開門，從鞋櫃拿出兩雙拖鞋給倆人換，聞依從打開的鞋櫃裏看見聞女士常穿的三雙鞋。
換好鞋, 聞紅毓來抱豆豆，聞依張眼打量屋子, 寬敞，生活痕跡很重，但幹凈整潔。
聞紅毓和秦南山一樣愛幹凈，想來這裏不是因為他們來專門打掃，要是徐朗是個臟亂差的人，聞紅毓估計看不上。
徐心怡出來，看兩眼聞依和秦南山，笑了笑算作打招呼，然後走到聞紅毓跟前，小聲問：“我可以抱嗎？”
“可以可以，有什麽不可以。”聞紅毓教她動作，“你托著豆豆脖子和屁股就行，不用害怕。”
徐心怡估計很少抱孩子，一臉緊張，一抱上小人就坐沙發，不敢走，豆豆也是第一次見徐心怡，大眼滴溜轉，開心咧著嘴笑，要去抓她頭發。
徐心怡到底經驗少，讓她抓，兩秒後，齜牙痛呼：“豆豆豆豆，別抓，姨姨痛。”
聞紅毓笑著幫她掰開豆豆手指，“豆豆勁可大，別讓她抓你。”又看看豆豆指甲，回頭問：“怎麽不給孩子剪指甲？”
聞依說：“剪，怎麽不剪，長得太快。”
聞紅毓從桌子底下找出指甲鉗，對徐心怡說：“心怡你幫我抓著她別讓她亂動，我給她剪。”
“嗯。”
這邊秦南山已經跟徐朗進了廚房，站在一邊的聞依成為閑人一個，看幾眼廚房裏兩個男人，最終選擇坐上沙發。
她看著聞紅毓動作，突然想起來件事：“媽，我要不要給豆豆掏耳屎啊？你以前怎麽給我掏的？”
“不用掏，這個年紀的小孩耳朵裏分泌物還不多，不影響聽力都不用管，要是真的多了要掏......”聞紅毓本來想讓她小心點，最後改口，“大人手重，你到醫院去。”
“噢，知道了。”聞依還有問題，“媽，我小時候有什麽過敏嗎？我有個同事說她孩子以前喝不了奶粉，會過敏。”
聞紅毓剪完兩只手，又去看豆豆腳，邊說：“你能有什麽過敏，給什麽都吃，一餓就哭天喊地，對街都能聽見。”
“......”
抱著孩子的徐心怡聞言笑出聲，對上聞依探過來的視線後笑意一秒收斂，憋在眼裏。
聞依說：“那豆豆真會遺傳，遺傳我的大胃口，遺傳他爸的安靜了。”
腳不用剪，聞紅毓放好指甲鉗，逗豆豆，“可不是，咱們豆豆專挑爸爸媽媽長處長了，真棒。”
豆豆咿呀咿呀回應，笑得可歡樂。
聞依轉眼看抱著孩子的女孩，問她：“最近工作怎麽樣？你國外的學習怎麽樣？”
徐心怡回：“工作挺好的，學校那邊明年回去考試，考試通過才能拿到畢業證。”
“如果考試難度很大，你可以辭掉這個工作，好好準備。”
“沒事，我周末看看書，能應付。”徐心怡細聲說：“我還想轉正呢。”
聞怡彎唇笑，她偶爾會問起宋清清徐心怡工作表現，公司裏除了蔣裕沒人知道她們關系，宋清清照實回答，基本上都是誇獎，誇她做事認真細致負責，宋清清還說再過一兩個月跟人事那邊提提，把她調到自己身邊親自培養。
不過聞依沒跟她說這些，“你看著辦吧，別撿了芝麻丟西瓜。”
“我知道。”
過一會，聞依接著問：“找男朋友沒有？”
徐心怡臉一紅，沒回答。
聞紅毓說：“心怡才多少歲，著什麽急。”
“我就問問，遇到合適的就談唄，還等什麽時候。”聞依想著之前在夜宵街碰見的那些看起來不太正經的男孩，提醒她：“看人看準點，談戀愛不是隨便玩玩，人的性格和脾性也很重要。”
徐心怡臉更紅，囁嚅道：“知道了。”
說過一會話，廚房喊準備吃飯。
這邊沒有嬰兒車也沒有小床，聞依不太放心讓孩子自己一個人待著，抱著坐上餐桌。
秦南山洗了手，擦幹凈，接過豆豆，“你先吃。”
聞依樂得清閑，坐下來吃飯。
聞依提前叮囑，直到吃完飯飯桌上也沒有出現蛋糕，對面三人也沒跟自己說生日快樂，她目的達到。
倒是走之前徐心怡把她叫進房間，偷偷給她塞了個小禮盒，然後別別扭扭說：“生日快樂啊。”
禮盒大小看著應當是條項鏈，聞依揚起笑容，“謝謝。”
“客氣什麽。”
客廳裏秦南山已經收拾好東西，聞依出來，倆人告別離開。
兩三分鐘後，聞紅毓從餐邊櫃找出個嬰兒用的保溫水瓶，“哎呀聞依這隨手放東西的習慣能不能改改。”
說著就要出門去追，徐心怡攔下，“阿姨我去吧。”
“行行行，你去，人應該還沒走遠。”
徐心怡沒換衣服，穿著拖鞋就拿水瓶出去，電梯已經往下，她等了一會，到一樓之後趕緊追出去。
所幸他們走得慢，徐心怡追上，又停下，捏緊水瓶。
前面夫妻倆逗著寶寶，歡樂聲不斷，徐心怡一下遲疑，不知怎麽開口，再叫“餵”是真不禮貌了。
糾結再三，徐心怡出聲喊：“姐。”
喊完整張臉紅透，好在夜黑，看不清。
秦南山和聞依同時回頭，倆人臉上驚訝一閃而過，聞依露出笑意，“怎麽了？”
徐心怡糾緊的心一松，上前遞出水瓶，“你們落了這個。”
秦南山接過，聞依說：“謝了啊，上去吧。”
“嗯。”
徐心怡立即轉身，小跑回到樓棟，等拐過一個拐角停下，探出頭去看那倆人，看一會，眼尾溢出笑，歡快上樓。
......
晚上到家，累了大半天的豆豆喝完奶睡著，交給月嫂，聞依進屋洗澡。
秦南山還有點工作忙，聞依洗完等他。
十點多男人進門，聞依盯著人看，看得秦南山心裏發慌，“怎麽這麽看我？”
聞依搖頭，“沒事，你洗澡吧。”
他聽話進衛生間，水聲響起，聞依越想越納悶，真不知道？
她給喬恩發消息問記不記得明天什麽日子，喬恩回：【記得啊，你生日嘛，明天正好周六，想怎麽過？還是直接給你轉個帳？不然請你吃飯好了，叫上朋友們。】
聞依回：【吃飯下次。】
喬恩：【喲，有了老公就是不一樣，過二人世界去呀。】
聞依：【過什麽二人世界。】
聞依：【......他好像不知道。】
喬恩：【疑惑.jpg】
聞依：【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
喬恩：【必須告訴啊！就咱們學霸老秦那個腦子，哪會關心這種風花雪月的事，你想要浪漫驚喜就得自己爭取知道不，別最後人家什麽都不知道，你自己一邊生悶氣還責怪人家。】
是這個道理，聞依同意。
但不能說得太直接，顯得她多期盼過生日一樣，她才不期待呢。
秦南山洗完澡出來，吹幹頭發，又出去看了看豆豆，這才重新進來。
聞依從包裏找出徐心怡送的項鏈，讓他幫忙，“你幫我戴一下，試試好不好看。”
站在床邊的男人果然露出疑惑，聞依主動解釋，“徐心怡送我的。”又拿起項鏈放在燈光下看，小姑娘眼光不錯，一個小眾牌子的設計，價格估計不便宜。
秦南山拿過項鏈，把她的頭發撇到一邊，戴上，再把頭發理好。
聞依摸著設計獨特的吊墜，眨眼問：“好看嗎？”
“好看，你喜歡這種？”
聞依揚起眉，故意說：“喜歡啊，誰不喜歡漂漂亮亮的飾品，你要送我我也喜歡。”
秦南山十分聰明，但是說出來的話沒有太讓人滿意，“嗯，那我改天送你。”
改天啊......
男人不再說，“睡覺？項鏈要解嗎？”
“要解……”
解開，他放好項鏈，轉身關掉主燈，聞依躺下。
秦南山也掀開被子上床，清新沐浴露香味侵襲，有寶寶後衣櫃裏不再放熏香，香水更是杜絕，這會淡淡沐浴露味道融合聞依身上奶香，奇奇怪怪，但奇妙的好聞。
聞依這幾天例假，做不了什麽，秦南山把人攬進懷裏，讓她枕上自己胳膊，手熟練探向被子底下的小腹，“還痛嗎？”
“不痛了，只是第一天有點不舒服。”
他還是揉著，“要不要吃點中藥調理一下？”
“不用，正常現象，還沒痛到死去活來。”
“我聽人家說生孩子之後會好點。”
聞依：“你聽誰說的，這個信息不準哈，有的人會消失有的人不會，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懂。”
“我讓媽去給你抓點藥。”
“哎呀，真不用。”聞依不想和他討論痛經，昂首問：“你明天有什麽安排？”
秦南山低下眸看她，嘴角含著清淺笑意，“你有？”
“......”聞依嘟嘟嘴，“我沒有。”
他說：“我明天要去郊區開個會。”
“開會啊......”聞依眼裏的光一點點散去，聲音懨懨：“開多久？”
“早上到晚上。”
“噢。”
這是真不知道了，聞依忽然覺得沒有再說的必要，開會這種事情肯定早就定下來，過個生日而已，沒那麽重要。
但心裏還是有那麽點遺憾，她想著不然一起吃個小蛋糕好了，儀式一下。
她拉出依然還在揉著的手，自然環上他腰，軟軟問：“那你明晚幾點回來？”
“不知道。”秦南山眸中笑意輕拂，“你希望我早點回來？怎麽，有事？”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聞依心情又有點悶了，“反正你早點，不要讓寶寶等太久。”
秦南山低頭親親她，溫和說：“好，不讓寶寶等太久。”
......
誰知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人被叫起床，可聞依起床氣在聽見他話時消散得一幹二凈。
他站在床邊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開會？”
聞依雙眼瞬間放光：“可以嗎？”
“可以。”
女人立即下床收拾自己，洗完臉，回頭問正在換衣服的男人，“可以把豆豆帶去嗎？”
他直接說：“不行，會議室不能帶嬰兒。”
“行吧。”聞依擔心：“要開一天的話那豆豆怎麽辦？”
“沒事，前兩天存冰箱裏的奶還有兩袋，等會再存點，不行讓媽餵奶粉，不礙事。”
“好。”聞依徹底沒了後顧之憂。
她化了個淡妝，又怕開會時氛圍嚴肅，想挑件保守的裙子，秦南山在一邊看著說：“會議不要求著裝，你想怎麽穿都行。”
“可是......”
“也有很多女老師穿得很漂亮。”
聞依一聽，皺起眉，“你還觀察人家女老師？”
秦南山淺聲笑，不理會她不合時宜的腦回路，看一眼腕表：“還得餵豆豆，時間要來不及了。”
聞依不再管，挑了件好看裙子換上。
下樓餵好豆豆，又把剩下的口糧擠出來存好，再跟豆豆飛吻告別，“媽媽走了哈，爭取早點回來看你。”接著對宣英說：“媽辛苦你幫忙照看豆豆。”
“多大事，趕緊去吧。”
“嗯。”
聞依心情很好，一路上跟隨音樂輕哼著歌，車窗外陽光明媚，團團雲朵低空漂浮，似乎穿透路邊高樓大廈。
聞依心想著這個生日能跟他單獨過也挺好，還能一起開會，走進他神奇的數學領域，多有趣呀。
她越想越滿足，嘴角笑容不斷。
秦南山轉頭看，心情被她感染，“這麽快樂？”
“嗯，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快樂。”
“想要二人世界？”
“想呀，現在不就是二人世界嗎？”
男人抿起唇，不再接話，專心開車。
目的地果真在郊外，一路上房子越來越矮，直至一個多小時後抵達某座山山腳。
聞依看中控臺上地圖，吃驚不已，這裏是申城久負盛名的度假區，環境清幽配套齊全，還有溫泉，絕不是適合用來開會的會場酒店。
腦海中驀然升騰出某個疑問，聞依壓抑著驚喜問：“你這個會確定是在這開？”
秦南山停好車，正準備開口，中控屏幕上彈出電話。
是宣英，他不敢不接，看一眼聞依，按下接通。
車載音響傳出來的聲音焦急，卻又壓低：“南山，依依在你身邊嗎？”
秦南山心裏有種不祥預感，但開的外放，聞依不會讓掛斷。
他壓壓眉頭，“媽，你說。”
“豆豆發燒了，我和你爸現在送去醫院，溫度不高，我就跟你說一聲，你別告訴依依，你們該玩還是玩。”
秦南山扭頭，副駕駛上一臉擔憂的女人已經重新系好安全帶，語氣不容商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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