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真正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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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真正的敵人
“好, 我答應你，不動怒。”楚卓笑道。
他以為，姜瑄這裏還真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當他聽到韓殊竟敢向姜瑄下毒手，想要弄死他們的孩子時, 他才如此憤怒。
只是剛答應了姜瑄, 更不想嚇著她, 他伸出手摸了摸姜瑄的臉，又下移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腹。
韓殊。
此生有你沒我。
不死不休！
在楚卓的心裏, 自然是看不上韓殊那等人的。
只是楚卓心裏也十分清楚, 如韓殊那樣的人，一旦放棄了該有的風骨, 那什麽事他都能做。
也都敢做。
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
說來可笑。
沭陽王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楚卓最後的對手竟然是曾經他絲毫不看在眼裏的韓殊。
也不是楚卓擡舉他。
因，三日後, 小皇帝以楚首輔被刺養傷太久為名，特命慶陽侯韓殊代首輔大人行事。
韓殊一躍成了次輔不說，還直接越過了幾位老次輔, 取代了他行使首輔權利。
說白點，楚卓的權利被架空了。
這就樣輕易的被架空了。
姜瑄得知這個消息後，一直都是懵的。
“朝堂上瞬息萬變, 今日種種不足為奇, 瑄兒不必放在心上。”楚卓淡笑著安慰姜瑄。
“聽譚先生說，如今朝堂上不少高官都向韓殊投誠了。”姜瑄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傷筋動骨一百天，
早的話您還得兩個月後才能重返朝堂, 就怕……”
“不怕。”楚卓摩挲著姜瑄的雙手，笑道：“你要相信你家夫君的根基, 豈能是區區一個剛入內閣的韓殊能比的？”
姜瑄還是擔心，她已經聽說了，韓殊如今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手段狠厲殘忍，只要能達到他的目的，他不介意在朝堂上掀起血雨腥風。
“吏部尚書吳大人看不慣韓殊行事霸道激進，在朝堂上公然和他吵起來了，聽說當晚在他家後院就跌了一跤，將腿骨給折了，現今也在家中休養呢。”姜瑄看著楚卓說道。
楚卓目光冷了冷。
吏部尚書吳老大人一大把年紀了，本就幹不動了，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就要致仕回鄉榮養了，那韓殊竟然向一個老人家動手了。
“吳老大人怕是要提前致仕還鄉了。”楚卓目光閃了一下，隨即道：“如此也好，t吳老大人年紀大了，也經不起折騰了。提前致仕回鄉也避開一些事情。”
姜瑄點了點頭。
楚卓考慮的比她想的當然要長遠一些。
隔日朝會，吳老尚書遞了致仕的帖子上來。
楚卓一派的官員突然群起而上，紛紛表示吳老尚書突然在自家的後院跌斷了腿骨十分蹊蹺。
小皇帝心裏十分清楚，楚卓一派的官員必定會懷疑的。
他心裏對韓殊此舉並沒有絲毫不滿，也不會認為韓殊此舉太過急功近利排除異己。
但相反，這樣心機不算厲害，手段激進的人反而好用。
至少他不會擔心如韓殊如楚卓一般，一點把柄都抓不著……
這樣想著，小皇帝臉色更淡然起來。
韓殊此刻是代首輔，自然是站在群臣的最前面的。
對於楚卓一派的官員的攻訐和指桑罵槐一點都不生氣，也不震驚。
他連裝都不想裝一下，就擺明著那吳老尚書就是他下手的，你們誰有本事能耐我何？
小皇帝端坐在龍椅上，悄悄的打量著韓殊。
他此刻目視前方，臉色平淡，似乎知道那些大小官員們都將視線焦灼在他身上，他卻一副我自如松巋然不動的氣勢。
和楚卓比起來，韓殊身上更顯銳氣。
也不知道是以前沈寂了太久的原因還是其他，小皇帝覺得韓殊這個人很有爆發力。
當時若不是他自己以慶陽侯府全府老少的性命起誓，要幫他混進沭陽王那邊去做細作，他是真的不會相信韓殊這個人的。
那時，他不光是不信韓殊的品格，還不信他的能力。
可母後告訴他，慶陽侯府歷代出了不少真正的人才，慶陽侯韓殊就算不如祖上良多，卻也可以一試。
若是失敗，韓殊為了他韓家滿門老小也不會出賣他們母子的。
且，萬一成了呢？
萬一成了呢！
果然這個萬一押對了，真的成了。
他這個皇帝保住了自己的龍椅，還沒有費一兵一卒。
在沭陽王放松警惕，也沒有防備之際，和韓殊裏應外合，將他一舉捉拿。
如今的沭陽王，只剩下沒有頭顱的白骨埋在了荒郊野外了。
自古成王敗寇，沭陽王敢謀反，就要承受反王應該承受的代價。
至於忠誠良將，既然選擇了站在他這一邊，他自然也會給他應有的體面和風光。
事實證明，自己年紀雖小，但眼光很好。
韓殊在楚卓的位置上做的很好。
甚至比楚卓殺伐決斷的多。
也心狠手辣的多。
小皇帝看著下面吵得不可開交，唇角微微上揚。
都以為韓殊是在報覆吳老尚書麽？
實則是他想要吳老尚書趕緊的將禮部尚書的位置騰出來。
這事兒若是放在楚卓的頭上，肯定不會同意，還得勸諫他要讓老臣平安順遂的度過最後的仕期……方不寒了老臣的心。
他明白，楚卓永遠不會為他這個帝皇去做那些陷害老臣的事情。
當然，楚卓這樣做也沒錯，可惜他已經做了很久的首輔了，也老了。
他的手段他都學到了。
他也該找個更好控制的人暫時來取代楚卓的位置了。
那就是韓殊吧，他和楚卓還有奪妻之恨，一定會站在他這邊的。
小皇帝唇角揚得更高。
他長大了，他胸有雄偉韜略，關心百姓疾苦，他想要做很多很多大事。
楚卓限制了他，楚卓一直當他還是那個被他扶上帝位的小孩兒……
小皇帝眼神飄遠。
平心而論，他也不會真的對付楚卓的。
畢竟楚卓是他朝真正的大功臣，對付他才真正寒了眾位老臣的心。
但畢竟他的位置太過重要，有他在自己處處掣肘，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母後也很希望他能真正親政，不用楚卓扶持。
所以，他已經決定了，等楚卓養好了傷，還是當他的首輔大人。
但是他的權利，已經不再了……
下朝之後，韓殊被小皇帝召見禦書房。
“韓卿一心為朝廷的心意我已知曉，很好！”小皇帝為了表示對韓殊的重視在他面前也沒有用皇帝的自稱，韓殊誠惶誠恐的道謝。
見他如此順從恭敬，小皇帝輕輕的笑了起來。
“只是，我在想，等首輔大人養傷歸來後，若是我讓你歸還他的權利，韓卿可願？”小皇帝定定的看著韓殊。
韓殊立刻跪下回稟，“回陛下，楚大的權利也是陛下給的，若說歸還，也該歸還給陛下才是。”
小皇帝更加高興，但小臉上表現的並不是很明顯，如他這樣的年紀，這已經很不錯了。
小皇帝又嘉獎了幾句，放韓殊離開了。
今日朝堂上的種種自有人傳給楚卓知曉。
姜瑄一直陪著他，自然也知曉了。
“我還以為呢……卻原來是皇帝陛下的心思，韓殊他可真是皇帝陛下手中的一把好刀！”姜瑄眉眼微冷，擡眸看著臉色清雅不變的男人，輕聲道，“韓殊這把鋒利的刀會不會很快就要砍到您身上了？”
楚卓淺淺的笑起來，握著她的手輕輕拍著，“放心，皇帝陛下沒有那樣傻。若是真的動了你家夫君，這朝堂上才叫真正的動蕩了。”
畢竟，他可是為了小皇帝的江山，真正的挨了一刀差點身死了。
不管小皇帝願意不願意，他也必須得保他楚卓安然無恙，而且那首輔的位置也不能挪給別人。
“可是我總擔心。就算皇帝陛下對您還是有情義的，那韓殊……”
“誰也沒有情義，有的都是迫不得已罷了。”楚卓輕輕搖了搖頭，唇角微冷，“皇帝陛下不能動我，那韓殊就不敢動我，畢竟他今日的一切榮耀都是皇帝陛下給他的。但我卻可以動他，這就是你家夫君的優勢。”
姜瑄聞言心裏微定。
“放心罷，皇帝陛下此次一石數鳥十分精彩，他達到了他的目的，接下來總要慢慢消化，慢慢安撫。夫君不會有事，甚至三弟四弟他們的位置還要往上挪一挪。”楚卓又笑道，“皇帝陛下做了對我不起的事情，也是要意思一下給點好處壓一壓的。”
姜瑄一點都不覺得欣喜，他以前告訴過她，三爺四爺的位置遲早要往上挪一挪的。
卻沒想到應在此處。
那豈不是楚卓拿命換來的？
可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沒有理可說的多著，不公平的也多著。
“若是可以，我寧願你不是什麽首輔大人，安生和一家人過日子多好。”姜瑄嘆息一聲。
卻也只是抱怨這麽一句。
若是楚卓現在就退下來了，整個楚家人怕都過不了安生日子。
韓殊下了衙門之後，沈著臉回到了慶陽侯府。
如今的慶陽侯府早已是今非昔比，以前門前門可羅雀，如今那就是車水馬龍。
當然不是那些當官的來串門，都是拐著彎的認親戚的各家女眷們來串門。
目光陰沈的掃了一下那些富貴至極的各家馬車，韓殊唇角勾起譏諷的弧度。
隨即又想起了那個姑娘，如今他已經取代了他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個人，不知道她心裏對他的看法可曾改變了些許？
想到那人，他眼裏才有了一絲笑意。
可想到她已經被他最恨的人給搶走了，他眼裏的笑意又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恨意。
可惜，小皇帝還是在意他楚卓！
且讓他楚卓再得意一段日子吧，遲早要將他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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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答應你，不動怒。”楚卓笑道。
他以為，姜瑄這裏還真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當他聽到韓殊竟敢向姜瑄下毒手，想要弄死他們的孩子時, 他才如此憤怒。
只是剛答應了姜瑄, 更不想嚇著她, 他伸出手摸了摸姜瑄的臉，又下移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腹。
韓殊。
此生有你沒我。
不死不休！
在楚卓的心裏, 自然是看不上韓殊那等人的。
只是楚卓心裏也十分清楚, 如韓殊那樣的人，一旦放棄了該有的風骨, 那什麽事他都能做。
也都敢做。
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
說來可笑。
沭陽王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楚卓最後的對手竟然是曾經他絲毫不看在眼裏的韓殊。
也不是楚卓擡舉他。
因，三日後, 小皇帝以楚首輔被刺養傷太久為名，特命慶陽侯韓殊代首輔大人行事。
韓殊一躍成了次輔不說，還直接越過了幾位老次輔, 取代了他行使首輔權利。
說白點，楚卓的權利被架空了。
這就樣輕易的被架空了。
姜瑄得知這個消息後，一直都是懵的。
“朝堂上瞬息萬變, 今日種種不足為奇, 瑄兒不必放在心上。”楚卓淡笑著安慰姜瑄。
“聽譚先生說，如今朝堂上不少高官都向韓殊投誠了。”姜瑄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傷筋動骨一百天，
早的話您還得兩個月後才能重返朝堂, 就怕……”
“不怕。”楚卓摩挲著姜瑄的雙手，笑道：“你要相信你家夫君的根基, 豈能是區區一個剛入內閣的韓殊能比的？”
姜瑄還是擔心，她已經聽說了，韓殊如今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手段狠厲殘忍，只要能達到他的目的，他不介意在朝堂上掀起血雨腥風。
“吏部尚書吳大人看不慣韓殊行事霸道激進，在朝堂上公然和他吵起來了，聽說當晚在他家後院就跌了一跤，將腿骨給折了，現今也在家中休養呢。”姜瑄看著楚卓說道。
楚卓目光冷了冷。
吏部尚書吳老大人一大把年紀了，本就幹不動了，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就要致仕回鄉榮養了，那韓殊竟然向一個老人家動手了。
“吳老大人怕是要提前致仕還鄉了。”楚卓目光閃了一下，隨即道：“如此也好，t吳老大人年紀大了，也經不起折騰了。提前致仕回鄉也避開一些事情。”
姜瑄點了點頭。
楚卓考慮的比她想的當然要長遠一些。
隔日朝會，吳老尚書遞了致仕的帖子上來。
楚卓一派的官員突然群起而上，紛紛表示吳老尚書突然在自家的後院跌斷了腿骨十分蹊蹺。
小皇帝心裏十分清楚，楚卓一派的官員必定會懷疑的。
他心裏對韓殊此舉並沒有絲毫不滿，也不會認為韓殊此舉太過急功近利排除異己。
但相反，這樣心機不算厲害，手段激進的人反而好用。
至少他不會擔心如韓殊如楚卓一般，一點把柄都抓不著……
這樣想著，小皇帝臉色更淡然起來。
韓殊此刻是代首輔，自然是站在群臣的最前面的。
對於楚卓一派的官員的攻訐和指桑罵槐一點都不生氣，也不震驚。
他連裝都不想裝一下，就擺明著那吳老尚書就是他下手的，你們誰有本事能耐我何？
小皇帝端坐在龍椅上，悄悄的打量著韓殊。
他此刻目視前方，臉色平淡，似乎知道那些大小官員們都將視線焦灼在他身上，他卻一副我自如松巋然不動的氣勢。
和楚卓比起來，韓殊身上更顯銳氣。
也不知道是以前沈寂了太久的原因還是其他，小皇帝覺得韓殊這個人很有爆發力。
當時若不是他自己以慶陽侯府全府老少的性命起誓，要幫他混進沭陽王那邊去做細作，他是真的不會相信韓殊這個人的。
那時，他不光是不信韓殊的品格，還不信他的能力。
可母後告訴他，慶陽侯府歷代出了不少真正的人才，慶陽侯韓殊就算不如祖上良多，卻也可以一試。
若是失敗，韓殊為了他韓家滿門老小也不會出賣他們母子的。
且，萬一成了呢？
萬一成了呢！
果然這個萬一押對了，真的成了。
他這個皇帝保住了自己的龍椅，還沒有費一兵一卒。
在沭陽王放松警惕，也沒有防備之際，和韓殊裏應外合，將他一舉捉拿。
如今的沭陽王，只剩下沒有頭顱的白骨埋在了荒郊野外了。
自古成王敗寇，沭陽王敢謀反，就要承受反王應該承受的代價。
至於忠誠良將，既然選擇了站在他這一邊，他自然也會給他應有的體面和風光。
事實證明，自己年紀雖小，但眼光很好。
韓殊在楚卓的位置上做的很好。
甚至比楚卓殺伐決斷的多。
也心狠手辣的多。
小皇帝看著下面吵得不可開交，唇角微微上揚。
都以為韓殊是在報覆吳老尚書麽？
實則是他想要吳老尚書趕緊的將禮部尚書的位置騰出來。
這事兒若是放在楚卓的頭上，肯定不會同意，還得勸諫他要讓老臣平安順遂的度過最後的仕期……方不寒了老臣的心。
他明白，楚卓永遠不會為他這個帝皇去做那些陷害老臣的事情。
當然，楚卓這樣做也沒錯，可惜他已經做了很久的首輔了，也老了。
他的手段他都學到了。
他也該找個更好控制的人暫時來取代楚卓的位置了。
那就是韓殊吧，他和楚卓還有奪妻之恨，一定會站在他這邊的。
小皇帝唇角揚得更高。
他長大了，他胸有雄偉韜略，關心百姓疾苦，他想要做很多很多大事。
楚卓限制了他，楚卓一直當他還是那個被他扶上帝位的小孩兒……
小皇帝眼神飄遠。
平心而論，他也不會真的對付楚卓的。
畢竟楚卓是他朝真正的大功臣，對付他才真正寒了眾位老臣的心。
但畢竟他的位置太過重要，有他在自己處處掣肘，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母後也很希望他能真正親政，不用楚卓扶持。
所以，他已經決定了，等楚卓養好了傷，還是當他的首輔大人。
但是他的權利，已經不再了……
下朝之後，韓殊被小皇帝召見禦書房。
“韓卿一心為朝廷的心意我已知曉，很好！”小皇帝為了表示對韓殊的重視在他面前也沒有用皇帝的自稱，韓殊誠惶誠恐的道謝。
見他如此順從恭敬，小皇帝輕輕的笑了起來。
“只是，我在想，等首輔大人養傷歸來後，若是我讓你歸還他的權利，韓卿可願？”小皇帝定定的看著韓殊。
韓殊立刻跪下回稟，“回陛下，楚大的權利也是陛下給的，若說歸還，也該歸還給陛下才是。”
小皇帝更加高興，但小臉上表現的並不是很明顯，如他這樣的年紀，這已經很不錯了。
小皇帝又嘉獎了幾句，放韓殊離開了。
今日朝堂上的種種自有人傳給楚卓知曉。
姜瑄一直陪著他，自然也知曉了。
“我還以為呢……卻原來是皇帝陛下的心思，韓殊他可真是皇帝陛下手中的一把好刀！”姜瑄眉眼微冷，擡眸看著臉色清雅不變的男人，輕聲道，“韓殊這把鋒利的刀會不會很快就要砍到您身上了？”
楚卓淺淺的笑起來，握著她的手輕輕拍著，“放心，皇帝陛下沒有那樣傻。若是真的動了你家夫君，這朝堂上才叫真正的動蕩了。”
畢竟，他可是為了小皇帝的江山，真正的挨了一刀差點身死了。
不管小皇帝願意不願意，他也必須得保他楚卓安然無恙，而且那首輔的位置也不能挪給別人。
“可是我總擔心。就算皇帝陛下對您還是有情義的，那韓殊……”
“誰也沒有情義，有的都是迫不得已罷了。”楚卓輕輕搖了搖頭，唇角微冷，“皇帝陛下不能動我，那韓殊就不敢動我，畢竟他今日的一切榮耀都是皇帝陛下給他的。但我卻可以動他，這就是你家夫君的優勢。”
姜瑄聞言心裏微定。
“放心罷，皇帝陛下此次一石數鳥十分精彩，他達到了他的目的，接下來總要慢慢消化，慢慢安撫。夫君不會有事，甚至三弟四弟他們的位置還要往上挪一挪。”楚卓又笑道，“皇帝陛下做了對我不起的事情，也是要意思一下給點好處壓一壓的。”
姜瑄一點都不覺得欣喜，他以前告訴過她，三爺四爺的位置遲早要往上挪一挪的。
卻沒想到應在此處。
那豈不是楚卓拿命換來的？
可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沒有理可說的多著，不公平的也多著。
“若是可以，我寧願你不是什麽首輔大人，安生和一家人過日子多好。”姜瑄嘆息一聲。
卻也只是抱怨這麽一句。
若是楚卓現在就退下來了，整個楚家人怕都過不了安生日子。
韓殊下了衙門之後，沈著臉回到了慶陽侯府。
如今的慶陽侯府早已是今非昔比，以前門前門可羅雀，如今那就是車水馬龍。
當然不是那些當官的來串門，都是拐著彎的認親戚的各家女眷們來串門。
目光陰沈的掃了一下那些富貴至極的各家馬車，韓殊唇角勾起譏諷的弧度。
隨即又想起了那個姑娘，如今他已經取代了他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個人，不知道她心裏對他的看法可曾改變了些許？
想到那人，他眼裏才有了一絲笑意。
可想到她已經被他最恨的人給搶走了，他眼裏的笑意又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恨意。
可惜，小皇帝還是在意他楚卓！
且讓他楚卓再得意一段日子吧，遲早要將他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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