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通房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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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通房丫頭
楚二爺先前因為錢氏看著吳氏厭惡, 此刻也只有發妻在他身邊安慰，楚二爺又忍不住在吳氏面前坦露心聲。
吳氏看著他頹然模樣心情更加覆雜了。
若是夫君真的沒有做別的什麽事，那也就那個錢氏了……
就不知道他自己願意不願意接受是因為貪戀錢氏的美色惹了大事。
斟酌了片刻後，吳氏還是沒有將她的懷疑說出來, 只是安慰他道：“也許……真的像二爺想的那樣, 您並沒有做什麽惹了大事呢。不過, 咱們也該躲一躲風頭。”
楚二爺聽著吳氏的輕聲細語，心裏一嘆。
原配就是原配, 是一般女人比不上的。
可惜, 少年夫妻，終歸是會老的。
即便在這個時候, 他也只能和她商量商量，即便她也沒有讓他失望。
“爺，您的本事旁人不知, 妾身還是知道的，莫說是新安縣，就是這t天下做差最窮的縣, 只要您去了，都能管的很好。”吳氏眼神漸漸堅毅起來，“您就去罷, 就算運氣不好, 不能三年連著得優，那妾身就將孩子們托付給娘和大嫂……妾身陪著您在新安縣一輩子！”
楚二爺剛被楚卓打擊了一通，接著又連著被祖父和父親呵罵了一頓，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
現在吳氏說這樣暖人心窩子的話, 以前再怎麽厭惡吳氏變成了死魚眼珠子，此刻也感動了。
“琴琴……”他握住了吳氏的雙手, 喊了一聲她的閨名。
已經幾年都沒有聽到丈夫喊她閨名的吳氏聞言一僵，接著淚如雨下。
“從蘭姐兒出生起，我發覺你對手中的權利越來越看重，你真的舍得陪著我到那窮山惡水的地方吃苦受累，受盡風霜？”楚二爺感動歸感動，一時半會還是信不過吳氏的決心。
他們少年夫妻，好日子也過了幾年的。
後來當官的時間長了，見到上峰下屬人人都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楚二爺也是動過心思。
只是每每回到家裏，都有吳氏溫柔小意，也就熄了這個心思。
直到蘭姐兒出生後，興許是因為吳氏有兒有女不擔憂了，對於手中的權利越發在意，對他這個丈夫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溫柔小意……甚至為了手裏頭的權利敷衍他。
最讓他不能原諒的是，她還利用過他……
吳氏聽了丈夫的詢問，身子一震。
她自認為突然明白了丈夫為何突然厭惡她，借著在江南公務被錢氏那個狐貍精給誘惑去了。
“二爺……都是妾身不好！妾身再也不貪戀手中權力，妾身這就收拾收拾陪著您一起去新安縣！”吳氏雙眼一閉，楚二爺的話讓她已經死了大半的心又活了過來。
她心裏雀躍著，此刻連孩子都靠後了。
楚二爺聽她說這話竟是一呆。
他剛才故意那樣說的罷了。
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另外其實也有實在是煩了吳氏這張顏色越來越蒼老的臉。
他感動吳氏對他的不離不棄，並非真的要她跟在身邊，真的不離不棄。
“你莫要任性，孩子們還小，正是要你這個母親好好照顧著。”片刻後楚二爺臉色就恢覆了平常，看著吳氏道：“咱們夫妻現在做的再多，都是為了兩個孩子。再說那窮山惡水的地界兒，我也真的不忍心你跟著去吃苦。”
吳氏沒有註意楚二爺眸子裏躲閃的光芒，她只沈浸在楚二爺為她以及兩個孩子著想的“真心”裏。
“好，我都聽二爺的。”吳氏道，臉上一片緋紅，竟是感受到了年輕時的好時光一般。
楚二爺見她如此，眼神一陣覆雜。
他不要吳氏跟著去，是不希望天天對著吳氏這張臉。
只要吳氏不跟著他去新安縣，以吳氏現在對他的戒備，定然會挑一個年輕嬌艷的通房丫頭跟著去照顧他生活起居。
至於到了新安縣，即便是天高長兄遠，他也不敢再找女子了。
長兄的話猶言在耳，那不是說著嚇他的。
楚二爺到底還是可惜錢氏……
說來楚家人做事也都是幹脆利落，雷厲風行的。
三日後楚二爺就不聲不響的收拾了行李踏上了去新安縣的行程。
陪著楚二爺一起去的是吳氏四個大丫鬟之一的秋霜。
這個秋霜剛十六歲，長得嬌艷動人，貴在老實忠心，吳氏提拔她當大丫鬟在身邊養了兩年，從來沒有起過不好的心思。
她本就是吳氏為防她年老色衰預備給楚二爺的通房人選。
以前想的是她年紀還不算太大，再好好養著秋霜幾年，卻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楚二爺看到秋霜後，也驚艷了一瞬。
一直看著他的吳氏察覺了他看秋霜的目光後，心裏又是酸澀又是高興。
酸澀是丈夫果然年紀大了就更愛年輕嬌嫩的美人，高興的是丈夫既然看上了秋霜，她也就能放心些了。
因有首輔大伯子的警告，又有他喜歡的人在身邊照顧，至少他應該不會被新安縣那邊的女人勾去了。
楚二爺離開京城去新安縣上任的事情很低調，除了大房一家人，其他人都不許送別。
將楚二爺送出了楚府二門後，姜瑄就轉身回她自己的院子去了，沒想到她前腳進院，吳氏後腳就追了上來。
姜瑄好生招待了她，吳氏卻在她院子裏大哭了一場。
姜瑄好聲好氣的勸慰了半天，吳氏只是一味哭泣，姜瑄也沒有辦法。
正好方氏也帶著桐姐兒過來了，紅喬進來通報了後，吳氏趕緊起身擦著眼睛。
姜瑄見她眼睛紅腫，就對她說道：“我讓人打水來給二弟妹洗把臉，你再補上一些粉遮一下。”
吳氏忙搖頭，“不了，今兒又來打擾大嫂了，是我的不是，改日再來向大嫂賠罪。我先回院子裏理事，大嫂莫要起身。”
吳氏不等姜瑄說話，擡腳就走。
姜瑄也沒有喊她了，隨她去了。
方氏帶著桐姐兒進來，吳氏的大丫鬟秋月正好掀簾子讓自家主子出去。
兩妯娌擡頭一碰，方氏見到吳氏眼睛紅腫成爛桃子一般，嚇了一跳，“二嫂你……”
吳氏忙低下了頭，低聲道：“我沒事，三弟妹來找大嫂的吧，你快去，大嫂等著你呢。我先回院子理事去了。”
方氏見她鬼攆著跑一樣，不禁皺了皺眉頭。
紅喬忙上來迎她。
方氏笑著對她輕輕點頭，牽著打扮的如年畫裏走出來的桐姐兒進來了。
紅喬引著她們母女去了姜瑄所在的側室裏。
妯娌互相問好了一番，桐姐兒像模像樣，奶聲奶氣的給姜瑄請安。
姜瑄忙拉起了她，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裏。
她躍躍欲試的想捏一捏桐姐兒的小胖臉，又怕弄痛了她。
強忍著將桐姐兒還給了方氏，又一疊聲喊著人到大廚房給桐姐兒拿糕點吃。
紅喬笑盈盈的應了，轉身去了。
方氏又招來紅琴，讓紅琴帶著桐姐兒去姜瑄的院子裏玩秋千去了。
她有些話要和姜瑄說，留著桐姐兒在不方便。
桐姐兒到底是小孩兒，一聽母親說可以去大伯娘院子裏蕩秋千，激動的小臉通紅。
紅琴便笑著牽著桐姐兒出去了。
方氏這才探著身子問姜瑄，“大嫂，剛我進來時候碰見了二嫂，她那雙眼睛腫的和爛桃子一般的，想來是狠狠的哭過一場了？”
姜瑄點點頭，嘆息一聲，“可不是，哭的很傷心，我怎麽勸也勸不住。”
方氏這些年早就被磨得平和起來，不免同情道：“也是，若是換成我，我哭的更厲害。”
方氏想想她家那位一直嫌棄她的爺，又無奈的苦笑起來。
姜瑄知道她心思，忙岔過去了，“二弟妹這回也是因禍得福，我家爺已經查到了，那錢氏就是錢家的一顆攀附權貴的棋子。得知二爺已經被貶斥到了新安縣做知府，那錢氏火速被家人逼著落了胎。”
“真真是……不知說什麽才好！這世上還有那樣的父母親人？”方氏大驚失色，又覺得義憤填膺。
姜瑄搖了搖頭。
其實楚卓還告訴她了，那錢家還有幾個美貌過人的女兒呢。
只是這個錢氏運氣不好，碰到的是楚二爺。
且，那些美貌過人的錢家女，未必真的就是錢家人嫡脈骨血，也有旁支家的女兒，也有買來充數的。
至於目的，不言而喻。
這些，姜瑄沒有打算和方氏說了。畢竟，這已經牽扯到朝堂上的事……
方氏思索片刻後，又對姜瑄說道：“可惜了，就算沒有了那個錢氏狐媚子，還有一個秋霜。那丫頭也是府裏丫頭中的頭一份啊，先前被二嫂藏著養了幾年，就算二爺也難得一見。”
方氏的意思姜瑄懂了。
想必吳氏躲在她這裏哭泣，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將秋霜給了楚二爺做通房丫頭，而楚二爺沒有拒絕吧。
那楚二爺，開了這個葷後，怕吳氏今後的日子更難過了。
如楚二爺這樣可惡的男人，若是姜瑄是吳氏，她是忍不下這口氣的，必定要有手段對付他……
可吳氏不是她，她也不是吳氏。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長得再好，那秋霜也只是個通房丫頭，日後回來了也只能看二嫂眼色過日子的。”方氏咬了咬牙。
可見正室對於小妾通房這類的生物，沒有一個不是厭惡的。
但姜瑄卻不這麽認為。
“三弟妹，你想過沒有？二爺至少要在新安縣待上三年，這三年那秋霜t就是女主人一般主持著二爺在新安縣的後院。二弟妹介意的是這個吧。”姜瑄嘆氣。
方氏聞言臉色一白，“我還真的沒想過這個。且，若是二爺三年不得優，那就永遠不得歸京，到時候二嫂真的能去新安縣去？二嫂可還有兩個孩子要操持，真的能放得下孩子就那樣去新安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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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二爺先前因為錢氏看著吳氏厭惡, 此刻也只有發妻在他身邊安慰，楚二爺又忍不住在吳氏面前坦露心聲。
吳氏看著他頹然模樣心情更加覆雜了。
若是夫君真的沒有做別的什麽事，那也就那個錢氏了……
就不知道他自己願意不願意接受是因為貪戀錢氏的美色惹了大事。
斟酌了片刻後，吳氏還是沒有將她的懷疑說出來, 只是安慰他道：“也許……真的像二爺想的那樣, 您並沒有做什麽惹了大事呢。不過, 咱們也該躲一躲風頭。”
楚二爺聽著吳氏的輕聲細語，心裏一嘆。
原配就是原配, 是一般女人比不上的。
可惜, 少年夫妻，終歸是會老的。
即便在這個時候, 他也只能和她商量商量，即便她也沒有讓他失望。
“爺，您的本事旁人不知, 妾身還是知道的，莫說是新安縣，就是這t天下做差最窮的縣, 只要您去了，都能管的很好。”吳氏眼神漸漸堅毅起來，“您就去罷, 就算運氣不好, 不能三年連著得優，那妾身就將孩子們托付給娘和大嫂……妾身陪著您在新安縣一輩子！”
楚二爺剛被楚卓打擊了一通，接著又連著被祖父和父親呵罵了一頓，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
現在吳氏說這樣暖人心窩子的話, 以前再怎麽厭惡吳氏變成了死魚眼珠子，此刻也感動了。
“琴琴……”他握住了吳氏的雙手, 喊了一聲她的閨名。
已經幾年都沒有聽到丈夫喊她閨名的吳氏聞言一僵，接著淚如雨下。
“從蘭姐兒出生起，我發覺你對手中的權利越來越看重，你真的舍得陪著我到那窮山惡水的地方吃苦受累，受盡風霜？”楚二爺感動歸感動，一時半會還是信不過吳氏的決心。
他們少年夫妻，好日子也過了幾年的。
後來當官的時間長了，見到上峰下屬人人都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楚二爺也是動過心思。
只是每每回到家裏，都有吳氏溫柔小意，也就熄了這個心思。
直到蘭姐兒出生後，興許是因為吳氏有兒有女不擔憂了，對於手中的權利越發在意，對他這個丈夫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溫柔小意……甚至為了手裏頭的權利敷衍他。
最讓他不能原諒的是，她還利用過他……
吳氏聽了丈夫的詢問，身子一震。
她自認為突然明白了丈夫為何突然厭惡她，借著在江南公務被錢氏那個狐貍精給誘惑去了。
“二爺……都是妾身不好！妾身再也不貪戀手中權力，妾身這就收拾收拾陪著您一起去新安縣！”吳氏雙眼一閉，楚二爺的話讓她已經死了大半的心又活了過來。
她心裏雀躍著，此刻連孩子都靠後了。
楚二爺聽她說這話竟是一呆。
他剛才故意那樣說的罷了。
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另外其實也有實在是煩了吳氏這張顏色越來越蒼老的臉。
他感動吳氏對他的不離不棄，並非真的要她跟在身邊，真的不離不棄。
“你莫要任性，孩子們還小，正是要你這個母親好好照顧著。”片刻後楚二爺臉色就恢覆了平常，看著吳氏道：“咱們夫妻現在做的再多，都是為了兩個孩子。再說那窮山惡水的地界兒，我也真的不忍心你跟著去吃苦。”
吳氏沒有註意楚二爺眸子裏躲閃的光芒，她只沈浸在楚二爺為她以及兩個孩子著想的“真心”裏。
“好，我都聽二爺的。”吳氏道，臉上一片緋紅，竟是感受到了年輕時的好時光一般。
楚二爺見她如此，眼神一陣覆雜。
他不要吳氏跟著去，是不希望天天對著吳氏這張臉。
只要吳氏不跟著他去新安縣，以吳氏現在對他的戒備，定然會挑一個年輕嬌艷的通房丫頭跟著去照顧他生活起居。
至於到了新安縣，即便是天高長兄遠，他也不敢再找女子了。
長兄的話猶言在耳，那不是說著嚇他的。
楚二爺到底還是可惜錢氏……
說來楚家人做事也都是幹脆利落，雷厲風行的。
三日後楚二爺就不聲不響的收拾了行李踏上了去新安縣的行程。
陪著楚二爺一起去的是吳氏四個大丫鬟之一的秋霜。
這個秋霜剛十六歲，長得嬌艷動人，貴在老實忠心，吳氏提拔她當大丫鬟在身邊養了兩年，從來沒有起過不好的心思。
她本就是吳氏為防她年老色衰預備給楚二爺的通房人選。
以前想的是她年紀還不算太大，再好好養著秋霜幾年，卻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楚二爺看到秋霜後，也驚艷了一瞬。
一直看著他的吳氏察覺了他看秋霜的目光後，心裏又是酸澀又是高興。
酸澀是丈夫果然年紀大了就更愛年輕嬌嫩的美人，高興的是丈夫既然看上了秋霜，她也就能放心些了。
因有首輔大伯子的警告，又有他喜歡的人在身邊照顧，至少他應該不會被新安縣那邊的女人勾去了。
楚二爺離開京城去新安縣上任的事情很低調，除了大房一家人，其他人都不許送別。
將楚二爺送出了楚府二門後，姜瑄就轉身回她自己的院子去了，沒想到她前腳進院，吳氏後腳就追了上來。
姜瑄好生招待了她，吳氏卻在她院子裏大哭了一場。
姜瑄好聲好氣的勸慰了半天，吳氏只是一味哭泣，姜瑄也沒有辦法。
正好方氏也帶著桐姐兒過來了，紅喬進來通報了後，吳氏趕緊起身擦著眼睛。
姜瑄見她眼睛紅腫，就對她說道：“我讓人打水來給二弟妹洗把臉，你再補上一些粉遮一下。”
吳氏忙搖頭，“不了，今兒又來打擾大嫂了，是我的不是，改日再來向大嫂賠罪。我先回院子裏理事，大嫂莫要起身。”
吳氏不等姜瑄說話，擡腳就走。
姜瑄也沒有喊她了，隨她去了。
方氏帶著桐姐兒進來，吳氏的大丫鬟秋月正好掀簾子讓自家主子出去。
兩妯娌擡頭一碰，方氏見到吳氏眼睛紅腫成爛桃子一般，嚇了一跳，“二嫂你……”
吳氏忙低下了頭，低聲道：“我沒事，三弟妹來找大嫂的吧，你快去，大嫂等著你呢。我先回院子理事去了。”
方氏見她鬼攆著跑一樣，不禁皺了皺眉頭。
紅喬忙上來迎她。
方氏笑著對她輕輕點頭，牽著打扮的如年畫裏走出來的桐姐兒進來了。
紅喬引著她們母女去了姜瑄所在的側室裏。
妯娌互相問好了一番，桐姐兒像模像樣，奶聲奶氣的給姜瑄請安。
姜瑄忙拉起了她，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裏。
她躍躍欲試的想捏一捏桐姐兒的小胖臉，又怕弄痛了她。
強忍著將桐姐兒還給了方氏，又一疊聲喊著人到大廚房給桐姐兒拿糕點吃。
紅喬笑盈盈的應了，轉身去了。
方氏又招來紅琴，讓紅琴帶著桐姐兒去姜瑄的院子裏玩秋千去了。
她有些話要和姜瑄說，留著桐姐兒在不方便。
桐姐兒到底是小孩兒，一聽母親說可以去大伯娘院子裏蕩秋千，激動的小臉通紅。
紅琴便笑著牽著桐姐兒出去了。
方氏這才探著身子問姜瑄，“大嫂，剛我進來時候碰見了二嫂，她那雙眼睛腫的和爛桃子一般的，想來是狠狠的哭過一場了？”
姜瑄點點頭，嘆息一聲，“可不是，哭的很傷心，我怎麽勸也勸不住。”
方氏這些年早就被磨得平和起來，不免同情道：“也是，若是換成我，我哭的更厲害。”
方氏想想她家那位一直嫌棄她的爺，又無奈的苦笑起來。
姜瑄知道她心思，忙岔過去了，“二弟妹這回也是因禍得福，我家爺已經查到了，那錢氏就是錢家的一顆攀附權貴的棋子。得知二爺已經被貶斥到了新安縣做知府，那錢氏火速被家人逼著落了胎。”
“真真是……不知說什麽才好！這世上還有那樣的父母親人？”方氏大驚失色，又覺得義憤填膺。
姜瑄搖了搖頭。
其實楚卓還告訴她了，那錢家還有幾個美貌過人的女兒呢。
只是這個錢氏運氣不好，碰到的是楚二爺。
且，那些美貌過人的錢家女，未必真的就是錢家人嫡脈骨血，也有旁支家的女兒，也有買來充數的。
至於目的，不言而喻。
這些，姜瑄沒有打算和方氏說了。畢竟，這已經牽扯到朝堂上的事……
方氏思索片刻後，又對姜瑄說道：“可惜了，就算沒有了那個錢氏狐媚子，還有一個秋霜。那丫頭也是府裏丫頭中的頭一份啊，先前被二嫂藏著養了幾年，就算二爺也難得一見。”
方氏的意思姜瑄懂了。
想必吳氏躲在她這裏哭泣，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將秋霜給了楚二爺做通房丫頭，而楚二爺沒有拒絕吧。
那楚二爺，開了這個葷後，怕吳氏今後的日子更難過了。
如楚二爺這樣可惡的男人，若是姜瑄是吳氏，她是忍不下這口氣的，必定要有手段對付他……
可吳氏不是她，她也不是吳氏。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長得再好，那秋霜也只是個通房丫頭，日後回來了也只能看二嫂眼色過日子的。”方氏咬了咬牙。
可見正室對於小妾通房這類的生物，沒有一個不是厭惡的。
但姜瑄卻不這麽認為。
“三弟妹，你想過沒有？二爺至少要在新安縣待上三年，這三年那秋霜t就是女主人一般主持著二爺在新安縣的後院。二弟妹介意的是這個吧。”姜瑄嘆氣。
方氏聞言臉色一白，“我還真的沒想過這個。且，若是二爺三年不得優，那就永遠不得歸京，到時候二嫂真的能去新安縣去？二嫂可還有兩個孩子要操持，真的能放得下孩子就那樣去新安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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