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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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懲處
“春草！”姜瑄聲音更冷, 春草立刻應喏，就要轉身去大夫人院子裏。
“慢著！”陳姨娘趕緊的小跑幾步攔住了春草，春草皺眉。
姜瑄也挑起了眉，冷冷的看著陳姨娘。
陳姨娘咬牙看著她, “大奶奶, 我好歹生養了大姑娘, 就算是個姨娘，那也是您半個長輩, 您一見到我就如此眼睛不是眼睛, 鼻子不是鼻子的，不怕外人說您不懂禮麽？”
“陳姨娘拿著半個長輩的身份來壓我？”姜瑄好笑, 無知就是無知。
半個月前，她已經接到了朝廷的誥命敕封，已經是當朝唯一的一品夫人。
莫說一個小小的姨娘, 真的要算起來，她的身份比楚大夫人這個婆婆還要高。
就是家裏的那些個嬸娘們也是正正經經的長輩，卻也不敢在她面前如此說話。
攜著長輩的名分來壓她姜瑄, 虧得她想的出來。
“陳姨娘，今兒就不用找大夫人過來，我就能罰了你。”姜瑄語氣一凝, “來幾個婆子, 將陳姨娘押送到楚家的家廟裏修行半年！”
“你憑什麽罰我去家廟？”陳姨娘見姜瑄竟然當眾罰她去家廟修行半年，再也忍不住了，橫眉冷對姜瑄。
姜瑄冷笑。
春草丫頭就上來，冷著臉看著陳姨娘, “就憑你區區姨娘敢對主子姑娘動手拉扯，就憑你在咱們一品夫人的面前如此不知禮, 還數次冒犯一品夫人，罰你去家廟修行半年都是輕的！”
聽了春草丫頭的話後，陳姨娘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姜瑄已經是敕封的一品誥命夫人了。
她的品級在楚府是最高的，堂堂一品誥命夫人要懲罰她一個小小姨娘，那確實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陳姨娘現在才知道怕了。
她不想去家廟修行，還是修行六個月之久。
六月之後再回來的話，老爺還能記起她來嗎？
“大奶奶……大奶奶！”陳姨娘雙膝一軟，跪在了姜瑄的面前，磕頭哭訴：“是奴婢不知輕重，奴婢錯了，再也不敢了！還請大奶奶高擡貴手饒了奴婢，不要送奴婢去家廟修行啊……”
姜瑄話都說出去了，要是又回來的話，日後哪裏還有一點威嚴？
但罰的太厲害了，楚盈臉上也不好看，姜瑄心裏已經有了決斷。
“看在你是大姑娘的生母的份上，看在大姑娘孝順的份上，家廟修行半年減為三個月，若是再哭鬧撕扯，你就去家廟再也不要回府，大夫人那裏自有我解釋。”姜瑄一錘定音。
說完後就擡步進屋。
楚盈已經重新梳洗好了，也換好了衣衫，一臉擔驚受怕的坐在椅子上。
見姜瑄進來了，忙站起來迎接，“大嫂！”
姜瑄沖她壓壓手，示意她坐下。
這個時候伺候楚盈的丫鬟婆子們也紛紛進來伺候，楚盈忙吩咐大丫鬟給姜瑄倒茶。
姜瑄將對陳姨娘的懲處告訴了楚盈。
楚盈眼裏浮出一抹難過，但是她知道，自家姨娘今日所做的，大嫂如此罰已經算輕的了。
大嫂已經是朝廷敕封的一品夫人，自己姨娘這樣作死的沖撞大嫂，分明是將大嫂不放在眼裏。
就算她不大懂朝廷的律法，也知道自家姨娘跑不掉一個藐視朝廷誥命夫人的罪名。
不被追究還好，一旦被追究了這個罪名可大可小……
“多謝大嫂輕罰姨娘！”楚盈站起來對姜瑄深深施禮告謝，姜瑄見楚盈通情達理，並沒有因為自己罰了她姨娘有一絲怨懟，心裏再次高看了她一眼。
“大妹妹不必如此客氣，你不怪大嫂就好了。”姜瑄笑道。
楚盈立刻道：“大嫂，今日是我姨娘太過分。她有錯在先，自當該罰，否則這府裏的奴才們或者身份不如大嫂的那些人，都肆意沖撞大嫂，那哪裏還有規矩可言？”
姜瑄聽她正經說話十分有道理，可惜了這個內秀的姑娘，想必都是被她那個姨娘拖累的，才養成了如今這樣怯懦的性格。
陳姨娘今兒見了，姜瑄看得出她是那種頗自負的那種人，加上婆婆大夫人平時也不屑壓制她，陳姨娘就以為她自己在府裏地位不錯。
她也敢管著楚盈，而楚盈呢又怕陳姨娘作的時候，讓人笑話。不知不覺中就養成了順著陳姨娘，拿不出主子小姐的款兒來。
“我聽你說話，處處妥帖，但面對陳姨娘的時候，你怎麽一點辦法都沒有呢？”姜瑄嘆息，“你想啊，雖然那是你的生母，但她的身份在那裏，你是主子小姐，她說的對的，你聽著沒問題，可若是不對的，你就該駁回去。”
“可姨娘會罵我不孝。”楚盈臉色蒼白起來，看在姜瑄眼裏，十分的可憐。
她伸手拍了拍楚盈的手背，反駁她，“姨娘說你不孝，這本來就是她的不對！名義上大夫人才是你的母親，你要孝順的是老爺和大夫人，至於姨娘，你私下裏盡孝道就是了。哪裏能嘴裏說出來？”
楚盈喏喏說不出話來。
以前並沒有人和她說這個道理。
“還有，姨娘這樣說，傳到母親耳裏，會怎麽樣？”姜瑄看著她。
楚盈臉色更蒼白了。
她只是怯弱，並不是蠢笨。
“也虧得是母親寬容大度，沒有和姨娘以及大妹妹計較。”姜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楚盈。
楚盈才回過神來，喏喏應是。
“好了，今兒我來你這院子裏是想送你們姐妹三人秋海棠的，如今送到了，我再去二妹妹和三妹妹院子裏。”姜瑄提點完楚盈站起來告辭。
因為姜瑄有事要辦，楚盈雖然不舍，卻也不能再留她坐，親自將姜瑄主仆幾個送出了她的院子。
姜瑄接下來去了二姑娘楚晴的院子。
二姑娘是個陽光少女，人美嘴甜，性格和大姑娘楚盈大相徑庭。
她很是歡迎了姜瑄，見到姜瑄送她秋海棠，又大大的感謝了姜瑄一番，還不忘大大的讚美秋海棠開的好。
從二姑娘院子裏告辭後，姜瑄去了三姑娘的院子。
三姑娘年紀才十四，還未及笄，臉上還帶著些許天真的稚嫩。
但這小姑娘也十分精明，見姜瑄親自給她送花，又是道謝又是讚美，還撒嬌讓姜瑄在她院子裏多坐了一會兒。
姜瑄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後，就忍不住和幾位心腹丫鬟嘆息。
“今兒啊去了三位姑娘的院子走了一圈，反而是大姑娘最讓人擔憂。”
紅喬便接口道：“是啊大奶奶，哪裏知道身份最尊貴，姨娘最受寵的大姑娘反而是三位姑娘中最面團兒的呢。”
姜瑄倒是好奇了，從三位姑娘的相貌上來推斷，加上府裏傳了一些，二姑娘和三姑娘的姨娘相貌應該更甚陳姨娘一籌，卻如何楚大老爺反而更寵陳姨t娘一些呢？
難道楚大老爺偏就喜歡陳姨娘那個性子？
若是這樣的話，倒也是奇了。
只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當日楚卓回來後，姜瑄就將她對陳姨娘的懲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楚卓見她懶洋洋趴在床上，托著香腮的小模樣，恨不得撲上去將她拆吃入腹才罷了。
只是他還有自家夫人感興趣的事情要告訴她，少不得先要忍耐片刻。
“陳姨娘這些年在後院裏也越發不知規矩了，雖她是父親的姨娘，但夫人你的身份遠高於她，她竟然不知死活的沖撞你，你就是將她亂棍打死，也是符合朝廷的律法的。”
楚卓想到陳姨娘分明是沒將自家夫人放在眼裏，這話說的頗有殺氣。
姜瑄知道他護犢子的很，聞言心裏十分受用。
卻道：“就算看在大妹妹的面子上也不該對她生母打呀殺的。稍做懲處，也就罷了。”
姜瑄也確定，那陳姨娘經此一事，日後也該收斂一些，至少不敢再沖撞她姜瑄了。
楚卓見她多次提到楚盈，俊眉挑了挑。
“大妹妹那個性子……本來她能有更好的姻緣，朝廷不少大員想替他們的嫡長子以下的嫡子們求娶大妹妹。”
姜瑄以前雖沒有聽楚卓說起過這件事，但也早就猜到了，便笑道：“你是怕大妹妹那個性子嫁到他們家去日子不好過。”
楚卓點點頭，坐在床上，左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姜瑄的發髻，突然話音一轉，頗有幾分愉悅的對她說道：“陛下將嘉羅公主賜婚給了慶陽侯了。”
“這件婚事還真的成了？”姜瑄立刻坐起來，臉上都是八卦之火，：“相公，那嘉羅公主就沒有鬧？”
楚卓笑道：“她倒是鬧了。”
以嘉羅公主的性子，怎麽可能不鬧，只是再鬧也沒有用罷了。
總有她怕的事情。
“那……既然她鬧了，咱們皇帝陛下是怎麽壓下她的？”姜瑄十分好奇，雙眼晶亮，眼裏自然都是八卦之火。
楚卓喜歡揪了一下她的鼻尖，唇角帶笑的看著她，“正巧被朝廷打輸的西南海域上的島國西海子國派使臣來求朝廷答應和親一位公主去西海子國的皇後……你家夫君提議嘉羅公主若是不想做慶陽侯夫人，可以去做人家的皇後娘娘，還可替朝廷教化島國蠻民。”
“哇，你好壞啊！”姜瑄大笑了一聲，真是痛快啊。
嘉羅公主和她搶男人，她自然看嘉羅公主不順眼。
除了楚卓，反正不管是嫁給誰，將嘉羅公主給嫁掉了，她就高興。
再回過頭來想，那嘉羅公主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願意和親到一個隔山隔水的島國去做什麽皇後娘娘？
自古以來和親的公主有幾個好下場的。
“哎，不對啊！你上次還告訴我說，咱們朝是不接受和親的，怎麽？”姜瑄想到了一件事，忙找楚卓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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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姜瑄聲音更冷, 春草立刻應喏，就要轉身去大夫人院子裏。
“慢著！”陳姨娘趕緊的小跑幾步攔住了春草，春草皺眉。
姜瑄也挑起了眉，冷冷的看著陳姨娘。
陳姨娘咬牙看著她, “大奶奶, 我好歹生養了大姑娘, 就算是個姨娘，那也是您半個長輩, 您一見到我就如此眼睛不是眼睛, 鼻子不是鼻子的，不怕外人說您不懂禮麽？”
“陳姨娘拿著半個長輩的身份來壓我？”姜瑄好笑, 無知就是無知。
半個月前，她已經接到了朝廷的誥命敕封，已經是當朝唯一的一品夫人。
莫說一個小小的姨娘, 真的要算起來，她的身份比楚大夫人這個婆婆還要高。
就是家裏的那些個嬸娘們也是正正經經的長輩，卻也不敢在她面前如此說話。
攜著長輩的名分來壓她姜瑄, 虧得她想的出來。
“陳姨娘，今兒就不用找大夫人過來，我就能罰了你。”姜瑄語氣一凝, “來幾個婆子, 將陳姨娘押送到楚家的家廟裏修行半年！”
“你憑什麽罰我去家廟？”陳姨娘見姜瑄竟然當眾罰她去家廟修行半年，再也忍不住了，橫眉冷對姜瑄。
姜瑄冷笑。
春草丫頭就上來，冷著臉看著陳姨娘, “就憑你區區姨娘敢對主子姑娘動手拉扯，就憑你在咱們一品夫人的面前如此不知禮, 還數次冒犯一品夫人，罰你去家廟修行半年都是輕的！”
聽了春草丫頭的話後，陳姨娘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姜瑄已經是敕封的一品誥命夫人了。
她的品級在楚府是最高的，堂堂一品誥命夫人要懲罰她一個小小姨娘，那確實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陳姨娘現在才知道怕了。
她不想去家廟修行，還是修行六個月之久。
六月之後再回來的話，老爺還能記起她來嗎？
“大奶奶……大奶奶！”陳姨娘雙膝一軟，跪在了姜瑄的面前，磕頭哭訴：“是奴婢不知輕重，奴婢錯了，再也不敢了！還請大奶奶高擡貴手饒了奴婢，不要送奴婢去家廟修行啊……”
姜瑄話都說出去了，要是又回來的話，日後哪裏還有一點威嚴？
但罰的太厲害了，楚盈臉上也不好看，姜瑄心裏已經有了決斷。
“看在你是大姑娘的生母的份上，看在大姑娘孝順的份上，家廟修行半年減為三個月，若是再哭鬧撕扯，你就去家廟再也不要回府，大夫人那裏自有我解釋。”姜瑄一錘定音。
說完後就擡步進屋。
楚盈已經重新梳洗好了，也換好了衣衫，一臉擔驚受怕的坐在椅子上。
見姜瑄進來了，忙站起來迎接，“大嫂！”
姜瑄沖她壓壓手，示意她坐下。
這個時候伺候楚盈的丫鬟婆子們也紛紛進來伺候，楚盈忙吩咐大丫鬟給姜瑄倒茶。
姜瑄將對陳姨娘的懲處告訴了楚盈。
楚盈眼裏浮出一抹難過，但是她知道，自家姨娘今日所做的，大嫂如此罰已經算輕的了。
大嫂已經是朝廷敕封的一品夫人，自己姨娘這樣作死的沖撞大嫂，分明是將大嫂不放在眼裏。
就算她不大懂朝廷的律法，也知道自家姨娘跑不掉一個藐視朝廷誥命夫人的罪名。
不被追究還好，一旦被追究了這個罪名可大可小……
“多謝大嫂輕罰姨娘！”楚盈站起來對姜瑄深深施禮告謝，姜瑄見楚盈通情達理，並沒有因為自己罰了她姨娘有一絲怨懟，心裏再次高看了她一眼。
“大妹妹不必如此客氣，你不怪大嫂就好了。”姜瑄笑道。
楚盈立刻道：“大嫂，今日是我姨娘太過分。她有錯在先，自當該罰，否則這府裏的奴才們或者身份不如大嫂的那些人，都肆意沖撞大嫂，那哪裏還有規矩可言？”
姜瑄聽她正經說話十分有道理，可惜了這個內秀的姑娘，想必都是被她那個姨娘拖累的，才養成了如今這樣怯懦的性格。
陳姨娘今兒見了，姜瑄看得出她是那種頗自負的那種人，加上婆婆大夫人平時也不屑壓制她，陳姨娘就以為她自己在府裏地位不錯。
她也敢管著楚盈，而楚盈呢又怕陳姨娘作的時候，讓人笑話。不知不覺中就養成了順著陳姨娘，拿不出主子小姐的款兒來。
“我聽你說話，處處妥帖，但面對陳姨娘的時候，你怎麽一點辦法都沒有呢？”姜瑄嘆息，“你想啊，雖然那是你的生母，但她的身份在那裏，你是主子小姐，她說的對的，你聽著沒問題，可若是不對的，你就該駁回去。”
“可姨娘會罵我不孝。”楚盈臉色蒼白起來，看在姜瑄眼裏，十分的可憐。
她伸手拍了拍楚盈的手背，反駁她，“姨娘說你不孝，這本來就是她的不對！名義上大夫人才是你的母親，你要孝順的是老爺和大夫人，至於姨娘，你私下裏盡孝道就是了。哪裏能嘴裏說出來？”
楚盈喏喏說不出話來。
以前並沒有人和她說這個道理。
“還有，姨娘這樣說，傳到母親耳裏，會怎麽樣？”姜瑄看著她。
楚盈臉色更蒼白了。
她只是怯弱，並不是蠢笨。
“也虧得是母親寬容大度，沒有和姨娘以及大妹妹計較。”姜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楚盈。
楚盈才回過神來，喏喏應是。
“好了，今兒我來你這院子裏是想送你們姐妹三人秋海棠的，如今送到了，我再去二妹妹和三妹妹院子裏。”姜瑄提點完楚盈站起來告辭。
因為姜瑄有事要辦，楚盈雖然不舍，卻也不能再留她坐，親自將姜瑄主仆幾個送出了她的院子。
姜瑄接下來去了二姑娘楚晴的院子。
二姑娘是個陽光少女，人美嘴甜，性格和大姑娘楚盈大相徑庭。
她很是歡迎了姜瑄，見到姜瑄送她秋海棠，又大大的感謝了姜瑄一番，還不忘大大的讚美秋海棠開的好。
從二姑娘院子裏告辭後，姜瑄去了三姑娘的院子。
三姑娘年紀才十四，還未及笄，臉上還帶著些許天真的稚嫩。
但這小姑娘也十分精明，見姜瑄親自給她送花，又是道謝又是讚美，還撒嬌讓姜瑄在她院子裏多坐了一會兒。
姜瑄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後，就忍不住和幾位心腹丫鬟嘆息。
“今兒啊去了三位姑娘的院子走了一圈，反而是大姑娘最讓人擔憂。”
紅喬便接口道：“是啊大奶奶，哪裏知道身份最尊貴，姨娘最受寵的大姑娘反而是三位姑娘中最面團兒的呢。”
姜瑄倒是好奇了，從三位姑娘的相貌上來推斷，加上府裏傳了一些，二姑娘和三姑娘的姨娘相貌應該更甚陳姨娘一籌，卻如何楚大老爺反而更寵陳姨t娘一些呢？
難道楚大老爺偏就喜歡陳姨娘那個性子？
若是這樣的話，倒也是奇了。
只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當日楚卓回來後，姜瑄就將她對陳姨娘的懲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楚卓見她懶洋洋趴在床上，托著香腮的小模樣，恨不得撲上去將她拆吃入腹才罷了。
只是他還有自家夫人感興趣的事情要告訴她，少不得先要忍耐片刻。
“陳姨娘這些年在後院裏也越發不知規矩了，雖她是父親的姨娘，但夫人你的身份遠高於她，她竟然不知死活的沖撞你，你就是將她亂棍打死，也是符合朝廷的律法的。”
楚卓想到陳姨娘分明是沒將自家夫人放在眼裏，這話說的頗有殺氣。
姜瑄知道他護犢子的很，聞言心裏十分受用。
卻道：“就算看在大妹妹的面子上也不該對她生母打呀殺的。稍做懲處，也就罷了。”
姜瑄也確定，那陳姨娘經此一事，日後也該收斂一些，至少不敢再沖撞她姜瑄了。
楚卓見她多次提到楚盈，俊眉挑了挑。
“大妹妹那個性子……本來她能有更好的姻緣，朝廷不少大員想替他們的嫡長子以下的嫡子們求娶大妹妹。”
姜瑄以前雖沒有聽楚卓說起過這件事，但也早就猜到了，便笑道：“你是怕大妹妹那個性子嫁到他們家去日子不好過。”
楚卓點點頭，坐在床上，左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姜瑄的發髻，突然話音一轉，頗有幾分愉悅的對她說道：“陛下將嘉羅公主賜婚給了慶陽侯了。”
“這件婚事還真的成了？”姜瑄立刻坐起來，臉上都是八卦之火，：“相公，那嘉羅公主就沒有鬧？”
楚卓笑道：“她倒是鬧了。”
以嘉羅公主的性子，怎麽可能不鬧，只是再鬧也沒有用罷了。
總有她怕的事情。
“那……既然她鬧了，咱們皇帝陛下是怎麽壓下她的？”姜瑄十分好奇，雙眼晶亮，眼裏自然都是八卦之火。
楚卓喜歡揪了一下她的鼻尖，唇角帶笑的看著她，“正巧被朝廷打輸的西南海域上的島國西海子國派使臣來求朝廷答應和親一位公主去西海子國的皇後……你家夫君提議嘉羅公主若是不想做慶陽侯夫人，可以去做人家的皇後娘娘，還可替朝廷教化島國蠻民。”
“哇，你好壞啊！”姜瑄大笑了一聲，真是痛快啊。
嘉羅公主和她搶男人，她自然看嘉羅公主不順眼。
除了楚卓，反正不管是嫁給誰，將嘉羅公主給嫁掉了，她就高興。
再回過頭來想，那嘉羅公主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願意和親到一個隔山隔水的島國去做什麽皇後娘娘？
自古以來和親的公主有幾個好下場的。
“哎，不對啊！你上次還告訴我說，咱們朝是不接受和親的，怎麽？”姜瑄想到了一件事，忙找楚卓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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