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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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交鋒
姜瑄沒想到朱氏這樣沈不住氣，她微微拽緊了一下衣袖，唇角劃過一道譏誚的弧度。
“是啊母親。”姜瑄似乎沒見到朱氏眼眸裏的狠厲之色，只自顧點了點頭，一臉無所謂的笑道：“老爺讓我管著府裏的事情，母親您又沒有教過我……您呢又被父親罰了，我瞧著這府裏也就韓姨娘能頂上了。”
朱氏聽了姜瑄這話氣的差點噴出來一口老血。
壓抑的扯了扯嘴唇，硬是發現找不到一句反駁她的話來。
深深吸了口氣後，朱氏眉目溫軟下來，伸手對著姜瑄招了招，“瑄姐兒你過來點兒。”
姜瑄站著一動不動，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得。
朱氏心裏暗怒，臉上卻浮出難過的表情，低聲道：“瑄姐兒說那話，就是在責怪母親了，母親何嘗不想多教導教導你呢？可瑄姐兒你自己心裏是清楚的，以前的你可沒有現在這樣好性兒啊……哪一次母親教導你，你不鬧呢？你還記得你以前到老爺面前告狀，把母親管教你說成是磨搓你的事吧？”
姜瑄當然不知道還有這種事兒。
不過朱氏既然敢當著她的面說，應該不是假的。
但朱氏想用這樣的事推卸她不教導繼女的責任，也是妄想了。
“母親，你是不是真想教導我，咱們兩人這兒是很清楚的。”姜瑄伸手指了指她的胸口t位置，一臉無所謂的笑道：“也罷了，現在說這些也怪沒意思的。”
朱氏一噎。
心裏對姜瑄十分厭煩，但還得耐著性子留著她說話。
她的目的還沒達到呢，自然不能放姜瑄走的。
“瑄姐兒，別的不說，你還沒幾日就要出嫁了，母親我不能幫你打理，你請寧姐兒幫你打理也好啊。你讓一個姨娘打理你出嫁的大事，你難道不嫌掉價？”朱氏隨後清了清嗓子說道。
她自認為她能抓住姜瑄愛面子的性子，這樣一說姜瑄就會放棄請韓姨娘協理她管家。
姜瑄卻勾唇看著朱氏笑了笑，對於她的管家權朱氏真是在乎的有些過分了。
這邊朱氏無端被她笑得心中一顫。
“母親怕是老糊塗了。”姜瑄收斂了神色，小臉一點點的變得嚴肅起來，“韓姨娘身份不夠，不合適，難道二妹妹就合適了？”
朱氏被姜瑄那一句老糊塗氣的耳朵嗡嗡響。
她才三十出頭的年紀，怎麽就老糊塗了？
這個臭丫頭那張嘴真是又欠又討厭！
回神過來後，朱氏又狠狠的挑起了眉頭，“瑄姐兒，你二妹妹也是姜家嫡女，又是你的嫡親妹子，怎麽就不夠身份了？”
她還不服氣。
姜瑄清淺一笑，那笑意卻再次讓朱氏心肝顫了。
“看來母親教了二妹妹不少……”姜瑄頓了頓，才接著笑道：“若是母親不怕旁人說做繼母的只顧著自己親生的，我是無所謂啊，那就讓二妹妹幫著打理。”
朱氏看著姜瑄眼眸裏的譏諷卻恨不得上前撕了她那笑瞇瞇的笑臉。
她真是看不懂姜瑄了。
每次以為摸清了她的心思，但她每次都不按套路行事。
作為姜家的主母，作為海林朱家出身的女兒，她當然不能讓自己擔那樣的惡名！
黑臉半晌後，朱氏終於平覆了心情，擡眸盯著姜瑄看了一會，才緩緩嘆了口氣，“還是瑄姐兒考慮的更周到，母親被田嬤嬤的事情氣的真是腦殼疼。”
姜瑄微微一笑，“既然腦殼疼，那母親好好歇著吧。”接著又補了一句，“我會吩咐韓姨娘去大廚房給母親做些對腦子好的吃食送來的。”
……
姜瑄離開後，朱氏氣的狠狠的捶了幾下床沿，隨後一身無力的癱倒在床上。
“夫人，您別生氣，二姑娘說的對，您可要一定撐住了，您還有二姑娘和大公子呢！”冬香勸道。
朱氏想到她的那一對優秀的兒女，臉色柔和了些。
冬香繼續勸道：“老爺對夫人看重著呢！田嬤嬤這事兒過去了就好了，就是看在二姑娘和大公子的份上，老爺也不會一直對夫人生氣的。”
“你說的對，我還有寧姐兒和樂哥兒!”朱氏剛被姜瑄氣的昏了頭，現在終於慢慢的開始恢覆理智。
“姜府裏的姑娘中，老爺最疼愛的就是寧姐兒！樂哥兒是老爺的嫡長子，那就更不用說了……我有什麽好擔心的？只要有寧姐兒和樂哥兒在，我就是犯了再大的錯，老爺也不會怎麽樣！”朱氏自負道。
冬香見她打起了精神，心裏一松，當下附和道：“夫人說的是！”
“對了，田嬤嬤那邊說好了？”朱氏擡頭問冬香。
“夫人放心……田嬤嬤答應了，她讓我轉告夫人，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一家人一輩子都是夫人忠仆……”冬香聲音越來越低，朱氏的臉色也越來越滿意。
姜瑄回到自己院子裏後就對紅桔道：“你抽空去找你表哥一趟，問他願意不願意跟著我，若是不願意就算了。若是願意的話，我會找個由頭將他調出來，讓他跟著馮大掌櫃做事。”
紅桔一聽這話，猛一擡頭，滿臉都是歡喜，“姑娘這太好了，其實我表哥跟著柳大掌櫃做事時，經常被柳大掌櫃的心腹打壓……他也一早就有了離開的心思，只是一直也沒有這個時機。”
“那現在時機來了。”姜瑄笑道。
“那我今兒就出去一趟。”紅桔道。
“嗯。不過你讓他先做一件事。”姜瑄緩緩道。
自從她將最好的幾個鋪子都分給了姜老爺父子之後，朱氏對姜老爺倒是並沒有什麽怨言，她覺得很奇怪。
朱氏那種表面瞧不起黃白之物，內心裏愛財如命的人，怎麽會因為姜老爺將她最掙錢的鋪子把著而沒有不滿的呢？
思來想去，姜瑄覺得姜老爺可能是瞞住了一些事。
“姑娘您請吩咐。”紅桔開口拉回了姜瑄的神思。
“你讓你表哥悄悄的將我將柳掌櫃負責的鋪子中的大頭都給了老爺的事情傳進夫人的耳朵裏。”姜瑄聲音輕的如初雪飄落大地一般。
紅桔卻不明白了，“姑娘，這事兒老爺不是已經告訴過夫人了嗎？”
姜瑄滿眼譏笑，微微搖頭，“我看未必。老爺怕只是說我將鋪子分給了朝哥兒和樂哥兒兩兄弟了，而朝哥兒只得了兩個鋪子，夫人一定認為剩下的都是樂哥兒的，不過暫時被老爺幫管著罷了。”
紅桔聽了姜瑄的分析後豁然開朗，“姑娘放心！奴婢曉得了。”
姜瑄輕輕點了點頭。
她猜，朱氏現在還對姜老爺抱著期望，覺得只要將田嬤嬤的事情給擺平了，姜老爺就不會再責怪她了。
朱氏想的也許並沒有錯。
姜老爺對姜寧的疼寵和對姜樂的期待，在這個姜府裏傻子都看得出來。
哪怕姜老爺已經厭倦了朱氏的人老珠黃，為了那兩個，姜老爺也不會真正的和她離心的。
朱氏闖禍，姜老爺是生氣，最終還是要給她臉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麽，就讓朱氏主動對姜老爺離心離德吧。
姜瑄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準備欣賞一下院子裏的景色，紅喬打著門簾子進來了。
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提著食盒的小丫鬟。
“姑娘，韓姨娘讓大廚房為姑娘燉了烏雞湯，說是給姑娘補身子的。”紅喬眉開眼笑，顯然很高興。
姜瑄點點頭，韓姨娘讓她補身子，應該是考慮她快要出嫁“為人婦”的原因。
不管怎麽說，也是韓姨娘有心了。
她看了一眼紅喬身後的小丫鬟，知她是韓姨娘院子裏的人。
“賞她一把銀瓜子。”姜瑄臉色柔和。
紅喬就從隨身攜帶的荷包裏抓出了一小把銀瓜子遞給她，那小丫鬟脆生生的謝了姜瑄的賞。
姜瑄笑道:“替我謝謝你家姨娘。”
小丫鬟又脆生生的應了。
“姑娘，您剛將府裏的事讓韓姨娘管了，韓姨娘就吩咐大廚房特地給您燉了烏雞湯，韓姨娘這是向姑娘示好呢！”紅喬得意的看著姜瑄。
她覺得她家姑娘在姜府隱忍了這麽些年，終於也有一天被人巴結了，打心裏替自家姑娘高興。
姜瑄瞧了她一眼，突然問，“只有我有湯嗎？府裏其他的姑娘呢？”
紅喬笑著回答，“剛才我問了韓姨娘院子裏的小丫頭，說是其他的姑娘也有，但只有咱們姑娘是烏雞湯，她們並不是呢。”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就是二姑娘也只是一般的老母雞湯！”
烏雞極為難得，是女子補身的好東西，一般都只有家族顯貴的人家才吃得起。
而像姜家這樣的人家自然也吃得起，卻也難得吃一次。
一般只有朱氏這樣的當家主母才有資格吃。
想必那只烏雞本是朱氏的份例，卻被韓姨娘拿來孝敬她了。
“這才是聰明人呢。”姜瑄思慮片刻後緩緩的笑了起來。
紅喬卻不明白姜瑄為何這樣說，就擡起眼睛疑惑的看著姜瑄。
姜瑄本就想好好教導她，看了她疑惑的眼神，又問她：“那你可打聽了韓姨娘讓大廚房給夫人準備了什麽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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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瑄沒想到朱氏這樣沈不住氣，她微微拽緊了一下衣袖，唇角劃過一道譏誚的弧度。
“是啊母親。”姜瑄似乎沒見到朱氏眼眸裏的狠厲之色，只自顧點了點頭，一臉無所謂的笑道：“老爺讓我管著府裏的事情，母親您又沒有教過我……您呢又被父親罰了，我瞧著這府裏也就韓姨娘能頂上了。”
朱氏聽了姜瑄這話氣的差點噴出來一口老血。
壓抑的扯了扯嘴唇，硬是發現找不到一句反駁她的話來。
深深吸了口氣後，朱氏眉目溫軟下來，伸手對著姜瑄招了招，“瑄姐兒你過來點兒。”
姜瑄站著一動不動，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得。
朱氏心裏暗怒，臉上卻浮出難過的表情，低聲道：“瑄姐兒說那話，就是在責怪母親了，母親何嘗不想多教導教導你呢？可瑄姐兒你自己心裏是清楚的，以前的你可沒有現在這樣好性兒啊……哪一次母親教導你，你不鬧呢？你還記得你以前到老爺面前告狀，把母親管教你說成是磨搓你的事吧？”
姜瑄當然不知道還有這種事兒。
不過朱氏既然敢當著她的面說，應該不是假的。
但朱氏想用這樣的事推卸她不教導繼女的責任，也是妄想了。
“母親，你是不是真想教導我，咱們兩人這兒是很清楚的。”姜瑄伸手指了指她的胸口t位置，一臉無所謂的笑道：“也罷了，現在說這些也怪沒意思的。”
朱氏一噎。
心裏對姜瑄十分厭煩，但還得耐著性子留著她說話。
她的目的還沒達到呢，自然不能放姜瑄走的。
“瑄姐兒，別的不說，你還沒幾日就要出嫁了，母親我不能幫你打理，你請寧姐兒幫你打理也好啊。你讓一個姨娘打理你出嫁的大事，你難道不嫌掉價？”朱氏隨後清了清嗓子說道。
她自認為她能抓住姜瑄愛面子的性子，這樣一說姜瑄就會放棄請韓姨娘協理她管家。
姜瑄卻勾唇看著朱氏笑了笑，對於她的管家權朱氏真是在乎的有些過分了。
這邊朱氏無端被她笑得心中一顫。
“母親怕是老糊塗了。”姜瑄收斂了神色，小臉一點點的變得嚴肅起來，“韓姨娘身份不夠，不合適，難道二妹妹就合適了？”
朱氏被姜瑄那一句老糊塗氣的耳朵嗡嗡響。
她才三十出頭的年紀，怎麽就老糊塗了？
這個臭丫頭那張嘴真是又欠又討厭！
回神過來後，朱氏又狠狠的挑起了眉頭，“瑄姐兒，你二妹妹也是姜家嫡女，又是你的嫡親妹子，怎麽就不夠身份了？”
她還不服氣。
姜瑄清淺一笑，那笑意卻再次讓朱氏心肝顫了。
“看來母親教了二妹妹不少……”姜瑄頓了頓，才接著笑道：“若是母親不怕旁人說做繼母的只顧著自己親生的，我是無所謂啊，那就讓二妹妹幫著打理。”
朱氏看著姜瑄眼眸裏的譏諷卻恨不得上前撕了她那笑瞇瞇的笑臉。
她真是看不懂姜瑄了。
每次以為摸清了她的心思，但她每次都不按套路行事。
作為姜家的主母，作為海林朱家出身的女兒，她當然不能讓自己擔那樣的惡名！
黑臉半晌後，朱氏終於平覆了心情，擡眸盯著姜瑄看了一會，才緩緩嘆了口氣，“還是瑄姐兒考慮的更周到，母親被田嬤嬤的事情氣的真是腦殼疼。”
姜瑄微微一笑，“既然腦殼疼，那母親好好歇著吧。”接著又補了一句，“我會吩咐韓姨娘去大廚房給母親做些對腦子好的吃食送來的。”
……
姜瑄離開後，朱氏氣的狠狠的捶了幾下床沿，隨後一身無力的癱倒在床上。
“夫人，您別生氣，二姑娘說的對，您可要一定撐住了，您還有二姑娘和大公子呢！”冬香勸道。
朱氏想到她的那一對優秀的兒女，臉色柔和了些。
冬香繼續勸道：“老爺對夫人看重著呢！田嬤嬤這事兒過去了就好了，就是看在二姑娘和大公子的份上，老爺也不會一直對夫人生氣的。”
“你說的對，我還有寧姐兒和樂哥兒!”朱氏剛被姜瑄氣的昏了頭，現在終於慢慢的開始恢覆理智。
“姜府裏的姑娘中，老爺最疼愛的就是寧姐兒！樂哥兒是老爺的嫡長子，那就更不用說了……我有什麽好擔心的？只要有寧姐兒和樂哥兒在，我就是犯了再大的錯，老爺也不會怎麽樣！”朱氏自負道。
冬香見她打起了精神，心裏一松，當下附和道：“夫人說的是！”
“對了，田嬤嬤那邊說好了？”朱氏擡頭問冬香。
“夫人放心……田嬤嬤答應了，她讓我轉告夫人，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一家人一輩子都是夫人忠仆……”冬香聲音越來越低，朱氏的臉色也越來越滿意。
姜瑄回到自己院子裏後就對紅桔道：“你抽空去找你表哥一趟，問他願意不願意跟著我，若是不願意就算了。若是願意的話，我會找個由頭將他調出來，讓他跟著馮大掌櫃做事。”
紅桔一聽這話，猛一擡頭，滿臉都是歡喜，“姑娘這太好了，其實我表哥跟著柳大掌櫃做事時，經常被柳大掌櫃的心腹打壓……他也一早就有了離開的心思，只是一直也沒有這個時機。”
“那現在時機來了。”姜瑄笑道。
“那我今兒就出去一趟。”紅桔道。
“嗯。不過你讓他先做一件事。”姜瑄緩緩道。
自從她將最好的幾個鋪子都分給了姜老爺父子之後，朱氏對姜老爺倒是並沒有什麽怨言，她覺得很奇怪。
朱氏那種表面瞧不起黃白之物，內心裏愛財如命的人，怎麽會因為姜老爺將她最掙錢的鋪子把著而沒有不滿的呢？
思來想去，姜瑄覺得姜老爺可能是瞞住了一些事。
“姑娘您請吩咐。”紅桔開口拉回了姜瑄的神思。
“你讓你表哥悄悄的將我將柳掌櫃負責的鋪子中的大頭都給了老爺的事情傳進夫人的耳朵裏。”姜瑄聲音輕的如初雪飄落大地一般。
紅桔卻不明白了，“姑娘，這事兒老爺不是已經告訴過夫人了嗎？”
姜瑄滿眼譏笑，微微搖頭，“我看未必。老爺怕只是說我將鋪子分給了朝哥兒和樂哥兒兩兄弟了，而朝哥兒只得了兩個鋪子，夫人一定認為剩下的都是樂哥兒的，不過暫時被老爺幫管著罷了。”
紅桔聽了姜瑄的分析後豁然開朗，“姑娘放心！奴婢曉得了。”
姜瑄輕輕點了點頭。
她猜，朱氏現在還對姜老爺抱著期望，覺得只要將田嬤嬤的事情給擺平了，姜老爺就不會再責怪她了。
朱氏想的也許並沒有錯。
姜老爺對姜寧的疼寵和對姜樂的期待，在這個姜府裏傻子都看得出來。
哪怕姜老爺已經厭倦了朱氏的人老珠黃，為了那兩個，姜老爺也不會真正的和她離心的。
朱氏闖禍，姜老爺是生氣，最終還是要給她臉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麽，就讓朱氏主動對姜老爺離心離德吧。
姜瑄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準備欣賞一下院子裏的景色，紅喬打著門簾子進來了。
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提著食盒的小丫鬟。
“姑娘，韓姨娘讓大廚房為姑娘燉了烏雞湯，說是給姑娘補身子的。”紅喬眉開眼笑，顯然很高興。
姜瑄點點頭，韓姨娘讓她補身子，應該是考慮她快要出嫁“為人婦”的原因。
不管怎麽說，也是韓姨娘有心了。
她看了一眼紅喬身後的小丫鬟，知她是韓姨娘院子裏的人。
“賞她一把銀瓜子。”姜瑄臉色柔和。
紅喬就從隨身攜帶的荷包裏抓出了一小把銀瓜子遞給她，那小丫鬟脆生生的謝了姜瑄的賞。
姜瑄笑道:“替我謝謝你家姨娘。”
小丫鬟又脆生生的應了。
“姑娘，您剛將府裏的事讓韓姨娘管了，韓姨娘就吩咐大廚房特地給您燉了烏雞湯，韓姨娘這是向姑娘示好呢！”紅喬得意的看著姜瑄。
她覺得她家姑娘在姜府隱忍了這麽些年，終於也有一天被人巴結了，打心裏替自家姑娘高興。
姜瑄瞧了她一眼，突然問，“只有我有湯嗎？府裏其他的姑娘呢？”
紅喬笑著回答，“剛才我問了韓姨娘院子裏的小丫頭，說是其他的姑娘也有，但只有咱們姑娘是烏雞湯，她們並不是呢。”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就是二姑娘也只是一般的老母雞湯！”
烏雞極為難得，是女子補身的好東西，一般都只有家族顯貴的人家才吃得起。
而像姜家這樣的人家自然也吃得起，卻也難得吃一次。
一般只有朱氏這樣的當家主母才有資格吃。
想必那只烏雞本是朱氏的份例，卻被韓姨娘拿來孝敬她了。
“這才是聰明人呢。”姜瑄思慮片刻後緩緩的笑了起來。
紅喬卻不明白姜瑄為何這樣說，就擡起眼睛疑惑的看著姜瑄。
姜瑄本就想好好教導她，看了她疑惑的眼神，又問她：“那你可打聽了韓姨娘讓大廚房給夫人準備了什麽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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